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不光听见了伊米的话,同时也看见了伊米和衍横的小动作,宛如冰晶一般闪亮的眸子盯着他们刚才拉扯的手掌看了看,随即沉默着走到了餐桌前,自己拉开椅子,自己拿起刀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三个人都吃的食不下咽,很快便结束了,放下餐具,月歌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向伊米伸手说:“钥匙”
伊米有些无奈,说实话,以公平的角度来审视月歌对衍横的态度,他都会为衍横抱不平的,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被一个同性所喜欢,你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要去践踏他所付出的那些情意。
没有回答月歌什么,伊米去取出钥匙交到了月歌的手上,月歌弯起嘴角一笑,便开门而去。
“我不喜欢你对月歌的态度”这是衍横在听见关门声后,冷漠的对伊米说出口的话。
“我也看够了你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样子!”伊米丢下这句话,不在搭理惹他生气的衍横,回了自己的卧室。
是这样么?一直都是用自己的热脸贴月歌的冷屁股?衍横深深的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018.回家
月歌狐疑着将伊米的车子开回了自己的祖屋,他可以分辨的出,麦森在电话里的一字一句都是认真而严肃的,根本没给自己准备什么特别的‘生日礼物’,而且也没有什么人身蛇尾的怪物。
一个男人?裸体的男人?很漂亮的一个男人?GAY?呵~月歌越回想越想笑,难不成还真是自己见鬼了不成?
车子已经停在自家祖屋的院外有一段时间了,月歌第一次觉得回自己的家是件如此令自己忐忑的事情,想进去,又有些担心,不进?还总是掩不住在心里升腾的那股子好奇心,到底、真相是什么?
踌躇了半个小时的月歌最终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一步一步缓慢的向着自家大门走去,脚下宛如灌了铅似的沉重,抬起眼,就像产生了幻觉,血红的夕阳将他的祖屋笼罩的朦胧虚无,整面墙壁爬满了橘红色的爬墙虎,诡异而美丽。
掌心贴上不锈钢的门把,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世上的一切都是有科学根据的,什么牛马蛇神那都是人类虚构杜撰出来的。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发出刺耳的声音,月歌抬腿迈进一室霞光的客厅,棚顶的观赏鱼休闲地游动着,玻璃管里有气泡的咕噜声,缸子里的乌龟缓慢地爬行着,颜色绚丽的蜥蜴正往上窜着,三只淘气的暹罗猫不知去向,纯种的德国黑盖也不见踪影,在里面,是蜘蛛发出了扒沙子的沙沙声,听得只叫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月歌拧紧了眉头,朝着半开的卧室门走去,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月歌故意拉松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单薄却结实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呼吸感到顺畅。
停在门口,月歌咽了一口唾液后,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卧室探头去看,沿着自己的脚下一路往里看去,上了蜡的地板上满是脚印还有不明的划痕,最令人费解的是还有许多像似皮屑一样的物质,在看他的床铺凌乱不堪,天蓝色的被子更是一半散落在床上一半拖拉到了地板上。
虽然现场很混乱,但提着一颗心的月歌总算放下了心,不安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真是的,自己差点没把自己吓死,看不见人的结果总比看见人身蛇尾或者全裸男人躺在自己床上要好的多,月歌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后抬手欲要推开房门,令他意想不到的状况再次发生。
“红头绳,哈~”很干涩的声音充满了宛若孩童般的喜悦。
对月歌来说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突兀的一颗有着一头鸭翅般的黑色长发头颅闯进他的视线中,胆汁都差点被夜螣吓破。
月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连连倒退,结果自己被自己的长腿绊倒在地,咣当一声就摔了下去。
见夜螣似乎要出来,瘫坐在地板上的月歌急忙挥手喊道:“别,你别过来~”
抬眼看去,画面实在诡异,一头黑色长发的头颅卡在门边上,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门口,月歌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真的害怕从门后面买出来的不是人的两条腿而是一条蛇尾。
“嗯?”夜螣奇怪的歪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神情:“红?红头绳?”最后的声音像似渴求母亲抱抱的孩童发出来的声音。
月歌难耐的咽下卡在喉咙的唾液,愣是硬着头皮抬眼去看,反正他想通了,今儿个横竖都是一死,要真是遇见什么脏东西,他害怕不害怕又能怎样?
