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猴头却哭丧着嚎啕大哭:“那这么说,本猴爷我不是混血儿喽?呜呜呜呜”
“哇呀呀呀~如果你有牛角就摔死我吧~求你了求你了~”月歌捂头狂吼。
193.地宫
月歌很意外,以为他们真的走到了傻猴头所谓的梦中之地——龙形湖,四下望去,地处三面环山只有来时的一条甬道通往这里,回头去看已无回头之路,一片花团锦簇翠色欲滴。
——
极目远望,眼前的绿湖宛如一块无暇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又像似被揉皱了的绿缎。
“真的有这龙形湖?”月歌诧异的呓语道
“要死了要死了,难不成你还不信?本猴牛爷,哦不,本猴爷的月儿怎么会骗我呢~”傻猴头眉飞色舞,一脸的得意。
“这湖要如何下的去?”月歌拧眉深思,默默在心里研究着到底要不要下去试试看。
突兀的,他抬起眼向着绿湖的中央望过去,不禁惊讶的呓语出声:“恩人?”
湖中央浮亭中的白衣公子也望见了远远立在岸边的月歌,他笑这项他招了招手,忽然之间天色又暗了下来,再看傻猴头魔怔似的挑了一棵大树攀爬上去,嘴里念念叨叨着要和他的月儿见面了。
“公子要过湖么?”一道声音突兀的穿了出来,吓得月歌一怔,他低头看下去,竟是一只海龟在他脚下的湖水中探出头来。
月歌心生警惕,瞪大眸子望着这只海龟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思考,那海龟又问了一遍:“公子要过湖么?”
月歌眨眨眼,捂着自己的心口还有些忐忑,他点了点头说:“想。”
“那要归游来送你吧!”海龟报出了他自己的名字:“请公子跳到归游的背壳上。”
月歌壮着胆子跳上归游的背壳,乌龟游动的很慢,但这种感觉很好,让月歌可以越来越清楚的瞧见恩人脸上的笑意,等归游载着他来到浮亭伸展出来的浮桥上时,月歌竟然激动的忘了对载他过湖的海龟道谢,他急急的踏上浮桥一步步朝着站在亭子中央始终对他微笑的白袍公子走去。
“哈,真的是你?”到了近前,月歌开心的笑了出来。
“呵~好巧,又是你!”白袍公子说。
“恩人,上次你走的匆忙,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呢,我叫月歌。”月歌先报上自己的名讳。
“燃,我叫燃,燃烧的燃。”夜燃一脸的和善。
“哦上次你没有事吧?我见一道黑影追着你而去。”月歌关心的问道。
黑影?夜燃略微沉思,月歌说的不就是母后派来抓我回去的狐影么?哼~那条该死的老狐狸,总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生气。
“燃?你怎么了,有在听我说话吗?”月歌狐疑的问到。
“啊?哦呵呵~没有事,那是我的家奴,我是偷跑出来的嘿嘿,这次也是哦~”夜燃冲月歌顽皮地眨眨眼,月歌也回给他一个顽皮的笑脸,他喜欢恩人,感觉和自己的性格很像呢。
“哦哦哦,原来你是偷跑出来的?呵呵~”月歌痞痞一笑,一副我晓得我晓得的样子。
“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夜燃突然严肃地问道。
“我?”月歌一惊,然后如实回答:“我是被一只海龟送过来的啊?”
月歌没有想到他的话要夜燃惊慌失色,他说:“什么?你居然看见湖妖了?那你完蛋了?”
