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潘忻大声喝止,同时体内猛地一顶,痛得他两眼泛白没了底气。
“不要……放开我……”潘忻不断在仇舞身下扭动挣扎着,却被狠狠地按在床上无法动弹,身上敏感处被咬出了一个个齿印,下身被粗暴地对待着,却在敏感点被不断攻击地情况下这样被强制地达到了高潮,精液射了自己一胸口。
“呜……放开我……”潘忻眼睛睁大,然后巨大的屈辱袭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无视了潘忻的哭喊,强行禁锢着身下的人,再度开始了攻势。
一夜,那白皙俊秀的人儿被按着强制地达到了多次高潮,射了太多次射到最后如同清水一般,白浊污了整条床单,在彻底昏过去无论仇舞怎样对待都无法再醒来,而分身也射到没法再勃起的时候仇舞才终于放开了他。
“忻儿,忻儿……”妖美的人抱紧了身下昏迷的身子,浑身颤抖着,哭泣着。
“你恨我吧,如果这样能保得你平安的话。”仇舞若是被颜琰害死,潘忻不会原谅颜琰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终不是被人害死自己也会去死。如果这样欺负他,也许他心里觉得为自己而死不值得,便能在自己走了以后也继续好好活在这世上。
而今,还有一件事要急着做,那就是杀了颜琰。
只有他死了,才不会有人再利用伤害忻儿,自己死了以后便无法再保护忻儿,如今自己的仇恨愿望都不重要了,但一定要在死前消除一切隐患,绝对不能让忻儿有一丝危险。
而这些事,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像翎那样的人说不定就会去伤害他的忻儿,而忻儿肯定也会很难过。
“虽然,现在我这样对你你也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慢慢地抚着自己从小至今在心里念了想了无数遍的脸,心中百转千回,万般眷恋。
“其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忻儿……我还没有陪够你,我还舍不得去死……忻儿……要好好活着,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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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空如也,床单衣服什么的都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点着嫋嫋馨香,令人不觉昨夜的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只有依旧酸痛到快要散架的身子提醒着自己昨晚的真实。
心底一阵酸涩。
仇舞这些日子以来从没提过自己被送去给人享用的事,但果然还是介意的么?
更何况自己如今还害得他快死了,他应该更狠更鄙视自己了。他后悔把自己带回来抱了自己吗?
“我要沐浴。”潘忻摇了铃让小絮打来热水,坐在浴桶里开始一遍遍地擦洗身体。
好脏,感觉好脏,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过,怎么擦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肮脏似乎已经透过皮肉深入自己的骨子里了,怎么拔也拔不干净。
“啊——!”潘忻尖叫着一拳重重打在木桶上,泡久了水的手顿时破了皮,昨日缠上的伤口也被扯裂,血一丝一缕渗进浴水。
“好脏,好恶心!”潘忻使劲挥开从自己体内流出的血,那血融入水里,婷婷嫋嫋,如烟如雾般地旋转着,曼动着。
“少爷!”小絮听到潘忻的尖叫,敲了两下门便闯了进来。
看到潘忻发狂在水里拍打乱抓自己的身子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
白皙的皮肤上已满是红痕,血也已将满桶浴水染红。
原本潘忻手上有伤口,是不该自己去沐浴的,加上昨夜彻夜狂烈的欢爱,更没有力气去沐浴,小絮本想主人走前已经为他细心清理过,不知他为何又要去洗,于是说让自己伺候他洗一下便好,潘忻却格外固执,非要自己下水。
说了半天拗不过他,只好给他弄来水,想他是左腕负伤,且伤口不大,用了上好的伤药应该也差不多快结痂了,只要不特意去碰水,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给他送了水去,自己便守在门口。
早上伺候主人出门的时候,发现主人整个人格外憔悴,心神好像也都不在躯壳里,整个人离了魂似的。
正在纳闷是怎么回事,一回头潘忻这边就发生这种状况。
桶里的血色越来越浓,小絮抓住了潘忻的手,他却如发疯般地仍然拼命挣扎着,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只本能般在疯叫。见到这种状况,小絮也顾不上僭越,当即往潘忻后颈上一击,顿时潘忻整个人软倒在桶边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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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忻醒来的时候仇舞正坐在他的床边,脸色有些憔悴,眼角还有些微红浮肿。
不是已经在吃药了么?怎么看起来状况还是每况愈下的感觉?潘忻心口疼了疼。
见潘忻醒了,仇舞拿出个小瓶给潘忻喂了一粒药,端了茶水给他送服,然后将药瓶交到潘忻手上。
仇舞给潘忻的东西潘忻从来是不曾质疑的,当下乖乖吞了药,收下小瓶子,这才问,“是什么?”
