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孟晴晴突然很开心的对她说:“吴航答应和我交往了,太棒了,今天下课后他会来接我。”
砰!刘丽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她整个人都呆了。
孟晴晴诧异的问道:“怎么了?有这么惊讶吗?你不恭喜我吗?”
“啊?恭喜,要恭喜。”刘丽木讷的从地上捡起书,她的世界一片昏暗。精神恍惚的上完一堂课,从来没有旷过课的她不顾一切的丢下课业,跑到吴航的公司找他质问,她不相信孟晴晴说的是真的。
吴航见到她显得很生气,压低声音说道:“跟我来。”便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刘丽握紧拳头跟在后面,吴航的态度让她心凉,他从来没有对她这般冷漠过。
关上办公室的门,吴航谨慎的放下百叶窗,深吸一口气,他转身抱住刘丽,温柔的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答应和孟晴晴交往,求你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刘丽愤怒的推开他,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我讨厌你。”转身便要离开。
吴航急忙抱住她祈求:“不要丢下我丽丽,听我解释好吗?”
刘丽没有回答,也没有推开他。
“丽丽,我可以向天发誓,我吴航爱的女人只有你刘丽一个。”
“那你为什么答应和孟晴晴交往?”刘丽的口气稍稍缓和。
吴航叹了口气,放开刘丽走到沙发坐下,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沉默半晌,他才开口说道:“金融风暴以后,市场一直都不稳定,这两年地产行业下滑,建材行业也跟着不警惕。我只是一个打工仔,老板不会在乎我在公司有多努力,他要的只是业绩。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完成公司定下的目标,如果再不能完成新季度的计划,我就会被公司扫地出门。”
“这和你答应与孟晴晴交往有什么关系?”刘丽紧锁起眉头,定睛凝视吴航。
吴航熄灭香烟,起身走到刘丽的身前,手指抚开她额上的碎发,目光如炬的注视她,“孟晴晴的母亲是华阳的董事,如果可以得到华阳的合作机会,我就可以咸鱼翻身。丽丽,为了我们的将来……”吴航的手落在刘丽平坦的小腹,锐利的目光不再锐利,“还有我们的孩子……”
“为了我们的孩子你更不应该这么做。”她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如果他们分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的眼眶盈出泪光。
吴航深情的拥抱她,“两年,只要两年,等我两年好吗?等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我马上就和孟晴晴分手,我会娶你。”
刘丽决定等下去,她和吴航的恋情正式成为了地下情,每个星期三,她会到吴航在鼎升花园的公寓和他一诉相思。刘丽的肚子一天一天的隆起来,她开始考虑休学,到乡下待产,突变就在她决定提交休学申请的前一个星期降临了。
“你要我和你一起陪吴航上床?”不,她不可能答应这么荒唐的事,她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和另一个女人赤条条的纠缠。
孟晴晴忽然收起恳求的脸孔,冰冷地说道:“你和吴航之间的事我都知道,只要我勾勾小手指,他马上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刘丽震惊的愣住了。
孟晴晴用小指勾起刘丽的头发,“我一直都很嫉妒你的头发,又直又亮,不像我的,如果不定期保养就像一把枯草。”她突然用力拉扯刘丽的头发,刘丽吃痛的惊叫。“如果你想吴航变成穷光蛋,尽管拒绝好了。”
刘丽很诧异孟晴晴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吴航的事,孟晴晴一离开,她立刻给吴航打了电话。吴航没有否认是他告诉的孟晴晴,她很气愤,没有听吴航的解释便羞愤的挂断了电话。吴航不停的打来电话,发短信,她忍不住打开吴航发来的短信,几十条的短信都是吴航的道歉。吴航一遍遍的重复不知道孟晴晴从哪里知道了他们的事,他没有办法只好敷衍孟晴晴说,他和她的确交往过一个月。
晚上吴航又是一通电话攻势,她最后还是原谅了他,从心底她不想失去他。她把孟晴晴威胁她的事告诉吴航,吴航叫她放宽心,三个人上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男人只有他一个,就当孟晴晴是充气娃娃。刘丽在吴航的温柔劝说下妥协,第二天晚上他们三个人上了床。可让刘丽想不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连续一个星期,他们三个人都呆在一起,夜夜翻云覆雨。一星期后,孟晴晴突然叫刘丽到体育馆,她到了体育馆并没有见到孟晴晴,却被五个男人拖进了仓库,她知道自己逃不过,拼命的保护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就在不知道被男人第几次贯穿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打开,刺眼的阳光让她一阵目眩,一高一矮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她看到吴航和孟晴晴就站在门口。她期盼的看着吴航,希望他可以制止五个男人的恶行。
吴航的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很难看,他冷冷地问身边的孟晴晴,“你是什么意思?”
