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反差,陈跃突然想起一句话,躲进小楼成一统,这个统,今天换个同音字就太应景了。
他压在宁冉身上,一手在他胸口或轻或重地揉捻,听见宁冉从鼻腔叹出的轻哼,陈跃呼吸更加粗重,也越发卖力地撩拨他。
手指探进股沟,宁冉把一管KY递到他手上,喘息着开口,“套子没了,你跟别人搞的时候,都带套子的吧?”
虽然心虚,他咬住宁冉的嘴唇,很用力地“嗯”了一声,下面那兄弟硬得像铁,这个时候让他下楼去车里取套子,他还不如撞死得了。
“我也是,”宁冉翻了个身,把头扎到松软的枕头里,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你别弄到里面,动作轻点。”
手指伸进去一根的时候,宁冉的臀肌顿时绷的很紧,陈跃咬住他的耳垂和脖子。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做过下面那个,就算他耐着性子做够了功夫,进去的时候还是听到宁冉“嘶”的一声,手紧紧攥着床褥。
陈跃知道宁冉疼,其实他自己也被夹的疼,不过,疼着疼着总会爽的。
扩张后,这次是从正面擦入,他俯下身,滚烫的嘴唇亲吻宁冉的敏感点,把手伸到他腹下抚弄他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
显然,宁冉做0也很有经验,即使不适,仍一直调整呼吸试图放松。介于他良好配合,很快,那种阻断似的紧张很快就不在了。宁冉的性器再次变的坚挺,陈跃挺动有力的腰胯,开始慢慢在他身体里抽动。
他舒服地叹出声来,涨大的欲望被火热紧窒的内壁裹紧,因为没有隔着一层膜,皮肤与柔软粘膜的直接摩擦,触感真实的让人疯狂,而他也的确疯狂了,宁冉在他身下被控制着角度地激烈冲撞,闭着眼睛,蹙着眉头,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半张着,喉间流泻出的闷哼声软糯粘稠,但丝毫没有遮掩和做作
陈跃干脆把他的腿大大分开架在肩膀上,这样的姿势让宁冉的身体几乎被对折,却最大限度地为他敞开。
宁冉做0做得也很有男人样,并没有因此羞齿或者欲迎怀拒,陈跃加重力道撞向他,他也毫不瑟缩地迎合上来,腿间的东西挺立着随着陈跃抽插的动作晃动,顶端已经湿了,但似乎并不急着释放,放纵地享受着被擦入时逐步累积的快感,并不急着抚摸前面。
很好!追了这么就才让他躺平,陈跃没有余地照顾他的不应期,如果让宁冉先射了,难道他自己又要用手打出来?
越发加快抽插的频率,这场性爱酣畅淋漓,做了很久,到后来,发现宁冉双腿有些打颤呻吟声听起来却愈加亢奋。
陈跃喘的更加粗重,这才开始分神照顾他的前边,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他臀肌紧绷,连里面也吸得更紧,宁冉的呻吟声凌乱急促。
他们都要出来了,他知道,配合着抚弄宁冉的频率,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长跑最后的冲刺,一步步把他们推到那个临界点。
宁冉的声音最终在他的撞击下破碎不堪,坚挺的性器在他手中一下一下抽搐着释放,与此同时,暖热的内壁将他紧紧缚住,冲撞的速度和力度到了极限,蓄积已久的渴望在顷刻间猛地崩盘,陈跃想要抽出却已经来不及了。
性器突跳着激烈烹发,他射到了宁冉身体里,尽管后来他拔出来了,但里面肯定还有。
高潮过后,陈跃伏在宁冉身上,两个人都喘息不止,反正内射都已经射过了,如果宁冉为这事跟他翻脸,他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二十五)
用纸巾擦拭干净后,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宁冉就一动不动闭眼养神,陈跃不觉得他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推他一把,“弄干净再睡。”
宁冉突然睁眼看着他,唇角浮出一丝坏笑,陈跃觉得这笑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不过他一时来不及领会。
