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一手已经来到对方股间,轻抚两下之后,拨开臀瓣伸出一指探了进去……
「嗯……」一根手指进去是不会疼的,但那奇怪的感觉让玉寒宫腰一软,抱住了刑昊天的脖子不动了。
手指在那湿热的小洞里搅动着,刑昊天把人拉过来,分开腿坐在自己腰上,「舒服吗?」
只得到几声含糊的响应,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了。
等到感觉对方体内已经足够湿热了,刑昊天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在玉寒宫大腿内侧磨蹭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玉寒宫下意识把屁股向上抬了抬,刑昊天趁机对准他的后穴,腰上一用力,插了进去。
下一秒,玉寒宫「喔」一声叫出来了。
这一叫虽然有些太煞风景,但对已经进去的刑昊天来说,男人突然紧缩的内壁咬得他又疼又爽,粗长的热铁一下子进去了三分之一,他按着玉寒宫的腰不让他乱动,想整个插进去。
而玉寒宫被体内像捅进一根木桩子的感觉折磨得呼吸困难,一边扭动着身体想逃开,一边嚷着屁股疼,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爹喊娘。
在情事上,刑昊天向来算不上温柔,这次也不例外,没有理会玉寒宫的颤抖,下身用力挺了几下,终于全部插了进去。
被又热又紧的感觉包裹着,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伸手扳过玉寒宫的脸,找到他的唇吻上去,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也把他满口的骂街脏话堵回去。
四唇相抵,灵活的舌在对方口中翻搅进出,
玉寒宫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这会儿侧身睡在他身边、半张脸几乎都埋在被褥里的男人,确定以前从未见过。
这是……新来的小倌?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但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就算是酒后乱性,他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虽然男人侧躺着,下身盖着被子看不到多少,但不论是那宽肩还是露出薄被的一点腹肌,都说明这是个健壮的陌生男人。
全身一动不动地僵了一会,玉寒宫终于伸出手缓缓掀开了盖在男人下身的被子,动作小心翼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当他看到蜇伏在男人腿间的东西时,几乎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凶器吧?
原本还处于半懵懂状态的玉寒宫这下彻底清醒了,然后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人……采了后庭花了!
虽然昨晚醉了,但零星的还有点记忆,他直嚷着要开苞的情形也还有点印象。想到这里,心里就算不至于青天霹雳,但也差不多是翻江倒海了。
玉寒宫虽然在这方面称得上洒脱,但被人采了后庭花不说,还是他自己要求的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在心里咒骂数声,他突然想到什么,哆多嗦嗦地伸手往自己身后摸去,却意外地什么也没摸到。愣了愣,再低头看旁边的人,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到底谁上了谁?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玉寒宫的脑子越来越混乱,他在「叫醒男人直接问个清楚」还是「直接掀了被子提枪上阵来个礼尚往来」间徘徊,然后觉得这两个主意都不妥,最后决定先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要的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于是,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虽然皱得快要不成形,但好歹还能穿,匆忙穿上之后也顾不得整齐就往门口走,中途又停下了。
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咬咬牙,回来在桌上留下了一张银票,这才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脚下生风地下了楼,清风阁里静悄悄的见不到半个人影,想必是时间还早都没起来。玉寒宫一阵庆幸,刚要走,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他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宋庭毅衣着整齐地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你、你怎么起这么早?」
宋庭毅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也回了一句。「你也挺早。」
玉寒宫总觉得他看出了点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我突然想起还有事……」
「昨晚感觉如何?」宋庭毅突如其来问了这么一句。
玉寒宫一愣,他光顾清风阁这么久,宋庭毅头一次问他感觉如何?要是以往他绝对得问清个中原由,但今天他却只想快点走。
于是,他头一点,「不错。」
宋庭毅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有点不能肯定地看着他。「不错?」
像是为了更肯定一般,玉寒宫露出有点邪恶的微笑。「销魂。」
宋庭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银票我放在桌上,你待会儿跟他要吧!」话音还未落,他已经走出几尺开外。
宋庭毅还站在原地思考他那句「找人要银票」是怎么回事,再抬头,他就连人影都没了。
出了清风阁,迎面一股寒意让玉寒宫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时候是真的还早,天才刚亮,月亮还模模糊糊地当空挂着。大街上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来往,只有卖早点的小摊子刚刚支起来,蒸包子的炉子冒着白烟,一片祥和景象。
