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喜欢少年,少年的肉体是柔软而细腻。
不过……这封冉的皮肤倒比那些少年更滑手,线条很好看,手感很好,还是个雏,魏青阳很满意。
“将军,起程了!”
外面已经整顿好,催促者封冉,但没有封冉的命令,暂时还不敢跨入帅帐。
魏青阳整个身体都压在封冉的身上,脸上虽然是笑着,但眼中却满含警告,“说吗?”
封冉犟得厉害,牙关咬住舌头……
“求死?”魏青阳按住封冉的下颌,教他不能合嘴。
封冉趁机将大腿盘在魏青阳身上,手挣脱出来,一试图将魏青阳压制住。
这才是真正的肉搏战,两人抱成一团,翻来覆去。
终于,封冉将魏青阳压在身下,两手分别按着魏青阳的手腕,哼哧哼哧的喘气。
头发早已散开,因为汗水湿漉漉的搅成一缕一缕,一滴汗液顺着脖颈划过封冉胸前红肿的朱果,伴随这封冉起伏的胸膛停顿片刻又滑向封冉紧实的腹肌,终于消失不见。
魏青阳动了动手腕,封冉双目赤红的瞪着他。
普通人要是敢如此对待魏青阳,早就没命了。
不过,魏青阳玩性大发,放松身体,看着封冉要如何做。
封冉喘着粗气吗,瞪着魏青阳,慢慢地呼吸开始变得平静,复杂的盯着魏青阳。
“你是谁?”沉默许久,封冉终于开口。
“杨青卫。”魏青阳还不想承认。
封冉看着魏青阳蒙着半边脸的黑布还有那道伤疤说道:“你这也是假的吧!”
“自己揭开看。”
封冉的手脚都压制着魏青阳,换句话说——他没空。
魏青阳显然也知道,还不忘挑逗封冉,“你还有嘴。”
封冉的脑子显然不好使,魏青阳这么说了,他还真凑了上去。
魏青阳勾起嘴角,看着封冉慢慢俯身过来,嘴张开……一口咬住了魏青阳的……耳朵。
耳朵!
封冉恶狠狠的咬住,发泄着怒气。
“你!”这次换魏青阳恼了。
封冉得意的松开嘴,牙缝间挂着血丝,“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耳朵一口口咬下来。”
封冉自以为占据主导地位,魏青阳任他鱼肉。
魏青阳眼神阴沉下来。
“将军。”魏青阳开口,声音也是冷冷的,十分不屑,“你有够笨的。”
“你有资格说吗?”封冉洋洋自得。
从魏青阳身上散发出一阵莫名的香气,越来越浓,封冉惊恐的发现,自己按住魏青阳的手渐渐的失去力气。
魏青阳将封冉从身上推开,整整衣服,居高临下。
“从来只有猫抓老鼠,还没有哪只老鼠敢骑到猫儿头上。”魏青阳踢向封冉的软肋,封冉曲成一团。
军帐外已经围了一圈人。
魏青阳蹲下,挑起封冉的下巴,“将军,你这肉身本尊过些时日自当取回,安分一些。”
魏青阳顺着封冉的胸膛大肆的抚摸一把。
“本尊会亲自将魏煜宸抓来,你会为你的忤逆付出代价。”
魏青阳撂下一句话便走了,掀开帘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有些士兵要拦住,魏青阳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犹豫不定的退下。
杨青卫、魏青阳明明都是一人,此刻却更加不可一世,突然变得让人心生畏惧。
魏青阳回头看了眼军帐,运起轻功,足尖一点离开营地。
众人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好半天,才看见封冉从营帐中走出,步伐有些不稳。
“上路!”封冉眼中果断坚决,容不得他人质问,翻身上马,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本将又何曾怕过!
终于,封冉的军队进驻了苗疆的军防城——五羊城。
“将军,您可来了!”苗疆节度使殷情的迎上去,“再些日子,臣下就顶不住了。”
按官制,东南将军要比节度使高上几级,节度使在苗疆一方独大,但仍大不过掌管百万雄狮的东南将军。
“军情如何?”封冉问道。
苗疆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并不是单单一拨人扰乱,而是整个苗疆的百姓都弃田歇业,拎着武器上阵前线,与华朝大军相抗,这已经不是军队能解决的事了。
黑龙教的出现在前些年,也就是宸安帝魏煜宸刚登基那会,黑龙教从苗疆的一小支扩散开来,不过行动十分隐秘,并没引起当地官员注意。
直到去年,地底冒出一个地龙,据说是从土中和树木一齐长出,从树根部缠绕而上,龙嘴含珠,上刻有宸安帝三大罪状,其一便是宸安帝的身世,说他并非真龙之子,乃是冷宫弃妃和侍卫私通所生。其二便是好男风,败坏纲常,淫乱朝野。其三是破坏法制。
黑龙教将地龙奉作圣物,警醒教徒,鼓动教徒推翻宸安帝的统治,挑起百姓和当地官员的矛盾,在苗疆到处散步宸安帝的三大罪状,夏秋之交,正是万物躁动不安的时候,苗疆百姓集聚的不满终于爆发,在苗疆四处捣乱,见官就揍,活生生将一位地方官打死,节度使插手此事,将挑头的几个百姓斩首示众,谁知这杀鸡儆猴让百姓怒气更盛,一开始苗疆的大军还能将这些闹事的百姓抓起来,后来加入暴动的人越来越多,汇集成了一股不小的地方军,百姓揭竿而起,扬言推翻宸安,彻底和官府站到对立面上,驻守苗疆的军队已经到了抵御不了的地步,节度使这才上书请求援兵
“混账!”封冉怒了,苗疆的叛乱罪魁祸首虽然是黑龙教,但这个节度使以暴制暴,才将事情恶化到如此地步。
“臣下知错。”节度使畏畏缩缩的。
封冉突然想起那夜与魏青阳的谈话——不战而屈人之兵。
最好不要伤亡就能平息百姓的暴动。
不管杨青卫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这件事上他是绝对正确的。
想到这,封冉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步潼寻美路
如今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
“来人!”封冉唤道,“将节度使绑了,交予百姓处理,凡家中有伤亡的,均可领到偿银,鳏寡孤独者就由官员安置吧!”
