呵,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上当了!它向我冲了过来,一跃而起。我也冲了过去,却是仰倒,双脚直奔它的肚子。我的脚的杀伤力比不上我的爪子,但也够呛,你想想一个大锤子直接攻击你的肚子,你会好受么?
老虎的反应给了我答案,它摔到了一边,愤怒的吼了一声。我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就向它攻了过去。它也聪明吃了一次亏之后就不和我硬碰硬了。我一爪直指它脑袋,它就直接调到一边用它的尾巴当鞭子,朝我甩了过来。我收了手,脚下一转挪到一边,躲掉了它的攻击。
这一局,平手。
我们各自占据一遍的时候,我笑了,笑的很开怀。“我们好好打一场怎么样?”我说完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就再一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还是它的脑袋。或许是我的态度惹火了它,它也是跃起露出了它长长地锋利的爪子。
嗬,跟我拼爪子?!好,我就让你瞧瞧。我举起我的爪子,向它迎了过去。刺啦~,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们调换了个位置,再一次对峙。我还是笑:“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
它恼了,却只是愤怒的吼着没有再轻举妄动。
我再一次冲了过去,双手齐动,逼得它只得左闪右跳。地面上留上不少血染的梅花图样。它的跳跃能力我不得不承认比我强,在我没有用出全力的时候,基本没有碰到它一根毫毛。我也不着急,只是紧紧地跟着,训练我的步法跟身法。
就在我认真练习的时候,老虎突然的对我发动了进攻,目标直指我的脖子。靠!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右爪袭向它的血盆大口的下颚,左爪攻向它的脖子,右腿狠狠踢向它的肚子。接触到它的瞬间就利用惯性翻了个身将它压、在身、下,我的指甲已经掐进它的口腔里。
我真的怒了,大吼了一声:“再动我就掐死你!”我不知道我当时什么样子,想必很恐怖,不然以老虎的傲气绝对不可能真的就听了我的话不再动。
我的胳膊跟肩膀都被老虎的爪子抓伤了,血直流。我盯着它的眼睛说:“我不想杀你,只是找你练练手。别做什么让我误会的事,我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说罢,我狠狠的瞪了它一眼,从它身上起来,手却没有放松。
直到我站稳了,才把它拽起来,松了手。我站好,对它说了句:“你走吧,不服气练好了再来找我。我想你找到我也不是难事。”
老虎站起来,盯了我好久才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回过头,冲我吼了一声,不似愤怒。我猜它懂了我的意思。
看着它走远,我龇着牙,捂着胳膊往回走。靠,训练还得加倍!嘶,真TMD疼!
第9章:遇见
十天后,我们又打了一场,各有输赢,不过伤势没有第一次那么严重,我们周旋了很长时间。它不给我近身的机会,我也没有让它伤到我。
它的爪子比不过我,它的尾巴却比上一次更厉害了,而且辗转腾挪的能力提高不少。不过,我也是苦练了我的速度跟身法的。两相比较下来,结果就是我们相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自然是高兴的。有‘人’陪我练习,求之不得。
又十天后我们再次打了一场,这一次时间更久,不过却是我占了上风的。我很有耐心的跟它缠斗,身法上我已经能超越它了,我主要磨练的就是我眼力了。
又过了十天,它就直接趴在地上不跟我玩了。我也不生气,我很好心情的跟它闲扯了半天,末了我就让它帮我找个陪练。嘿,它还真的把我带到了这个森林里另一个霸主的老巢去了。
嗯,一头跟我差不多的黑熊。
我一脸惊讶的时候,貌似眼角看见那头老虎偷笑来着。哼哼,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我也不着急跟黑熊打。我拍拍屁股很干脆的走人了,头也没回的对那老虎说:“今天晚了,明天再打,你爱来你来。”
当然了,第二天的时候,老虎还是来了。虽然我知道它已经很聪明了,没想到它更聪明。跟黑熊的比试,我是硬碰硬的。黑熊灵活度不比老虎,但是它的熊掌还是很有力量的。一场比试下来,我被它拍的几乎吐血。
可能是老虎跟黑熊有过交流,黑熊没有像老虎第一次那样拼了命的跟我打。当然了,我也没有想要置它于死地。这场力量的比拼我输了。
回去之后,我的训练计划转向力量方面。用掌击倒碗口粗的树,一颗接着一颗。腿上也没有落下。十天下来,我住处四周的树被我弄死不少,倒了的树都被我拖回来当材火烧了。
日子就这这十天又十天中过去了,由开始的打不过到后来的一掌KO它,再到后来的让它们一起上。呵呵,第一次当然还是我输,不过我也不是光吃素的。
等我能轻而易举的打倒它们的时候,已经是白雪漫天了。呵呵,黑熊被我害的都没办法冬眠了。我很大方的分给它我打猎来的肉。那么大个,还那么能吃,害苦我了!不过也就是因为那吃货我遇到了我来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嗯,很让我觉得俗套的情节里的内容。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男人,一个受了伤的年轻男人,一个受了伤的年轻美貌的男人。那个时候我有些无语的腹诽了一句,他以后不会成为我家的了吧。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救人要紧!怀里抱着男人,身后拖着打来的小鹿,一路飞奔回到我的小窝。
男人是身穿着藏青色棉衣,布料质量不错。看着样式我确定了一点这是中国古代,具体年代不明,不过能排除清朝,因为那男人一头乌黑的发让我一点羡慕加嫉妒。唔,好吧,这是我曾经身为女人的后遗症。
男人身上有利器划伤的痕迹,身上也有淤青。我猜很有可能他也是受了内伤的。嗯,我看着他雪白肌肤,标准的精瘦身材。蛮有看头的!
