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童只会几下狗爬式,牛大少不得下水帮儿子一起洗。
这一通劳动下来,少不得加上颠鸾倒凤鸳鸯浴一番。
话说,那猎户孙蒿提前回来了,在家娃子老哭,老婆虚弱着不能碰,他便把麻烦都丢给了老父老母,自己跑回山里。原想着可以跟牛大喝酒聚饮。
这几年虽然两个人不少照面,但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过。
到了木屋,里外都没有人,孙蒿狐疑。瞅着屋前放着的大木桶看了看,他记得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来帮忙守屋子的牛大每次来都会推个木桶,木桶从小变到大,孙蒿问过,牛大只说拿来堆做木活的工具。
如今,孙蒿有机会看桶内了,果真只散落些杂物。只是,放杂物,需要这麽大一个桶吗?
孙蒿忽然发现门口的凳子旁不仅搁着做到一半的活计,还扔着几件衣服。孙蒿知道牛大节省,衣服不穿破补满洞都舍不得扔,这肯定是他兄弟的衣物。
去洗澡了?孙蒿等了等,无聊地去找。
牛大扔了衣服,确实是因为不想弄脏,洗洗麻烦。给儿子洗澡,从来都附加体力教训。
而且,牛大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室内待久了,在外面做,儿子的身体格外兴奋和敏感。他喜欢。
大山里没人,他们每次来,溪边、草坡、石後,和大树边,处处有留下了欢乐的身影,浑没想到,这次会有人围观。
好在孙蒿对大山熟门熟路,没有大声叫喊,惊了一对鸳鸯。
这孙蒿实心,没有去想牛大玩的是男童。只以为是个女娃子,身量小,年纪轻,在牛大怀里被欺负得泪水涟涟,不住呻吟求饶,像只被巨熊逼迫的小狐狸。
两人下半身都在水里,孙蒿看得眼热,忙躲到一旁,哪里分得清卢小童给是个女娃还是变声期的少年。只明白了,怪不得每次他劝牛大娶房媳妇时,牛大只憨厚地傻笑,原来一直有藏宝,想来那木桶便是遮丑的道具了。
毕竟孩子这麽小,正经人家怎麽舍得把女儿送嫁牛大这样的莽汉。怕是你牛大耐不住寂寞,从人贩子手上买的人,不敢跟他讲。孙蒿为自己明白兄弟的苦心,又怜惜那女娃,不仅叹了又叹。
怀抱着现在看去也不过十一二,孙蒿惊,那五六年前,七八年前,得多小啊,牛大真是造孽。
孙蒿不想给他们难堪,偷偷摸下山,准备天黑时分再转回来,装作刚归的样子。
不知道这挂子事的父子俩玩闹着在草上摆双飞,玩後重新双双洗干净了,大的才抱着光溜溜的小人回木屋,小人手里捏着洗过没干的衣服,慵懒地靠在他爹肩头,说着肚子饿了。
这边厢,牛大把儿子搁地铺,让歇,自己去煮汤食。那边厢,门口有人敲门了。
木屋很小,厨房在後门,盖了一个储物间,放食物、木柴和农具。中间就一个地铺屋,前面是加盖的小平台,放了椅子和桌子。
这时候,门没关紧,半掩,可以直接推开。孙蒿却在敲门。
牛大耳朵灵,眉头一皱,心一凛,知道藏不住了。原本不好好穿衣服的卢小童正蹲在门侧,这时候灵巧地溜回了被窝里,牛大和他说过,儿子是爹一个人的,所以儿子不能见其他任何人。
卢小童跑回房间,整个人蒙进了被子。牛大去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心里好笑又柔软。
果然是孙蒿。
孙蒿笑得不自在,他的眼睛不受控制飘到房内地面上被窝里隆起的一团子,然後看见一个小脑袋偷偷地掀开被子一角,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长头发完全露到了被子外面。
“回来了啊?”牛大也不自在。
孙蒿走进来,牛大退开。
