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乐闭着眼睛,攀住盛墨的肩,死死地咬住唇,感受着盛墨小心珍惜的动作,心中柔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盛墨探进去一根手指,慢慢地开拓着,接着又伸进去一根。林家乐忍受着那异样的触感,轻轻咬住了盛墨的肩膀。
盛墨的下身早就肿胀得发疼,他的第三根手指伸出去的时候,强忍着喘息问:“乐乐,我要进去了。”
林家乐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但是对盛墨来说已经足够,他将那物抵在洞口,用力往里面挤,林家乐不舒服地咝了一声。盛墨停下来等他适应,林家乐知道对方在忍受,便羞怯地说:“可以了,盛老师。”
盛墨得到鼓励,用力一送,顺着已经润滑过的小穴冲了进去,林家乐一下子惊呼出声。盛墨已经到达了他的天堂,他舒服得头皮发紧,只想不顾不管地横冲直撞,但是理智让他克制住了。他粗重地喘息着,等待林家乐身体的放松。过了好一会儿,林家乐才慢慢松弛下来,盛墨试着轻动了两下,见林家乐没有不良反应,便不再克制自己,大力动作起来。
林家乐只觉得身体被通了电,一股舒服的酥麻的感觉从心底一直蔓延开来,一直往头顶上冲。他被冲撞得头往后仰,盛墨下|身一边动作,一边埋下头吮吸住林家乐胸前的红樱。呻吟声再也抑制不住地从林家乐嘴里溢出,那是最动人的音符,给了盛墨无边的鼓励和力量。他带动着林家乐,一起去追逐快乐的极致。
最后林家乐是被盛墨抱上床的,他的换洗衣服放在了浴室的衣服篮子里,最终还是没有发挥用途。到了床上,盛墨又将林家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啃了一遍,这才放过已经疲惫不堪的林家乐,和他相拥着睡去。
盛墨是在异样的触感中醒来的,所触之处,都是一片滚烫,他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林家乐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伸手一碰,不得了,发烧了。他连忙爬起来,胡乱穿上衣服:“乐乐?乐乐!”林家乐没醒。盛墨低下头检查一下林家乐的身体,后面好像有些红肿。大概是昨天在浴室做的时候着凉了,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悔,早知道就不在浴室做了。
林家乐鼻腔中模糊地嗯了一声,动了一下,将身上的薄被掀开了,露出赤裸的肌肤,上面还有盛墨种下的草莓,继续睡得人畜无害。哦,不,应该是对人还是有害的,起码唤醒了盛墨心里的小兽,他只觉得下腹一热,便想扑上去,但马上又被现状敲醒了,慌忙拉了一下被子,给家乐盖上。赶忙去抽屉里找药,无奈他平时很少生病,所以除了板蓝根,竟没有别的药,他拍了下脑袋,这个习惯真要不得,以后一定备些常用药。
他先冲了一袋板蓝根给林家乐喂下去,然后准备下楼去买药,结果刚一开门,就发现有穿戴得严严实实的消毒人员在楼道里喷消毒水。有人看见他开门,连忙说:“别出来了,这栋楼里发现非典疑似病例,所以从今天起,这栋楼所有的人员都需要隔离排查感染人群,听通知等解除的时间。一旦有发热咳嗽症状,立即跟我们报备,千万不能隐瞒。”
盛墨一听急了:“那我要出门买东西怎么办?”