“将军!我是朝廷四品官,你不能擅自做主!”节度使急了。
“本将军奉皇令处理苗疆叛乱,叛乱之事你亦有责任,自然在本将管辖之内,将他压下去。”封冉不再多言。
军队在五羊城十里外扎营,封冉亦留宿在营地。
“将军,京城急报。”
封冉迎了上去,信使风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将军,皇上呢?”
“皇上走了。”
信使哑然,一脸慌张,“将军可知皇上的去向?”
封冉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有些警惕的看着信使,“这个不方便透露,信使如信得过本将,本将愿代劳。”
信使犹豫再三,终于从里衣掏出信件交到封冉手中,强调着:“十万火急!”
封冉确定了信没有问题,唤来下属,小声嘀咕了一阵。
封冉掏出腰间的哨子吹来几声,呜咽过后,天上扑腾飞来一只鸟。
步潼告诉他,涉血马上洒了特质的香料,而这鸟千里之外都能知晓皇上的行踪。
“注意点,千万别被人看见。”封冉怕魏青阳不死心,反复交代下属要隐秘,直到一切准备妥当,才放下属离开。
封冉猜的没错,魏青阳是不死心……
“放开!”
此时,在五羊城的某条小巷,有两个俊朗不凡的男子在拉扯,一个面寒冰霜,一个嬉皮笑脸。
“小池儿,你是在害羞吗?”步潼凑过去,笑颜放大的挡在凤池眼前。
凤池那日投河后,被步潼强绑着离开军队,谁知道步潼在想些什么,笑得一脸古怪,直奔五羊城,比封冉的军队还早到了半日。
虽然苗疆动荡不安,但这五羊城内却是热热闹闹,一如往昔。
正是傍晚,店铺商贩都打烊了,步潼却一脸诡笑的将凤池从客栈拖了出来,美其名曰散步。
结果散着散着就来到了五羊城的唯一一家青楼的后院。
凤池的脸顿时拉黑,这个色胚!
“嘘……”步潼示意凤池安定些,还点了凤池的穴道。
凤池一脸怒色,寒气逼人。
只有步潼恍然不觉,抱着凤池摸近了后院。
“啊!嗯啊……啊……公……啊……公子……”
“舒服吗?”
“嗯……嗯……”
越近后院,便听见一间厢房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步潼眯起眼睛,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抱着凤池就寻了过去,偷偷摸摸的趴在窗户边,用手指戳开一个小洞。
凤池眼中尽是鄙夷。
“美人榜第十位便是这五羊城的白玉儿,据传他男生女相,柔媚入骨,听着声音果然是尤物。”步潼满意的咧开嘴,露出半颗白润的虎牙,回头看向凤池,“小池儿也学学。”
也不顾凤池愿不愿意,就把凤池的脑袋摁上去。
房内,床上一片狼藉,床下,两个光裸的男人抱在一块,四肢纠缠着,身子纤瘦的男子就应该是白玉儿了,他闭着眼,两颊酡红,被另一男子搂在怀里,纤纤细腰左右晃动,意乱情迷,小嘴半张着,正朝着窗口的方向。
这是男人吗?凤池皱眉。
“怎么样?”步潼想看看凤池的反应。
“恶心。”凤池一如既往的不多一言,眼中凌厉的瞪着步潼——你要再让我看一眼,我非宰了你!
“没眼光。”步潼又凑上去看,眼中放光。
凤池不能动弹,只能不屑的看着步潼泛红的脸,看着看着,凤池突然觉得很可笑。
“放……啊!!啊啊……啊!嗯……呼……啊!求……放……啊!!啊……”屋内,白玉儿的声音突然提高。
凤池不否认,白玉儿的声音的确不错。
屋内传来低低的细语声。
步潼瘪瘪嘴。
就这么完啦?