“在煮东西?”孙蒿鼻子动了动,闻到了焦味。牛大啊了一声,忙往後走。
两个人谁也没提被窝里的可疑生物。
牛大去了看食物,屋里就只有孙蒿和卢小童两个人了。
孙蒿摆出尽量和蔼的长辈笑容,以不惊吓小动物为前提,靠近慢慢往被子里缩的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孙蒿问。
没搭理。
“你几岁了?”孙蒿问。
孩子眨了眨眼睛,不吭声。
“你家里人呢?”孙蒿继续问。
小孩这回直接用被子把头盖住了,孙蒿瞧见小孩裸露的肩膀和上面有血渍的牙印,不由狠狠骂牛大这个畜生,蹭蹭蹭,怒气冲冲往後面找牛大去了。
“跟我来。”孙蒿说。
牛大瞧了瞧手里刚盛出的煎肉和正在沸腾的汤:“还没好。”
孙蒿上去,就是一拳头,打了牛大门面,再一脚踢牛大腰腹,他没有直击心窝,已经算对老友仁慈了。
牛大竟然哼哼没回手。
这回,孙蒿在前面走,牛大低头跟上。
孙蒿是典型的农民,身材结实,也不矮,人头里数得上号,但是走在牛大前面,就显矮了。这时候,我们得讲,胜在气势。
十一,义兄促大媒
两个大男人从林子出来後,优劣气场更明显。
孙蒿趾高气扬,舒了口恶气。
牛大灰头土脸,脸上和身上加了几处伤淤,嘴角破了血,一圈铁青拳印。
孙蒿在大山里与兽为伍,练得一身好腿脚,好久没和人干架了,真是神清气爽。
牛大虽然还了几下,他跟孙蒿学过,但是完全不是对手,最重要的是,他心虚,知道自己有错不对。
孙蒿在小屋前站住,说:“我端吃的,你去跟她说。”
牛大嗯一声,大块头消失在门内。
天昏暗,孙蒿好兴致地布起柴禾,点篝火,又唱着小曲炒野菜。
屋内。牛大沈默地给卢小童穿衣服。
少年扯了扯他爹的袖子:“爹爹。”
牛大眉头一跳,低头看看,小孩眉清目秀,眼睛黑,脸蛋白,嘴唇红,怪不得被人认作姑娘。
少年抿着唇角,摸着牛大脸上的伤:“坏人打的?”
牛大捉过小手,亲了一口:“他不是坏人,他是你爹的好兄弟,你应该叫他孙叔。”
“孙叔叔?”卢小童跟着重复。
牛大也不管小孩听不听得懂了,盘腿在卢小童面前坐下,说:“从今天开始,阿卢不用一直呆房间里了,也不用躲着人。”
少年迷茫。
“咳……从现在起,你是个女的,年首十四岁。十四岁可以嫁人了,晚上,你叔叔说要办个礼,把你嫁给我,以後,别人若问,你就答,是,是我老婆。”牛大舌头打结。
“阿卢给爹做媳妇?”少年笑了,“我在书上看到过。”
牛大不会教小孩,专门买有图有字的书给儿子看,少年囫囵看了好些,这是他除了从牛大那教的外,唯一知道别物的途径。
“以後,有人在的时候,不能叫爹。”牛大觉得这个比较着紧。
“那,阿卢叫爹爹什麽?”少年苦恼。
牛大也苦恼。大哥?汉子?牛郎?……“也叫叔吧。”牛大拉起小孩,小孩紧紧贴着他。
牛大继续教育:“在别人面前,不能人靠着人,不能亲吻、交颈、做那事。其实,白天不可以做,晚上没人才可以。”
卢小童不开心:“我不要见别人。”
牛大也可惜:“可是你慢慢长大了啊。”
现在是十五岁,说是女的,孙蒿会信。可是,牛大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年,少年变了青年,长出挑了,别人还会眼拙认不出吗?不过,那时候,他也没这个心可以操了。
孙蒿瞧着扎了头发穿好衣服的卢小童,想着,这闺女可真俊,落在他兄弟手里,老牛嫩草,鲜花牛粪,糟蹋了。
不过,知道牛大不是孤家寡人,有了伴,孙蒿替他高兴。他最快说:“来来来,我晚上做个证婚人,你们交拜个天地,喝个交杯酒。以後就是夫妻了。过个几年,可以生娃抱子,牛大你爹娘姥爷在天上看着,也能笑了。”
牛大脸有点黑。他爹娘姥爷真知道,怕要一道雷劈死他。
卢小童倒镇定,牵着牛大的手,不吵不闹不吭声。
孙蒿忍不住问:“牛啊,她不是哑巴吧?”
