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涉冬跟永帝的赌约,所以他不得不想些具体的手段从“上位者”手里留下那些他觉得顺眼的人。只是若单单只是警告,那时绝对没有用的,因为每年粮食的运输都交给新上任的官员,而这些官员因为背后的势力不同所以就算没有永帝的插手也会面临一些问题。浑水杀鱼是永帝最喜欢做的事情,看着一个两个的掉进自己下的陷阱然后看着猎物在陷阱里活蹦乱跳。有时候还能引出一些大鱼让永帝折腾,实在热闹。
“因为大树刚刚拔掉,所以树根树须都还留在土里,我们现在做的是把土地翻过来,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抽掉,顺便把有用的放进去,虽然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之中谁来继承王位,但是事先工作还是朕来做的好,反正朕也实在无聊。”这就是今年永帝名正言顺除掉那些新任官员的借口,非常的正式所以涉冬更不敢小看。
“周前,乐闲,莫勇,宋兆——四个?”涉冬把自己记录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在永帝面前。外面的官员已经走了干净,剩下的也就是康之这个等会要替永帝拟旨的人。四个官员一个是张学傅带来的,三个是近几次考第的状元。要留下来的,周前是必须的,好歹是学傅的门生,乐闲算是自己这边的人,莫勇和宋兆——不认识的人。
“莫勇和宋兆是三皇子的人,二殿下你最近可要小心三殿下啊。”康之写完圣旨交给永帝,见涉冬正看着这次发粮官员的名单,凑上前提醒了一句。是永跀的人——涉冬的右眉微微皱起。虽然已经被很多的人警告过,忽然觉得永跀做人太多失败,或者是自己做人做的还算可以。
“你不计较,不一定别人不计较,”永帝在圣旨上按上金印,随手丢在一边不去理会。而后正视这个一直在逃避的二儿子。对于永帝来说,继承人无论是谁都没关系,既然能从自己手里拿到玉玺,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也许让国家强盛是不可能但是若是保持,那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样的话,对于当初自家父皇的交代也算完成。
现在三个儿子里,永日打心底里的讨厌继承,涉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身份看成是皇族,不过无论他自己怎么否认,本身长年的高高在上已经形成一定的压迫,算是最近几年唯一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三儿子永跀——永帝无奈的叹了口气:狠比不过永日,贤比不过涉冬,若是真心作为臣子那倒也是合适,可惜没有自知。若是永日日后称为太子,那么这个三儿子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的。
涉冬低头不让在场的人看到自己的表情,门外传来了左右大臣到来的禀告,然后是永帝起身出去的时候来到了屏风后面,认真的记着屏风外所有人说的话,一丝不苟的,没有对任何人说的话表示任何意见,直到太阳西下。慢腾腾的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走出屏风,把东西交给父皇。恭敬的行完礼,转身离开。殿外的天正是傍晚,冬天的晚上总是比往常要冷很多,过几日就是帝国来使正式接见的日子。
忽然想起答应了皇兄的要求,涉冬自嘲的笑了笑,根本就不需要试探了。今天一天下来,三皇弟大部分的根基已经被挖出了地面,若说没有阴谋那是谁也不会信的。自己还没有天真到以为对方会因为兄弟身份而放过自己。既然他想对付自己,那么就先下手为强吧——涉冬站在雪地里也就一个心脏跳动的时间,“让人带话给大皇兄,照着约定来吧。”涉冬侧身交代好身边的人,转身走向前清池。
41.第一步
大皇兄说的时间是晚上9点左右,既然决定自己主动,那么做就要做到最好。转身回到了刚刚出来的卧龙殿,永帝正在更衣,看见刚刚出去的小二又走了回来,“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永帝笑眯眯的往涉冬身边凑,伸手握住了因为天气过凉而太过冰冷的手。牵着走进屏风后脱去有些湿意的外衣只剩下白色的单衣,永帝有些疼惜的抚过少年单薄的肩。
其实他真的很珍惜自己,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珍惜自己而已,涉冬再次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呆板的随永帝折腾,换上了今天第三套裘皮。因为衣服柔顺的触感微微的用下巴蹭了蹭,永帝一脸宠弱的揉了揉涉冬的头发:“说吧,怎么又回来了?”
