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令睡大山贼——江风引

作者:江风引  录入:02-09

文案: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小白/轻松

关键字:聂隼、程茜

这是一个豪放小县令遇上邪恶大山贼的欢乐爱情故事!

两个人曾有一段过去,多年后异地重逢,然后……嘿嘿嘿!

楔子

程茜的神智迷离着,不晓得自己身在仙境或是炼狱。

半睁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进出的男人,大敞的双腿早已麻木,但下体传来的疼痛告诉他,他正被人压在身下,当作女人般逞欲。

可是他不反抗,甚至还甘之如饴。

抬起垂放在腿侧的双手搭上男人厚实的肩膀,滑过他的颈项,深入他的发中,如待至宝似的抚摸着。

「呜……」程茜不堪负荷,蜷起脚趾发出一声软软的呜咽,男人一听,像是受了刺激,下身更加猛烈地冲刺起来。

光裸细嫩的背部在满是乾草与砂砾散乱的地上磨蹭并不好受,咬着唇,程茜拱起颤抖不已的身躯,让自己减轻背上传来的刺痛。

但此举对于伏在身上的男人无异于邀请,抽出他挺立的硕长,大掌剥开身下那雪白的臀丘,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贯穿了少年柔弱的身子。

男人将程茜环在腰际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虎吼一声,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征伐。程茜侧过脸,含在口中的呻吟终于流出。

蒙胧间,他似乎看见了男人满载情欲的双眸流露出一丝茫然,心头一抽,程茜仰起头闭上眼,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使然,泪水无法控制的落下,与汗水融在一块。

那一瞬间,他不知究竟自己是被填满还是撕裂了。

程茜一个激灵,猛然转醒。眨眨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打开窗子,仰首望着高挂在星空中的一轮明月,柔和的月色下,他的眼神从茫然逐渐转为清明。

他想起了,一个男人。

那是个,让他迷恋不已的男人。

执着到甚么程度呢?

就是将他的心撕开了,使他疼痛不已,却还疯狂想念的程度。

伴着夜间凉爽的清风,程茜忆着年少时的轻狂,看不出悲喜。半晌,他看向覆在身上的薄被,慢慢掀起,然后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

「木瓜。」程茜低柔的嗓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响起。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声响,一名身形瘦小的小厮揉着眼轻声走到程茜床边,「老爷,啥事啊?」

「木瓜,我做了一个梦。」程茜似笑非笑,语气颇为平静。

「嗯?」敢情他家老爷把他叫醒就是为了告诉他,他做了个梦?

「你不问我是甚么梦吗?」程茜眨眨眼,看着一脸不知所以的木瓜。

「甚么梦?」木瓜从善如流。

「春梦。」

「……」晚风从小窗口送入室内,木瓜正对着窗口,被吹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不相信?」看着木瓜傻楞的脸,程茜又掀起了薄被,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裤裆,月光下,木瓜看得那儿湿了一块。

木瓜不住一抖,觉得自己的瞌睡虫全跑了。看着程茜的裤裆又看了看程茜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颤巍巍问:「所……以?」

「老爷我遗精了。」程茜叹口气,觉得自家小厮真是纯洁可爱。

闻言,木瓜不发抖了,看着自家老爷得意的神情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着木瓜站在床边像是灵魂出窍的傻样,程茜不着痕迹的撇撇嘴,觉得自家小厮呆若木鸡就算了,竟然还是那种不知情欲为何物的童子鸡。

程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臀部一挪,脚踏实地,有些虚软的站起。

「老爷你想干嘛!」呆滞的眼神一转成为惊恐,木瓜看着程茜剥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腿。

程茜看着木瓜,一脸莫名,但在木瓜眼中,又有另外一番风景。

只见程茜拎起裤子在木瓜面前晃了晃,木瓜立即跪下磕头,急忙道:「老爷不要啊!木瓜、木瓜……老爷不要啊!」他的声音又惊又恐,又含着难以掩饰的拒绝,怕是连逼良为娼都要喊出口了。

「木瓜,」程茜的声音逼近,不咸不淡,「老爷我给你两个选择。」

木瓜只见眼前出现一只形状漂亮、白皙非常的脚掌,脚趾十分圆乎,看起来温驯得可爱。让他想起厨房的莲藕,不知道她的脚有没有这只好看?