那人说:“你需要什么,我们帮你代买送过来。”
盛墨脑子转得飞快,此时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乐乐发烧了,保不准人家以为是非典,会拖去隔离的:“我需要一些消炎药,消炎软膏就好,我家里有人扭伤了,谢谢。”
盛墨说完,飞快拍上门,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样才能降体温。他抓住头发,冷静一下,别着急,一定有办法的。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被外婆拿着生鸡蛋在肚子上搓揉散热,不知道这方法可行不。先不管,先用最原始的方法降温吧,他跑去拿了毛巾,用冷水浸湿,给林家乐敷上,又检查下他的被子是否盖得严实了,好像是发了汗感冒也会好的。
趁着冷敷的空档,他又跑去上网求助,网上的降温方法倒是多种多种,冰敷的、酒精散热的、温水擦浴的……冰箱里好像还有冰块,赶紧拿来先用着,又翻箱倒柜找出一瓶65°的白酒,也不管是什么牌子的,先用了再说。
一边给林家乐忙活,一边心里默默地祈祷,乐乐你快点退烧,别让我担心。一面又忍不住抽自己,这个节骨眼上,玩什么情趣,作死吧。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乐乐醒来了,一定会骂自己的。
第六十四章
盛墨忙了一通,才想起来去拿体温计来给家乐量体温,小心地给他夹在咯吱窝里,自己爬上床抱着他,将他的胳膊夹紧,静候那五分钟过去。拿出体温计一看,38℃,依然是烧着的,不过已经不是高烧了,他摸摸家乐的额头,比刚起床那阵子好多了。
盛墨心疼地在林家乐额头上亲吻了几下,低头看见他的嘴唇还是干得发白,连忙去倒了杯温水来,小心地喂了两口。突然间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地响了一声,这都半个上午了,还没吃早饭呢。自己一顿两顿不吃还顶得住,可是乐乐是个病人,需要体力来扛着,所以一定要弄点吃的,那就做白粥吧,好像这个最简单。便将林家乐的被子掖好,准备去厨房煮粥。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他想起让人帮忙买消炎软膏的事来,心念一转,也许可以叫人帮忙送点粥来。不过马上又打消了念头,乐乐不让自己在外头吃,说不卫生,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刻,更不能随便吃东西。他飞快跑到厨房去看了一下,米还够,但是冰箱里的菜已经不多了,他们本打算今天出去采购的,谁知道今天竟不能出门了。乐乐还说,幸亏跟着我过来了,不然就要被隔离了,没想到到了我这里还是要被隔离,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大概就没有安全的地方吧。
他开门接了东西,然后跟对方说:“谢谢啊。我家的菜不够了,可以帮我送点来吗?”
对方很友善地说:“好,你需要什么,写个清单,我帮你去买。其实我们可以帮忙每天都送饭的。”
盛墨摇摇头:“那我还是写个清单吧,我们不吃外面的,谢谢啊。你在这里等我还是我写好了找你?”
那人说:“一会儿你写好了,打管理处电话,会有人来帮你的。”
“好的,谢谢!”说着将门关上了。
盛墨拿了消炎软膏,看了一下说明书,拿到卧室去给林家乐抹了点,林家乐有些不舒服地哼了哼。盛墨温柔地说:“乐乐,对不起啊,感觉好点了吗?”
林家乐这时候已经醒来了,他觉得身上发重难受,没有力气,一点都不想动,脑袋在枕头上点了一下:“唔。”
盛墨放下软膏,轻轻地摸着林家乐的头:“乐乐,家里没吃的了,要买些什么吃的上来吗?”