给他收拾好身上的伤,又给他擦了擦身子。天也黑了,我吃了东西,收拾好就上床睡觉了。当然了,床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我靠边点也就不会挤着他或压着他了,况且我的睡相还是很规整的。
大冬天的我可不想打地铺,一来没有更多的兽皮,二来,我也怕他冻死。避讳什么东西的我都不计较了,他还计较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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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被一阵危险的气息惊醒,猛然出手钳住直插我眼睛的手指,连眼皮都没掀就冷冷的说了句:“睡觉!”便压制了他所以动作,再次睡去。竟然有精力偷袭我,想必身上也的上也不疼了吧。就算疼,那就疼着吧。哼,我也是记仇的人。
第二日一早我就早早的爬起来了,看了看床上明显脸色苍白的人。我摇了摇头,穿好衣服(我自己缝制的,怎么说小的时候也是自己做过小布娃娃的。不是很贴身,不过绝对暖和。)就出去继续每日的训练了。
不过我也没有训练太久,热热身之后就去抓了只兔子回来。我存得那些肉干都是羊肉鹿肉之类的,他现在体虚最好不吃。等我拿着洗剥干净的兔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
自打我进屋,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也无所谓。他看他的,我忙活我的。等我把肉汤煮好,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很好听,轻悦的男声说了声:“多谢。”当然了,这个多谢还是我想了好久才猜出来的。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教养不错,不过他的口音我听不出来。这正好验证了我以前(就是没死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篇帖子。内容大概就是说,穿越需谨慎,穿过去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交流障碍。
是的,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在义乌的时候就听不懂他们本地人说话,曾经一位老太太到我家卖她种的黄瓜,她说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还是我家邻居给翻译的。不过他说话还是跟南方那边的不一样,可能更接近中部或者北部一些,虽然不能一下子听得懂,但还是能猜到。
吃了两碗肉汤,他的脸色好多了。他轻声问了句什么,我皱着眉看着他,他就重复了一遍,我还是皱着眉看着他。他有些惊讶,比划了一下耳朵。我摇了摇头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听到我说话更是诧异了,却也是将眉头皱了起来。他缓缓将那句话再说了一遍。这一次,我算是听懂了个大概,他在问我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我指了指自己,把我的名字说了三遍。他也跟着念了三遍。我冲他挑了挑眉问:“你呢?”他似乎是听懂了,他也把他的名字说了三遍,迎枫。他见我虽然念着他的名字却还是皱着眉头,就拿手比划着写出来。
他这样我顿时想起来,我们会写字的。我就捡了一块烧了一半的木头给他,又给他一节没有树皮的木头。他也是眼前一亮,用烧黑的木头写出了他的名字。我也把我的名字写了出来。很好,只是繁体跟简体的差异而已。
日子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有太多变化,他养他的伤,我练我的武技。他没有跟我说他的情况我也不问,日子照过,他伤好起来也没想要走的意思。能下床之后就跟在我后面看我训练。
有一天他写了一句话拿给我看:我可否跟你学说话。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他不想跟我说话呢。
我把木头拿过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跟’再指了指他,最后指着‘学说话’。他很不解,我也只是摇了摇头,重新指了一遍。他看我坚持,也就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指着这句话念道:“我可否跟你学说话。”
我就一字一字的跟着念。说实在的,差别有,不算是天翻地覆,最多的是字的念法好学,难的是词组的意思不好懂不好记。毕竟就算是现代,也有地方方言含义的差别。
之后的日子,我挪出了不少时间跟他在空地上学那些字的古代念法。能沟通了,我们的话也就多了。我问了他的年岁,他也问了我的,很巧,都是二十二。更多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涉及,彼此保持着戒心,即便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好些时日。
再后来,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主动提出跟我过招。这个提议极得我心,正愁要怎么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呢。他的剑法,很好。虽然我不懂剑,但我也能感觉出来。我们只是比的招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内伤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他突然伤了我,或者杀了我。
我的这种念头,在我看来很正常,毕竟,我不认识他,不了解他。
更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呵呵,还有一句倚天屠龙记里的话,越美丽的,越狠毒……
第10章:外面的世界
迎枫也看出来我的戒心很重,他没有什么表示。还是每天我伺候他吃饭,陪我过招。夜里的时候他很安静的躺在一边,我在另一边。除了第一天的“亲密接触”之外,我就再也没有跟他过多的身体接触了。
我们虽然不说自己,我却问了他关于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的情况。很不幸,貌似我穿越到了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历史时期之一。魏晋之后好些年的周国。
周朝保定年,皇帝正是宇文邕(yong)。我现在的位置就是绥州以南的深山老林里。这个绥州是什么地方我不不知道,应该是古代的地名。不过我又问了周边有什么地方,迎枫告诉我,北边是罗州,西边是信州,东边有个襄阳郡。
这罗州跟信州我还是不知道,但是这个襄阳我就知道了。湖北襄阳还是非常有名的!这样我就大概的猜出来我很有可能在湖北的神农架。哇,这个地方可是充满了神秘的!
