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在童族长大,跟随爹爹学习医术,学习易容纯粹是出于爱好。而濂儿如今并没有返回童族,他的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教导。
这易容之术也是看他喜欢才传授了最简单的那种,这可是《易容范例》的第一条。瞒不过童族之人,但对于外面的人却是足够的。
他小的时候就经常易了容跑出去显摆刚学会的各种玩意,很是得意。
没想到放到濂儿这边这么快就出问题了,难道说昭瘳曾经见过这种易容,按理来说是有可能的,但要说记住还是不容易的,毕竟他太常见了,太简单易学了。完全就是大众脸。
但随着昭瘳情绪不明的叙述,羌修云完全凌乱了,这说的好像是他啊。
记得那时候应该是一个测试任务,只要能够成功瞒过五个人,就说明他有这个天分继续进行下面的学习。
所以幼小的羌修云顶着张完全平平无奇的脸蛋,却挂着夸张的笑容出去了。
在某个山沟他遇到了被坏人袭击的少年,于是便好心的替他包扎伤口,为他指路,直到他的随从赶到。这才放心的离开。
临走之前,那少年执意要问他的名字。他本要说出修云,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脸,这才突发奇想自以为是。既然已经不是原来的脸,自然要配个独到的名字。
从表面来看,他的脸平凡无奇,所以名字自然要选个无奇的。于是他告诉少年,他叫做明。
为此他在返回的路途中还自得了许久,看他多有天分。连这么恰当的名字都想的出来。于是在某个时候因为易容成女孩子自然就留下了“小红”“二丫”之类的好名字。
此刻方知是大缪。
难怪他初到京城便觉得此人极为熟悉,原来是这个缘故。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怅然,他们两人到底还是完全错过了。
要说问他后不后悔,羌修云还是会摇头,就像季施所说的那样,昭瘳不是属于他的,他们之间不是命中注定,如果仅仅是因为一张脸而忽略了其他就完全坚持已见,实在是无知和可笑,他所坚持的并不是喜欢,恐怕只是一种执念而已。
此中缘由,谁也说不清楚。
他并没有打算告诉昭瘳这其中的曲折,只是说了易容中的范例而已,看着昭瘳黯然失色,他也只能祝愿他早日找到幸福,而他自己的幸福只有季施能给,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幸运的人。
季施知晓其中缘故,却不能够诉说,这是他和羌家大哥的约定,不可让修云为难。而且他也不希望好不容易寻求的爱人却另投他怀。
看到羌修云对他微笑,方才知晓自个儿是多虑了。
只是可怜昭瘳看到幸福相偎的两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后来,羌修云又为季施添了一子,容貌自不必说完全酷似季施,也为两人吃下了定心丸,夫夫情感坚不可摧。
再后来,昭瘳黯然伤神之后,仍不悔悟,多方搜寻,对易容奇方多加关注,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弄清楚,却是无人知晓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