林家乐迷迷糊糊地说:“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吧。”
盛墨不想告诉他,他们已经被隔离了,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他,这孩子敏感、心重,起码得等他退烧了才能说:“不用,你告诉我,我去买就好了。你在家歇着。”
林家乐还烧着,脑子转不开,就随口说:“鸡、鱼、肉都要,还要青菜。”
盛墨也不追问:“好,我知道了,你躺着啊,别乱动,不要掀被子,捂出汗就好了。”
说完悄悄地起身,出了卧室,丢丢看他出来,连忙迎上来,今天主人一直在忙,林哥哥都没露面,自己的早饭还没有着落,现在都快中午了。盛墨看着绊住自己脚的丢丢,叹了口气,乖儿子,你林哥哥病了,咱爷俩生活就没着落了。跑去拿了一包狗饼干,倒在丢丢的狗盆里,将就着吃点吧,自己则跑到厨房去淘米煮粥。丢丢非常哀怨地看着主人,爸爸真没用,离了林哥哥,连饭都吃不上了。哎,丢丢已经习惯了奢侈的生活,所以开始嫌弃它很久以前一直过的那种生活了,可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淘好米,不知道放多少水,加了一些,觉得少了,又加一些,反复加了三四次,才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将锅子擦干,放在电饭煲内,盖上锅盖,按下开关。他舒了口气,幸亏平时他常来厨房看林家乐煮饭,知道煮饭之前还要擦一下锅底上的水的。
然后跑到书房去拿笔写清单,写好清单,去给管理处打电话。等人来拿清单的期间,他又跑去看林家乐,大概是喝了板蓝根,又被他物理降温了一阵子,现在林家乐的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触手之处,也不再滚烫得吓人,只是还有些微热。盛墨松了口气,一定要持续好下去,尽快好起来。
盛墨守在厨房里,如临大敌一般听着噗噗响的电饭煲,不知道煮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煮好。最开始好像水太少了,稀饭太粘稠,粥不成粥,饭不成饭,他想一想,又加了一大杯水进去。过一会儿又去看,好像又太稀了,那就多煮会儿,期间他开了无数次的锅盖,终于才将米熬成粥的样子,那味道肯定指望不上了。原来煮个粥也这么难,平时乐乐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菜是怎么弄出来呢。
盛墨擦了把汗,将粥盛出来,放在餐桌上晾着。走到卧室,一摸林家乐的脑袋,好像只是温热了,他松了口气。“乐乐,乐乐,感觉好点了没?起来喝点粥。”
林家乐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无力:“盛老师,我不想吃,没胃口。”
盛墨心里暗暗着急,悔得要死:“不想吃也得吃点,不然怎么能好起来。来,喝了粥再吃点板蓝根,睡一觉就好了。”
盛墨半扶半抱起他,给他穿衣服,然后将他扶靠在床头:“我给你端粥来。”
盛墨将粥端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林家乐看着那只碗,里面是黏黏稠稠的白粥,不由得虚弱地笑了一下,盛老师居然也能下厨煮粥了呢,真难得。端起粥,准备喝,盛墨才发现,碗里除了粥,连双筷子或勺子都没有,连忙又跑到厨房去拿勺子。
勺子拿过来,林家乐舀了一勺,吃了一口。盛墨期待地问:“乐乐,好不好吃?”
林家乐病着,嘴里寡淡的,什么滋味也没尝出来,但是还是装得很高兴地说:“味道还不错,盛老师第一次下厨,已经很不错了。”
盛墨将信将疑,自己也端了一碗喝了一口,什么味道也没有,连米香都尝不出,乐乐肯定在鼓励自己呢。他问:“乐乐,放点榨菜什么的吧,味道太淡了。”
林家乐说:“盛老师,帮我从厨房里拿点白糖来吧。”
盛墨连忙说:“好。”放下碗跑到厨房,居然有好几个罐子都是白色的,看了老半天,哪个才是糖呢。拿起一个,打开罐子,用手指沾来尝了一下,呸,是盐,咸死了;又打开另一个,用手沾起来,尝了一下,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味道都没有,面粉吧,其实不是面粉,是生粉;最后开了一个,小心地沾了一点点,尝了一下,总算是糖了。他笑起来,合起盖子拿到卧室里来。
“乐乐,来,给你糖。”说着拧开盖子,递到林家乐面前。
林家乐看他去了半天,回来的时候嘴角还沾了点白灰,猜想他是去试糖去了,不由得觉得大为可爱。“盛老师。”
盛墨看着他,关心地问:“怎么啦,乐乐?”
林家乐勾勾手指:“你过来一下,低下头来。”
盛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凑过去,林家乐飞快地在他的嘴角舔了一下,将那抹白灰舔去了,咂巴了一下嘴:“真甜!”
