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 上——百万富翁

作者:百万富翁  录入:02-21

文案:

走过很多的地方,看过很多的哀伤,心中渴望一份拥有,

慢慢细数那走过的路

忧伤是否也是幸福,

慢慢品味相识的人,什么是友谊,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孰轻孰重,几分斤两,

但是哪个压在心上都是一分沉重,

人生是什么,

最理想的人生是不是就是潇洒的来去自如

洒脱的前提是不是先解脱自己

爱与被爱,

爱与不爱

去计较还是分辨,

放过自己吧,先要放过别人,那样自己才可以从容。

第一部:一夜暴富

1

唉,人没有钱的时候真难,做什么都不得志,做什么也没底气,一天总是活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看人家脸色,大气不敢出,特别是知道我是同性恋,呵家伙,我简直就落入了人间地狱,那个无奈啊。

我天天的默默祈祷上天保佑我吧,万能的神灵啊帮帮我吧,无处不在的妖魔鬼怪啊,显显灵灵吧……

也许正是由于我的心诚感动了某位神灵……

人的心理是最复杂的,太激动了不行,过分悲伤了也不行,平平稳稳的也不行,人生怎么是这样,真的搞不懂。

我每天几乎抽一盒半的烟,昨天买了一盒七块钱的红塔山兜里就只剩下十块钱了,拿着那十块钱我仔细的端详着,好像能在钱上看出点什么,平时是舍不得买这个价钱的烟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人生要走到了尽头,也不在乎明天是否还会降临,抬眼看看那敞开门的彩票站,得了,把这最后的十块钱也募捐了吧.

以前也买过彩票,顶多是中个五块十块的,也不会分析更是没有性子在那里研究什么走势图,撞大运吧,来给我机选五注双色球……

掐指回头一算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上学不用功当了两年兵,走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特别是又刚刚爆发了我的感情危机,唉,别提有多难了。

我怎么会是同性恋,我自己都糊涂,就凭我的堂堂仪表我可以免费挥霍多少美媚啊,可惜,我竟视她们于无物,躲避她们如粪土,我为什么会这样呢,看见一个上眼的哥们就有性感,看见再美的女子也感觉恶心。

爸爸去世的太早,在我刚懂得感情和亲情的十三岁就撒手人寰,那是我最早的爱吧,我就喜欢依靠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呼吸吹在我的后项手抚摸着我的头顶,那是那时我最大的享受,晚间我也喜欢爸爸搂着我,在那里没有噩梦,睡的安稳,可是妈妈不干,美其名曰的是我多大多大了,应该独立了,把我撵出了爸爸的被窝,从那以后我就惨了,再也没回去过,那留恋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也时常因为那相思的爱留下想念的泪,都是偷偷的在无人的角落和孤寂的被子里。

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大四岁,按理说她应该疼我,可是她给我的感觉我们好像从来就不是一个姓更不是一奶同胞,当我拉着爸爸就要咽气的手,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挽留他的时候,她竟然对着爸爸没有掉一滴眼泪,那个印象一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从此以后我们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慢慢的长大,我都回想不起来我是怎么长大的,整个青春期我没有可以记忆起来的快乐,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在家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我也不知道谁给我定的规矩,反正就是爸爸走了不长时间我就这样了,我任劳任怨的干着,等妈妈回来我哪里没有收拾好,或者饭菜做的不好还要受姐姐和妈妈一起的数落,我那挨千刀万剐也不多的姐姐,她明明在家,就是玩也不会帮我干一点,洗衣服连她的内裤和袜子都是我洗,按照妈妈的话就是我是小子,就应该多干,我想这么说也对,可是我看见其他人家的小子不是这样,包括我那些同学看见我这样他们都很惊异,我也苦苦的寻思着,可能是人家有爸爸,我没有爸爸的缘故吧,我委屈我也不会哭,不知道在我心里哪个地方和她们耗着一口气,天天在我的小屋了拿着书本不知道看什么,听见她们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快乐,让我熟悉的慢慢变成了催眠曲。

