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马着脸：“随你吧。”说完自己进了舞池。
周晓阳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闪烁的灯光下群魔乱舞，觉得没什么意思，打了个哈欠，有点想回家，可是到处找不着Tom，打了半天手机也没人接，犹豫了一下，上部片子明天还有点收尾工作，独自回家了。
6.
一连忙了几天，把之前没完的活儿都结了。现在可以休息几天，就等着之后那部大的。
周晓阳算算日子好像好几天没见着到Tom了，掏出手机正要给他打电话，他就自己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了。
周晓阳一下子笑开了，这就是传说中情侣间的心有灵犀吧。
Tom抱住他又啃有舔，周晓阳任他亲吻，伸手急切地扒拉Tom的衣服，Tom却突然停了下来，拉开了距离。
周晓阳纳闷了，这是咋了？平常不是一见面就先干一炮吗，他这是在配合Tom的习惯。
Tom兴奋地抱住周晓阳：“宝贝，你知道吗？我的梦想就快实现了！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快乐。”
“什么状况？”周晓阳没明白，他从来没听Tom提起过什么梦想。
Tom松开手，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我一直希望能开一间自己的酒吧，以前条件一直不成熟，现在我打算跟几个朋友合伙干，谈得快差不多了。”
“太好了，恭喜你！”
“哎……”
“怎么了？不是挺开心的吗？”
“就是现在还有点小困难没解决，哎……”
“没有关系，我相信你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你是最棒的！”周晓阳说着亲了亲Tom的脸颊。
“你不问我到底什么困难吗？”
“对哦，到底什么困难啊？”
“哎……就……还差点钱。”
“还差多少？多吗？”
“还差七十多万。”
“啊！那是挺多的。”
“是啊，我们不是想做那种没档次的小酒吧，要做一开始就要做最好的，所以前期投入是有点多，不过只要搞起来了要收回成本也快。”
“嗯！加油！你可以的！”
“就这样？”
周晓阳想了想，亲了亲Tom的嘴角：“你一定会成功的！”
Tom瘪瘪嘴，没了好脸色。刚好手机响了，他顺势去阳台接电话。
周晓阳坐在沙发上，还在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有理想的男人帅到爆，并且这个男人是他的。阳台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些声音，什么“宝”啊“贝”啊，也不太清晰，周晓阳没有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Tom接完电话就往外走。
“刚来又要走了？”
“老板叫我有点事，我这不还没辞职吗。”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我明天没工作。”
“别了，你还是在家休息吧，你之后不是还有部大片吗。”
“没事，走呗。”周晓阳边说边拉着Tom往外走。
Tom脸冷了下来，甩开周晓阳的手：“你故意的是吧？！”
“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Ryan，你是故意装傻是吧！你一拍黄片的天天黏着我，我面子往哪儿搁？”
周晓阳愣住了，这几年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没什么问题啊：“之前我也去了，不挺好的吗？”
“好？让你做什么都端着，被人操烂的货，你当你是大少爷呢！”
“你有种再说一遍！”周晓阳脸上带着笑，声音里却明显有怒气。
Tom愣了一下，软了下来：“宝贝儿，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那酒吧的事搞不定，我这心里烦躁，我真不是那意思。”
周晓阳冷着脸没有说话，Tom靠过来，讨好的又亲又抱：“真的，宝贝儿，我爱你，别生我气。”
周晓阳接受了他那个“心里烦躁”的理由，挥挥手：“算了算了，我没气。”
“真没气？要不……你跟我一块去？”
“有点困了，想睡觉，你自己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啊，宝贝儿。”
7.
周晓阳是真没生气，他只是自己心里矛盾了。这几年他安安分分地工作，一心想多赚几个钱，倒没在意其他的，但是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现在是在搞对象，自己对象要是真介意自己的工作，这该咋处理呢？
周晓阳纠结一晚上，有了决断，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公司，提出要解约，那片子他不拍了，以后也不打算接别的新片儿了。
这搞得制片方措手不及，要是个新人他们在合约上还会注意些，多些限制。可周晓阳入行几年。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口碑一直不错，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所以签约的时候违约金那块儿就走个形式，没有弄个天价来预防演员反悔。
数目不算顶天，周晓阳看了看，自己这些年拼死拼活攒的积蓄差不多刚好够。周晓阳有点哭笑不得，要是违约金太高自己拿不出来还可以给自己找个理由继续干下去，现在这样，看来老天爷都在成全自己的爱情啊。周晓阳咬咬牙，在文件上签了名，拿出卡准备刷卡付钱。
黄导忍不住劝道：“谁也没有干这行干一辈子的，你要上岸可以理解，但是用这么急吗？你先把这部拍了再隐退，皆大欢喜。”
“黄导，谢谢您当年带我入行，教给了我不少东西，这几年也一直照顾我，好活儿也常留给我，真感谢你，这次实在是抱歉了。”
“算了，我也不劝了，能上岸怎么说也算好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开个酒吧。”周晓阳笑得一脸幸福。
“酒吧？”黄导看看周晓阳手中的卡，“你这违约金一交应该剩不了多少钱了吧。”
不等周晓阳回答，黄导恍然大悟：“哦，我说呢，怎么这么着急啥也不顾要马上隐退，傍上款儿了？哎……也行，总比干这行好，只是要多长几个心眼，算了，这也不用我提醒你，你自己机灵着呢。”
“什么呀？我上哪儿认识大款去？是我男朋友想开酒吧，我打算把房子卖了，跟他一块儿搞酒吧。”
“你……你拿钱给人开酒吧？看你平常挺鬼机灵的，现在我看你怎么脑子坏了。”黄导看周晓阳笑得一脸灿烂，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便住了嘴，忍不住又叮嘱一句，“总之多给自己留点后路，哎……”
周晓阳完全没在意黄导说什么：“那我先走了，以后黄导你有新片我一定掏腰包支持，你知道我是从来不花钱在这上面的，以后就为黄导你破例啦。”
8.
