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本来就对皇宫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上次赵天福被轩辕御苍强行请进了宫里。御宝对皇宫更是有些厌恶了,除了年宴,没有天大的事情,御宝是不会在宫里待一个时辰的。
“御宝要去跟皇帝哥哥说,福叔吃饱了就乖乖等着御宝,不要乱跑。”
御宝的一张俊脸严肃的有些好笑,赵天福也是第一次听见御宝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一时间,又好笑又好气。
赵天福用筷子敲了敲御宝的额头,说道:“不该乱跑的人是你吧。吃饭!”
御宝摸摸自己被敲的头,看了看赵天福,露出傻傻一笑,开心的说道:“福叔乖,御宝也乖。”
赵天福看着御花园的雪景,刚刚过完年,这些雪就开始融化了。也才是昨天,他和御宝还坐在凉亭里看雪景呢,今天这些雪居然就融化的差不多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赵先生不愧是宝德王爷的西席,文采出众。”
一声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也如潺潺流水,让人不禁联想到了泉水叮咚之声。
赵天福回过身来,看到一位身穿白貂披风的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可能是刚才自己走神没有注意到吧。
这个女子头戴一直白玉雕成的玉簪,简单的将发髻绾在头上。白皙的皮肤映衬着清秀的五官。
没有宫里的女子特有的脂粉味,清新淡雅,让人眼前一亮。
头上的玉簪是她全身唯一的装饰,即使是这样但是并没有给人以寒酸的感觉,反而感觉这样更加适合她。女子微微笑着,在这清寒的冬季,如同一朵白梅。
女子被赵天福盯的有些无措,白皙的脸颊微微透出些红云。
赵天福顿时感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说道:“抱歉,这位姑娘,刚才赵某有些走神了。”
“不打紧的,赵先生可是在欣赏这初春的雪景?可惜雪景也快要消逝了。”
赵天福看这个女子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意思询问,就开口说道:“雪景是美,可是想着,这白皑皑的雪覆盖着的将是春天遍地的花朵嫩芽,即使现在立刻不见,那也是说明,那花海遍野的场景不远了。”
女子听了赵天福的话后没有在说什么了,只是看了赵天福一眼,随后行了一个礼,对赵天福说道:“时候不早了,小女子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赵先生的雅兴了。今天听了赵先生的话真是茅塞顿开,以后有缘小女子定当请赵先生一起去游览遍野花海。告辞。”
说完,女子转身离开,赵天福都没有来的及询问她的名字,但是回头一想,只是宫里的一次偶遇,以后也没有可能再见到面了。赵天福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继续在原地等了大概三四分钟,御宝就急匆匆的向自己跑来了。
“福叔,走吧。”
“啊?咦?这么快?行李……”
“已经放到车上了。福叔走吧。”
御宝没有给赵天福说话的机会,拉住赵天福就大步的往皇宫的大门方向走。
知道坐上了车,御宝也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的更紧了。赵天福以为他跟轩辕御苍吵架了,就开口问道:“是不是和你的皇帝哥哥吵架了?你又惹他生气了?还是他不不同意你离开?”
御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赵天福的手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色。
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御宝回答,就猜一定是轩辕御苍惹到御宝了。
就在赵天福要放弃的时候,御宝突然说了一句话:“福叔会永远陪在御宝身边的。”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叙述。赵天福弄不明白,轩辕御苍到底跟御宝说什么了,为什么御宝会这么生气呢。
马车颠颠簸簸的回到了王府,御宝一回到王府就找王伯商量事情去了。赵天福实在是被马车颠簸的有些散架了,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
“小主子,什么事呀,这么急?”
王伯被御宝抓着连拖带拽的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不在起来。王伯好奇,小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哥哥说福叔不会一直陪着我,他要去陪他老婆。”
“哦,啊?啊!”
“老婆是谁?御宝不认识。老婆不能跟御宝抢福叔,福叔是御宝的。”
一脸愤怒的质问着王伯,他不明白,福叔都以及答应他了,说好要陪他一辈子的,怎么能去陪‘老婆’,再有那个‘老婆’是谁,很老的婆婆吗?那他可以一起和福叔照顾她呀。干什么只让福叔陪。
御宝越想越气,他一把揪住王伯的衣领,生气的怒喝到:“那个‘老婆’是谁?御宝要见她!”
“这这这……这让我怎么说呀!”