「一,你起身去帮老爷我洗裤子……」程茜竖起一根手指,凉丝丝地道:「二嘛,帮老爷我洗脚,用你……邪恶的小舌头。」

响应程茜的是一片悚人的沉默,冷风拂上程茜光溜溜的下半身,程茜一个哆嗦,平滑的肌肤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木瓜?」摸摸自己屁股上的一颗颗小小突起,程茜再次开口。

只见木瓜僵硬的身板抖了好大一下,一边跪一边退到三步开外,然后蹦地跃起,再碎步向前,一把抢过程茜手中的裤子,如脱兔般的急奔而出。一连串的动作,迅速如雷,使人掩耳不及。

幽幽静静的房中,程茜光着下身,赞叹不已。

第一章

翌日,天才蒙蒙亮,程茜便起了个大早。

事实上,他也睡不太好。那场莫名的春梦使他睡意全无,连带翻出了一个他不愿回想的过往。

他已经替自己准备了条新路,怎还能拘泥于往事?

于是他试着在换了一条裤子后赶紧睡下,却发现整夜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心一烦躁,与那个男人的过往竟翻江倒海而来,狠狠地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他意外地发现,事隔八年,有关那个男人的回忆,他竟然点滴未忘。

那个男人是十年前一批进到程家的奴仆,他因瞧着顺眼就向父亲讨来做为贴身小厮。二年以来的日夜相对成就了日后的日久生情,可他某天醒来,却发现那个男人离开了。真可笑,亏他们那时情意正浓,还在萦绕心头的誓言成了最讽刺的嘲笑,化成利刃,一刀一刀在心上留下张牙舞爪的伤痕,使他痛苦不已。

程茜呆坐在床边良久,随后像是想起甚么似的,下床然后矮身探向床底,伸长了手在一片漆黑之中构啊构的,好半晌,才摸着了一个方形的物事,手指一勾,将之取出。

程茜席地而坐,痴痴地将布满灰尘的木盒抱在怀中。

半晌,程茜回过神,扳开上边的机括,打开木盒,拿出一张颜色已经泛黄的纸张,默默地看了良久。

木瓜端着水进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木瓜不明所以,「老爷,你怎么坐在地上?莫不是昨夜摔下床了吧?」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竟在调侃主子,脸一红,忙放下水盆,跑到程茜身旁,但是经过昨夜之事,他又不敢靠的太近,就这样,木瓜一时之间竟落了个进退维谷的下场。

程茜听到声响,看是木瓜,有些迷茫的双眸变得有些清明,指着自己前方道:「木瓜,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木瓜不解,却也乖乖坐下。

「木瓜,你知道这是甚么吗?」程茜拈起那张旧纸在木瓜面前抖了抖。

木瓜眨眨眼,道:「这是卖身契,嗯……是老爷你和一个叫做江容的人打的契约,嗯……这江容没听过。」他是六年前才进府的,资历还浅得很。

「当然,他是进十年前程府的,那时老爷我嫩得像朵花,确切来说,应该叫含苞待放,但是这江容却叫老爷我情窦初开。」

这江容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然入不了老爷的眼。想想他,第一天进府,老爷竟把他派去挑粪,要不是下一个长相更不入眼,老爷也不会把他叫回来伺候。但这一伺候就伺候了六年,木瓜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能力啊!

「可是,江容在八年前占据了我的身心后,消失了。」程茜看木瓜显然在回忆的河流中溺了水,大方拉他一把。

「啊?」木瓜愣住,没想到,这江容差点成了夫人。

程茜看木瓜的反应还算满意,颔首继续:「这当中当然有一些少儿不宜的过程,你就不用知道了。」程茜发现,事隔八年,他竟能用话家常的语气述说这段他最不堪的过往。

您老到底想表达啥啊!木瓜撇了撇嘴,心里不住嘀咕。

程茜目光一转,看着那张契约,半晌,两手分别捏住纸张两角,前后一扯,就这么将契约给撕了。

木瓜只能呆呆地看着程茜把那张契约撕成无数碎片,心中莫名一叹。

「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真不知道留着这张废纸这么多年做甚么?」

「就是说,您这么做,才能心无罣碍的去常槐县任职啊。」不过撕契约就撕契约,干嘛还特地撕给人看?是怕人家以为他不敢撕吗?

