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都铎被挂在神奇果树上,田正峰抱着都铎的双腿哇哇叫:“神马玩意儿!我擦,怎么回事?!都铎,你坚持住,千万别放手——”
“闭嘴——”都铎艰难的骂道。
而表弟正在池塘里扑腾,他倒是会水,但是加上厚厚的冬衣和被吸进棉花羽绒棉布毛线还有灌进靴子里的N多公斤的水,表弟觉得自己要被淹死了,而且还是糊糊涂涂啥都没搞清楚的时候就被淹死的。
司徒晴庭昏迷中,原因不明,聂政抱着自家儿子尝试唤醒之,听到空间的警报,想都没想的说道:“保持现状!”
“九……命令执行失败,需由空间第一主人做出决定……七……”
“擦!八在哪里?!晴庭,醒醒……乖儿子,快醒醒。”聂政轻轻拍着司徒晴庭的脸颊。
“五……”
“我特么的讨厌倒计时!”田正峰吼,“快让它停下来政哥!”
“……闭嘴——”都铎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他抱着树干的双臂正在一点点的松懈,“你这只猪——”他咬着牙,恶狠狠的骂。
田正峰不服气的叫唤:“老子这叫健美结实的完美身材——”
“滚——”
“二……”
“好吧,我已经尽力了。”聂政放弃了,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祝你们好运,阿门。”
“一……”
“保持现状。”怀里闭着眼睛的少年平静的说道。
“叮——命令执行成功,侵入者身份转换:客人。完毕。”
与此同时。
“啊!”
“哇——嗷——”
都铎终于坚持不住松了手,两人从两米多高的地方以重力加速度直直下坠,下面的田正峰先落地,做了都铎的人肉垫子,最后那声响彻云端的惨叫就是田正峰发出的。
他们应该为空间柔软的草垫感到幸运。
而可怜兮兮没人管的表弟在脱了外套和鞋子之后,终于划到了岸边,揪着岸边的湿漉漉的野草,慢吞吞的爬上了岸,死鱼一样有气无力的躺着。
聂政把晴庭从草地上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他走到了那个他们从来没有进入过的木房子那里,嘀咕一句:“希望里面有张床。”
司徒晴庭的心颤了颤,脸上忽然有些发烧,他闭着眼睛,脸侧着朝向聂政的身体,一只手抓着聂政胸前的衣服,另一只从聂政的胳膊下面绕到聂政背后,也抓着他的衣服。
“喂!你们几个,自己随便转一转,不过不要来打扰我们,老子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办,过一会儿出来!”聂政说完,命令空间开门,而后那扇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结实的精致木门把三个人或明显或隐晦的好奇视线给挡住了。
表弟反应迟钝的“哦”了一声。
田正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话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抱着儿子到房间里办别人还不能打扰?”
都铎鄙夷并且严厉的扫了某个男人一眼:“猥琐!下流!禽兽!动动你的猪脑子,阁下!”
田正峰深吸气,我不跟他计较,老子喜欢的男人让着他有个毛线是不?不计较不计较——
“我擦!都铎!别以为老子喜欢你就会一直让着你!你再这样信不信老子做死你!”
都铎脸上竟然罕见的浮现了一丝红晕,田正峰为这两抹嫣红愣了神,还没等他窃喜得意自恋等各种情绪冒泡,都铎美人一记死亡射线过来,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田正峰·未来的小攻君马上清醒并且悲催的认识到——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曾经不止一次的把他这个M属性偶尔温柔的想要一嗅芬芳的忠犬给刺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镜头转移。
木屋的空间比在外面看起来的要大的多,居然是跃层式住宅,更加奇怪的是在外面看明明是窗帘拉着的小窗户,在里面却只有一个巨型的落地窗,窗帘从二楼一直垂落到一楼地面,深色的布窗帘和浅色的纱帘是拉开的,他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正四处晃荡的三个人,外面的三个人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内置楼梯是“S”形旋转楼梯,而“S”形的楼梯中间竖着一个圆柱体的巨大鱼缸,连接地面和屋顶,水中以漂浮着漂亮的水草为主,孔雀鱼、红绿灯这种小鱼为点缀,鱼缸中的水清澈透明,绿色的水草和游来游去的小鱼赏心悦目,让人心情舒畅。
聂政大致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一楼标有“卧室01”的房间,抱着司徒晴庭,走了进去。
整洁大方的卧室,除了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双人床,没有多余的摆设,完全用来睡觉休息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把司徒晴庭放在床上,拂开司徒晴庭额前的碎发,捧着他的脸,就像晴庭很小的时候那样,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神情不自觉温柔下来,目光中除了温暖还有一些担忧和焦虑:“晴庭……”
司徒晴庭本来狂跳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知道,聂政看见了自己的眼泪,他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起伏,在聂政看来,这是没有缘由的,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为晴庭担忧,他会心疼、焦急。
司徒晴庭仔细看了看聂政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眼神永远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而他——司徒晴庭,这个男人名义上的儿子,在很早以前,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儿子应有的眼神。
