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成绩好了，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家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李路遥尖叫道。
班长看情况不是特别好，马上拦住当事人：“算了算了，哎，赵凌，人家不对你不好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个女生啊——好了好了，都算了，有什么好吵的！”
李路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青春痘男：“是啊，来真的就缩头乌龟了啊，真是——孬种啊！”
“我扔了你又拿我怎么样了”赵凌对着李路遥，“我劝你，那个笔袋赶快拿回了吧，被人拿走了，倒不是我的错了！”
接着对着青春痘男：“还有，我说英雄救美是好啊，既然送佛送到西。你这么爱出风头，怎么不替人赶快去拿了？”
青春痘男挑眉：“这自己犯的错，还让我给你善后啊。我爱出风头怎么了，你管我啊！”
赵凌推开班长：“早就看你不爽了！”
“我也看你不爽啊，打啊！我怕你！——”
一群热血沸腾的男生们就干……上……了。
“打，打人了！”
“别打了！”
“凌凌好样的！——打他下巴！”
“你你们，都给我住手！”
赵凌是第几次打架就不知道也记不清楚了，但是他被打了以后还真诚地反省自己真的得好好锻炼身体了。青春痘男名字叫万杉，被几个劝架的男生按住了，脸本来都是红疙瘩，现在更是都红到脖子，边叫着：“有种啊你，有本事再来啊——我说你就是娘娘腔！娘娘腔！”
赵凌则是被徐坤抱住了，徐坤说：“哎，你最近是吃火药了吧，见谁都不爽啊，行了行了——”
赵凌：“万杉，你很有本事啊，我娘娘腔？你才是吧，阴阳怪气！”
蓝晴隔在外圈想挤也挤不进来，焦急地拼命地原地打转。
此时桌子倒了一圈，书本乱飞，看着不知道暗地里谁被谁踩了多少脚的混乱场面。赵凌笑了。
“你看看，人家还笑了，这不是娘娘腔是什么！”
几个男生都拉住万杉，一边将两人拉开。
“你松手。”赵凌挪动。
“不放！”徐坤，“你腰好细啊，喂，小细胳膊小细腿——你好了吧，到时候你也吃不到甜头。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想揍他，我们去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拖住他，帮你教训一顿不就得了。忍忍就过了啊。”
赵凌见实力还真是这样，万杉有三个人拉着，他这里就徐坤一个人就制住了，腰上还钝痛着，刚才躲他的脚的时候还有三分之二的力量在他这里挨着了。一想到自己下手还不忘扭他的肉，估计印子马上就要起来了。
“我说你行了，我不打了。”看这样双方僵持，赵凌首先开口了。
“真的假的，我松手了啊！”徐坤小心地注意着他的表情。
赵凌：“……我都没力了，你再这样我要揍你了。”
徐坤松手，对着对面的一拨人摆手：“都散了散了，不就是个小问题嘛，为个女人值得嘛——散了啊！”
“还有门外你们哪个班的啊，有什么还看的啊，要不要一起加进来打架啊！”
看热闹中也有男生：“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到时候看我打架去啊！”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他一一插嘴，大家都笑了。
迟迟到来的老师闻讯，结果一看，被徐坤为首的几个给推出去了，一顿好说推脱。
赵凌点点头：果然是个能人啊。
话说，那个看热闹一直对他眨眼傻笑的大个子男生是不是眼抽了啊。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要上课了，你们一直推我出去是不是不要上课了！？”
男生们顿住，尴尬地笑着。
“你们——刚才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们这样我还真要看看！”
徐坤的声音传来：“严老师，没，没呢！哈哈，我们没什么，您进去看看就知道呢！”
“真的假的……”
又不是什么可炫耀的，老师只是看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看到赵凌的脸上，打趣：
“赵凌啊，你这是刚好了的脸又填上了一笔啊——”
赵凌是打架的主谋：“呵呵……这不是男子气概嘛！省的有人说我是娘娘腔。”
严老师压压他的脑袋：“谁说你娘娘腔啊，这不是挺厉害的嘛，还打架？有出息了啊！”
徐坤在一边嚷道：“严老师，赵凌力气可大了，但是他的嘴皮子更厉害，下次——哟，好痛啊！”
赵凌没气瞪他：“我都没用力。”
