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急忙赶过来的周叔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不知道喻翰辰怎么又惹起了喻翰墨的怒火。
“准备烙刑。”
喻翰墨的声音恢复冰冷，说出的话让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少爷，辰少爷他……”
“我说准备烙刑，没听到吗周叔？还是你想跟他一样？”
喻翰墨已经完全被怒火支配。自己那么想方设法的想保全他，他竟然还不死心么！喻翰辰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喻翰墨的话让喻翰辰心里一惊，马上爬过去抱住喻翰墨的腿恳求，“辰儿知道错了，愿意受罚，请家主不要生气了，周叔，求你？……”
喻翰辰一脸的恳求看的周叔心疼不已，最终狠了狠心，“是，我马上去办？……”
“等等。”喻翰墨看着脸上升起一丝希望的周叔，冷冷的吐出五个字。“我亲自监刑。”说完转身走向地下室，不再看身后的两人，也不给自己留一点后悔的机会。
喻翰辰咬牙站起来，刚想去地下室，却听到周叔喊了他一声。
“辰少爷？”
喻翰辰猛地抖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迈步继续走。烙刑，让从小最怕疼的他从心底恐惧。可是他必须去，不然这么多努力就都白费了？……
周叔看着明明害怕的颤抖却还是坚持的喻翰辰更加心疼。他们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现在却成了这样……
喻翰墨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跪在他面前低垂着头禁不住微微颤抖的喻翰辰，旁边是周叔，和准备行刑的人，全都沉默着，只有烧红的烙铁在火盆里发出的兹兹声传出。
“行刑。”
喻翰墨的命令很短，可喻翰辰却觉得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看着行刑的人把烙铁拿出向他走来，他脸上透出惊恐，身体本能的想往后躲。
“抓住他。”
听到喻翰墨的话，另外两个人立刻一左一右抓住了喻翰辰，按住他两边肩膀强迫他趴跪在地上。行刑的人走到喻翰辰身后，伸手一把撤下了他的衣服，又按住了他的头。喻翰辰绝望的闭上眼。离这么远他已经感觉得到烙铁的热度，压到皮肤上，光是想想那种疼痛就让他颤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喻翰墨转过身闭上眼，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着，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默许了继续。
行刑人拿着烙铁，精确无比的按在了喻翰辰左后颈上。
“啊——”
痛，痛的连心脏都绞在了一起，每一根神经都传递着痛苦，炽热的灼痛感传遍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扔进火里烧一样。喻翰辰的身体被强制压下，连动一下缓解痛苦都是奢望，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强烈的痛苦冲击着他，终于在烙铁拿下的瞬间晕了过去。
耳朵里传来的喻翰辰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皮肤被烧焦的气味，喻翰墨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双手狠狠地撕成碎片，左边胸口的痛清晰无比。他能听到周叔让那些人离开，听到周叔走过去小心的检查喻翰辰的伤口，可是他却没办法开口。那么剧烈的痛苦，他怕一开口他就会叫出声，他怕一开口就后悔……
七
良久，周叔走到喻翰墨身后，颤抖的声音让喻翰墨稍微平静的心又狠狠地痛了一下。“少爷，辰少爷晕过去了，他的伤要包扎……”
“周叔，你先出去吧，他的伤我处理。我出去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少爷，辰少爷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就算有别的惩罚也要等他养好身体啊，少爷……”
喻翰墨闭着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声音仍旧冰冷，却带了一丝颤抖。“放心吧周叔，我不会难为他的。你先出去吧，照我说的做。”
眼看着劝说无效，周叔颤微微地转身，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年，连声音都透着一股苍凉。“少爷，不管怎么说，辰少爷是你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啊，你，就不心痛吗？”
一直到周叔关上门，喻翰墨才睁开眼，疾步走过去，抱起昏迷中的喻翰辰。喻翰辰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因为痛苦紧皱着，口中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喻翰墨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辰儿，很疼是不是。辰儿，做家主其实很累的，让我把你打破好不好，那样你就不会再有欲望，不会再痛苦了……