过了一年家里多了一口人,我实在和他叫不出那声爸,因为我的骨子里和血液里就留有一个爸,他已在天国我的梦里,为了这声爸,我无数次的在卫生间里挨了妈妈五指合力的捏拿,我忍受着那后来就没有什么感觉的掐,从没有掉过一滴泪,夜晚在被窝里抚摸着那淤紫泛肿的皮肤,还感觉无比的快意,好像看见黑夜里爸爸自豪慈祥的对着我笑,也对着我说,对,只有我是你爸爸,你就我这么一个爸爸,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多了一个人家里的活好象多了不少,每天我都是急急忙忙的,做完早饭有时候来不及吃一口,就到了上学的时间,放学又急急忙忙的回家,收拾他们早上的残羹剩饭,那气憋的我没地方泄,就在我后背不停的一个一个的鼓着叫什么疖子的疙瘩,爸爸走的太早了,如果爸爸没有走我是不是会这样呢,我那时不停的问自己,老也想不明白,有个感冒发烧我也不会说,说了也没人关心你,何必自讨没趣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理开始有了报复的念头,不应该给他们干那么多,一天中午我就没有回去,也没有吃饭在大街上溜达,心里特别高兴,看看今天你们中午吃什么,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也许就是啊Q的精神胜利法吧。

果然不出所料,晚间回家看见他们对我千夫所指的表情,我也没理会,放下书本,收拾起他们中午对付吃完方便面的碗,心里那个美啊,你中午干什么去了,妈妈严厉的呵斥着我,上午老师留的题太多了,我没做完下午要交就在学校做题了,别人都没做完吗?还是你笨啊……我已分不清她说话的个数,还有我那姐姐在一旁的煽风点火,这样的情景我习惯的有些不耐烦了,妈妈说完也不忘记在我耳朵上拧那么一把,只不过这次拧的角度比以往大的多,我不得不随着她手用力的方向倾斜了我的身体,切菜的手和刀也不知不觉的离开的菜板,往起抬升,也许是被那手拧的我的面目走了形,我到看见她们吃惊害怕的表情,你、你、你你拿刀对着我干什么?妈妈竟骇的有些结巴,哦,我才看见我举起的右手和冒着寒光的菜刀,我笑了,心里快意的笑了,那笑意也透露在我的眼神,完全没有理会那火烧火燎的耳朵,我看见她们虽然还在谩骂和打击我,但是已经没有开始的霸道了,她们是不是也感觉了什么呢。

那以后我天天中午也不回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我没有钱去吃什么小饭桌,也不想让同学发现,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这样觉得自己很丢人,就这么晃啊晃,就在那么一天,事情有了改变。

大宇!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吃的可以偷偷带的,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我也知道再晃悠一会那饿劲过去就好了,谁喊我,我漠然的回头看见一个门市房里出来的是我的老婶,大宇你怎么在这里,我昨天好像看见就是你;老婶热情的说着,又拉起我的手让我进屋,这是你老叔前几天给我兑的干洗店,哦,我恍然大悟,柜台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包子,我什么也没说拿起来就狼吞虎咽的造了好几个,有点噎的慌,老婶又急忙给我递过来水杯,中午怎么不回家吃饭啊,是不是惹祸了?

看着老婶关切的询问我的眼泪不知怎么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就是埋头吃着包子什么也不说,老婶搂着我的肩膀也是什么也不说了,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慢点孩子,老婶再去给你买一屉;够了,我吃饱了,任凭那泪水继续流淌我不想擦……

老婶不大一会儿就拎进来一兜水果,吃吧,多吃点,我不用没什么客气,没等洗就在那红彤彤诱人的苹果上狠劲的咬了一口,给,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一百元的老头票,我不要,老婶一个劲的和我撕吧,我真的不要,老婶看着我想了想什么又拉开柜台的抽屉,拿出一叠十元的,嗯,拿着这些零的你自己平时想吃什么就自己买点,我又哭了,这是爸爸走以后我第一次在人面前流泪,此时我已忘记我男子汉的刚强。

大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老叔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原来老婶出去买水果的时候偷偷的给老叔打了电话,看见老叔那流出的眼泪更长了,我什么也不说,就是搂着老叔的腰,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前,想闻闻那里有没有我爸爸的气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同一个血缘,何况我们有同一个祖宗的遗传,想感受一下那里有没有和爸爸一样的呼吸,那久违了的夜思梦想的思念,我还是什么也不说任凭老叔百般的询问,老叔越问火气越大说什么要去我家问问我妈妈,真是逼得我没有办法,只好说就是看见他就想起我爸爸了……

