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新来的小薛的助手。管管定机票定餐跑腿什么的。”
李蔚华再次被他气笑，说：“好的很。男朋友。那么我们先继续交往下去。时间会证明我们的定义和行为是不是相契合，能不能继续。”
说着他爬起身，把套子摘下来，捏在手里看其中的白浊：“还有，口是心非的同时小心点，我不希望暗中被传染上什么病。”
把套子扔在床边的垃圾筒内，他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那套房间。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神清气爽，出门上工的时候只觉得充满了干劲。
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也没有去找陈卓，只是发了个短信表示晚安，那边没有回复。想是已经睡着了。
翌日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卓拨了电话过来，两人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李蔚华嘴角幸福的弯起来，一整天的工作状态都非常好。可惜下午李蔚华有饭局，不能回去和他一起吃饭。
下午的饭局是X影的江导通过经济人胡凤玲邀请的，李蔚华曾经在他拍的一个献礼片中露过一脸。现在他们在筹备又一个历史题材的影片，正在研讨剧本和接触演员。江导对李蔚华非常感兴趣，要介绍他给公司领导和投资商认识。
参加饭局的还有董奎，潘倩，言舒予，黎杨，吕杰。饭局一开始还算宾主尽欢，就影片的情况和题材，主要内容和有意向的角色都做了说明和探讨。其实现在只是很初期的筹备，计划中起码要到明年六月份才会真正开拍。之前会做很多功课。
渐渐酒酣耳热之后，各位领导和投资商渐渐就有点不太规矩。免不了对在座的美女俊男们开开玩笑，碰碰肩捏捏手。潘倩和言舒予看来都是久经战阵，兵来将挡不落下风，也没有让场面很难看。黎杨就差了点，多数腼腆微笑，并不答言。吕杰就更是被逗弄的几次尴尬下不了台。
其中一位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看起来是所有人的吹捧对象，年过半百，不过本身长的周正，体格保持的也好，看来还是风度翩翩很有魅力。李蔚华就被安排在他旁边，这时被他紧紧搭着手劝了几杯酒，然后仔细端详着脸笑：“小李什么都好，就是太漂亮，过于漂亮，也纤瘦了点。这种题材就不是太合适。”
李蔚华强硬的抽出手来，反过来抓着对方胳膊推到对方胸前：“张处这话说的外行，不是看上去漂亮纤弱就可以任人欺负，也可以是无惧生死的烈士英雄。不过张处要是觉得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当然还看剧组挑选决定。”
其实李蔚华很想给他一脚，不过琢磨了一下也许应该象潘倩和言舒予那样给予反应或者拒绝但是也不要把场面弄的太难看。
对方呵呵干笑，坐在另一桌的小崔这时候过来说有李蔚华的电话，要失陪一下。
其实并没有电话。李蔚华拿着电话比划了一下，干脆去了趟卫生间。
一会江导也进来了，见了他说：“小李，那个张处敷衍他一下行了，不要闹的太难看，也不要太担心。他毕竟还是公务员，还要点脸，不敢怎样。不过你放心，我选角色向来看的是合适不合适。当然是大明星更好。小李你很合适。”
李蔚华笑笑，说：“谢谢江导。合作就看合适与缘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吗。都要江导您多多提携。”
再回去坐下时那个张处果然已经收敛了很多。坐到终席也只是有几次挨的近了些肩膀胳膊互相碰到，又几次递酒递菜，李蔚华也就忍了。
散场的时候张处死活要留下李蔚华的个人联系方式和住址。还拿着电话马上就要拨过去。李蔚华只得留了一个工作手机号，一拨电话在小乐那里拿过来。地址毫无疑问是假的。
出门张处才发现跟着李蔚华的四个人：小乐，小崔，美智，还有随时跟拍的小鬼。连旁边经济人和他说话都带着小心，那边司机开着奔驰房车过来，派头是最大的，诧异的盯了他好几眼才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李蔚华还没上车那边方文心狂按喇叭，然后跳下车来。李蔚华看见他一弯腰从后座里扯出天大一捧花来，不由得失笑。
88.