“我,儿臣——今天想跟父皇一起用晚膳,不知道父皇——”涉冬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
“哦,为什么呢。”永帝伸手抱起涉冬走向内殿,右侍一早就让其他人退出到了门外。因为永帝平时习惯在矮塌上休息,所以卧龙殿的矮塌到了冬天都会换上暖玉制成的温塌,温塌上是金黄的锦被。
“儿臣今天答应了大皇兄一个要求,晚上亥时三刻去前清池,来回实在是太麻烦,所以就走回来了。”一句话三分假七分的真,虽然知道永帝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不过既然他没有详细的问,自己也就不详细的答了。
“前清池啊,冬天去前清池是不错,对你的身体也好,既然如此,朕就陪你一起去吧。”永帝笑的天然,装作没有看见涉冬一脸的无奈,兴奋的让侍者们去准备好洗漱的用具和更换的衣服。【不是我想,是父皇自己想去的,所以就算三皇弟你以后死无全尸,也不要来找我啊】涉冬低着头嘀嘀咕咕一阵。有个爱凑热闹的父皇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支持罢了。
涉冬对于吃饭的定义是任务,每天要完成三次任务,当然有时候因为父皇的过分宠爱不得不再加上几次点心,不过对于美味的点心,涉冬就当是意外收到的礼物。不过显然宫外的三年让涉冬对三餐的定义再次提升,原本回来的路程因为涉冬的成年,路程的紧凑,永帝并没有发现,所以到了现在他终于发现了他一直以为的那个非常乖巧的二儿子的恶习。围棋不是开局就能赢的,打仗不是一次就完结的——永帝努力的说服自己,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关于吃饭的就先放一放吧。
前清池的玉是暖玉,所以不用担心脚底着凉,而且为了怕温度降的过快,池子的四周用银丝和细绵做成的绢,垂挂着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涉冬乖巧的脱去了外衣,解散了发髻,在腰际围上棉质的白绸坐进了温水。冬天的温水,总是很容易让涉冬失神,虽然睁着眼,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感受着父皇替自己搓揉头发的力道,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只是不知道希望的是这一刻的动作,还是这一刻的感情】
永帝顺着涉冬的发,慢慢的冲洗着,看着带着泡沫的水慢慢的被冲走,有那么一瞬的佩服自己。眼尖的发现了池边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上天赐予的机会】不会提醒,不会主动要求——我们来打个赌,发现了,我就放过你,没发现——就让我们打破现在的关系吧。永帝微微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搓揉着池子里小二的身体。
从耳际,到脖子,顺着肩膀,划过白皙的手臂,因为过于瘦弱而骨骼分明的背。“水温是不是有点热。”涉冬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看着永帝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滑进水池。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肤色,用形容词来说,自己算是病态的白,而父皇是健康的带着一点最近才养白的古铜。【很不错的体格,看上去真的很不错】涉冬想伸手摸摸看,但是不能碰,超过了这条线,父子就不是父子了。
涉冬有些明白的停止了伸出去的手,正准备收回的时候被永帝一下子抓住了。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抓着涉冬有些小巧的手,送到了嘴边。小心的咬住了食指,用牙齿叼着,一点一点的往里似乎没有用力道的嚼着指腹碰到了柔软的舌尖。涉冬下意识的勾了勾手,反倒把自己的小半食指送进了温湿的嘴里。涉冬因为异样的触感整个人往后一倾,【咚——】水一下子把涉冬的全部给包围了,也阻隔了生命所需的空气。
“咳咳咳——咳”本能的拼命的挣扎着爬出水面趴在了玉阶上,“真是太不小心了。”声音很近,近的能感觉到耳侧温热的呼吸,刚刚在水里好像吞进了什么——涉冬伸手往嘴巴里挖了挖——什么也没有,可是——
永帝细细的吻一个一个的落在涉冬的侧颈上,含住了耳垂用牙慢慢的磨着,右手把涉冬搂进自己的怀里,左手从腰际抚摸到大腿。【为什么会这么的热,明明不是春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发情的感觉,不对,就算是春天我也不应该发春才对】涉冬向后仰着头享受着永帝的吻,就像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一样舒服的感觉。不对——他们是父子,是父子——这个身体跟这个身后的人——是直系的血缘关系。
“不——不——可以——”涉冬挣扎着想要爬开,却忽然被压在了永帝的身下,“想要亲吻你的缺少血色的唇,想要这样的跟你没有距离的接触,想要整个的把你吃下去,不让别人碰触你的手,哪怕是手指,不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哪怕是画像,不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哪怕只是回音。你是我的永远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永帝撑着身体跟涉冬对视着,白色的布帘上忽然溅起了一条血色的细痕,一打的路人就这样一声也不吭的,消失在了天地间,包括有罪的和无辜的。
42.第二步
天地之间的感觉,似乎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永帝低头含住了涉冬的唇,慢慢的用舌尖抵开了紧抿的唇,轻巧的舔舐着上颚,以及涉冬舌底的筋脉,还未长出的大牙附近,明明就是很想逃的舌头却因为对方过度的侵犯而无出可去,永帝的右手抓住了涉冬的双手高举过肩,右腿也插在涉冬的双腿间不让底下的人的任何反应逃过自己的眼睛。左手慢慢的抚着底下人的侧腰,偶尔轻轻的揉捏着。
永帝微微的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舌头更加的进入,液体因为被挤压而泛出的声音让涉冬呼吸更加的重的,从内而外的热气,让涉冬真的明白自己确实发春了,为什么会——虽然已经成年,但是对于欲望这个身体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上辈子也只不过因为好奇做过一次而已,为什么这次会那么有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自己却以为到达了高潮,涉冬头晕目眩的让缺氧的大脑得到补充。【哼——嗯——】情不自禁的哼呤出声,吻痕沿着白皙的项颈到了心脏部位,向下从侧腰到大腿。涉冬不自觉的蜷缩了身体,身体被舔舐的触感,一潮一潮的热浪,微红的脸颊,紧咬的唇瓣,紧绷的未曾开启过的身体。
