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我妈说货到付款就好。」
「你家这么方便喔!还能用货到付款?!」我惊奇的问着,还真够商业化,看来应该送过很多次,有经验的。
「现在货运行都很方便,多一点手续费就可以货到付款,到时候叫你妈直接付钱就好。」黄天佑看起来很高兴的说着。
开学第一天就拉到生意,高兴是必然的!话说,他刚切的梨子也不错,改天也来买个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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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课后,我和小黄(黄天佑)、T市人的课程比较相近,常因为上课走在一起,圣经仔则自己跑去隔壁寝找『上课的好碰友』!顺便把圣经带过去解说一番,以我为例子,圣经仔也学乖了,他现在都从旧约传起,似乎只要人们肯接触耶稣,他并不在乎讲解的是新约还是旧约,而且,旧约的讲解让聆听群众反应热烈,这点让圣经仔兴奋了很久。
耶稣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T市人吕希文,不太喜欢我们叫他T市人,我跟他说:「你想好要改什么绰号,我就照你讲的叫你,这样可以吧!」他就这样想了几天,居然连个绰号都想不出来!
「那以前你朋友都怎么叫你?」我怀疑的问。
「就名字阿,干嘛一定要绰号?」他很无奈的回着我。
……对齁!叫名字阿!我被自己呼咙了!第一堂课,老师说每个人都要来个自我介绍,结果大家介绍着,开始互相取起绰号,我就这样被绕晕了,绕的我下意识的认为一定要取个绰号才行!
我想着,禾青又该叫什么绰号?『和亲』?
禾青很奸诈,有人问他名字时,他总是拿着纸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拿纸给对方,这样一来,大家都会认为是『禾稻青穗』,而完全不会把意思扭曲掉,我也是过了将近半年,才发现禾青的名字有谐音……有个同学曾经对我说:『我隔天就想到他名字能取谐音了,你居然无知了半年!老实说,你呆起来也挺恐怖的……』
「……你还是想个绰号吧!你不取,别人也会取,还是自己来的好……避免一些奇怪的名字出现。」我语重心长的劝告着他;T大都考上了,还想不出一个绰号?!呿~~!
圣经仔林圣恩,让我完全感受的出,他家里对耶稣有多么虔诚!尤其是在跟他混熟之后,听到他的家庭近况……
「我叫林圣恩,是因为我妈说我是神圣的恩赐,我上面有四个姊姊,就叫『圣慈』、『圣爱』、『圣祥』、『圣善』,到我才是『圣恩』。」
……我看的出,林家妈妈对子嗣的重视绝对不输我老妈!我也很敬佩,林家妈妈居然能撑了连四个『圣女』还如此虔诚的继续『圣』下去,出现了第五个『圣男』,是她应得的!
「噢,对了!我还有个妹妹。」圣经仔继续着,刹那间我心里掠过一个『圣X』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圣惠』。」无视于我略带诡异的脸色,圣经仔开心的讲出自己妹妹的名字。
……果然如此……这种取名模式我大概也摸清了!只能说他们家实在『圣』很多……也看的出他家里『圣的很好野』!手机锁声控,笔电锁指纹……高级的让我踏马的眼睛都亮了!
重点是他还肯借我玩,好人!
信耶稣得永生!!
开学后第三个礼拜,我与禾青终于能在社团里聚上一聚。
道场里排好了整齐的榻榻米,学长们穿着道服,先给我们上了一课柔道基本常识,「首先,进道场先要脱鞋鞠躬……」这种既严肃、又庄重的感觉,让我觉得,选柔道社,似乎不赖!我不自觉的微笑着。
「还好吗?」禾青问着我,看到我眼中的愉悦,也跟着笑了起来,「待的下吧?可能会有点辛苦。」
「嗯!可以吧!」我开心的应了一声,随即又认真的听起学长的解说。
「由于道场是跟合气道、剑道共同使用,我们每个礼拜只能练习两晚,大家要好好把握,另外,道服自备,需要的话,经理这边帮忙订一件七百……」听着学长从道场礼仪扯到道场使用方法,接着又搬来投影机,开始播放奥运的柔道比赛纪录……
看着影中人拉过来、拉过去,绊过来、绊过去,最狠的是把整个人摔过来、摔过去的,「背着地就算输了……」学长的解释声传来。
我吃惊的嘴巴张开开的,刚刚那个人只花了十秒就赢了?!不可思议!!
「欸欸,甘那揪疼内!」我向禾青示意,开始不确认自己能不能待的住这个社团……
「好好练习,应该OK,很帅不是嘛!我们参加吧!」禾青也开始跃跃欲试了。
早知道禾青的『战魂』不小,真怕哪天我被家暴……
我感觉反攻之路越来越难行了……阿们。
第13章:温存
每个月,我和禾青会一起回家一趟。
回去时,我们会先提前几站下火车,俩人再拎着行李到小旅馆,好好的温存一番,接着,再回去搭火车。
火车再度靠站,我们就打电话让家人到火车站载我们各自回家……每个月,都这样不变的进行着,唯一会变的,是小旅馆的选择……
K市靠近火车站的小旅馆,兴许被我们睡遍了,呵呵!
