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负债男(穿越 一)+番外——夜猫丸

作者:夜猫丸  录入:02-06

何北转回方向盘,把前冲的脑袋摆正回来,看到后面被迫停下然后被长长的火车遮住了身影的奥迪,满意的笑着拐进其中一条小公路。

“老板你放心吧,那火车至少得过5分钟,追不上了。”

“唔。”

何北闻声转头望了一眼,吓了他一跳,“老板,你没事吧?”

沈旭的脸色又青又白,嘴唇都有点发紫了,一手扶着副驾驶座的靠背,一手撑着脑袋,挤出了几个字,“你是在开飞机么?!”

何北瞧了一眼掉到老板脚下的枕头,“呃,那老板,你忍得住么?”其实何北想说你忍不住也要忍一会,后面还有追兵呢,不过看沈旭一脸青白,已经濒临吐的边缘,还是折衷了个问法。

“你继续开。”

“不如先去我家?”何北瞧他脸色小心建议,“虽然老板你家有物业管理安全可靠,不过我家少了十多分钟车程。”

沈旭觉得刚才吃下去的饭都上喉咙了,又不能吐在车里,太恶心了,越忍脸色越青,嘴唇也由紫变成苍白了。最终点了下头。

何北住的大厦有二十一层,环境不是很差,租屋给他的女大学生父母出意外死了才把这房子清出来补贴生活费,自己搬到父母为她结婚准备的对面套间。

把车停在停车场,沈旭一下车就脚软扶了车门,忍到了一个垃圾桶前吐个天昏天暗。

等他吐完,一股酸味从垃圾桶散了出来,何北托着他的手臂想扶他上楼,没走两步,人就挣出来了,一转身对着垃圾桶再来一遍。

这次好了,沈旭吐完整张脸像脱了层血色,苍白到底,彻底站不住了。初衷从扶上楼变成了搂着架着上楼。

从电梯出来,何北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掏钥匙,进了屋想把老板安置在沙发坐坐,老板就开声了,“先去洗一下。”

何北也闻到一点酸味,这气味估计老板是受不了,只好扶他先去把嘴巴漱了把脸擦好。

等两人收拾个七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都累得骨头散架,只是差不多九点两眼皮就不受控制的打架。

何北瞟了一眼脸色仍青着的老板,也太严重了点吧,估计刚才胃酸都吐出来了,问,“老板你要不要看下医生。”

“不用。我只是不能坐快车。”

沈旭的声音有气没力,靠着沙发闭眼睛养元。

何北哦了一声打了个个大呵欠,“要不现在去睡。房间刚才我收拾了下了。”

沈旭睁开了眼睛,直起了腰,问,“客房?”

何北看他一脸苍白怏怏的还挑挑剔剔皱眉的样子也不乐意了,“我房间呢哪来的第二张床,很干净!我天天都有拖地勤换被子喷空气清洗剂,不信你自己进去闻。”

沈旭这次没让他扶,一个人扶着沙发然后到墙慢慢进何北指着的房间,终于没多说什么了。

何北整个倒沙发上,还没把脚给搭放好,就听到沈旭叫他,他直起半腰,问,“怎么了?找不到灯按钮的话它就在门边呢。”

沈旭在房间里露出了半边身子,问,“那你睡哪里?”

“这里啊。”何北拍拍沙发,“不是说了么这房子就一张床。”何北有点感叹,单身男人就是很难应付这样的突发情况,不止一张床,还只有一个枕头一张被子。想想还是算了话不用说得那么齐。

沈旭眉头又皱深了一层,好会没说话,何北以为他觉得他用过的枕头被子脏,正想晓之以情,自己都让床出去了还嫌!却听见沈旭的声音传过来,“你也来睡床吧。”

10.在意你了

何北愣了足足有六秒钟才反应过来老板在说什么,转动眼睛准备再向老板求证一遍的时候,老板不见了,只有轻轻的阖门声。

求之不得呢,与老板同床共枕!还是老板邀请的!

