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尼恩的前奏一开始的时候,斐羽生马上就知道了曲子,愣是不晓得他们想要表达什么。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阿特莱充满活力的少年声音响起,干净清脆,完全没有其他杂质,彷佛世界变得充满了色彩,干干净净的色彩。斐羽生静静的听着,最近的烦心事也随着阿特来的歌声散去了不少。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永远单纯没有伤害,你靠着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着,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这首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中,是大街小巷都非常流行的一首歌,因为这份的纯粹感情,如此的难得,却很难去珍惜。
斐羽生知道了他们想说什么,心头热热的,知道他的伙伴们正在用他们的方式关心着自己。「想,简简单单爱……」斐羽生跟着唱了出来,一双眼变得明亮,跟着阿特来一起唱着:「想,简简单单爱……」
想起那天他夺门而出,回首看见伊德格拉那双充满悲伤的眼,斐羽生就忍不住心绞痛着。他只不过是想跟伊德格拉没有任何隔阂的在一起,而不是让恐惧分隔他们。
是啊,他只是想要简单而坚定的爱,既然他决定要跟伊德格拉在一起,那么,不管什么都值得他去做,不是吗?恐惧来自于无知,既然无知,那么就去学习,学习怎么克服恐惧!
节目结束,回到了吉尔的音乐行后,发现奥迪跟沙兰去打理公司,法提亚跟随黑鹰陪吉尔去医院复诊,刚好家中没人在。刚才的那首歌让斐羽生触感良多,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斐羽生也就不愿磨磨蹭蹭,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
「你们有没有办法,那个……就是……」这种事情斐羽生还是害羞的难以启齿,比划了半天,看眼前尼恩、利可、跟阿特来还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口:「有没有训练后面的方法!」
说完,满脸胀红,斐羽生掩面,自己竟然说出这么害羞的事情啊。
尼恩、利可、跟阿特来对视一眼后,三人纷纷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尼恩提出话说再多,对斐羽生来说不如一首歌有用,才会有了今天的计划,而这首歌是吉尔给他们的。
尼恩从楼上拿下了一个大型的提箱,一打开展现在斐羽生面前,黑色的软毛垫,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器具」。
斐羽生看一眼还反应不过来,第二眼后,顿时满脸通红。「你们早有预谋了?」斐羽生窘迫的问,尼恩脸说起谎来不红气不喘的回:「从吉尔那里拿来的,他们订了两副,这一套没用过。」
「吉尔是为了准备生产用的吧,为什么连这种的都有?」斐羽生拿起了一个塑胶玩具,不同于其他,两根粗大的圆柱体底端被金色细短的链子连在一起,另一端是比柱身粗上一圈的头,羽生不用多看就知道他的用途了。
这分明就是专门给雌性设计的玩具。
尼恩继续说:「两边都要练。」不给斐羽生插嘴的机会,他从里面拿了两个按摩棒出来,比羽生手中的小上一圈,但看起来也挺惊人了。就听尼恩说:「今天开始,之后每两三天换大一号。」
斐羽生脸红的可以滴水了,尼恩把东西放回箱子里,对他说:「你要不要用随你,但伊德格拉已经快要没时间了。详细的训练方法我已经放在里面,不懂的可以问我或是吉尔。」
点点头,斐羽生尴尬的说不出半句话来,赶紧关上了箱子收好。
隔天,当尼恩发现斐羽生走路有些不自然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笑。而吉尔看到斐羽生连坐下来都小心翼翼的,就知道尼恩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只不过,斐羽生还不敢跟伊德格拉说这件事情,他打算等自己能够接受伊德格拉后,在与他坦白。或许等那时后自己已经习惯这么大的东西了,那种心里的恐惧感也会消散一些吧。
时间却不容许他们等了。
「什么?取消!你不是跟我说笑的吧!这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说好的……我知道,但也不能如此……」客听,正准备出门的斐羽生他们听到了沙兰的怒吼,看时间已经到了,正要出去,却被沙兰给晃了手阻止。
关了通讯器,沙兰叹:「不用去了,那边已经取消今天的摄影。」
