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带着空间奔小康 上——荷风渟

作者:荷风渟  录入:02-16

累了一整天林圆也没能好好吃顿饭,这会儿肚子也有些饿了,打算做点儿南瓜粥喝,顺道做些南瓜饼,明天可以带到集市上吃。

找了些柴禾把火烧上,把南瓜切块儿放到锅里蒸,不大一会儿便蒸软了,乘热把它们捣鼓成南瓜泥。

盛了一小碗倒进煮的烂熟的粥里,灭了火,利用余温慢慢熬粥。

其余的南瓜泥则放入白糖,等白糖溶化了后,再加入糯米粉,揉成一张张薄薄的面饼,等粥好了,放了些油以小火煎至两面金黄,起锅。

“真香!”林圆吸着口水赞叹道,迫不及待的咬了口饼,外酥内嫩,香甜可口,再喝口粥,清香宜人,直暖到了心底。

林圆吃完晚餐,洗净锅碗,正准备进山谷去看看种子发芽了没有,却听到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

刚一打开门,季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小兔崽子,躲屋里作死呢?我家的活也不干了,要造反啊你?”

林圆看着季芳扭曲的嘴脸,心底生出无尽的厌烦,冷冷道:“凭什么?”

第五章:分家(上)

“凭什么?”季芳一愣,随即骂道:“凭我是你舅妈,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跟我顶嘴了,揍死你这个小东西。”轮起手就要扇林圆巴掌。

林圆一把捉住季芳的手腕,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当我舅妈?”

“小兔崽子,你啥意思?”季芳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林圆居然会顶嘴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她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不安,不过,转念一想,就连他妈林玉秀都是个软蛋,任她揉捏,这小兔崽子还能翻出天了不成?!

林圆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甩开了季芬的手腕儿,冷声道:“没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奴隶,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给你做什么!”

“好你个小白眼狼,我和你舅舅把你拉扯到这么大,敢情你翅膀长硬了,就想分家了是不是?”季芬心中一喜,面上却瞪大眼睛指着林圆,声音拔高了几分。

“分家?我妈才过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出去吗?”林圆一语道破季芬的心思,冷笑道,“成,我早就不想跟你们住在一起了,把你们的东西收拾收拾,滚出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你居然敢说这是你的房子?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季芬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

林圆冷笑道:“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老林家的房子是我妈挣的钱修的?想霸占我妈的房子,没门儿!”

“你妈的钱?就算是你妈的缺德钱修的又怎么样?这房子是你姥爷留给你舅舅的!”季芬说的理直气壮。

“那遗嘱呢?没有遗嘱我就可以上法庭告你们侵占我的财产,就算打官司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林圆冷笑道。

他这纯属是吓唬季芬的,且不说这房子的归属权问题,他还不满十五岁,就是他现在的监护权站在法律的角度说,也在林麻子手里。

不过,季芬就一小学都没毕业的农妇,哪能知道这些弯弯道道,这下还真被林圆唬住了,一听到打官司更是懵了,叫骂了几句急急忙忙回去找林麻子商量对策去了。

林圆冷笑着看她离去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当年她就是用分家这招把身无分文的自己赶出村子,这一次,就算他现在势单力薄争不回这栋房子,他也不会就这么白白算了!

平复下心情,林圆进屋关了门,进山谷一看,大片大片的嫩绿,让人眼睛为之一亮。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这些种子不但发芽了,还长了一寸来长,照这速度,估计等不了多久就要成熟。

之前的移植进来的青菜萝卜,今天一天便卖了大半,若这些新栽的蔬菜要能赶上过年卖,就赚大发了。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些菜没法儿在镇上卖了,一来销路有限,卖不上价;二来要是遇上熟人,根本就没法解释这些菜的来源,惹人怀疑就麻烦了。

可若是去城里,又实在太远了些,林圆决定,明天去镇上看看,买个自行车好了。

又给菜苗浇了些水,在空间里洗漱一番,林圆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不过,林麻子一家这一晚上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那小兔崽子太可恶了!林麻子我告诉你啊,要是这件事情你摆不平,我就带小宝回我娘家去,我们俩离婚!”季芬恨恨道。

“别,别,这大过年的你说什么丧气话,我去找大伯商量商量,一个小兔崽子,还能翻天了不成!”林麻子一听到老婆要跟他离婚,急了,抓了件袄子穿上,便往林望家去了。

林望刚吃过晚饭,正坐在桌子旁边剔牙呢,见林麻子脸色不对,招呼他坐下:“这是咋啦?”

“大伯,我这个恨啊,林圆这小白眼狼子太可恶,当初就该听我爸的话把他送人咯,省的现在跟我闹分家。”林麻子大吐苦水。

“当初没送人,还不是因为季芬没孩子,想留着以后给你们养老送终嘛。”林望道,“那孩子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闹分家?”

