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娜迦女王:你认识NIGHTMARE的YUL?
【私聊】青琦:那是谁?
【私聊】娜迦女王:看来是不认识,奇怪,他为什么要密我买照片?
【私聊】青琦:……姐你还真卖啊?
【私聊】娜迦女王:我是那种卖弟求财的人么?
【私聊】青琦:不好说。
【私聊】娜迦女王: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真卖了。
【私聊】青琦:别!!
NIGHTMARE船队。
【船队】YUL:原来娜迦女王说卖照片是假的啊,哎哎,本来还想买来欣赏一下呢。
【船队】古古:YUL副,你买男人照片做什么啊?难道你是那个?
【船队】YUL:我想看看能让老大起歹意的人长什么样啊~
【船队】萨古斯:最近都没鞭策你又皮痒了是吧?
【船队】YUL:难道你不想看?
【船队】萨古斯:不想。
【船队】YUL:别装了老大。
【船队】萨古斯:是你想太多。
【船队】YUL:真得吗?
【船队】萨古斯:我只是觉得他逗起来很好玩儿,没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船队】YUL:连海青石都送了,你这个挑逗的成本有点略高啊。
【船队】莫西干尼:咱老大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把一块破石头放在眼里,YUL副你也忒执着了。
【船队】无攻不受禄:他不是对石头执着,是对老大执着。
【船队】YUL:是谁把这个腐女放进来的,船队风气都要被带坏了!
【船队】古古:好像就是YUL副你本人哦。
【船队】YUL:干……
【船队】YUL:我自己犯下的罪我自己赎,我要亲手把她踢出去。
【船队】无攻不受禄:李队,副队欺负我!
【船队】萨古斯:上次行动的报告我明天一早要看到。
【船队】YUL:靠,算你狠!
船队成员[YUL]已下线。
凌远显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有一个人今晚不得不通宵打报告,反而因为喝了点酒有些昏昏沉沉,早早下线睡觉,而且睡得香甜,直到第二天电话把他吵醒。
“小远,我是纪子啊,拜托你一定要帮帮我。”
纪子和小远是分到一个寝室的室友,家庭状况不是特别好,一直处于半工半读的状态。
“我妈发病了,我在医院照顾她,晚上的打工去不了了,你能不能帮我代个班?”
凌远犹豫了下,“不能请假?”
“这个月我已经请两次假了,老板说再请假就不用去了,我还等着领工资付医药费呢,小远大人拜托拜托,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呜……”
“好好好,”凌远实在是拿他没辙,“你别哭,我去就是了。”
“我就知道小远最好了,我谢谢您啊,我代我妈也谢谢您啊。”
“行了,别贫。”
“那我打电话跟阿关打个招呼,你去了直接找他就可以了,你见过的,那个酒保。”
“我知道。”
“别忘了啊,晚上八点。”
“嗯。”
“对了,万一有事就找老板。”对面不放心又嘱咐了下。
挂了电话,凌远无奈得揉了揉眉心,不是他没有一颗助人为乐之心,只是他这位同学打工的地方自己实在是不喜欢。按理来说他们音乐学院的学生兼职在酒吧驻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纪子打工的酒吧却不是普通的酒吧,而是一间GAY BAR。
纪子是直的,却在GAY BAR打工,理由无非是给得钱多,而且他长得安全,不担心会被骚扰,但凌远就不一样了。
凌远曾经替纪子代过班,说好代三天,第一天就出事了,幸好当时酒吧老板在店里这才得以摆平。
那个老板还挺欣赏凌远的,邀请他来驻唱,被果断拒绝。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全都出事了,虽然并不全是因他而起,不过老板还是被凌远的突发事件吸引体质吓到了,再没提过这茬。
时隔大半年,阿关还记得这个一来就惹事的代班,见他来了,半认真半调侃得逗他:“帅哥,今天打算怎么折腾我们这儿啊?”
“不欢迎我就走了。”
“别别别,开玩笑的。”阿关赶紧从吧台里跑出来,狗腿得讨好这个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笑话好笑的冷面少年,“我们老板知道今天你来,还特地改了酒吧主题,你没发现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吗?”
