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Ⅰ)——湖中影

作者:湖中影  录入:01-16

“放屁。”我被他气得连粗话都说出来了,“你当我是瞎子呀。”

“王爷那么漂亮的眼睛怎么会是瞎子。”

“少打岔,明明就是你赢了,你为什么要认输!你是诚心要逃避和我的对决!”

“王爷说笑了,就算我当时侥幸赢了,依我这伤势也不可能再参加比赛。”

东方凌鹫的话提醒了我,我太过关注结果,完全忘记他是普通人,不可能像岳冬那样睡一晚就恢复。我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语气也缓和些说:“那你也可以胜出呀,就算不参加下一轮的比赛,得了第三名奖品也不菲呢。你一个小小九品仁勇校尉不就是为了一夜成名,升官发财才参加比赛的吗?”

东方凌鹫笑道:“别人可能是,可下官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来找个人,所以才参加。我在意的输赢只有一场,对于是否能拿名次无所谓。”

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也让我很气愤:“你赢了你在意的那一场就不管我了!”

我赌气的口吻很像要不着糖的小孩,这让东方凌鹫感到惊奇,“王爷武功盖世,在王府花园时下官就输的心服口服。”

“少说这些虚伪的话。”我完全不领东方凌鹫的情,“我看你分明就是达到自己的目的,又借机逃避和我的对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东方凌鹫无奈的笑道:“王爷严重了,下官怎敢无视王爷的邀请。而且,下官今天输的比赛就是下官在意的那一场。所以下官哪有什么如意算盘,倒是一败涂地,不但输了比赛还得罪了王爷您。”

“你是为岳冬来的?”我惊讶地看着东方凌鹫。

“是的,五年前他在岭南时我们交过手,当时我输给了他,还被他打断了左面的一条肋骨,所以很不甘心,约定有机会再比一场,如果我赢了他要答应我一件事作为补偿。没想到这次又输了,而且很对称的,被他打碎我右边的一条肋骨。”说到这,东方凌鹫也觉得人生机遇很神奇,想他与师父告别时,还在调侃如果他输给岳冬希望被他打断右面的肋骨,好让他的腰变得对称。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今天居然变成现实。

“那你还认输?”我不是不相信东方凌鹫与岳冬的事,我通过透视眼,可以看到东方凌鹫他腰部末端的肋骨确实少了两根,一根是新伤,一根是旧伤。我奇怪的是,他这么在意输赢为何还要认输。

“下官这次输了以后还有机会,可岳冬……他好像很在意这场比赛的输赢。他都不惜搭上性命也要赢得,我岂能断了他的希望。”

东方凌鹫一想起岳冬以身体迎向他剑尖的情形他就后怕,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岳冬可真的会送命。还有,岳冬赛场上的表情,仿佛他把全部的身家性命、希望全都压在这上面。当时他是在怨恨岳冬的不择手段和心狠手辣,可他看着岳冬胸口不断涌出的血和岳冬绝望的表情,他不忍心,他不想看他那么痛苦。

“所以你认输了。”听了他的话,我对东方凌鹫的感觉突然大为改观。

东方凌鹫笑而不答,我忽地想到什么问:“你想认输就趴在地上别动,何必费劲爬起来说出口,又装昏。”当时要不是东方凌鹫开口认输,我就可以用透明的分体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可他先开了口,按照比赛规则,本人开口认输,可比谁先起来优先判断输赢。

东方凌鹫看着我,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开口:“岳冬当时的情形很是怪异,下官是点了他的穴道,可也不至于站不起来。而且,他当时已经快站起身又突然跪下不能动弹,显然是受了外力所至。下官愚见,一定有人不希望岳冬获胜,暗中动了手脚,如果下官不言明认输,恐怕居心叵测之人又要做其他手脚。”

我的心咯噔一下,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当面戳穿的滋味可不好受。颜面挂不住的我冲着东方凌鹫喝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做的手脚让他输给你的!”就算是我做的,我也没打算承认。