严老师拍拍他的肩膀：“男孩子是要动动，这次可算了啊！你啊，不就说一句嘛，好了好了，上课了啊！”
赵凌点头，坐回位置上。
再看前面万杉的桌子也倒了，心里倍爽。
赵凌对着蓝晴：“有很多话问我？”
蓝晴不由自主地往前面望过去：“她人，人还听不错的，你这样，也太……”
李路遥没什么办法，瞪着赵凌，也只得和老师报告一声去操场上捡东西； 。
赵凌：“你啊——我看人倒是准得很，你要是不相信，先和人家远离了，我要是骗你，我再和人家道歉怎么样？”
蓝晴犹豫也只好点点头。
……
……
……
夜晚教室里，电风扇呼啦呼啦，卷着大大小小的漩涡风，吹得人投缘脑胀，眼前发晕。赵凌随手一拍，倒不是发现了蚊子了。而是窗外昆虫被灯光吸引了，大的小的，透明的绿莹莹的，带甲壳的，或者一眼看去，不知怎么没了腿脚，翅膀，在地上，桌上，背上——
赵凌实在忍受不了了也不去想早上万杉那一直浮现在脑海的“娘娘腔”，扫去桌上的大飞蛾。飞蛾的翅膀缺了一脚，扑腾一下，落到了前面的女生身上，女生尖叫了起来。
不安分的男生忙上来帮忙，越帮越忙，飞蛾连飞带爬，找到长长的头发上怎么甩也帅不掉。
赵凌很是不道德地跟着笑了。
下课的时候出门，一个人寻了安静的地方，赵凌扯着衣服，对面望过去。
教学楼宛若亮堂的发光大灯笼，一路墨玉，翠玉摇曳。
晚风拂过，法国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传到远方。
我就是看你不爽，那又怎么了。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一出生，一见面，总有对不上眼的。
你，又能怎么样了？
第27章：
人就是经不起念叨，事也是，一念，它就来了。 x月x日
……
……
……
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人物：徐坤，高小美，蓝晴和赵凌
地点：教学楼最高一层，露天阳台
高小美坐在一边想哭又极力忍住的样子好像是她被打了，让他想问些事也不知道怎么样出口。幸好徐坤作为男生也不是个多少追根究底的人，但是赵凌还是警惕了不少。而他另一边，蓝晴眼皮耷拉着，极力支撑着不让自己睡下去。
赵凌考虑一番，还是让徐坤给他用红花油。
几个人坐在一起，各自沉默却不知道各自都在想着什么。
“好热啊——好，好困哦！”蓝晴摇头晃脑，无意识地叫了一声，打破平静。然后马上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赵凌。
高小美马上瞪过去，但是赵凌感觉到她的视线还是时不时扫过来。
高小美哼了一声：“这不是谁害的啊。”
蓝晴喃喃：“那他，他也太控制不住了。”
赵凌好想，真的好想——哎，拳头握紧又放松：“你要是困了，先下去睡一下吧！”要是她敢说好的，他就马上什么都不管她了。
或许这时候最糊涂的也会察觉出来气氛不对，蓝晴摇摇头，对着徐坤小心地说：“我来？”
“喂”徐坤也打了个哈欠，摆手“还是我来吧，正好给他按按乌青的地方——我说啊，凌凌你这是算好的吧，这东西都随手带在身边。”
赵凌看着眼熟的红花油瓶子，已经只剩浅浅的一层了：“本来是用来打篮球的时候防备的，倒没想到自己先用了。”
“我说啊，你这是真自找的”徐坤随口一说，转眼看见高小美控诉的眼光，马上接着说“我是说啊，你真得好好和我一起锻炼一下，到时候期末你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第一名但不得不因为体育而让老师失望的好学生。”
高小美马上说：“对啊，凌凌，你看——你的眼角，要不用用鸡蛋，听说挺好用的？”
“本来就是想——嘶，我靠，他下手还挺重”赵凌碰碰伤口，“看他也瘦瘦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那是你实在太——不锻炼了”徐坤哎了一声。
高小美说：“看他这么猖狂，还是得给他一点教训，我去找几个人去教训一下他？”
一边蓝晴紧张地看着赵凌，赵凌又不是不良少年，只是摆手：“以后不理他就行了，高小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说揍就揍啊？”
高小美：“辉辉那铁哥们这么多，你说一句话他肯定过来。”
三个人都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不由都呵呵笑了。
赵凌有些遗憾：“都不知道辉辉有没有考上实验初中，还有小小。”
高小美看起来懊悔地想封上自己的嘴巴：“我们也可以陪你一起揍人啊！”
赵凌笑了：“你以为辉辉就是只会打架吗！”
高小美：“难道不是吗，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
赵凌：“？”
“没什么啦！”高小美踢踢鞋跟。
蓝晴犹豫地举手：“你，你不会是真的想要找人那个他吧？”
几人都呆住了。
