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程却越抱越紧，“溪溪，你不要胡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你的。如果你不是，你怎么回来伯父伯母这里看他们？”然后，并不理会我的挣扎，半抱着我，准备离开。
乔群这时笑出了声，“袁一程，你似乎还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吧。”乔群似乎是把眼前的一切当成了一场戏，在他眼中，我跟袁一程不过是滑稽的演员。
一直跟在他周围的人这时都出来了，我知道这样下去袁一程会受伤。“袁一程，你先走，我以后去找你。”趁着乔群抬脚碾灭烟头的间隙，我轻声在袁一程耳边说着。
袁一程因为我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但是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哀求地看着他，终于，他缓慢地点了点头。随即，手臂也松开了。
离开他身边，我朝乔群走去。他只是笑，伸手抱起我，我乖巧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袁先生，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语气中得压迫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乔群示意周围的人，然后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我没有再看袁一程一眼。
那句以后回去找他当然是骗他的。
怎么会有以后呢？
乔群很生气。
当他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时候，我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了。
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我咬住嘴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可耻的声音。
他却并不想放过我，“宝贝儿，张开嘴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轻轻吻着我的唇瓣。见我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他狠狠地咬着我的嘴唇，一口下去直接见血了。
我因为疼痛，惊呼了一声，他满意的舔舔自己的嘴唇，有一点一点吮吸着我唇上的血迹。“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我。就算是再来几个楚河袁一程，你都不可能有机会离开。”
他撬开我的嘴唇，深吻进来。
等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我厌倦了。”吻渐渐移到我的锁骨，“我想，不用我说，你都不会去干那些傻事的吧。”他的话语说的有些模糊，但足够我听清楚。
整夜的折磨，我终是昏过去了。
最近的天气都不怎么好，阴沉沉的，时不时下些小雨。
窝在房间的，有些困意，随手翻着手中的书本。
祥叔端了杯牛奶进来，“三少，少爷在外面等着您，要带您去参加一个聚会。”
我点头示意，“好的。”
一般来说，乔群是不会经常让我露面出现在他的朋友或者是其他人面前，但这段时间有些反常，比如说上次遇见楚河的那个宴会，以及今天。但是他做什么是不会告知我的，所以我也就不会去问。
“少爷说不会穿的太正式。”祥叔补充到，然后带着我喝完牛奶的杯子出门。
不用太正式，我想了想，从衣柜里面拿出之前设计师专门送来的这一季衣物，挑了一件浅蓝色格子衬衣加上一件白色羊毛背心。
换上衣服之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应该能让乔群满意。
这些年来我已经学会了不去拂逆乔群的意思，尽量顺着他的想法走。而每天的衣物便是第一件要注意的事情。
他要我穿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即使我本身不喜欢。
进到车内的时候，乔群看着我就挂上邪魅的笑意，“真好看。”说着，将我揽到怀中亲吻。我并没有挣扎，乖顺地等着他亲吻完。
车停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夜店门口，我被乔群牵着下车，往里面走去。
“等一会儿他们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乘电梯上到四层停下，然后由服务员引到一个包厢门口，乔群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
我点点头，“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吻吻我的嘴角，揽着我的腰推开了包房的门。
本来喧闹的包厢因为我们的到来立刻安静下来。
扫了一眼里面的人，有七八个的样子，还有一些应该是店里面的人。而那七八个人里面有楚河和尹铭。
楚河看见我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了冰冷的表情。尹铭则是微微皱着眉头。
“乔少，你怎么迟到了啊？是因为身边这个小美人？”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所有人都笑了。
“是啊，是啊，怎么没看见这么个美人？乔少你直接去高中门口逮的吧？”另一个人也笑道，周围的人开始附和，“乔少，这不会是未成年吧？”气氛渐渐又恢复了热闹。
乔群等他们说完，并不回答，只是拉着我坐到人稍微小一点的地方。
有人拿酒过来，“乔少，这迟到按照我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吧？”说着，便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倒满了酒。
乔群笑笑，接过来，“自罚三杯，是这规矩吧？”说完仰头灌了下去，又接连喝了两杯，将被往那人怀里扔去。