哈,自己的胆儿还是挺大的,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居然还没晕过去,真希望一会不会在这个怪物的身下看见一堆腐烂的肉才好,此时此刻,月歌脑袋里浮现的居然都是什么生化危机、异形、深海巨兽那类影片。
月歌瞪眼看着夜螣,夜螣也瞪眼看着月歌,月歌觉得夜螣是他见过唯一梳着长发还如此有型有样的男人,这头长发没白长在他的脑袋上,而夜螣也觉得月歌比兽境里的任何妖兽都好看,就连最美的女人也不及他的红头绳。
“红、头绳,哈哈~”看着长发男人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月歌起码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不知道身份的‘东西’应该对他没有危害。
“红、红头绳~嘿嘿”月歌以静制动,看着夜螣开怀的冲他喊着什么该死的红头绳。
红头绳?喊谁呢?自己么?见夜螣似乎要从门口走出来,月歌再次堤防起来,急急蹭着地面后退,虽然不断的在内心安慰着自己,说实在的,他还是无法接受他身下没有两条腿。
“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红~”夜螣说着便迈出了一条腿,月歌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实在没有勇气去看见什么怪物,然而他的神经现在竟然粗的要死,完全没有崩溃到要昏厥的地步,可怜啊……
019.甲片
“红、红头绳?”月歌的脑袋上面传来男人好奇的疑问声。
红头绳,红头绳,怎么这个男人除了红头绳就不会说别的了么?月歌那痞痞的邪恶因子又爆发了,愤怒要他完全丧失了所谓害怕的理智,甩开手,瞪着眼睛朝着夜螣看了过去,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有没有脚了。
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夜螣那张笑的灿烂的嘴脸,眼光下移,完好无损的一双腿,还有漂亮的大脚板。
月歌眨了眨眼睛,开始不确定起来,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人?”难道昨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是工作太累了么?或者说……这样的现象就是所谓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就比如自己之前明明记得看见的是一个有着人身蛇尾的妖物,怎么现在再看就是一个健康且健全的裸体男人?
或者是自己心中有鬼吓唬自己?当时就愣是把他这畸形的玩意看成了蛇的双鞭?那那半脸的鳞片要如何解释?只是视线昏暗不清,自己脑中幻想出来的鬼怪么?
明明看的真切,那男人身下没有腿,不对,虽然是没有腿,但也不是真的没有腿啊,啊,难道?哈哈,那亮片装一定有什么玄机,所以只有他自己能脱掉,就说嘛,哪来的什么鬼啊神啊的~仰起头,月歌不屑道:“装神弄鬼的”说罢,站起身来,理也没理夜螣,蹭着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感觉到站在门口的夜螣跟了进来,月歌突然的发起火来,不由分说的就动手往外赶夜螣:“我说你玩的挺HAPPY是不是?趁我发火之前赶快给我~滚蛋”
“红、”出口的话在看见月歌那快要拧成一坨的眉毛即刻改了口:“你不喜~喜欢我这个样~样子么?”夜螣尽量要自己说话不结巴,但似乎有点难,因为他真的是太久没有说话了。
月歌反感他,不光光是因为他说话结结巴巴,还因为那一脸呆样,警惕个毛啊?贼头贼脑的四下张望,好像土包子进城似的,自己还没他娘的害怕呢,给他吓的够呛还?最最主要的是,他讨厌老爷们在他面前裸体,看着就恶心,而且,而且他那里还该死的大。
大?等等,他不是光大的问题,月歌简直要吐血,他光听过那四个睾丸的笑话,可他今天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真的,他、他居然有两个阴茎?而且没有阴毛,上面是镶嵌的贝壳么?亮闪闪的?
月歌惊诧,许是反感男人裸身,他刚才才没有仔细去看夜螣的身体,他不但私处没有毛发而是镶着像贝壳一样的鳞片,男人的脚趾盖和手指甲都覆盖着火红的……‘水晶甲’?
