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但是他们肯定知道是个男的反串的。”
“那我来揭开这个迷吧!hiahia”梅姐一脸坏笑,无比得意。
后来周末我去网吧认真看帖子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有人爆出了我的身份还在下面无耻的打着“优质受受,求领养哟~”不用转脑子,光用手指头我就知道是梅姐干的好事。当时我真是气得有一出没一出的。后面瞎起哄的跟让人烦躁。于是那段时间,我的处境可想而知。只是我倒是不介意,这样或许他会再多看我一眼,多了解我一点。每每想到这里,我也就心安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为我排忧解难的非非,他一手揽下帮我的大活儿,说这都是它引起的,理应由他断后。
此后的每一天,我还是喜欢在课间倚着墙壁,看玻璃里面的背影。每次都许着愿望,希望他转过头认真看我一眼。然后我便相信这是我们心有灵犀,然后我就相信他会喜欢我,然后,我就和他一起……
可是他始终没有回头,只是偶尔相遇会多一抹有内容的眼神和淡淡的微笑,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只知道,那时我又做了好多次那个梦。梦见最后男子我这两片四叶草流下泪水,直到泪水冲掉了叶子上面的绿色,刺眼的黄色让男子明白了一切:他无法守住一片真正地绿色。而自己也很不会是欧亨利小说里面的人物,可以用一片假的藤叶以假乱真,救活一个人。
第五话:我要坐他旁边
高三的日子,总是高度的重复。一个模式贯穿到底,一个心思贯穿到底。做题,考试,做题,考试。可是在这么多数不清的考试中,我是由衷的感谢那次考试,喜欢那次考试。
这是高三上学期的第三次月考,也是高三文科班再次的分班考试。通过这次考试,考试成绩进入前50名的就都可以进入高三14班,其他的留在原来班级的留在原来班级,考得不好的只好从14班卷被子走人。于是,兰风来到了14班,可是梅姐却不再是我的同桌,她去了13班。
人员变动,当然又是安排座位。我的同桌梅姐因为成绩不佳被发配13班后,因此我的旁边要有一位新人来补上。所以,我希望那个人可以是他。但是我又无权决定这事,于是我的目光就牢牢地落在了后排陈若非的脸上。
“非非!”我扯扯他的衣袖。
“喂~~~干~干嘛!”他也知道这样的我是很危险的。
“不要慌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我故作害羞,心想也让你尝尝上次你用这种状态对待我的滋味。
“有,有什么事,快,快说~”结巴了。
“没什么事!人家就是想叫叫你。”媚眼儿。
一个激灵,非非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这次,座位是怎么弄啊?”我试探性的问了问。
“哦!这事儿老师还没说,我正打算问他呢。”非非少少的有些放心了。
“老师一向都很听你的建议,”我看着他,“是吧!”
“嗯~也不全是,但也蛮有用的。”非非故作谦虚,又有点自得。
“那我旁边这个人,可不可以安排……”不等我说完,他就说:
“这个嘛!你放心,绝对不会把歪瓜裂枣塞给你。”手在胸前打了个包票。
“不是,你听我说完,我想……”
“没问题,你要是想一个人坐也行。”死陈若非自以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抢着回答。
“你等我说完,行不行!”我翻了个大白眼。
“哦~~您说~~”尴尬。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我想和兰风一块坐吧!那他问我原因怎么办?唉!烦人。于是,
“……”这是我的一阵无言。
“……”这是陈若非的一顿无语,然后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算了,没什么!其实还不如这样,你倒不如让他们自己选择坐哪里。”我最后只有无奈这么说了。再说了,兰风在我们这个班不认得几个人,说不准儿就做我边上了。
“这倒可行,我可以给老师这么说说,还省去我一顿功夫。”非非倒是感觉得到好主意般,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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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班主任在台上好好的把这几个新冲进我们班的人介绍了一番,最后果真让他们自己提着书包找位置坐下。
我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然而我又不敢看他的脸,我怕他看见我的眼神。于是我只看得见胸前一张枫叶的T恤向我这边缓缓移动。紧张,我的心跳十分怪异。像是等待着老师宣布我的期末成绩一般,咚咚的心跳声我害怕被他,被非非,乃至全班的人听见。我在期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最后,叶子在我的面前停住。
“你好!别来无恙。”荷风一般清新的声音,我的心都醉了呵呵。
“你,你好!”我有点紧张,赶紧的伸出手,准备很他握手?
他明显有些诧异,却还是和我礼貌的握了手,那一瞬间我感觉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真的很甜。若干年后想来,那样的情景想想也觉得是甜的,那么令人回味。只是,至今我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伸出手去和他握手,难道是想借机摸他一模?结果不得而知。只是那样的一个蠢动作着实给我的回忆多留下了一罐糖供我品尝。
然后他安静的坐下,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脊背挺得知道不能再直。可是心却跟着眼睛的余光停留在旁边这人的一举一动之上。
“哎哟!”我拧巴着脸转过去,“死陈若非,干嘛戳我背?”