何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蹦起来就穿鞋,拖鞋才穿了一半就往房间飞奔,鞋头一曲差点摔个鼻血长流。

过了浴室奔到最里面的房间时何北却轻手轻脚起来,至少形象还是得保留一点点的。他吸了口气,拾掇了领子才拧门进去。

“老板……?”

往窗边的床才觑了一眼,何北马上收声,老板闭了眼睛,头发很有型的遮掩着眉心,胸口起伏绵长平缓,好像已经睡了。

睡的真快,何北小小的撇撇嘴,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沈旭睡在床中央偏一点床边,再看了眼床上的被子,中间盖在他身上,规矩是规矩了,但规矩成那样他是睡左边睡右边都差了点啊。

何北没动,一边咕咕囔囔睡成这样我怎么上去一边盯着沈旭的脸猛看。

沈旭跟他年纪相仿,好像还小他几个月,一张脸是要多周正有多周正,下颚骨有点尖,但是皮肤极好,看上去细腻皓白,下颚的线条稍显的锋利就恰恰中和过来了,有种很协调的美感。

何北对着那张气息吐纳平稳的唇瞧得最久,嘴唇稍稍有点薄,但是是淡粉色的,没损没褶,干干净净的却又像女人涂了唇彩一样,色泽很润。

他舔了舔下唇吞了口水,没敢吃老板豆腐,打量了下床的位置,把沈旭向外移了一点爬上床,揪过一点空调被直直躺下去。

窗帘没下,房里并不是很黑,何北心里叹了口气,盯着窗子外被高楼遮了大部分的月亮,闹钟滴答答的转得溜,越盯越纠结,大半睡意不知道死哪去了。

他索性翻过身来,正面对着沈旭,沈旭侧了侧身,幅度不大蜷了蜷身体睡的很沉,就是脸色不大好,有点青。

刚才吐得太厉害了吧,别把肠胃给损了,何北有点担心,又马上打住,靠,老子是司机,怎么自个儿往保姆方向发展,还有越走越远的趋势?

何北嘴角微微抽搐。这角度好,这才一会就盯上那睫毛,他觉得沈旭整张脸最煽情就是它了,侧看过去遮遮掩掩的,把一双眼弄得犹抱琵琶一样,看人的时候就很勾人。

老板,我怎么有预感我会栽了。何北难免在心里叹了口气,翻过身背对着沈旭。

没调闹钟,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反正老板就睡在旁边,也不怕迟到被批,何况还是何北先醒的。

他揉了揉眼,沈旭还是昨天那睡姿,像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变。

那些所谓醒来两人或是四肢交缠,或是衣衫不整,或是那谁谁在谁谁怀里,最不济也该是那谁一个低头那谁一个抬眸,电光四射的镜头一个都没出现。何北捉捉头发,他两现在的确是一个低头,一个抬眸了,只是情没传出来,倒是传来了饿。

沈旭一抬眸看清了坐起来的何北,第一句话就是,“有吃的吗?”

何北再揉揉眼睛,跨过沈旭穿鞋,回道,“我也饿了,我去找吃的,等一下。”

何北家里的面条没了,去找吃的其实就是下楼买,大厦下面早晨有小叫卖,有些还吃的下去,滋味还行。

何北买了两个叉烧包两杯豆浆上楼,瞧见沈旭还穿着他的旧睡衣,刚洗脸刷牙出来。便问候了句,“那件衣服不合身,有点抽起。”

沈旭望了眼,道,“嗯,有点短。”

“旧的,可能是买的时间长了。”

他就两睡衣,贡献了件干净的出去,就那件稍显小的。其实论身架子,两人身形相近,不过何北要比沈旭宽大那么一点点,除了穿很修身的衣服,基本上看不出来。

“过来吃东西吧。”

何北招呼他,给他塞了个包子和豆浆,沈旭看着那个比一个巴掌还大一点的白团问,“这是什么?形状那么像汉堡?”