王伯轻轻拍拍御宝的手,示意他松手。御宝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这么的不礼貌。福叔说要对老人礼貌的。
“小主子放心,那个老婆不是什么人,不不对,是还没有出现呢。”
“她在哪?那个很老的婆婆,御宝要和福叔一起照顾她,把她接到御宝的家里,这样福叔就可以陪御宝了。”
“小主子,那个‘很老的婆婆’……该不会就是您理解的老婆的意思吧?”
“老婆是谁?”
“小主子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老婆不是谁,她……她只是一个称为,意思是妻子,对,妻子。”
“妻子是谁?”
“……妻子?妻子就是媳妇……”
王伯皱着眉毛看着一脸疑惑的御宝,开始突然犯糊涂的开始喃喃自语:“媳妇……就是……就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一起吃饭,一起生活的人。”
“那福叔不就是御宝的媳妇吗?”
“咳咳……这……这个,怎么说呢,媳妇应该是女子的称谓。”
“为什么一定要是女子,福叔就可以,福叔就是御宝的媳妇。”
“可是媳妇还要做一件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呀。你和你福叔没办法做。”
“什么?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嗯……就是……就是……就是生小宝宝啦!”
“怎么生小宝宝?”
“……”
王伯欲哭无泪,今天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家的小主子竟然这么单纯,这种事情赵天福一丁点都没有教小主子吗?着可难为他这老光棍了。
王伯开始头疼,小主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尽人事吗?不会吧,他平时偷窥……咳,不对,应该是暗中观察,小主子和赵天福的关系应该早就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吧。上次皇上派来指导小主子的那两个小公公可是被小主子吓跑的,虽然皇上没有再弄什么么蛾子的事,但是难不准这次又要在小主子身上下手了。
王伯皱着眉毛,开始在屋子里转起圈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指导小主子的办法,高兴的一蹦,对御宝说道:“小主子您在这里等我回来。”
御宝坐在屋里老实的等待着王伯的答案,没一会,就听见门外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干什么呀?我还要给牡丹锄草呢。”
“哎呀,你问那么多,我有事,有事。”
“什么事还要偷偷摸摸的……”
门一开,走进房间的竟然是老花匠。
花匠看到屋子里的御宝,疑惑的问王伯:“你家小主子怎么在这里?”
“其其实是这样的……”
王伯把头探到花匠的耳朵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花匠的越听脸色越青,王伯话还没有说完,花匠抬手就给了王伯一个上勾拳。
“混蛋你!你要教你家小主子生孩子,你拉我来干啥?我能生还是你能生!!”
“哎呦~花花……咳咳,花匠,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和我来演示生孩子的方法,我是跟你汇报一下,我一会儿要带小主子去……去那种地方,我……这不是拉你过来汇报一下吗……”
第五十三章
赵天福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里了,看了看四周透过窗外的光亮隐隐可以看到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的样子。
赵天福摸摸自己身边的床铺,御宝并没有回来。
这还是挺稀奇的,平时御宝只要看到赵天福躺在床上休息,就一定会躺在一边陪他一起睡,赵天福摸摸冰凉的床铺,起身走到了门外。
门外守夜的下人一看赵天福起来了,揉揉眼睛,打着呵欠说道:“赵先生您醒了?要传宵夜吗?”
“你一直守在门外?”
赵天福看着门外隐隐的月光,冬季的晚上还是很冷的,这个下人虽然年轻,但是也经不住寒气的寝室的。
“啊?啊没事没事,小的有怀炉抱着呢,不冷不冷。王爷嘱咐小的,等赵先生您醒了就传宵夜给您,您一回来就回屋休息了,饭还没吃。王爷说一定要给你准备好。”
“御……王爷呢?”
“嗯?不知道,是和王伯一起出去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就出门了。”
赵天福听后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御宝和王伯出门做什么去了,到晚上还不回来?
