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请留步”
对面房门内突然出现的林丁让上官云翳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根本不去看林丁那千年不变木然的表情,上官云翳回头恶狠狠的打量着依旧谦卑恭敬的高福。
“什么意思?”
眯着眼睛柔声开口,上官云翳此时心头的火气爆发到了极点,可愈是这样他表面上反而愈发平静。
“二爷,没什么意思,只是,二位少爷远道而来,老奴怕招呼不周再次出现意外,所以派了几个人守护而已,二爷放心,两位少爷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只要二爷回去明天早上他们一定能够醒来。”
眯着眼睛笑着打量着面前的高福,上官云翳真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了这个奴才。
只要自己回去明天早上他们就一定能够醒来,那岂不是说自己不回去的话明天他们就醒不过来了。
心里愤恨林国,愤恨高福,更加迁怒于元瑶,上官云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竟然是头养不熟的狼。这个时候威逼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拿慕容泓逼迫
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上官云翳轻轻呼了口气,他知道元瑶要的是什么,换句话说他知道林国要的是什么,无外乎自己一个承诺,或者说是要自己身后的势力一个承诺,一个可保林国的承诺而已。
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上官云翳好笑的仰头,原来,自己竟然这般抢手,抢手到可以让林国的太子屈尊降贵婉转承欢
第四百零一章:享受礼物
拿破仑关于战争有一句经典之言:“进行战争的原则也和实施围攻的原则一样,火力必须集中在一个点上,而且必须打开一个缺口,一旦敌人的稳定性被破坏,尔后的任务就是把它彻底击溃。”
……
上官云翳觉得自己就是被打开了缺口那个,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被彻底击溃
心绪复杂的再次回到房间,再次面对元瑶,上官云翳都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番情愫。
鼻子里充斥的是那“香料”特有的味道,眼前是诱人的胴体,脑子里是刚刚那人不经意一个侧脸眼睛里盈盈的水光。
那个人儿依旧一个背影那么面对自己,尽管看起来平静,可是从他略微凌乱的呼吸中上官云翳甚至可以体会的到元瑶此时复杂的情感。
“不准备享受礼物?”
清幽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传来,上官云翳猛的心里一颤,之前被高福惹出来的火气腾的一下冒上来了。
迈步之间一步逼近元瑶,抓住他没受伤的左胳膊一把把那么抓到自己身前面对自己。
“三弟,你可知道,我们是结拜兄弟?”
痛心疾首的开口,上官云翳的眼里满是伤痛,他就不明白了,为何一个慕容傲宇是这样,一个元瑶还是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该抽身而退的,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摆脱掉如今尴尬的境地,那么,上官云翳情愿时光倒流回到大家都不相识的时刻。
“王爷,元瑶只是礼物……”心里对于上官云翳的那些愧疚,对于这个兄长的不舍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言笑晏晏,这一刻元瑶只是一个国主送出来的讨好人的礼物而已。
“三弟,我最后叫你一次,我可还是你的二哥?”
上官云翳发誓,只要元瑶肯认一声,上官云翳将不惜一切代价摆脱此时尴尬的境地,哪怕将来无法面对慕容傲宇他也顾不得了。
有那么一刻元瑶退缩了,他犹豫了,上官云翳开出的条件诱惑了他。
试问,有哪一个大好儿郎愿意委身于男子身下婉转承欢呢?
可是最终,看着上官云翳那红透的双眼,不知为何,元瑶主动伸手搂住了上官云翳的脖子,闭着眼睛轻柔的开口,“翊王,请您享受礼物。”说完,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气般软泥似的挂在上官云翳身上。
渐渐的眼里的痛惜被不知名的怒火还是别的什么所取代,闭上眼睛,这一刻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个邻家小弟,再也不是那个口口声声叫着“二哥”的小小少年,再也不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他上官云翳认命了,权当没有过这个兄弟。
高福站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一声声压抑的痛哼,整个人失去了往日那看似谦卑的凌厉,仰头望天,老人的眼里也隐隐有泪花闪动。
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听着里面一声声压抑似地的痛哼,高福狠狠的把拳头砸在灶台上。
明明看到之前那人眼里的怒火,高福后悔啊,为何自己无能,为何林国无能,如今竟然要牺牲一国太子爷去以色事人来取悦一个人。
说实话,他不想,他真的不想,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惹怒上官云翳,更加没有给那两个孩子下药,尽管身份有别他与慕容泓之间属于敌对势力,但是活了大半生的高福还不屑与对孩子下手。
可是当时为了逼迫上官云翳,高福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完不成任务,到时候连累的只能是林国。
一夜的时间,高福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是怎样一个境况,但是听着自家太子爷那压抑的惨呼就知道,这一夜自家太子爷过的绝对不好受。
