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螣哪也不去,不疼爱他的时候就在集中精神修炼,看着如此专注的夜螣,月歌仍旧无法忽视潜在内心深处对夜螣的那份爱意,他还是喜欢夜螣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会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可是每当他看着夜螣潜心修炼的时候便会害怕熬到夜螣化龙飞升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便真的是走了,走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离开!
月歌扶着洞壁踉跄的起身,多日不走动都有些不适应了,他缓缓来到夜螣的面前坐下,心平气和的问着潜心修炼的夜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何要这么对我?”
夜螣没有理睬他,就像睡了一般,月歌也不气似是自言自语般的缓缓说了起来:“蠢蛇~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陌生?让我好害怕?我最近经常做着同一个梦,那个人穿着格子衬衫,可我觉得那人就是你,因为他有着和你一样温柔的嗓音和笑声,我开始留恋那个梦,总觉着睡着的时候好过醒着,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走了,就把我变成睡美男吧,呵呵~我老想逃出去,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心,其实我是想、我是想你和我一起回去,回到之前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一个人逃回去,你能同意我的要求么?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温柔如初,是那个怜爱舍不得弄伤月歌的蠢蛇,猛地,夜螣睁开他那双通红的蛇眼。
月歌微怔,竟吓的茫然后退,夜螣还在修法当中没有退出境界,可他却勉强笑着对月歌说:“红~我受了刺激,激发了蛇的本性,才做出了这般令你伤心的事情,不要气我~你看你的手腕上,我昨夜为你绑上了鹅黄丝,一般人都认为蛇惧怕雄黄,其实不是这样的呵呵~无论多么猛的蛇最怕的其实是鹅粪,只要身体擦上一点就会莫名溃烂直至死亡”夜螣似是气息不稳,月歌只知道他在练习什么化龙飞升的法术,其他的并不知道:“这鹅黄丝本是克我而生,后被我掠夺,从此之后天上人间我所向睥睨,我将他送你,若是今后我对你生了歹心,你便拿它收了我。”
“蠢蛇~”月歌无言以对,心中的羞耻荡然无存,夜螣的话再也不会要他鄙视自己,再也不会要他觉得和蛇做了苟且之事而感到后悔,反而令月歌为自己心中如此反复罔顾夜螣的一片痴心而感到羞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该担心你会伤害我,我不该总是如此反复,我不该对你有猜忌,我应该相信你的爱~呜呜~”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久久在溶洞中回应不断。
月歌拼命的往下摘那鹅黄丝,却怎么都扣弄不下来,他泪眼汪汪的抬头望向一旁的夜螣,满眼的不解等待夜螣告诉他。
“不要摘,我刻了魂,你戴着的是我的灵魂,它会慢慢化成一道血丝渗进你的手腕”月歌惊讶,低头去看,果然手腕上的鹅黄丝在一点点的幻化,颜色开始渐变,闪了灵光,只是眨眼之时,那本来还是实体的鹅黄丝竟成一条红线渗入他的左手腕,若是别人不知,还以为月歌在手腕上纹了一圈红色的图腾,但要仔细看就能看出那不是什么图腾,而是一条头尾相连浑身嵌满火焰鳞片的小蛇,蛇眼之处竟是一颗红色朱砂作为点睛,闪亮亮的透着邪光。
“只要你扣动上面的蛇眼,埋在你肌肤里的鹅黄丝便能撑出头来,然后你就能从你的身体里抽出这鹅黄丝,套住我的头便会生不如死,若是折断这鹅黄丝我便会挫骨扬灰”夜螣毫不畏惧的将他的弱点统统告诉了月歌,完全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了月歌的手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弱点?若是、若是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怎么办?”月歌情急,不顾夜螣的感受脱口而出。
面对月歌的惊慌失措,夜螣仍是温柔一笑:“若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月歌呆住了,他自惭形秽,无论勇气还是决心他都不如面前的蛇男,他是那般自信、那般笃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更相信自己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你面前还等什么?
眉开眼笑,唇角微翘,月歌喜上眉梢,燕子般扑进正在分神修炼的夜螣蛇身上。
“蠢蛇~呵呵~我就再说一次,呵呵呵~我爱你~”别扭的男人把那日夜螣对他的请求主动说了出来。
夜螣正收敛心神欲化回人身,不料月歌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闯了过来,切断了他修法的收尾口诀,碰的一声响,月歌和夜螣分别滚出数米远,一同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歌浑浑噩噩的醒来,本能的就朝着前面倒在地上的人影走去,等到了近前,月歌目瞪口呆的惊叫道:“怎么是我?”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月歌’也爬了起来看着正与他说话的‘夜螣’慌道:“怎么有镜子?”
‘夜螣’被‘月歌’的话搅的有些晕,本能的说:“什么镜子?”