问清楚了我在的地方我又问了其他国家的情况。周国北边就是突厥国,西边是吐谷(yu\)浑,西南也就是如今的西藏那边就是党项国了。再西南一点就是名为濮部的部落了。而跟周国相差无几的就属她东南的陈国与东方的齐国了。如今陈的皇帝是陈倩,齐国乃是高湛在位。
这些东西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就没再继续问,便问了,可是有什么武林门派。迎枫对我的词感到奇异,为武林门派。我就跟他解释说是那种会武功的(就像他那样的)建立起来的帮派之类。
他就跟我说,武林帮派倒是不少,大些的比如嵩山少林,再就是齐国的玄天教,周国的天一门,陈的幻剑山庄。其他就是一些小门小派小帮了。我又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邪教什么的。他看我的眼神更怪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说,在周与党项吐谷浑三国的交界处却是有一个亦正亦邪,行事放荡不羁的门派,名字叫凌天派。
说完写了出来,我看着这个名字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张狂的名字。迎枫又说,凌天掌派便是姓凌。我就跟吃惊了,这么巧?!当时我只顾吃惊去了,没有看到他思索着的的怪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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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他,我躺在一遍独自消化这些内容。魏晋之后的南北朝……突然地我想起了一个人,兰陵王高肃。中国有名的美男子之一啊!我有些兴奋了,据说他有成为传奇的一切必要条件,神秘的身世,自律的私生活,高强的武艺,绝世的样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眼里冒出小星星了,我听到迎枫问我:“凌夏,你想不想出去?”我一愣,敛了表情。想了一会说:“不,现在不想。”迎枫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我也闭上眼睛睡觉了。现在确实不想出去,大冬天的,而且我还没有想要出去的目的跟动力。我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强大起来,因为我还是没有放下,没有真正放下过去……
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是拼命的训练,没有给自己闲着的机会,可是迎枫出现之后,我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
旁边睡着一个人,我会恍惚中以为那是凌雷或者是蓝,刚想往他身边靠、靠就会猛然惊醒我已经死了。那个时候,我就会盯着迎枫的轮廓陷入回忆之中。
我想我是一个有依赖性的人,根源还是,懒。能靠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不全对也相差不多了。两根人的时候,习惯性的不去想那么多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别人总以为蓝是我姐姐的原因。
高中的最要好的朋友,我们是一个班的。长的不漂亮,却留着一头浓密的长发。最开始我是不喜欢她的,因为军训时我在她后面,集合的时候,我总是看到她一脸不耐的神色。所以,我不喜欢她。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与她外表不相符的是她的内在气质跟才华。她很会唱歌,我不会;她很会写诗,文章也很好,我不会;她的画也深刻,我的却很清很淡。那时候我们是同桌。她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成绩不错,有才华,有品位……唯一欠缺的便是一个好的家境。
我是想了好久求证了好久我才知道我是一个缺乏自信的人,我也缺乏信任。我太慢热,想要成为朋友,要很久,一旦成为朋友,那么便是很久。
高中,尤其是高一,是我心情大变的一年。中考之后我跟着我妈妈离家出走了。我爸爸跟我妈妈是自由恋爱,我爸爸家里很穷,我妈妈家境还行却死心塌地的跟我爸过。大了之后妈妈总是跟我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才懂得妈妈过的并不好。他们总是吵架,还打架。以至于我一直对婚姻有恐惧,我不相信男人。
爸爸在一个星期之后找到了我们,他把我带回来了。妈妈不回来,她真的被我爸伤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爸还是很爱我妈的,可是俩个人都是不懂人的人。妈妈不会猜,爸爸又强势又别扭,总是用坏事引起我妈妈对他的关注,所以,注定了受伤,两个人。
因为妈妈走了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却回来了。所以,外婆舅舅见我回家总是问我你怎么样,你妈妈怎么样,怎么会这样,你别怎么样了。最让我受不了又觉得愧疚的是我爸爸。他以为我因为妈妈出走受到了伤害,他每次在我周末回家的时候跟我说,别怨我妈妈,不要伤心。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妈妈离家出走也有我的份。
爸爸才是最伤心的人,因为我知道他哭了。他是那么强势的人,在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听到他哭了哽咽着说,你们都走了,扔下我一个人。我没敢回头看,我害怕见到他的眼泪,不明原因的。爸爸也是会脆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