东方凌鹫确实怀疑‘主人’,在‘主人’进门前他就在思索岳冬的反常:

在台上岳冬失利跪下后盯着的方向正好是‘主人’所在的休息区;

还有,早晨在赛场的入口处,岳冬神色不宁地盯着某处,‘主人’也曾出现在岳冬凝视的范围。

之后,在休息区等候比赛时,岳冬总是时不时的瞧向‘主人’;

依照‘主人’要在擂台上报复他,打扰他睡觉的逻辑判断,在意他们这场输赢的,又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岳冬动手脚的只有‘主人’。

综上疑点,东方凌鹫判断九成是‘主人’做的手脚,所以他试探性的那么说,没想到‘主人’做贼心虚的表情,和阴谋被揭穿后的恼怒,都证实了他的猜测。

现在他有十成把握判断是‘主人’做的,可对方不承认,他也不能让‘主人’下不了台,不是因为对方是王爷,而是应为‘主人’的动机是想和他交手。

东方凌鹫忙解释道:“王爷乃是尊贵之人,怎会做这种小人行径,何况王爷想整治下官的大不敬之罪有的是机会,犯不着难为岳冬。下官刚才的意思是,由于比武大会,京城开了不少赌局,想必是那些下了重注在下官身上的人做的。”

虽然东方凌鹫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他知道是我做的,我站在原地瞪着他。

东方凌鹫见对方不依不饶,只好改话题,“明天就是决赛了,想必那些赌徒会更加疯狂,还请王爷多加小心。”

说完,东方凌鹫以为‘主人’会倨傲的说:“本王武功盖世,会怕他们。”之类的话,没想到对方突然泄气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道:“没有明天,就应为你,害的我参赛后又不得不退出比赛。”

“王爷能为下官参赛是下官的荣幸,可王爷何故要不得不能继续比赛?”

“跟你一样都是应为同一个人。”

“岳冬?为什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说的是。”东方凌鹫说的事不关己,可还是很在意。

朝廷刚刚颁布比赛对阵图时,岳冬看着它们就已经惶恐不安,加上之后的种种,他认定岳冬与‘主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可现在‘主人’又似躲避岳冬般不在参赛,这让东方凌鹫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死心的问:“王爷和岳冬似乎很熟?”

“还好吧。”

“那王爷可否知道,岳冬为何这么拼命吗?”东方凌鹫觉得岳冬的行为很反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压得他透不过气,可他从旁打听到的有关岳冬的事,都是无限风光,前程似锦,是让世人羡慕的情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吗?比如他和这位俊美的王爷之间。

“就像你说的,为了前程。”

我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东方凌鹫满意,他分析道:“不像。擂台上那一剑如果不是下官撤手,有可能真的刺穿心脏,人都死了谈何前程。”

“他的事你去问他本人。我和你的事还没解决呢!你三次搅了我重要的梦,就这么算了?”

东方凌鹫见我在回避话题也不再问,就照我的话转了话题:“下官也奇怪,为何王爷每次都在睡觉?”

“我乐意,要你管。还有别老下官、下官的,用你我相称就行。”我是生东方凌鹫的气,可我也很欣赏他,但凡我中意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抛弃身份的差异。

东方凌鹫闻言一愣,随后笑意更浓。

我说:“既然比赛没有了,你要为我做三件事以弥补打扰我睡觉的损失。”

“能为王爷效力自然是下官……我的荣幸,不知是那三件事?”东方凌鹫说的轻松,可也加着小心。

“第一件,应为你打扰了我三次,所以你要陪我睡三次。”

“睡觉?!”东方凌鹫惊诧的怀疑自己是否幻听。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没关系,有他哭的时候。

“后两件事还没想好,想到告诉你。”

东方凌鹫即好奇后两件事是什么,又觉前途渺茫,显然我的计算方式让他头痛。

我补充道:“为了方便,你要住到我府上。现在就搬!”

