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身 下——没有鱼的水煮鱼

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  录入:02-06

常生痛昏过去了,杜绍言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还没有发泄出来,无论是生理的射精或者是心里的愤怒。

他的手强行握住常生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五官平淡的男人昏迷着无法反抗,他的淡色眉毛蹙在一起,还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痛会不会让他能记住一点……杜绍言松开手,他继续重复着机械的运动,直到自己发泄出来。

要是常生是个女人能怀孕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从自己身边跑掉,杜绍言抱着沮丧而空虚的心情又把液体射进了常生的身体里,带着刻意的恶意。

常生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窗外天空微微亮着。

恍惚中他有回到几年前的穿越感,可是他马上想起来了,那个小鬼已经不是小鬼了,他是故意的。

掏心掏肺地对他,辛辛苦苦地养他,结果就带出这么个……常生苦笑着摇头,他试着动了一下身体,马上痛地差点叫出声,不用看他都知道,下面肯定又被撕裂了……过了四年平安日子如今到头了。

昨晚让那孩子发泄一通应该消气了吧,算了算了,自己赶紧走吧,这次不能再去近一点的地方了,越远越好。

常生忍着痛爬起来,幸好旁边有个枕头,他趴在枕头上喘着气,一个简单的爬起动作就让他的腰痛地要断掉,更要命的是隐秘部位,一定又流血了。

这样的身体怎么走的了……他小心地环顾四周,地上只有他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全都撕破了,没有衣服更走不了……常生看见自己被甩到墙角里的长生锁,小小的锁身被扔掷到远远的地上,那是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遗物,陪伴了几百年孤独的岁月,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被粗暴地对待和误解,都没有让他这样难过。

他努力地想从床上起来,想去捡他的长生锁,这时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无论此刻进来的是谁他都不想见,常生立刻抓住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他不想任何人看见他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

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进耳朵:“常生是你吗,我昨晚看到少爷和你一起回来,我还怕自己看错了,你现在怎么样?”

常生听出是美姐,他紧紧地抓住被子的角,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他想她认为他睡着了,他想她快点离开。

“少爷出门了,他说要我们不要打扰你,嗯……”女人犹犹豫豫地说:“我也不是傻瓜,你怕见人我就不过去,我拿了点消炎和止痛的药,还有特地煮的粥,放在床头好吗?”

常生不敢动,温暖的被子包裹着他的脸,他现在没有勇气抬起头对一个女人说话。

他愿意和少爷发生什么,只是因为他在意他,他即使能接受这背德的情感也不代表能代表能接受自己的羞耻感。

更何况是公开地让外人知晓,尤其让女人知晓。

“你好好休息。”美姐叹了口气:“少爷,他……”

拜托快走吧,我真的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

“他对你……”

他对我恨死了……

“很不一样,”美姐停顿了一会:“你们当初一起离开,我就觉得你对少爷真的不一般,后来少爷十八岁时一个人回来,看得出来你把他照顾地很好,他比从前懂事得多,也变得多,他不爱笑了。”

常生沉默着,黑暗中他握紧了手指。

“他不准我们提你的名字,就像从前先生不准我们提他的前妻,这么对比有点怪,可是……有些事我们不好插嘴,少爷现在也是大人,做什么都有分寸,想要什么也很清楚,他昨晚带你回家,一定是不想你再离开,”女人又说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叫我,还像从前一样。”

她没有再说话,半晌后常生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想来是她已经离开。

他仍然裹在被子里没有动,很久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不能害了他……”

没有人回答。

常生不知道在美姐出去时杜绍言跟了进来,他比着噤声的声音不准女管家发出声音,他自己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站在床边望着包成一团不肯露头的男人。

第58章:私自逃跑的后果很严重3

脱离了昨晚鬼迷心窍般的愤怒之后,杜绍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后悔了。

其实不管常生有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他救过他好几次都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他照顾他是怎样的动机是不是看戏,他的确把他养大了,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但是他擅自逃跑甩掉本少爷的行为太过分了!

虽然自己昨晚的行为同样过分,他强暴了他,以强硬残酷的方式,他又被自己弄昏过去了,就算他能自己好起来,痛得昏过去总是真的,血流的也不是假的。

杜绍言觉得很内疚,他站在他的床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语打破沉默,这时他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我不能害了他……”

害他?他怎么会觉得他在害他?杜绍言突然感到一点疑惑。

男人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蒙头蒙脑地缩成一团,像怕人的孩子。

是自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杜绍言弯下腰,他把男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常生吓了一跳,突然被人抱住,他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但马上下身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痛……唔……”

杜绍言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不放:“我不是故意的。”

才怪!他自己都知道这话太假了!