但这都不要紧,最要月歌崩溃的还是他这个长着两个阴茎的部位,月歌很快恢复了震惊的表情,在这之前他遇到过并排长着三个乳房的女人,在网上也见过长有尾巴的人,所以只是惊讶而已,并不害怕。
畸形的家伙,月歌越发觉得恶心人,器官本来畸形就难看,这家伙还在上面做装饰,不镶珠子就贴甲片的,真是服了他的勇气了。
“那这~这个样~样子呢?嘿”月歌只听见了夜螣那人畜无害的笑声,然后他侧眼瞄见了一股青烟,等他重新抬起那愤怒的头颅对上已经盘缠到卧室门框上的夜螣时,月歌能做的唯有两眼一黑晕死过去,果然,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个妖物……
020.威胁
傻呆呆地看着再次昏倒的月歌,人身蛇尾的夜螣悻悻的从门板上爬了下来,心疼地揽起昏死过去的月歌将其抱上了他认为很安全的大床上,一直把月歌搂在结实的怀中不松手。
月歌对于自身睡眠环境要求很高,他认为卧室就应该是卧室,是睡觉的地方,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必要摆放,所以他的卧室除了有一张超级舒适且超级大的床铺外,就在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就连一把椅子,一张茶几都没有。
天棚一个奢华的水晶吊灯,窗户上的高档窗帘,除此之外就什么都装饰品都没有了,所以夜螣已经有了占山为王的打算,他认为,月歌的卧室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他没有丝毫的威胁。
“喵~喵~”门外传来暹罗猫颤抖的鸣叫声,其他两只猫咪罗罗和猫猫虽然搀的直流口水,可仍旧不敢对暹暹口中衔着的花鼠出手,因为那是要给里面空降而来的大王的。
没错,月歌消失的这一天夜螣什么都没做,就是确定了卧室的安全和制服了月歌所养的小动物们,月歌家的客厅夜螣只是大概扫了几眼,发现与他的世界完全不同后,认为危险系数很大就没有在出来过。
低姿态,是夜螣只对月歌才能做出来的,那微笑也只是笑给他一个人看的,所以,骨子里冷血薄情的他是根本不会拉下脸面向月歌家的宠物去请教什么的,就算请教也要向他的红头绳请教。
“嘶嘶~”夜螣露出蛇芯,发出要三只猫咪胆战心惊的蛇嘶之声。
毛茸茸的,粉嫩粉嫩的小爪子哆哆嗦嗦的顺着门缝伸了进来,将门缝挤大,叼着小花鼠的暹暹探进头来,后面跟着害怕夜螣的罗罗和猫猫。
由于暹暹叼着小花鼠不能开口说话,躲在它身后的罗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冲床铺上大肆搂着它们主人的夜螣道:“喵~喵喵喵~喵呜~”大概意思就是:大大大,大王,你的食物给给给,给你找来了~
“嘶~”夜螣突兀的翻脸,蛇眼射出寒光,庞大的蛇尾更是从床上扫了过来,啪的一声将快要吓破胆的罗罗抽倒。
吓的暹暹松了口,跑了嘴里的小花鼠,吓的猫猫呜呜直哭,虽然怕的要死,但是暹暹和猫猫仍旧不怕死的替罗罗求着情:“喵呜~喵喵喵嗷~呜呜,喵喵~喵呜~”大,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呜呜~
这三只混蛋老虎,居然敢嘲笑他说话结巴?哼,胆大妄为,臭屁的家伙,敢欺骗自己说是什么泰国猫?混蛋~真当自己落伍什么都不懂了么?呃,虽然现在似乎发现他们真的是猫……
许是睡的太久了,与世界隔绝的也太久了,才醒过来的夜螣第一眼误把这三个可爱的小东西看成小老虎也情有可原了。
夜螣铁青着脸,虽然他强行降世来寻红头绳被禁锢了兽族本身的妖力,但普通的武功还是有的,别说打他们三只虎崽子,就算外头那只‘哮天犬’还有‘龟丞相’也都不是问题的。
三只小猫看出了夜螣的心思,齐齐趴下求饶着:“呜呜呜~喵喵啊喵呜~喵喵~”大王啊大王,我们真的是外国猫啊,呜呜,不是什么老虎崽子哇,呜呜呜~大王请一定相信我们啊~
混蛋,难道这三个家伙不知道什么叫指鹿为马么?夜螣虽然现在知道了这三个家伙似乎真的是猫咪,可男人的自尊不容他低头,更不可以自我否认,他露出阴险的嘴脸,发出威胁的蛇鸣:“嘶嘶嘶~”本王说你们是老虎,你们就是~