“给我支烟,”宁冉的声音微微沙哑。
陈跃照着做,烟放到他唇间,点上,宁冉竖起枕头垫在腰后,缓缓地坐起来。
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事后烟的时候,宁冉脸上就一直保持着那种若有若无的剑笑,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他赤倮的身体上逡巡。
陈跃很大方地接受他的视奸,他183的个子,因为钟爱各种户外运动,体重长期保持在72上下一公斤。他其实更像是西方人的身材,身高和腿长是典型的黄金比例,肌肉精实有力,但线条挺拔流畅,并不过于发达。走在外边的时候,不只一次有过被星探看上的经历,被人欣赏是件让人愉快的事,不过,他也并不需要以此为业。
宁冉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上,随之往下,陈跃对他腿间那东西的大小尺存也很有信心,勃起的时候形状笔直,大概是宁冉的眼神太过赤倮,此时,刚刚释放不久的性器挺立在毛发间再次充血。
刚才做爱的时候他出了一身的汗,抽一口烟,抬起另一只胳膊来从额头往后顺了一把半湿的头发,手臂扬起时,上臂的肌肉看起来越发饱满坚实。
宁冉唇角笑意仍存,但陈跃看见他眼色带着情欲的深沉,向下看一眼,果然,这弟弟也硬了。
陈跃笑意更深,就是,本来想着宁冉手上还有活,这第一晚他再禽兽也得衣冠禽兽一把,合着他想悠着人家也未必乐意,第二发,准了!
谁知他转身烟头刚摁灭,宁冉猛地扑过来压在他身上,轻笑一声,手没有一丝停顿的伸到身后。
也没有半点迟疑,陈跃一个激烈的翻身死死压住宁冉的身体,有力的双腿压住宁冉修长的双腿,不容抗拒地压制住他的挣扎。
低头吻住他的脖子,原来这弟弟剑笑半天,屁股里精液还没弄干净,就开始琢磨这事了。
宁冉在他身体下挣动不停,眼睛狠狠瞪着他,“怎么又是老子被压?”
灼烫的嘴唇落在他的脖子上,“刚才你不是欲仙欲死?”
抬起宁冉的一条腿,宁冉猛地踹他,咬牙切齿,“起开,这次,老子就是骑也要骑在上边!”
陈跃一把握住宁冉的脚踝架在肩膀上,呼吸声粗重,声音却透着笑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话音未落,坚挺的性器强势不容反抗地闯入宁冉的身体。
俯下身子,宁冉夹杂在呻吟声中的叫骂,瞬间被他封在唇间……
又是一次销魂蚀骨,这次做完,宁冉彻底老实了,没在床上多停,冲凉穿好衣服就去了书房。
陈跃从浴室出来,书桌上图纸摊了一桌,宁冉坐在书桌前,低着头,眉峰微蹙,左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握着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已经是深夜,刚才的纵情,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他都不知道。
窗外狂风呼啸,暴雨骤如倾盆,雨点劈里啪啦地击打在玻璃上,看来,台风已经在本地登陆了。
靠在桌边,他也点一支烟,抽一口,低头看着宁冉,“图纸明天非得要不可?”
又看一眼窗外,“这大风天的,工地的事就非得急在一时?”
宁冉笑了声,“室内施工都不会停。”
说完转头看着他,“要不,你自己先去睡?”
这一晚,他两次都做的狠,陈跃不知道宁冉明天还能不能自己开车。
这鬼天气,怕是打车都不易。
虽然他自认绝不是个温柔的床伴,但是,男人对刚才还在床上被自己用下半身征服过的同性或者异性,总有些出于本能的怜惜和爱护。
一支烟抽完,在宁冉肩膀上拍了一把,“明天早晨出门前叫一声,我送你。”
宁冉的目光又从图纸转到他身上,笑着点一下头,“行。”
(二十六)
在陌生的房间醒来,片刻混沌,陈跃才想起这是在宁冉家。依然是风雨交加的天气,狂风卷着雨点接连不断地砸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向着窗外放眼望去,天地之间迷蒙蒙的一片。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天色阴沉,一时分不清时间。
翻身伸出手臂拿起手机看了下,已经过了上午十一点,他这一觉,真是睡的够沉的。
不是,十一点了,宁冉不在?