徐坤哈哈大笑：“凌凌你哪里找来的活宝啊，实在是太极品了！”
赵凌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指望她有什么进化的潜质了，只要不要一直脱线就行了。”
“不过话说起来，我看那个李路遥也不是特别舒服，都过了半个学期了，你看看人家连个同学都没有交上比较要好的。”徐坤在赵凌鼓励的眼光下又说下去，“你看我们后面那几个，像赵燕和季泽慧都不喜欢她，好像都被排斥了吧！”
高小美：“一看她就不爽，整天摆着脸给谁看啊，好像所有人都欠她钱一样。”
“你们都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知道？”徐坤说。
“你管得着嘛！”
赵凌看向蓝晴，蓝晴眼睛一眨，若有所思，对着他讨好地笑。
但是一个班就三十个人，虽然初中部有十个班，但是也是消息迅速，下午的时候就看见有同学指着他们，隐约地说着什么。
高小美一一瞪回去，被徐坤止住了：“就这么点乐趣，你还能剥夺了么？”
赵凌的回答是：“习惯了，没人注目我还不习惯。”
徐坤：“又臭美了。”
蓝晴被赵凌无所谓以及藐视的神情逗乐了。
徐坤：“小美，怎么落后了？”
高小美摇摇头：“没什么。”
没有不透风的窗，自家的老师是不忍心看事情闹大了，但是毕竟第一批初中生，校长还是把人叫过来了。临时校长把两个闹事的男生都拉到校长室，过往同学都聚门口往里凑，看着校长手拿戒尺，在两人面前挥来挥去。
“有出息了啊，才来这才几个月啊！”校长是个老爷爷，听说是快要退休的老师，被请过来做个闲职。
赵凌狗腿地笑笑：“校长，咱们都是男人嘛，打过了就忘了嘛！”
“就是”徐坤走进门里，站在校长旁边，“你看他们很有改错的意识呢！”
幸亏赵凌知道这白发校长是个刀子嘴，不然也被他这样子凶煞的样子给吓住了。
哄了几句，才放出来了，被逼着和万杉握手言和的感觉太膈应自己了，赵凌死命洗手，手都弄红了。
徐坤靠在一边：“凌凌啊，你这几天，不，这个学期开始就不太正常，你真的没事吧？”
赵凌甩手，水花四溅，徐坤躲开：“我看你真的不太喜欢万杉这个人，到时候打架别忘了我啊！”
“知道少不了你的。”
“兄弟嘛，哎”徐坤唏嘘着，“不就是为他两肋插刀嘛，你不要和我客气。”
“……小美不会跟你说过什么？”赵凌随口。
“说是说过，”徐坤临空比划几下，“你和她小时候就有些矛盾，我不是还是其中当事人嘛！我都不知道天下的女的都瞎眼了，怎么都围着你转啊。凌凌，你教教我吧，我学学，也去泡泡妞——”
赵凌锤了他一下，身后后人一撞，把他撞上墙。
背后就是男厕所。
万杉从里面出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斜看他：“下次要什么时候打架，咱们约约，我不怕你。”
徐坤哼着歌：“只要你不怕就行。”
“谁怕就是娘娘腔！”
放学快要骑到十字路口，赵凌正等着红绿灯，身边车子摇下窗子，露出一个盘发的靓丽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多，浓浓的眼线把眼睛撑得大大的，和之反差颇大的黑色眼线将眼睛围了一圈。浓浓的长睫毛下，眉目间一种靡靡的媚色，十指红指甲鲜亮无比，把赵凌的眼差点花了。
“你——谁啊？”赵凌看她一直看着自己，很是想了好几遍。
那女人笑了，似有风情万种：“凌凌啊，这才多久啊，你就不记得我了？”
那女人身边的司机是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男人打量赵凌两样：“你家孩子长这么大了？”
赵凌呆住了：“妈——”
女人叱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是说过他都上初中了嘛，这还不相信。”
男人道：“相信相信，行了吧，都打过招呼了，绿灯了。”
女人挥挥手：“你好好学习啊，我到时候回来看看你，哎呀，都这么久了，你都不提醒我——”
男人呵呵笑声让赵凌一身不适，看着那辆小轿车远去，留下汽车尾气，将他呛了好几声。
赵凌喃喃：“妈——”
那怎么是个妈啊，简直就像是被招的妓……女，他一想赵妈妈扭腰扭臂走进家门，要是被以前的外公看见，还不扒了一层皮啊。
赵凌踢一脚车子，车子发出咔咔的齿轮扭动声。
赵妈妈说到做到，隔了一天，就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让老太太高兴坏了，只嚷着破费了。
赵凌翻来翻去，都是用不上的奢侈品，中看不中用。给外婆买的东西还行，但是给赵凌带的衣服牌子都不知道，但是很舒服，结果一穿上，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没有几件能穿的。
外婆乐呵呵：“小的给佳宇，大的以后穿！以后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