“看你挺着么直,觉得怪怪的就戳了一下,嘿嘿!”他一脸无辜而又无赖的看着我,嘴边海留着一抹没有擦完的笑意。
“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突然之间却十分珍惜这样的一戳。我实在害怕,某一天他会连招呼都不屑于跟我打,看到我的脸就是一副恶心的面容,就更别说戳我,冲我开玩笑,逗我玩儿。于是,那段时间,我特别的珍视非非对我做的一举一动。现在想起那时的我也真是够明智的,竟然有这么高端的忧患意识,那么懂的珍惜和营造每一篇回忆。其实,谁说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创造回忆的过程呢?我们忙忙碌碌,拼拼打打究竟为的是什么?如果说是幸福,那还有什么敌得过甜美的回忆带给人的幸福味道呢?
那时的我,一直想得到些什么,可是一直又怕失去些什么。而今的我,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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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非非,你考了多少分?”
“139”声音中有点失落,“我又把这简单的东西搞错了,本来这次数学题不难的的。”
“……”听到这,我除了无语,只能无语。这题还简单,考了139还嫌少?我的大哥啊!你知道我只考了120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念着数学大悲咒。
“梅姐,你又只有几分儿啊?”我头也没抬满腔得意的问着边上的人。
没有回应。我抬头,看到那个我日日透过玻璃凝望的身影,一下想起了“远在”13班的梅姐。心里竟然暗暗地升起一团失落。
“橙子,你怎么啦?梅姐不是去13班了么?”非非从后面悠悠的传来这么一句。
“嗯!是啊!我只是觉得没人给我的数学成绩垫底儿了。嘿嘿。”干笑了两声。真的只是因为没人给我的成绩垫底儿了么?那其他排在我后面的人多的去了,不是垫底儿的么?
“这下总算没人在对着我俩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了。”非非似乎很解放似的。
是呀!再也不会有人给我的作业里面夹“帅哥”了,当然也没有棒棒糖了。再也没有人在门口贼似的叫我和她一起去望帅哥,看她表演“手舞足蹈”。当然也没有人怂恿我逃晚自习去江边和她一块儿骑自行车,然后一起去吃大排档喝着我至今觉得很苦的啤酒,聊的全部是有关“帅哥”的话题。也没人带我偷偷去网吧玩“QQ炫舞”了,虽然也的确不怎么好玩儿。可是那种“偷偷”的感觉,那种逃晚自习的感觉,那种吹江边晚风的感觉着实令我怀念。也怀念那个或许不会嫌弃我的取向的人。
当然这一切我都没有和非非说,他只是当我刚才话已尽说完,在那里呆呆的反思数学成绩而已。突然之间,我真的好好害怕,只是一个梅姐不再是我的同桌,我就觉得那么多的回忆都恍如隔世,我怕,我怕换做是非非,又会是怎么样?
回过神来,眼神刚好和兰风的目光邂逅,我有些紧张的把目光降落到其他地方。顺便瞥见了他卷子上100分的成绩,和眉间若有而无的忧虑。果然,还是有给我垫底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欢乐。因为我没法大声的和他开着“你竟然比我少二十分”的玩笑。然而转念间,我却得以时时刻刻感受身边如兰花的清风,和那个我天天观赏的身影。
于是走廊里,少了一个天天课间靠着墙壁发呆的人。
我的话:这一章写的有点小悲伤,完全没有着墨兰风来到我身边的欢乐。因为这份欢乐总是伴随着失去一些东西的伤感,所以,我的欢乐似乎永远都不会彻底。或许,是我还没有放开。
第六话:第一次“我喜欢你”
“非非,怎么提高数学成绩啊?”我竟然破天荒的这么认真的问着这么可怕的问题。
“蛤?”非非显然有点吃惊,因为他也知道我向来不是很上心学习,尤其是数学。“那个,其实这个老师真的讲得很好,你多听听他讲课,会很有收获的。至少比我这个半吊子靠谱。”非非说的很谦虚,但是我却很喜欢这样的回答,因为非非的确没有老师讲得好,这是必然的。其次,非非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然也不至于每次都会粗心错一些简单的。这样的他在我的眼里胜过那些一天满口“这样方法不当,那样你的算法有问题”的人。就知道假大空,一点也不实际,又不敢承认自己的确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解决别人所有疑问的回答。
“哦!我试试。”我也在纳闷饿,为何我想要认真学数学。只是脑海中那个抹不去的100,似乎比我卷子上的120更揪着我的心。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很强悍,无所不能。殊不知这样的你们往往让自己忽略了一些触手可及的成功点。这个做数学题不是说只会做几道难题就是很厉害的了,重要的事怎么样做到符合自己水平的分数。”数学老师在上面神采飞扬的传授数学心法,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假设你只是个130的料,就不要死盯着最后的难题想抱140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你需要做到的不是在你根本不会的东西上浪费时间,而是要着眼与你能够把我的分数,做到该对的一定不要错。有得必有失嘛,人啊,不要太贪心!……”
后来老师说了很大一堆浅显动人的道理,我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小矮子”这么有想法。总之无非就是,不要想得太多,非分之想是做不好题的。踏踏实实做好每一道会做的题,分儿不会太低。而他那句“有得必有失”始终在我脑子里面不停盘旋。虽然这是一句老话,可是我竟从来没有细细揣摩和相信过其中的道理。而今想来,真正地接受得了有得必有失的道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接下来的一次考试,我竟然奇迹般的考了140,因为我直接放弃了做最后10分的难题,把省出来的时间和精力好好的花在了前面。而再小小的瞥了一眼旁边,他还是100左右。于是我暗暗决定。
“兰风”我试探性的叫了叫他。
“嗯,什么事啊?”