“爸……”司徒晴庭的表情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偏偏他又极力忍着,他的声音是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来的,微弱、沙哑、颤抖,断断续续不成声调,“我……我难受……”
“我难受,爸……”司徒晴庭呜咽着,拼命忍着眼泪,“我难受,爸……”
“乖,别忍着。”
聂政抱着他躺在床上,司徒晴庭蜷缩着身体,躲在聂政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聂政亲吻着他的脸颊,温言哄着他:“乖,不要忍着,宝贝,告诉老爸……”
“告诉我……”
聂政声音轻柔,嘴唇挨着司徒晴庭的耳朵,暖暖的气息喷在司徒晴庭的耳廓上,用温柔耐心的话语,仿佛诱惑一般,哄着司徒晴庭,让他打开心门,让自己看见那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角落——装着少年的痛楚、少年的悲伤的角落。
这样亲密的距离,这样蛊惑的声音,司徒晴庭看着聂政那双漆黑的眼睛,是温暖、宠溺、关怀的,他仿佛真的被诱惑了,心防松动,无意识的点点头,他张开嘴,然而喉咙又被什么堵着,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大叫:不可以!
司徒晴庭猛地一个激灵,他清醒过来,看着因为他刚才的迷茫和挣扎的神情而担忧心疼的聂政,舍不得移开视线,也舍不得的……是让心中的感情永远不见天日!
我要告诉他!
但不是现在!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全部清清楚楚的告诉聂政。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机会?司徒晴庭认为,如果那个机会到了,他会知道的。
做了决定,内心不再彷徨不安,司徒晴庭轻轻摇头,往聂政怀里缩了缩,现在只有毫无距离的亲密接触,聂政的拥抱,聂政的体温,聂政怜惜的亲吻……这一切,所有,才能让司徒晴庭内心的苦闷缓解一些。
“爸,我想睡觉。”
“嗯,睡吧。”
“你陪我睡。”
“好,爸不走。”
“他们三个还在外面。”
“唔,等我们睡醒了再说。”
……
十分钟后,聂政:“晴庭?”司徒晴庭没有反应,脸埋在聂政的胸膛里,两手抓着他的衣服,呼吸平缓,睡的很安稳,聂政叹口气,眉头轻轻皱着。
又过了四十分钟,睡梦中的司徒晴庭呢喃一声:“爸……”聂政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本该睡着的司徒晴庭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动作很小很轻,小心翼翼的,就怕把睡着了的聂政给吵醒。
即使是睡着了,聂政的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开来,脸上带着一丝在他清醒的时候绝对看不到的疲惫和忧愁。
至少他对我是毫无防备的。
司徒晴庭这么想,动作轻缓并且谨慎的凑了过去……
第27章
司徒晴庭这么想,动作轻缓并且谨慎的凑了过去,他的心脏跳动的比之前聂政把他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还要剧烈,他紧张的嘴唇都在哆嗦着,屏着呼吸,然后终于触碰到了那片柔软的、温热的下唇。
有些干……
司徒晴庭心慌意乱的想着,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口干舌燥的,他舔了一下嘴皮子,然后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又一次凑了上去。
仅仅是触碰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司徒晴庭心底那只名为贪婪的恶魔,他和聂政的嘴唇相互摩挲着,一下下之后司徒晴庭赶紧分开,谨慎的观察聂政,在确定对方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皮之下的眼珠子也是安稳的没有乱动之后,又贴了上去。
这次他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有种滋润的甜蜜从舌尖开始蔓延,顺着他的口腔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心脏接收到了这股甜蜜,以一种让人眩晕的频率欢快的跳动着。
美好并且让人着迷的奇怪感觉,罂粟一般危险,明知应该远离,可是总是受不住诱惑一次次的主动靠近,就算这样死了也心甘情愿。
在自己的身体忠实的产生某种令人羞耻的生理反应之前,司徒晴庭终于恋恋不舍的停下了这种禁忌、危险,但是甜蜜又让他销魂的(……)偷吻行为。
他放缓了呼吸,靠着聂政,开始等待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困难的入睡。
……
在司徒晴庭和聂政进入空间的时候,空间的时间已经重新开始流动,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三人,还不知道房子里的一对无良……好吧,看在晴庭小受很伤心的份上,这对文艺了的悲情(?)父子正在软绵绵的床上睡着香喷喷的大觉。
田正峰不满大声叫着:“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会儿?!聂政要是再不开门,老子可就要砸门喽!我是说真的啊!大爷可没开玩笑!”他一声喊的比一声高,然而那扇破门(田正峰语)仍旧没有一丝一毫要被打开的迹象。
田正峰对房子竖了个中指,悲愤的感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都铎高傲的看了他一眼,冷酷的说道:“我会原封不动的把每一句话传达给政哥。”
田正峰郁闷的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表弟尖叫起来,田正峰扔了树枝跳起来咒骂:“我靠!世界末日了还是小鸡鸡掉了,鬼叫啥!”