牛大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继续加染料,硬生生说:“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怕生。”孙蒿松了一口气。
没有红烛,就廊前点了俩火炬。
没有高堂,就拜老天爷,拜土地公,拜山神。
火堆烧得猎猎作响,山风呼啦啦吹,映着三个人的脸都通红明亮,真像夫妻成礼这回事了。
明月高挂星空,地上人影一双,面对面相跪。
一大一小,大的像一堵大石,小的快要被风吹去,大的扶了小的,眼里有了笑意。
卢小童有点冷,好在一碗交杯酒下去,胃里火辣辣,又有牛大挡在风口,便坐住了。
桌上菜说没有几个,也摆了一桌,有酒有肉有野菜熏鱼有蘑菇汤,卢小童吃了两碗饭,面前两男人还没下几筷子,一直吆喝着在喝酒。
卢小童跑了一天,又与牛大戏耍过,腰肢软,睡意浓,眼皮开始打架。
“送你媳妇回屋,我们再好好喝。”孙蒿眼尖,嘱咐兄弟。
“嗯。”牛大熟门熟路打横抱了小妻子进屋,服侍他去了外衣,入了被。
今晚洞房是成不了。三个人睡一个屋,俗礼不通用。
卢小童睡到月三更,外面两汉子还在疯言疯语。
後来,房间里漏了风,有人掀被子在他身後躺下,卢小童便靠了上去,窝进熟悉的位置。
牛大一躺下就呼噜震天,习惯地就大手撩了小童衣物,抱住。
孙蒿毕竟不习惯,知道旁边两人相拥成团,但今天是人家夫妻大喜,他这个外人当然非礼勿视了。
牛大睡得熟,大手却在少年湿热的裆下用力,无意识,却令卢小童睁了眼睛睡不着,扭了扭身体抬起头。爹爹说不可以在别人面前亲近,可是孙叔就在旁边啊。
卢小童探身,刚好对上孙蒿不知道放哪里的目光,孙蒿一惊,转身留了个背。
卢小童眨了眨眼睛,把冰冷的小手搁到牛大脖子後,搂着他爹,在牛大的厚唇上香了一个,美美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孙蒿青着黑眼圈送客,临走,送了礼金给牛大,送了些钗环首饰和半新的衣物给新娘子,这些女物是孙蒿他媳妇年轻时候陪他在山上住留下的,後来生了孩子,体型变胖,穿不了,留在山上没动。
於是,这一天,卢小童第一次不是坐在桶里,而是光天化日坐在车上被牛大推进了城,带回了家。
亲戚街坊都来瞧热闹。
牛大按照孙蒿教的说,是老家娶的媳妇,他义兄做的媒,已经成亲。
染了红鸡蛋四处送了,接了些大家好心送来的吃用,牛大有了新小娘子的事,就街闻巷知了。
卢小童穿了孙蒿他娘子的红衣,梳了云髻,插了花儿朵儿和朱簪子。从进城到入屋,到跟牛大四处见人,恁是没一个人识出他是个男儿身。
年纪小是一个原因,涂了脂粉是一个原因,衣领子遮了喉结是一个原因……大家讨论的是,这闺女真个小,可怎麽受得住禁了这麽多年荤的牛大。
好在,牛大真疼这个媳妇儿,里外事情都一个人做了,直把人伺候得嫩葱儿样鲜美。
牛大没出摊,大家也善意地理解了,有了娇妻在家,舍不得不奇怪。牛大多接了可以在家做的活,手艺好人缘不错,大家都愿意照顾他,慢慢上了道,下单子取货,都有人直接上小安巷的牛家。
十二,显雄风慑客
这日,天气热,卢小童穿不住衣,脱了里衫,只穿了件浅黄的女褂子,笈了绣花鞋出来。被眉毛直跳的牛大眼疾手快揪回了屋内。
打屁股。
“现在外面进出的人多,没穿好衣服不能出屋,不是跟你说过?”牛大厉声教训。
卢小童委屈:“热。”
牛大瞧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皱眉:“不会梳头就别梳,在屋里叫一声,爹会进来给你弄。”说着,大手去解卢小童纠结成团的头发。
梳头发的事,牛大还特意去学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有个人了,牛大不用偷偷拿自己的衣服改,可以直接给小童买新衣买首饰,虽然必须是女用。但穿用都不比牛大惯着的粗布,俱是细棉嫩料。
