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虫上脑的夜螣动作也越发粗鲁起来,钻拱的心情也越发迫切,幅度也大了起来,到了最后,月歌的身子摇晃的好像在怒啸的风浪上摇摆一般。
终于,夜螣的爆发伴随着月歌的滚落在地而告终,夜螣在床上拧成了麻花,焰红的蛇鳞泛着惊艳夺目的幽红之光,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咣当一声摔倒地板上的月歌被沉重的撞击给惊醒,头晕脑胀的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微疼的脑袋要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却突然听见一个令他既反感又惊悚的声音:“红、红、红你醒了?”夜螣太过激动,红了半天也没喊出头绳那两个字,这下更好了,直觉省略成红了。
月歌当即找回意识,本能的往门边闪去,欲要打开壁火的同时嘴里惊惧的喊道:“啊,你别过来~”
咔嚓,房间内顿时灯火通明,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晃得月歌快要睁不开眼睛,而床上显出原形的夜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吓的警惕起来,急急的喊道:“什、什么妖物?”
在月歌瞠目结舌的同时,夜螣已经甩着他那坚韧的蛇尾朝着他家昂贵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甩去。
霹~砰~哗啦啦~呲呲!!!水晶碎裂,电光直闪,夜螣吓坏了月歌,吊灯却吓惊了夜螣,一人一蛇的样子都搞笑至极。
月歌慌不择路,夜螣却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一甩蛇尾径直将欲要夺门而出的月歌缠卷回他的怀中。
被桎梏在一团团镶满红色甲片肉堆中的月歌只觉得自己一阵眩晕,双眼不自觉的开始打架,他知道他又要经受不住刺激的昏死过去。
夜螣似乎发现了月歌的异样,砰的一声,一团红烟冒出,在看夜螣又化回了人身,急忙忙的用大拇指去按压月歌的人中阻止他再次陷入昏迷。
月歌迷离着双眸眨巴着,苍白的嘴唇张翕着说不出来话:“你、你、你……你~~~蛇……蛇。蛇蛇啊……我。我。我我我……你”
“红、红头绳~~~你、你、你不要昏~~~螣、担、担心……”月歌的眼里映衬着夜螣那张写满焦急的面眸,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流露着关切和爱恋,表达了夜螣无心伤害自己之意,可月歌毕竟是活在科技时代的文明人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无法立刻就消化掉的。
虽然知道这个妖物不会伤害自己,可一颗心还是心惊胆战着,就宛如你和一只被拔掉牙齿的鳄鱼睡在一起,你还是会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咬你一口,虽然它没有了牙,可攻击性与野性不减。
022.保护
很疼,月歌不舒服的试图扭动自己被夜螣按压住的头颅,这个该死的变态妖人是哪门子的按压人中?那手指盖子快要把自己的鼻孔戳露了,啊~~想要吃蛇……
“红、红啊头绳,你、你怎么了……”夜螣吃力的说出这么快要把月歌气到吐血的关心话来,本来好好的,就是被这个智商地下的妖人给吓的。
月歌狠狠的瞪着夜螣,手脚胡乱的扑腾着,他其实想告诉夜螣赶快给他松手,一会没昏死过去到被他给扣死了。
“呜~~松、松开我,你这混蛋妖人”终于搬开夜螣的手指,月歌喘息着吼骂出来。
夜螣似乎不懂他做错了什么,见月歌已经没有事了,便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带到了床上,并且虎视眈眈的瞪着棚顶的水晶吊灯看,就好像与什么洪水猛兽对立一般,搞得月歌差点没喷出来。
这是哪国的妖人?难不成从原始社会来的?白痴的土包子……
看着这个长相还算不凡的变态,月歌吞了口吐沫,将自己心中的忐忑掩饰掉,有些娇气的冷哼道:“哎,我、我问你,你、你是不是不会伤害我?”月歌不敢正眼去看夜螣,毕竟这个东西不是人,可他余光瞥见一副严肃认真警惕着头顶水晶吊灯的夜螣就想不顾形象的喷笑出来,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搞?瞧他那副如临大敌的呆头呆脑的样儿?
