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双手托住了男人的手臂,让男人靠在枕头上,整个动作很快,男人甚至觉得手臂被司徒扯的发疼,但是仍然想感激司徒。从来没有想过,司徒会有这样的举动。
“谢谢。”
“给我快点吃。”司徒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答谢声,冷硬的命令男人把东西吃掉。
男人一口一口的吃着,司徒则站在旁边看男人吃,知道男人把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司徒才令人过来把碗筷收拾掉。
“医生说,你发烧了,把药吃了,继续睡……”
“噢。”男人接过司徒手里的白色药片,和水杯,一口将药片吞下去,不等男人把水杯放回床头,水杯就被司徒拿走了。
其实男人全无睡意,男人听得出司徒在关心他,想起他谁让你官兵的那天,司徒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这到却对他没有什么怒气了。这让男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好事情。
所以那样没有深究,更没有追问,只是很乖的躺下去,也许再睡一觉,她的身体就好了。
见男人身体没什么大碍,司徒就离开了男人的房间。其实这样夜不错,他不发火,男人也不会害怕他。
在男人之后昏迷的一天一夜中,他就一直陪在男人身体,而脑子里想的也是洌寒的话,此刻总算是想通了。何必去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叔呢,既然自己对他有好感,那么就留着吧。
而他爷爷那里,他自然另有他法,毕竟他爷爷的初衷让他离开男人,其实不过是不想伤害这个男人罢了。
至于他爷爷和男人的关系,他也会在最短的时间中查出来。
又睡了一个晚上,男人的病几乎好了,当然这与司徒的照顾是分不开的。男人拿出手机,自从侄子结婚后,他就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就算是有机会,估计他也不会再打了。
刚开机,手机就震个不停,很多个未接电话,有林睿忆的,有莫离的,这些都不会觉得惊讶,而最多的则是子铭和子锌的,这倒让男人意外了。
照理说,他们刚结婚,应该和新娘甜蜜的在国外度蜜月,也不会有时间开打电话给他。
男人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回电,他怕自己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心疼,不回电的话,男人又担心他们,毕竟他们已经不是以前了。没有紧急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这个叔叔。
男人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电话只是响了一下,男人便听到了子铭的声音。
“喂……”子铭的声音有些急迫,打过招呼后,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男人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有。”
“那就好,我挂了……”男人听到他们没有事情也就安心了很多,男人的声音在颤抖,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想把电话挂掉,他非常害怕,他们俩跟他分享新婚的喜悦,
还不等子铭子锌挂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声音,很显然男人在逃避,而子铭子锌心理也不好受。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了,反而觉得日子过得没有之前充实了,也没有之前那样快乐。
他们只是想找男人谈谈,毕竟是过来人,但是男人的声音很淡然,而且像是很不愿意跟他们多说一句话,早知道他们就说有事情找他了。
只是想到结婚那晚男人所说的话,他们的心脏就开始不断收缩,为什么当时没有把男人留住,知道男人被司徒抱走的那霎那,他们才感到后悔。
也许莫离说得对,他们这样对男人,会后悔一辈子的。
因为这通电话,让男人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深呼吸了几次后,总算恢复了些,男人穿上衣服,也许到外面透透气,会好些吧。
男人走到自己的小花园,这里已经有些天没有照顾了,但是很显然,这里似乎不久前有人帮忙照料过。施肥,除草,浇水,一样也没落下……
杜清洛的眼睛落到那可蕙兰上,想起前段时间认识的那个老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过来,这个老人都特别注意这棵蕙兰。
照理说现在的蕙兰并不会吸引人们的目光,而老人却不一样……
男人边晒着太阳,边喝着刚刚泡的茶水,眼睛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您来了,请坐。”杜清洛见不远朝着他走来的年长者,立即放下茶杯。
“来了几次,你都不在……”老人看着男人。
“真的不好意思,让您老白跑了,前段时间有点事情。”
“没什么,我一个老头子,也无聊得很,正好到处走走。”老人说的很不在意。
杜清洛替老人倒了杯茶,“您老最近过得还好吧?”
“听说你最近生病了……”老人没有回答杜清洛的问题,反而问起男人的情况。
“呵呵,不碍事的,现在都好了。”男人尴尬的笑笑。
听说睡了几天,还是蛮严重的。“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为什么这么清楚自己的状况,”没有那么严重啦“
老人只是笑笑,也不作答,然后眼睛又看着那棵蕙兰。
“司徒,你来了。”杜清洛一抬头就看见正朝他走来的司徒。
司徒看见老人不免有些意外,只是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坐。”司徒炎没有看自己的孙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立马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的笑意。
司徒也是一声不吭,也不看司徒炎一眼,直接坐在男人身边。
杜清洛看着两个人的气氛,总觉得怪怪的,老人一点都不像是管家,反而是司徒家的主人。
“这就是孙子看见爷爷的态度?”很显然,司徒炎很不满司徒殇,竟然敢跟他作对。
“孙子,爷爷?还真是可笑,有哪个爷爷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子的。”司徒嘲讽的说道。
“哼,你反了。”司徒炎拍了拍桌子。
“是您自己太过分了。”司徒气呼呼地说道,但是烟雨中还是加了敬词,虽然如此,也不过是他在讽刺司徒炎罢了。
杜清洛被这样的情形吓傻了,这两人一见面就吵了起来,而且,让他意外的是老人的身份,是洌寒曾经说过冷酷的爷爷。
而他见过这个好多次,每次老人都还算慈祥,让他根本把这个人与那个司徒的爷爷联系不到在一起。
杜清洛看着一直对视的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似乎有什么就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