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齐军听到然所说的话，竟又一次被吓住了，因为打拼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近几年迅速崛起的忆染，还有将忆染带领到如今这种高度的瞑。可他并不确定，是否是同音或者是听错的关系，不然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如果真的是忆染的瞑的话，那一个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法，所以应该只是他乱想了吧……
他真想就这样打死那然，怎么这么烦人啊。可门口那两个人分明护着那然，他还不能出手，该死……
“该死的，你闭嘴，门口的那位，叫瞑对吧，不知道刚刚问你的问题你想好没？要不要来帮我？”那齐军继续厚脸皮的问，那副讨好的嘴脸让然一阵反胃。
这时，瞑也很配合的回答了那齐军，“这一点你最好去问然，问他我值多少钱，他才是我的……雇主。”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然很轻易就可以感觉出背后那道炽热的眼神。
那齐军也很疑惑，这么一个小屁孩能有多大本事雇到这么好的手下，不过他还是白痴的没有想到重点，“他多少钱？”
然一手拖着下巴，装作沉思状，“这个嘛，我想想看啊……瞑啊，现在忆染值多少钱？”原本然还打算想，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忆染了，于是便转过头问瞑。
“你现在这么突然问我我怎么能回答出来，不过最低也得几十个亿吧。”瞑不在意的说着，他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只是为了然罢了。此时看到然这样说，突然很想看然之后会玩些什么……
那齐军听到他们的对话彻底被吓到了，颤抖地伸出手，指向瞑，“你……你你……你是忆染的……”随后又反映了过来，又慢慢转向然，“那你……”瞑说了忆染的价格，他是忆染的老板，也就是说瞑身价上亿，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瞑说然是他的雇主！那忆染岂不是他的！身价几亿，只是然的一个雇佣？！想到这，那齐军连站都站不住了，直接瘫倒在地。那然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惊人的实力……
“嘿嘿，你这表情真精彩，是不是吓怕了呢？放心，我不会杀你哦，我可不会像多年以前你对妈妈那样，我会让你后悔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嘻嘻。”然的表情看上去很单纯、开心，可把这种表情和他的话加在一起，却让人心惊胆战……
“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齐军放下身段，跪在那然面前，拼命的磕头，乞求着，这样的姿态让然感觉好可笑。
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褪下表面的伪装露出求生的本能，在本能的唆使下，他们可以做任何事。那齐军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奇怪，我刚刚都说了不会杀你，干嘛还说这些啊，真是有病，沐，这房间里都是用具，拿过来让我帮我父亲清醒清醒。”然注视着那齐军，对背后的沐说道。
说来也奇怪，沐那种性格无论在哪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的，今天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不知在想些什么，当然，然也没时间去想这些。
沐没一会就拿来了，挑的还都是些他在黑道上混这么久所清楚的一些更能让人疼痛又不致命的东西。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站在然旁边，没有离开。瞑看着自己的弟弟如此狡猾，只好也跟了过去，或许早该这样，谁也没说他们只能站在门口，看来真是傻了。
“帮我把他固定到床上。”然一边说，一边研究沐拿来的这些用具，这些他都不知道怎么用，然并没有接触过这些，无奈只好就近拿了一把比较锋利的刀，然后爬上床，到了那齐军被固定住的右手旁。又向沐要了能起到固定效果的东西绑在那齐军的手指上，便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下他指尖的皮……
“啊……不要，不要，疼啊，我求你放过我，啊，啊……”那齐军疯狂的嘶喊着，他很清楚然的目的，这让他无法忍受。都说十指连心，这种疼痛深达内心，更加刺激他的感官，让他只想逃。
然却不在意这些，自顾自的玩着，每割一下都会抬起头看那齐军的表情，然很喜欢这种表情，让他可以更加疯狂，那种内心激动得乱颤。想要继续下去，想要发泄的那种感觉，只有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才会了解。
“亲爱的爸爸，你知道么，八岁那年你那样对待妈妈，真的给我留下了很惨重的阴影啊，我还记得自从那次开始，我就有了强迫症，甚至总感觉每一个人都是危险的，他们接近我就是要杀我。所以，我要变强，让人没有能力伤害到我，这是我八岁时就有了的想法，直到我十一岁，你逼我提前做出这些决定。嘿嘿，忆染，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为了狠狠的打击你，我成立忆染，选择和你一样的行业。因为时机还没到，所以我一直在等，甚至在等的期间看到你的公司在你管理不善的情况下，我还帮你稳定你的公司，为的就是看到你现在这种可悲的样子。爸爸，你真的没有辜负我啊，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漂亮，我付出的这些年没有白费啊。”