心情缓和许多的月歌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妖物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保不准孱弱的需要人类保护呢。
“我、我会保护你,红、红你不要怕~”专注盯着水晶吊灯的夜螣说着便把月歌护在了身后,那双漆黑的眼睛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欲要撕裂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吊灯。
月歌在没有完全了解夜螣之前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电视里也报道过许多被主人从小收养的动物结果本性难改将主人咬伤咬死的,所以他要十分的确定后才可以对他放下戒备。
眼珠转了转,月歌试图开口询问起来:“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到底?”
“螣”夜螣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疼?”月歌狐疑的问道。
“螣蛇”夜螣又解释了一遍。
“螣——蛇?”月歌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找不到,猛地扭头去看床侧下方,那里放着他的孵化箱,他的卧室从不放其他东西的,而为了那颗蛇蛋他破了例。
哑然的瞪大眼眸,月歌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是从那颗蛋里出来的?”说出来的话连月歌自己都无法相信,即刻他便否认起来:“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那颗蛋那么小,而你,绝对不是的”
“是”夜螣专注盯着水晶吊灯的同时不忘柔情缱绻的回头望了望他:“红,红头绳,哈,我终于找到你,呵,不分离……永远”说完便趁其不备的在月歌的脸颊上偷袭一口,令月歌厌恶的一把将他推开。
夜螣即刻再次扑了上去,紧紧揽着月歌道:“危、危险红、红头绳,有、有妖物”说着还天真的抬手指着棚顶的吊灯给月歌看,看的月歌脑门一条条黑线。
无情的将这妖物推开,月歌起身下床:“这屋里,只有你是那该死的妖物”
“去哪里”夜螣似乎害怕月歌又丢下他不见了,即刻拉长身子一下子就缠上了月歌,吓的月歌鬼哭狼嚎起来。
“啊,啊啊啊,鬼啊~救命啊,啊啊啊”他实在受不住这种惊吓,明明是人类的样子,可这个妖物的身子就像似弹簧一般,可以任意拉长甚至缠卷起来。
“我、我不是鬼,我、我是螣,红、红头绳,不、不要怕我,我、我要你”夜螣结巴着努力解释着,越是着急,这话越是说不清楚,所以看在月歌的眼里,那股子冷血的霸气也减掉许多,哪里有说话结巴的妖怪啊?就算吓人,那气场也顿时减了一半。
月歌即刻停下那失了仪态的鬼嚎,还佯装镇定的用手拨弄着额前的碎发,极力掩饰着脸上害怕的神情。
“咳咳咳~那个,蛇先生,你可以先回家去,然后,然后……”嗯,然后什么呢?月歌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可以骗妖的好理由,偷偷的瞟了瞟夜螣,男人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爱之色令月歌作呕,咦~被男人喜欢就够恶心的了,如果是被雄性的动物喜欢上就更恶心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吸引同性人类就算了,怎么连同性兽类也吸引?而且还是个俩把的畸形怪物?
什么都无法接受,可毕竟已经发生了,也不得不去接受,比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存在……
023.示爱
“螣~呵~螣。”夜螣激动的说着,月歌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自己叫他的名字,螣蛇……疼蛇????