方文心搬着大把的玫瑰过来送到李蔚华怀里，抬头吻了一下他的面颊，李蔚华侧了侧，还是被他吻上了。那边董奎，黎杨，吕杰还没有走，董奎大吹起口哨来。
这里方文心抱怨说：“约你吃饭那么难。那么只有在你饭局散时候来送你回家了。”
“还是不要了，文心。我不想把事情搞的复杂。”
“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我没有确定和我男朋友分手以前，我们还是象朋友那样相处吧。我不想把事情搞的复杂。”
“那有什么关系？你们谈你们的，我追我的，有对比才好取舍嘛。”
“还是不要了。”李蔚华笑着把大把的玫瑰塞到房车里头去，然后转头张开双臂和方文心环抱了一下：“真的不行。文心。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们还是一起吃饭。”
电话忽然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李蔚华拿出来看时居然是很久都不见的马小姐。接通以后马小姐说是让人黑了，现在被关在公安局里，对方好像还有点小势力，想把她关着不放，求李蔚华这里帮忙想想办法。李蔚华吓一大跳，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到底在哪里。
原来马小姐独居无聊，又在网上找主人。这次找的这个玩的还挺好，已经有两三个月了，谁知道这个圈里的牛人居然是个有老婆的，马小姐正好被抓奸在床。他老婆上来抓打马小姐并诬陷她是小姐的时候，这个男人挺没尿性，也就默认了马小姐是性工作者，人家是早有准备的，一顿就把她给弄到派出所去了。本来如果只是治安管理处罚一下，马小姐也就认倒霉了，可是那女的明显是早有准备要在里头好好黑她一顿。
马小姐心里知道李蔚华念着那天晚上她动手放翻了裴龙翌的那点情分，现在无法可想，电话就先打过来求他了。
可是这种事情李蔚华也没有主意，只得先过去她所在的派出所，到了地头看情况再想办法。方文心大概听他说了说，建议他们开他的车一同去，李蔚华的车太明显。又建议李蔚华不要自己出面，最好由小乐或者小崔先进去问问情况。事情也只能这样。小乐开车，小崔坐前座，美智和他们两一起挤在后面。
小鬼今天晚上拍到送花照，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到了地方先让小崔进去问，车子就停在路边等消息。李蔚华心里琢磨这事情自己认识的人，陈卓，家宁什么的，肯定有办法。可是现在他又特别不想去求他们。季飞？藤真？可是他们全是一伙的。要是帮他的忙也是看再陈卓和家宁的面子上。
哪怕是薛春雨或者小钟这种事情都是小问题吧。
想到小钟小钟就真的到了，走过来敲他们的车窗。李蔚华只得摇下窗子和他大概说下情况。小钟听明白后就走到一边打电话，打完了过来告诉他说这件事情他会处理的。请李蔚华先回家去。李蔚华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他回答是碰上了李蔚华的保姆车知道有这么回事情所以特意找过来的。李蔚华一听就明白小钟铁定是专门接他去的，
虽然事情迎韧而解，李蔚华心里却格外郁闷。方文心看看外面的小钟，捅捅他：“外面的那个你朋友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朋友的……朋友吧？”李蔚华不太确定了。
方文心也赞同赶快离开，现在既然有了解决方案，就不要再搅合到这通破事里头来。李蔚华却想看见马小姐出来再说。正商量，陈卓的电话来了
“蔚华。我听小钟说了。那种事情让他处理就好了。你是公众人物。不要在那里停留太久。快回家来。”
外面李蔚华的司机也重新开了李蔚华的路虎来，李蔚华只得听从安排，和方文心道别。
回到家只觉得心中郁闷，陈卓的电话来也只告诉他到家了，要睡觉，就去洗澡。
陈卓到今天已经足在床上躺了三天。那天晚上似乎是伤到了腰，李蔚华走后也没好意思叫人，自己扭正了睡了一夜，到第二天却没有丝毫好转，根本起不了床。最后是怎么滚到床下，又怎么滚到衣柜边翻到睡衣穿好，其中狼狈，简直不足与外人道。
然后才给隔壁的小珠打电话，谎称自己摔倒。
被送到医院检查，锥间盘有些突出，肌肉也有些拉伤。但都不明显。因为听说是摔伤，检查做了一大通，没有发现明显损伤。医嘱是静卧休养，也可以尝试一点针灸按摩。反正这腰腿病有时候说不清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是小崔见那个张处有点起意，对方是政府官员，有点能量，恐怕自己单纯处理不了，就先电话回去给陈卓汇报。陈卓就安排小钟去接。
不料李蔚华回来连面都没过来照。陈卓叹口气，只得接着安排薛春雨：“我已经联系好了张眩，把事情都说给他了。他说他会想办法处理一下这个张处的事情。中间可能需要我们配合一下。你注意就行了。”
第二天李蔚华也是早早出门去工作，晚上回来的早，下午六点就已经到家。这一天陈卓都没给他电话，他准备到家后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一起吃饭。
才从车子里出来，看见薛春雨，小钟还有其他有两个高管似乎是从陈卓楼上下来。薛春雨小钟先让到一边打过招呼，准备上车离开。李蔚华本来走向自己家的电梯，心中忽然一突，自从陈卓搬到这里，最常出入的就是小钟。薛春雨都来的少。从来没有其他高管来过这里。
他们来这里说明陈卓在家办公。陈卓为什么在家办公？
想到这里心中急的不得了。那天晚上他爽完就回来的，这都已经是第四天的晚上，他连一面也没有见着他。连忙奔到陈卓这边的电梯厅去。其他人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小崔过来陪他坐电梯。
电梯厅的楼层灯不紧不慢的闪着，李蔚华只恨不得一拳砸到顶楼上去。又想着那天晚上明明大致看了一下他并没有受伤。是怎么了？
到了楼层小崔又坐着下去了，他自己连忙上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小珠，见是他只是说先生在楼上卧室。
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楼梯，看见卧室门口站着两个白大褂，只觉得心中怦嗵大跳，连忙跑过去，连招呼也没打就挤进门去。
陈卓光着上身俯在床上，有个老医生在给他做针灸。李蔚华急切的蹲到床前抓住他的双手问：“阿卓！是怎么了？”
“没什么。摔了一跤，扭伤了腰。没事。”
李蔚华只觉得眼前一阵晕黑漫过来又慢慢退去，脸上麻苏苏的，陈卓的声音慢慢清晰：“蔚华？蔚华？没事的，看你脸白的，我没什么事。”
他慢慢握紧他的手，想说点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89.
