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被挑起了欲望,全身燥热不已,没料到他竟停下来,不禁又羞又恼,恨恨地瞪他一眼:“你……”
清祀眼神炽热地瞧着他腿间探头的欲望,勾唇低笑:“想要?”
“哼!”景辰愤恨地并拢双脚,扭过头去赌气不理他,那发烫的地方却似着魔一般,越来越热,令他无比焦燥,只觉得下腹处有一团火在烧。
清祀见他双颊越来越红,心下暗喜,靠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伸手隔着衣划过胸前的敏感点,低声诱道:“不想要吗?”
景辰哪里经得了他这般挑逗,从耳朵都脖子都烧得通红,身上越来越热,不自觉地靠到清祀怀里,细声道:“清祀……”声音里有着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娇嗔。
这般投怀送抱,自然是大大地满足了清祀,他挑开景辰的衣服,一边按揉着胸前的敏感外,一边探手到腹间玩弄着下腹处的敏感外,却故意不去触碰那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景辰下处涨得难受,却得不到慰藉,十分不满,便抓住清祀的手往下处滑去。清祀却反扣住他的手按下去,低声道:“自己做,做给我看……”
景辰全身的血液在听到这句话时全都烧起来,他想抽回手,却硬是被按着碰到了自己的热物。自己的手碰到那里,和清祀碰那里,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却有种异样的刺激。他虽然用手为清祀做过,但自从舔尝情欲之后,便一直是清祀先来取悦他,自己从未给自己做过,这还是头一次。感觉非常奇妙,却又十分羞耻,怀着矛盾的心情,他一边自己搓着那热物寻找刺激,一边将脸深埋在清祀肩头,不敢看清祀。
清祀却是大方得很,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盯着他正动个不停的手,一边看一边还不时舔着耳垂提醒他要怎么做。
景辰全身的敏感处被清祀摸了个遍,下处又正受着美妙的招待,正眯眼享受之时,清祀的手指却忽然探入他的后穴。景辰全身猛地一颤,哼哼一声,几乎要泄出来,清祀似早有防备,在他身子猛颤的同时,便按住他欲望顶口,不让他发泄。
景辰憋的全身难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带着哭腔叫道:“放……放开……”
清祀轻咬着他的唇,柔声道:“等等……”下处的手指不停地活动,开拓着穴口。
景辰前后被刺激,想发泄又无法发泄,难受得要命,便重重地咬了清祀一口,恨恨地喘气道:“快点放开……”
清祀轻笑:“这么快就熬不住了啊?”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手指,伸手掰开修长的双脚,将自己早已热挺的硬物抵住穴口,猛地撞了进去。
景辰前处才被放开,后穴便被巨物侵点,顿时全身一抖,泄出一股浊物,直冲两人相贴的胸膛。
高潮过后,景辰趴在清祀怀中歇了好一会,还没缓过气,却不料后穴里的猛物忽然一弹,清祀完全不给他歇气的机会,挺腰便冲刺起来。
景辰被顶得浑身颤抖,只觉得身下的船晃荡不已,好似随时都会翻一样。这般奇妙的处境,令他觉得身子仿佛浮在空中落不了地,一波一波的深顶撞击,带来异样的刺激与快感,席转了他的神志。
第三十一章
他们这一通恩爱缠绵,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两人从欢爱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天空的明月已是移了方向。
夜已深沉,小船已在不知不觉中沿可飘出了洛川城外,入了江流。盏盏如星的花灯也随船同行,绕在小船周围,甚是漂亮。
景辰脸上红晕未散,洁白出尘的脸庞在月光下呈现出几分欢爱后的慵懒和魅惑,也只有这种时候,清祀才觉得他是不折不扣的狐妖。“累不累?”亲了亲景辰的唇角,他柔声问道。
景辰靠在他怀中,懒懒地摇了摇头。
“你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再叫你。”
景辰嗯了一声,却没有闭上眼,只是看着水面的花灯出神。
一阵夜风刮过,江面上荡起了阵波浪,小船晃了一晃,飘在船边的花灯更是被这阵浪打得七零八落,朝着不同方向飘去。
景辰随手捞起一盏被浪涛打到船舷边的花灯,问道:“这些花灯,会飘去哪里?”
清祀想了想,道:“大概会沿江飘入大海吧……”说着看向那花灯上的笔墨字迹,看完一行便忍不住笑起来,那灯面上的文字,竟与景辰送给他的扇面上的诗一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娟秀的字迹,一看便是女子的笔墨,想来是哪个怀春少女,不敢将自己的心愿写明,便用了隐晦的诗词,来向老天求一段好姻缘。
景辰自然也看到了那首诗,只是笑了一笑,便又将花灯放入水中,道:“也不知这花灯灵不灵验,能不能帮她实现愿望。”
清祀悠然笑道:“灵不灵验倒是其次,花灯只是圆求愿人一个念想罢了,重要的还是那一份心意。”说着略施法术,让江面上的风遁去,水面很快风平浪静,花灯也安安稳稳地往不知名的方向飘去。
景辰望着那一盏盏漂亮的花灯,若有所思道:“人界虽有许多让我不理解的习俗,但却十分有趣。”
“你若是喜欢,我便带你到到人界四处去游历一番,如何?”