这时,玉寒宫一直极度混乱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觉得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就脚底抹油溜了,好像昨夜被占了便宜的不是他,他倒是那占便宜的登徒子了。
闭上眼长长舒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后,他像平时一样抬头挺胸,带着一身的酸痛大步离去。
第三章
房门口被人从外面推开,昏暗的房间里稍稍亮了一些,程煜和展风一前一后踏进,看到已经醒了的刑昊天正坐在床上,身边虽然没有佳人身影,但空气中残留的淫靡气息和桌上燃尽的红烛都说明了昨晚的一夜春宵。
「教主。」两人站在几步之外向刑昊天垂首行礼。
床上的人没说话,衣服随意披在身上,看来刚醒没多久。
「我们看门半掩着,想人已经醒了就进来了。」程煜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眼角含笑,跷起一条腿看着刑昊天,「话说,昨夜滋味如何?」
刑昊天仍然没有开口,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程煜和展风相互望了一眼,知道刑昊天脾气有点阴晴不定,但按理说不至于这么沉默吧?难道昨晚……
「教主?」展风作势要上前。
这时刑昊天终于有反应了,腿一伸下了床,同时扯过衣带系在腰间,大开的衣襟露出大片胸膛,紧实肌肉和蜜色皮肤无一不显示着男人的强健,而胸口数个红印和看似牙印的痕迹则增添了一丝香艳。
看来还挺激烈……程煜笑着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却在看清楚刑昊天的脸时顿住了。
展风的反应也如出一辙。
刑昊天左脸靠近颧骨的地方多了一块乌青,半大不小的,很明显是被人打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就像白纸上沾了墨一样,硬生生让刑昊天冷俊的脸多了几分滑稽。
这也未免太激烈了点……
对两人的惊讶视而不见,刑昊天阴沉着脸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梳到脑后。
真相得回到昨夜,两人在床上缠作一团,气氛渐入佳境,情到浓时几声轻吟从微启的唇泄出,玉寒宫的惨叫虽然很煞风景,但叫床的声音却异常勾人,刑昊天有时故意大力进出或捏着他身下的玉茎恶意把玩,为的就是听他带着哭腔的讨饶声。
然而就在他大力抽插着马上要解放时,原本闭着眼直哼哼的男人突然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玩得狠了,拳头一挥就朝他脸上揍过去。
那当下可以说是男人警戒性最低的瞬间,而且刑昊天也没想到玉寒宫那一拳会这么狠,或者说他会真打。
程煜和展风惊讶归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像是得了趣,程煜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我说教主,床笫间的情趣固然少不了,但也要适可而止啊……」本来后面还有一句「年纪大了身体也要注意」,结果刑昊天一个眼神扫过来,就乖乖闭上嘴。
刑昊天倒也没有太生气的样子,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你最近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
程煜讨好地笑笑,刚想找个理由混过去,一低头发现旁边桌上有张东西,顺手拿过来一看,却发现是张面额不小的银票。
「怎么有张银票?」
刑昊天一愣,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和展风同时回头看向程煜手上的东西。
程煜一开始还有点疑惑,这么多前不可能是一开始就随便放在桌上的,但他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
忍着笑,他举起手里的银票朝刑昊天晃了晃,「这该不会是他留下的……过夜费吧?」他选了一个文雅一些的说法。
刑昊天终于脸色一变,盯着那张银票皱起眉。
「这可真是……」程煜忍不住咧开嘴,这到底谁嫖谁啊?他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敢说。不过意思却是想得明白的,就连展风都忍不住扬起嘴角。
堂堂天刑教教主,逛个妓院不仅被打了,还被人「嫖」了。
「昨天那老板说他不是这里的人,看来是真的,哪有小倌给客人钱的……」程煜一边折着银票玩一边说:「出手还真大方!」
「你是说我不值这张银票?」刑昊天幽幽地丢来一句。
程煜先是噗嗤一声,随后急忙站起来低下头,「属下不敢!属下惶恐!」嘴上这么说,嘴里还憋着笑。
别过头不再看他,刑昊天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片刻之后竟然扬起嘴角笑了。
一见他这个表情,顿时程煜和展风明白过来。
展风上前一步问:「教主,可要属下差人去找?」
「不必。」他们很快会再见,作为一个有趣的意外,倒也值得期待一下。刑昊天闭上眼,突然觉得心情莫名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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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意外,虽然不至于元气大伤,玉寒宫却也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白天既不找人吃喝玩乐,晚上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整天待在家里逗逗猫、喂喂鸟、看看书、睡睡觉,几乎大门都不出一步,比待字闺中的小姐还老实。
玉老爷以为他转了性,反倒不习惯了。
说是一阵子,其实也只有十几天,老老实实在家里休养后,玉公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好些天没去清风阁了,还真有几分想念,别的不说,光宋庭毅自酿的酒就让他嘴馋。不过,他并没有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这些天,他不时会想到那个男人,后来再仔细一想,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是小倌。相貌如何先不说,光那身板就能吓退一帮人,去相公馆的哪个不是喜欢又软又嫩的美少年?
