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是尖细的鞋跟踏在铺设大理石地面的走廊发出的声响,忐忑、不安,朝着这里走过来的是谁?月歌惊恐的瞪大双眸甚至不敢呼吸,那是踩在心尖上的鞋跟,混着夜螣仍埋在他体内巨大发出的抽跳感,要他提心吊胆、心慌意乱。
顾不上羞耻、愤怒,忘记了咒骂、嘶吼,月歌一把推开还将蛇鞭插在自己甬道中的夜螣,浓稠的粘液破关而出,顺着月歌的股间就放肆的流淌下来,看的夜螣心神荡漾,想着干脆就强了他的红头绳,好好的操弄他一把得了。
唯美的幻想被他的红头绳打破,抬眼一看,竟是他的红头绳粗鲁的扯着他的长发就往内衣间的方向跌撞而去,口中疾呼:“快,快给我滚进去,不、不许被发现~”说着便打开小门猛的将夜螣往里一推,咣的一声小门被月歌摔上,夜螣置身一片昏暗之中。
夜螣透过一丝缝隙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争分夺秒的红头绳急忙忙的抓起地上散落着的背心没有套在身上而是随便的擦了两把自己的身下就往旁边一甩,而后一个大跨步就上了跑步机。
也在此刻有人敲响了健身室的房门,红珠的声音传了进来:“月歌,我是红珠,呵呵”话未落,门已开,再眨眼,红珠踏着那尖细的高跟鞋已然出现在月歌的面前。
眼见赤身裸体的月歌,红珠丝毫没有惊慌之意,淡淡一笑,优雅端庄,月歌早已恢复如初,按下跑步机上的暂停键从容的回身问道:“怎么?有事?”裸体健身很是平常,以前他也有过这种运动方式,而且圈内有不少男女都有此好,可是月歌还是紧张的心中打鼓,红珠现在站在门边,也许看不出身上依稀的痕迹,若是她走上前来那就糟糕至极了。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红珠不温不火的声音:“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动人的眼神闪烁让人不懂的诡异:“所以过来看看,呵呵”
大方转过身体的月歌心跳如鼓,强装镇定的对红珠不屑的一笑,一边抓起跑步机上的毛巾擦汗一边闲步往内衣间走去,心中的紧张完全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从容不迫的当着红珠的面打开了内衣间的门,夜螣就藏在一堆运动装中间,他无视夜螣的存在,伸手去挑选令他满意的衣服,勾起唇角冷冷淡淡的回着红珠的问话:“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呵呵~”嘲讽的一笑,月歌已经在众多的衣衫之中摘下一套宝石蓝针织衫搭配天蓝水洗裤的衣装转过身来:“裸体的我?”
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自自然然的往身上套着衣衫:“不过、我还是觉得男女有别,虽然现在是个很开放的社会”月歌的语速不快不慢,配合着他穿衣的动作很是儒雅,就如同置身在荧屏前收看由月歌主演的电影巨作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093.笃定
红珠已走上前来,语气柔软:“你的助理呢?”一副看起来随便问问的样子,动人的眼似乎看出月歌眼中的不屑,红珠并未显露焦躁,仍旧悠闲自得的说:“上次你的助理爽了约”走过月歌的红珠突兀的转过身子停下来说:“不知今晚可否弥补一下我?呵呵~”她指的自然是在碧海参加《血2》海选之事。
月歌蹙起眉:“他很吸引你?”其实想说你很喜欢他的,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不痛快起来。
“一个魅力无限的助理”红珠亲和的说着:“特别助理,呵呵”玩笑似乎并不像玩笑,隐含了一些隐晦的深意。
“既然如此,我想你以后作品里的男主角由他来做岂不是更好?”只是一句气话,而且是很掉价的一句气话。
“我觉得他会超越你!”看似所答非所问,却道出了红珠对月歌的嘲讽。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月歌笑着摇头,眯起眼睛对上了红珠那双动人的眼。
女人笑的毫不设防且天真可爱:“哦?呵呵,怎么说?”
“我一直以为你暗恋我”月歌说到此处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呵呵~不过今天我终于明白——原来是我一直自做多情了,呵呵”擦过红珠的身边朝着大门而去,该死的,心情极度的不好。
“谢谢”红珠看着月歌的背影突然笑着说。
拉开健身房大门的月歌停住脚步回头,不解的看向了还停留在健身室中的红珠,女人又笑了,她说:“今晚我将和夜螣有个美好的夜晚,呵呵”女人踏着尖细的高跟鞋,像一只胜利的孔雀擦过月歌的身边走了出来。
月歌气结,对红珠却无言以对,想不到几句话而已就被红珠占了便宜,谢我?该死的臭女人,我有说给那条蠢蛇放假么?混蛋混蛋,刚刚他才那么对了自己,现在、现在就要转头和女人去厮混了么?
内心起伏不定,情绪躁动不安,却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月歌绅士的为红珠按开电梯,两个人一同进了电梯,月歌扭头看她:“几层?”