周晓阳到酒吧把卖房子的钱交给Tom时，Tom兴奋地抱着周晓阳猛亲了一口，潇洒地对老板挥挥手：“我不干了。”
搂着周晓阳上街胡天胡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周晓阳家，又是一番肉搏。
周晓阳觉得身心都被填得慢慢的。
大清早，Tom去阳台打了几通电话，回来之后有点遗憾地告诉周晓阳，他几个合伙的朋友都在C市，他们打算在那边弄酒吧。Tom准备今天出发去C市跟他朋友会合，他跟周晓阳保证只要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他。
周晓阳愣了一下：“要离开S市啊？”当年他进城打工第一站就是S市，之后再没离开过，这几年他算是在S市扎下了根，说离开就离开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想想为了爱情没什么不值得的，便说：“行吧，你等我收拾收拾东西，你也真是的，不早点告诉我，我这么多东西一下子哪收得过来。”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一块去？”
“对呀，有什么问题么？”周晓阳一边随口应着一边起身翻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行李。
“这……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跟着我去干嘛呀？你……你这不是还有工作吗？”
“那个呀，我解约了。还赔了点钱，不过为了咱俩的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啥？！你还倒赔钱了？！”
“没什么啦，怎么？我以后不拍了你不开心吗？”
“没，这挺好的。”Tom坐在床上看周晓阳收拾东西，勉强应付着，“我说Ryan，我去C市肯定挺忙，也没时间陪你，再说这一去不是短时间的，你一走连看房子的人都没有。不如你就留在这边，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周晓阳完全没有理解到Tom的意思：“没事，房子我已经卖了。再说我跟你去C市又不是去玩的，咱们是一块去开酒吧创业的。”
“啊！你还把房子卖了？”
“嗯……”
Tom坐在床上，看着周晓阳忙忙碌碌收拾行李的背影，眼轱辘转着想了想，舒展开了眉头：“宝贝，你为了跟我在一起愿意放弃一切，我真开心！咱们一块去C市，一起去创造我们的幸福明天！宝贝，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Tom声音有些夸张的哽咽。
周晓阳放下手中的事儿，走到床边抱住Tom：“嗯！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既是对Tom说，也是给自己打气。
Tom回抱周晓阳，手在他的臀部上揉搓，两人就着凌乱的床单一滚，又是一番昏天暗地的翻云覆雨。
9.
