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可乐
若是换做以前,夜螣指定会讨好的嘿嘿傻笑,对着月歌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只是现在两人正处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冷战期,夜螣更是慢慢找回了兽境少主的感觉来,哪里会轻易的改变,硬是将那抹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挤了回去,冰冰冷冷的眼神就那么直扑扑的落在出尽洋相的月歌身上看,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的月歌又羞又怒又气的,脸上的颜色也不断变幻着,看他那样,定是又在心里把夜螣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梁子算是被月歌记下了,洗完澡之后便狠狠地摔上门睡下了,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月歌很后悔自己今日的行为,难道是中邪了?干嘛要回来做饭给他吃?真是费力不讨好,蛇妖就是蛇妖,根本不值得同情的,该死的,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整整他。
可能月歌自己还不知道正在发生的变化,他现在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整治夜螣,不在是如何轰他走。
第二日阳光明媚,雨后彩虹甚是美丽,高高的挂在天际之处,只要月歌靠近窗棂便能透过干净的玻璃清楚的看见那条七色彩虹桥。
推开小气窗,要清新的空气在屋内流通,月歌心情大好,因为他灵光闪现想到了整治夜螣的好办法。
一大早起来月歌就下了厨房,心花怒放的夜螣根本想不到月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月歌想继续教他做饭。
月歌故意将食物炖不熟,猛劲的往饭菜里加咸盐,不熟的食物到称了夜螣的心,看着夜螣唇齿间的血丝,月歌就一阵阵的反胃,心里怎么也想不通夜螣怎么可以这么恶心,最可恶的这个家伙居然口重,快要喉死自己的咸盐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口干舌燥的月歌气的发毛,起身打开冰箱想要找点什么喝,可当他看见超猛辣椒酱和可口可乐的时候,忽然心生一计。
笑的一脸猥琐,一边往回走还一边摇晃着手中的冰镇可乐,放下可乐拿起盘子里半生不熟还挂着血丝的肉片,拧开超猛辣酱就朝着肉片中央摸了下去。
待月歌DIY之后,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将盘中的‘美食’推倒夜螣的眼皮子下,夜螣哪里还会在计较月歌对他玩什么小心思,光看月歌那别扭的样子,就已经心猿意马不知所以了。
这是求和解么?是想要自己先开口说话吗?夜螣心里高兴,不能不给红头绳面子,想也不想的就把盘中的‘美食’卷进口中。
夜螣觉得自己吞了一颗火球进肚子里,烧的五脏六腑都在冒泡,辣的舌头大了不说,连头皮都发麻,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落下来,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在看月歌满面轻佻,更是端起膀子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小眼珠偷偷的往一旁的可口可乐瞄,万事俱备就差这可乐东风了,快啊,快拿起来拧开啊?蠢蛇,赶快拧开喝啊~不喷死你才怪。
月歌心里美滋滋的,手指还得瑟的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夜螣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口中更是辣的可以喷出火来,当然是想也不想的一手摸上了那瓶被月歌猛烈摇晃过还冒着冷气儿的可乐,月歌的嘴角已经咧开,猥琐的笑容僵在可乐狂喷在他一脸一身的时候。