“你是处男?”
除了公事,凤池很少说出两个字以外的话,难得说出一个短句子,却把步潼骇住了。
步潼身子僵硬的转过来,“你……你说什么?”
凤池没兴趣重复一遍,挑衅的看着步潼。
“小爷身经百战!”步潼扬起头,毫不退让的和凤池对峙。
凤池哼了一声。
渐渐的,步潼脸色挂不住了,颓废的将凤池抱起飞回客栈。
当然,他没有解开凤池的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步潼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他的油腔滑调向来都是唬人的。
凤池靠在床上,闭上眼睛,没兴趣搭理步潼,暗中运转内息调理伤势。
步潼无趣,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抿着。
步潼比一般少年要早熟,师父曾批字曰:此子性|淫,色心色胆俱全,但好事不成。
步潼喜欢美人,无论男女。
八岁时,他便懂得了成人之事。
十岁,偷看师兄洗澡,被师父当场抓住,被罚倒立。
十二岁,潜入师兄房间,被师父发现关到山洞里面壁思过。
十三岁,找师兄对饮,几碗酒下去,不胜酒意的师兄便昏睡过去,步潼刚要有所行动,手指才碰着师兄的衣襟,就被师父拎起来扔到池子里。
十四岁,更加刻苦的习文练武,提高偷香窃玉能力。
十五岁,第一千零五回挑战师父失败。
十七岁……
……
直到步潼十九岁,师父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步潼踹出师门。
“为师的人你也敢动!你要?自己去找!”
这也不怪步潼,谁叫师门就三人,师父虽然也是美人,但却是个武功高强的美人,师兄温柔和善,平时特别宠爱步潼,步潼不勾搭师兄还能找谁。
步潼踌躇满怀的捧着师父编撰的美人册,暗中发誓,一定要找到比师兄更美的美人。
一定要在自己二十岁前破了童男身。
一定要带着美人回去羡煞师父。
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少年,武功高强,来路不明,捧着本破破烂烂的册子走向了寻美之路。
第十三章:公子是断袖
步潼打了和哈欠,爬上床将凤池推到里面,“小池儿,留个地。”
凤池突然睁眼,立直了身体。
与此同时,窗口忽然刮进一阵大风,凤池的脖子被人擒住,身子提了上来。
“你干嘛!”步潼警觉翻身,护住凤池,岂料凤池竟一掌将他推开。
凤池的内伤已好了五六成,强用内力,嘴角又噙出一丝血,但眼中无波无澜,平静的看着来人。
步潼顺着看去。
一袭黑衣,一张毫无雕饰的银色面具。
魏青阳捏住凤池的脖子,却看向步潼,
这个少年仿佛是凭空出来,一身高强的武艺,看不出来路,教他不得不防。
“凤池,你可知罪。”魏青阳开口,声音懒懒的,没有一丝起伏。
凤池闭眼,任命的放松了身体,毫不挣扎,魏青阳的手只要再用上一分力,他纤细的脖子就能折断。
不过,这一切都与当事人无关,只有步潼眼底透露出丝焦急。
步潼提掌扑向魏青阳。
英雄是用来救美的。
不是步潼自负,光凭武功能胜过他的人寥寥可数。
而魏青阳并不在此列,步潼出手,足以独步天下。
魏青阳也知道,所以他将凤池扔了过去。
步潼一掌划空,接住了凤池。
“谢教主。”凤池有些喘息,抬眼看着魏青阳,“凤池定将功赎罪。”
“喂!你……”步潼不解。
魏青阳扫了步潼一眼,又带着丝玩味的看着凤池,“凤池,不要让本尊失望。”
凤池默默的点头。
“你是魏青阳吧!”步潼开口,搂着凤池,笑容痞痞的。
魏青阳不悦的蹙眉。
“凤池以后跟我了。”步潼比魏青阳更不可一世,脖子扬的高高的。
“随你。”魏青阳这次没有从窗户翻出去,直接跨门而出。
凤池低着头,一动不动,双眼阖着,依然看不出喜怒。
“小池儿,你家教主不要你了。”
凤池依然僵着,不发一语。
步潼以为凤池伤心,边哄着一手抱着凤池躺在床上,从床上利索的起来将门关上,嘴里嘟囔着:“第一美人又怎样,门也不关。”
凤池侧在床里,突然睁开眼睛,闪过一道骇人的冷色。
除步潼!
魏青阳悠闲地走在街道上,一身黑衣在夜色中甚不醒目。
街上冷冷清清,也没人会注意他。
“咦?”魏青阳仿佛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物,嘴角上扬。
英雄无用武之地。
封冉便是这个境界。
十万大军被迫安置在城外。
城里的文官谋士为着平民愤、清谣言,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封冉平时只舞剑弄刀,鲜少用脑,被这帮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受不了换了一身便装来城内转转。
夜是安宁的,正好给了封冉思考的空间。
这帮人,一个个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要是青卫在……
封冉眼神黯淡下来,好不容易有个至交好友,竟然别有所图,说不失落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