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穿越)下——焦糖布丁

作者:焦糖布丁  录入:02-12

情到浓时,两个人居然都说不出话来。

温煦害怕白曦回不来,白曦又何曾不担心自己千里奔波赶回来时,面对的不过是一间人走茶凉的空屋子?

他们太需要用彼此的身体证明对方的存在。

什么兄弟背德、什么世俗禁忌,他们统统抛在脑后。到底是不是爱,也没人再去深究。

是兄弟情谊又如何?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彼此,没人能横插在他们中间。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都可以为对方不惜一切。

有了这样的羁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屋外仍是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雨幕将屋内屋外隔成两个世界。屋里的人耳边只有隆隆作响的雷声雨声,他们毫无顾忌地纠缠在一起。

衣袂被褥都被抛在地上,白曦湿透的身体将水汽染上温煦的身体,接着又被高热的体温蒸腾干净。

在这样的初秋的雨夜中,二人丝毫不觉得冷,灼热的体温炙烤着对方。白曦额上渗出汗水,滑落鬓角,在温煦胸前溅开水花。

一滴、两滴。

……

屋内模糊的低声喘息混杂在暴雨拍打门窗的洪流中,几不可闻。

但却有人早已站在温煦门外,决无伤手里的剑紧了又紧,最终松开了手,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83.大结局(上)

白曦咬上温煦的喉咙,那里有血脉奔流的汩汩声音,在他耳朵里有如天籁。

透过渐渐狂乱的心跳,温煦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白曦心底的疼、他的不安和他的不顾一切。他放任了身体的纠缠,更是不顾一切地回应着。

这样的夜晚太不真实,多年的期盼居然在这一刻化作现实,白曦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哥哥的眼睛。

“我是谁?”

“……你是我弟弟……”温煦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被捉住手腕压回头顶。

“你又是谁?”白曦执着问道。

“……”温煦一瞬间的怔愣过后,目光柔和下来:“我是要同你在一起的人。”

不只是哥哥,而是要同你在一起的人。

一个能一起去任何地方,一道做任何事情的人。

白曦眼底的神采几乎照亮了整个屋子,他不再彷徨、不再害怕,原来这一切真的已经发生了,这个人,终于也同自己一样,不再退避。

最后的衣物终于离体,二人之间再无阻碍。白曦挑散了温煦的发带,让他同自己一样再无一丝束缚。

被雨水浸湿的冰冷身体早已火热得不像话,随时可以然烧起来。

白曦急切地用嘴唇摩擦着下面这人的身体,唇齿没入他下腹微微凹陷处时重重一舔,惹得这人腰身向自己弓起,宛如邀约迎合。

身下这人牙白色的身体干燥而温暖,纵使燃烧着也不觉过火,即便情动得难以自持也要紧牙关不肯失控呻吟。

白曦却不爱他这样,这么多年了,他总想看他失态无措的模样。于是他抬起身来用牙齿去挑逗他胸前的敏感处,手打着圈儿往下,缓慢而规律得去抚弄这样已经充血的部位。

极少与人肌肤亲近的温煦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眼睛被逼得发红,几乎溢出泪来。

“叫我的名字……”白曦分开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侧,在他耳边低声诱惑。

“……”温煦重重喘了一口气,用力将头甩到一边,想要忽略如影随形的逼人热度。

白曦温柔吮吸他的耳垂,手下却是圈住这人的脆弱处一下重似一下的爱抚套弄。

温煦难以抵挡这样的痛苦伴随着快乐的折磨,他不住地摇头,但手指却紧紧扣住白曦的肩背,不松手。

白曦仍不放过他,他轻轻拨开上面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捻弄开来,一直到手下湿润起来又紧紧箍住。

“我是谁?”