“和你同层”女人的意思太过露骨,似乎好像立刻要扑进夜螣的怀抱中似的,她以为夜螣会待在月歌会去的地方。
月歌瞅瞅红珠什么也没说,直接按下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键子,当他拉开自己车门的时候,对着身边有些失望的女人讽刺道:“我其实建议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他现在身在何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钻进车子中发动油门扬长而去,并未看见红珠立刻变幻的神色。
“混蛋混蛋混蛋!妈的”焦躁的月歌一想到刚才红珠念着夜螣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觉得很委屈,更觉得夜螣是个王八蛋,天上人间最为淫荡的蛇精,不要脸的臭流氓。
眼看就要变灯,月歌稚气的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冲过了斑马线闯过了红灯,才不管违没违规,去他妈的该死艺人形象吧,月歌只想放纵一次。
一路狂奔,脑中浮现的都是自己刚才那不堪的一幕,竟在蠢蛇的狎玩下不能自持,像个女人一样的扭腰提臀,发出浪荡的音调,更、更是被那该死的家伙碰触了那里,而且、而且还射在了里面,这、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该死的快感!
猛的刹车,月歌懊恼的趴在了方向盘上,讨厌的的画面,讨厌的声音,讨厌的触感,讨厌的回味,讨厌的自尊心,什么都讨厌,该死的。
又猛的,月歌从方向盘上弹了起来坐直身体自言自语的大吼出来:“混蛋蠢蛇,你今晚要是敢去我就宰了你吃肉!”
“我不去!呵”温润的嗓音自身后的座位上传来,月歌心惊,刚要回头却感到腰腹一紧,低头一看,目瞪口呆,布满红麟的蛇尾不知何时在自己的腰间缠绕了数圈,锐利的尾尖下流的隔着毛衫戳刺着自己的乳粒,月歌皱眉:“你、”愤怒的握拳。
“呜~”人身蛇尾的夜螣俯下身子紧紧吻住了月歌的唇,一吻作罢,月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仍旧瞪着一脸笑容的男人。
“不要懊恼,要我来告诉你,你心里的这种感觉叫做喜欢”男人的眼透着犀利的光,很严肃也柔情:“你喜欢我,你月歌喜欢我夜螣!”胸有成竹的笃定。
094.感官
月歌眨眨眼,一针见血的说辞要他觉得颜面大失,忙的适口否认:“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没有大咪咪的公子?你少自作多情了。”
夜螣的眼缩了缩,厉光一闪而过:“是吗?”声音沉了沉:“你确定?”见月歌气呼呼的不理睬自己,夜螣缩回了缠在月歌腰间的蛇尾变换回去:“嗯~是的,没有大咪咪的人类其实也没什么好喜欢的,那么、今晚我去找红珠。”夜螣说完便打开车门欲要下车。
“你、”月歌气极大吼。
夜螣停下动作扭头看他:“我什么?你想明白了?”欲擒故纵,百发百中,哈。
“你去死吧,小心被她吸的精尽人亡了,哦不对,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女人搞的精尽人亡?你、你丫的悠着点别搞出了人命,到时候可别来找我上监狱提人,哼!被她发现你不是人了看你怎么办,等你被科学家,解剖学家,艺术家,炮弹专家,生物专家,考古专家抓去做试验,我可不会去管你,你、你去吧你。”月歌乱七八糟的一顿吼,就是没好意思把那句你别去的真心话说出来。
夜螣眨眨眼:“好的,我会小心!”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去。
隔着车窗看着远远离去的夜螣,月歌不知不觉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屁股,那种被玩弄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他是蛇妖,他可以来去自由的,任谁都不可阻挡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失落、失落极了。
他是故意的吧?他都可以用那么快的速度偷偷跑上自己的车,那他一定也知道其实这不是自己真心所想,他该知道自己其实不想他去的,可他还是走了,还是去了,他一直都在玩弄自己吧?
坠落凡间的天神?遭遇不测,化龙为蛇的太子?来到地球休养生息,等到武功大成之后在重返天界?所以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一切奇奇怪怪、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想法突兀的冒了出来,这是月歌之前都不曾有过的,不想去想的,可是就好像不是自己在控制脑电波一样,月歌烦躁至极,对于夜螣对他做的种种行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惯怒,坚决——不要——再去理那条蠢蛇,就让他自身自灭去吧,混蛋。
冲动的月歌当即掏出了手机给麦森拨通了电话,很快的那边麦森接起月歌的电话:“喂?小月你健身健到宇宙去了么?”