从床上弹跳起来,房间里剩下没打掉的墙壁就那么几扇,他赤着上身,只穿着宁冉的睡裤,光脚在房子里走了一圈,这弟弟还真一个人出去了。
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光着上半身有点冷,陈跃抬手在上臂外侧搓了几把,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前一晚还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来滚去高潮迭起,一觉醒来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也得允许他不爽。
况且他跟那小子说过吧,今早晨出门叫醒他,他衣冠禽兽一把不容易,合着人压根不领情啊这是。
但是,转身就看见餐桌上摆着几个盘,上边扣着盖,陈跃走过去,盖子一个个揭开,一盘肠粉,一盘不知道是什么馅的包子,还有一碗粥,他伸手轻触一下,透凉,宁冉大清早还特地出去一趟给他买了早餐?
旁边还放着一把钥匙,底下,压着几张外送单。
雨水顺着玻璃淌下,像一层水瀑,窗外狂风呼号,这场雨,到底下了多久?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陈跃几步跨过去,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起了?”宁冉的声音透着些笑意,“午餐你还没叫吧?”
陈跃嗯一声,听他再次开口,“下午我没什么事,等我打包回来,外边大风大雨的,就别出门瞎折腾了。”
宁冉到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迅速换完衣服,把打包的饭菜乘盘,端上桌。
要是他自己吃饭,就着方便食盒吃完就算了,不过陈跃喜不喜欢这样,他也不知道。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宁冉买的是湘菜,陈跃口味偏重。
陈跃的目光一直看着他屁股稳稳落在椅子上,又看着几盘菜肴里夹杂着的红辣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今天吃这个?”
宁冉拿起筷子,瞪他一眼,“你要敢说自己是处,老子就现养鸡生蛋,煮几个红蛋给你庆祝庆祝。”
陈跃被他气笑了,本来还担心宁冉很久没做零,今天身体吃不消,但这弟弟从进门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叫一个健步如飞,只差没上蹿下跳,看来是他多虑了。
还叫着喊着做什么一,宁冉做零那分明就是浑然天成,还天赋异禀。
从昨晚上就没进食,陈跃肚子倒真是饿了,这一顿饭他吃的不错,宁冉饭扒了一碗,菜只少少吃了几口,两个人都很安静。
放下筷子,却都没急着起身,宁冉闲适地靠着椅背,两条长腿交叠伸的笔直,清澈的双眸却凝视着陈跃的眼睛,一瞬不瞬。
这又是哪根筋拧上了?陈跃目光些许疑惑。
不等他开口,宁冉朝桌上的狼藉杯盘扬一下下巴。
陈跃偏头笑了下,目光转回他脸上,忍不住逗他,“我是客,让我收拾合适吗?第一次登门啊这是。”
宁冉点一下头,表情那叫一个认真,“所以,客随主便,你总听说过。”
终于被他逗得笑出声,陈跃很服气地站起来,撩起衣袖,他虽然家世不错,但也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很快,碗碟都收拾到厨房,清洗干净,整齐地放进橱柜。
从厨房出来,餐桌已经被擦拭干净,宁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在出神,陈跃几步走到他身前,俯身将他肩膀按在沙发背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这当主人的拿什么招待我?”
陈跃的语气暧昧,他意思当然是,既然宁冉没事,接下来他们还可以打一炮。
宁冉仰视他的双眼像是根本没会清他的意思,陈跃干脆凑上去,嘴唇覆在他的颈侧。
只触了一下就立刻离开,突然转头看着他,“你在发烧怎么不说?”
(二十七)
宁冉茫然睁大双眼定定看着他,像是在消化他自己在发烧这个事实。
陈跃把手搭在他额头上,靠,这弟弟是打算拿自己烫熟鸡蛋?