“你什么意思?”月歌骇然。
“传说撞见湖妖者便会被其视为心上人的~哇哇哇你完蛋了,一会湖妖就会过来抢你回去成亲了。”有人睁着眼睛编瞎话逗弄着月歌玩。
“真、真的么?那怎么办?”月歌果然中计,他有些慌乱,不停地在夜燃的面前来回踱步,越想越忐忑,他干脆直冲到浮桥边缘,一副想要跳湖游回岸上的模样。
依靠在浮亭凭栏上的夜燃弯唇一笑,顷刻间一条精白的蛇尾自他的衣袍下摆偷偷伸展出来,然后顺着身后的凭栏落进湖水之下,又从湖下伸展到前方月歌脚下的浮桥下,趁月歌一个不留神他就猛地用他精白的蛇尾敲碎月歌脚下的桥板,嘴巴里还故意大声嚷嚷吓唬着月歌:“哇哇哇,不好了不好了,湖妖来抓你了,哇哇哇~”
月歌诚惶诚恐,他急急倒着后退,亲眼目睹脚下的脚板噼里啪啦的碎裂开来落入绿湖之中,月歌慌张,一直跳着脚往后倒退,一直退,一直退,知道他的背脊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才算停下来,二连接浮亭的浮桥已经全部给所谓的湖妖毁坏,他已无路可退。
“你、你你不要怕,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要湖妖伤害你的。”月歌脸色苍白,却在这里死撑着,愣是做出一副英雄救美的举止来。
他身后的夜燃强忍笑意挖苦道:“我不怕,在说胡妖是来抓你的又不是我~”
“那、那可不一定,燃你长得这般俊俏没准被那湖妖看上和我一并抓走了呢~”
“说的也是,那不如我们快逃吧?”夜燃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逃?”月歌回头去看身后的夜燃,下一秒他便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腰身,随后身子一栽歪,他整个人都被夜燃搂抱着落入湖底。
一口气没上来,落入湖中的月歌一顿吐露气泡,随后双眼翻白径直昏死过去。
夜燃见月歌昏迷这才放心大胆的化成一条白磷的巨蟒驮着他急速往湖底沉去,没入水下地宫的同时,夜燃厉声喝令道:“归游,你这蠢才,快去告诉那只该死的老狐狸,让他立即给本殿下滚去迷踪森林外守着,有神秘的入侵者朝着地宫寻来了。”
此刻正在水中一角旁观着这一切的旁观月歌扭头问他旁边的蛇男:“精虫?”
“红~你不乖,怎么又叫我精虫?”蛇男斜眼瞟了旁观月歌一眼。
“呃,人家叫顺口了嘛,蠢蛇,这个夜燃刚才说要那个暗影去迷踪森林外守着,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的入侵者啊?”旁观月歌眨着眼睛。
“聪明~”蠢蛇伸手在旁观月歌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值得表扬,奖品是一个吻。”吧唧一口,蠢蛇就朝着旁观月歌的脑门吻了下去。
旁观月歌十分意外,一脸的不可能不敢置信的样子:“你长进了啊?我还以为你会说奖品是赐给我一个高潮呢!!!”
蛇男眯眼,一副十分好说话的表情冲旁观月歌微笑:“可以的~红~你把刚才的奖品给我退回来,我现在立即给你换成一个高潮!嘿嘿。”
“流氓!去死。”旁观月歌翻着白眼,就知道蠢蛇不可能这么乖学好的,他要是能把性交这事给忍住,那他就能把饭也给戒了。
“嘿嘿~”蛇男傻笑着装傻充愣,反正对他来说能赖就赖能强就强,反正不占便宜白不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哎~你说说咱俩的感情还没开花呢这又冒出一条白娘子来,咱们的感情咋这么坎坷呢?哎哎哎~”旁观月歌忽悠悠地飘了上去,一脸的苦恼感叹着。