“老实?那小白眼狼要是个老实的,这世上就没油滑的了,他不仅要分家,还要要我们的房子,说不把房子给他,他就跟我们打官司。”林麻子恨恨道。

“还有这事儿?这娃子倒是个心大的。”林望惊讶道。

“何止是心大啊,我看他是想整死我们一家,大伯,你可得给我们想个办法啊,要真打起官司来,我们会不会输啊?”

林望年轻时到底在外面闯荡过,有几分见识,安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官司不好断,得靠关系,没关系多半得输。林圆那娃子平时看着也不是个有胆气的,这次居然敢闹着打官司,说不定背后有人壮胆呢!”

“会不会是他那两个什么老师?”林麻子一下子就想到陈老师和王老师,当初这两位老师来他家家访的时候,就把他给冷嘲热讽了一番,闹了个没脸。而且林圆今儿一早就出门,下午才回来,准是去找他那两个老师去了!林麻子一想到这茬,立马觉得自己的推断完全正确!

“多半是那两个人!”林望当时也远远看过这两个老师一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

“这可咋办呢?大伯你得给我想个办法啊!季芬说要这事儿摆不平,她要跟我离婚,大伯啊,您可是我亲大伯啊,你可不能看着我妻离子散,你要救救我啊!”

“瞧瞧你这出息,我是你亲大伯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孩子他娘,给麻子泡杯茶。”林望大声道。

“泡好了,泡好了,这就端过来。”林望媳妇儿大声应了下,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到桌上后退了出去。

林望呷了口茶,道:“这事儿真闹大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好是能够大家私底下解决了,分家嘛,村儿里谁不是找些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子写了文书,就了事了,到时候林圆签了字画了押,他那两个老师还能怎样?”

“大伯,这老辈子找谁好呢?”林麻子一听觉得有戏,便连忙问道。

林望又呷了口茶,放下杯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老辈子自然是要找个能服人的,但是林圆这事儿棘手,估计村儿里没什么人愿意做这个中间人。”

一盆冷水淋下来,林麻子着急了,道:“那可咋办呢?这找不到人还不是白搭吗?大伯你可得帮我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就大伯你做我们的中间人吧。”

林望叹道:“大伯当然是愿意做你们这个中间人,可只怕林圆和他那两个老师不愿意。”

特意加重‘老师’二字,见林麻子脸色越发焦急,林望心中闪过一丝满意,面上却故作忧虑道:“大伯心里倒是有个人选,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谁?”

“村长。”林望压低声音道。

“村长!”林麻子眼睛一亮,“对啊!若是村长做这个中间人,倒也不怕那小白眼狼不服!只是,我跟村长向来没啥交情,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交情?”林望冷笑一声,道:“我跟他倒是有几分交情,只要有这个……”林望的拇指与食指抡了抡,“保准没问题。”

林麻子心领神会,咧着满嘴黄牙笑道:“要多少?”

林望伸出食指比了比:“少了这个数,大伯可不敢去帮你做这个人情。”

“一千?”林麻子惊呼道,这也太多了点儿吧。

“嫌多?”林望冷笑道:“你那房子当年修建可都是花了小四万,还不说当年剩下的那些钱,若真要闹大了……你自个儿好生想想。”

当年确实剩了不少钱下来,可这么些年花的也不少,一口气拿这么些钱出来,林望着实心痛,便道:“这数目可不小,我回去找小宝他妈商量商量。”

呸,屁大点儿事儿还找婆娘商量,林望在心里暗骂,嘴里却道:“成,回去找季芬好生说道说道,分家可是大事,毕竟林圆这孩子也大了,再长些年岁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一提到林圆,林麻子就气得牙痒痒,骂骂咧咧道:“我呸,就那小白眼狼,早晚收拾他!。”

林麻子回家把主意给季芬一说,她也觉得可行,可就是觉得1000块实在太多了,不过是做个中间人而已,值得了这么多吗?要知道现在在厂里上班的那些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四百块而已。

两口子商量了半天,最后林麻子带了600块钱去找林望。

林望收了钱,送走林麻子,转身回屋骂了林麻子半天,末了,把钱放自个儿枕头底下,提了两瓶老白干儿,逮了只家里的大红公鸡,趁着夜色去了村长家里。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林圆收拾妥当,打开门却见林麻子夫妇,林望,还有一个黑胖矮个儿老头正从外面走来。

林望一见到林圆立马和蔼笑道:“林圆,正说着要找你呢。”

“有事?”林圆问得直截了当,林麻子夫妇一脸深仇大恨的瞪着他,林望一时不好接过话头。

黑胖老头见气氛尴尬,便打哈哈笑道:“这就是林圆?这几年功夫在外头读书,没大见着,今儿一看小伙子长得倒真不错,这眉眼随了秀儿,长大了定是个俊俏小子。”

“林圆,这是咱村长,那会子你上户口,可多亏了他帮忙。”林望笑道。

林圆这下想起来这老头是谁了,顿时明白他们找他多半是了分家的事儿,便微笑道:“舅公好,虽然有些日子没见到您了,可您看着还是跟以前一个样,真是老当益壮啊!”

