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被烫是难免,引得赝品一阵轻笑。
进了食,心里有了踏实感,岳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对食物的迫切需求,改为细嚼慢咽。
“好吃吗?”赝品没有品尝,而是问岳冬。
细嚼慢咽后,岳冬觉得仙人掌的滋味甚是不错,如实回道:“很特别,很爽口。”岳冬见赝品笑眯眯的看着他却不端碗,甚觉奇怪,放下碗低声
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
岳冬一愣,赝品应该同他一样几日为进食,为何还能说出此话?岳冬本着生存本能问:“你不舒服?”
赝品别有意味的反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岳冬尴尬,不想正视赝品,视线飘忽不定。臣子担心皇帝的龙体本是天经地义,此刻却被笼罩上暧昧的味道,令岳冬难以作答。
“你是在担心我吗?”赝品又问一遍,垂首的岳冬自知逃不过这个话题,他放下碗,起身跪地,正经八百的说:“陛下身系社稷,请保重龙体。
”
岳冬未看赝品,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在有意破坏赝品营造出来的气氛,违了赝品的意思,可他无法用个人的身份回答赝品。
赝品没有说话,岳冬低着头猜测他是在不满还是在想难为他的话。片刻,头顶传来赝品平和的声音:“不用担心,只是食物不对胃口才不想吃。
”说罢一只手伸过来搀起他。
赝品的话不无道理,想他贵为天子,餐餐都是山珍海味,这等野食那会对他胃口。可因时就简,在不喜欢也该吃点补充体力。岳冬自知该说这些
话劝慰,可他实在难以启齿,深怕赝品又将意思扯到别处。岳冬被赝品搀起坐回原位,气氛陷入尴尬。
赝品宣称不饿,不动筷子,岳冬也不好独吃,僵持下来,赝品倒也不再难为他,意思的吃了几口,岳冬才安心进餐。填饱肚子,困意袭来,赝品
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两人各躺篝火一边休息。
想是累了,岳冬一夜无梦到天明。两人也不多话,岳冬将昨天赝品让他晾晒到半干的仙人掌打包作为路上的干粮。仙人掌肉再厚也是素食,终究
不如米粮饱人。赶路不到半日岳冬就饥肠辘辘,无奈赝品把一日三餐改成三日一餐,他也只好忍着。岳冬以为只要离开沙漠,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情况就会好转,哪知他和赝品上路半个多月,赝品是那没人走哪。出了沙漠进入平原,穿过平原改南下,这会大雪封山赝品不走官道,偏要绕道
进那危险的山林,说什么难得有没被人破坏的雪景,不去欣赏岂不暴殄天物。这一路下来从酷热的沙漠到冰天雪地,赝品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住
一、两天,不喜欢的地方就星夜赶路马不停蹄。岳冬从没想过身为皇帝的赝品独自出门在外的生活自理能力比他都强。年三十那夜,所有的食物
、处所都是赝品派人事先准备好的,岳冬以为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落脚都会有人事先做好准备,哪知舒服的只有那一夜,此后全得自力更生。他被
赝品赶鸭子上架做了两顿饭,前半部就地取材没问题,难的是后面如何烹饪。把食物弄熟是没问题,可味道就不怎么样了。任赝品带的调料有多
全,岳冬就是掌握不好火候和比例。一顿饭下来,急的他满头大汗。把菜端给赝品前岳冬自己先尝了尝,他给自己的评价就是:做熟了。仅此而
已。
赝品瞧他磨磨蹭蹭,有将菜倒掉的意图,过来看了看,尝了尝,只说:“下次注意。”也没在说别的,拉着他安安静静的吃了。此后,岳冬又做
了几次,赝品终于看不下去,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你去找材料,我来做。”
不是岳冬小看赝品,想他官宦人家的少爷都不会做饭,做皇帝的就会做吗?现实是最具说服力,面对色香味俱全的两菜一汤,岳冬自惭形秽的低
下头。他偷瞄了赝品一眼,赝品笑看他,倒不是得意的那种,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岳冬默默吃着赝品做的食物。食物的味道好的没话说,可他心
里的滋味很怪异。一路下来赝品非但没难为他,还处处流露出关心,就像这些食物,赝品并没吃多少,全都塞给他吃,赝品只是在一旁看着,不
时还问他好不好吃,颇有新婚夫妇的感觉。岳冬只当赝品是在寄托思念,也许就连这厨艺赝品也是为了讨‘主人’欢心才学的。多年来,他在赝
品身边观察,赝品用情专一,心思细腻,被他这种地位、这种本事的人爱着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可现实偏偏没有一个人得到幸福。如果当年‘主
人’先遇到的是赝品而不是欲奴,今日是否会是另一番局势?