随后也跟着飘了过来的蛇男懒塔塔的反驳道:“哎~是啊是啊,还坎坷呢?其实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咱们坎坷的感情被四舍五入之后就那是一片空白啊……”
“呃……原来世间坎坷的感情被四舍五入之后全都是一片空白啊?蠢蛇,你牛!”本来还飘在前面的旁观月歌突兀的停下脚步扭头为蠢蛇竖起一根大拇指来表达他的对蠢蛇的敬佩之意。
“嘿嘿,那必须的,必须的,你不崇拜你郎君我还想去崇拜谁啊?”蠢蛇洋洋得意起来。
“郎君?不应该是蛇君么?”旁观月歌抓抓头狐疑的问道。
蠢蛇惊恐:“你你你,该不会是被那只傻猴头给感染了吧?咱们就当一乐子看看就得了,可千万不要走火入魔去效仿啊~”
“神经!走了,快跟上。”旁观月歌白了蛇男一眼后率先飘进了夜燃的水下地宫。
走入水下地宫,楼台亭阁、曲桥廊榭、奇石异峰、山水植物可谓美不胜收,不仅秀雅和精致,同时兼具兽境龙殿的大气和疏朗。
壁殿锦房内,月歌悠悠转醒,四下望去,水晶玛瑙,珊瑚沉檀,花梨鸟木一应俱全,甚是奢华。
“月歌,哈哈,我又救了你一命哟~”
“我们没有被湖妖抓去么?哈?”月歌双目炯炯,倍感意外。
“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呵呵!!!”夜燃一屁股在月歌的床边坐了下来说。
“这是哪里?”月歌忙问。
“我家!”夜燃回他。
“你家?”月歌说着重新朝着四下望去,而后他跳了下床在室内东看看西看看的道:“这里是水下地宫?”双目圆瞪:“你是妖?”
夜燃一怔,月歌的反应有些强烈,他眼珠转转嬉笑道:“什么水下地宫,什么妖,我要是妖早就把你吃掉了,嘿嘿,来嘛,陪我玩~”夜燃凑上前来拉住月歌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可是……但是……等等,哎哎哎我说你等等……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地下水宫?”被夜燃欲要拉出锦房的月歌追问着。
“你找地下水宫?”夜燃满脸的惊奇:“你要干嘛?”
194.人妖
“这么说真的有地下水宫喽?那你听说过兽环没?”月歌凝神问道。
“兽环?你找兽环做什么?”夜燃颇感意外:“难不成你想去兽境?”
“哈?燃你知道兽境?”月歌来了精神头急忙追问道。
“嗯,我知道了,我家有亲戚在兽境做工。”夜燃随后就胡说八道起来。
“那你不是人?”月歌道。
夜燃挑眉,怎么听都觉得月歌这话像是在骂人,月歌见夜燃挑了挑眉头,急忙改口道:“那你是人?”眼珠转转一咬牙又道:“难不成你是半人半妖是人妖?”
“那你呢?”夜燃斜眼月歌:“你身上的气味怪怪的,难不成你也是半妖半人是妖人?”
“两者有何差?”月歌不耻下问。
“如果说是人妖的话,那么就是有百分之八十人类的成分而妖的成分只要百分之二十。”夜燃为月歌解说。
“那妖人就一定是妖的成分有百分之八十,而人类的成分只有百分之二十喽?”月歌懂得举一反三。
“我充其量是个妖人。”夜燃大言不惭,还充其量,根本就是百分百。
“那我是人妖?????”月歌也学会了傻猴头的星星眼。
噗~旁边的意识喷了,旁观的月歌对他身边的蠢蛇惊叹道:“靠!感情人妖这词儿是我发明出来的呀????”
“嗯~还是我的红最有才了~”蠢蛇揽住旁观月歌的肩膀附和着:“其实我更希望避孕套是你发明出来的,嘎嘎。”蛇男皮子一定又痒痒找抽了。
无敌白眼一记,旁观月歌嘟囔着:“我上一辈子一定是裁缝!”