旁边看着的人闹哄哄的，“你是喝了，你家小美人怎么办呢？”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所有人看向我。立刻，有人倒了杯酒递到我跟前。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尹铭便抢下了那杯酒，“好像没有这个规矩吧？”虽然语气温和，但是却是气场十足。
有人开始起哄，“尹少，怎么你跟这小美人也有关系啊？”其他人大笑起来。除了楚河的脸变得更冰冷，以及乔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杨飞，你没事的话可以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乔群开口了，那个说话的人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开口。其他人也都开始打圆场，“乔少，你看要点什么，我让经理送来。”
可以看出来，整个包厢里面的人，都是忌惮乔群的。
十二、炫耀
被所有人盯着是什么感觉？
恩，反正我是不怎么喜欢。
而现在，虽然灯光昏暗，各个人的表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一致的看着我。
我看着递到我嘴边的牛奶，有些发憷。
整个包厢的人喝着各种各样的酒，乔群却给我要来一杯牛奶，端到我嘴边，让我喝下去。
周围人表情不一，多数是带着调侃的笑意，看着我。
乔群已经将杯子举了一会儿了，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今天一定不会好过，于是我张开嘴，手托着杯子的底部，顺从地喝下去。
“好了，这就算是惩罚吧，他喝不来酒。”乔群用大拇指擦拭着我嘴角的奶渍，对着周围看戏的人说，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好了，行了，既然乔少都发话了。”那些人也都顺着乔群的意思，找台阶下了。
人群散去，开始各自玩开了。
其实所谓的聚会，不过是众人在一起玩闹。而我，不过是乔群带出场的男宠，给他撑场面，或者说是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包厢里面那些服务的人没有人敢过来跟乔群搭话，各自勾搭着其他的人。
楚河身边有清秀的少年，尹铭身边也有安静的少年。
经理进来打招呼的时候顺便带来了两个清秀的少年。
那两个人明显是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朝我们看着，缓慢地挪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应该是那个经理想要讨好乔群。
“乔少爷。”其中一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怯怯地开口，头埋得很低，站在我们面前。另一个站在他旁边，虽然是抬起头，但是也是很紧张的样子，手掌交错，拼命捏着自己的手指。
“嗯。”乔群懒懒地应了一声，一手搭在我腰身上，另一手把玩着我的手指，显得那样的漫不经心。
那男孩抬起头，眼神如小动物般怯弱，看上去就像是要溢出水珠一样。
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孩子都会想要怜爱吧。
我不着边际的想着。
那两个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乔群的另一侧空着的地方，大着胆子给他倒了杯酒，“乔少爷，请喝酒。”
我能够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虽然所有人看上去都是各自玩乐，但是却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少年已经将酒举到乔群面前。乔群不动声色，依旧把玩着我的手指，细细捏着我的食指。少年又喊了一遍“乔少爷。”我明显看到乔群眼中的不耐烦，少年再喊一声便会被乔群打翻手上的酒杯，于是，赶在少年出声之前站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说罢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那个少年的惊呼“乔少爷”。我知道，在外面，乔群从来不会让我单独行动，就算是去洗手间都是要跟着的。这些年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在池边洗手，乔群站在一旁带着笑意，“怎么？看见那些男孩不开心？”
我不由冒着黑线，这人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原来他以为我是吃醋。
“我知道，你是怕我给他们难堪。”他接下来自顾自的说着，掏出手帕给我擦拭着手上的水，一下又一下，很有耐心。
厕所单间里面突然传出暧昧的声音，我有些尴尬，因为那种声音我很熟悉。
乔群皱了皱眉头，把手帕放回口袋，拉着我离开。
刚出厕所却见楚河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阴沉。
“楚少啊，呵呵，是酒喝多了吧。”乔群笑了笑，将拉着我的手放到我的腰部，然后稍微一用力我就被他半抱在怀中了。“楚少有喜欢的人可以直接跟经理说，都可以带出场的。”
楚河突然笑了，“谢谢乔先生的好意，不必了。”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乔群巧妙地侧过身子，挡住楚河的视线，笑着说了声“先走一步”，便半抱着我离去了，不管后面楚河的表情是多么的难看。
回到包厢的时候尹铭正将那两个少年送到门口，表情温柔地说着什么。那两少年点点头，说了些什么，便离去了。
也是，能容忍我在乔群身边已经是极限了，再看着其他人在他身边，应该是接受不了。
果然，他抬头看见我跟乔群一起回来的时候眼神暗了暗。
乔群让我一个人在一边坐着，跟他的朋友们一边玩闹去了。
我正好落得清静。
不一会儿，楚河也进来了，看见我之后毫不迟疑地越过那群玩闹的人，坐到我身边。
他将桌上的酒杯满上，端起来。“沈礼溪，你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吗？”说着，也不等我回答，“乔群不过是想讲你带出来，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炫耀罢了。”