假设无益,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赝品拿他做感情寄托,一路下来给岳冬很大压力。对照皑皑白雪,岳冬轻叹一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从
进入被白雪覆盖的大山,岳冬负责找食材的工作变得艰难。不只是因为入冬,万物凋零,动物们很少活动,还有夏季猎人们用于捕猎的陷阱和套
索都成了岳冬的障碍。也许是他天生命不好,频频落入陷阱。惹得赝品都说:“你被诅咒了不成!”
也难怪赝品会生气,他已经是第八次掉入捕猎用的陷阱。岳冬也觉自己命运不济,尤其是遇到赝品之后。这话岳冬也只是在心中念叨,哪知他从
陷阱爬出时,赝品瞥他一眼说:“不要把你的不幸怪罪到我头上,没遇到我之前你的命也没好到哪去。”
岳冬一怔,低了头。此话是赝品这几日对他说的最重也最挖苦他的话,这还是其次,不管他遇到赝品之前命运好坏,可这话着实把两人不堪的关
系挑明。心照不宣以让岳冬难堪,现在更加让他颜面无存。
赝品也知自己失言,怪只怪岳冬接二连三误入猎人圈套,起初他还觉得有趣,后来是不可思议,才有此感慨。“跟着我走。你要是再中招就拿你
当晚餐。”
赝品说着头前带路,岳冬默默跟在后面。原本分开行动的二人,一前一后,前者探路,后者依足迹而行。
今年冬天的雪着实很大,厚厚的积雪掩盖了地面上的一切。缺乏野外生存经验的人走在遍布陷阱的山里确实危险。有些陷阱因积雪压塌了掩饰物
而暴露出来,可有些因天寒地冻将掩饰用的树枝冻住,失去了作用。赝品通过感应区透视底层虚实情况时就发现前面有一处被冻住的陷阱。既然
被冻住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赝品未绕过它,直接从上面踏过去。他平安渡过,可后者就没这么幸运。
岳冬怎么也没想到,同样的路,同样的足迹,却得出不同的结果,难道他真被诅咒了不成?
“你就这么想当我的晚餐吗?”赝品好气又好笑的站在陷阱边,俯视坑里满面窘困的人。
岳冬甚觉丢人,低头不语。赝品忽然纵身跳下来,岳冬大惊,赝品竟将他扛在肩头,拍着他的屁股说:“既然你这么想做我的晚餐,我就不客气
了。”
岳冬惶恐,也不知是他大头朝下的缘故,还是赝品手上的动作,岳冬满面通红。他想说些什么,可找不到合适的话,干张嘴,窘迫的被赝品扛在
肩上,以轻功跃出陷阱,飞奔回洞穴。
入山不久时被赝品寻到一个熊洞。洞穴被赝品霸占后,那只可怜的熊不但丢了家,还送了命,自己的皮被人剥下来当褥子,自己的肉入了人腹。
一头熊够两个人吃个十天半月,可赝品嫌单调这才让岳冬出去觅食,而后就发展成现在这个结果。岳冬被赝品还算温柔的搁到熊皮毯上,岳冬在
上面滚了个滚才稳住身子。他要起身却因赝品蹲下,凑近他,而不得已趴着仰头面对赝品。
赝品玩味的说:“你现在是我的猎物,既然是猎物那就得有个猎物的样子。”赝品解开岳冬棉服的衣带,将岳冬的双手用衣带捆起。岳冬很顺从
没做任何抵抗。
赝品没对岳冬做过多的束缚,就连捆他手也是象征性的,只要岳冬想挣脱轻而易举。赝品起身,临走前对岳冬说:“乖乖的呆在这里,我去找点
能跟你这倒主菜相配的辅料。”
赝品一副真要把岳冬烹饪的口吻说完走人。岳冬没起身,张望一阵确认赝品走远,他放松身体躺在熊皮上。想起方才落入陷阱的情形,应该是赝
品走过去时踏松了被冻住的掩饰物,故而第二个走上去的他才会掉下去。如果是他一个人探路就算踩到陷阱他也会加以小心,结果就因为跟着赝
品走使他放松警惕,掉下时才会摔得狼狈。岳冬心中分析着情况,不知不觉睡意袭来,与赝品相处的时间总叫他筋疲力尽,这会碍着篝火躺着生
