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生这一条路,到底会经历多少情感?第一次心动之人是否当真便是情之所归?模糊了初遇时的模样,只隐约记得那一身白衣翻飞,擦肩错过的时光,再遇时已忘了是谁,君臣之别,似乎路远遥遥,这一步要如何走近……
“我愿做你手里的剑,为你斩尽一切你想要屠杀之人”若是拉近距离只有此法,即使双手沾满鲜血又如何呢?可是,当剑光闪过,那被刺穿的到底是谁的心口。
“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于本宫而言不过就只是一颗顺手的棋子,有何立场要求本宫允你何事?!”出生便是无心之人一身病疾孱弱,若非心脏不在自己身上,只怕已死去不下数次,对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让他懂得情爱之意?
蒙蒙大雨卷席落下,高山巅上,他满身是伤却依旧垂死挣扎,便是只余下最后一口呼吸,也要回去,因为:“说好了,你的命是本宫,没有本宫的同意,你万不能死!”拴住人心的东西,往往就是一句话语,可放开人心的却也是一句话语:“我们奉命取左羽少首级回去复命!”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弈棋,左羽少, ┃ 配角:樊络,鹤望 ┃ 其它:没有心脏作为容器的情感能否溶入血液,化作身骨……
第零零一章:行宫之变
漆黑的夜,冷风呼呼吹得桃林花瓣四溅飞扬,一身黑袍的少年,长发披散,站在小楼顶上,目光远眺,远处而来的火把,犹如一条发光的蛟龙,少年面色苍白,墨玉般的眸珠平静得看不见丝毫惶恐,一身侍卫穿着般的男人,怀抱长剑,双眉紧拧的立于他的身后,看他孱弱的身体一身蓝衣黑袍,风一吹,撩起他满头乌丝,男人皱眉,看着前方那越逼越近的火把,终是开口:“殿下,若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鹤望,要是这次我们都死了,你会怨我吗?”少年突然开口,显现青涩的声音,温柔的宛如泉水滑过。
“不会”他们不会死,他更不会怨。
听见回答,少年勾唇轻笑,明明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偏偏透着一份与这个年岁不符的气息。
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少年举步,朝他踏去:“走吧”
伸手揽在少年腰上,鹤望体内气息一跃,身形瞬间翩然跃出小楼楼顶,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冷风一卷,哗啦啦的大雨随着冷风卷席落下。
被雨浇熄的火把,消失在漆黑的夜中,一群群黑色披风,手执长剑的人影涌进大门,对着里面的宫人太监,一挥剑,便宛如收割的刀,夺取着无辜性命,血溅了满地,染红了莲帐……
抱着怀里的人,鹤望浑身戒备直朝行宫外奔去,少年被他安全护住,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此时的摸样,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在夜色之中,却隐隐散发着骇人之色。
“来了”少年开口,音才落,鹤望随即拔出腰间的剑,一把将少年背到背上,蹭蹭之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憾人心魄,爬在鹤望的背上,少年眸珠冷静的看不出丝毫异样。
“交出宫弈棋,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将两人围困起来,对方领头的男人突然开口。
鹤望不语,挥着手里的剑,对着面前的人便是狠辣的招式。
见鹤望对少年如此忠心,为了护他全然不顾性命,对手招式一改,形成包围之势,将二人困于其中,急速的运转,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若是贸然出击,只会落的一份分尸碎骨的下场。
“逆向下三寸”被鹤望背在背上的少年,突然开口说话,鹤望一惊,毫不思索照着少年的指示,以他们运转的逆向一脚踹去,也不知到底踹上了何物,刹时间,便只看见这将二人困住的人墙,溃不成形。
不敢多留,鹤望运气,冒着越渐越大的雨势,纵身飞跃而出,对方领头的男人在回首之际,眼看二人飞跃的身影,手臂一抬,腕上袖箭瞬间穿透夜幕飞射而出,直接射向少年的背影。
少年吃痛,闷哼一声,双眉紧拧,却并不言语,雨势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声响几乎震伤了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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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这般大意?受了伤,也不知包扎一下,还到屋外晃悠什么”
