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赖床了!快起来吧!”
我裹紧被子两个枕头捂耳,旗的魔音仍不断窜进我耳朵里骚扰着我,我怒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甩掉他,他反而特别兴奋地抱着我一起滚来滚去。
“够了!”我一把掀开被子气喘吁吁的,再滚下去我会活生生给闷死的!
旗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手揪了揪我衣角,“亲爱的,跑步……”
“滚!”
“呜……”他抖动着唇两眼泪汪汪,“跑步……”
我忍不住挫败地抚额,该死!这家伙回去到底学了什么?!
于是我只好被这位由人妖转化为低龄儿童的家伙拖去跑步,我象征性地甩动着两手臂,脚步缓慢而毫无章法的跑在他后面。
“嘘~~~~”一个腆着五个月肚子的大叔朝着旗吹着色色的口哨,旗今天穿了紧身运动衣,什么翘臀细腰长腿全显露出来,难怪招引色狼。
本来只是个小闹剧,哪知这大叔色气熏心地跑过来,腆着张猥琐的脸凑过去嘿嘿地笑:“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旗正戴着顶帽子恰好遮住一半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下面的唇微微勾起,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大叔压根不知危险还把肥手拍在他肩上,我想着旗会狠狠教训他一顿,于是找了棵树靠着歇息会。
哪知旗压根没有反抗,还任由大叔的猪爪摸他细嫩光滑的脸,狠狠捏了一把,引得旗闷哼了一声。
“真滑……”大叔见旗没反应更是得寸进尺地往下滑上他的细腰,另一只手在胸口乱摸。我看得眼睛都快突暴出来,这家伙脑子被门挤了吗?!
周围跑步的人大概没料到会有这出,只是站得远远的凑热闹,还不忘评论几句。
眼看那肥爪要摸上旗又圆又翘的PP,旗仍然低着头毫无反应。我心头一急忍不住上前揪住那只肥猪两三脚把他打趴在地上,俯视着他十分轻蔑地说道:“大叔,这身肉也敢去调戏美人?小心被打得更像猪了!”
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后不说话的旗,我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腾地窜高了,一把扳过他的肩膀吼道:“你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不会还击吗?!”
他肩膀抖了抖,渐渐发出抽泣的声音,我疑惑地抬起他的下巴,一双碧绿色的眸被盈盈的泪水浸得透亮,眼角还溢着晶莹的泪珠,鼻头微红的动了动,紧抿的唇显示出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清清……”带着哭音的糯糯的声音丝毫不差地传入我耳朵,“我……我好怕……”
“……”想知道被箭射中心脏的感觉么?我感觉像被一万只箭射穿心脏,还是一起射不带歇的!
“那……那……”我脑子混乱只拼得出单音。
“清清~~~”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我好怕……”
“呃……”我僵硬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怕……”
“清清……”他抬起头,嘟起红润的唇,“我要吻……”
“哦……好……”我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已经堵上我的嘴巴,用高超的吻技再次把我的脑子搅成糨糊。
“恩……不对……哈……放……啊……放开……”
他舔了舔我被吻肿的唇,“请清,别再发出这种声音,不会小心我扑倒你哟!”说完不顾我意愿又堵住我的唇吻了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发出惋惜,感叹自己怎么没去救美人从而得到热吻呢,完全无视我颤抖着伸出呼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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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吻得正火热的两人身后的的大叔颤微微地爬了起来,见两人热吻得正火辣,而做完本职工作的自己本来想默默地走,可腰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使他完全不能走动,颤抖地伸出手想拍旗的肩膀。只见旗在如痴如醉的热吻中忽然瞪大杏眼,眼里散发出警告的信号:我都给过钱你了,怎么还不走?!
大叔很是委屈,想说话又被旗瞪了一眼,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后交叉着手。旗被这吻撩得神志不清,压根没懂他什么意思,只是用更加冰冷的眼神让他滚开!
大叔只好求助这位踹他的帅哥,哪知肩膀还没碰到就被旗提腿一踹,正中小鸡鸡,大叔虎躯一震,虎目蕴满了晶莹的泪水……倒地阵亡了……
99.审判
“亲爱的~~~你在哪?”
远处娇嗲的呼喊声让我更加瑟瑟发抖紧抱着挂在上头的衣服,内心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要找到我。
直从那天之后仿佛中了一个魔咒,只要见他媚眼含泪抖唇抽泣的样子,我就像被几万伏电流通体了几万遍!直到里嫩外焦任由他摆布。
太恐怖……太恐怖了……我抱着衣服浑身抖啊抖啊抖,仿佛之前的噩梦瞬间浮现在眼前。紧闭的眼睛忽然感受到一道强烈的光线,心头一跳,缓缓张开眼睛,只见旗打开衣柜门拿着手电筒照射着我,脸上浮现出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亲爱的,你在干嘛?”