「怎么回事?」斐羽生皱眉,这样临时取消录影挺少见的,由其是他们要去的这个节目,是规模很大的排场,不是那种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有人给我们使绊子,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三场了。」沙兰咬了咬指甲,忿忿的这么说。不说许多节目被取消了,最近几天也几乎没办法接到新的工作,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快烦死他了。
斐羽生坐下来「有没有可能知道是谁在使绊子?」
「猜测有,麻烦的是很难弄到证据,除非动用到我家的势力。」沙兰闷闷的说:「但不行,二哥下禁令了,我跟五哥都不能使用家族的力量,要靠自己的手腕,这也是我们在这里隐瞒身分的初衷。」
当天,斐羽生他们没有了其他工作,就拿了乐器出去表演。但走在路上,一直感觉到他们的奇怪眼神,让一行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就连表演的时候,气氛也不像之前那么热络,让斐羽生他们一头雾水。
直到瑞肯拦住了他们,把一篇光网上传的沸沸腾腾的图片放在斐羽生面前。看到图片,所有人都呛到了,斐羽生也黑了脸,问:「这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照片上,纯白色翅膀的漂亮少年光裸着身子坐在地板上,双手一左一右握住两个男人的粗大,M字开腿露出了被插了异物的雌穴与后穴,前端的男根被皮环给束缚起来,全身都是白色与透明的液体,他一脸的沉醉,还有手从各个角落深出来抚摸着他的身子。
第二张照片,少年趴跪在地上,前面吸吮着男人的硬物,后面迎接那另外两人的粗大,翅膀被绑了起来,地上散落着用过的玩具。整个画面淫秽不堪,却能让所有男人都下腹一热。
而那个少年,不管谁都认得出来,正是最近红红火火的白羽乐团队长,斐羽生。再加上那一双稀少洁白的翅膀,这就更难认错人了。
一伙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斐羽生咬牙,恨不得就把这照片给撕了。可惜现在已经不用纸了,总不能摔了瑞肯的电脑吧。
他们已经没有表演的心情,回去的路上斐羽生还能感觉到这些视线如此的刺眼。他很明白,这个世界虽然对性事非常开放,但也只针对打斗分出胜负后的一对一,这种超过两人的,连带玩具性质的性事,大多还是关上门在做的。
「是合成的,但是拟真度很高,恐怕动用到一些高级的系统才做得出来,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看过照片后,奥迪这么说道。「这些系统是极为昂贵的,就连普通贵族也不见得出得起这样的钱。」
「帕利昂家总出的起吧。」斐羽生凉凉的问,奥迪没有回答,不过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为了让伊德格拉跟森德在一起,他们还真是下了心血啊,竟然连这种钱也舍得花了。」尼恩冷冷的说道,沙兰说:「不一定,那些老狐狸才不会用这么漏洞百出的方法,他们也不屑。」
「你的意思是森德在自导自演吗?」斐羽生问,对那个雌性,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一开始就不放他在眼里,只觉得他跟伊德格拉之间的感情容不下第三人,而他对此也很有信心。但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会用这么阴险的方法对付自己。
「不管怎么样,羽生,你这几天别出门,等我们把事情先压下来。」奥迪说道,其他人也同意,既然是假的就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暂时就先避避风头吧。
斐羽生耸耸肩,这种八卦花边他早就遇过很多次了,如果真的往心里放的话,早在前世的时候他就撑不下去了。既然大约知道是谁做的,目地又是什么,看沙兰他们也有了对策,自己就不用单心太多了。
对那些图片还是很不舒服,但斐羽生完全不晓得,在另一头的伊德格拉得到这些图片时,那种惊天动地的暴怒又是怎么一番修罗景象。
第十九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其他人也不晓得,只知道那位最近登上报纸的森德少爷被轰出家门,连带他的管家伤的不轻被送入医院。而那位谣言缠身的伊德格拉少将,则暴怒中打伤了好几位化兽,被五位化神连手压制才消停。
不过也因为如此,当晚他就被送入了医院,必须要养生舱里躺一个礼拜才出得来。
「为爱大打出手,伊德格拉少将得知前情人出轨,与多位男性玩NP,暴怒之下误伤现任未婚妻。」唯恐天下不乱的新闻头条就是这么个耸动的八卦消息。
门外传来了怒吼声,全是伊德格拉的拥护者,以及盲目信任新闻的一些前粉丝,要求斐羽生出面道歉,否则就冲进来打他一顿。