“红?”还倒在地上的‘月歌’一脸的柔情。
站着俯身看下来的‘夜螣’大惊失色的吼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急的像个猴子,上蹿下跳的检查着彼此的身体,不停的问着装着夜螣灵魂的月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想把什么鹅黄丝给我对不对?所以你用这个什么移魂大法把咱俩的身体交换了对不对?”
“红?你怎么会知道这是移魂大法?”用着月歌身体的夜螣不怕死的问道。
“去死,老子还知道吸星大法呢,你要不要试试看?”用着夜螣身体的月歌暴跳如雷的吼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不要!”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严肃的拒绝着,虽然他渴望拥抱红头绳,可他现在用的是红头绳的身体啊?要怎么拥抱?要怎么拥抱?反过来用红头绳的身体去拥抱装着红头绳灵魂的自己身体?啊~那不如要自己去死好了,夜螣的脸很黑,因为他遇到了此等恶劣麻烦的事情。
“不要?什么不要?”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狐疑的问着,后才明白过来,不禁翻个白眼咒骂道:“蠢蛇,淫蛇,不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快点再施法把咱俩变回去嘛。”
“要半年以后才可以变回去!”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无奈的宣布着这个答案。
“什么?为什么要半年以后?”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蹦起来大吼道。
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朝他翻个白眼说:“你现在在使用我的身体,请注意我的形象~”
“呀~你去死淫蛇,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变回去。”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的拳头在距离他自己身体的零点零一毫米处停了下来,他不能打他自己这张脸,只得咬牙切齿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发泄火气。
“乖,别闹,真的要半年以后才可以修法~”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凑上前来,将使用他自己身体的月歌拉入怀中,呃……可是现在这身材比例着实有点小尴尬啊,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要惦着脚才能搂使用他身体的月歌入怀。
115.逗弄
灵魂互换的两个人最后是被警方在荒山野岭中发现的,当时两个人极其的狼狈,身上全部是擦伤,由于月歌是公众人物的关系不好公开身份,由当地警方秘密带回警局。
两个人的口供几乎同出一辙,无非就是被人绑票,后趁机逃了出来,对于在具体的,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就假装失忆,说脑袋曾经撞击重物,一些事情有些记不太清楚了,警察再问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得到的答案也是模糊不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麦森出面继续处理此事,他征询了月歌的意思,反正没有出什么祸端,这事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剧组那边,导演他们早有说辞,替月歌夜螣掩饰过去。
十天的戏份只要抓紧敢拍还是能抢回来的,谁也没有觉得奇怪,唯有衍横心中生疑,他是在月歌的寝室被打晕的,醒来后夜螣与月歌就一块不见了,其中曲直他隐隐能猜出一二,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对外界说出这些细节。
更奇怪的是,现在的月歌似乎很在意夜螣,每当夜螣做替身的时候他都无比的紧张与担忧,甚至很多时候劝说夜螣不要替他,由他自己亲自上阵。
而在月歌拍戏的时候,夜螣也是目不转睛的全程跟着,明明是该他做的事情,反倒全部由月歌给他做,搞得众人都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谁是谁的助理了。
这一日下了戏,衍横实在憋不住的快步走到‘月歌’的身边,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拐角的墙根下,他急着问:“小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十天你跟那个夜螣去哪了?”
对上‘月歌’的眼神,不禁令衍横汗毛倒竖,眼中杀意滔天,没错,衍横没有看错‘月歌’的眼神,一股子寒意逼人胆颤,就连衍横都不禁被这恐怖的神色震慑。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杀了你。”不一样的‘月歌’伸出手指着衍横的鼻梁子威胁着。
“小月?”衍横着实被这样的‘月歌’吓到了,不敢置信的唤着他的名字。
只见凶悍的‘月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衍横情急,他无法忘记那日桥上的旖旎,他的小月是那么的柔顺老实,乖巧的好像一只小绵羊。
快步上前,不管不顾的一把扯住‘月歌’的手腕急呼:“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小月~你想起了我们的以前对不对?”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恰巧听到衍横那令人难忘的沙音,不禁微怔,什么叫想起了我们的以前?我们以前有过什么吗?
“你找死!”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被惹怒,这个身体谁也不许碰,他反手大力地扭住衍横握上来的手腕,将其反扭下去,衍横吃痛,自己的手腕不知是怎么被‘月歌’扭到背后的,疼得他脑门渗汗。
咔,衍横觉得自己的膝盖弯被踹碎了,无法支撑身体的腿一抖便跪了下去,与此同时,脖颈也被狂暴的‘月歌’掐住,五指交错,狠狠地捏住了衍横的喉管不给他呼吸。
“小月你?呜~”衍横完全被桎梏住,他动弹不得,脸憋的通红,那双贼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仍旧不敢置信这一切是真的,多日不见,再见却是这般陌生与恐怖?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站在转角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他见使用他身体的夜螣竟要用双指抠出衍横的两颗眼球,呼吸一滞,月歌想也没想的冲飞上去,一把推开使用他身体的夜螣急急的吼道:“你要干什么?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护着他?”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当即拉下脸来低吼着。
“这不是护着,这是在护你,我若不及时出现,莫非你真要挖下他的双眼么?”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当仁不让的与其对吼道,一旁得闲的衍横却着实懵住了,他从来不曾想过,夜螣会站在他这边说话,彼此之间——不是情敌么?
