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碧儿细心。”云雩对凤逍遥低声笑道。到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上前时,外观已跟其馀武士无甚分别,只要不脱斗蓬,谁也看不出来。
众骑一到村前,便停了下来,两名村汉打扮的人上前道:“地灵有宫。”
七骑中叨一人答道:“凤栖梧桐。”
两村汉点了点头,再道:“客从何来?”,
“北溟之东。”
“水府第几层?”
“第七层。”
两汉子神情立转肃然恭敬,云、凤二人虽不知双方暗语意思,但也听出来者身份绝不简单。两名村汉请众骑下马,引入村中,到了一座祠堂之前。
一名身型矮胖,长得土拨鼠也似的秃头老者领了数人从祠堂走出,道:“没想到劳动水府少君亲来交易……”
为首七人中一名男子不耐烦道:“北川鍚矿的地契在此,凤凰在哪?”那男子语气倨傲,不问可知是惯于颐指气使的人。
就只两句对话,云、凤二人已猜出来人身份,拥有北川鍚矿的便是当今临川王,所谓水府少君,肯定便是临川王的长子,小穆王爷了。
云凤两人对望一眼,暗想:“果然是内哄!”
矮胖老者谄媚地笑:“凤凰自然在地宫里,有劳少君带十名随从前去验货。”
云、凤暗叫不好之际,幸好小穆王爷对地灵宗的人也有戒心,冷笑:“带人出来就是,谁耐烦钻到地底里去?难道你怕我强抢不成?”
矮胖老者连声不敢,向身后二人使个眼色,二人往后祠堂后走去,过了好一会,四名大汉抬着一张竹椅,椅上半躺着一个名身型娇小,脸罩轻纱的白衣姑娘,那姑娘双手被绑,连眼也被蒙上,只从胸口微微起伏中得知她是活着的。
小穆王爷冷笑:“你们说此女便是凤主,有何凭证?天符何在?”
“她真是凤主。”凤逍遥传声道,从跟锦帕相同的淡香中,他肯定此女便是凤主。
云雩还未回答,那老者已说道:“凤主的真容从没人见过,但只要将蒙在她眼上的布拆开,那便真伪立证。”
“何以见得?”小穆王爷不是不知,只是故意试探。
“少君要考较老朽,老朽只好如实回报,凤主生具异禀,以髫龄之身继承了相传是西王母留在天池的秘宝“凤凰心焰”,一双眼眸便是凤火寄身处,从此洞悉天地九幽之秘,任谁被她看上一眼,那人的过去她便可以历历道出,那人的未来亦是预言不爽,更可在瞬间夺人心志,较摄心术高明百倍,之前我们不是乘凤主为她的下属治伤后灵力退减,无力施术反抗的话,也无法将人劫走,未知少君可要亲自验证一下?”那老者口里说得恭谨,用心却极是刁毒,小穆王爷要是上前揭凤主蒙眼的布,随时当场着了她的道儿,栽个大筋斗,不揭开验证的话,便摆明示弱人前,告诉人他怕了凤主的异术。
小穆王爷面色一沉,凤、云二人暗自偷笑,他们既知凤主暂时并无危险,也不急于在此时冒险救人,乐得看双方勾心斗角,等待最佳的救人时机。
双方僵持间,一名声线雄厚的银甲骑士喝道:“少君万金之躯,岂能贸然以身涉险?要知此女是否真凤,只消将天符放在此女身前,假如人符俱真,天符便会自行鸣响震动,你们迟迟不将天符交出,到底有何居心?”
老者强笑:“我们只是做买卖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西贝货来骗少君,少君要验,我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少君手下人材济济,此处不比地宫安全,敢请少君的人后退十步,我们才会将天符拿出来。”
小穆王爷不悦地哼了一声,挥手着众人退后,云、凤二人只得随众退后,矮胖老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封着黄色封条的老年象牙盒子,放在凤主身前,将封条揭开。
“嘿……呀呀!”老者一声惨呼,满面发黑的往后便倒,盒子锁口处同时喷出一股浓烈的暗紫烟雾!
紫烟一起,连地灵宗人在内,人人退避不迭,凤、云二人却打个眼色,知道有人从中弄鬼,当即双双掠起,冲前救人!
