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喜欢我吗？”我把他拉过来，用拇指轻轻抚弄他的嘴唇。
流沐的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他哆哆嗦嗦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果然是太讨厌我了吗？喜欢男人，有什么错。
“我们也来做吧……我在片子上看过，骑乘式，我来动，你坐在就好。”我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快到几乎可以掩盖住刚才的痛苦。总觉得，我也要让他，失去点什么……
流沐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喷在我的脖颈，痒痒的。他比我矮上半个头，长着一张很俊的脸蛋，对着这样的脸，我应该会有反应。
接吻当然是第一步。
我掰住他的脑袋，微微一低头，吻住他的唇。起先只是双唇相碰，我撬开他的嘴巴后，他的反应就开始激烈起来，抱着我的脑袋开始回吻我。我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配合了他。
即将进入下一步的时候，学校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播音员好听的声音响遍全校：“同学们好，现在插播一条……”
广播突然中断了，紧接着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然后是又急又气的怒吼：“刘悄！你在哪？快给我出来，十分钟……不！一分钟后，我在教室等你！听到没有！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凌夜的音质很好，只不过这段有些破音的播音有些渣渣。
到最后，我没有和流沐做下去，也没有去教室，而是出了校门。
原本，至少我还可以和凌夜一起商量一下筹钱的事情，但是出了变故。人真是不能太高估自己，尤其是在恋爱中，我这样，应该算是失恋了吧。
我在小报亭里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的还是庄梅：“刘悄，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怎么样，钱筹好没有？”
“还没有。”
“没有？”电话另一头传来刺耳的质问，“你是怎么搞的？想让你爸死是吗？”
我吞了吞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尽量平静地问：“要多少钱。”
“十五万。你爸已经进了戒毒所，现在要把他保释出来。”
我紧握着话筒，说不出话来。
“我手里有十万，你明天一定要凑出五万寄过来，不然你爸就要吃苦了！”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我所有积蓄加到一块只有不到一千块钱，让我在明天日落之前筹到5万块钱，简直是做白日梦。
挂上电话后，我还是有些恍惚，直到报亭的大妈不耐烦地找我要6毛钱的电话费的时候，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大妈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枚硬币，给了我两块糖算是找的钱。我握着那两枚菠萝糖，才感觉自己稍稍有些富有。剥了一块糖放到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立马充满口腔，有些幸福。
我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往前走，走到红绿灯的时候忘记了停下，差点被车子撞到。那司机从车内伸出脑袋朝我破口大骂，就差朝我身上吐痰了。不知不觉已经将近黄昏，走到商业街的时候，正巧碰到黄璃要去义演。
她见到我的时候没有半分尴尬，反而贴着我问：“你和凌夜和好了没有？”
我也不好避而不答，就对她说：“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你戏耍我的感情，不觉得有愧疚吗？”
这时，黄璃身后的一群女生开始聒噪起来，笑嘻嘻地围在一起议论。
其实认真说起来，还指不定谁愧疚谁呢。黄璃朝她的朋友望了望，然后笑着对我说：“你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学校？”
我看了看她，也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附近最大的gay酒吧在哪？”
“唔？”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也不想多啰嗦，直截了当地问。
“知道是知道，怎么，你想去买醉吗？”
我也不回答，抬腿就要走。
“别走别走！我告诉你还不成吗？”黄璃拉住我，指了一个方向，“那条街，直走5、6分钟就能到了，很明显的，门前有俩人妖在招揽生意，S城最大gay bar……我装作拉拉偷偷去过，里面超棒！”
我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黄璃，她立马恢复正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悄悄，祝你玩得愉快~”
“别用那样的口气叫我。”我最后瞪了她一眼，连个“谢谢”都没说，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最后听到她在我身后喊：“你一定要幸福哦~”
我没有回头，并不打算理会她。
黄璃说得不错，不到10分钟，我便看到了一家酒吧，名字倒很正常。但是门前站着俩化着浓妆的男人，带着夸张的假发，穿着性感的短裙。一般人看到这派头，恐怕避讳不及吧。但是对gay来说这恰恰相反，算是一种暗示。
我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走到门前的时候却被那两个男人拦住了，其中一个娘声娘气地说：“小弟弟，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哦，你朝南面走一会儿就到游乐场了~”
我看了看他，说：“我出柜的时间恐怕比你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都要久。”