我立刻把这团成酱菜的衣服抱得更紧,嘴唇苍白地颤抖着,“找……找衣服……”
他眨巴着眼睛,十分天真地问:“真的吗?”
“真……真的……”
他不满地嘟起嘴,“你骗人!”
我快哭了,“没有……”
“我不管!”他干脆把手电筒一扔,整个人挤了进来,“我要补偿!”
“呃……呃?!你……你想做什么?!……呜!你手往哪摸?!不要亲我……啊……我翻脸了!……啊唔……”就在我快失去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洁时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我此刻真心想跪地感激神,赶紧推开这只发情的狼掏出衣柜接起了手机。
“你好,我是冥。”
里头似乎很吵杂,依稀听见那低低的无力的声音,“清……能过来吗?”
当我裹了件薄外套刚走出大门,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附近。我打开车门刚上车,一股灼热迅速向我靠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压抑着本能的挥拳,拍了拍他紧楼着我腰的手,“你怎么了?”
“清……”他的声音沙哑充满疲惫,“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正忙着吗?”
“不……”他与我拉开了距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清,你变了。”
我的脸迅速冷了下来,“这个你早该知道。”
“抱歉……”他充满愧意的再次抱住了我,“我只是太累了……”
我见他神色不对,放柔声音问:“怎么了?”
他把我抱得更紧,把头窝在我颈窝里闷闷地说:“最近的货单有点失误,对方首领和我谈判了很久都未达成共识,恐怕这次要闹上大陆法庭。”
我垂下眼,把下巴轻轻靠他的肩上,“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与我拉开距离,疲惫的脸上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低低地喊了声清便堵住了我的嘴。他告诉我后天要上大陆法庭,想我去陪他,我笑着答应了。
那天我准时出现在法庭前,仰头看着这久违的巨大白色平衡秤,刚走进门口便碰见了从里面走出来戴着毛茸帽子和墨镜的林老大。我俩仅是对视一眼,然后擦身而过。
对方首领控告磷国倒卖假货,是在当时进仓十多天后发现的,磷拒绝承认此罪行,却无法赔偿该给的损失,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过程中磷偶尔往我这里扫了一眼,我接触到他的目光只是不露痕迹地笑笑。
在情势明显一边倒的情况下审官宣布明日再审,磷顿时像打了一场败战一样脸色苍白,颓废地走了出来。我知道这件案子棘手得很,对方首领掌握的证据十分充足,加上磷国一直拖延着赔偿,很难不让人发现有蹊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与磷国合作的几个国家纷纷发现了问题,磷国因之前的事件赔了不少钱,如今国库内存不足,又要连着打几场官司,老头子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如今情势混乱,再执坳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各国的首领先生给我一个面子,先暂歇几天,等我国内务处理妥当,再重新发配货物和赔偿金钱,各位意下如何?”
在新闻会上老头子的话虽不能平歇风波,却能拖延时间。由于这连串发生的事使得磷国的国际形象出现了裂缝,各国无人伸出援手借款相助,冷漠的自私自利在这件事件中显露出来。林老大一直警惕着我会从中反将他一着,所以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抹去了所有痕迹。
我端起杯子轻吹了一下表层的茶叶,舒服地靠在摇椅上,看着桌面铺开的报纸里的一场场闹剧。
“报告首领,威尔先生来访。”
我摆摆手,“让他进来。”
威尔从外面气势汹涌地冲进来直接夺过我手中的杯子仰头牛饮了一通,舒爽地发出叹声,抹了抹嘴把杯子放下,拉开椅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门口的保镖想冲上来阻止,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关门下去。
“喂!空调开大点!”
我撇撇嘴拉开抽屉拿出遥控调低几度,抬眼语气不爽地问:“可以了吧?”
“恩!”他抖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再叼一条牙签就很像市痞流氓样了,他享受的深呼吸一口冷气,“真是舒服呀!”
我起身去酒柜前拿了瓶年代较久的红酒,找出起子拨出瓶塞,“事情办得怎么样?”
“啧!那林老大果然够谨慎的,从上船就一直派眼线盯着我,害得我连撒泡尿都担心背后有没眼睛盯着!”