两人到达C市，Tom的朋友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把两人带到旅馆安顿好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一群人便将就着在旅馆旁的饭店吃饭。
一群爷们，酒是肯定不能少的。
一哥们满上一杯酒敬给周晓阳，周晓阳礼貌地接了，嘴刚沾上一点又放了下来，捂着嘴干呕起来。
Tom赶紧帮他拍背抚胸。
另一哥们打趣道：“哟！Tom你还真行，把人给搞怀孕了？”
“那是，也不看看哥啥能力！”Tom笑着回了一句
周晓阳对Tom摆摆手示意没事，又对其他人歉意地笑了笑：“可能是胃病犯了，我回房间去吃点药休息下就没事了，不好意思，扫大家兴了。”
“没事没事，你先去休息。”
周晓阳回了房间坐立不安。
当年他刚入行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有演技，导演要啥效果都能演出来。所以那时候要拍迷奸一类的片子，为了逼真周晓阳试过不少这一类的药。刚才那杯酒一沾嘴他就发觉不对劲，肯定加了料。但是在C市，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像在S市，好歹也呆了些年，朋友总是有几个的，不说能两肋插刀，举手之劳总是能帮一下的。周晓阳只能不动声色装身体不舒服回房间，但是他放心不下Tom，也不敢明跟他说。Tom手机也放在房间里充电，没带在身上。
周晓阳在房里转了几圈，还是放心不下，又回了饭店，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离Tom一桌挺近，刚好被一株盆栽挡住，他们看不见他。
周晓阳随便点了点东西，却完全没动，一心注意着Tom那边，怕他着了他那几个所谓的朋友的道。
“我说你还真行，还真把那小子弄过来了，他皮肤可真好，比在电脑上看着还水嫩。”
“没办法，我本来只想弄点钱就闪，谁知道他巴巴地贴过来，踢都踢不走，哥对自己的魅力也很苦恼啊。”
“去你的，瞧你那样！给我们讲讲，他干起来爽吧，本来今晚就想跟他好好玩玩的，可惜了。”
“行了吧你，不急这一时半刻，他到了这儿咱们还能让他跑了？”
“得了，反正该哥几个的跑不了，先说正事。你们说他那样的是把他重新拉出来拍片赚钱还是拉出去卖赚钱？”
“这还有什么好谈的，白天拍片晚上卖呗。”
“哈哈，也是，我们就等着数钱吧。”
……
周晓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躺在床上脑袋空空的。他在饭店听到那群人的话时，完全没有难过伤心，只是有点蒙，自己不是在S市拍GV攒钱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C市。就像是被魔障的人突然醒过来不知身在何处一样。
Tom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压着周晓阳想要亲热。
周晓阳推开他，声音轻轻的：“我胃还是疼，今天不想。”
Tom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躺在边上已经睡着了。
周晓阳就着窗外的灯光看着正打鼾的Tom，发现他其实没有自己印象中那么好看，似乎今天才真正看清他的相貌，也就是一张普通的脸，额头上还有几颗痘痘。
早上Tom起床看到周晓阳睡得正熟，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几乎刚传来关门声周晓阳就睁开了眼睛，清明一片，完全没有刚醒的迹象。
周晓阳动也不动盯着床头柜上的时钟走动，差不多过了快半个小时，确定Tom应该不会因为忘钱包一类的问题折回来，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明明一脸清醒，声音却像刚睡醒，低哑中带着懒散：“亲爱的，你去哪了？”
“宝贝儿，醒了？我去谈酒吧的事，你今天好好休息。”
“嗯，我胃还有点不舒服，你中午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粥。”
“宝贝儿，我这忙着呢，中午回不来，你自己解决吧。”
“啊，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少喝点酒，我等你哟，mua~”
周晓阳挂了电话，弹地下了床，陀螺转一般收拾东西，不过就十多分钟，就全收拾好装在一个随身休闲小挎包里，完全看不出是行李。
周晓阳背着包出了旅馆，朝公交站走了两步，略一犹豫，停了下来，手一抬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他完全不在乎目的地，买了一张马上发车的票，冲进站台直接上了火车。
火车启动，周晓阳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心里计算着这段时间的得失，爱情这玩意儿太贵了，自己把这几年辛苦攒的钱都搭进去了，到最后还啥都没有，这可真是奢侈品，太贵了！自己这种穷人果然是消费不起的。
10.
火车的终点是一个以影视基地闻名的城镇，这里剧组云集，各种度假村星级酒店比比皆是。当然，在这里追求梦想的群众演员也是多得数不过来，他们聚集在一片廉价房区，也是多亏了这点，周晓阳才能花少少的钱给自己找一住处。
周晓阳数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钱，有些苦恼找钱的路子。
天无绝人之路，那天周晓阳在网上看招聘信息时弹出一广告，手一滑就点了进去，里面全是美女露乳照，这是一个收费色情视频网站。周晓阳灵光一闪，想到了赚钱的法子。
周晓阳搞起了色情语聊视频，收费的。
他觉得这个干起来还不错，收入虽然没有以前多，但是胜在时间灵活，生意一单接一单，完全不用休息，困了就随便眯一会，醒过来马上可以接着干活。还有更重要的是，高潮射精可以作假，以前拍GV的时候，只要他能射导演为了效果逼真都会让他真射。但是现在干这个，假装高潮时人往椅子下滑点，拿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一喷，糊摄像头一屏，自己脸上身上再溅点，有时候能让顾客兴奋得直接高潮。
这段时间周晓阳碰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客户。有要求他用按摩棒自插的，这是平常的，还有要求用手机、用鼠标把自己玩到高潮的，这些周晓阳都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应付过去了。更古怪的还有让周晓阳一边用粗大的按摩棒插自己后穴一边尿尿的。尼玛的，周晓阳在心里骂爹了，阳器硬得跟棍子似的，尿得出来个屁。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周晓阳后穴夹着按摩棒，拿冰水冲淋自己的挺起，在它软下来之后，周晓阳应付地尿了几滴，这一着算是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