“啊?现在搬到王府?”东方凌鹫又是一惊

“免得夜长梦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东方凌鹫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能住进王府,逍遥王府里不但有他要找的东西,还可以借机继续打探岳冬与‘主人’之间的事,虽然伴随着危险,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寝宫

岳冬错愕的站在门口。赝品有事要晚一点回来,所以先叫他到寝宫等他。可岳冬看到寝宫床前、地上的东西后,呆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好一会,岳冬才挪动脚慢慢走向龙床,每迈近一步他双拳就握紧一分,紧到骨头咯咯作响,他身子也越来越振颤,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这不是害怕,而愤怒!岳冬恨恨的看着那些折磨了他四年的东西。

这场面应该是赝品用来羞辱他而准备的吧!证据就是早已干透的墨迹。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东方凌鹫自己认输了,他胜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就在赝品的暗算下输了比赛。

说什么公平,赝品何时对他公平过,自己还天真的相信他。

岳冬只觉一股压抑很久的东西一下爆发出来,迫使他疯狂的扯下那些挂在床架上的书页,将它们撕个粉碎,砸向地面。

激动的他发现悄无声息站在门口的赝品时,没有害怕,凭照一口怨气,岳冬毫不畏惧的瞪向赝品。

第六十七章:比武大会之爆发

站在殿门口,看着屋中的狼藉和那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人,赝品晓得他又是误会了,岳冬把‘主人’在房里的所作所为又算到自己头上。

这原本没什么,岳冬会误会是在情理之中,他也不怕他误会,可岳冬的态度令赝品不快。别说这些不是他做的,就算真的是他做的,岳冬本来就是他的玩偶,他想怎么玩,他都得受着。现在他竟然敢跟他瞪眼,赝品阴沉着脸回瞪岳冬。

若是平时,只要赝品稍有不悦之色,岳冬就会像受惊的小兔子,唯诺的低下头,缩在一旁打颤。可现在……赝品见岳冬仍然毫不示弱,他也有些恼了。一伸手,吸过远处挂在墙上的长鞭,一步步逼近岳冬。

岳冬没有退缩的苗头,这让赝品恨恨的挥鞭抽向他。

岳冬没有躲,可也没屈服,硬生生的挨着赝品的鞭打。

用鞭者:初级打皮;

中级打肉;

高级打骨;

顶级就是打散了。

赝品显然是属于顶级的,但他没有用力到把岳冬分尸的地步,只打破他的皮肉,给他点教训。没想到岳冬犯了牛劲,一声不吭,半点求饶的意思也没有,这叫赝品加重了手力。

起初岳冬还能忍受,可后来赝品越来越用力,他有些吃不消,本能的躲避着。已是皮开肉绽的岳冬哪是赝品的对手,无论他怎么躲避身体总有挨鞭子的地方。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忍着痛出手抓住抽来的鞭梢。

随着鞭子往回收的力度,岳冬被拉倒在地。地上被他血流不止的身体拖出长长的一片血痕,正好刷过地上的‘乱’字。

赝品见岳冬依旧不肯服软,抖手用鞭子将岳冬抓着鞭子的双手缠绕在一起后,跃身跳上房梁,将他吊在房梁下。

岳冬脚离地一尺的被吊起后,虽然伤痛令他冷汗直冒,可凭照一口怨气,依旧不屈不挠的瞪着赝品。

赝品见状,招来殿外的宫女、太监、侍卫。

赝品不需要开口,就可以指挥那些傀儡,傀儡侍卫在得到赝品发出的指令后,去脱岳冬被血肉粘在身上的破烂裤子,其他宫女、太监在一旁看着。

岳冬虽然痛的快晕过去,可他还是硬撑着,未出一声。他见那些人来扒他的裤子预感到没有好事。他忍着鞭伤的疼痛猛地抬腿踢倒一个扯他衣服的人。

赝品见状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他暗示侍卫们用两条绳子分别缠住岳冬的两条腿,往两边一拉,岳冬就被拉成倒着的‘丫’字型。岳冬不甘心的与他们较劲,可惜已是身受重伤的他变得力不从心。