听阿关这么一说,凌远才发现酒吧环境确实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之前的酒吧就跟游戏里的酒馆一样环境嘈杂、人声鼎沸,快速变幻的灯光晃得凌远睁不开眼来。
而今天的酒吧灯光变得柔和,音响里播放着低沉性感的爵士乐,听上去就像情人在耳边呢喃,泡吧的客人也受环境感染放低了声音聊天,或者干脆静静坐着欣赏音乐,有句很常见的话怎么说来着,“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凌远对这种改变很满意,心底的排斥感也降低了几分。
“喝点儿什么,哥去给你弄。”
“水。”
“嘿,好吧。”
凌远走上台子,立刻有服务生搬了把高脚椅过来。他把吉他接好,信手拨弦三两声,又试了下麦,音放里原本播放的爵士乐渐弱,取而代之的是凌远清冷的歌声,先前一些聊天的客人此时也停止了交谈,注意力转移到台上自弹自唱的少年。
李云霆推开迷情酒吧大门后就被现场的诡异震住了。
他退了出去,仔细看了看招牌,没有错,又重新走了进去。跟在他后面的于荣原本还对他的反常行为表示不解,但在跟进去后很快也惊呆了。
“原来流氓也有搞文艺的时候啊。”于荣自言自语念道。
二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李云霆快速扫了一圈酒吧,视线最终锁定在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上。
那是一个与之前的迷情风格格格不入的男孩子,外形和嗓音一样的干净,舞台周边的灯光昏暗,一束柔和的探照光从他头顶上方打下来,细长睫毛投射下的阴影遮住眼睛,七情六欲尽数隐藏了起来。
看到他李云霆就明白了酒吧一反常态的原因,他决计不会是一个会为了酒吧改变自己的人,因此整个酒吧为他而改变。
不过作为一名出色的猎手,李云霆还是嗅出了少年身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气息。
“老大,你的线人说今天目标要来这里和沙皮碰头,到底靠不靠谱啊?”于荣凑过来,打断了眯着眼睛沉思的李云霆的思路。
李云霆冷笑一声,“他们之所以约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够吵够乱,谈话不容易被监听,可现在呢?我要是目标进门看到里面是这个样子立马转身走人。”
“哎?就是今天没戏了呗。”
李云霆抄起啤酒瓶喝了一口,表示不置可否。
“白跑一趟,干脆回家打游戏好了。”
李云霆白了他一眼,“急什么,来都来了,坐会儿。”
于荣嘟囔着窝进沙发里,开始无聊得打量起四周,没过一会儿也注意到台上的凌远。
“没见过诶,新来的?素质不错啊。”
“声音挺有磁性,叫起来也一定很好听。”
“虽然是个美少年,但一看就是很难啃的那种。”
李云霆斜睨着从刚刚起就一直对男孩品头论足的于荣,眼神里透露着鄙夷:
“知道的说你是个警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流氓。”
“我是流氓你就是流氓头子。”
“不要把我说得跟你一样龌龊。”
“我只是不虚伪,不像你,在游戏里泡小男生还不承认。”
“都跟你说了不是,游戏太无聊了找点乐子而已。”
“哈,死鸭子嘴硬。”
“我对网络上的人没兴趣。”
“哦?网上的没兴趣?”于荣冲着舞台点点下巴,“那现实中的有兴趣没?”
李云霆回头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凌远,那种预感更强烈了,不禁点点头:
“嗯,是我的菜。”
于荣没想到这次他承认得这么干脆,愣了,“真的?”
“我不骗人。”
于荣沉默了几秒,“琦老板知道该伤心了。”
“他从没正眼瞧过我。”
“哈哈哈原来老大你是个受虐狂啊。”
李云霆微微一笑,扬头干了瓶里的酒。
“我说,”于荣突然止住了笑,“你要是真看上了就快点行动,不然就被人抢了先了。”
李云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冲着舞台上的人歪歪扭扭地走过去。
“美人儿,来,来给大爷唱个十八摸~”
凌远只抬眼瞟了对方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去,“我是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像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来这儿的谁喜欢女人啊?”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把你当女人用。”醉汉伸出手去捏住凌远的下巴。
只听清脆的“啪”的一声,凌远挥手把对方无礼的爪子拍开。
“小子,你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老子有得是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远这下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纯净的眼神直视着对方,盯得醉汉心里发毛。
“娘的,”在凌远目光的注视下恼羞成怒的醉汉下意识抓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朝着凌远就泼了过去,“我叫你拽!”
凌远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迎面扑来,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流淌,有几滴停留在他的睫毛上,然而再度睁开望向醉汉的眼里仍旧没有一丝畏意。
醉汉举起拳头准备给这不识抬举的小子一顿好看,手却僵在半空,一个嘴角噙着坏笑的男人看似不经意得抓住他的手腕,却使他不能移动丝毫。
凌远自上次代班起就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见援兵驾到,以为是阿关通知了保安,便不再理会后面的事,兀自站起身去洗手间收拾善后——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要了白水,下次干脆连水也不要了,不对,是没有下次了。
“你,你是谁,敢坏老子好事?”醉汉见猎物走掉,转而将怒火发泄在眼前这个管闲事的家伙身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对危险的判断能力大大降低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双方实力上显而易见的差距。
李云霆没有回答对方幼稚的提问,反倒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摸去。
“你喜欢男人?那看看我怎么样?”李云霆话语里十足十的挑逗。
醉汉刚想说谁会对你这种猛男感兴趣,突然手摸到一个什么东西,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那、那那、那是什么?”