所以,每次回家,老妈都会心疼的看着好像『很累』的我,拼命的说着『太忙的话可以不用这么常回来没关系』之类的话。
……我好心虚!
一个月一次,就很了不得了,要是再拖久一点……难保我不会在小旅馆里被活活做晕,那我连家都别回了……!
「还好吗?」禾青关心的问着我。
我俩正在躺在小旅馆的床上,相拥着,享受那得来不易的亲腻时光。
这样,也许很辛苦,但是,会让心塞的满满的,然后,感觉自己什么辛苦都不怕!
「嗯……」我连眼睛都没睁开,闷闷的应了一声。
辛苦是不怕,累还是很累的……!
「以后搬出学校,会方便很多,现在先辛苦你了……」禾青用着心疼的口气亲我的额头,还用脸磨蹭磨蹭我的额头。
「唔……还剩几分钟?」我朦胧的问着,生怕时间一过赶不上火车,票都买好了……
「睡一下,还有四十分,我再叫你。」说完,将我抱的更紧一点,稳稳的锁在怀中。
这次才刚第三次回家而已,考完期中考才回家的;考完试像脱了层皮,回来K市又脱了第二层皮。
……性命垂矣……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短命噢……?
「嗯……你也辛苦了……」我弱弱的回着。
的确,跟以往比起来,禾青已经克制太多,只是不太控制的住自己那年轻人的冲动,这种事,就算心里接受的了,生理上也没办法太协调。
毕竟,是男人对上男人……
「快睡……」禾青脸上那心疼的表情,更加浓厚了。
我微微张眼看着禾青……嘿嘿!嘿嘿嘿!!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招就叫『以退为进』!!
小爷我还是聪明的!!
美美的闭上眼睛,忍不住笑了笑,我没看见的是,禾青也宠溺的笑着看我……
孙猴子想逃五指山……做梦吧!
四十分后,禾青叫醒我,我们整理整理,搭上火车,回家。
我回到家里,老妈还是用着照旧的心疼表情与心疼口气,让我别这么常回家。
「妈,我回来是想放松,你再念下去是增加我压力,不是让我放松阿!」我无奈的回着,虽然老妈是为我好,但是我实在没精神继续听她叨念。
我知道,老妈嘴上说不希望我常回家,实际上,还是巴不得我常回家;老爸虽然很少对我说什么,但是,每每我一回家,他就很爱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像是想找话跟我聊,却又不知该聊啥……我那朴质憨厚,会做不懂说,爱老婆小孩的老爸,就是这样关心着我……
这样心疼我念着我,永远都这么让我依靠的,我的爸妈……
一想到,也许,以后我会说出让他们伤心的事情来,我就觉得对不起他们……
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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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睡了两天,星期日晚上再搭火车回T市,似乎很多人都选这个时段收假,抢不到坐票的人们,把走道都挤满了!我跟禾青倒是有抢到坐票,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我一上火车就只想睡觉。
禾青就在我身边,拿着一本书研究的津津有味。
「这什么?」我好奇的伸手翻看书皮,让他中断阅读将书面翻过来给我看。
『寝技大全』?蛤?
「我在图书馆借的书。」禾青淡淡的对我说。
「……立技与寝技相比,你难道不觉得立技比较帅?大小外戈、大小内戈、丢人、扯腰、抓手、绊腿拉领子,怎么看都是这些有用吧!」我纳闷的问着。
禾青只淡淡的回着我,「立技我觉得可以了,只缺练习,寝技有很多技巧,需要再学习。」边说还边撇了我几眼,「你练习的不够,一年级太忙,二年级我们再到校外的道场增加练习时间吧!」
……禾青的眼神跟表情就像是在向我宣告『反攻?下辈子吧!』。
『不要以为有经验就可以这么屌!!』我内心怒吼着……!
寝技……他练寝技,我也练『寝技』!回去,我找个时间查查资料,不然,每次与禾青温存,我都觉得很辛苦……
虽有快感,疼痛却也并存着,不管是做的当下,还是事后感觉;即使禾青再温柔,也避免不了我的辛苦。
难道是我身体惯性不好,做了这么多次还不适应?
是不是俩男人,作那档事有悖常理,也因此,无论如何就是得这么辛苦?
要是继续如此,我怕终有一日,面对禾青,我会变性冷感……!
到时候,我恐怕就只能『茹素』一辈子,对着谁都举不起来!
一想起这事,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个悲剧……
「那你看,到了叫我,我睡了。」我闷闷的拿起外套盖住自己,只露出眼睛。
「你不闷噢?」禾青伸手来将我的外套下拉至脖子,让我露出鼻子嘴巴呼吸。
「阿,别拉,闷住比较好睡!」我挣扎着想把外套又拉上,火车里,闷晕最快睡得着,况且,我突然不想露脸……
心灵受创,我感觉自己脸上就写着『我是小受』四个大字!无颜见江东父老……
「别闹,直接睡,不想露脸朝我这边就好。」
……歪脖子睡我怕落枕!