“丧丧丧……丧尸——”表弟站在池塘边哆哆嗦嗦的指着池塘,底部有一只丧尸正像在月球表面一样重心不稳重力不够的行走,碰壁之后徒劳的扒拉几下然后转个方向继续走,它似乎是被困在了水底。
三个人的表情都很诡异,很惊恐,很……抓狂。
“还有!”表弟惊恐的指着一块表面平整的巨大岩石,岩石上贴着被压成了肉饼的N多丧尸,它们的残破的躯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种白色的、泡沫状的可能是细菌之类的东西吞噬,当最后一块腐肉被吞没的时候,连同白色的细菌也会一起消失不见。
田正峰伸着脖子想看清楚水底的那只丧尸,因为他觉得这只丧尸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田正峰眯着眼睛,脑海中灵光一闪,怒气冲冲的大叫:“我擦,原来是兰桨!欠老子八百万美金没还的混蛋,原来躲到这里了!”
表弟:“……”
都铎:“……”
田正峰难得尴尬了一下,抬头望天。
都铎瞄了一眼他踩着池塘边边的脚,犹豫了一下,提醒道:“你最好走过来一点。”
表弟接口:“是呀,一定会掉下去……”
“噗通——”
表弟:“……的。”
田正峰:“救——命——”
都铎:“田正峰!”
那只名为兰桨的丧尸抬着头,两只手臂向上伸着,无限渴望的张着嘴,一窜窜的气泡从它的嘴巴里冒出来,撞击在田正峰扑腾的水域,破碎、消失。
表弟慌忙道:“对不起!我、我我……我下去救他!”说着,表弟就想往里面跳。
都铎拦住他,冷冷的问道:“你水性比过世界冠军?”
表弟摇头,他水性一般,只能保证自己不被淹死,而且游的也不远,更不用说带着一个人了……但他心里有种微妙的认识——田正峰会掉下去,好像是被他说的。==
表弟急切的说道:“那你水性好?你快下去救他呀!”
都铎开始脱衣服,田正峰还在苦苦挣扎中,但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对水的恐惧,好像比普通人更加强烈。
都铎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田正峰已经没有了力气,表弟急的几次想不管不顾的跳下去救人,在被都铎最后一次严厉的制止了之后,也忍不住责怪道:“你根本就是想故意折腾他!”
即使只穿着一条内裤,都铎也站的笔挺端正,表情没有一丝羞赧或者不自在,淡然冷静如常,他没有理会表弟,等田正峰有往水下沉的迹象的时候,才跳进水中,朝着田正峰游了过去。
田正峰闭着眼睛,开始下沉。
都铎一头扎了进去,捉住田正峰无力漂浮在水中的胳膊,两人一起浮出了水面,丧尸兰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快要到嘴的美食被另一个讨厌的食物给救走。
虽然已经快要失去了意识,但是求生的本能让田正峰在手腕被捉住的第一时间反手抓住了都铎的手,更糟糕的是他的另一只手臂也很快缠了上来,居然从正面搂着都铎。
都铎在田正峰落水之初不让表弟下水救人,就是考虑到这一点,田正峰的力气比普通人要大的很多,在第一时间下水救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被田正峰拖着一起沉到水底,所以他等着田正峰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跳下了水,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快要昏迷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只猪!
他习惯性的在心里怒骂。
然后按着田正峰的脑袋和肩膀,用力让他沉入了水中。
田正峰没一会儿就老实了,手臂无力,都铎趁机挣脱,绕到了田正峰的背面,为了以防万一,手臂从他胳肢窝下面穿过扣着对方,抱着他侧游回来。
在岸上看的心惊肉跳的表弟手忙脚乱的把两个人拖上了岸,都铎在草地上休息,表弟忽然惊叫:“他没呼吸了!”
都铎一惊,怎么可能?!
他手指在田正峰鼻翼下试探,脸色不由有些发白,捏着田正峰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口腔鼻腔里是干净的:“衣服全扒了!”
两人合力把田正峰上身吸水吸的饱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让田正峰赤裸着上身,都铎半跪着,抱着田正峰的腰腹,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平压田正峰背部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