第三个侍卫,撕掉岳冬破烂不堪的裤子后,用鞭子粗糙的把手毫不客气的顶入岳冬后庭的小穴。

岳冬霎时痛的全身直冒冷汗,险些叫出声来。可他没有,尽管磨碎肉的钝痛,痛的眼泪直流,他依然恨恨的瞪着赝品,他没有屈服反而更加悲愤。倔强的就算咬碎牙齿,咬出了血,他也不吭一声。

赝品和岳冬都没想到,压抑了五年,可以使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反抗毅力。

赝品看着岳冬,骤忽觉得岳冬是一只养不熟的猫,看似乖巧,实则叛逆的很。

不叫是吧!那你就一辈子别出声!赝品悄然的封住了岳冬的声音。

受刑中的岳冬只感到屈辱的愤恨和钻心的疼痛,他没注意到自己不能出声。一个侍卫在前面鞭打他,一个侍卫在他身后狠狠用鞭子把抽插他小穴,这样的暴行使他无暇思考任何事。他只觉自己体内有把圆柱形的挫,在挫他的肠道。

好痛,痛的他脊背发麻,快要背过气去,可他的分身居然有反应。岳冬不承认,那一定是赝品对他做了手脚,他的身子才没这么贱。

岳冬想的没错,赝品是控制了他的欲望,他就是要折辱他。

寂静的宫殿里,不断回响着鞭子抽打的声音。

看着快要支持不住可仍然不认输的岳冬,赝品猛然觉得不妥。他这么教训他万一被‘主人’发现可会因小失大。而且,他对岳冬打也打过,赏也赏过,不也就维持了五年吗。稍微逗弄他一下,他就受不了的反了。这么教训他就算屈服也只能是暂时的,必须另想办法。想到这赝品甩袖,转身走离了寝宫。

这场血腥的冷战,赝品和岳冬谁都没说半个字。

第六十八章:比武大会之悔恨

赝品走后,侍卫们也停了手,殿中所有的傀儡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吊在房梁上的岳冬。

极刑一结束,岳冬硬撑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泄了,闭着眼,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他垂着头,身子在侍卫们松开手中拉着他脚的绳子后,惯性的荡来荡去。他的小穴被磨成了一个血洞,在鞭子抽出后,血如泉涌般顺着双腿往下流,随着他晃动的双脚,淌的满地都是,地上那个‘淫’字被滴下的血染的斑驳不清。

头好痛,身子晃得他头晕,有点恶心,火辣辣的鞭伤比不上下体的痛。他一直紧闭的双唇在松懈后微启,由于身体的不适轻轻地颤抖,额头的冷汗仍未间断的冒着。

在岳冬的身子完全停止晃动后,过了许久,才有人把他放了下来。岳冬摔在半干的血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由于与地面的创击,半昏死的他勉强睁开眼,只看到来人的脚,在他费力的抬起头后才看清来人的脸。

是冬影!

冬影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皇上口谕,让我取代你参加明天的比赛,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就自己走出寝宫。”

说完冬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身对趴在地上呆滞的岳冬说:“皇上这几天都在御书房。”

冬影走了,岳冬瘫在原地呆愣了很久,冬影的话反复回响在他脑海。岳冬趴着的位置正好可以从不远处的穿衣镜里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恍然间,岳冬如睡梦中被霹雷惊醒的人。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反抗赝品,难道他忘了对方是多么强势、恐怖的人吗!难道他真的被那些喝彩声冲昏了头,他居然当面顶撞他,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不但自己落得这副下场,玉柔和孩子会怎么样?还有他的家人!应为他的冲动会害死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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