那男人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另一个人贴近我的身子，在我屁股上摸了两把，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圈内人啊，啧啧，长得真不错~”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可以！”男人摸在我屁股上的手似乎没有要放下去的意思，“无聊的话晚上来找我玩玩啊~”
我没有再多言，直接甩开他们两个便走进了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地响着，舞池里到处都是热舞的男人。他们的身体疯狂地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有的甚至脱光衣服往天上抛。谈笑声、尖叫声、起哄声、乱作一团。
我顺着舞池朝着吧台的地方走，不时看到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人正在热吻。也有男人故意拦住我的去路，眼里是露骨的欲望。
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更糟一点，这样就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喝醉，喝醉之后就什么也不怕了，我也不会再那么懦弱。我或许可以勇敢到去打架、挑事、把拳头狠狠地甩在一个我讨厌的人的脸上。
但是在失去理智之前，我没有勇气那么做。甚至连自己的懦弱都不敢承认。
我坐到吧台前，对着调酒师开口：“请给我一杯酒。”
“你要什么？”
“要那种……喝了就可以……可以……”可以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或许需要一瓶可以让你性欲膨胀的药~”调酒师笑眯眯地开着玩笑。
“哦~”我偏偏头，“那样也可以，只是我不知道我欲火焚身的时候谁来帮我灭火……”
调酒师靠在吧台上，调笑着说道：“我敢保证，这个酒吧里的三分之二的人都想上你，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和你一样的零号。”
我摇摇头：“我只想要酒。”
那调酒师不说话了，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开始工作。不一会儿，一杯漂亮的鸡尾酒被推到我面前。
我自嘲地笑笑：“这酒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我可能付不起钱。”
“缺钱？”
我摇摇头。
“非常缺钱？”
我点点头。
调酒师一笑，眯起眼睛：“你要卖屁股吗？”
“一个晚上，多少钱？”我脱口而出。
“一个晚上的话，做得好给你1000。”
我苦笑，端起那杯鸡尾酒，慢慢看它漂亮的颜色。一个晚上1000，这是非常高的薪资了，平常我打工的话，工资最高的是做家教，一个月只不过几千。
“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倒是很适合干这一行。不过你是处男吗？我们这里的客人都不喜欢处男，像紧身的牛仔裤一样，上起来不舒服。”
我说：“不是。”
“那最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我摇摇头：“我等不了被干一个月零二十天。”
调酒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一笑：“你这么急着用钱，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你说。”
“你既然是圈子里的人，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听后觉得可以也好，觉得受侮辱了也罢，都随你选择。”调酒师一直保持着笑容，“NP+SM，一个晚上一万。”
第二十七章
我的脑海里还徘徊着调酒师说的那句话，NP+SM，一个晚上一万。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逼到去卖自己的肉体。这样想来，我的第一次给了凌夜，第二次也给了他。然而，对于凌夜来说，我并不是他的唯一。他抱过林染，抱过数不清的男人和女人。这样对于我，太不公平。没有人怜惜的身体，不如干脆去做一些更有价值的事情。
我至少还可以用我的身体，去得到一笔钱。
“你可以预付我钱吗？明天，我要五万。”
调酒师见我这么干脆地答应了，有些惊讶，但表现在脸上的更多的还是惊喜：“如果你今晚表现得够好，当然可以。”
“成交。”
“我忽然替你惋惜了……”调酒师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体，我真不忍心让别人糟蹋了……你不可能连续坚持五天的，你的自尊允许你这么做吗？”
“这不会比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上另一个人还有痛苦，我的自尊，早已被一个人磨光了。”我忽然就把凌夜当做我喜欢的人了，这一点，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那他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因为你看起来比较不好对付。你还是期待他能够在意你的吧？”
“期待？”我恍惚地举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我期待他在意我吗？或许他在意，但只是表象，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别喝得这么猛，这杯酒喝不醉人的，要细一点品尝！”调酒师单手拦住我的手，漏掉的鸡尾酒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用手背擦了擦：“抱歉，我决定好了，可以给我这份工作吗？”
“当然，今天正巧有一笔单子。”调酒师冲着一个酒保打了个手势，低头和他耳语了一会儿。那酒保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调酒师点点头。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可以叫我阿浩。”