突兀的,他见‘夜螣’转过身来冲着他喊:“你走~马上离开这里。”
衍横完全被眼前的形式搞的晕头转向了,他仍旧不死心的朝着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看去,嘴中轻唤:“小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他想杀你么?”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急急的吼道:“你、你怎么可以让他为了你犯法?快走吧~”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说完便转身拉起使用他自己身体的夜螣离去。
两个人一回到月歌的寝室,就纠缠在一起,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一把拥住他自己的肉身就迫不及待的亲吻起来,口中醋味十足:“你还想要我受刺激么?嗯?红~呜~呼~你是我的~”
“嗯~不嗯,不是的蠢蛇~既然你生存在这个世界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嗯啊~怎么可以要我的身体沾上血呢?”被自己身体紧紧搂在怀中亲吻的感觉相当的诡异,没一会功夫这俩人不约而同的推开彼此,隔着半步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好奇怪!”两个人异口同声。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白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是觉得别扭,没一会就露出本性,开始胡搅蛮缠起来:“我不习惯被自己的身体触碰抚摸怎么办?”
对面的蛇君也可怜巴巴的附和着霸占着他身体的月歌小声嘀咕:“我也无法投入的去亲吻自己的嘴~红?红~红头绳~”
霸占蛇男身体的月歌可算是利用上那一头夺目的长发,给对面自己的身体来了个无敌诱惑且风流潇洒的大甩头,随后贱兮兮的说:“左右互搏术你懂吗?”
很显然,对面的蛇男被月歌的话问的愣住了,随后他看见自己的脸对他邪肆一笑,那感觉还真令人反胃,他听月歌说:“就是自己和自己玩~以后咱俩就各自玩自己现在的身体好了~嘿嘿,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你的两根~”说着贼眉鼠眼的抬起头:“你那么喜欢扣我,这回身体都是你的了,你随便扣,哈哈,可以扣个够”再看,使用夜螣身体的混蛋月歌伸出了一根食指在使用他自己身体的月歌面前比比划划,夜螣怎能由着月歌去扣弄他的身体,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人高马大的月歌扑倒在地,并且咬牙切齿的吼道:“红~你要是敢自己躲起来扣屁眼,我、我、我就会。”
“会怎样?啊哈哈~我就扣,我就扣,看你怎么着~”一头长发的月歌对着自己那张脸乱抛媚眼,十足的气人。
半天,夜螣闷闷不乐的道:“你要是真敢扣,我、我就自杀。”这是当初月歌威胁过夜螣的话,如今被夜螣反用回来,不过貌似对月歌不太管用,月歌已经伸手探到了身下,夜螣当机立断,一把推开月歌站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月歌不解,狐疑的抬头看着夜螣,怎么知道,夜螣竟是走到窗子边,唰的一下把窗帘拉开,然后开始胡乱扭动身体往下脱衣服。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怔然道:“你干嘛?”
夜螣扭动的眉飞色舞,故意气月歌道:“你要敢扣,我就使用你的身体跳脱衣舞给大家看~”
“呀~蠢蛇,混蛋,你敢,你要是敢,我也使用你的身体跳脱衣舞~”倒在地上的月歌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窗子边,一把拉过夜螣,急忙忙的拉上窗帘。
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屋子里转着圈的跑,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一块仰面朝天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歌摸着自己现在一头的长发望着天花板对身旁的夜螣说:“蠢蛇,怎么办?半年那么久?我现在就想和你做快乐的事儿了。”一想到刚才夜螣伸手摸上他自己的那两根蛇鞭时满脸的扭曲,月歌就笑的肚子疼,可是、想到自己刚才摸着自己的那一根时也着实挺别扭的,不能去扣自己身体的屁股也不能扣夜螣身体的屁股,这事儿还真是难办。
顶多抱在一起亲亲嘴,摸摸胸口,再进一步亲密就会觉得怪异,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使用他身体的夜螣身边,他双手拄着脸颊,那样子很是可爱,可是看在一旁男人的眼里不禁觉得别扭。
月歌提议:“要不这样,咱俩蒙着眼睛做好不好?”说话就说话,居然还傻傻的咧嘴对一旁的夜螣笑,看的夜螣直反胃,把他霸气十足的光辉形象全都破坏了。
夜螣翻个白眼闷闷的说:“不要!”小狐狸精,你想的倒是好,到时候真上了感觉你要我怎么办?用你的身体插自己身体的屁股吗?还是要装着你的灵魂的自己身体插装着自己灵魂的你的身体?不可能,办不到,两种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