被浇成落汤鸡的月歌还在发懵,抬头一看那蠢蛇竟然是把瓶口对着他这面反着拧开的,此刻那可乐似乎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呼呼的往月歌的脸上宣泄着……喷的月歌鼻孔直往外窜可乐,啊啊啊~我要疯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夜螣,月歌只想给他一拳,快速的跑过去夺下夜螣手中还在喷气的可乐猛的摇晃起来,然后冲着夜螣就呲了过去:“混蛋,混蛋,蠢蛇,蠢蛇,要你射我,要你射我~”月歌这话太过暧昧,夜螣又被可乐喷的手忙脚乱,加上月歌扯着嗓子围着桌子跑着喷他,最后听到夜螣耳朵里的话就变成了:混蛋,射我啊~蠢蛇,要你射~射~我啊~
夜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自己的眼前却是黑乎乎的可乐,夜螣条件反射的抢过月歌手中的可乐也喷了起来,两人推推搡搡,月歌是志在掠夺喷气的可乐,夜螣却志在怎样将月歌拥的更紧,两个人叽里咕噜的围着餐桌滚着。
058.别扭
月歌骂的很来劲,似乎这几日夜螣没有开口说话把他给憋坏了,这下可找到理由了,恨不得骂的口吐白沫才能善罢甘休。
可乐湿透了两人的衣衫,粘腻了长发短发,而月歌和夜螣就像两个淘气的孩童,把手中的可乐瓶子当成了喷水枪,你抢我夺,闹的不亦乐乎,看着夜螣那傻乎乎的样子,月歌会情不自禁的嘲笑出声,而看着月歌那狼狈却充满诱惑的模样夜螣也会露出清朗的笑声,夜螣一笑,月歌便会收起笑容,狠狠的白夜螣,然后在大肆的抢夺可乐去喷洒夜螣,一脸的不爽,夜螣则是继续淡淡的笑着。
最后夜螣一个饿虎扑食把月歌压在了全是水渍的地面上,长长的发丝因为可乐的作祟而粘连着打了柳,可是却依然不减夜螣那份邪肆与冷峻的美,因为有了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才抹去了那份阴寒。
“红、红头绳高兴,终、终于肯理我了~”夜螣眯起眼睛,露出灿烂温柔的笑颜,硬是将自身的凛冽赶走。
月歌只是一瞬间的怔住,后在听到夜螣的声音后猛的惊醒,厌恶的蹙起眉头,抬手便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夜螣,仓促的从夜螣的身下爬起来,有些尴尬的素了素嗓子,最后月歌才底气不足的开口道:“是、是你先开口和我说话的我才和你说的,你不要搞错”
“是我~”男人的声音不同以往的内敛情动,低哑的令人着迷,甚至要人觉得自己是一个极度痴狂的恋声癖,只在听见这美妙的声音后便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你不怨我?”月歌急急地转过身子来,早就想确定的事情,今日终于可以问出来,指的当然是自己切割夜螣将其塞进冰箱后又抛尸荒野的那件事。
“不怨”夜螣走上前来,试图与月歌并肩站齐:“心、心、心甘情愿被你吃”眼中闪透着敛不住的柔情蜜意,真的快要溺死月歌。
月歌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可以安稳的落进里心里,看来这蛇真是够蠢,都这样了还能原谅自己?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还期待反过来被他吃掉?咦~除非是自己脑残了。
只要不会伤害自己就好,月歌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眼珠转了转急忙补话:“还有两天我的休假就结束了,那个,我是想说,请不要在像影子似得跟着我了”
“不可能”夜螣的回答干净利落,且充满了不能否决的独裁权。
“为什么?”月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头没脑的回了这么一句不站主导地位的话来,当即便后悔开口,也不等夜螣在说什么就气呼呼的扭头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隔着薄薄的一面玻璃墙,夜螣在雾气缭绕中仍旧可以清晰的看见月歌的身体,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变成月歌身上的泡沫,紧紧的贴在月歌的身上摩擦着他。
忍着,夜螣你忍着,千万不要再向前世那般去招惹你的红头,你要霸占他的心,而不是执着于他的身体,一定要忍着,忍着情欲先得到他那颗爱你的心,然后甜甜蜜蜜的生活下去。
月歌洗的烦闷,心里始终装着事情,难不成就由着这条蠢蛇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可是又甩不掉,真是死也甩不掉了……哎。
隔着玻璃板看月歌洗澡,夜螣简直快要七窍流血而亡了,只得偷偷摸摸的自己安慰自己,还得躲着月歌,若是被他发现,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哎~换一种方式爱你,就会生生世世了吧?呵呵。