何北再次纠结了,“叉烧包!不过这是超大的,这造型有点奇怪。”

沈旭坐到他对面咬了一口那个叉烧包,低声说了句,声音不大,有些似自言自语。“小时候我爷爷跟我说吃这种白包能吃出个手指头。”

“咳咳咳!”何北听到呛得够狠,咳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捉过豆浆猛吸了几口,控诉:“老板,你还想吃出跟手指头?!”

怎么那么面无表情说那种恶心人的话,还让不让人吃啊。

“鬼故事而已。”沈旭嫌弃的侧开身,免得被他喷到,“我知道那是假的。”

“那当然是假的,不过这种故事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信了。”原来这人小的时候也听这种东西,挺不可思议的问,“只是多久了,这种东西难为你会记得。”

沈旭再吃了一口,胃部没那么痛了,他没有抬头,只是半响吐出两个字。

“我就是记得怎么了。”

沈旭也奇怪自己怎么就跟他说这种事,撇紧眉咬着包子不再出声。好,你记得就记得,我有没有说你幼稚,生气什么。何北识相的闭嘴,收拾了下上公司,在路上还是没忍住,问老板,“王裴怎么又肯和你签了?”

沈旭的神色马上不悦起来,背部有点凉飕飕的,何北无比正直的看回去,沈旭瞧了他一会,道,“我让他签他就签了。”

“啊?”何北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发出单个疑问词。

“助理进来的时候我趁他没留意跟他交换个杯子,他喝了就有点醉的样子,我想打铁趁热,把合同递过去叫他签……他就签了。”

何北眉毛动了动,“那么简单?就签了?”他没有遗漏那个不自然的停顿,和不大愿意提细节的表情。

沈旭没接他目光,头一扭望窗外,何北摆明了不信的嘴脸,悠悠道,“老板你没失身就好,王裴是个gay的。”

“你知道?”沈旭头一转就望回来了,眯了眯眼,话他听的清楚。

见沈旭那剜过来你怎么知道的质疑目光,何北忙举了一只手耸耸肩解释,看他表情也知道王裴那是下药了,手脚不干不净的混蛋。“我不认识他,我发誓。不过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当然是看出来的,你不是也知道。”

他可不想当成同流合污。何北马上绕回去,好吧,他还是在意老板究竟失身没有。依他相处所得,沈旭压根就是个半弯不直的,这样说是指这厮纯洁的很,连大胸脯女人的媚眼都分辨不出,情商实在不高,要他知道王裴是那个,答案有点悬乎,不会是实践出的真理吧。

何北想一通后,小心肝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拔凉拔凉的感觉,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给个痛快!催促倒,“哎?说呢,你又怎么知道的?”

车子空间实在不大,被个人这么直溜溜的瞧着,一脸热切的表情,哪怕这个是个同性你也会满身不自在。

他说,他不过是趁那姓王的不注意,换了他的酒杯,才说了两句沈旭就皱起眉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说完眉毛更紧,更觉得自己不正常,指着前方呵斥他,“你好好开车!”

“是,是。”

沈旭看了眼前面笑的一脸不以为然脸上像被某种光掠过的司机,古古怪怪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11.不和的兄弟

对于老板没失身一事,何北一连乐了好几天。不过有句话是乐极生悲,虽然不至于悲,还是让何北小小的失落了把。

今天是六月十一号,这天对别人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一没假可休,二无银子可捡,不过对何北来说,却有那么一点点特别,今个儿是他破壳的日子。

别人生日热热闹闹一堆朋友闹,他生日形单影只能对着吧台边三观不是那么正的老酒保眉目传情,怎一个凄凉了得。

没能弄生日聚会也就算了,他一没朋友二没钱,但问题是,为啥老板还没空?!何北拿起吧台那杯饮料喝了口又叹了口气。

下午载老板回去的时候何北把字词斟酌了好些次就想拐着弯把老板搞回家过个不用对饮和影成双的夜晚,结果一字都没能说出来,是人都能看出老板印堂发黑,心情恶劣,最重要的是老板一上车就靠后垫闭目像睡了一样,眼睛下还有点淡青,何北也没忍心打搅他唤他一声,问他有没睡着。