然微笑着说出这些话，说出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啊……我错了，我不该杀了你的妈妈，求你停下，我傻，我不是东西，我不该做那些事。啊……我，我……我受不了了啊……”那齐军疯狂的喊着，只希望然可以停下，他已经承受不了这种疼痛了。然已经转移到了另一根手指，因为是手指的部分，比较细，刀用着不太方便，也不知是这原因还是然故意的，有时会将刀插、进肉里，甚至还碰到了骨头。这种钻心的疼痛，想必足够让那齐军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我向来都不在乎是谁杀了妈妈，对于那个女人，我只知道她是我妈，她给了我这条命罢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记得。哦，对了，妈妈很疼我的，就连这条命，她都希望我和他一样，她甚至把她的病都传到了我的身上。爸爸，你看妈妈对我多好，她都清楚，我不想活太久，想让我早点死呢啊。”然一直在微笑，说出这样的话，让瞑、沐都无法忍受，很想将然搂在怀里，疼惜。可看着这样的然，他们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而这时，那齐军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然看着那齐军的鲜血淋漓的手，笑得更深了，仿佛像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反复的欣赏、抚摸。
看了很久，才转过身对瞑、沐说，“辛苦你们了，请送我去医院。瞑，这个人交给你了，留口气。”说完然便倒在了那齐军的手上，鲜血蹭了然满脸，看上去格外惊艳，仿佛那盛开的罂粟，明知是致命的毒，还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沾染……
第十五章：结局未知
然足足昏迷了一周，一周后才清醒过来，却还无法下床走动。
然的身体经过这次事件后损伤太过严重，虽然然并没有太多表现，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在受到这些鞭打时就已经昏迷过去了。然可以在滴水未进的情况下坚持那么久真的已经很强大了。
同样也因为这些创伤和太久没有很好的照顾他自己的饮食，让他的胃病更加严重，如果再晚一天，然可能就真的要陪他妈妈去了。也因为胃部恶化，让他所剩的时间再度减少，最多也就只剩下两个月。这些，瞑、沐完全无法接受。他们百般疼爱的人竟然就要这么离开他们，他们怎能甘心。
可他们却无法与死神做抗争，夺回属于他们的然……
最初的时候，他们就怕然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使出各种办法，派人保护然，可然很讨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所以一再拒绝了，甚至为此威胁瞑，如果再派人监视他，他便收回瞑的权利。可现在看来，他真该坚持下去，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而他们所担心的这些，然却从未担心过，因为他想做的他已经做了，以后的生活对他来说，只是个无聊的循环罢了，这样还不如早点结束剩下的时间，让自己早些解脱……
……
然躺在病床上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几天前他好像也做过类似的事，他最近真的很不顺啊。
就这样躺在床上，无论怎样然都会很无聊，这时，他想到了萧野，不知道他最近过的怎么样，就连住院的这几天萧野也没来看过他，不知对方是不是已经把他给忘了啊……
无奈苦笑，自己竟然还是控制不好感情啊，居然还是想起了萧野……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瞑、沐便走了进来。
最近他们频繁出现在这里，让医院内的护士恨不得都守在然的病房前，让然极度不适，不过也因为瞑的低气压，并没有谁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
“我不是已经把忆染和棂都全权交给你们了么，现在还来找我这么个病号做什么？”然调笑着说道。
“哎？然不要这么绝情嘛，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也有点友情吧，来看看又没什么大不了。对了，剩下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我们带你去环游世界。”沐嬉笑着回答，看上去像是开玩笑，可他很清楚，自己是何等认真，何等期待然给出确定的答案。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必了，谢谢。”然客气着回答，他记得沐很不喜欢这种陌生的礼貌，所以他故意说着刺激他，想要看他们究竟会做什么。不过他们却没什么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是这样啊，唉。”沐扫兴的撇撇嘴。
“你们究竟来干什么？”他可不信他们会无缘无故就来找他，虽然之前一直都是，可他这次就是有种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此时，瞑突然插了进来，“萧野退出了棂。”说话的同时，瞑就一直在看着然，想要在然的表情上找出一丝细微的变化，可除了起初的震惊外，丝毫没有流露出其他感觉。
而然也察觉到了瞑探究的目光，彼此试探着彼此，所以对彼此完全没有信任可谈啊，既然如此，还需要些什么呢？
“退出了啊……”说完，然便继续望着外面的天空，一时彼此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瞑就这样看着然，不知为何，他此时就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像对方会无辜消失一般，只有把然放在他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