「是啊,撕了它,老爷我才能心无罣碍的开始下一个春天。」

「……」木瓜看着程茜一脸向往,不住眼角一抽,随即开了一个新话题。「老爷,那咱甚么时候启程?」

「上任文书昨日送来了,嗯……便订在三日之后吧。木瓜,张厨子年纪大了,就留在家里吧,把莲藕捎上吧,她的厨艺不输张厨子了。」

「谢谢老爷!」听到莲藕在名单之内,木瓜脸一红,赶紧道谢。

程茜奇怪地看了木瓜一眼,问道:「我又没有说要带你去,你谢甚么谢?」

「不、不会吧老爷……您、您不带我去,那谁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啊?」木瓜看了看程茜高深莫测的神情,颤巍巍问道。

「你呀。」程茜眨眨眼,微笑道。

「您、您不是说不带我去?」

「可我也没说不带你去呀,木瓜,你得有自信些。」

「……」木瓜惊恐的目光顿时狰狞。要是眼前的男人不是程茜,程茜又不是他的东家,他一定会一拳往他脸上招呼去。

过了这个地界,就是常槐县了。这常槐县是个小县,地处偏远,强盗山贼横行,这前方的蟠龙山,就是一帮贼子的巢穴啊!老爷的运气也真不好,苦读数年考取功名后,竟然被分派到这个偏远县城。

看来老爷的仕途不会太顺遂了,老爷不顺遂,他们的日子大概也不会太好过吧?

木瓜坐在车辕上,手拉着缰绳驾着马车,脸上严肃、内心惆怅,一路往蟠龙山驶去。

反观程茜,一路行来心境倒是颇为平静。他会考取功名并不是因为他对政治怀有野心,或是心怀百姓,他考取功名是为了一偿父亲生前夙愿。

程家世代经商,父亲身在商贾世家,对出仕一途却心心念念,可惜上一代程家人丁单薄,父亲身为独生子,只能扛下家主之责,做官的想望终其一生都没能实现。

他虽不排斥从商,但论手腕与天分,兄长毫无疑问的都比他出色得多。说来有趣,年少时他胸无大志,出仕任官也非必然,但连逢变故真的会使一个人改变,江容的不告而别有如梦魇时刻纠缠,若非后来父亲的亡逝使他惊醒、使他振作,他也许现在还是深陷在泥淖中,无法自拔。

正当程茜沉浸在思绪中难以自已,行于山间小路上的马车猛地一刹,程茜听得身旁的婢女莲藕平时轻柔的嗓音骤然拔高,觉得有些刺耳。

「老爷……您还好吧?」莲藕迅速收起脸上的惊恐,轻声细语地关怀自家老爷。

「……」程茜摇摇头,觉得女人真不能小瞧了。

「你是没长眼啊!想找死啊!没看见我家老爷在赶路啊!」木瓜惊魂未定,死死地抓住缰绳,瞪着前方一名青衫大汉骂咧咧地道。若非他木瓜技术好,这汉子早就重伤了!

「你家老爷?我呸!你没见到爷爷我在散步啊!」青衫大汉粗声道。

「散你大头!你分明是忽然从树林里冲出来的!」木瓜恨声反驳。

「嘿!爷爷说散步就散步,你小子还敢教训爷爷我!」青衫大汉从鼻孔喷气。

「你、你说甚么!你耍甚么流氓啊!」木瓜一说完,恨不得甩手给自己一掌。笨木瓜、蠢木瓜,这地方甚么没有,流氓最多啊!