孟晴晴妩媚的挽起他的手臂,“你不喜欢?为了讨好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有感觉了吗?”说着,孟晴晴的手握住吴航的下胯,笑的更是妖艳。
吴航突然把孟晴晴按在门上,狂热的亲吻孟晴晴,两个人像两只饥渴的禽兽,疯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刘丽泪流满面的看着在孟晴晴的身体里驰骋的吴航,彻骨的恨意仿佛无法控制的潮水,她赤红的眼里只有对两个人的恨毒,她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事后,孩子没有保住,她开始计划如何惩罚孟晴晴和吴航,她接受吴航假仁假义的道歉,和孟晴晴走的更近,甚至答应孟晴晴做老男人的情妇。半年后,她的计划成熟,她准备先杀死孟晴晴,然后把罪名推到吴航的身上,可没想到有人先一步找上了孟晴晴。
吴航从公安局放出来后,就给刘丽打了电话,要她到他在大学城的公寓。刘丽把事先准好的遗书放进皮包,又买了一些柚子叶,便打车去了吴航的公寓。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他们疯狂地在彼此的身上索取,激情过后,吴航抽着烟对她说孟晴晴死了,警方怀疑是他杀了孟晴晴。她劝吴航别多想,去泡个柚子叶澡去去霉运。吴航点点头,起身进了浴室。
吴航进到浴室以后,刘丽拿起桌上的花瓶悄悄走进浴室,她慢慢地亲吻吴航的身体,灵巧的手指催生吴航的欲望,趁他沉沦欲念,她举起花瓶打晕了吴航,把他拖进浴缸。以防吴航会突然醒过来,她用毛巾先缠住他的手再用皮带捆住,然后用剃须刀割断吴航的腕动脉。做完所有的事,她又到吴航在鼎升花园的公寓,清理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忐忑不安的等到天亮才回学校。
第三十章:末路的兔子(上)
恶有恶报,报应不爽。吴航和孟晴晴算是恶人有恶报,缺德事做多了,天都不容,可惜刘丽却因为对爱情的盲目信任和执着,断送了美好的前程。前世因果今生缘,刘丽、孟晴晴和吴航三个人的命运,大概就是前世的债今世还。不知刘丽的父母又要伤心到何时?此刻刘丽也一定在后悔吧?
不知不觉千木走过了头,一头闷闷的撞上走廊尽头的墙。他扭头瞧了瞧,身后的走廊空荡荡的,静的诡异,蓦然响起几声空旷的啪嗒声,有些叫人毛骨悚然,那是老旧的墙皮脱落发出的声音。住在小楼久了,习惯了小楼诡异的气氛,很多看似灵异的现象,也解释的通,比如会叫的水管,其实是住在楼下的实习生,因为水龙头堵住出水不畅在敲水管;半夜天花板上的脚步声,是阁楼里的老鼠钻到旧靴子里想出来。
“1、2、3、4、5——”刚好数到五,他便退到了宿舍的门前。打开门,窗外的月亮从云层后探出皎洁的脸盘,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三十平米大的房间,倒是有几分温馨。咔嚓,咔嚓两声,他脱口低咒了一声:“奶奶的,又停电了。”
几秒钟后,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头,他走进了浴室,习惯性的脱掉裤头扔进垃圾桶,伸手去扭淋浴的开关。他从来不洗衣服,换下的衣服直接送去洗衣店,袜子和内裤都是一次用过便扔。冷水从头浇下来,立即就是一个激灵,“妈的,热水也停了,三天两头的停电停水,唔——”又是一阵哆嗦,他怀疑小楼的用水是从地下直接打上来的,现在都已经是盛夏了,水凉的跟冰镇过似的。
澡是不能洗了,只好上床睡觉。提枪瞄准马桶,放过水,他像只慵懒的猫儿爬上床,脑袋一沾到枕头,困倦就像疯狂猛长的野草,立刻就不再想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瞌睡虫大,揽过床脚的枕头,欣欣然找周公去了。
晨光轻柔的洒进窗棂,床上的千木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不算浓密漂亮的睫毛微微抖动,他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眼眸……“阿——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击碎了满室的温馨。
千木一脸阴鸷的抓着老狸的尾巴把它拎在手里,硬是把老狸塞进了不足它身长一半的汤锅。
“我警告过你,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就活剥了你下锅子。”他竟然搂着一只臭老狸睡了一夜。
“哎呦,你轻点,我的老腰要断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千木提起暖水瓶,一壶热水不客气的直浇老狸,老狸哪里受得了热水的洗礼,妈呀尖叫一声,腾地飞出汤锅,咚咚咚,像只皮球在墙上弹了数个来回一头扎出窗户,用塑料布补过的窗户上又破了一个大洞。
千木直勾勾的看着老狸像只皮球冲出窗户,眨眨眼,低头瞧还散着余热的暖水壶,“壶是旧了点,保温效果还挺好。”
千木心情美丽的走出小楼,意外的瞧见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正碍眼的站在那辆熟悉的奥迪Q7前,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引擎盖,左手指间夹着青烟徐徐的烟卷,香烟已经燃去大半,燃过的灰烬摇摇欲坠的留在烟头上。当你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舒心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煞风景的人出来扫兴。千木心想嬴卿找自己准没好事,于是摸着墙根准备从小楼后面的小路溜走,拐过小楼的转角,他小心的探出头,嬴卿还是那个姿势,背向着小楼。您老就等着吧,少爷咱不奉陪了喽你呢。
千木幸灾乐祸的溜人,脚下突然咯吱一声裂响,他低头一瞧,原来是自己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树枝。身后的空气一阵抖动,倏地他整个人僵直,一只手无声无息的空降在他的肩上,接着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背后阴森森的问道:“千警官,怎么不打个招呼再走?”