瞑、沐又只是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对他们来说这样或许就足够了，只要然不要让他们伤心就好了……
等他们走后，然便换上了便装，虽然他们已经说了萧野离开了棂，可他还是想去找萧野看看。顺便，这么多天过去了，也该去看看那个亲爱的父亲了……
轻松躲过医院以及瞑留在这的手下的监视顺利离开，然后便坐车到了以前住的小区，缓缓走进父亲的家。然昏迷后，瞑又将他的继母抓到了这里，也进行了‘招待’，然不由得有些期待，瞑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啊……
然随即打开地下室的门，结果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不知道是瞑在没通知他的情况下将人转移了地方还是怎么，之后便慢慢走了进去，看看是否有人在。转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到门口的两陀肉堆上，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再加上想起瞑的手段，他真的想不到这两个已经看不出是人的肉团是曾经那般对他的人！
“那齐军啊那齐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好兴奋啊，不过，这次放过你，送你一程吧，我想你也早就对活下去绝望了吧。呵呵。”然对他们是否可以听到他的话不报任何希望，说完就去拿起之前他用来割那齐军皮的刀，按照一些基本位置所在，将他们释放于这个人间地狱。
下辈子，不要再让我碰到你们啊，也不要再惹到我了……
……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然无法想像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千里迢迢的去找他。然已经不清楚他对萧野还有多少感情，只是想随着他自己的感觉去找萧野罢了……
看着熟悉的房门，然的心中竟产生一种激动，想快些见到萧野，随即按响了门铃……
“好好做你的饭吧。”萧野正在对着里面说话，很明显，没想到然会来找他。在然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看到萧野的侧脸，还是那么阳光，那份笑容那般耀眼、迷人。可这却不是对他。
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却感到格外轻松，这份轻松来自于何处却不得而知。
或许这样也好吧……
“要不要出去走走？”然微笑着问道，早已没了之前的苦涩。
萧野不答，只是跟着走了出去。
走的这么一路，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很安静的陪着彼此走这或许短暂或许久远的道路。
然只想多一些关于萧野的回忆，多走走感受着身边属于萧野的气息，回忆着以前属于他们的过往，这样或许就够了。这份回忆然也不希望能牵扯他太久……
过了很久，然站住脚步，“好了，就这样吧，回去的路我不清楚，请随意。”然微笑着对萧野说。
萧野微微楞了一下，无法理解然的所作所为，他们分开了那么多天，最后一次还是那种结果，现在然居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吗？“然……”萧野轻轻地叫了一下，不过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许这样的结果也好，他们终究是不合适的吧。最初的那种感觉，在最近这些天早已渐渐放下了，不是么？随即转过身，往回走。这样也好，给彼此最大的空间，少了那份爱意，那份伤害，就仿佛从未认识过一样，给自己记忆中那个带给自己开心的人上命名某某某，足够了。
“等一下。”然叫住萧野，萧野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然就这样看着萧野，用最真的心说道，“祝你幸福。”随即转过身，向前大步走去。
微微仰头看向天空，阻止着眼角那滴泪的滑落，这滴泪，是然对萧野所剩的最后的感情，这样一切都已变得微不足道，这样就够了。彼此都将成为彼此生命中出现过的N个路人甲乙丙丁中的其中一个，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将是最大的满足……（想不到词了，求帮忙想个－0－）
就在然走进一个拐角后，突然一个手刀劈下，然措不及防，昏倒在地。他竟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存在……
……
然是被身后的那种刺痛感给弄醒的，醒来后就看到了瞑、沐出现在他面前，又联想到身后的那份肿胀感，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他们终究是忍不住了。
沐看到然醒了，竟然完全失去了先前所有的所有情绪，使出全力打了然一巴掌，让然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嘴里满是鲜血。“我们对你那么好，没有要求过你任何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们！萧野，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他吗居然还要去找他！你竟然会迷上那样一个人！我们两个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啊？！”
沐怒吼着，随即不顾然体内还有着瞑的分身，硬生生的挤了进去，“那然，那齐军已经死了，我们要你将我们作为你以后生存下去的目标，我们要你像对待那齐军那样对待我们，我们要让你活下去，懂吗？”沐疯狂的嘶喊，这就是他们的想法，这是现在唯一还可以想到的办法了，如果不这样真不知道然会不会凭空消失不见，只有将他们变成然的目标，才有可能绑住然。他们只能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