既然这样,那么就应该是去清风阁的客人了。想来想去,还是这个答案可信一些,但也仅止于此,那天晚上的情况倒底如何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问宋庭毅,他开不了口,而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寒宫向来都挺能调适自己,无论受了什么打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活过来的一天。何况那天的情况到底如何还不一定……就算是种自我安慰,他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
于是,当天晚上天还没全黑,打扮了一番的他,一路走一路摇着折扇往清风阁去了。
到了之后,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却发现没有往日的嬉闹声,楼里安静得可以,只有几个客人和为数不多的小倌伺候着,冷清自然是不用说,连平时的下半夜都不如。
玉寒宫也没多问,上楼找到了宋庭毅的房间。看见房里有灯光,便直接推门进去,就见宋庭毅正坐在案前算账。
「老宋,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冷清?」他走过去问,外面的情况怎么看都太反常。
宋庭毅也很反常,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继续算账。
「我说你别光顾着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寒宫弯下腰看着他问,「人都哪儿去了?你可别告诉我清风阁要关门了……」
「都被人包下了。」
玉寒宫一愣,「都包了?」
宋庭毅又在账本上写了几笔,「有个客人把几位头牌、红牌都包了,十几个人伺候他一个,剩下的自然就冷清了。」
「一个人?」玉寒宫吓了一跳,一个人包十几个小倌,胃口还真够大的!
「我说,这位多大岁数了?体力行不行啊?」
「只要有钱,他想包多少就包多少。」说到钱,宋庭毅嘴角微微扬起,账本上可添上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话虽如此,玉寒宫还是噘了噘嘴,「那也不用弄得这么冷清吧?」
「那位客人喜欢安静,所以把上门的人都打发走了,晚来的几个闹不出什么声音,就不管了。」
又是包人又是清场,玉寒宫展开折扇,一边扇一边心想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架子还挺大的……
对面宋庭毅看他一眼,「你这些天又到哪去了?」
「哪也没去,在家待着。」
「哦?」宋庭毅笑了一声,抿了抿嘴,「你会这么老实?」
听起来是句调侃,但玉寒宫不反驳也不作声,只是低头看他。
两人一声不响的对视,像是在比赛谁先开口一样。可惜宋庭毅虽然精明,玉寒宫某些时候也不笨,他大部分时间只是装傻。
既想问,又不想对方问,最后玉寒宫和宋庭毅谁也没开口。
玉寒宫虽然很想问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事,甚至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他虽然不愿意吃哑巴亏,但就是有种「问得越多吃亏越多」的感觉。
啧!他起身合上折扇。
宋庭毅抬头看着他问:「要回去了?」
「这么久没来,一来你就赶我走?」
「跟你相好的几个今天都被包了,剩下的你又看不上。」宋庭毅又拿起笔低下头说。「你要是愿意自己自斟自饮我也没意见。」
「喂,我又不是来你这儿喝酒的……」玉寒宫皱着眉拿折扇敲了敲肩膀,突然邪邪一笑,看着宋庭毅说:「要不……今晚老宋你陪我吧?」
宋庭毅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行啊」,又在账本上添了最后几笔,放下笔等墨干了之后才抬头咧嘴笑着看他。
「不过,我的度夜费可不便宜。」边说边将拳头握得直响。
「说笑的!」玉寒宫讪笑着向后退了两步,「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
宋庭毅轻哼了一声,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脖子。
「不过看你也真累了,今天我就先走了。」玉寒宫说:「老人家算账是不容易,又费神又费脑的。」
「谁是老人家?」宋庭毅瞪他。
玉寒宫大笑着转身往门口走。
看着他的背影,宋庭毅突然问:「你回家?」
玉寒宫没回答,一边走一边举起扇子朝他晃了晃。
从宋庭毅那里出来之后,玉寒宫边下楼边想着接下来的打算。特意来一趟就这样回去……不是他的风格。
看着比往日冷清不只一点的清风阁,再想起刚才宋庭毅所说的,他突然想去见见那位点了十几个小倌的客人。
能一次应付这么多人,那得多勇猛……
问了送酒水的打杂小厮今天包场的客人在哪一间之后,玉寒宫打开折扇,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摆出往常一样风流公子的模样上楼去了。
刚上楼,一阵乐声和歌声传了过来,玉寒宫顺着乐声来到一间厢房前,还没开门,一阵淡淡的香气从门缝中飘出来。
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除了乐声,房里再没有其他动静。本想敲门,才抬手却发现门并没有关,而是需掩着。
想了想,他收了扇子,推门而入……
几乎是开门声响起的当下,房里的乐声戞然而止。
充斥着华丽奢靡气息的房间里,正中央一张雕花红木大床,十几个衣衫不整的美少年床上床下的聚在一起,除了几个正弹琴唱曲的,剩下有的站着端果品酒水、有的卧在床边喂食倒酒、有的什么也不干,活色生香地躺在那儿,淡青色薄纱垂在四围,以挡住里面的云雨春光。透过纱帐,隐约可见里面还有几个人,一个捏肩一个捶腿,即便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这气氛也足够淫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