到医生施完针走了，李蔚华把脸贴到他的手上去：闷闷的问：“是那天晚上扭伤的？你都没有和我说。”
陈卓摩挲了一下手下细滑的肌肤叹口气：“这都四天了，你都没有来看过我。”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以后你可要小心点。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可是那天晚上我才做了一次。”
“莫非你还想做几次？”
“去年那个晚上你可做了不只一次。你还把我折过来又折过去。你把我的脚后跟都弄到耳朵背后去了。”
“你怎么能拿我和你比较柔韧性？”
“可以学一下瑜伽，会很有效果的。每周只要练习两次。”
“你还真打算把我按照你想要的样子去打造啊？”
“可是那样以后你就不会那么幸苦。”
“你个死孩子！来，帮我翻个身，哎吆~~嘶~~”
李蔚华帮他翻身躺好，蹬了鞋子躺到他旁边去。
“你那里疼不疼？第一次总是很疼的”
“现在才来问。就算撕了道口子现在也长好了。”
“我明明就很小心的！怎么可能弄伤你。”
“是没有弄伤，可是弄的很脏，到现在也没有洗。”
“我明明有戴套！”
“润滑剂在里面也很难受的。”
“真的到现在也没有洗过啊？”
“你说呢？或者明天叫个护士来帮我洗澡好了。”
李蔚华笑着爬起来：“那我现在帮你擦擦身。”
“别……不用了。你还是扶我到卫生间去吧。”
“能行吗？”李蔚华说着尝试着扶他起来，主要就是某几个角度完全使不上力，等完全从床上扶起来，站到了地上，倒是可以直着腰走两步。陈卓慢慢挪着步子移动到卫生间去。
李蔚华扶着他让他扶墙站稳，忙给他在浴缸里放水，想想又觉的不妥，干脆搬个椅子进去让他坐着，准备给他冲洗。陈卓却皱了半天眉头然后说：“我想先上个厕所。可是你得给我先准备点涴肠剂。”
李蔚华想笑又觉得十分内疚该打，只得让他在椅子上坐好，奔到自己那套房子那边去准备东西。
到把东西准备好，陈卓令他先出去。
“可是你自己能行吗？”
“出去！我没叫你你要是敢进来……！！！”
“我先把你扶到马桶上坐着吧，这个完了之后还可以灌温水进去。淋浴头的水温我已经调节好了。”
“好了。出去！！不准进来！！你要敢进来我们就完！”
李蔚华又是想笑，又是拼命的掐自己，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再也，再也不这样了。不管谈话多么不愉快，一定要看他好不好。
等了很久，问了很多遍，陈卓才让他进去。然后李蔚华慢慢帮他脱了衣服冲洗干净身体，用毛巾擦干，扶着他出去。
一起躺到床上时李蔚华俯头在上方对着他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一边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接下来几天李蔚华除了出门上工，回来就是围着他转。也学了按摩手法给他轻轻按摩，好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的损伤，慢慢都在恢复当中。
晚上一起睡觉时年轻人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很容易就激情勃发起来，看着他对着他虎视耽耽的样子，陈卓很无语。有两个晚上李蔚华终于忍不住，一边帮他咬，一边自己撸，射的满床都是。
马小姐在出来以后很感谢李蔚华，专门找了个时间请他吃饭。方文心现在有时间就沾在了李蔚华身边，这天也跟着来了。
怕别的地方李蔚华不方便，马小姐请吃饭的地方就是自己开的一个小小茶艺馆的二楼。茶馆布置的很古香古色，墙上，转角，某些格挡都精心的做成了玻璃橱，里头精心放着一些玉饰品。李蔚华本来就喜欢这些东西，一个一个都仔细看过去，一边对马小姐说：“你这里布置的太棒了！”
马小姐笑：“你要喜欢，挑一两个东西我送你。”
“那不能。我要看上什么了按照你的定价来。其实我想麻烦你给我找点原石，我满喜欢自己雕东西的。不过先不用太好的料，不然糟蹋东西。”
“那个容易，回头我给你送一堆过去”
“按照市场的价位给我定价，我要付给你的。”
马小姐笑，说：“我之前在金悦典当行典当了很多东西，后来陈先生让人给我送回来了，也没有要我赎金。后来开我在靖成大厦的那个铺子和这个小茶馆陈先生也让人帮了很多忙。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李蔚华只是笑：“一码归一码，该付的钱还是要付的。”
吃饭的时候方文心趁马小姐似乎有事被人叫到楼下去，转头笑着问李蔚华：“那个什么陈先生，就是你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