模糊的视线之中,熟悉的男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站在门边,墨玉的眸子暗淡无光,不见半丝焦距,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略带责备之意,他勾唇轻笑:“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无需这般大惊小怪的”
还未抬起的步子,正想错步上前,双手一紧却是被一双大手握住,屋外哗啦啦的大雨之声传来,他微微一怔,心口猛然跳动,想将手抽回,却是被抓得更牢。
“天气闷热的紧,难得今日下雨便出去听听雨声”没有焦距的眸子,视线总是一片漆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认识便是靠听来认了。
那人轻叹,似是对他无奈,双手搀扶着他,将他小心的往屋里带去:“手腕上的伤还是好好注意一下,摸要感染了”将人拉到桌边坐下,那人撩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为他的伤口处上药。
“一点小伤不碍事,大哥何须如此紧张?”手腕上的伤是昨日跟雪儿习武之时,被她误伤的,雪儿眼看他手腕血流不止,当场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最后还是他这个伤患安慰了雪儿半响,才止住了她的眼泪。
那人微微一怔,抬头看他,却没有说话,屋外的雨,却还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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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来,是被背上猛然传来的痛意所惊醒的,爬在干草堆上,少年睁开沉重的眼帘,哗啦之声隐隐从外传来。
“殿下!”丢掉从少年背上拔出的袖箭,鹤望赶忙转身朝他看去:“袖箭有毒,殿下不要乱动,以免加剧毒素在体内的运行”
“呵,对我居然连这东西也用上了”少年轻笑,语调透着几分冷嘲之意,鹤望不敢怠慢,连忙为他拉好背上的衣衫:“属下已经传信给了左将军,若明日晨曦之时,左将军能够赶来,我们便安全了”
“可你觉得,我们能等到明日吗?”抬眸看他,少年突然开口,鹤望拧眉,没有说话,少年眸光四下一转,突然开口命令:“扶我起来”
墨玉般的眸珠,将此处看了彻底,荒野之处,缠绕的藤蔓将二人的身形隐藏在树洞之下,豆大的雨珠颗颗随风卷来,砸在脸上凉意刺骨,少年皱眉,忽而开口说道:“你传出去得信,如何保证收到之人定是左将军?”
鹤望怔住,没有回答,所为的讯息,是以他们独特的鸟语作为专递之法,不用书信的方式,便可告知同伴自己身处何处,处境如何,鸟语也并不是人人都能懂得的东西……
见鹤望皱眉,少年忍着背上传来的痛意,又道:“敌众我寡,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此处藤蔓成网,对我们是个有利的条件”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做”
看鹤望已经明白,少年也不在多想,侧身靠在树洞边上,闭上双眼调整自己的呼吸,心口有些不能平静,只希望这个时候,他这身子能够争气一点。
将他安顿好后,鹤望拨开藤蔓钻了出去,少年看着鹤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之中,双眉紧拧,眸珠上抬,看着满天哗哗的大雨,眉宇轻拧,神色间透着几分不解之意。
刚才混沌的梦境,他又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第零零二章:生死瞬息
大燕王朝的三殿下,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太好听的留言,流传于百姓平民之间,起初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燕帝也不过只是一笑泯之,可如今自从三殿下十五岁生辰那日之后,这样的留言便犹如芒刺一般,令燕帝倍感不适,最后一道圣旨落下,将无辜的孩子,以养病之名,发配到了无人问津的天罗。
这个人,便是鹤望一直誓死保护的人——宫弈棋。
宫弈棋乃是皇后所出,燕帝的第三子,长像艳美属世间少见,被人冠喻狐仙之称,只可惜自打出娘胎以来,便体弱多病身体孱弱不堪,自小便居于天元的玉虚观,十岁时才被宫珽易接回宫中,一直养于后宫之中,鲜少与外界有任何接触,而此番被发配天罗,也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离开皇宫。
皇后之子,仅是谣言,其实应当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可偏偏后宫之中,又巧合的发生了柳妃之事,牵累甚广,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殿下,能有何作为?