“……我只是不想你走。”

是走不了了,真是釜底抽薪。

“常生,你为什么……”

他没有再说下去,为什么什么?常生不知道又隐约知道,隔着被子他靠在他的怀里,自欺欺人般。

杜绍言一会松开手:“我给你找个别的地方,美姐她们看到你这么多年样子都不变会奇怪的,而且……你很怕羞对不对。”

常生有点诧异于他此时的心细,居然会想到美姐她们的眼光,但是他更快地被他的话本身弄得面红耳赤,还有他语气里的温柔……怎么办,就算他昨晚那样做了都居然讨厌不起来。

车一直开到一栋公寓楼下,杜少爷抱着一床被子下车,回头看阿肯:“你回去吧。”说着走进公寓楼大堂。

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正在大堂里等他,一见他就笑:“抱被子来干什么?不是说带常叔叔……”

“被子里。”杜绍言努努嘴:“小声点。”

小夏听话地点头,帮他开电梯门,两人很快到楼上的公寓里,杜绍言把常生放在床上不再打扰他,转身拉着小夏要出去。

小夏往被子里看:“我好久没见常叔叔了……”

“我们出去说。”

杜绍言拉着小夏到客厅,低声说:“你这有没有消炎止痛药?”

“有,怎么了?”小夏睁着大眼睛:“少爷受伤了?还是常叔叔?对了对了,少爷是怎样找到常叔叔的?不是找了好几年都找不到吗?”

“我花了四年,找了十家侦探社,想了一百种见面的情景,”杜绍言比着手势:“结果昨天下午得来全不费功夫,带回来之后就……”

小夏明白过来:“不会吧!”

杜绍言忿忿地说:“我生气嘛。他居然说他无聊。”

“少来,”小夏笑起来:“我发现常叔叔一出现少爷就不对劲了。”

“啊?”

“常叔叔不在的这四年,少爷板着脸,一副大人模样,”小夏摊手:“常叔叔一回来,少爷心理就像小孩一样,赌气什么的。”

杜绍言若有所思:“真的?”

两人在客厅说话,常生在卧室里慢慢躺好,身体内部还是痛得要命,刚才一直被杜绍言抱成一团舒展不了腰部更酸痛了,而且他的长生锁还在那个房间的角落没有拿,脖子上凉飕飕的,有点空。

更空的是心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少爷了。

美姐的话让他感到,少爷对他的感觉超过他的想象,如果他在这四年过的不快乐,他的所作所为就没有意义。

杜绍言在客厅和小夏交代着要给常生的药,说完准备去上班了:“常生拜托给你,等会你给他弄点清淡的吃,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我,你来照顾他比较好,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常生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你不要吃惊,下次和你详细说。”

小夏不甚在意:“保养得好是好事。”

“那我走了。”杜绍言想想又回头:“你最近没见他吧?”

小夏迟疑了,老实地说:“上个月底……”

“如果你对他没有意思就不要老见他,他会误解。”

“不是,绍博妈妈病得很重,绍博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那是他的事。”杜绍言皱着眉:“别滥好人,小心惹祸上身。”

小夏点头:“我会小心的。”

杜绍言离开之后小夏煮了红糖姜汤,盛了一碗端给常生,后者正躺在床上发呆,小夏进来地太快连闭上眼睛装睡觉都做不到。

“常叔叔!”小夏坐到床上,笑盈盈地说:“好些了吗?”

因为昨晚遭受的暴力对待,常生脸色比平时差很多,加上杜少爷刚才提前说过他样子没什么变化,因此小夏也没觉得有多奇怪,他用勺子舀着汤:“还有点烫,一会再喝,红糖补血,生姜补气,我妈妈说过去女人……呃……不对,反正喝点不坏的。”

常生的脸红了,他把脸偏到一边:“我不喝,你给我找件衣服行吗?”他不能总在被子里不起来,就算他现在寸步难行,浑身赤裸也太有辱斯文。

小夏把汤放在床头:“我等会拿给你,穿我的应该可以,我现在个子长高了不少哦。”一会又说:“少爷昨晚一定很过分吧,常叔叔脸色好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常生半天不说话,也不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迟疑着说:“我好像把你的床……弄脏了……”

虽然小夏知道他们的事,但是这样也太尴尬太耻辱太令人羞愤难当了!常生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是下半身动一下就疼地要命,还有一动就流出来的某些液体。

他一早起来连洗手间都没去过,没有衣服,身边又一直有人,粘稠的液体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积蓄了一夜,现在终于流出来了。

小夏已经明白过来,忙摇头:“没关系没关系,你要纸巾吗?”