宁冉仰躺在沙发背上,两手老实地摆在身侧一动不动,只是眼珠顺着他的动作迟缓的转动,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脆弱,像是发烧两个字突然按到他哪个开关,瞬间就转跳成气息奄奄。
开口的时候,声音轻缓而虚弱,“难怪头晕,我还以为就是因为昨晚没睡。”
病成这样刚才还健步如飞个鸟,陈跃没什么好声气,“你敢在活蹦乱跳和气若游丝间加个过渡?”
嘴里说着话,勾着腰一手穿到他背后,另一只胳膊还来不及插进他后膝弯,宁冉腿立刻挪到一边,一手攥住他的胳膊,“你要干嘛?”
陈跃手僵在半空,抬头看着宁冉一脸如临大敌的神色,他刚才是打算把宁冉打横抱到床上去,不过这弟弟现在瞪着他的眼神,脆弱中还极力保持着几分威慑,他丝毫不怀疑要是坚持这样做,宁冉这拧吧真会带病坚持跟他干一架。
笑了声,收回手臂,站起身,转身背对宁冉,半蹲下来,侧头在自己肩背上重重拍了下,“上来,赶紧的。”
“又不是病的不能走。”
宁冉还来不及起身,一条腿脚踝被陈跃猛地握住,他用力挣了下,陈跃转过头看他一眼,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几分凌厉。
根本是不容他反抗的架势,片刻,宁冉没再拧,两条胳膊别别扭扭地搭上陈跃的宽阔坚实的肩背上,身体伏上去,陈跃双手托着他的大腿,用力一下站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环在陈跃身前的手臂本能地收紧,俯视着地面,宁冉头更晕了,他不胖,但到底是181的架子,体重将近70公斤,他怕陈跃一个坚持不住真把他给摔了。
陈跃也感觉到宁冉大腿的肌肉紧缩,伏在他背上整个人僵硬,把一体重比他轻不了多少的大男人背背上,要说一点不吃力纯粹是胡扯,但是,能不能走是宁冉的事,背不背由他。
背着宁冉向卧室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侧过头,“我去喝口水。”
宁冉头昏昏沉沉,嗯一声,陈跃转身缓慢地走到餐厅水台旁停下,身体微微前倾,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手空不出。”
宁冉病到智商直线下降到零点,他在陈跃背上战战兢兢,也没意识到放下他不就成了,只是伸手够到杯子,按下饮水机的按钮,倒了半杯,乖乖送到陈跃嘴边。
就着他的手,陈跃喝一大口,满足叹一口气,笑了声,宁冉无故觉得他笑的有点坏。
慢慢朝着卧室走,就快到门口,陈跃突然问:“药在哪?”
“餐厅,储物柜。”宁冉回答。
这是打记事以来第一次被人背在背上,心里有多别扭就不用说了,眼见着陈跃又转了个身,朝着餐厅走回去,药依然是宁冉拿出来的,关好储物柜的门,再次,走向卧室。
巴巴见着床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次都走到床边了,陈跃脚步忽然又停下,“你忘拿体温计了。”
说完猝不及防地转身,宁冉头一阵眩晕,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糊涂也有几分明白了,他胳膊横在陈跃的脖子上,声音虚弱但语气恶狠狠的,“故意地吧你?”
陈跃笑了声,转身一下将他扔在床上,身体总算落到实处,宁冉趴在床上长吁几口气,陈跃站在床边,喘息未定,神色中几分戏谑,目光却深沉。
过了一会,宁冉翻身仰躺在床上,从腰后摸出药瓶,盖子还没拧开,陈跃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什么药你就敢乱吃?”
药瓶被陈跃拿走扔到一边,宁冉躺在那闭上眼睛不再出声,听见陈跃走出去,外边传来他的说话声,似乎跟谁在电话里说他的病情,是在给他找大夫?
然后,又听见陈跃对人说了他家的地址。
片刻,说话声停了,身边床褥陷下去,睁开眼睛,陈跃在他身边跟他并排躺着,坚实的手臂伸到他身下揽住他的肩。
手指若有若无地触摸他的肩膀,转头见宁冉眼睛睁着,揽住他肩膀的手臂一下收紧,“还不睡,咱来做点别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陈跃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