“!”温煦惊喘一声,咬牙道:“白曦你这混蛋,快放手……”

白曦低头重重一吻以为奖励,接着俯低身子将嘴凑上去吮吸。

温煦身子重重得一弹,仰头发出长长得一声低泣,几乎无法呼吸,温热的液体释放出来。他的思绪也跟随这一瞬的释放而四散开来。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白曦对他做了什么。

一直到身下的钝痛透过脊柱传来,空虚的感觉被人渐渐填满。

太久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纵使两情相悦,但温煦仍然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疼痛。可是他却不愿松开手。

再疼一些,再用力一些……

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还真真实实地活在我面前。

白曦低头吻去他额边颈侧的汗水,将自己深深埋入他的身体,感受那绞紧自己的痛苦与蚀骨。

疼痛与极乐交替折磨着两个人,白曦却生生忍下奔腾驰骋的欲望,只反反复复用亲昵舒缓的吻慰藉身下紧绷僵硬的人。

渐渐痛苦散去,难以言喻的快感与空虚升腾上来。双唇的亲吻勾缠带出了蚀骨销魂的滋味,不知是谁先动了第一下,堵在坝口的洪水再也无从束缚,奔涌狂泻而出,带出焚天毁地的意味来。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界限,心跳、呼吸、甚至血脉的股东也完全融为一体。一切的猜测试探都被抛在脑后,他们只是生死不分的两个人。

……

当震动摇撼的床榻终于恢复平静,白曦把所以的重量都交付给了下面的人,交错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仿若一人。

许久之后,温煦抬手抚上白曦右肩一处刚刚结痂的凹凸不平,开口道:“他们说你中了一箭?”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听得白曦心头微热,连眼圈儿也有些湿意。

“已经不碍事了。”他不愿多说,过去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途惹这人担心罢了。

……

“你走了十三天。”就在白曦以为温煦已经睡着时,却听见他又开口问道。

白曦微微撑起身子看他:“你却没走。”

“……”温煦默默看他好一阵子,才缓缓道:“我答应过你,要走……也会带你一起走,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白曦怔怔凝视着他,忽然低下头,埋在他肩头闷声抖动,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溢出嘴边。

“笨蛋。”

又过许久,白曦看着目光渐渐涣散的人,轻声问:“我让你只等三日。你不走,就不怕我回来了,你却被人扣住了?到时候可有得我千里寻你。”

他话中隐隐似有抱怨的意思,混着难以言喻的甜蜜,正是情人间的低声亲昵。

有多少年不曾如此放松心情去拥抱一个人了?

温煦自己也不记得了,他抬手顺着白曦的眉峰一直划到眉尾,微微笑道:“千里寻人你不在行,我是怕我这一走你又要花上三五年,到时候又该怨我不带你一道儿走了。”

白曦被他的无意之举撩拨得心里情欲难耐,只是气氛太过美好,他也不想刚刚见面就把人折腾太过,因此放软了身体享受着若有似无的抚摩,嘴里哼哼道:“走或不走,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

温煦听见白曦呼吸渐渐绵长起来,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人放在还在絮絮叨叨说着抱怨的话儿,转眼却又自顾自地迷糊了。

但他手下触摸到白曦腮角密密地胡茬子,手指扫过他眼下青黑疲惫的痕迹,最后用脚勾过地上的褥子盖在二人身上,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睡吧。”

……

白曦坠落山崖,纵使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也难保不受伤。还好他的伤势都算表浅,只是他从谷底爬上来就马不停蹄往回赶,又惹得数月前在忘川受的内伤反复发作。

当然这些都是第二日才知道的。

幸而朝廷搜捕重心已经北移不少,密水城经过先前的地毯式清洗,如今反倒毫无威胁。三人又在客栈停留了二日,等到白曦内伤好了三四成,才动身渡江。

……

三日之后,一架乌蓬马车停靠在盐湖近郊一户盐商富户的庄子前。决无伤从车辕上跳下,四处望了望,才上前叩动门环。

朱红色的漆门里,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问道:“哪位?”