我因为他的话笑了。不用他说，我也是知道的。我不会傻到以为乔群是想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我的身份不配，而他必然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在他身边？为什么？做男宠很好吗？”楚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烦躁，仰头喝空了手中的酒。
为什么待在乔群身边？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自己，但是却从来没有答案。
生活方式似乎都已经固定了。不得不说，这十年来，我的意志已经被消磨地差不多了。曾经也想过要反抗，努力去试着爱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让我那样的伤心。
久而久之，我就不会爱了。
在乔群身边待着并非我自愿，但是眼下看上去却是比较不错的选择。我不用为生计发愁，可以任意蹉跎岁月。只是，生命有些似枯井，等待着它慢慢逝去。
楚河见我不回答他，又开口了。
“沈礼溪，你还在怪我吗？”
没头没尾的话语，我挑眉，终于偏过头看着他。这是今晚我认真看他的第一眼，眼前的人少年时代的眉眼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变得坚毅许多。
怪他吗？
不，我不怪任何人。
只是，我讨厌欺骗。
十三、往事
云端来到我身边两年半之后的冬季，乔群已经逐渐取代了了他的父亲，当上了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同时，反对的声音也是很多的。
在一个冬夜，乔群召集所有人来参加一个以交流感情为名目的party。
这种时候，乔群自然是不会让我出场，我乐得清静，窝在房间里面听音乐。云端在自己房间看书，我叮嘱他不要出门，他乖巧的点头。
房间空调的温度很高，我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帽衫，脚上并没有穿鞋子，踩在质地优良的地毯上觉得很舒服。
在悠扬的乐声中，我几乎睡着。
“啊”，我听见一声惊呼，那是离我只有几个房间的云端嘶哑的声音。我心下一惊，开门跑了出去。
云端正站在门口，被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紧紧抱住，其中有一个甚至伸出舌头舔着云端的脖子，“美人，今晚好好陪我们玩玩。”
当时的心境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是愤怒，没有任何思考，只想要上去解救正在被欺负的云端。
这两年多来，云端已经出落的越发漂亮了，会让人忘记他的性别。
那两人没有料到我的出现，有些恼羞成怒地抓住我甩了他们耳光的手臂，“什么东西？”然后，我看见那愤怒的眼神软了一些，染上淫靡的笑意，“又来一个啊，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收获良多啊，回头得好好谢谢乔老大去。”
被推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只是牢牢盯着云端，“快跑。”我想要护住他。他可能是被吓到了，呆愣了几秒。直到一个男人的手又抓上他的腰，他才反应过来，慌乱地踢打，然后趁着男人松手的一瞬间跑远了。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却是笑了，“你以为那个人出去能找到谁救你？呵呵。”残忍的笑意。挣扎还是在继续，但是没有阻挡住他落在我下巴处的吻。
拉扯中，帽衫被撕开，露出光洁圆滑的肩头。
那男人眼中的暗火越来越亮，甚至伸出舌头舔吻着我的肩头。
胃中一阵翻腾。
想吐却没有食物吐出来。
另一个男人见状，也俯下身抓住我乱挥舞的手臂，往他身下探去。
这下，我终于知道害怕了。
“美人儿，没有床，我们就只能在这地毯上将就一下了。”那人边说边猥琐的笑着。
想要尖叫，但是身上那人的吻已经落到我唇上，试图将舌头挤进来。
胃中的翻滚愈发厉害了，那人的口水让我觉得恶心。
乔群来到的时候并没有说话，一脸的面无表情，只是命人将那两人拉开，然后将我抱起来。
原本我是不想表现得很懦弱的，可是，触碰到熟悉的体温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乔群什么都没有说，让人将那两人拖下去，抱着我回到他的房间。
他将我扔到淋浴下面，直接打开了水。
冰冷的水滴落在身上，我抖得更厉害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结冰了。
扯下我身上的衣物之后，他接着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从头到尾的沉默。
只有水流哗啦哗啦的声响。
在水下冲洗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关上了淋浴，用浴巾包裹着我出了浴室。
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想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虽然有空调，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些水珠在身上好冷。
乔群伸手固定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面没有惯常的邪魅笑容，只剩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乔群”，我轻轻喊了一声，试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他却将手指抵在我嘴唇上，示意我不要说话。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还是用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抵着我嘴唇的手指顺着嘴唇挪到脸颊，然后又来到眉眼处。动作缓慢而暧昧，就像是情人一样。
几乎是一秒钟的转换，他突然扯开我身上的浴巾，一口咬在我的肩头。我吃痛的尖叫出声，“啊”。
肩膀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但是他只是一直咬着那个地方，吮吸着流出来的血液。
他是吸血鬼吗？要倚靠人类的血液才能生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