“赵先生?赵先生!”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您饿了吧,我去厨房吧吃的给你端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不不,您在房间等着吧,天冷,您刚睡醒,小心着凉了。要是王爷回来知道您自己去厨房那吃的,不拔了我一身的皮呀。”
年轻下人一边说一边摇头摆手,话音一落就跑掉了。
赵天福心想,御宝在王府里什么时候这么有威震力了?摇摇头,拉拉披在肩上的外衣,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王伯坐在凳子上,像是屁股上坐了钉子一样难受,看着面前夜叉转世的花匠,王伯抹了一把辛酸泪。
在看看坐在桌前一脸寒霜的小主子,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刚才听到的。
柳下堂是这里最大的小官馆,刘熙是这家店的店主,此时的刘熙一身妖娆的翠绿色薄纱轻披在箭头,雪白的大腿展漏无疑的摆在三人的眼前。
白花花的嫩肉晃得人眼睛睁不开,刘熙半趴在太妃椅上,懒洋洋的对王伯说道:“我说王道川(王伯的大名)你今天带来的两位客人可是滴水不进呀。我这儿说的嗓子都冒烟儿了,你看看,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连杯水都不给我递过来。还有,你今儿是怎么了,跟个木头桩子似地傻坐在哪。奴家可是想死你了~”
刘熙虽然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但是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保养的跟二十几岁的一样,平淡的五官却有一双充满魅惑的眼睛,但是看到这双眼睛也能轻易让男人兴奋的不行。
“碰!!”一声巨响,刚才还是一张价值上等的八仙桌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废柴了,花匠拍拍手,脸色铁青的说了一句:“抱歉,你桌子有点不结实。”
王伯全身抖的跟筛子一样,要不是因为花匠的脚狠狠的踩着王伯的鞋面,此时王伯早就撒腿跑掉了。
“花花……花匠,你……你听我说,我没有经常来,只是年轻的时候……还还不认识你的时候……”
“还不认识我的时候你就认识这妖精了??”
花匠听了王伯的话瞬间炸毛,一把拉住王伯的衣领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焰。
“呦呦呦~感情你就是那个花花呀?呵呵,我当时什么天姿国色呢,原来就是个养花的,真要是跟我比身份的话……你也就是个后来的,我可是王哥开的苞呢,王哥的温柔,你懂得~”
“不是!不是!花花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给他开……开……”
花匠一脸青筋,眼睛瞪大的看着王伯,王伯刚要开口说话,一边的刘熙还不嫌热闹的又开口,说道:“王哥哥~我第一次拍卖初夜的时候是不是你买下的?”
“说!!是不是你??!!”
“是是是是……不不不不不……”
“好你个王道川,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居然还说自己是童子鸡???我看你是大野鸡!!!”
花匠松开王伯的衣领,拿起地上的一根桌子腿追着王伯就开始满屋子跑,王伯为了保命只好躲避,一边还嚷嚷着:“误会,你不要听他瞎说……哎呀!真的是误会!!”
刘熙一手撑着脸颊,惬意的看着王伯被满屋子追杀的样子,笑的开心极了。
御宝在这场闹剧开始前一刻就已经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等王伯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满头是包抱着花匠的大腿拼命求饶了。
御宝快步的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这里是城里的花街,一路走来,各种刺鼻的脂粉味让御宝喘不过气来。
被王伯和花匠带到了柳下堂,王伯跟那个刘熙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人妖魅的眼睛时不时的扫视着他的全身。
然后在刘熙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屋子,屋子很黑,只有一辆盏油灯照明。刘熙让御宝走到一面镜子边,看镜子里的东西。
御宝一看顿时有些皱眉头,镜子是特殊方法制作的,镜子镶嵌在墙上,看上去和普通的铜镜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这面镜子竟然是专门让人偷窥的时候使用的。
这间屋子的对面就是另外一件屋子,此时屋子里正上演着十分香艳的一幕,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正死死的纠缠在一起,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单单是看表情看口型就知道,这两人正享受着云雨之欢的乐趣。
“呵呵呵,小公子可是看明白了?不明白的话奴家会好好的解释给您听的。”
刘熙悄声走到御宝的身后,轻轻的在御宝的耳边说道。御宝不着痕迹的往边上退了一步,眉毛皱的更紧了。
刘熙看着御宝的表情笑的很是妖孽,“小公子怕是没有尝过这男人之间的欢爱,只要试一次,就会让你回味无穷哦,男子的幽穴可是比女子的要舒爽上好几倍呢~”
“得得得,不要口味太重,你就照着普通的来,千万不要教我家公子有的没得。”
王伯在一边听的汗毛直立,赶紧插嘴把刘熙拉到了一边。防止他过分的毒害小主子,他拉小主子来只是为了让小主子坦白明了的知道到底什么是欢爱,原本是打算带小主子去青楼,但是考虑到男女之间和男男之间的欢爱还是有区别的,就鬼使神差的把小主子带到了柳下堂。
“呦~王道川,你可别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想当年你可是……”
“那什么?你赶紧知道我家公子好了,不用说我,不用说我……”
王伯大声的打断刘熙的话,偷偷抹把汗,瞄一眼已经面露不善的花匠,开始后悔,真的不该也把花匠带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吗?
刘熙让御宝仔细的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画面,是不是的在一边指导他为什么这样做和该如何做。
王伯竖着耳朵在一边偷听,完全没有注意到花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