“哈哈哈,你这孩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这嘴儿就是乖。”村长笑道。

季芬见村长夸林圆,顿时不乐意了,低声咕哝一句:“油嘴滑舌。”

在场的全是耳聪目明之辈,个个听的仔细,村长更是脸色一暗。

林圆故作惊讶道:“我可是实话实说,舅妈难道不觉得舅公这些年官运亨通,看着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吗?”

第六章:分家(下)

季芬支支吾吾接不上话,林望看着村长的脸色不好,赶紧笑着圆场:“那是,咱村长这福气哟,甭说咱林家村,就是整个清河镇都没人能比得上的。”

村长听了这恭维话,脸色却是更阴沉了。

原本村长也知道这不过是在拍他马屁而已,可偏生上半年竞选镇长,论资历论政绩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个上头有关系的毛头小子给生生抢了去。还被他的死对头给好生嘲笑了一番,更是揭他老底,说他生了一堆女儿连个能给他送终的人都没有,盼了这么多年镇长的位置,白送了那么多礼,还不是没当镇长的福气。

村长气得当场跟那人大吵了一架,被新镇长给训斥了一顿,脸面丢尽,以至于他现在一听到‘福气’二字就鬼火直冒。

可怜林望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行了,谈正事,甭说这些虚的。”村长冷声道。

林望不知哪里惹村长不高兴了,只得陪笑道:“是是是,村长说的是,我们进屋坐着说,阿芬,去把茶泡上。”

待大家坐定,村长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今儿是分家,我呢,是个外人,自然是不方便多说些什么,不过,作为一村之长呢,我也断不会偏袒谁就是了,好了,你们开始吧。”

林麻子夫妇和林望一听傻眼了,这话是啥意思?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林圆已经抢先道:“当年修这房子的钱,大家伙都知道是我妈出的,所以这房子理应是我的。”

“笑话,这房子可是我爹留给我的,你算那根葱?”林麻子道。

“姥爷留给你的?你有字据遗嘱吗?”林圆冷笑道。

“我可是老爷子的儿子,我给他养老送终,这房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首先这房子不是姥爷出资修建的,就算是他要留给谁,也得找我妈商量,而且姥爷也没有明确说过这房子是留给谁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的集体土地使用证上面写的还是姥爷的名字吧,而你无法出具有力的证据,证明这座房子是姥爷留给你的。

其次,说道养老送终,我可是记得姥爷当时病重,你却以没钱为借口,不送他老人家去医院接受治疗,让他老人家在床上等死。倒是我妈看不下去,伺候他老人家直到逝世。

舅舅不会忘了,当年姥爷去世那当头,破口大骂白养了你这个孽子了吧,当时可有不少乡亲都听到的,我记得好像大爷爷也在场,大爷爷你也有印象的,对吧?”

林望讪讪笑了笑,道:“好几年的事儿了,谁还记得住啊。”

“您老记不得也无所谓,我和村里人记得也一样。”林圆冷冷一笑,话锋一转,对着林麻子道:“所以,舅舅,你这样也算是给姥爷养老送终吗?”

“放屁!你少含血喷人!老子行的端做得正,可不怕你!老子告诉你,甭管你今儿说到天上去,这房子老子要定了!”林麻子恼羞成怒,直接来横的。

“少吓唬人!”林圆冷声道,“有本事,我们就去对簿公堂,看看到时候法官会把这房子判给谁!”

“好端端的提什么对簿公堂,一家人可不许说两家话!”林望正色道,拿出长辈的架子对林圆和林麻子训斥道:“这一家人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要分家就好好商量,可不许再说些伤了情分的话。”

“林老弟这话说的在理,”村长也附和道,“打嘴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说你们各自的要求吧,麻子你先说。”

林麻子蛮横道:“反正这房子老子是要定了!”

“林圆你呢?”村长问道。

“这房子就只有一栋,既然舅舅一定要房子,我也不是不可以退让,不过我有两个要求。”林圆道。

村长道:“说说看。”

“第一,既然舅舅要了这儿的房子,那把祖宅分给我不过分吧?”

林麻子夫妇、林望一听俱是一愣,完全没想到林圆竟然会要那栋老得都掉牙的祖宅。

说起那祖宅倒是颇有些来历。

据传明末时,林家祖上有位先祖高中探花,官拜三品,后清军入关,投靠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平步青云,封了正一品大员,其夫人为二品诰命,卸任前甚得圣宠,这宅子便是当时的福临皇帝御赐与他颐养天年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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