所谓的流言,也不过无聊的人在捕风捉影,但若此风落在有心人的耳中,便是一把锋利的刀,不见红,绝不罢手。
“咳咳……!”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年幼的宫弈棋掩嘴轻咳起来,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沉重,心脏处的撕绞之感,随着呼吸的不畅,开始越渐严重起来,宫弈棋双眉紧皱,看着漆黑的树洞外,努力的想要调整自己的气息,可是越压抑,疼痛便来得越快,忍受不住,宫弈棋紧抓着自己的心口,倒在湿漉的地上,翻腾打滚,死咬的唇角边上,溢出点点难忍的忍痛之声,急促的呼吸声响,淹没在哗哗的大雨声中,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意丝毫不减,牵扯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直想将人逼入绝境。
鹤望回来的时候,宫弈棋躺在地上,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吓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鹤望吓的浑身冰凉,一个箭步上前,连忙将人捞入怀中:“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如此情势,又遇上宫弈棋病发,要是在得不到救助,便是宫弈棋可以躲开追击,怕也撑不住他这疾病的折磨。
被鹤望抱住的人,双眉紧皱,听见耳边的声音,睫毛轻颤却是缓缓睁开了眼帘:“……事情办得如何了?”
听他开口,鹤望心里的大石这才勉强落下:“属下已经照殿下的意思布置妥当,天亮之时必定可以等来左将军的接应”
“……小心使得万年船……咳……”被疼得乏了,宫弈棋连说话都让人感觉似断未断。
见他如此模样,鹤望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宫弈棋身上,将人紧紧护在怀中。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轻咳两声突然开口道:“待这次事情结束,你便回去吧”
“殿下信不过我吗?”鹤望皱眉,警戒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树洞之外的景象。虽然之前得到宫弈棋的指示,以林中的这些藤蔓布置了些陷阱,但到底能不能拖到左将军的人到来,都是未知之数。
宫弈棋轻笑:“若信不过,何必一路都带着你呢?”从十岁回宫的那年,鹤望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几年的经历,到了今日这步,若在说不信有何意义?
“你当年是怎么进宫的我都知道,只是宫闱复杂,若你不能将你在宫外的牵挂彻底处理清楚,他朝你能保证,你不会为了他们,而做出背弃我的事吗?”鹤望闻言浑身一震。
当年,十五岁的鹤望踏足皇宫的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多,便是燕帝所知也是被人伪造出来的身份,而一个圈养深宫从未与外界有何关联的人,又怎会知晓?
“殿下既知鹤望的身世,又为何要将鹤望带在身边?”鹤望皱眉,声线冷了许多。
宫弈棋皱眉,因为身体的不适,呼吸一直便显得有些不顺,此时面对鹤望的追问,想开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心口的绞痛才刚刚停息片刻,便又再次卷席而来。
鹤望低眸,看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二指猛然落在他的身上,封了他的血脉,看他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鹤望无声叹息叹息,五指轻轻理过他额前凌乱的发。
才封了宫弈棋身上的穴道,隐隐的脚步声响便隐隐从树洞外的雨中传来,鹤望双眉紧皱,轻轻放下怀里的人,手中握剑,小心翼翼的趴到树洞洞口,警戒的眸珠死盯着树洞外那逐渐洞口的身影。
眼看那人步子越渐接近,鹤望双眸一凛,在那人的步子于树洞洞口停下之时,猛然拔出手里的剑起身迎了上去。
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雨幕之中显得有些刺耳,鹤望拼尽全力的相击,拔剑挥舞间,将对方逼得后退数步,手里剑气一改,鹤望紧追而上,扬手欲从旁将剑刺入对方身体,不想那人猛然回首,拔出佩剑,反手一刺,弹下了他的攻击,剑身一闪,却是顺手划上了鹤望的手腕,险些挑了他的手筋。
那人回首,在鹤望因手腕被伤而出现破绽之际,长剑飞扬直往鹤望身上刺去,黑色的眸,在看清楚那突然出击的人是谁时,剑身一侧,只听得锐利的哗啦之声,那向鹤望身上而去的长剑却是险险停下,被人收回剑鞘。
“左羽少?”看清楚来人是谁,鹤望皱眉,未多想直接踏步上前:“只有你一人前来吗?”