出困倦,挡都挡不住,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
岳冬见赝品回来,坏笑着,将他的衣服像剥皮似的扒下,将他四肢捆在一起,用一根粗木从中间空隙穿过,挑起架在火上。赝品时不时往他身上
撒些作料。岳冬顿觉浑身灼热,惶恐的挣扎。焦急中,岳冬睁开眼,发觉是梦,坐起身,他惊魂未定的查看自己。原本捆他双手的腰带已然解开
,他被厚实的熊皮包裹在其中,难怪会如此燥热。闻到有炖肉的香味,岳冬寻味看去,赝品坐在架着锅的篝火边,用勺子搅动锅中的食物。见自
己醒来,赝品笑道:“醒的可巧,正好煮熟。”边说赝品边呈了一碗肉汤端到岳冬面前。
赝品见岳冬精神恍惚,问:“怎么做噩梦了?回来时,看你睡的到很香,就没叫醒你。这会到做起噩梦来。”赝品边说边掏出手帕为岳冬擦拭额
头的汗,“空腹睡觉最容易不安稳,吃点东西在休息。”
好宠人的话语和行动,岳冬却不觉感动,只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岳冬连忙接过赝品递过来的碗,不敢再劳烦他。见赝品坐在他身边没有去用餐
的意思,岳冬也难进食。赝品说:“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在吃。”
如果按宫中体制,有臣子先饮试毒的规矩,岳冬先吃到也无妨。抱着这种想法,岳冬才吃得下去。一碗入腹,不管是真饱还是假饱,看在赝品还
要亲自为他盛饭的盛情下,他可不敢再吃了。他得到赝品越多的照顾,他所需要付出的回报也就越惨痛,所以他尽可能不去接受赝品这种虚假的
好。
“吃饱了?”赝品疑问。
“是。”
“那我可要用餐了。”
岳冬见赝品用手指轻轻将他微乱的发丝梳于耳后,又在他脸颊、眉眼轻轻亲吻,立刻知道赝品所说的用餐可不是锅里的熟肉,他要的是他这身鲜
肉。上路以来,赝品就未实质性的要过他,现在突然有此需求,岳冬知道难逃此劫,可他还是全身一僵。赝品温柔的动作并未让他放松,反而更
加拘谨。自知逃不过去,岳冬干脆自己宽衣解带。
衣衫半退的他被赝品压在熊皮垫子上,岳冬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赝品在他身上的亲吻抚摸。难道禁、欲太久?岳冬始终无法进入状态,身体僵硬
。他紧闭双目,本想就这样熬过去,可没多久,赝品对他的探索停止了,但没从他身上离开,等了一会,总不见动静,岳冬疑惑的睁开眼,竟见
赝品压在他身上,凝神审视他。岳冬心惊,难道自己敷衍的行为太露骨,被赝品察觉?在岳冬忐忑时,赝品起身,并为他拉上敞开的上衣,说:
“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岳冬想违心的说愿意,为自己的情绪做掩饰,可始终没说出口。
此后,两人各躺熊皮一边安睡。说是安睡,岳冬心理可是七上八下,他反复思索赝品近期反常的行为,难到他是要他主动?他一直都是被动的一
方,祈祷赝品不要想起他还来不及,如今要他主动引诱他?岳冬实难做出。反正他也没什么人权,赝品忍不住想要时,自然会取。抱着这种心理
,岳冬和赝品比起耐力。日子一晃又过去两天,赝品在熊洞逗留的时间长于之前任何一个地方,这附近的雪景早已赏便,按理说赝品早该腻了,
可他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刚到时还拉着他四处转转,这会对照一片冰雕似地林子能发呆上一天。岳冬想起那晚的事,难道赝品非要他主动才肯
罢休?