决无伤扬声道:“在下是朱老爷远房姑姐府上的护卫,表少爷路过贵处特来拜访朱老爷的。”

那门房忙道:“啊呀失敬了,原来是表少爷到了。请稍后片刻,老奴这就开门!”

决无伤刚刚退开几步,大门呼啦一声打开,里面立着的人却不是朱府家丁,而是手持枪戟的武卫。

决无伤眼中戾色闪过,退回乌蓬马车边仗剑而立。这时原本静谧的管道上忽得涌出近百侍卫,各个手持弓箭,开弓正对着马车的方向。

决无伤毫不退让,事态僵持不下。

这时‘呵呵’笑声自门内传来,决无伤一怔,握着剑的手越发紧了。

楚家老爷子大步自门里走出,御林军的侍卫分开两边为他让出路来。楚老爷此时一身矍铄,哪里有半点儿病重卧床的影子?

“诀公子,别来无恙啊。”楚老爷摸着胡子先一步开口,说完又向马车方向望去,一笑道:“白少侠何不现身一见?”

马车里的人没有动,反倒是决无伤冷然打断道:“想不到出卖我们的,居然是就是江南楚家。”

楚老爷面不改色,怅然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楚家世代沐受皇恩,自当事事以朝廷为先。”

决无伤嘴角勾起冷笑,他只想知道一个真相:“楚修文也知情?”

楚老爷微微一默,面色有些惋惜,道:“犬子不更事,勿将江湖义气做豪气,实属不该。我楚家百年基业,世代忠良,万不可因他一时冲动昏了头而化为乌有。”

决无伤嘴角一抿,哼了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便住了口不再说话。

楚老爷也是武林泰斗,就连当今少林崆峒的掌门也是他的后辈,何时受过这般冷对,当下目光微冷,开口道:“既然各为其主,老夫也便不多费口舌了。今日这车中之人愿意也罢,不愿也罢,都得跟老夫回去,诀公子可要试试螳臂当车?”

决无伤扫视周遭层层布控的侍卫,往侧面斜跨一步,收了剑抱在怀中,冷然道:“请便。”

楚老爷子目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但仍挥手示意侍卫上前去‘请’车中人下地。

侍卫紧握画戟小心上前,将车架团团围住,才有人开口道:“王爷,请下车。”

马车毫无动静,那领头的侍卫长候了一会儿,又提高的声音:“属下无礼了,请王爷恕罪。”说罢就要上前。

车帘子忽然被人一把掀了起来,一张娇俏的芙蓉面露了出来,面含怒气,杏眼圆睁着,娇斥道:“我看哪个敢!”

那侍卫长呆住了,所有人都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马车里面一览无遗,分明只有一个娇俏少女和一个丫头,哪里有半个男人的影子?

决无伤嘴角弯起,却无人留意这些。

楚老爷子也是怔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斥道:“修红胡闹!你不在江南老宅,怎么会在此处?”

84.大结局(下)

楚修红撑着车自己跃下地面,她身后的小丫头低叫一声跟着跳下来。看见楚老爷子之后瑟瑟发抖地蹲下身子行礼。

楚修红晃晃头,道:“诀大哥是大哥的朋友,大哥托付诀大哥送往往朱伯伯府上避暑,有何不该?”

那进军统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想楚老爷子,楚老爷子面色一沉,喝道:“胡闹!你可是坏了大事!”

楚修红佯做不解道:“难道朱伯伯府上出了大事?怎么爹爹能来,诀大哥能来,就女儿不能来?”