“这个是补血的药,古藤惜给的。他说我要续命需要每天喝他的药,并配一碗你的血为药引,为了能在你每日失血的情况下维持性命,给了我这瓶大补丹,每日一粒。”仇舞看着潘忻重新包扎好的手腕,神色有些黯然。整日心神不安,他回来的时候只比小絮冲进屋子迟了一步,看到潘忻满身被自己抓出来的血痕和那一桶的鲜红,他的心像是要被人活生生的挖出来的疼。
潘忻听了仇舞的话,有一瞬间的失望,“‘续命’,是不能治好的意思么?”但下一刻又换上一贯温暖明亮如春光般的微笑,“不过,只要我一直能给你血,你就可以一直活着对不对?那我要好好养着。”没想到自己认为肮脏的血还有这种功用,为了舞儿,即使是流尽全身的血也甘愿了。
“你知道就好。”仇舞语气有些低沉压抑。
“嗯。对不起,我不会再不小心随便扯开伤口了,从今以后我绝对不再多浪费一滴血,我的每一滴血都要留给你,只为你流。”潘忻认真地保证着。
仇舞觉得潘忻的话似乎有什么听着别扭的地方,仔细想想,竟发现他不叫自己舞儿了。终于对自己失望了么……?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果然,还是不想被自己最爱的人讨厌啊……明明对自己失望了,没有那么亲近了,还这么认真地跟自己这样保证对他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让仇舞心里更是莫名烦闷起来。
潘忻不叫舞儿,只是不敢,觉得自己不配。
那样绝美高高在上的神祗,自己哪怕是唤他的名字,都怕会玷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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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忻已经多日没有被仇舞“临幸”过了。
自那日自己不小心撕裂伤口的第二天起,仇舞就没再碰过潘忻,除了每天取血下药的时候会见一面以外,平时要看到仇舞都难。
除了仇舞神出鬼没似乎甚少在家以外,潘忻虽然没被禁足,身子却因为长期取血的缘故而日渐衰弱下去。
虽然有古藤惜的药顶着,但是最初稍稍跑动都会觉得气喘,到现在只能慢慢走了。
这日意外地直至深夜仇舞都没有来取自己的血,潘忻心忧,加上如今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刻骨思念,让他忍不住步出屋子去找仇舞。
紫衣魅虽然有结界,但是被仇舞救回来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也渐渐熟悉各处了,寻了几处未见人,想仇舞莫非睡下了?于是到他这几日常去睡觉的屋子,只见里面也是一片黑暗。
就算睡下了,药也得喝啊。
潘忻推开屋门,却在迈进门的瞬间停下了脚步。
之前在屋外隔着门没能听清,此刻凝神,却听见屋里长椅的方向发出隐忍般微弱闷闷的低吟。
待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望去,只见月光所照之处,长椅上正纠缠着两人,衣衫半解,上面一人压在下面的人身上正在进行那熟悉的律动,手紧紧捂着身下人的嘴。
身下人似乎已经拼命忍耐了呻吟,但还是时不时漏出低低诱人的几声,想是上面的人弄得太舒服了,即使在看不太清的月光下,也可见那如玉般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情欲的粉红,伸出的纤细手臂似痛苦而又渴望地拼命勾着身上人的脖子,两条腿死死夹住身上人的窄腰,不断配合着律动扭腰送上自己的紧热,好一副谄媚勾人的样子,直看得人热血喷张。
而上面那个人,似乎也很是享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来人一般,只顾压紧了身下的人拼命索取着,白洁光滑的背上早已渗出了一层细汗,此刻如丝缎般散发着柔和的光,强势地掠夺似乎怎么也无法满足一般。
“啊啊……啊——!”身下的人一阵抽搐,浑身颤抖着在那人身下达到了高潮,激爽得昏了过去。
上面的人这才慢慢从身下人的体内抽出,拉过一旁的衣物随意擦拭了下自己的下体,转过身来。
潘忻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其实刚进来那个背影他就认出了上面那人是谁,那么多日子,日夜相对,怎会不熟悉,哪怕只是那人的气味,他都能认出来。
可现在他甯愿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仇舞面无表情地站在昏过去的翎身旁,冷冷地看着自己。
“你来这里干嘛?”毫无温度地质问。
潘忻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避还是怎么,但是双脚却定在原地怎么都无法移动,心跳得好快,觉得不该打扰别人的好事,可是心里又好纠痛,双眼落在面前的两人身上刺痛,却不愿移开。
自己没有权利指责的,自己那么肮脏,而仇舞那么完美,他有资格有权利拥有一切,而自己,被他嫌弃被他厌恶才是对的。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仇舞走近了两步,语气里已多了一丝不耐烦。
“我……”潘忻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看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喝……”
仇舞没再加重语气,自言自语般地道,“药吗?”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看向潘忻,“药引的话装到碗里让小絮端来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潘忻在原地踌躇着,如今能和这人见面的唯一机会就是当面放血给他做药引的时候,现在他让自己装到碗里让小絮端来,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仇舞穿上亵衣准备上床入睡,回头看见潘忻还愣愣地站在门口,皱了皱眉问。
“古藤惜不是说要用新鲜的血做药引么?我怕放在碗里没及时拿来失了药效,要是我现放给你喝吧……对了,你今天的药还没喝,我这就叫小絮去端来……”
仇舞坐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潘忻,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未久,低声应了一句,“嗯……”