正想着,室内莲蓬头的水声突然被关掉,夜螣眼疾手快的掐住自己蓬勃壮大的根源止住了喘息,一路撞掉不知多少个瓶瓶罐罐的奔出浴室,一个飞身便趴在了沙发上不在动作,等月歌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坨红的刺目的蛇盘踞在自家的沙发上,一圈一圈的,完全看不到哪里是蛇头哪里是蛇尾,更别说什么暴涨的蛇鞭了。
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还诧异这蠢蛇今日居然这么识相的没有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远远的绕开一团红的夜螣,月歌一边擦着湿滑的发丝一边坐到了另外一边的组排沙发上。
059.上门
根本不知道夜螣忍的多辛苦,月歌似乎把春光乍泄当做酷刑来折磨夜螣,一会翘起二郎腿,一会把腿搭在茶几上,就连该死的黑盖也没有眼力价的往月歌身边贴靠,害得月歌伸手去抓黑盖毛发的时候,那松垮垮的浴袍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滑落下来,月歌似乎毫无察觉,还没有风情的用手胡乱抓扯上来,然后继续逗弄黑盖。
月歌觉得黑盖好像通了灵性,居然知道给自己叼拖鞋,还有那三只猫也是,拿牛奶报纸的,养个猫可比养个孩子来的省事,没想到收益还多,呵呵。
叮咚~意外的,门铃居然被人按响了,夜螣哪一刻都没有这一刻希望月歌能起身离开一会儿,黑溜溜的蛇眼贼溜溜的偷望月歌,见他身着宽松的睡袍朝着门口走去,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立即撒开精关,当即精虫上脑一发不可收拾,怎么知道走出去的月歌慌慌张张的又跑了回来,夜螣咕咚一声,难耐的咽下喉中的津液,高高的蹙起眉头,一副英勇就义的悲怆模样,夹紧私处,死也不肯要那汹涌澎湃的热流奔淌而出,就觉得那股子强压去的精液快要顺着自己的鼻腔倒喷出来。
月歌却一脸紧张兮兮的凑上前来,趴在夜螣耳边压低嗓音嘱咐道:“你千万不要变回人身,赶快给我躺在这装模型,我不要你动你一定不能给我动,知道么?”月歌说的着急,好像一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夜螣憋的双目喷火,只希望月歌赶快离开他身边,一颗蛇头像拨浪鼓似的拼命的点着。
见夜螣答应了,月歌这才放下心来,哎~这能找上门来的除了麦森也没外人了,不管怎样,还是先不要麦森知道蛇妖这事,说了他老人家也未必信,在吓出脑淤血可就不好了,哎~真是的,这一条大蛇精往哪塞啊?烦死了……
月歌苦恼着伸手拉开门朝着院中走去,穿过一小段花园后来到祖屋的大门口,门外却立着一位不速之客——衍横。
看见月歌,衍横的眼中登时亮了起来,轻声笑着说:“小月~你还好吗?”月歌出场的造型太过惊艳了简直,剔透的水珠还挂在那白皙的胸口上呢,被这午后的太阳一晒简直要人目眩神迷。
身着宽大浴袍的月歌并没有礼貌的回应衍横,而是习惯性的挑起眉毛斜视栅栏外的衍横不屑道:“是谁告诉你这里的?”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衍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学着月歌一样岔开话题,男人的沙音像穿肠的毒药,只在瞬间就可以叫人无法招架,有味道,有力道,有温度,那双眼实在……
“不想”月歌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衍横,不自觉的用手扯扯浴袍,那样子对衍横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挑逗。
“可是我已经来了”衍横似乎还未放弃进入月歌祖屋的机会。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月歌一反常态的再次岔开话题,嘴角这次荡漾着浅浅的笑容,礼貌性的而已。
“你前些日子是在网上订购了家具么?”衍横从月歌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是这样的,你没在我便替你签收了,他们便把那些家居用品全都拉到了我那”衍横只要一想到那些奇怪的用品心里就不舒服,全部是男性的用品,但以他对月歌的了解,那些廉价的东西绝对不是月歌的品位,所以、那会是谁的呢?抬起头,莫名的朝着院内的祖屋望去,里面、还有其他什么人么?