由于眼睛哭的通红,下午我就在老婶的干洗店里呆了一下午,帮老婶熨烫一些衣服,这些活计我干起来手拿把掐,人做的什么我都会了,只是不能象女人那样生孩子。

2

也许就是和老叔的这次痛快畅哭,心情和情绪好了很多,也知道什么是更加含蓄,也许是和老叔的这次亲情交融,也就改变了我以后的生活。

那天回家,家里的气氛特别让我吃惊,不知道谁做好了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他们三个人都在等我吃饭,原先都是我做好后,磨磨蹭蹭等他们快吃完我才会上桌的,可是今天到是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不知道也不敢去动筷子,我实在看不出他们的用意,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妈妈一反常态的慈祥,那个男人也区于平时的深沉,还有我那所谓的姐姐陌生的不知道怎么叫出口的小弟,反倒是让我觉得他们有衣冠禽兽的感觉,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硬着头皮用我内心最坚强的意志等待那噩运的来临。

在他们伪装的善意和亲切的笑容里,妈妈开始了我等待的主题思想,儿子,这个称呼我是那么陌生,幸亏我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如果她若是我的后妈我还会怎么样,我心态坦然没有什么恐惧了,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躲也躲不过,我也没有地方躲;你姥姥脑血栓瘫痪了,你舅舅他们上班都很忙,妈妈想让你去姥姥家住,还可以帮助你舅舅他们照顾照顾你姥姥,这样你去那儿离学校还近点,咱家要是去个人妈妈每个月也就以少给你舅舅掏点,咱家也会松快点……我明白了我就这样出局了,也明白了原来她们姊妹之间是这样,怪不得我的亲姐姐对我也会如此……

多年以后在我去当兵的前夜和老叔喝酒的时候,才知道,那天老叔去找了他的朋友,他朋友的哥哥就是那个男人单位的局长,据我分析一定是那个局长说了什么,她们回家研究决定让我离家出局的,呵呵。

这样我就到了姥姥家。

姥爷去世后,姥姥就一个人过,她每个月有将近九百多的退休工资,那时候她的退休工资和他们上班的差不多,一直是两个舅舅盯着的肥肉,再说姥姥的医药费单位全部报销,他们实际对瞻养姥姥没什么负担,特别是姥爷去世后留下的遗产,一直是他们两和那两舅妈明争暗斗的炸药包;他们在姥姥卧床以后研究决定给姥姥雇了一个保姆,但是他们对保姆还不放心,关键是我妈妈也想在姥姥去世后从姥姥的遗产里分一杯羹,手足之情对我竟然是如此可怕。

姥姥也是很疼我的,特别是看我搬到她的跟前,天天告诉保姆买各式各样的好吃的,隔三差五的就给我一些零钱,除了老婶每个月我就是不去她那儿她也要到学校门口等我给我塞些钱和买的好吃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竟然从没有和家里要过钱,就是学校买的一些资料的费用我若是有钱就买,没有就不买,我那生我的母亲一次都没有问过我,她还算不错在穿的上没有刻薄我,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再加上我的勤快和干净,最起码还算体面,是给她的体面吧。

妈妈他们姊妹五个,妈妈是老大,接着是大舅二姨三姨和老舅,大舅和二舅每个月交二百,我妈和二姨三姨每个月交一百,合起来就是每个月七百,保姆的工资是每个月五百,钱统一交到大舅那里,呵呵,大舅就把他那份回扣了回去,只是每个月给保姆五百工资,可是由于我的到来妈妈就拒绝再拿那一百,这样矛盾就爆发了,她们激烈的冲突不是没有语言形容,是我实在写不出来,丢不起人啊,都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唉,给她留点仁义道德吧,最后还是姥姥气愤的往外撵他们,大舅害怕失去财产的继承权最后服软了,人间的亲情如此悲哀,我还有何委屈呢。

伺候病人可能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接屎倒尿洗洗涮涮我都抢着和保姆干,保姆也很疼我,姥姥最喜欢我给她揉后背,老说保姆糊弄她,她天天大部分的时候老是躺着,那滋味可想而知,每次都着急的盼我早点回家,好把她翻过身来敲打敲打她麻木的后背和无力的腿部发死的肉,星期天再把她背到楼下用轮椅推着她,那时她高兴的就象一个孩子,我推着她逛公园商场,看见我能穿的爱吃点从不吝啬,我就有机会经常去吃以前同学提起的什么肯德基麦当劳,还穿上了什么耐克阿迪,还经常去爸爸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的饭店,那是爸爸走以后我最幸福的时光,万万没想到这也给我带来了一场浩劫。