虽知他们快,来人更快!只见一道绿影空中降下,冷光一闪间,两只飞抓将凤主凌空抓起,绿影在地上一插,凤主已凭空消失般失去踪影,地上只留下一根两丈多长的青竹竿!
当中只半空中的凤、云二人和数名高手看到是一名竹篙也似的瘦子手持竹竿从屋顶跃下,以飞抓抓起凤主后,竹竿一撑,凭竹竿的弹力在霎眼开远远弹到三十馀丈外!
“老云!送我一程!”凤逍遥一叫,云雩想也不想的双掌拍往凤逍遥脚底,运劲一送,凤逍遥的人登时如炮弹般朝瘦子逃走的方向疾冲!云雩却被反震之力,身型往下一沉,向地面落下!
一见二人的异样举动,武士头领怒喝:“有奸细!”一众黑甲武士刀剑齐施,纷纷向尚未落地的云雩招呼!
云雩叱喝一声,泫光刀横刀一旋,一片强烈的内旋气流,立时像神龙吸水般,将攻来的黑甲武士牵引得失去准头,几乎互相砍劈起来,云雩却乘着混乱,足尖在一柄攻上来的长枪上一踢,借劲再次上腾,就只这么一瞬之间,凤逍遥和来人已去得远了,只看到两个黑点流星般先后向南疾驰。他正待追上前去,身后杀气骤盛,云雩暗暗叹气,回刀向身后反击。
二十.意融融(2)
左临风沉睡中,感觉到有人轻抚着他的头颈肩背,熟悉而温暖的触感,除立秋外更无别人,他懒慵慵地缩了缩身,舒服到眼皮也懒得睁开,只想立秋继续这么扫个不停,抚扫不了几下,他睡得更沉了。
立秋看着怀内猫也似的蜷成一团的左临风忍不住好笑,暗想这家伙实在和猫儿没甚么两样,在高傲、任性、爱理不理的背后,却是要人宠疼得很,连睡相也跟小猫差不远,可爱得叫人不能相信他是那样强而酷冷的剑手。他很想乘机冒犯左临风一下,可是他之前连场恶战后被二魔震伤,虽说并无大碍,但精神体力过度透支,看他倦成那样,立秋怎舍得打扰怀内睡得正香的人儿?
手抚着他柔软乌亮的发丝,细看着他百看不厌的清绝颜容,立秋暗暗抚心自问:倘若他仍是那个又脏又丑的残废叫化,自己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立秋生平第一次用心思考,回想到四年前相遇的时候,那个汚秽瘦弱的乞丐跟眼前人重叠起来,风雪中的悲凉歌声再度清晰地在耳畔逈响……从那一刻开始,立秋再没法扔下这个人,不管他是丑是俊,是好是坏,立秋也想陪在他身边……陪着这个比自己更寂寞的人……
立秋想着想着,不觉抱着左临风就这么打起瞌睡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左临风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尽管他仍是甚么也看不见,他还是惯性地张张眼,身上颊畔传来的体温和气息在告诉他,他仍在立秋臂弯中,像从前在小屋时一样,立秋经常抱着他同睡,尤其他每次发疯乱闹情绪时,立秋都会陪在他身边,有时闹得太凶,立秋甚至会拿绳子绑住他,等他叫骂哭闹到倦了,才温柔地抱着他一直抚拍到他安稳入睡。
想起当时种种丢人情状,左临风自觉羞惭得无地自容,可是身畔这个傻子,偏偏对自己这么一个半疯的残废百般的包容呵护,左临风不敢去想,要是没遇上这人,自己会沉沦到何等地步……
迷糊之间,立秋感觉到左临风的手在摸索着他的脸,才一张眼,他温软而微颤的双唇款款印在立秋颊上。立秋登时傻了,揉着眼道:“我做梦了吗?”