时间尚早,买回家的好菜不想做了,做了也吃不完!何北去了传说中的同志吧呆了会,男同志女同志都能来的那种,稍稍有点杂,没呆多长,就一两小时,点了几杯酒听了会乐队的歌。

酒吧有点暗,挥爪子挥走几个搭讪的人,何北也郁闷,盯着吧台不远处的那颗树发呆,发着发着就定睛看了,那叶子缝看过去那边的人怎么有点眼熟。

他眯着眼边喝边看,一个人起身走了,是个徐年半老的女人,没看清脸,就是有点眼熟。位置上还有个男的,眼睛看着累他站起来想过去看一眼,还没动起来那人就拿着文件袋站起来了,居然是沈旭?!

不对,何北很快就反应过来,盯着那人的衣着,沈旭的发型不是那种顺着贴额头的,是沈皓!

何北放了杯子跟着出去,跟到门口他终于追上了准备坐上计程车走的沈皓。

“沈皓!”

沈皓没坐进去,眉头皱的死紧,问,“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叫沈皓吗?”

“是沈旭告诉你的?”

何北点头,问,“跟你一起那个女的是谁啊,那么眼熟?”

“你看到什么?”

沈皓半眯了眼睛瞧的他发毛,把手里的文件夹攥得很紧,何北莫名,“什么看到什么?你哥哥在找你呢!”何北马上想到自己追出来的正事,马上道。

沈皓盯着他脸打量了好会,戏谑道,“关你什么事,追过来是打算还我那剩下的一餐晚饭?”

何北抽了一下,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惦记着,是谁抠来着?

沈皓坐上去就合上车门,“那顿算我给你的煮饭费,不用还了!陈小声。”

“啊?”何北对这名字实在不太敏感,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沈皓就接着说了,“离沈旭远点儿!不想饿死捉紧时间找过另一份工作吧!”

何北莫名其妙的吃了一嘴车尾汽,这家伙每次见他都这么跋扈欠揍!要离也该离你远点而不是沈旭啊,他看起来正经单纯多了,何北搓了搓手暖暖,立即打个电话给沈旭。

合上手机时何北叹了今天第十一遍气,还有点儿火,好吧,真是乐极生悲了,这成语他刚想起来。

莫名其妙被咒饿死,好心帮忙还被老板冷言,什么叫见到就见到,别吵我。连说话机会都没给就给挂了。

何北盯着手机屏幕一会,窜着火苗的火苗熄灭大半,自我安慰下何北才回家睡觉,原本想跟沈旭说的话也丢脑后去了。

不管了,老子又不是猫捉劳什子耗子,被看成狗了。

何北第二天没怎么跟老板说话,他没记仇,是老板金口一个不开,脸皮绷得死紧死紧的,心事重重,他也不想开口了。

中午老板没走,下午倒是提早了一个多小时下来,不是回家,让他载他到了一家孤儿院附近,他准备像往常一样趴方向盘等,结果老板脚步顿了一下说不用等他,会自己回去。

大概是因为是星期日,老板回公司,他其实算加班。这老板最大的优点是不压榨劳工,最大的缺点是也不厚待劳工,该多少就多少,过分分明的一个人。

为此,何北郁闷到了晚上七点多,想看股市,没心情。孤儿院那附近比较偏,也不知道老板打到车回去了没,也不知道老板去那干嘛。

老板不会开车,其实那车都变他的了,鸿立外企不小,那车子虽然不是很贵那种,但拉风得紧,整天由他带身边,大厦边的几个年轻未婚女人都对他的车,转而对他的人颇有些好感。

就去看看,算是尽职尽责吧。

何北转着车往孤儿院目标明确的出发。

孤儿院附近有间杂货铺,和几间卖制造工艺的小店,远些还有间中学。路人不多,树长得密,两边的树弯压到路顶上空,夏季很清凉。

何北细看着路边稀稀疏疏的人,老板没在,打他手机没人接,就沿着路继续看,准备绕够一圈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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