麦森的一句玩笑话却换来月歌劈头盖脸的一声吼:“给我找个助理,我要换助理,现在换,马上换,立刻就换。”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耳膜差点被月歌震碎的麦森狐疑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难道你要看着我养虎为患吗?我要换助理,现在换,马上换,立刻就换!”月歌耍泼的又吼了一遍。
那边电话中的麦森其实早有打算,没想到月歌这边倒是痛快,那就顺水推舟吧:“好好好我的月祖宗,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给你去找,哦对了,明天君华要你回去聚聚,一家人吃个晚饭。”
“我知道了,挂了。”月歌还不等麦森在说什么就摔了电话,在回祖屋的一路上月歌都愤愤不平夜螣今日的行径,竟气得月歌如此小肚鸡肠,于是,一个报复计划在他脑中诞生。
当月歌没好气的踹开房门时,逗逗它们就知道今日主人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顿时作鸟兽散。
月歌并没有发作,而是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金酒喝了起来,那样子一点都不优雅,更像一个流浪汉,懒散的往真皮沙发上一窝,任由那火辣的液体流到脖颈之上也不动手擦拭一下。
他想起了那次衍横来,化成蛇的夜螣盘在自己现在身下躺着的位置上的尴尬场面,火辣的酒烧的月歌直晕,却打心眼里觉得温暖,现在想想,那条蠢蛇真蠢,呵呵,呵呵呵。
很快的一瓶酒被月歌喝光,踢开脚下的空酒瓶月歌直奔夜螣的卧室,跌撞的他撞开夜螣卧室的房门,手指摸上墙壁,登时室内亮堂起来,月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因为他仿佛看见了满室被夜螣洗过的衣物还散发着他高档洗发水的味道。
“出来,出来,你给我滚出来~”月歌在借酒装疯,闭着眼睛放纵着自己,他知道不会有人出来。
一直喊,一直喊,发疯的在夜螣的卧室寻找起来,搅乱了卧室的整洁,月歌踢开脚下的衣物冲了出来,又在幽暗的客厅中发起疯来:“出来~出来,蠢蛇,淫蛇,混蛋,你给我出来~”
呆泄的眼神落到了身侧的大冰柜上,月歌浑身一个激灵,慌不择路的奔了过去,猛地一把掀开冰柜大叫着:“蠢蛇,蠢蛇~”
冰凉的冷气在冰箱盖子被掀开的一瞬间冒了出来,登时要月歌打了一个激灵,看着空旷的冰柜,月歌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条蠢蛇?总是想着他还谈什么报复的计划?
为什么会想他?为什么要不停的想着他?
突兀的,夜螣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不要懊恼,要我来告诉你,你心里的这种感觉叫做喜欢。男人的眼透着犀利的光,很严肃也柔情,你喜欢我,你月歌喜欢我夜螣!胸有成竹的笃定。
“凭什么凭什么?混蛋混蛋,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的心思?”月歌愤恨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讨厌极了夜螣在对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胸有成竹。
情动的呻吟声在月歌的耳边缭绕,透过自己迷醉的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夜螣的玩弄下是怎样的不顾羞耻,竟然连同性的抚慰都能欣然接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怪?蛇精?对,对的,没错,一定是那条蛇精给自己下了迷药,迷惑了自己的意志,否则自己怎么会好端端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了同性呢?
难堪的流下眼泪,月歌不愿被自己的宠物看到,难过地靠在墙角曲起双膝,将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埋藏起来。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还在舒展着,根本忘不掉刚才那种美妙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感觉,那是他这辈子就连抱女人都没有得到过的极致快感,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便是他今日要做的唯一的事情,还想……还想那样再舒服一次,可耻,可耻的思想,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甚至,甚至此刻身下的小穴还在一张一翕着,这令月歌更加难过,将头埋的更低。
“还不愿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我么?”温柔的声音从天而降,一双有力的臂弯紧紧将蜷缩在墙角的月歌抱住。
月歌没有暴躁的跳起来,反而如猫咪一样,仍旧保持着受伤的姿态,把哭花的脸藏了起来,执拗的强调着自己:“不喜欢,不喜欢,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个不是人的家伙。”
“没关系,我喜欢你,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吻像羽毛一样贴在了月歌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颈皮肤上:“我怕你不记得了,我要时时刻刻的提醒你我有多么的爱你。”
月歌忽然抬起头一把推开紧紧抱住他腰身的夜螣,很是别扭地道:“蠢蛇,你休想要我对你负责,哼!”顺着男人眼角滑落下来的是一串珍珠,闪烁萤光,要人心疼。
“没关系,我会生生世世的赖着你!”紧锁眉头的夜螣舒展容颜,别扭的小东西,我爱的小宝贝儿。
月歌已快速的整理了糟糕的容貌,更是高傲的仰起头挺起胸,更是一脚踹在蹲在地上夜螣的膝盖上佯装不悦的低吼:“起来~哼。”
夜螣感受到的是月歌激烈的心跳和浑身散发出来的喜悦气息,看着小男人偷偷掩饰真实的内心奔回自己的卧室,夜螣抿唇轻笑。
这一夜,因为夜螣的回来,月歌睡的很沉很稳,很甜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月歌是被麦森打来的电话吵醒的,睡眼惺忸的他茫然地问道:“助理?”
“是啊,不是你昨天死活要我给你找个新助理的么?怎么?这隔儿一夜你就给忘了?”麦森不满的在电话那端哼着。
“你有病啊?谁说要换助理了?一大早扰人清梦,无聊!”月歌吼完就挂了电话,造的那话那端的麦森一愣一愣的吃了哑巴亏。
这边刚放下电话,那边月歌就在自己卧室门口发现了夜螣的身影,一着急又抓起电话也不管按没按号码就自言自语起来:“啊?什么?你给我找到新的助理了?那好,就他了,把那个该死的夜螣给我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