盛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林家乐调戏了,居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嘴角沾了糖?不会啊,我只弄了一点点啊。”
林家乐抿着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糖,好像是生粉。”
盛墨脸更红了,这回是羞的:“咳,我是不是很没有用?连生粉和糖都分不清楚。”
林家收了笑脸,认真地说:“谁说我家盛老师没用啊,有用着呢,都能煮粥了,真叫我意外。谢谢你,盛老师。”
盛墨凑过去飞快地亲了林家乐一口:“还是乐乐最好了。来,放糖吧。”
林家乐放了点糖,再粥里搅拌了一下,吃得津津有味。盛墨看他吃得那么香,自己碗里也放了些糖,坐在床边和林家乐一起喝粥,分明只是煮得并不成功的白粥,两人却觉得像吃蜜糖一样甜蜜。
喝了粥,盛墨又拿体温计来给林家乐量体温,37.7℃,又降了些,心里松了口气,又去给林家乐泡了一杯板蓝根冲剂来喝了。林家乐刚刚喝了粥,两个人腻歪了一阵,精神已经好多了,再也不愿意睡,靠在床上看书。
这时门铃响起来,盛墨忙跑去开门,原来是托人买的东西送到了,他接过来,道了谢,然后一一收到冰箱里去。林家乐等他忙完进屋子,问他:“盛老师,刚谁来啊?”
盛墨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人帮我们买点东西送上来。”
林家乐觉得奇怪了,在这里住了一阵子了,盛墨并没与什么熟人啊:“你的熟人啊?就走了吗?”
盛墨在他身前坐下来,抓过林家乐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不是,是管理处的。他们帮我买菜送上来。”
林家乐更加奇怪了:“管理处还能帮忙买菜?”
盛墨说:“乐乐,我跟你说啊,你别着急。咱们这栋楼也发现非典疑似病例了,我们暂时也被隔离了,等排除危险了才能出去。”
“啊?”林家乐猛吃了一惊,自己一觉睡醒来,外面就变天了啊,昨天才听说贺方旭被隔离,今天就轮到自己了,还好不是被隔离在医院,是在自己家里,“什么时候的事啊?”
盛墨嘿嘿干笑了一声,摸摸林家乐的额头:“就今天早上,我想出去帮你买药,被人堵在门口了,不让出去。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们知道你也发烧了,被当做非典拉出去隔离起来就坏了,幸亏你这么快就退烧了。对不起啊,乐乐。”盛墨说完抓了抓头。
林家乐红了脸,自己平时身体也挺好的啊,怎么就折腾到发烧了,大概是昨天在浴室里着了凉。想到昨晚浴室的事,脸更加红得像个番茄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很快,应该有个把礼拜就好了。”盛墨看他脸越来越红,以为他又发烧了,将脑袋凑过去贴他的额头,并没有烧啊。林家乐在他贴上来的时候,慌乱地往后躲闪,盛墨笑起来,原来是害羞了,连忙趁机又吃了一记豆腐,“乐乐,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等非典以后再补回来吧,先不冒险了,身体要紧。”
林家乐这回红到脚趾尖了,他往后倒过去,扯上被子,将自己盖起来:“盛老师,我要睡觉了。”
盛墨好笑地看他像小乌龟一样缩进被子里去了,拍拍他的屁股:“睡吧,好好睡一觉,我去做午饭去。”
林家乐从被子里探出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盛老师煮了粥,还要去做午饭,不会把厨房烧起来吧。
盛墨感受到他的目光:“放心,我就下面条。青菜火腿面条,没技术含量的,只是刷锅烧水而已。先躺一下,我做好了来叫你。”
林家乐躺了一会儿,听见厨房里隐隐传来叮叮咣咣、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是不放心,穿了衣服出来看。只见丢丢早就躲到阳台上去了,厨房的地板上躺着一个锅盖,案台上全都是水,挂面也撒了一地。不禁扶额,幸亏自己起来了。
盛墨正在手忙脚乱地往滚水里放面条,听见动静,回头来看:“乐乐,你怎么就起来了?”
林家乐放下手,走进厨房,弯腰捡起了锅盖,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番,洗了手:“盛老师,我来吧。”
盛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乱了点,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家乐从他手里接过面条:“我来好了,你先学着点也好。”自己现在是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以后忙起来了,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为他做饭的,这起码学着下个面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