到了后来高福隐隐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那颗提着的心刚要放下之时却时不时的想起元瑶压抑的低吟,这个时候高福才意识到,为了逼迫上官云翳就犯,他们放了太多的“香料”,这一夜断断续续的折腾,怕是他们家的太子爷也吃足了苦头吧。
炕上,凌乱的痕迹昭示了昨夜一夜的荒唐。
凌乱的被褥,断开了一地的珠玉,染血的被单和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无时不在诉说着昨夜的暴风骤雨到底有多么猛烈。
保持着进入的姿势上官云翳趴在身下少年的身上,脸上满是满足之后的饕餮之情。
而再观那趴在炕上明显失去了神智的少年,脸上的泪痕显然未干透,一双眼睛即使闭着都是红肿着,被咬破的嘴唇和身上青紫的痕迹无不向人控诉着他昨夜悲惨的境地。还有那顺着白皙的大腿流下的液体,淫靡的让人忍不住再次狠狠虐待他。
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上官云翳才悠悠醒来,还未完全醒来,屋子里充斥的味道让上官云翳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扶着昏昏沉沉的头刚刚想起身,不料腿一软上官云翳再次栽倒,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少年,上官云翳蓦的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上官云翳捂着嘴看着身下少年那红肿的右肩,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少年不可抑制的颤抖让上官云翳吓得赶紧收手。
想起了什么似地上官云翳猛的起身,身下带出来的液体让他不自觉的红了脸。
轻轻的抬起那双完全大张着的双腿,腿间那个昨夜柔软紧致的存在此时凌乱的仿佛被风雨摧残了的花圃一般凌乱不堪,白浊的痕迹鲜艳刺眼的颜色,那里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血洞。
随着上官云翳的动作,可能是让身下的人感觉到了痛楚,不自觉的痛哼了一声,元瑶趴在炕上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目光朦胧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元瑶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蓦然浑身的痛楚让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想要起身,不料一个挣扎间浑身的酸痛让他忍不住再次栽倒回去。
腰被折断了一样,元瑶觉得从腰部开始,自己完全被分裂成了两个人,那巨大的痛楚比他练武受伤还严重百倍。
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元瑶痛苦的想哭,可是骤然想到上官云翳昨夜那痛惜的眼神,不知为何,尽管这一夜上官云翳毫无怜惜可言的近乎暴虐的对待了他,可是元瑶一点儿都不怪他。
他知道上官云翳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正是因为他太过在乎自己这个结拜兄弟才会那般动怒。
想来,被自己结拜兄弟亲自设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趴在炕上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元瑶攒足了力气挣扎着起身,他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要知道上官云翳是否还在这桑木村,虽然两人经过了昨夜,元瑶心里清楚对方会恨上自己,可是他却恨不起来,虽说被这般凌虐的对待自己之前心里也愤恨过,可就在昨夜,在昨夜他昏迷之际那人在耳边伤痛欲绝的低声呢喃还是久久的回绕在他的脑际。
元瑶明白,上官云翳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自己的伤是在身上,而上官云翳的伤却是在看不见的心底。
就在元瑶以为自己会再次和炕来上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腰肢一下被搂住,还没等他来得及反抗身体就落入一个稍显冰凉的怀抱。
突然被人抱紧,元瑶还以为受到了攻击,正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人竟是上官云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元瑶惊呼了一声“二哥”,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地快速低垂了眼帘,掩饰眼里那份失落和怅然,元瑶低低的叫了一声“王爷”,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哭腔,为了自己那一夜的荒唐,更是为了那逝去的情谊。
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这样愧疚的元瑶,上官云翳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昨夜自己一夜的荒唐,要不是元瑶有功夫底子,怕是都不能这么快醒转,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即使被下药但上官云翳也清醒的记得,昨夜自己那近乎暴力的对待,元瑶此时受的伤可是比当初水韵情要严重的多。
坐在自己怀里,上官云翳甚至能够感受的到对方身体轻微的颤抖,上官云翳知道那不是元瑶在害怕自己,那只是他身体脆弱到极点身体肌肉的本能反应。
“痛不痛?”