左羽少,左将军长子,自小追随其父征战沙场,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皆是大将之风。
“我爹和他们在林外交上了手,我先寻了进来,殿下人在何处?”
“在树洞里面”
问言,左羽少直接错步上前,拨开那缠绕的树洞口上的藤蔓,弯腰探身进去,昏暗的光线低下,只瞧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缩卷着身体躺在那已经湿透的草堆之上,呼吸沉重。
左羽少皱眉,伸手将里面的人一把捞入怀中,钻出树洞:“即刻离开这里,若他们援兵寻到,届时便麻烦了”声落也不管鹤望是否有所回应,抱着怀里的人,左羽少直接踏步朝前而去。
第零零三章:体内之毒
夜色苍穹,大雨哗哗下个不停,左羽少抱着怀里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朝外奔去,鹤望跟在他们身后,双手拉紧缰绳,警戒的眸子,直注视着四周的动向,前面左羽少的坐骑突然扬声嘶鸣,弄得二人浑身一紧。
一手拉紧缰绳,左羽少一手抱着怀里的人,身体后仰,咻咻之声四面八方破空而来,左羽少双眸一凛,抱着怀里的人猛然弯下身去,躲开了四周射来得冷箭。
后面的鹤望见此景象,拔了长剑将四周的冷箭打落,双腿一夹马腹,渡到左羽少身边:“你带着殿下先走,这里交给我”
左羽少侧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缰绳一拉,轻喝一声,马儿随即撒开蹄子跑了出去,马蹄跑出几步,咻咻的冷箭之声随即紧追而至,鹤望浑身一震,扬手一挥,将那些紧追左羽少背后而去的冷箭打落。
银色的箭头,落在地上,在雨珠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骇人得光……
抱着怀里没有反应的人,骑着马儿,冒着大雨一路朝林外奔去,也不知是雨势太大还是夜色太冷,怀里的人身体冰凉丝毫没有温度,左羽少皱眉,心头略感不妙,狂奔的马儿却在这时,突然一个踉跄,紧随着马儿的惊呼,左羽少浑身一震,抱着宫弈棋却是一个前埔朝着地上滚去,还未定下身形,穿透雨幕而来的线锁,瞬间扣上他的四肢,将他高高吊起。
滚落地上的宫弈棋任那大雨落在身上,不见丝毫反应。
绷紧的线锁在逐渐紧收,似有将他活活分尸之象,双手紧握成拳,左羽少用尽力气,却仍是挣不脱分毫。
啪嗒的脚步踩在湿漉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左羽少垂眸看去,却只见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缓步走到宫弈棋身边,停下了脚步。
那人站在原地,抬眸看了一眼被线锁高高吊起的人,随即弯下身去,将那不醒人事的宫弈棋抱起,转身欲走,左羽少心头一紧,运足功力,硬是震断了那些缠住自己四肢的线锁,身形刚一落下,随即一个轻功闪跃,朝着那人的背影追击而去,不想对方回首,不但利索的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竟还一掌劈在他的胸口,当下将他打飞出去。
爬起身来,左羽少伸手捂住胸口,黑色的眸子冷眼看着前面的人,刚一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成群的马蹄声响,却与此时从黑暗的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