景辰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抓着清祀的胳膊,皱眉道:“我们到人界这一趟,好像浪费了不少时间,要赶紧回妖界去找到夜覃。”顿了一顿,又道,“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将焚空镇的镇长怎么样了?他与我们要找的那精怪有没有关系?”
清祀摇头叹气:“如此良辰美景,你竟说起这般无趣的话题,真是大煞风景啊。”
景辰白他一眼,却也觉得自己说起镇长有些不合时宜,便没再追问。不想清祀竟又开口回答:“那镇长与我们要找的精怪确实有些关系。我们初到焚空镇时,曾到镇长家里拜访过,当时镇长正在自家的水池里。一个空闲时间都懒得化作人形的妖怪,怎么会贪图你的内丹?他必是被那精怪控制了神志,才会攻击你。”
景辰仔细一想,觉得他话十分有道理,便又问道:“那……镇上那些怪事,是不是都与那精怪有关?”
清祀伸手撩起他的一缕头发把玩着,笑道:“那精怪虽然低级,却也并非笨蛋,它若是这么大动静,焚空镇的那些妖合力,便能收服它。那些事情,想来应该是镇长所为。”他说着停了一下,又沉吟道,“我猜想,夜覃的失踪,与那精怪的关系应该不大。”
“何以见得?”
“我们起初怀疑那精怪藏在千仞崖底,而夜覃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千仞崖,所以我们才认为夜覃的失踪与那精怪有关。但是,千仞崖底有幽潋造的梦境,幽潋灵力强大,那精怪若在附近,恐怕早就被幽潋的灵力所伤,哪里还能在那里潜伏?既然千仞崖底没有那低等的精怪,夜覃的失踪必然与它毫无关系。”
景辰皱了皱眉,想起那日紫漠带走清祀之后,自己在千仞崖底看见的情景,那地方若是没有精怪潜伏,招魂铃又怎么会认为那里有危险而将他带了出来?他看一眼清祀,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清祀想了想,摇头道:“我暂时也想不明白,看来只有再去千仞崖底看看情况。”说着,伸手摸到景辰手腕上,笑道,“我当日送你这招魂铃,本是为了防止幽潋对你动手,不想竟三番两次救了你的性命……”
他话音未落,景辰忽然全身一窒,猛地睁大眼盯住他:“上回那镇长袭击我时,我将这手链弄断了,那血咒可还有效用?”
清祀一边摆弄他腕间的铃铛,一边笑道:“问这个做什么?”
景辰在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借着月色去查看他的脖子:“我那日被镇长袭击之时,瞧见你脖子上的伤痕……”
清祀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那伤就算有,也早就消了,你如今再来担心我,是不是太迟了?”
景辰伸手摸着他的脖子,眼神有些黯然,如今想起那日的情景,仍是有些心悸。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手链上的血咒,能不能消去?”
清祀一听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便道:“这血咒乃是用我的血气所铸,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解了。”他说着笑了笑,“你若是不想让我受伤,便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景辰微微点一点头,没再说话。
清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先睡会儿,明日我再带你回妖界。”
“嗯。”景辰动了动身子,往他怀中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闭上眼。
再次回到焚空镇,正是正午时分。
景辰没有料到,焚空镇竟是一片死气沉沉,与第一次进焚空镇时的热闹非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街头巷尾的住宅都紧闭着门窗,街上几乎没有闲逛的妖,十分古怪。
景辰十分纳闷,扭头看向清祀:“好像出事了。”
清祀也是一脸疑惑,掏出了寰宇镜,本想从镜中查探一下焚空镇的情况,不想镜面竟被一片红色雾霭宠罩,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清祀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红雾实在太过蹊跷,当日夜覃失踪,似乎也与这红雾有关。
景辰看到寰宇镜中的情形,也料想到事情并不简单,便道:“我们先找镇上的妖问问情况吧。”
清祀站着没有动,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用问了。”
景辰才走了两步,听他这么说,脚下一滞,疑惑道:“为什么?”