“喜欢……喜欢……”夜螣说话的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异常的兴~奋,口中的蛇芯总是不经意的就嘶嘶出来,月歌看的好像催了眠,瞅着那紫黑的蛇芯就直迷糊,忍不住的浑身直冒鸡皮疙瘩,然后平静下去的心又开始毫无章法的乱蹦起来,月歌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脱落了,害怕的情绪越来越凝重,压得月歌喘不过起来。
然而下一秒,月歌却止不住的快要把自己的胃也吐出来,如果他没有看错,在两颗锐利的蛇牙中间卡着一条老鼠爪?哦~麦嘎的……哇哦~~呜哇~呕……
“红、红你怎么了?红~”夜螣的靠近带来一股子血腥味,朝着月歌的鼻翼直扑而去,月歌只觉得胃部开始翻江倒海,作呕的感觉宛如孕妇闻到什么刺激性的食物便开始发作一般。
“躲嗷呜,躲开~~~呕~~~”胃液混合着津液失控般的顺着月歌的嘴角流~泻出来,男人已经快要被夜螣折磨至疯。
令月歌没有想到的是,夜螣不但没有躲开还冲上前来,似乎一点也不嫌他从口中吐出的污物而感到恶心,急急用大手为他擦拭起来,可月歌就是因为闻到夜螣口中的血腥味才恶心的狂吐,如此一来,夜螣反倒帮了倒忙,折腾的月歌筋疲力尽,浑身无力的连坐着都会软倒。
“你、你嘴里吃了什么?”月歌趁着喘息的功夫抬头对着手忙脚乱瞎帮忙的夜螣狂吼着。
“鼠、花鼠”夜螣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再次将那一口卡着老鼠爪子的蛇牙暴露出来,傻傻的笑着:“很好吃,红、红要不要吃?嘿”
“GO——UT”月歌疯狂的咆哮着,几乎震碎夜螣的耳膜,门外的宠物们都以为自家地震了呢,一个个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窝着不敢动。
“红、红头绳,我不懂你的话,是、是什么、什么意思?”夜螣讨好的在月歌的身边晃动着,想要靠过去却又怕惹恼月歌,似乎觉得天棚的吊灯危机没有接触,一副忧心忡忡的德行。
月歌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板上,也不顾地板上自己吐出的污物,静静的思索着,思索着他今后要怎么办,思索着他现在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思索着这种几乎为亿万分之一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发生?思索着到底是自己变成了妖怪还是妖怪变成了人,思索着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恶作剧,呜呜呜,还他妈的是事实啊,呜呜呜……
心绪不宁间,月歌的余光受到一旁阴影的干扰,他偷偷的侧眼望去,哦麦嘎呀,这个傻X变态妖人还一副凶神恶煞的德行死死盯着他家那昂贵但却被他搞得支离破碎的水晶吊灯呢。
无奈,无奈,心力憔悴,快要死掉了,月歌恍惚的觉得也许是他自己穿越了……
半天,手指插进自己的发间捂住自己脑门的月歌低声喃呢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我不喜欢男人,第二,我更不喜欢动物,第三,我是人类”抬起头,月歌咬咬唇迎上夜螣那不解的眼神说:“你懂吗?”
见夜螣似乎没有太懂,月歌缓缓站起身,伸出手臂拉起赤身裸体的夜螣温柔的哄劝着:“你不懂不要紧,以后慢慢就懂了”见月歌要往卧室外走,夜螣再次警惕起来,似乎觉得卧室外面比棚顶的吊灯更加危险一般。
月歌难得的语重心长起来:“你不用紧张,这里没有人会对你造成威胁,刚才的只是吊灯而已,吊灯你懂么?就是照明用的”说话间,月歌已经牵着手将夜螣拉出他的卧室,男人似乎很惊讶,一双漆黑的眼睛不停的四下打量着,一副护花使者想要保护月歌的架势,更是惊讶于安装在棚顶的水管,许是在猜想那鱼是如何游到玻璃管里的。
完全不出乎意料,猫咪,忠犬,就连玻璃钢的乌龟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叽里咕噜的往沙发空下面钻。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所以,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你还是从哪里来快回到哪里去吧,呵呵,就这样”夜螣被月歌突然绽放的笑颜迷住,深情地凝视着男人漂亮的容颜,怎知就那么一愣神间,他便被月歌无情的推出大门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漆黑的院子中。