背脊一阵恶寒,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几秒钟前还在距离自己的二十米以外,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身后,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移踪幻影?他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就又听见背后的瘟神慢腾腾的说道:“两天不见有长进呀!知道开溜了,看来我关照的不够。”
什么是关照不够?这话听着就火大。清洁的时候要穿女仆装,发传单的时候要穿猫咪装,吃多少拉多少都要管,饭盒里多个菜叶也要挑出去,明明就是在故意整他。压住肝火,他回身笑嘻嘻的回击,“嬴总,您这话是从哪里说的?您对小的的关照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嬴卿不以为忤,自然听的出话里讥讽的意思。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环臂靠墙,一脸好笑的盯着千木,却也不说话,目光似有似无的在千木的身上徐飘。
千木被瞧的脸颊不由得发热,感觉就像被一只狼给盯上了,他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砧板上的猪肉,等你选好了哪块卖给你。”
嬴卿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他似乎看到在那双半眯缝起的细长眸子里,有一团暗火正在燃烧。
嬴卿突然笑道:“如果砧板上的猪肉是你,我会买下整只猪。”伸出手,指背轻轻地抚摸千木的脸颊,他弯起的眼更弯,“幸亏你不是猪。”
被手指碰过的地方像火烧的烫,他一把拍掉嬴卿的手,“你来做什么?”
嬴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晚上7点我会带欧阳静到这个房间。”
嬴卿拿出来的是一张酒店的房门卡,他的眸子始终意味不明的注视着千木。兔子会怎么做?是扑上来撕咬,还是默默的接下,他十分期待。
千木握紧拳头,他很想一拳打过去,想想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错,如果不是他一时冒虎气,只想赎身,就不会有这个赌约。“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欧阳静,喜欢也不会提出拿她做筹码和我赌。”
嬴卿笑了笑,低下头把转左手中指的祖母绿戒指,“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粗神经下去。”轻描淡写的语气,听不出是嘲是讽。
“我要取消赌约。”话才出口,嬴卿突然把他按到墙上,脸上的微笑邪气的让他背脊发寒。
“不想做缩头乌龟,就来阻止我。”用来做诱饵的胡萝卜已经放进了陷阱,站在陷阱边的兔子却突然想逃,怎么可能让他逃了?
做缩头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突然灵光一闪,他有了打算。他们之间的赌约无凭无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来他个死不认账,嬴卿的本事再大,也拿他没则。“我们有打过赌吗?我怎么不记得?”
还真是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没关系,他自有应对的办法。
“如果你赢了,我不仅不会再接近欧阳静,而且我们之间的契约也会无条件解除。”
“赌什么?”
“就赌三天内欧阳静会和我上床。”
“你……厚颜无耻。”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好,我和你赌。”
千木吃惊的膛目结舌,眼眸瞪的浑圆。
嬴卿关掉手机录音,“如果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再附加几张可爱的女仆照片,你想会有什么结果?”
老爸会一枪崩了他,从此遗臭万年,永不得翻身。“我操!你不能这么做。”
嬴卿把房门卡放进千木的衣兜,拍了拍,说道:“那就乖乖的做只乖兔子,晚上7点,别忘了。”说完,他步履悠然的走向自己的车。
千木哭丧着脸,呆呆的杵在风中凌乱,心里跟腌了酸菜差不多,挤出一股股酸水。如今他是末路的兔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吴航的案子完结后,从刘丽那里得知孟晴晴在和吴航交往前,曾经和一个叫许飞的上班族交往过,她们的交往维持了一个月。刘丽说:“孟晴晴和许飞交往只是为了玩玩,许飞对孟晴晴百依百顺,他们在一起时,许飞连她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如。”
赵云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阴郁里的千木。
赵云尿急,直接把文件扔给苏巧巧叫她查一查许飞的情况,转身差点撞上跟上来的千木。从早上见面,千木就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跟进跟出,都已经吃过中午饭了,他还在跟。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大堆的事情堆在那里没人做,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身上有黄金吗?”
千木嗯了一声,没说话,目光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赵云的下胯。
赵云下意思的夹紧双腿,嘟囔了一句:“不可理喻。”便去厕所了。
排完水,他拉起裤链,身旁的千木也跟着拉起裤链,他走他也走。走到门口肚子里突然一阵咕隆,他转身又进了厕所。都说屎尿不分家,刚尿过,大的就来了。揪着皮带,他回身关马桶间的门,突然“妈呀!”怪叫一声,裤子落了地,一时内急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游魂。
赵云拉起裤子,黑着脸说道:“千木同志,麻烦你走远点行吗?你不嫌臭,我还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