一直过了很久，喻翰墨终于放下怀中的人，起身拿了一瓶药和纱布给喻翰辰包扎好了伤口，然后拿了一杯冷水，避开他的伤口淋在喻翰辰的脸上。
凉水刺激着喻翰辰的神经，让他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焦距，只是迷茫的看着前方，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喻翰墨没有出声，只是又取了一杯冷水淋了下去。直到第二杯冷水淋完，喻翰辰才恢复了意识，眼睛慢慢的有了亮光，四处寻找了一下，最后定在了喻翰墨的身上。
“家主，辰儿知道错了，请家主不要生气了，辰儿以后不会再看了……”
虚弱的声音传到喻翰墨耳朵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他只是抚摸着喻翰辰的头，声音很温柔的问他：“辰儿记得这是哪里吗？”
喻翰辰艰难的点点头。这间地下室恐怕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怎么可能会忘。
“那辰儿还记得我让你说过什么吗？”
喻翰辰有一瞬间的迷惑，但瞬间又想到了上次在地下室喻翰墨说过的话。“家主说，说……”
“辰儿乖，记得就重复一遍，不可以说错，说错了要受罚知不知道？”
受罚两个字让喻翰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着喻翰墨怯怯的开了口，“家主说，要辰儿叫主人，辰儿不会背叛主人，会永远听主人的话，是，是主人养的一条狗？……”
“辰儿乖，以后都要叫主人，不可以叫错知道吗？”
喻翰辰乖巧的点点头，“知道了，主人。”
“辰儿，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家主，我是你的主人，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你都要记住并且无条件地执行，不可以质疑，也不可以反抗。你必须完全信任、服从我，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很严厉的惩罚你。明白吗？”
喻翰辰点点头。虽然喻翰墨没有说出奴隶两个字，但他已经知道喻翰墨想做什么了。
“回答我，辰儿。”
喻翰墨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温柔，冷冷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明白了。”
听到喻翰辰的回答，喻翰墨站起身来，又拿起了那根藤条，眼睛扫到喻翰辰在看到藤条时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起来，跪好。”
听到命令喻翰辰马上挣扎着起身，不经意间扯到后颈的伤口让他闷哼一声，停顿了一下才跪好。
“双膝分开与肩同宽，脚踝并拢，肩背挺直，手放在身后，头微低。”
伴随着命令，喻翰辰迅速按照标准跪姿跪好，低垂的眼睑上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辰儿，这个跪姿你要记住，以后我不让你站起来你就要一直这样跪着。”顿了一下，喻翰墨接着说，“你今天犯了三个错误。我给你三分钟，你自己回忆起来，一个错误十下。有一个没想起来，加十下。”
喻翰墨拿着藤条面无表情的看着表计算时间，并没有看努力回忆的喻翰辰。
“三分钟。辰儿，你自己说还是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说谎，不然惩罚加倍。”
喻翰墨幽深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温度，喻翰辰低着头小声说：“辰儿不知道……”
“站起来，腿分开伸直，弯腰，手抓住脚踝。”喻翰墨走到喻翰辰身后，看他按要求摆好姿势后才继续开口，“第一，回答主人问题不可以用“我”第二，回答主人问题时要加上“主人”第三，主人有命令时要立刻完成，不可以停下再继续。知道了吗？”
“辰儿知道了，主人。”喻翰辰维持着姿势，很困难还是但立刻回答了。
喻翰墨点点头，“自己报数。接受惩罚的时候不可以动，不可以大声喊，否则那一下不算，现在开始。”
“啪！”
藤条打在身上发出闷响，喻翰辰能感觉到衣服下面已经肿了起来，但他不敢停顿，立刻报出了数。
“一”
“啪！”
“二”
？……
“啪！”
“……三十七……”
……
“啪！”
“嗯……四十九……”
喻翰墨一直不急不缓的打着，相同的力道相同的速度，在喻翰辰报数之后下一下就立刻打上去，并不给他缓气的机会，也不故意逼他。
‘啪！“
“……六十……”
喻翰辰艰难的报出最后一个数，大口的呼吸着，长时间头向下的姿势让他觉得血都涌到了头上，腿也微微颤抖者，臀部肿烫不已。
喻翰墨放下藤条走到一边静静地站着，并不开口让喻翰辰起来，喻翰辰只能一直维持着让他难受的姿势。
“辰儿，你知道错了吗？”
“辰儿知道错了，主人，辰儿以后不会再犯了。”喻翰辰回答的很快生怕慢了又要受罚。
“起来吧。”喻翰墨淡淡的声音传到喻翰辰耳朵里像是特赦令一样，松了一口气立刻站了起来，忽视突然站起来那一瞬间的眩晕恶心感，强迫自己迅速跪好。
八