潘忻愁云满布的脸上顿时明亮起来,“你等等……”说着,便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小跑着往厨房去了。
仇舞望着潘忻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悲伤,一双眼波光洌灩,像是要滴出血来。
“忻儿……”如玉般纤长的素手捂住胸口,低呼着那眷恋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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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喝药了。”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叫这个名字,但是还是想厚着脸皮,再这样叫一叫这个人,让自己感觉到他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好让自己觉得自己跟他并不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并不是脆弱得只靠一碗血维系的关系。
“嗯。”仇舞坐在书斋里,从潘忻手中接过那一碗血慢慢喝尽,再端过药碗一口仰下,眼光不经意地瞟了潘忻一眼,只见他裸露出来的手臂早已不见往日的光华柔嫩,如今是瘢痕累累上面缠满了纱布,由于伤口过多,有时不得不在旧口上划了再划。
那一身伤口的人此刻却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含爱意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饮尽他的血。
这人明明最是怕痛爱哭的,从小都一副娇生惯养的样子,想自己第一次要他的时候估计伤口还没现在这一身的严重,都哭叫惨了像是要他的命似的,而现在却是每日拎着刀子满心雀跃地跑到自己这来,也不用假手他人,眼都不眨地一刀割下,任自己的血哗啦啦流尽碗里,完了也毫不在意地用手随便一压,先把碗端给自己,再去熟练地扯一段纱布随便缠了。
要是以前看到这样流血,这娇气的人儿早该吓哭了,更何况现在血是从他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
仇舞每次看到潘忻这样,都像在挖他的心一样,可面上还要装一副冷淡满不在意的样子。
每次仇舞喝潘忻的血的时候都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咽下的,刻意要让那血腥慢慢地滑过自己味蕾,好好记住潘忻的味道,他为自己流下的血,他对自己付出的爱,即使不久的将来自己死了,也绝对不要忘掉这份深情。
而潘忻,却以为仇舞是嫌弃这血腥的呛喉,皱着眉心疼,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偶尔一次说让他吃点蜜糖去去味,却被仇舞骂了会坏药效,从此再也不敢多嘴。
怎么能用蜜糖,遮掉你的味道。我要刻入我的心里回忆里灵魂里,生生世世,永远都不要忘记。
喝完药,潘忻收回碗,一双眼落在眼前妖美无双的人身上,舍不得离开。
“主人。”小絮进来例行汇报,仇舞看了潘忻一眼。
他知道仇舞是要他走,最近仇舞无论说什么都不当着他的面,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自己曾经背叛过他,为了颜琰再三狠狠地伤过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旁边听,没被当做奸细赶走就算好的了。于是端起碗,刚一迈步,却眼前一阵发黑,手脚一软,碗差点打下来。
“少爷!”小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眼角余光看到仇舞正要站起来,满脸又是心惊又是心疼的表情,但不过一瞬,又恢复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给你的药丸你每天吃了吗?”狠狠质问的语气,这是仇舞发怒前的征兆。
“吃了。”潘忻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答道,却对上仇舞一双满含怒意没有温度的眼。
是啊,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如今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一个闪失,又会连累舞儿的啊。
沉默半晌,仇舞道,“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潘忻心里猛地一跳,浑身不可察地微微颤抖起来。小絮也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仇舞。
“以后要吃药的时候,你让小絮来叫我就行了。”微微垂下眼眸,看不见眼底的波涛。
“哦……”潘忻还陷在之前的震惊中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知道自己没有被厌弃,总算松了口气。
“你出去吧。”
“好。”潘忻端好药碗,退出房间。
小絮看着潘忻出门的背影,再转头,看见仇舞痴痴凝望着潘忻离去的眼神,对着他宽慰地笑笑,遂转身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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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休息了。”小絮跟踪潘忻看到他躺上床歇着后便会来向仇舞禀报。
“嗯。”仇舞若有所思,眉间愁云不解地回了一声。
小絮低头轻声叹了口气,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主人了。
主人的决定,他早已知道。
喝着潘忻的血是为了续命,续命不过是为了赶在自己死之前把一切可能威胁到潘忻的人事物全部铲除,对他冷淡不过是为了让他在自己死后不要太伤心,不要做傻事。
主人疼他爱他,这般深情,天地可感。
因为仇舞急于除去颜琰,眼下需要更多得力的助力,于是那日终于将受罚许久的翎放了出来,却没想到翎却孤注一掷不要命地对仇舞下了春药,甯愿死也要和仇舞一沾雨露。
自己也是喜欢主人的,也理解翎那样的心情,只是没他那么任性,那么固执,可以不择手段地求取,哪怕伤了主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