直到那轻柔的声音出口,上官云翳才意识到竟是自己出声询问。
他本以为经过了昨夜的事情自己该是恨他的,可不曾想,在看到他挣扎了多次居然都没能从炕上爬起来时,上官云翳心底那颗最柔软的神经不经意间被触动了,鬼使神差的把人抱在了怀里,这一刻上官云翳虽然清醒,但仍想把人儿拥在怀里轻轻呵护。
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元瑶心头满是不解,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被暖暖的一团东西包围着让他分不清刚刚听到的温柔话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狐疑的抬头望着上官云翳,元瑶尽可能的张大眼睛,不想眼里的泪水掉出来,可惜,偏偏,在看到那人一如既往疼惜的眼神时,元瑶的眼睛仿佛绝了堤的河口,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打湿了自己的胸膛,打湿了上官云翳的心。
“痛就哭吧”抱着那安静的哭的让人心痛的人儿,上官云翳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四百零二章:族规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上官云翳看着元瑶吃过药又睡了过去后才松了一口气,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官云翳出了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仔细回忆昨夜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上官云翳觉得一切都不真实的可怕。
元瑶醒来后趴在他怀里恸哭了一顿,然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下来,上官云翳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元瑶,于是两人之间尽管清醒的情况下待了一下午,但是却也没有语言的交流。
在房间里洗了澡,上官云翳帮忙元瑶上好了药,喂他喝了些药,上官云翳刻意放了些安神的成分,在看到元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后他才离开了房间。
尽管元瑶没有开口,但是上官云翳却可以体会到他的愧疚和不安。
对此,上官云翳不想再说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不想去追究谁。
既然林国国主只是要自己一个许诺,既然自己已经“接收”了“礼物”,那么就给他一个许诺好了。只是……
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好事都让他林国国主占尽了,怎么可能?
“王爷。”低头恭敬的站在上官云翳身侧,高福恭声开口。不知道这位一向不大理会自己的人突然叫住什么事,犹记得昨夜他那危险的眼神,莫名的高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派人去看看桑虎那里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有,去把木鞨族长请来,我有事吩咐。”俨然主子的口气,上官云翳淡淡的吩咐着,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颐指气使有一丝不妥。
不理会身后高福愈发恭敬的态度,上官云翳抬脚去了隔壁慕容泓的房间,刚刚进去房间就看到秋慈安坐在炕边为阿毛打理着伤口,上官云翳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静谧的气氛,不自觉的眼睛落到了慕容泓的身上。
骤然对上慕容泓那仿佛受伤的眼神,上官云翳心里一震,隐隐有些明白过来,怕是昨夜的事情是瞒不住了。既然这样,也好,让慕容泓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想来他会更快的恢复吧
“云……王爷。”
抱拳躬身行礼,秋慈安略显不安的站在那里,昔日被桑木村救回来的狼狈少年人竟是陈国的王爷,谁能想象的到,人生的境遇竟然真就这般不可捉摸。
如今身份地位巨大的反差让秋慈安不禁唏嘘,恭敬的开口,在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后他此时的态度更加恭敬。能被林国国主派来这桑木村守护,秋慈安的身份本就不一般,再加上昨日高福拉着自己要的那些东西,秋慈安现在想来都觉得一切不可思议。
“木梓的伤势如何了?”坐在炕边没有理会秋慈安的恭敬,这一切上官云翳尽管无奈却也不得不接受。
“回王爷的话,木梓已经无碍了,只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轻轻的点了点头,上官云翳笑着看了一眼躺在边上的阿毛,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阿毛亮晶晶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云翳,那里面有一丝担忧有些期待,还有什么别的是上官云翳看不懂的,但他也不准备去琢磨,这么大的孩子本就是愿意做梦的年纪,上官云翳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研究阿毛的想法。
“泓儿,大哥明日就派人来接你,你准备准备吧。”看了一眼坐在阿毛身边发呆的慕容泓,上官云翳笑着开口,一如以往的淡淡笑容,让人看了就升不起厌恶感来。
“知道了。”见上官云翳不停打量着自己,慕容泓低垂下眼睑不想和对方对视。心里一直坚持的东西在叫嚣着,可是想到那日被粗鲁的对待,慕容泓的小脸上血色全无。
“王爷。”推开门恭敬的叫了一声,高福站在门边向上官云翳使了个颜色。
“进来回话。”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看的屋子里其他几人一愣。
“回王爷,罗奶奶已经下葬,桑虎在家里,听到王爷要寻,已经同木鞨族长一起在门外候着。”
“叫他们进来吧。”看了一眼炕上眼里满是期待的木梓,上官云翳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木族长,云翳之前有所隐瞒,实属不得已,还请您老见谅”抱拳行礼,上官云翳客气的开口。不管怎么说对方救过自己,在这老人面前上官云翳倒是没有丝毫架子。
“王爷,不敢”木鞨倒是没有想到上官云翳会以这番低姿态对待自己,赶紧抱拳回礼。
“今天请二位来是因为木梓有些事想和二位说,桑虎,你过去吧。”指了指炕上此时清醒的木梓,上官云翳让出了炕边的位置。
“代我比武。”嘶哑着嗓子开口,木梓满含期待的望着桑虎。
犹豫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木鞨,桑虎低头沉思半天最后却是把目光投向上官云翳。
没想到桑虎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上官云翳笑着开口,道:“只要木梓和你同意,我是没有意见的。木梓身上的伤短时间内不可能下场比试,而我又要尽快离开,所以,才想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分明看到桑虎眼里突然掠过的战意,上官云翳疑惑的蹙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官云翳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桑虎要跟随自己想来也是罗奶奶辞世之前的遗愿,这般看来这个桑虎倒是有些不情不愿的,眼下,这小子是想试试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