常生抬起手捂住脸:“……我要衣服。”

小夏连忙找了几件自己的睡衣给他:“我帮你穿吧。”

“……不!”

常生抖抖索索地在被子里勉强穿好衣服,几个简单的动作又让他痛出一身汗,而且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了。

他低头不敢看小夏:“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

“哦,可以,不过我看常叔叔需要帮忙……”

“不!我自己可以!”

小夏不好再勉强他,扶着他进洗手间,又递了消炎的药膏进去就马上出来了,常生立刻关上洗手间的门,抽纸巾处理着伤口。

以前有过几次经验所以这次熟门熟路……有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不是好事!撕裂的伤处不断地流出鲜血,他两腿发颤无法站稳,扶着墙壁慢慢跪在洗脸池边,随着双腿的张开,密穴里的液体缓缓地顺着大腿往下流。

小夏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他靠在门外说:“常叔叔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唉,少爷这几年找的可辛苦了。”

常生没有心思听他的话,他跪的地方对面就是镜子,镜子里的影像让人无法直视。

他皮肤很白,特别是双腿,因为他从来不穿短裤所以腿部从没有晒过太阳,白得耀眼的腿部肌肤,尤其是大腿内侧,有很明显的大片淤紫,必定是昨晚被强行分开导致,更羞耻的是,半透明的白色液体混杂着血色往下流淌,还是温热的。

以前虽然做过,但都在暗处,也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认真地看过,这下对着镜子把自己看的分毫毕露……

还有何颜面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常生跌坐在地上,昨天一天的事都很清楚,在被强暴晕过去之前。

一天之前他还是大山里学校的老师,家访回来走了很长的山路有些累,青山绿水间他看见学校院落里有拉着赞助物品的车,感到很高兴,孩子们有新课桌了,然后他见到命里的克星,命运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安静的生活如同镜花水月般碎裂。

在重逢的那一瞬间,说不喜悦是假的,他想念了他四年的时间,电视上每一个他出现的片段他都会反复地看,报纸上每一条关于他的新闻他都能背出来,哪怕是关于他和哪个明星的花边绯闻。

常生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

小夏在门外接着说:“少爷和我从小一起玩,他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心里越在意的东西反而越不肯说出来,其实他很在乎常叔叔,常叔叔当时离开的时候他很难过,我都看得出来……”

常生扶着墙壁靠着,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话。

“他昨天遇到常叔叔一定太高兴了,所以才做错事把你弄伤,他心里一定不想的,少爷这几年里像变了个人,他很孤单,我知道我没办法弥补他的孤单,我也代替不了常叔叔……”

小夏的声音有点低,低到连常生都觉得酸楚,他叹了口气:“他,过的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小夏停顿了一下:“就是不开心。”

常生闭上眼睛,在他的观念里,福禄长寿平安喜乐家庭和睦就是幸福的根源了,少爷现在事业顺风顺水,别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他二十出头就拥有了,他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没有战乱没有饥荒没有颠沛流离,平平安安地过富足的生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他今后娶到如花美眷享受天伦之乐,这是他自己盼了几百年也不敢奢望的东西,他为什么要不开心?

少爷年纪还小,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没必要为一时的感情付出一生的代价,也没必要为他这样一个不死的人做出太多的牺牲。

就算少爷舍不得自己,也无非是三五年的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赢过时间。

常生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他低声问道:“小夏你自己呢,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小夏笑了:“我挺好,高中毕业上大学,我想以后帮少爷就选了药学专业,冯姐说学药最好出国念几年,我这段时间都在准备雅思考试,少爷说宿舍学习环境不好,还特地给我找个这间公寓,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英国念书了。”

“去国外留学好,”常生又问道:“大少爷他们呢?”

“他们啊……少爷一回家就把大少爷和他妈妈赶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妈妈自杀了好几次,医生说精神上出了问题,”小夏叹了口气:“绍博少爷把房产卖了,他自己建了一个实验室,说要治好阿姨的病,他很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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