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痴缠,着实是令人感到一阵的可怕。他黏上我,整天都跟在我的后面,就像是在保护我一样。而我,始终是习惯跟他保持过去那种默契的关系。
他的武功比我强,自然在某些时候,他强迫我与他行床第之欢的时候,我即使是使劲全身力气,我都无法抗拒,只能够是乖乖滴顺从。
“潜心。”每一次他这样喊我的名字之时,我都会感到一股寒嗖嗖的冷意,他的语气中是带有一种恳求,但是从来都是横着来的。
“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字!”他的娇柔声音如此一喊,我的心总会软下来,听从他的说话。他装作柔弱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我实在是难以抵挡。
不是我们两人常常得到胜利,在为他反抗之时,其实往往就是一种生死相离的感觉在其中国。
在一次追杀之中,他跟我意外地分开了。两人穿梭于密林之中,大白天之下,前不见来者后不见追兵,我知道,那些人肯定是要集中力量去围攻他。
而我赶到过去一处山坡上,见到满地尸首,狰狞恶心。然而,我却是不见得明的人,环视周围,上看苍穹,下观山洞。
没有,一个影子都没有?!那一刻,我的心在不断地颤抖,脑海中国不断出现他的死状,或许是已经被人碎尸万段了,或者是在某个地方被野兽所撕咬着身体——
我从未有过的惊恐,出了面对自己的死亡,他得明是第一个让我产生如此可怕的感觉。
全身乏力地跪在地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泪水划过鼻尖而落下。看到枯叶之上,那一颗晶莹的泪水,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此时此刻是那样的绝望与痛苦。
那个说不上任何感情,说不上恩断义绝的人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我总感觉一阵寂寞空虚。
我都说过,习惯孤单的人,有了依靠就好;但是一旦依靠失去了,接下来的就是独自的痛苦。我讨厌这种感觉。
是他给了我依靠,现在却是活生生地让我独自一人回归到过去的孤单,教我如何习惯?听不见他的声音,感觉周围一片的死寂——
都是他害的,死了还要让活着的人难受,他真卑鄙!
“得明!你这个混蛋!”
我仰天咆哮,望着苍穹,泪水流落至耳边。
“你干嘛骂我?”一个不高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顿时愣了。那个声音,是得明的!
我立即转身,见到得明好端端的一个人站在我的面前,身上除了一些血迹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
他没有被人碎尸万段,没有被野兽啃咬!
我高兴得快要晕死过去了!那种激动,至今依旧是无法形容,就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实际上他就在你身边,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你,打量着你。
他不耐烦地说道:“那些人的血脏死了,我要洗澡!”他的语气就如同一个乖宝宝的那样,撒娇的口吻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没有告诉他我以为他死了的想法。只要他在,什么都是次要的。
(3)
——死与生
有些事情不是用常理能够推断出来的,就像情这样的东西,即使想我如此冷漠的人,总会有情在内在中萌发。
武功高强的得明虽是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常常都是对一些事物产生浓烈的兴趣,只是,他都会注意到我的安全,或者他,他时刻都在注意。
被一个人牵挂着的感觉总是那样的美妙。
我跟得明间的关系在江湖上传得风风雨雨,我当然是不在意了,一个‘死人’重新活过来了,不是一件好事情么?世上的事情,能管得了多少?
“潜心,你怎么就整天绷着脸?多不好看啊。”
“潜心,这里的地方脏,你的衣裳会被沾染上脏东西的。”
“潜心,今晚我想要——”
“潜心……”
他的话很多,不像是他样子可以猜出来的。而我则是少有的理睬,江湖上的人现在都把我当成是追杀目标了,只是,我从来没有用我的杀手锏去回应。
我善于一样令人害怕的手段——下毒。而与我在江湖上同时用毒高手的人则是萧贤,不过我跟他之间的过节,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可以说是同出师门,或者说是因为仇恨才会走到一起——
我曾经是用毒杀死了一家三百七十一口,仅仅只是用了一些无声无息的自制的毒药而已。那时候,族中的人便开始对我产生远离。
我以为,自己可以跟得明就这样自由潇洒地活下去,或者,比较平静地活下去。只是,等到某一天,我得知江湖上出了召集令群杀得明之后,我去到了他们围剿得明的地方——血流满地,尸横遍野。
而得明,得明就依着一堵墙,残喘的气息只能够让他活久一点而已。
我完全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我没想到的是,那一次是真的,得明真的——死了。我的心也就跟随着死去。
我无法接受得明的死,他死在了一种毒之下,一种就连萧贤都无法知道的毒之下。而我知道的,也就是唯一一个办法。
找一个自愿死去的人的血,滴在得明的身上。
我是愿意,但是,萧贤却是劝说我,我死去了,得明伤心。结果还不是一样。
那我该怎么办?
忽地,我想起在一处地方可以将一个人的气留在死之时,若是以后能够找到救得明的人,那得明也就自然可以醒过来了!
我将得明抱着,到了一个冰洞里面,用功力将冰洞封住以求得明的身体不受野兽的侵害。
而就这样,我踏上了需找一个自愿为死去的得明而死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各位也就知道了。我找到了天初,在他落难之时,受到最终伤害的时候,我居然狠心地找到他了。我知道天初会就得明,我知道的,可是,我却是没有阻止自己,没有阻止天初去救得明——
我看着天初死去,得明活过来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悲伤还是喜悦——
可是,我知道,得明活过来了!他活过来!
抱着得明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多久了,这个怀抱多久没有得到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很卑鄙,为了自己的得明而让炎龙失去天初。
可是,爱是自私的。但同时,爱也是伟大的,它让一个不习惯于孤单的人重新得到了精神动力……
炎龙跟随天初离去了。
不管他们来生是否能够在一起,我都会将我最真诚祝福送给他们……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