“蠢东西!”左临风低声骂着在立秋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玉白的脸上早飞起两片红霞,垂头躲在立秋怀里不再说话,平日飞扬傲岸的眉眼,低低地弯垂了下来,脉脉的情意,柔柔地在眉梢嘴角间无声荡漾。
立秋再蠢,此刻也不会不懂左临风的意思,乐得像天上掉下个大元宝来似的,整个人都醒了,傻笑到合不拢嘴,一把搂着左临风死也不放手。
“傻瓜,你想勒死我吗!”左临风才说得一句,立秋的大嘴已毛毛躁躁的封了上来,舌头笨拙地舐尝他比平时多了三分胭脂色的柔软唇瓣,舔得他一嘴都是唾沬水湿,左临风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揽着立秋的脖子热情回吻,他的接吻技巧比立秋高明得多,灵巧的舌头勾着立秋的舌头又卷又吮,吻了个翻天覆地,啧啧的响成一片。立秋吻出趣来,大狗似的从他的颈子,喉结,锁骨一路又舔又吻,啃得左临风痒不可当,喘笑得全身酥软。
“你在搞甚么啊?脏死……喔噢……”冷不防被立秋扯开衣襟,一口衔着右胸那颗细嫩的乳尖狂舐乱啜,啜得他又是笑又是抖的好不难过,玉样晶莹的肌肤泛起细细的战栗,那绯红的色彩更是充满欲情的诱惑,瞧得立秋血脉贲张,下身硬梆梆的在裤档里直竖了起来,火热的顶在左临风小腹下,左临风的脸更红了,扭动着蹭了几下,他不蹭还好,他这么一挨一磨,不但立秋的硬如铁棒,连他自己也是反应大起,玉茎硬硬的翘将起来,磨着难受,不磨那要命的空虚感更是难熬,他忍不住脱了碍事的衣衫,贴在立秋身上一阵乱蹭,还发狠一口咬在立秋肩头上。
立秋在亢奋中突然吃痛,一个冷颤便射了出来,弄得裤子也湿了一大片,还未上阵已先弃甲曳兵,世上丢脸泄气之事莫过于此,立秋羞耻得几乎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还天真地想幸好左临风看不见,可是跟他身贴身的他又怎可能感觉不到?在立秋忐忑慌乱之际,左临风知他在这方面还是个初哥,一时过度冲动也不算甚么,为免秋尴尬到“抬不起头”来,也没拿他来取笑,体谅地轻亲立秋的鼻子眼晴,一面替手足无措的立秋脱了衣裳,摸到他胸前背上尚未痊愈的累累伤痕时,不禁低问:“打成这样,还痛得厉害么?”
“铁叔给我上了药,早就不痛啦,多亏你的宝贝真气,否则我只怕早爬不起来了。”立秋见他关心自己,心里好过了点,微笑着摩挲左临风的脸庞。
“你一心为我摘这个,才无端的惹上祸来……”左临风摸索着从衣袍的内袋里掏出一枚栗果。
看到左临风这么珍而重之的藏着这么一枚小小栗果,足见在他从未忘记当初自己冒雪给他送烤栗子的事……立秋心中欢喜得几乎像烤栗般炸了开来,紧握着他拿着栗果的手傻笑不止,好一会才道:“我现在就去给你烤栗子吃,不……一辈子,十辈子也给你烤……”
左临风笑着摇头:“你这人怎的这么傻气?”
左临风虽是在笑,可是神色仍是郁郁不乐,立秋一见,便知他又犯了心病,老是担心累了自己,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正色道:“不准乱想,你从坏蛋手里救了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知道吗?”说着轻轻从后抱着他,脸贴脸的温存厮缠,用手指拨弄他低垂的眉眼,似想拨去他眉间的阴霾,左临风被他逗得低低一笑,意态说不尽的情致缠绵,立秋只瞧得魂飞天外,张嘴便是一记狼吻,直似要将他整个儿吞下去似的,一面七手八脚的乱摸一气。
被立秋狂吻乱凑闹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左临风,也不知好气好笑,恨恨的一口咬在立秋唇上,但在立秋觉出痛楚之前,左临风的舌尖已温柔地舔着他被咬痛的地方,两人彼此贪婪地抚爱热吻,没吻得几下,立秋软下来的地方再度硬挺起来。
“坏家伙!”左临风捉蛇也似的捉着立秋正在作怪的地方,不痛不痒的撩弄把玩。
被他握着命根子的立秋弄得好不难受,急得求爹告娘似的道:“瞎小子别闹!它急坏了,你就可怜可怜它,快些让它进去罢!”