“你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喽。”李云霆低眼撅嘴,故意装出一份很委屈的样子。
醉汉连忙把手抽了回去,还不等再说点什么,只觉腹部一痛,对方的拳头已经顶上了自己的胃,顷刻疼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了下来,紧接着背后又是一痛,直接被李云霆的手肘打翻在地。
还不等酒吧里的众人消化这边的突发状况,像是配合李云霆一样,在醉汉倒地的瞬间一群人推开酒吧大门闯了进来。
“警察临检,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许动,拿出身份证。”
酒吧里立刻惊起一阵不小的骚乱,刚刚见凌远被骚扰却遍寻不到保安正打电话通知老板的酒保阿关直接拿着手机愣在原地:敢情修炼了半年凌远这小子的事故体质变本加厉了。
凌远一走出洗手间就被一个慌慌张张的人撞了个正着,那人看了凌远一眼,连句抱歉都没有,迅速窜进了洗手间。
这个酒吧的食物看来不怎么干净。凌远内心得出这样的结论。
往外走了两步,凌远发现气氛不对,一些人正挨个检查酒吧客人的身份证,有几个人还被按到一边的墙上搜身。
有人发现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凌远,大步走上前,“警察临检,证件拿出来。”
凌远瞥了他一眼,掏出证件递了过去。对方低头一看,对凌远挑了挑眉:
“学生证?学生来这种地方干嘛?”
“兼职。”
“正经学生能来这儿打工?手举起来,趴墙上。”
警察显然是对凌远慢吞吞的动作非常不满,粗暴得把他的小身板扮了过去推到墙上,手在凌远身上一顿乱摸,被压制住的凌远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警察在凌远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小袋很像樟脑球的物体。
“不知道。”凌远冷静答道。
“不知道?”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在你身上找出来?”
“我不清楚。”
一名看似是他们领队的人走了过来,“什么情况?”
“头儿,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他说不是他的,”又把学生证示意给上司看,“是个学生。”
领队瞅了两眼下属手里的东西,“带回去。”
“是。”
李云霆饶有兴趣得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幕,将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少年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从容淡定的神情,只有在看到那包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被搜出来时眉头才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不过少年被搜身时身体轻微的异常并没有瞒过李云霆犀利的观察,这种反应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
他脸上的水已擦净,但是湿漉漉的黑发还贴着脸颊。杯子里水量不多,衣服大多幸免于难,只有高领毛衣的领子貌似被打湿,最顶端的两个纽扣因此被解开,精致的锁骨欲隐欲现。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了,李云霆射向对方的眼神中毫无掩饰地泄露出自己的欲望。
眼珠一转,李云霆看到一个中年人正不动声色得打算从自己身边经过,他嘴角一扬,抬腿就是一脚,把毫无防备的人踹飞到舞台上,撞翻了音响设备,麦克跟音响倒在一堆,顿时响起刺耳的鸣叫声。
“操,干什么呢!”警察领队见状飞快地冲过来,几个服务生也上去手忙脚乱得把人和设备都扶了起来。
李云霆掏出证件在来人面前一晃,对方立刻换上毕恭毕敬的态度,“李队,抱歉。”
用眼神比划了一下在一边还有些站立不稳的中年人,“他刚才把一包东西塞到那个小孩儿口袋里去了,我亲眼看到的。”
凌远刚开始看到被踢倒的人觉得很眼熟,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正是刚才在洗手间门口撞到自己的人。
李云霆指了指中年人,“携带软药,蓄意嫁祸”,又低头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醉汉,“调戏良民,抢枪袭警。
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醉汉此时很想说,我没有抢枪,是你把我的手按上去的,奈何挨了对方那一拳后嘴巴只能一阵阵往外吐苦水。
押着凌远的警察立刻会意地放开他,上前去扣住那名中年人,倒霉蛋儿也不知被踹到了哪里,哆哆嗦嗦得反抗不了。
凌远见嫌疑解除了,就想返回台上取了吉他走人,反正这种情况下自己走了阿关也没法说什么,走到一半发觉自己手腕被抓住了,回头一看是方才为自己解围的警察。
“我好歹也帮了你两次,连句谢谢都没有,太冷淡了吧。”
“哦,谢谢。”凌远随意接道。
“太敷衍了,眼里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凌远相当无语,“抱歉,我不是很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