那天老姨也就是我的三姨和三姨夫带着他们的宝贝姑娘来姥姥家,他们都不是关心姥姥的病情,说心里话他们就是没事来看看姥姥什么时候死,为了他们心里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姨家的姑娘和我同岁同届同校就是没在一个班级,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床头摆着姥姥给我买的新运动鞋,马上便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击我,就不说我怎么厌恶她吧,姥姥实在是受不了了,躺在床上把那个刁蛮女子她的外孙女一顿臭骂,老姨却沉不住气了,对着我指手画脚的骂了起来,也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坚强,她越骂越气,把对我妈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到我的身上,什么七百年前的谷子八百年的糠,就连她们小的时候争抢什么东西都泼到了我身上,那是我十五岁以来第一次爆发,忍的我浑身突突牙也咬的吱吱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对着那泼妇一般的女人,大声的顶撞着,呵呵,坏了,他们两口子一起上来打我,那嘴巴子把我扇的啪啪山响,真是把我打激了,我抄起椅子把他们好顿砸,砸的他们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后来呢,我那个狼心狗肺的老姨夫是个警察,他恶人先告状,还仗着自己是警察竟然把我抓到派出所,用手铐把我背起来挂在暖气管上,我才知道那些电影里的英烈是怎么饱受折磨的,一会汗珠就湿透了我的全身,现在也没有语言文字修饰那滋味的残酷,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当时被手铐拷过的手脖子上还留有那噬骨的印痕;那个被我叫做老姨夫的警察脱下我的鞋,恶毒的说你不是穿新鞋吗,我让你穿,就拿着我的鞋死命的抽打起我来,打的我眼睛一片黑暗,耳朵里象工厂车间机器的噪音,几乎丧失了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没掉一滴泪也没有一声求饶,我还大声的骂他,你有能耐你今天就打死我,你不打死我,我就会杀了你全家,那是多少年来的愤恨,这时我绝对可以称得上一个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

是姥姥让保姆打电话告诉了我的家里,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想的,也许就是她说的吧,她的儿子只有她可以打轮不到别人动手吧,朦胧中我看见她和我那一奶同胞的姐姐还有那个被她称作爸爸的人,疯狂的冲了进来,只见我那勇敢的妈妈和飒爽英姿的姐姐,她们一鼓作气几乎捣毁了整个派出所,把那该天打雷劈的老姨夫打的几乎半死,老叔也来了,原来妈妈来的时候也给老叔打了电话,这时候她是怎么想起我爸爸家人的,怎么又有了同仇敌忾的思想,也来了更多人更多的警察和警察的警察。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姥姥那里,我睁不开眼睛就知道姥姥捧着我的脑袋哭的撕心裂肺,对她的儿女骂出了一个母亲最伤心欲绝的话语;那几天我上不了学,脸肿的比两个头还大,眼睛不用手扒开就看不见东西,老叔要把我接去,等我好了让我去住校,我想了想姥姥,对老叔说,还是等我姥姥走了的吧,她没有多长时间了,我听见老叔和老婶他们哭出声的动静;从来不让我往家领同学的妈妈那天中午突然把我的好同学和老师一起带到姥姥家,看着我悲惨的模样更在妈妈怂恿下我那意气风发的同学更是义愤填膺,哪知道那是我妈妈在利用他们的青春冲动,就在他们离开的片刻,我们班级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没有回学校去上课,而是直接到了公安局,也就是当时我们市里最轰动的学生罢课事件,最后书记市长和人大主任都出头了,他们到家里慰问我,我妈妈还得到了不少补偿,那是她应得的,是她拿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换来的,市里的电视和新闻也报道了,那个遭天杀的警察不光被扒下了警服还被判了三年缓刑四年,呵呵,天意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老姨,她的姑娘也很惨,她们班级的同学不分男女只要是知道和以后知道的其他班级其他年级的学生看见她不是骂她什么就是打击她什么,结果到现在据说还是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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