又过一日,赝品百无聊赖的对照冷清的树林发呆。岳冬忍受不住窒闷的气氛,他又不是没主动过,赶快了事好早上路,早到目的地。岳冬鼓起勇
气,从后面靠向赝品。他试探的用双手去环绕赝品的腰,对方没理他,他大胆的收紧手臂,对方还是没理他。这是存心难为他吗?岳冬一咬牙,
硬着头皮转到赝品面前主动献上自己的吻,这回赝品终于有些反应,单手搂住他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由被吻改为主
动。
一吻结束,赝品没有放开搂住岳冬的手,反而拥得更紧,面面相关他对岳冬说:“这可是你主动的。”
语罢,赝品将岳冬扑倒在雪地里,狂热的亲吻他的面颊,急切的去扒他的棉衣。
岳冬大惊,他是主动亲近他,可不是让他在此时此地要他。想来也怨他自己,不该在白天招惹赝品,可谁让他只顾酝酿勇气也没挑对时间和场合
。现在要提醒赝品吗?岳冬怕被对方误会他的意思,加上赝品要的急切,他也无法开口请他暂停。
在雪地里做可不是理想的地方,被脱掉棉衣的岳冬碍着雪的部分发冷,而和赝品贴在一起的部分又滚烫,可谓冰火两重天。岳冬的内衫被赝品扯
开,赝品在岳冬胸口一通狼吻,引得岳冬阵阵轻颤。
“叫我的名字。”赝品声音急切的说。
岳冬依言低声说了个:“贤”
“继续。”
岳冬顺从的又叫了几声:“贤”
在赝品将岳冬里裤退到膝盖,将他的硬物顶在岳冬后穴时,赝品舔着岳冬的耳朵低声说:“叫我的名字,说你要我。”
岳冬被赝品挑、逗的不能成语:“我……我要你……贤,我要你……啊!”
赝品略显粗暴的进入岳冬的后庭。岳冬语不成句的说着赝品让他说的话,身体在雪地中被赝品出入时的动作带动地不断晃动。岳冬能感受到,赝
品兴致很高,不会草草了事,透过赝品的肩膀,天空灰蒙蒙的似要下雪,这本不关他事,可此时引得他心中泛起酸意。他好想哭,可又不敢。身
上的人令他厌恶的发狂,被他触摸过的地方,他恨不得挖掉,可他还不得不献出自己的全部,强颜欢笑的侍奉,怎不叫他心酸。
岳冬胸膛起伏,身子不住颠簸,他大口、大口的吸气,缓解心中堆砌的各种情绪。他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和赝品翻脸,要忍。
岳冬以为自己要熬很久,然而在第一轮还未结束时,一阵狂风席地刮过赝品竟从他身上消失了!他自己也被这股强劲的气流扫荡的在雪地里打了
两个滚。究竟出了何事?
——
我带着满腔仇恨冲向李贤他们,可悲的是,距离他们两里处我很没出息的停了下来。我怯懦了,我在害怕。见他们在雪地里逍遥自在的亲热,我
又气又恨。我不断鞭策自己要有点出息,趁李贤的注意力都在岳冬身上,我要一举拿下。再三勉励,我鼓足勇气将右手变化成刀,一鼓作气杀了
过去。
我来势汹汹让李贤猝不及防,被我的手刀刺进左肋,贯穿心脏,刺透右肋,我冲劲之大将我和他一并推入密林深处,撞折无数树干,终于把他钉
在山岩上才停下。
成功了?
我和他面面相关。我在害怕,而李贤颇为震惊的侧着头睁大双眼瞧着我,我俩竞相对视,李贤先开口:“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