楚老爷子重重一叹,对那统领道:“只怕这次是要让大人无功而返了。”

那统领犹豫道:“楚老先生,你看皇上那边儿……”

楚老爷子只道:“请大人将今日之事毫无隐瞒地向皇上回复,皇上圣明,自然不会为难大人。”

禁军统领也是皇帝心腹,他跟随皇帝多年,对于皇帝与楚家的关系知之甚详,只是不清楚楚休红与皇家的渊源,闻言仍做犹豫姿态。

楚老爷子又道:“大人放心,此事决计不会落到大人头上,老夫自会绑了逆子上京,请皇上降罪。”

话已至此,统领也不好再多说话。恒王不在车架中,他虽疑心是楚家老头自己通风报信放跑了人,但又不敢当真得罪江南楚家。既然此行已然空手而返,他自会事无巨细悉数回复皇帝,至于要不要添油加醋则是由他说了算。

统领在心中冷笑,深信楚家一儿一女牵涉其中,就算楚老头亲自出马只怕也无力回天。他也懒得再做足礼数,挥手示意属下撤下,他只朝着楚老头子略一抱拳,也转身离去。

……

决无伤默默看着人群散去,才回过头来,也不知是冲着谁,说了一声:“都走了。”

楚老爷子露出一个笑来,微微颔首道:“后生可畏吾衰矣,诀公子千里送小女过来,不忙的话不妨入府用杯茶再走吧。”

决无伤眉头一拧,他很是不爱走这些场面功夫。只是楚老爷子又道:“这些人可没那么容易走,只怕还在管道上等着呢,诀公子可愿让他们一等?”

天边墨云滚滚,隐隐透着水汽。

决无伤闻言嘴角一弯,他与温煦混得久了,也学会了这样拐着弯儿的整人,于是也拱手道:“如今晚辈就叨扰了,只怕还得住上一晚。”

楚修红鬼灵精怪地一笑,几步上前搀着楚老爷子的手臂往里走,一边嘟囔道:“爹啊,女儿这次连日奔波可是累都累死了,今晚这盐湖的夜市总该允了女儿去看看眼界吧?”

楚老爷子笑呵呵往里走,目光扫过决无伤,意有所指道:“若有妥当之人陪着,谁又能拘着你去?”

……

密水城往北的商道上,一架油篷马车滴滴答答地小跑着向前,车后面的拖车里蹲着乌布蒙住的货物,俨然地地道道的商旅。

驾车的是个寻常往来商道的车把式,只拿钱财不问出处,哼着歌儿赶路,不时拿马鞭轻轻抽打马儿的后腿。

车内是窝在一起养伤的兄弟两人。

白曦把头枕在哥哥大腿上,被摇晃得昏昏欲睡,但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道出:“你怎知楚家老头儿会反水?”

温煦顺顺他的发尾,眯着眼睛道:“他并非反水,不过是他太了解皇帝、太了解朝廷,而楚氏一门绵延百年不得不顾虑全族性命,才选择了与朝廷站在一边。”

“他就不怕自己做了缩头乌龟,却害了自己一儿一女的性命?”白曦仍无法理解这样自伤八百的举动,在他看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若他是皇帝,定然不会再用楚家。

温煦一笑,摇头道:“皇帝又怎会真正信任过楚家?楚修文一举一动早有人监视着,楚老爷子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修红不会有事,楚修文是下任盟主人选,皇帝在他身上耗费经年,不会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前功尽弃的。”

见白曦拧眉纠结,温煦索性说开了去:“若不是楚老爷子授意,你以为楚修红会这么巧恰好到我们下榻的客栈投宿?他早知道楚修文已经惹了皇帝疑心,你我渡江而去,也不过是步入陷阱罢了。他这样丢卒保车,就是皇帝真疑心,也一时动他不得。”

白曦忽然不满起来,翻身而起,鼻子对着温煦的鼻子,道:“皇帝、皇帝,你倒是很了解他么?这几年你都同在在一起?”

温煦哑然失笑:“我倒是想在宫里享福,可惜除了给皇帝办差,还要时常蹲守在郁郁寡欢的弟弟窗口做贼。再说,你以为南情公子的名声是白来的?”

推书 20234-02-12 :大神爱大神+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