“是吗?那麻烦你了,回头我会要麦森到你那把东西拉过来的”月歌冷冷淡淡地说着。
“不用麻烦麦森了,我已经给你拉来了”衍横轻笑着说:“很抱歉没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实在是、管不住自己这双急于窥视那丝质睡袍里身子的眼……
060.癖好
“SHIT!”月歌恼怒的咒骂一声,一定是麦森把住址告诉衍横的~懒鬼!!!!
等月歌在抬起头来的时候,衍横已经打开车门提了两个大塑胶袋走了过来,笑的文质彬彬,那意思在明了不过。
月歌撇了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率先走在前面给衍横带路了,一时生气,竟完全把屋内沙发上的‘夜螣模型’忘到后脑勺去了,等进屋之后,他才恨不得把这条该死的淫蛇千刀万剐了。
推开门,月歌便听见了嘶嘶的声音,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大喝道:“不许动,千万不给我动”
“小月?你在和谁说话?”近期随后的衍横眼尖,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沙发上的夜螣,不禁讶异这模型制作的精巧,手工真是震撼,可以以假乱真了。
“啊哈哈,我在和我养的猫玩呢,呵呵~”月歌说着一脚踢在猫猫的屁股上,可怜的猫猫捂着屁股逃之夭夭,扒着暹暹委屈的哭诉,喵~喵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呜呜呜……
衍横将手中的塑胶袋顺手放了下来,便欲要往沙发哪里走,月歌慌了,急忙上前扯住衍横,越这样,衍横越觉得奇怪,月歌心虚的要死,心里烧香拜佛,希望这夜螣可要给他把模型演好啊,阿弥陀佛……
结果,一片乳色的粘腻同一时间落进两人的眼帘,衍横惊诧,月歌气的要死,又羞又臊,面对衍横朝着自己看过来的那惊奇的眼神,月歌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龇牙,嘿嘿的傻笑。
衍横眼光深邃,看看那‘模型’上的精液,再看看月歌的造型,似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竟坏坏一笑,哑声道:“呵,想不到,小月还有这种嗜好?”
月歌被衍横那龌龊样子刺激的直想翻白眼,心想着这家伙绝对把自己想成色情狂大变态了,不买充气娃娃卡洞,居然买条大红蛇卡肉……呃……啊越想越气,月歌噤鼻子瞪眼睛,真想把那乖乖堆在沙发上的‘模型’干死……
用眼神恨不得把夜螣的身上射出几个洞来,撇了撇衍横,虽然尴尬,还必须得死要面子活受罪,愣是潇洒的整整浴袍,佯装洒脱的道:“呵,呵呵~必须与众不同”
衍横又笑了,笑的别有深意,听的月歌毛骨悚然,浑身都不舒服,衍横略带逗弄的轻声道:“呵呵,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说话间,那双眼竟是肆无忌惮的在月歌的全身游走一番。
“SHIT,知道就好,赶快给我搬,搬完就快点给我走,别打搅我来第二‘枪’”月歌黑个脸,被夜螣这么一搞,还要什么脸皮啊?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的胡说八道起气话来,心里想的都是赶快把衍横弄走,自己非好好教训一顿这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蛇精一番不可。
衍横没在刺激月歌,因为他借着与月歌合力往屋内般东西的时候,已经彻彻底底的将这祖屋打量一遍,没有人,除了小月没有任何人,呵呵,太好了,放心了……
终于送走了衍横,月歌一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架势,将自家最外面的大门和祖屋的房门一层层的锁紧,然后怒气冲冲的冲回到客厅中,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一脸狰狞,定睛数秒,月歌对着沙发上的一团红狮吼:“给我变回来”
猫咪缩着脖子,乌龟缓缓抬起了头,蜘蛛爬上了房,蜥蜴上了树枝,黑盖闷哼着躲了起来,巨大的红蛇变回了人身,老老实实地捂着还滴嗒精液的部位抬起头心虚的盯着月歌看,想要讨好的笑,可嘴巴却抽搐的厉害,月歌的样子,实在是……然后,一下午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