024.畏缩
“红、红头绳~~?为?为什么?”心里极其不舒服的夜螣呆呆的看着屋内的月歌急忙忙的将客厅里的窗帘拉上,甚至听见了他反锁大门的声音,更是把桌椅板凳全都推到了门口堵住。
因为心痛,平和的心绪完全被淹没,夜螣开始变得阴郁,残佞的气息在他周身环绕着,如火般的红烟在他头顶升腾出来。
泡在浴缸里的月歌还是无法安心,担惊受怕着,很怕哪一秒那个怪物就会闯进来,他需要一个法师,对,一个法师或者巫师或者道士什么的,他一定是夜路走的多了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来,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不要怕。
面对夜螣的时候就会被他气的失去理智,可是一但平静下来的时候月歌就会后怕,门外的猫咪狂乱的叫着,黑盖也不老实的狂吠着,月歌甚至听见了乌龟的叫声,还有蜘蛛的咆哮,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神经衰弱了。
不是产生幻觉,绝对不是,月歌听见了什么撞击门板的声音,混杂着他所收养的宠物乱叫声,下意识的往水里缩了缩,最终月歌还是套上宽大的浴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入目的景象要他震惊,他无法相信,棚顶的玻璃管突兀的爆裂开来,大量的水喷溅出来,五彩斑斓的观赏鱼竟然大张着嘴巴往大门口奔,而他养的猫咪竟然一个劲的用锋利的爪子拨弄着门锁,他的德国黑盖竟然用身子将顶在门口的桌椅往一旁撞。
“黑、黑盖?暹暹???你、你们?”月歌惊诧,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喵~~~”
“汪~”
“嘶嘶”
一直住在这里,从来没觉得如此可怕过,那幽光闪闪的眼珠,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得诡异,他的猫咪从未这般狰狞过,他的狗狗从未这般恐怖过,它们朝着自己龇牙咧嘴,发出粉笔滑蹭黑板的刺耳鸣音,什么东西突然从他眼前掉了下去,吓的月歌叫嚷着跳开脚,是蜘蛛,是他养在窗台上的蜘蛛,竟然勾甩着蛛丝往大门而去。
啊不,这里不是他的家,是充满野兽的原始森林,月歌畏缩着往后退步,因为透过窗外的月光,将外面巨大的蛇影映衬在了窗帘上。
“啊~哦”赤裸着的脚底板踩上了一条光滑的鱼,月歌受到惊吓,整个人都向后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倒在被水湮掉的地板上,什么高傲?什么娟狂?什么面子?全都顾不上了,月歌惊恐的居然爬不起身来,拖着酥软的双腿拼命的往自己的卧室爬去,宛如逃命一般,耳后是重重的击撞声,每一下都击在他的心头,让他心颤,要他哆嗦……
“红,红头绳~~你不要离,离开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再次将月歌整个包围起来,一顿眼花缭乱,月歌被夜螣的蛇尾缠绕住抵在卧室的墙壁上。
月歌苍白着脸,抖着唇齿发出破碎的声音:“呜~不要缠着我,我从来没吃过蛇肉,真的,我从来没有吃过,也没杀过蛇,你、你你,你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们、生活~~一起”夜螣尽量把话说的言简意赅,这是他所希望的,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的,他想和他的红头绳一起生活下去。
望着扭曲着身子靠过来的红蛇,月歌的心情就如同坐着过山车往上不断攀高的过程,虽然知道一会会突兀的冲飞下去,可心中那份紧张是磨灭不掉的。
当夜螣的蛇头贴上月歌的脸蛋贪婪的磨蹭时,月歌几乎停止了心跳,身体更是抖的恰似风中摇曳的风铃。
“我、我爱你,不伤害你,保护你”月歌眼睁睁看着夜螣那颗蛇头在他面前瞬间化成人头,并且撅嘴吻了过来,唇齿被撬开,身体却被从脖子往下都是蛇鳞的身体紧紧缠卷着,这不光是用心惊肉跳可以形容,还有一个词是恶心,极度的恶心,更加的无力。
幸好,这妖物只是亲吻他的口腔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否则月歌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玩人与兽的,而且还是被不知道血液里生着什么细菌的动物上,那不如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