拉扯了数十秒,我烦的心想『朝你那边就你那边』,妥协的把头转向禾青,闭着双眼,我只想睡觉!努力的催眠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才刚有点睡意,一个大婶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欸欸笑连欸,这我的位置耶!」大声的喧哗着,好像是要叫路人来评理一样。
刚上车的大婶,好不容易从人群穿越到我身边,愤怒的望着我这个『抢她位置的人』!
莫名其妙!刚被摇醒的我有起床气,拿出车票,向她讲说:「这是我位置,我有票!」整个感觉就很不爽,尤其还算是被吼醒的,对方态度差,也别指望我态度会好到哪去!
「我也有票阿!你看!」大婶说完,捏着她的票凑到我眼前,死不放手给我拿,像是怕我抢她票一样,踏马的这下我火气都上来了!!
不过,她的票还真是这个座位号,踏马的台铁一票双卖阿!!
「小姐,麻烦票让我看一下,我们的票是一起买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禾青脸色沉重的对大婶发话,本来还以为是小事,见我越说越怒,忍不住跟着发话。
「不要!欸你想拿我票干什么,我已经给他看过了!就算我们票一样,那是台铁的问题!你年轻人不觉得应该让给我吗?」大婶继续咄咄逼人,连路人都看不下去。
踏马的中气这么足!我看她身体很好,站十几个小时都不是问题!!
整个车厢的人都安静下来听我们争吵,我站了起来,觉得有点闷,卷起袖子打算继续和大婶理论,想不到被大婶一个抢白。
「欸你是怎样,想打我逆!就是有你这种年轻人,台湾才会乱成这样!」
……我踏马的拉袖子犯法?拉袖子就是要打她?莫名其妙!!
我快气到说不出话了!!
这时候,车厢门打开,「各位旅……旅客好,我们现在开始验票……」那一瞬间,车厢里所有人都把头转向车门,列车长吓到,连讲话都顿了一下。
「车长,麻烦一下,我这里有问题!」我开口大声将列车长唤来。
奇怪的是,大婶反而没了声音,安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开道让列车长挤过来,我立即将我的票递过去,他了解情形后,对着大婶说:「这位小姐,麻烦票给我一下。」大婶才不甘愿的把整张票交出来。
列车长看了看,对大婶说:「小姐,你这票是昨天的喔!」
……踏马的有没有搞错!敢情她刚遮住的地方就是日期阿!!这样骗人,她觉得很好玩嘛?!
「所以,位置是我,没错吧!」理直气壮的指了指我的位置,再缓缓坐下。
踏马的,这下没事了吧!!
只见大婶接着解释她是如何不清楚、如何委屈,还说自己买今天的票,怎么会变昨天的?接着又顺便埋怨我态度不好等等劈哩啪啦讲一大堆。
靠!态度不好?互相的啦!
「不然这样小姐,麻烦你到一号车厢坐我的位置,一号,麻烦你了。」列车长诚恳的劝着大婶,真是好人……
大婶嘴里念念有词,不甘心的走了。
活该!最好塞在走道,永远都到不了一号车厢!!
踏马的真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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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回到宿舍,已晚上十一点,正是好孩子的睡眠时间。
一进门,呦!全寝到期了?!我还最慢回的ㄧ个,稀奇了!
「欸,阿文你怎么也在?」其他两个在我不奇怪,吕希文可是有女人的!常不睡宿舍!
说起阿文,本来就只想住校外,吕爸有先见之明,见阿文考上明星高中,立刻把他的户籍迁到G市亲戚家,不然,学校宿舍也轮不到他这个T市人住!这也是刚认识时,他不爱让我们叫他T市人的原因,T市人住学校宿舍!弄不好,会被讲的很难听!
说到这,最近他回寝室睡觉的时间多了,跟马子闹翻了吧……?话说,这马子我到现在连影子都没人见过,藏的很好!
「嗯……可能以后都不外宿了。」阿文略带苦涩的说着。
……这么糟阿?!不是听说从国中交到现在?就这样玩完了?
「呃……吃苹果不?」我赶紧把老妈塞的一整袋水果提高晃了晃,转移注意大法!苹果你牺牲吧!哈密瓜我留着自己嗑!
「好阿,刨子给我,我削皮。」只见阿文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还打算把我整袋水果都提去削皮,幸好我及时抢救!拿出四颗苹果放碗公给他捧去洗手台削。
「欸,卖挂丢秋内!」我担心的说了他一句,这时候让他拿有杀伤力的刨子削苹果,好像不太对……不至于削到手重伤吧?!
不过……为了让他转移注意,还是让他削吧……!要是我吃苹果,削个屁,咬下去就对了!反正我家苹果都买皮没涂蜡的那种。
见阿文走出房间,我立马转头问小黄打听情报,「欸欸,他怎么了?」看起来像命不长的……至于憔悴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