我摇摇头。
“看来你不准备说名字啊！”阿浩一笑，“那我给你起一个吧~嗯……你是第七个敢接这个工作的，就叫你小七吧。”
见我没有反驳，酒保上前，想要领我走。
“我明天要在哪里拿钱？”
阿浩说：“你今天很幸运，服务的人中有我们的老板，他出手很大方，或许熬过今晚你就可以拿到不止五万。”
我是不是应该非常庆幸？我现在，应该还有转身离开的权利，但是离开之后，我又能得到什么？我的身后，拥有什么可以让我依靠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一转身就会去抱别人的男人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从来，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这幅身体有谁会珍惜呢，被谁上都一样的。
这么想着，我对自己仅存的一点点骄傲开始有些鄙夷。
酒保看起来很年轻，他的话很少，专心地领着我。
乘电梯来到地下三层，应该就是我要工作的地方了。我突然有些后悔，但是一想想，做爱这种咬咬牙就能过去的事情根本不足为惧。大不了被弄得惨兮兮的，反正能拿到钱，世道这么黑，装什么清纯呢。
心里有些坦然，我随着酒保走进了一间屋子。
房门刚一被推开，屋里的几道目光立马射了过来。一共五个男人，其中有三个相貌比较好，剩下两个是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他们坐在一个小型会议桌上，像是在谈事情。
酒保走到坐在正中间的男人身旁，低头靠在他耳边说话。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然后点点头，把酒保遣了出去。
酒保出门后顺手把门关上了，“嘭”的一声过后，房间内陷入沉寂。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显然就是老板了，他面容俊朗，周身散发着霸气和危险的气息。不等他招呼，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朝他走了过去。
“可以快点开始吗？我想在天亮之前回去。”
男人邪邪地一笑，一把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你很着急嘛……”
那两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席总，既然你今晚的宠物来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不一起玩吗？”
那两个相貌很好的男人笑笑，起身告辞。
“席天，你的货越来越新鲜了，这个看起来真不错。”其中一个中年大叔色迷迷地打量着我，另一个在点头表示赞同。
“宝贝儿、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席天问我。
“我知道。”
“好、只要今晚你让我们三个人舒服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如果我满意，说不定给你的奖励会翻倍。”
我不说话，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就不可能谈后悔。从浴室里走出来后，我按照席天说的，并没有穿衣服。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到有可能被虐待，但是看见那张专业的情趣床之后，我还是害怕了。
皮革、锁链、贞操带，还有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奇怪道具。想到这些东西马上就要用在我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几双手把我架到了床上，紧接着双手双脚被拷上了皮制的手铐脚铐。我只在心里祈祷，我这幅样子，不要被任何人看到。让我这最后一点点可笑的自尊心，能够保留住吧。
我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如果没有刘浪，那被轮女干的只能是我。那次的劫，果然还是逃不过的。
第二十八章
“啊啊——”按摩棒的开关被开启的时候，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疼得叫出了声。双脚被细细的绳索抬高，最私密的地方令人羞耻地暴露在空气中。
耳边模模糊糊地响起不知是谁的亵语：“终于肯叫出声了？忍了很久吧，好宝贝儿……好好叫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肠道内壁被剧烈地摩擦，淫靡的目光贪婪地扫遍我的全身。之前被带着倒刺的皮鞭抽得浑身是冒着血的伤疤，比起现在的疼痛来说，简直像是温柔的一巴掌。
有个男人开始解开皮带，露出狰狞丑陋的性器，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脸上。
前所未有的侮辱感顷刻间袭来，我还在固守的一点点自尊，现在看来可笑极了。
我还在等什么？等别人救我吗？等着好人借给我钱，温柔地对我说“可以慢慢还”吗？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还是这么幼稚。
意识薄弱的时候，我感觉嘴巴一涨，口腔被粗壮的热度撑开了。
浓烈的腥臭味刺入鼻孔，我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喉咙深处被死死地抵住，近乎窒息。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我摆着脑袋，想把那恶心的东西吐出来。
“你这么着急干嘛！害得他的家伙都软了！”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硬过，是不是性无能啊？！哈哈，刚刚还叫得那么性感，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是个男人都会有感觉的吧！”
我模模糊糊地分辨出席天的声音：“死猪，你先让开，我给他灌点药……待会他就能勃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