只见那青衫大汉长满虬髯的脸上狰狞一笑,「嘿嘿嘿,乖孙子,跟爷爷磕头,说声:『爷爷,孙儿知错了!』就放过你!」

木瓜一听,脸色胀红,气得浑身发抖。青衫大汉以为他怕得发抖,更为得意:「抖甚么抖,小心下面那条抖掉了变孙女儿!哈哈哈!」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只见木瓜一双小小的绿豆眼顿时瞪得跟铜钱一样大,怒道:「简直欺人太甚!」缰绳一抖,正在看戏的马儿一惊,吃痛得长嘶一声,急冲向前。

青衫大汉一惊,赶紧大吼一声,抄出家伙向后一跃,异变陡生,只见一大群做劲装打扮的人从树林里窜出,四面八方的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你、你们到底想干甚么!」见对方人多势众,手上都还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木瓜不住发抖。

「干甚么?」青衫大汉看木瓜好像看白痴一样,不屑道:「你真的不知道?」妈的,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装蒜!

「你、你们是不是想劫财劫色!」木瓜抖得跟筛子似的。

「妈的!你明知故问!劫财是一定的,劫色嘛……」群盗哄笑成一片,笑声说多淫邪就多淫邪,「虽然你小子姿色全无,但是屁股好用就好,哥哥们可不是只会看外表的肤浅之辈啊!嘿嘿嘿!」这民风开放,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风流韵事已不稀奇。

木瓜一听,觉得冷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头顶,「我、我……家老爷是新、新任县令!你、你们这帮盗匪休要放肆!」老爷啊!快显显您的官威啊!木瓜害怕啊!

话一出,群盗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会儿,然后笑得更欢。

马车里的莲藕脸色苍白,一双圆圆杏眼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反观程茜,一脸气定神闲,唇畔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老、老爷不害怕吗?」莲藕不解。

「怕甚么?老爷我有的是经验。」

「甚么经验?」莲藕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屁股开花的经验。」程茜微笑。

「……」莲藕这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要巴巴的想跟了!老爷不济事啊!

外头一片哄笑声中,一个粗声粗气地声音道:「还等甚么!快点动手啊!」众强盗齐声一应,一拥而上。

「老爷救命啊啊啊啊啊——!」木瓜顾不得男人的尊严,声音拔高大喊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程茜伸出手揭开布帘,低喝道:「等等!」群盗一听,莫名其妙地止住脚步,可是不下一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老爷!你、你想想办法啊!」木瓜看程茜慢悠悠的下马车,急忙催促道。

群盗听木瓜称程茜为老爷,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乖乖!这新任县令可比这驾车小子俊俏多了。

「这么年轻就当官啊!真的假的!」有人色迷迷地道。

「当然是真的啦!我家老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容得你质疑!」木瓜虽然害怕,但还是尽心护主。

「妈的!谁理你家老爷学富几车、才高几斗!要是不赶紧把银子拿出来,老子就请你家老爷上山喝茶去!」

「本官没钱。」程茜笑道,看来温文儒雅,站在一帮盗匪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没钱个屁!」某强盗驳回。

「本官没钱,但是有屁。」程茜颔首,笑咪咪道。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群盗像是看见甚么新奇事物似的,眼睛瞪地一个比一个还大。

木瓜双手掩住脸,很想把自家老爷塞回马车里。这不,贞操刚刚脱险,为甚么又要扯回去啊!

「那、那又怎样!」群盗中有人终于找回了声音,不屑地道。

「不怎样,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程茜耸耸肩。

「那老子只好请你这屁县官上山跟我们老大喝茶了!」强盗被他的态度一激,随即又忍住,看来这新任县令不是好相与的。

「你们老大?」

「对!我们寨主!你有种就跟我们寨主喝喝茶!」该强盗磨磨牙,发狠道。

「你们寨主长得怎样?」这个很重要,他喝茶是很挑对象的。

「妈的!我们寨主长得怎样干你这个屁县官啥屁事!」强盗中有人瞪大着眼睛,试着在程茜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当然有干系,你们寨主要是英俊潇洒,本官的屁股就有事了。」程茜眉一挑,含笑的眼眸叫一个春情荡漾。

推书 20234-02-09 :采青 上+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