“辰儿知道哪里错了吗？”喻翰墨从墙上取下一条短鞭，在手中甩了两下。这种鞭子是牛皮编制的，每一条牛皮都先在媚药中浸泡过一个月，等到完全泡透了再取出阴干，在热油中过十几遍，用蜡油厚厚的包住放在冰中，过几十天拿出放在阳光下完全舒展开，再一条一条拧紧，最后编成鞭子。这种鞭子用前在水里浸透了打在人身上不会肿，只会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但痛入骨髓，皮肤下的血肉都被打烂了，伴随着还有少许的媚药渗入，让人在极致的痛苦中体验到微弱的快感。但是不浸水打在身上会更疼，也没有媚药的作用。
“辰儿知道了，主人。”喻翰辰对喻翰墨手中的鞭子很恐惧，回答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自己重复，我不说停不许停。”
“是，主人。回答主人问题时不可以用“我”……”
喻翰辰的声音有点嘶哑，烙印时的惨叫让他的嗓子受了伤害，现在因为不停地重复那些话有些刺痛，但他尽量让自己说的清晰一点。
喻翰墨站在一边不看喻翰辰也不说停，就让他一直在那里重复那几句话。
“……回答主人问题是要叫“主人”，主人有命令要立刻完成……”
喻翰辰很努力地维持跪姿，可烙印和刚才的六十藤条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疲倦一刻也不停地袭击者他，他的意识开始一阵一阵的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沈，挺直的身体摇摇晃晃的。
“回答主人……要叫‘主人’……主人有命令……要，立刻完成……啊！”
喻翰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前，手中的鞭子在他胸前留下一道痕迹，仍旧不说话，只是等着他继续说。
疼痛使喻翰辰清醒了一点，看清眼前的喻翰墨时心里先颤抖了一下，马上更加清晰的重复。
宽大的地下室里回荡着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睡意冲击着喻翰辰，膝盖跪的时间长了仿佛针扎一样的痛，后颈臀部胸前没有一处不痛，喻翰辰觉得自己正被吸进一处巨大的漩涡，他的意识抗拒着，努力维持自己的清醒，却仍旧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向前？……
“……嗯……”在喻翰辰意识消失前，喻翰墨的鞭子又精确无比的打在了他的胸前，落在相同的地方，比刚才更痛。
喻翰辰用力睁开眼，但眼前的景象很模糊，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无论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晃动。喻翰墨的鞭子总是从他身体歪倒的方向打过来，但随之他的身体又会歪向另一边，挨上另一鞭子？……
不知道自己摇摇晃晃的过了多久，只觉得再也支撑不住，喻翰辰终于倒在了地上，在喻翰墨的鞭打下蜷曲着，每挨一下打身体都会抽动一下，但已经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口中还在重复着那些话，只是已经破碎不堪，全都是无意识的呢喃。
“主人……嗯……疼……”
喻翰墨扔下鞭子，弯腰抱起喻翰辰，又是那么温柔的声音，“辰儿，别睡，睡了主人就生气了，乖，起来，继续说。”
“嗯，主人，不要生气，辰儿不睡……”喻翰辰潜意识要起来，但用尽力气也只是动了一下手指，根本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主人？……”
“辰儿，睁开眼看看我是谁。”喻翰墨的声音很具诱惑性，像是在催眠。
“是主人，主人……”喻翰辰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只是本能的回答者喻翰墨，脑海中回荡着“主人”两个字。
“辰儿会不会听主人的话？会不会背叛主人？辰儿，回答我，乖，回答了就让你睡好不好？”
“辰儿不会背叛主人，会永远听主人的话……”
“辰儿很想睡是不是？想睡就求主人让你睡，要求主人知道吗？不管什么事要等主人允许了才可以做，求主人让你睡。”
“辰儿，求主人让辰儿睡，辰儿好困，好想睡，求主人……”
一字一句分明是睡梦中的呓语，但此刻这些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灵魂深处，成为了一生的印记，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成为他的本能反应。
“辰儿乖，睡吧。”
喻翰辰终于任自己被漩涡吸了进去，意识陷入了一片昏暗，但睡梦中那些话就像魔咒一样不停的回放着。
我是谁？是主人。
辰儿会不会听主人的话？会不会背叛主人？辰儿不会背叛主人，会永远听主人的话。
辰儿要做什么要求主人，得到主人的允许才可以做。辰儿求主人，求主人？……
喻翰墨紧紧地抱住喻翰辰，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辰儿，你无意识中记住的这些话会在以后主导你的生活，左右你的思维，让你失去自我，余下的生命里都离不开我的控制。辰儿，我还是不忍心打破你。就让我这样掌控你吧，让你离不开我？……
喻翰墨抱着喻翰辰走出地下室时已经是烙印的一天一夜之后。周叔一直都守在外面，知道全部经过的他已经满脸泪痕。
“周叔，”喻翰墨的声音里也满是疲惫，“找医生给辰儿治伤，让他好好休息，醒了再来告诉我。”
说完刚迈步，周叔已经开口了，“少爷，你真的这么狠心对辰少爷吗？少爷……”
周叔的话带着泣音，满满的都是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