清祀的声音有些低沉:“这镇子里,连一个妖都没有,根本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
经他这么一说,景辰才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周围的情况,果然如他所说,连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没有。明明他们离开时,镇上还是十分热闹的,为何现在却连一个妖都没有了?他心中着急,拉着清祀道:“我们去千仞崖底。”
第三十二章
千仞崖底,仍旧阴冷潮湿,冷风阵阵,阴霾漫天。
景辰皱着眉,直觉这崖底的情形与上次看到的略有些不一样,但他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两人在崖底走了一段,雾气越来越浓,红得吓人。
清祀停下脚步,望四周看了看,道:“我们这样漫无目地,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说着一挥衣袖,招来大风。
一阵疾风过后,浓重的雾气果然散去了许多,眼前的情形渐渐明朗起来。
景辰抬眼四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广阔的地面上坑坑洼洼,每隔几步便是一片沼泽,沼泽里的泥潭仿佛烧沸的水一般,正源源不断地冒着气泡,那一个个气泡破开,便冒出一片浓郁的红雾,十分诡异。
幸好方才他们及时停住脚步,若是在这雾气中再往前走一段,必然会陷入那片沼泽之中。
“原来那雾气竟是从这沼泽中冒出来的……”
清祀也被眼前的情形震慑,道:“我记得上次从幽潋的梦境中出来,这里还没有这些沼泽……”
他们说话间,那些从沼泽中冒出来的红雾又渐渐浓郁起来。
景辰皱了皱眉,道:“这里遍地是沼泽,雾气难散,要不我们先回一趟妖都,将此事禀明妖王,再多找些人手来查探……”他话音未落,便被清祀拉着往前走,他愣了一愣,伸手扯住他,急道,“你干什么?前面就是沼泽,你不怕掉进去?”
清祀笑了笑:“我总觉得,那沼泽底下有些古怪。”
景辰睁大眼:“你莫不是想去那沼泽下面?”
清祀道:“若是那精怪真藏在这崖底,却又没有被幽潋的灵力所伤,便只有一个可能,它藏在这地底下。”
景辰皱眉:“我们这样直接往沼泽里走,是不是太过冒险?”
清祀握着他的手,笑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景辰虽然心下仍有些担心,但却十分相信他,便跟着他往前走。
眼前雾气越来越浓,满眼都是红色,就连近在身边的清祀都看不清楚,若非被他牵着,景辰几乎要怀疑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
两人走了一段路,脚底下的地面渐渐松软,明显可以感觉到踩踏在淤泥里。虽然手被清祀牵得紧紧的,他还是有些紧张,也不知道陷入沼泽是怎么感觉。
又走了一会,景辰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忽然坚实起来,好像已经跨过了沼泽。他心里奇怪,才要开口说话,心口忽然猛地一跳,连呼吸都几乎停顿,刚刚踩在泥地里时,他太过紧张,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清祀牵着的手不知何时竟被松开了!
“清祀——”惊恐地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景辰顿时全身冰凉,猛然转身往回走,一边往泥潭中走一边不断地呼喊:“清祀,你应我一声——”
空荡荡的崖底,凄厉的呼声不断响起,却没有任何回应。
景辰惊恐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他看不清眼前的情形,却能明显感觉到脚底下的地面有所变化。刚刚走过的泥潭,松软滑腻,仿佛随时会陷进去一般,此时却完全没有了。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走多远,脚底的地面却是硬实坚固,根本没有沼泽的存在。
景辰不知道自己在崖底摸索着寻找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喊得发哑,心底被无尽的恐惧所侵占。每走一步,心脏便下沉一分,每喊一声,绝望会增添一分。
崖底的红雾不知何时渐渐消散,眼前的情景渐渐明朗起来。
景辰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地面,哪里还有什么沼泽?这与他从幽潋梦境中出来时看到的情形一样,黑暗阴冷,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从不知名的方向飘来。眼前的一切,令他觉得方才看到的情形犹如做梦一般。
景辰深吸一口气,决定在崖底再好好查探一翻。
这崖底虽然广阔,却十分平坦,一眼便能望尽平地上的情形。既然平地上并无不妥,想要找线索,便只能沿着山壁寻找。
景辰此时所处的位置,正离山壁不远,他便走到山壁边,用术法在山壁上作了记号,然后沿着山壁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仔细查探着。
他心中虽然焦急,却拼命令自己镇定,压下心头的担忧焦燥,一心一意在山壁边搜寻。很快,他便发现两道山壁的隙缝间,有一条深邃的小径。
他站在小径边犹豫了片刻,便钻进了那道山缝间。
小径十分狭窄,若是身形粗壮的人,怕是没有办法顺利进去。景辰沿着小径一步步往前摸索,渐渐发觉这条狭窄的小路竟是一条下坡路,也就是说,这条路,极有可能是通往地下。
这个发现令景辰心下有些欣喜,清祀从沼泽地里掉到地下,如果这小路是通往地下,那他便有可能找到清祀。这么一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脚底的路十分漫长,令人作呕的气味越来越浓,但狭窄的空间却是越来越宽敞。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视野竟开阔明朗起来。
景辰终于能看清前路,心下不禁松了口气,抬眼朝前面看去,发现这竟真是一个地下洞穴。洞穴里并没有发光的东西,却是十分明亮。
景辰仔细查看着洞中的情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便沿着洞穴往里走。
越往里走,空间越敞,地面也越平坦,连石壁都突显现一些形状。再走一段,景辰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这里赫然是一座地宫入口。
景辰看着眼前的地宫的入口发怔,即惊又疑,思虑良久,稳了稳心神,使了隐身法,便悄悄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