“喵~喵喵喵~”是是是,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我们……呜呜,我们是老虎,呜呜~
可怜的三只暹罗猫卑躬屈膝的点头哈腰承认着,实在不敢与夜螣反抗,气馁的垂下头看着自己的猫爪子,上面那尖尖的指甲全都被大王给拔掉了,呜呜呜。
“嘶~”夜螣突兀的吼了一声,三只猫咪只见夜螣那条粗红的蛇尾朝着他们迎面劈来,喵呜~毛都炸了起来,三只猫咪跳的老高,本以为会被夜螣打死,怎知他们的大王只是想要卷起那只忙着逃命的小花鼠而已,虚惊一场,一个个灰溜溜的垂头逃了出去,而且不忘给夜螣把卧室的房门关上。
021.惊吓
夜螣仍旧紧紧地搂着昏死过去的月歌不松手,可他的尾巴却戏谑地戏耍着那几乎吓破胆的小花鼠,用尖细布满鳞片的尾巴尖戳刺着可怜兮兮的小花鼠,在地板上来回拨弄着,甚至偶尔会把那小花鼠卷上床铺,若是月歌知道夜螣把一只花皮老鼠弄上了他的床,他一定会把夜螣砍成十段丢进下水道的。
夜螣是一边搂着心爱的人一边逗弄着那只倒霉的小花鼠,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卧室外的猫猫狗狗却一个个愁眉苦脸,心惊胆战着,以往惬意舒适的日子就此终止。
筋疲力尽的小花鼠干脆不再挣扎与反抗,就那么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再动作,不挣扎的小花鼠失去了对夜螣的吸引力,蛇男开始无聊起来,伸出的蛇芯本是要舔着昏迷中的月歌的,却在动作的前一秒将那只几乎死过去的小花鼠卷了口腹之中硬生吞掉。
满意的嘶嘶了两声后,才眯起那双漆黑的眼眸缓缓贴近他怀中的红头绳,粗大不失柔软还镶满鳞片的蛇体卷缠在月歌的腰腹间摩擦着,袋状的蛇器受到外力的作用而翻出体外,夜螣开始莫名的舒适起来。
所以他越缠越紧,越摩擦越用力,焰红的甲片擦红了月歌白嫩的皮肤,刮出道道檩子,粉红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嘶嘶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急促,充满了兽性的情欲,越发激爽的夜螣情不自禁的幻化成蛇,急急的往月歌的身体缝隙出钻拱着,他的身形太过庞大,要比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蟒蛇体积还要大上数倍。
精虫上脑的夜螣动作也越发粗鲁起来,钻拱的心情也越发迫切,幅度也大了起来,到了最后,月歌的身子摇晃的好像在怒啸的风浪上摇摆一般。
终于,夜螣的爆发伴随着月歌的滚落在地而告终,夜螣在床上拧成了麻花,焰红的蛇鳞泛着惊艳夺目的幽红之光,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咣当一声摔倒地板上的月歌被沉重的撞击给惊醒,头晕脑胀的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微疼的脑袋要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却突然听见一个令他既反感又惊悚的声音:“红、红、红你醒了?”夜螣太过激动,红了半天也没喊出头绳那两个字,这下更好了,直觉省略成红了。
月歌当即找回意识,本能的往门边闪去,欲要打开壁火的同时嘴里惊惧的喊道:“啊,你别过来~”
咔嚓,房间内顿时灯火通明,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晃得月歌快要睁不开眼睛,而床上显出原形的夜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吓的警惕起来,急急的喊道:“什、什么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