我把酒缓缓倒进高脚杯里,递给他,“若不是你的对手,这事我哪敢让你去办呢?”
他很是臭屁地从鼻子里自豪地哼两声,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100.赝品的战争
[磷国:国宝竟是赝品?!]
雨淅沥沥地下起来,地上摊开的逐渐湿透的报纸印着这样的红色字体,连附近杂货店的电视上也在播放关于这一类的新闻。
老头子正是发现国宝是赝品的人,当场心脏病发如今昏迷不醒。磷下令第一时间捕捉沿龙帮所有人,整个磷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我收到了邀请去大陆法庭的信函,因为我好歹是陈的哥哥,发生这种事当然会牵涉到我。把它随手扔在一边,无聊地看着电视上把球踢来踢去的人。
“首领,全屋子里的窃听器已经被搜查出来。”保镖拿着探测仪站在门口报道。
我拿遥控转另一个节目,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再继续,一个细缝都不能漏。”
“是!”
节目无聊得让人犯困,我打了个哈欠拉过靠枕直接枕在上面去梦美女。手机恰巧在这个时候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我趴在沙发里想装死不动,最后在它连响了第二遍铃声后我满肚子怨念地接起来。
“你好,我是冥。”
里头传来类似引擎的声音,接着那道熟悉得让人背后发毛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冥先生,我可被你玩得够惨呀!”
我立刻坐了起来,又懒洋洋地半靠着沙发,“林先生如此聪明,谁玩得过你呀。”
“哼!别以为这样能轻易弄垮我!不如让你听听,现在在我旁边的人是谁吧?”
我还没发出疑问,里头传来的凄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
“该死!”我一跃而起,恶狠狠地冲手机里吼:“你居然绑架了小飞?!”
“呵呵……只要你明天不上法庭,我就放了这家伙。”
我冷哼一声,“你是怕我在法庭做证?”
“没错,依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会再给我们一脚呢?怎样?考虑一下,决定好了再通知我。”
我握紧了手机,几近咬牙切齿地吼:“别,做,梦!”然后愤怒地挂了通话,紧握着手机皱起眉头思忖着。刚检测完下楼的的保镖见我站在沙发前脸色铁青,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弄完就出去吧。”
“是。”
晚饭时珍嫂做了一锅鲤鱼山渣汤,我食之无味地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而旗则很兴奋地与珍嫂交流关于烹饪的技术。
“咦?小飞呢?我可是特地熬了他最喜欢的汤呀,怎么还不出来?”珍嫂用围裙擦着手四处张望。
“他忙去了,可能这几天都回不来。”我平静地说完这番话,把汤匙放在碗边,“我饱了,你们慢吃。”说着起身离开了饭桌。
我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打了连篇的文字刚要传送,手在摁下去的时候顿了顿,最后还是把整个文件全删了。
“叩叩。”
我揉了揉太阳穴靠着椅背,“进来。”
来人放轻脚步走到我身边,耳朵敏感地感受到他凑过来的呼吸,“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先顾好你自己吧。”我合上电脑,“你那头不是还没解决么?”
他搂住我脖子,亲昵地贴着我的脸,“是你在关心我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思忖了一下又打开了电脑,重新写出一封信,把它打印下来折成四方形塞进信封里,然后夹在书柜里的其中一本书里。
旗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问:“你不寄么?”
我拉上柜窗,唇边流露出一抹笑,“我在等。”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心情很是愉悦地对着镜子梳洗一番,刚下楼便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抬眼看向饭厅,旗穿着可笑的粉红色围裙端出一锅热粥放在桌上,抬眼看见了我,微微一笑,“没意见吧?”
我笑了,摇了摇头,“没敢有。”
拉开椅子坐下来,他舀了一碗粥放在我面前,我看着这碗热腾腾的粥,不自觉勾起嘴角,“其实,那次你给的便当,我有吃得很干净。”
“哦……”他低着头舀着粥,“那味道怎么样?”
我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口粥递到唇边吹了吹,张嘴含下去,这种粘稠香滑的味道真是久违。看着旗装做不期待的样子一口一口喝着粥,偶尔飘过来的视线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忍不住笑起来,“恩,很好吃,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吃。”
他白皙的脸上蔓延着薄薄的红,抿着唇撇过头,眼睛飘忽乱转,“是……是哦……”
忽然觉得,其实旗这个家伙还蛮可爱的。
旗主动要帮我开车,我反正也懒得动,干脆让他开。他一坐在驾驶位上立刻兴致勃勃双眼发亮,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喂,开车开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