“你是不是数学有些吃力啊?”我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看你文综和语文都很好的样子,被数学掣肘似乎很划不来吧?”好意思说别人,自己不也一样。
“哦,呵呵!”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这样的兰风,看得我的心是扑通扑通的跳。
“要不这样吧!你不会的题又不好意思问老师的题,可以问问我啊!我不会的话还有后面的陈若非啊!”顺着我的目光,他也转身看了一眼挂着微笑的非非。
“嗯,呵呵!谢谢。”但是他也未置可否。然后我又不上一句,
“你初到我们班,人生地不熟,班长有义务帮你,我作为同桌也该互相帮助。”我怎么觉得自己画蛇添足越描越黑啊!
“好的,谢谢你!”他嘴角竟然弯起一抹笑容,于是我又醉了。人人都说女儿红是好酒,我想现在我大致明白喝了好久是什么感觉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晚自习,我都会在下了晚自习后给他讲数学卷子上的错题,再顺便讲一讲我的学习经验。虽说我数学一直不大好,不过最近却越学越有劲,跟电视上说的吃了新盖中盖一样,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
高三的学生之间的友谊就是在题目切磋询问间建立起来的,一来二往,我竟然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每天晚上晚自习后回宿舍的路上就多了一个人在我和非非的身边。
现在想想,也真觉得那个时候单纯的日子还是很有味道的,至少没有很多令人扰乱的杂念。和一个人接触,也没有那么多的复杂。被一个人吸引,似乎也显得十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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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天天过去,眼看期末在即,我们三点一线的生活似乎也一成不变。但是自从梅姐和我一块出去“野放”的机会越来越少之后,我渐渐的习惯死皮赖脸的叫若非陪我去骑车,吃大排档,吹晚风和爬山。可是那头满眼是学习成绩的猪头那可能次次如我心意。于是,
“怎么闷闷不乐啊?”兰风侧着头枕在课桌上,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睛看着我。
“哦~没,没什么。”看着这样的情景,我能不心动么?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啊?开玩笑,我好歹在高二就开蒙了,知道自己貌似是喜欢男生胜过女生的。直到后来遇上梅姐,我才助长了自己内心渐渐复苏的邪灵。
“是有什么烦心事么?说出来吧?没事儿,我帮你排解排解。”完全没想到这种极富人情味的话兰风也会说,我一直觉得他是冷冷的,渺远的。就跟下过雨的山巅一样,总是虚无缈幻。
于是,我把非非不陪我出去玩儿的事给他说了,然后还好好的故意放高声调讽刺了后面那个猪头一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说,可能是内心早就有一份期盼吧!
后面的猪头除了拧了拧眉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旁边这个让我看得沉醉的人突然说出了听得我迷醉的话。
“就这呀!好吧!要不我陪你去吧!也算是报答你的数学提拔之恩。”他竟然有些俏皮的说着这样的话。说真的,他数学的确是有点棘手,不过最近竟然进步明显都快到120了,他说他已经相当满足。当然我这个作“老师”的自然也十分自得。
于是,那天晚上,那个大胆逃掉的晚自习,给我的心里,记忆里买下了数不清的糖。直到现在,我都会有时候拿出来好好尝尝。
虽然这样和他一块呆在一起的晚上有很多个,然而那个晚上却是最令我难忘的。我总是把他归为我和他的第一次约会,不管他承不承认,反正,我承认。
那夜的风凉凉的,但是很温柔,尽管这已经是12月份,可是这毕竟不是寒冷的北方。这样提神的江风在我们的耳畔飘过,并排前行的自行车,一圈一圈转动着属于我和他专有的记忆。还有在我们坐下听江风的大石头下,我悄悄地写下了一行字。只是后来我再次翻开石头时,却什么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