“放松——这么紧可是很麻烦的。“永帝慢慢的开拓着涉冬身体,原本用来洗澡的精油做到了润滑的作用。
身体因为某种药物而呈现了粉色,是血管扩充的现象。底下的脆弱被握紧,不快不慢的上下套动着。所谓高潮,就是一瞬间的失神,耳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似乎是门打开的关系,池子上方的绸带有了一丝晃动,因为冷风吹醒了神智。【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善良】看着永帝侧颈上的血痕,和自己被血液染红的指尖。就在失神的瞬间身体被打开到了足够进入的角度,就像灵魂跟灵魂的撞击一样,身体跟身体零距离的接触,发出了【啪——】的一声。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不断的插入着,一个不断的承受着,因为做爱而不断晃动的身体,因为插入而不断堆积的酥麻。【好痛,真的好痛——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拒绝这种痛,就像染上了瘾一样。】因为身体跟身体接触而不舍得推开,只是——涉冬终于忍不住的用双手遮住了双眼,太过分了——被打开的双腿忍不住的开始颤抖,“你——要做的——快做——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激动而失控的泪腺,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
温湿的嘴唇不断的吸含着涉冬最敏感的位置,下身也不断的抽插着,涉冬咬着唇把所有的哼呤都含在了嘴里。“为什么要忍耐,想喊出来的话,就喊吧——一点也不介意啊。”永帝恶劣的更加深入的插进,有种被顶到了心脏的错觉。“真是固执——”永帝无奈的叹了一口起,忽然就连接着的身体一下子翻过了身。过度的刺激让后穴绞紧了身体里的东西,涉冬无力的趴在白色的暖玉上,腰部被高高的拉起,黑色的发散落一地。
各个方向的进入,不同的触感,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五官,不断的被侵入着,不断的被迫感受着那种高温,所有的人和事物都被迫忘记,一点一点的黑暗给包围,不断摇晃着的身体。背德的快感,只是——是不是稍微的失算了一点。就像一世纪那么长久,进攻停止了,涉冬好不容易的喘了口气,感觉后面插入的坚挺退出去的感觉。一寸一寸摩擦的感觉跟不断的插入抽出又是不同的感觉,明明刚刚就能忍住的喘息,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因为身后的拉力身体一下子坐起并且往后仰。
【过分——太过分了——】因为一段时间的插入已经有些松软的后穴非常顺利的就把整个坚挺含了进去。“放开——放开——我——”前面的弱点被紧紧的掐住,原本能出来的尖顶也被大拇指按住了。【会逆流,倒精的——虽然我对性不是很在乎,但是我也不要因为这个原因而死掉啊。】明明在高潮期,涉冬却非常庆幸的想到这个世界没有这个名词。幸好永帝非常迅速的放开了手,大脑一瞬间的被清空,眼前一片的漆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永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前清殿的,无力的双腿几乎不能支持自己,明明带上了那么多的人,却在自己的眼前被杀,那些穿着黑衣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就在自己带人进入的一瞬间就解决了身边所有的人,然后带着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这次带来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心服,但是原本一脸傲气,看不起自己的人,就只是在眨眼的瞬间死去,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恐惧。
连滚带爬的除了宫殿,却在宫阶上不小心迎面撞上了来人。“恩~被吓倒了吗,我可怜的三皇弟。”永日摇着扇子看着跌倒在地的永跀,因为宫灯而灯火通明的宫道上,因为角度问题而看不到上面的人的表情,只是那语气里的讽刺让永跀浑身一颤。本来就算自己被人抓到在前清殿也可以用看到刺客这个原因而脱罪,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更重要的是皇家会因为二皇子跟人苟合而大规模的清洗。如果没有人发现,自己又能抓到二皇兄的一个把柄,那么在皇子之争上自己是稳坐太子之位的了。只是——为什么会这样。现在,二皇兄根本就不用担心被自己抓到任何把柄,因为刚刚那个人的背影,是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生养了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八岁的时候,本王就知道咱们的父皇对二皇弟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小三——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是足够迟钝的了。”父皇从来就没有遮掩的心思,因为皇族过长的寿命所以在某些禁忌方面没有世人那么苛刻,就像上一代的先皇,永日有些可怜这个受惊吓过度的弟弟,【既然父皇已经出手,那么太子之位也会定下来了吧。永日摇着扇子,既然自己无论做不做太子都得困在这个宫里,那么父皇你也别想那么舒坦的离开。】小狐狸摇着扇子,开始算计老狐狸了,狐狸跟狐狸之间的算计,被那些被狐狸放上棋盘的棋子们哀悼三秒钟吧。
43.第三步
所谓恶劣,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对于涉冬来说性并不代表多少,但是他却是有了一个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另一个的类型,大概是因为“惯性”过大的原因,要是摆在现代也就是一个宅男,幸好是在古代,所以可以用稳重来形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的有过,酸痛的肌肉让原本脑袋就不太清醒的涉冬稍微的有了一丝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