“这狠东西上次弄得我痛死了,我不来!”左临风故意放刁,弹了立秋卵旦一下,弹得他哇哇大叫,左临风贼笑起来,一探手便往立秋的敏感部位逗了个火烧火撩,他却慢条斯理地,迟迟不肯把腿儿张开。
二十.意融融(3)
左临风武功高强,想强来简直是妄想,他不肯的话,立秋再急也是没用,只好死缠烂打的粘着他央求:“好少爷!好公子,上次它不懂事,冲撞了你,你将就饶它一次罢,叫它戴罪立功,教它怎样好好伺侯你好么?”
“这是甚么混帐话?戴罪立功?亏你说得出口……”左临风似笑非笑的把立秋本就沾满体液的分身抹得一片溜滑。
“我的小瞎子,教我怎么干罢,这次我全听你的……”立秋磨蹭着便想提戈试马。
“你急些甚么!等等会死吗?我这边也要弄松一点才行的……”左临风说着把黏滑的手指探进臀瓣深处滑动,诱得立秋眼里冒火,馋涎猛吞,只说得一句:“我来代劳罢!”便扑上前去,捧着他线条优美得如同神物的腰臀狠啃几口,把唾液抹到那蜜桃般嫩红诱人的裂缝中。
“可以了,不过别一下子全挺进去,先进一点……呃……”立秋的家伙粗壮异常,卵头小棒槌也似的,左临风上次已尝过苦头,满以为今次会好些,谁知刚挺进半截,已疼得他眉头大皱,喑想这家伙近来吃错了甚么,那该死的东西怎么比前次胀得又大又猛的?
“弄痛了你吗?”立秋忙道。
“不碍事,你那家伙头儿太大,胀得有些难过……停一下,慢慢进去……啊……”左临风但觉后体被洞穿似的,疼得伏在床上大口喘气。
立秋听着他的指示,将分身全挺将进去,上次他醉得胡里胡涂,也不大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些甚么,今次立秋眼看着左临风忍痛忍得面色发白,额角冒汗,连被子也快被他抓破似的,怎不知他痛得难熬?见他疼成那样,心里又怜又慌,拔出来不是,乱动又好像不行,只好贴紧他不住亲吻抚慰,攻进重地的分身却点了穴似的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停下来了?”左临风见他只顾伏在背上吻个不了,不禁奇怪。
“我怕你痛。”
左临风真的被他打败了,几乎两眼翻白,即时晕倒,骂道:“笨蛋!你这么插着等天亮么!难受死了!别婆婆婆妈妈的,快给我抽上一会子,初时要轻些,不准你横冲直撞的蛮来!对了……这样轻轻的动……好……想我再舒服些的,你随便使坏罢,摸我亲我都可以,最好哄哄我的老二,它现在胀得人难过……”左临风没立秋奈何,只好导师也似的指点着这“不懂事”的毛小子如何去“做”。
立秋连声答应,马上二话不说的缓缓进出抽动起来,左临风又热又窄的细穴,箍得他的卵头紧紧地通没一丝缝隙,紧紧密密的好不有趣,只是怕左临风吃痛,不敢乱来,只是浅浅轻轻的进进出出,大手把在临风那玉柱也似的老二拢在手心里,多时不见,从前瘦瘪瘪,干巴巴的家伙现在竟已变得又白又胖,水嫩精致得叫人看见便恨不得想咬上几口。
立秋好奇地俯身望了一眼,不禁赞了句:“好家伙!”捋着左临风的玉茎再不肯放,抚爱套弄连连,搓揉得它蛇儿也似的乱颤不已,玩到得趣忘形处,立秋冲动起来,再顾不得左临风还痛不痛,又深又快的连连抽送,想停也停不下来。
左临风起初还忍着没叫出声来,可是身后一阵阵的火热胀满,后庭像快要被撑裂似的,混杂着痛楚的抽动快感,加上身前私处被握着挤弄搓揉,带来既丢人又舒服的感觉,前后夹攻之下,弄得他也不知是受罪还是爽快,既想将那肆虐不休的鬼东西挤出去,又想将它紧紧吸在身体里直到挤乾它才好,不禁摆着腰跟随立秋的动作一夹一夹的耸动吞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