“你不是!”蠢蛇肯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旁观月歌反问,蹙眉。
“你看你是么?”蠢蛇的下巴朝着正与夜燃对话的月歌前世扬去。
旁观月歌:呃……好吧我承认,我上辈子不是裁缝,所以没缝制出来避孕套。
“红~你说如果我们可以有实体该多好啊~”蛇男叹息道。
“是啊,如果我们有实体就可以触碰这个时空了,好想抱抱你呢~嘿嘿~”旁观月歌扭头:“蠢蛇,如果你现在可以触碰这个世界你最想做什么?”哎呀,讨厌讨厌死了,虽然明明知道蠢蛇一定会说:如果我现在可以触碰到这个世界一定把你扑倒好好再疼爱你一番,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和他撒娇,嘎嘎。
这边蠢蛇的嗓音在旁观月歌的耳边暴起:“如果我可以拥有实体来触碰现在这个世界,那我一定要……”说到这里,月歌双目炯炯,满脸的羞涩,结果蛇男令他大失所望:“那我一定会大批量地宰杀各种羊。”
旁观月歌吃惊,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做多多的羊皮圈套子来造福这个时空的妖精们,哇咔咔~”蠢蛇已经开始为自己伟大的目标冥想,完全忽视了一旁红头绳布满黑色线条的脸。
“我提议!”旁观月歌黑着脸大吼一声,打断了蛇男的冥想。
“怎样?”蛇男一派的春风得意之色。
“到时候把夜大红和夜二红与夜三红拧在一起!”旁观月歌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不许虐待我们的孩子!”蛇男动怒。
“我不虐待,真的!”旁观月歌眯眼嘿嘿笑着。
“那你为何要把我的三个宝宝拧在一起?”蛇男气愤道。
“我呀,哈哈,我丫的虐待你,我要用你儿子拧成三股劲的麻花抽死你,你这条精虫上脑的流氓蛇,我要你宰杀各种羊,我要你羊皮圈,我要你造福社会,你怎么不去造福整个银河系?啊?混蛋混蛋!!!我一羊皮圈勒死你,看你还浪不浪桑了~”
“哇哇哇红~红红红~你消消气儿,大不了我不造福社会了还不行嘛,我就造福你,我就造福你还不行嘛,哇哇哇~”蛇男绕着这个时空里的夜燃和月歌抱头鼠窜,旁观月歌紧追不舍。
“咦,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风啊?”夜燃忽然开口道,顺便岔开了刚才那个人妖与妖人的话题。
“是啊~你也感觉到了么?”月歌狐疑四下看去:“真是奇怪,窗户门扉全部是关着的,那这股子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算了,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带你看看我的家~”夜燃说着便拉着月歌的手腕推门踏出了锦房。
水下地宫与凡间的皇宫基本上差不太多,在地宫中是根本看不见水的,因为整座地宫都被包在避水珠里,不过也有宫中池,基本类似于家里镶嵌在墙壁上的鱼缸一般。
夜燃与月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锦房外的游廊里散着步,夜燃导游的工作做的极为称职,他一路上都在为月歌指指点点地解说着。
“鹦鹉见过少爷!”一位妖婢急忙从游廊的一侧拐出来欠身行礼。
月歌一愣,然后便听夜燃对那妖婢道:“这位是月歌少爷。”
那名为鹦鹉的妖婢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小嘴也甜得很,在夜燃向她介绍完后,她急忙忙的侧过身子同样给月歌福了一福道:“鹦鹉见过月歌少爷。”
“我们走吧~”夜燃并未理睬那名巧嘴妖婢,而是引着月歌继续向前一路溜达过去。
凭栏外侧尽是奇花异草,偶有星粉在半空浮游,月歌蹙眉忽然扭头问着夜燃:“刚才那名丫鬟她是鹦鹉?”
夜燃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露出一抹坏笑:“她是一条鱼!”
“不!”月歌当下否决:“我并没有发现她是一条鱼。”
“歌儿也不该全凭她叫鹦鹉就断定她是一只鹦鹉。”夜燃笑嘻嘻。
“那么你说,一条鱼为何不叫鱼而叫鹦鹉?”月歌对夜燃质疑。
月歌的话令夜燃停下脚步,他悠悠地转过身子,对一脸好奇的月歌露出一抹浅笑,他说:“因为她是——一条鹦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