卢小童看长相就是个少爷命,什麽好的堆他身上都不为过。
头发细滑,很快解开,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双髻,拿丝带固定了。
发髻两边的丝带垂下,掉到了少年的脖子上,卢小童觉得痒,伸手去撩。却被牛大握住了手,灼热的吻印在他细嫩的後颈,又重又疼,胡茬子蹭磨,吻雨点一样砸落。
衣领拉开,牙齿啃了上去。
少年弹了弹双腿,想翻过身。却被按在牛大膝盖上不得动。浅黄褂子半撂到边上,白棉裤子褪到脚腕,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四根手指伸了进去。
“疼!”少年有哭音。
牛大看了眼床边的瓶子,没动,说:“药用完了,阿卢忍着点。”
话音刚落,少年眼前一阵翻旋,已被抱了起来,底下纳入了利器,铁杵样打了进去,不由呻吟哭叫。
却说,这时辰还真不对。
大清早,院门开着。今天有约定来取货的三四个人已经迈进了院子。
牛大听见外面有声音,偏到了不好停的端口,便加快速度,不想他用力了,卢小童收不住声音,被肏得尖叫,叫声刚出来,被捂住嘴巴,只喑喑呜呜。
外面只听得一声娇吟,高高上去,到了半空生生跌落。打头的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麽会听不出深意?
对视一眼,贼笑几声,放轻了脚步,去看热闹。
都说牛大的媳妇鲜嫩可口,怎麽个水灵法,今儿个可遇不可求,可以印证一下。
纸糊住的窗户纸被戳开了一个两个动,三四只眼睛凑了上去。
屋内头的主角,不是不知道。
脚步声靠近的时候,牛大想打住,但是显然身上的小人也听到了外面说话,紧张得身体紧绷,内穴竟然绞得死紧,拔都拔不出来,牛大停了片刻,便觉内里有水自沁,自己的手一碰嫩茎,小童便全身一颤,泄了。敏感成这样,牛大一时丢不开手了,拿软被遮了小童暴露的下体。
等到偷窥的人齐齐排队,牛大心里冒出一股虚火,他知道不少人觊觎他美貌的小妻子,却怯於他的强壮体魄,他脑袋里冒出个念头,他要给他们看看他的小妻子是怎麽完全属於他的,他要给他们看看他的绝对占有!
雄性的骄傲暴涨,牛大忽然不是那个低眉垂眼卖云吞的卑贱小民了。他浑身有了光,力气满溢,对付起卢小童,像驰骋在肥沃草原上的大将军。
世界静了,外面的人耳朵里只有里面的声音,这是怎样一副春宫图啊,满脸是泪的小娘子在海涛里颠簸,露出的白皙肌肤涂抹了浅淡的云霞,双手痉挛地死死握着牛大的衣角,无暇可爱的小脚趾难耐地勾起来。
房间里,只有打桩子的声音,肉桩子磨肉片,水声叽咕。
一盏茶的时间,男人仍没完,外面的瞧着都替羸弱的小娘子心慌。
穿着小衣服的卢小童梳着清新的少女发型,嫩黄的长丝带随着两人的动作拂着他的额角,脸颊,耳朵……浅色的春卦因为领子後扯,近乎勒着他的脖子,卢小童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美。残虐和强迫的美。
这时候,牛大捂着媳妇嘴巴的手忽然放开,卢小童满脸是泪的小脸上一片潮湿。
痛苦的呻吟马上充斥了众人发红的耳朵。
大家的心一下子吊高。眼前一花,汉子已经连人带被子把小娘子推倒在桌上,桌上的小娘子害怕地捉着桌沿,伏在桌面,牛大握着他的腿根,撞击。
小娘子浅色的褂子和牛大深色的布衣垂在一处,遮了春光,掩了相接的部位。
桌子不牢靠,在剧烈的运动下,岌岌可危,不断往墙角挪,牛大用胯下之力顶上去,直把桌子顶到了墙边。眼尖的人看见有东西流下小娘子垂下的腿弯。是沫状的血红色流紫,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