摊开受伤的翅膀给利可上药,斐羽生叹气,说:「要不是这双翅膀目标太大,我对闪躲这种人已经很有心得了。」上辈子练来的神技,硬生生被这双明亮洁白的大翅膀给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很不想要这双翅膀?」利可问,手捏着夹着棉花的摄子,沾了消毒的药酒,擦着血淋淋的白羽。伤口看起来虽重,但其实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斐羽生瘪瘪嘴,事实上他从来没用过这双翅膀,不要说飞了,顶多就是拍拍翅膀吹风纳凉。虽说没了翅膀他也不介意,只是伊德格拉会很心痛吧。
利可没好气的加重了力道,让斐羽生直吸气,求道:「轻点,轻点,还是会痛的。」
「好在今天只是轻微擦伤,再重一点你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健康过的翅膀就真的要废了。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不是说过了要待在家的吗?」利可带着隐隐怒意问。他生气斐羽生不把自己的翅膀当一回事,要知道羽族稀少,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翅膀当成最重要的宝贝,就他三番两次弄伤翅膀还当没事。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下那位主治医生又要大发雷霆了。
「没什么,只是在家太无聊,就出去走走,顺便把粉丝拉回来。这样闷在家里一句话都不澄清,还是会让很多粉丝不安的。」就连在上个世界,都会开记者会,把自己的立场站稳,对情势也比较好。
不过很遗憾的,这个世界很少有什么记者会,且就算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沙兰跟奥迪异口同声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既然他们不让,斐羽生就自己来。他可没有少看那些留言,还是有很多的粉丝支持着自己,如果自己再不表明立场,那么就会连这些忠心的粉丝们都损失掉。
不过这些话斐羽生都没说出去过,他只是不想要他的团员们担心,尤其怀孕的吉尔,现在更是刺激不得。既然是自己的问题,那就靠自己解决吧。
当晚,斐羽生得到瑞肯的一个讯息,偷偷摸摸的带着吉他摸黑出门。在不远的一个小酒吧里找到了瑞肯。
「已经把一些死忠粉丝都聚集过来了,他们现在在这个酒爸的秘密地下室。」瑞肯说道,给斐羽生比了个手势,小心翼翼绕过其他人,不动声响的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隔着一块后重的铁门,当瑞肯一开门,那热闹轰轰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斐羽生延着阶梯下楼时,就看到一大群人在那儿喝开了。
「白羽!白羽!」看到自己到来,这些人都乐翻了,大吼大叫,气氛热络。
斐羽生笑着挥手,站上地下室的台前,坐上椅子后,调了调位置,对着麦克风说:「谢谢大家今天的到来,在这样的时期,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与拥护。」
「白羽绝对是无辜的!去他的少将!去他的未婚妻!白羽的专情我们看在眼里!」一个人大吼着,另一人也补上:「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支持白羽!」
看到这群人眼中的信任,斐羽生心跳加速。不管在哪里,总是有这么一些人,永远的支持着自己,而不会被那些流言蜚语给蒙蔽了双眼。
「Hey girl,is he everything you wanted in a man? You know I gave you the world. You had me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So why your love went away?」斐羽生拨了吉他,轻轻唱了起来。歌曲中,充满了感慨,却没有悲伤。
唱着唱着,他嘴边浮起了笑容来,声音清脆而明确,他一双眼绽放着光芒。
「That’s okay baby ’cause in time you will find……What goes around,goes around,goes around,Comes all the way back around.」语气中,淡淡的戏谑,却隐匿的没有人听得出来。
那个小孩子,真的以为他这样做,就抢得回伊德格拉?他今天所做所为,只会让他看起来更肮脏,更丑陋,更狰狞。
「What goes around,goes around,goes around,Comes all the way back around.」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了,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前世的天王歌手,对媒体的掌控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孩子能够捉摸的。而今日,你不过是一个跳板,一个主动趴下来,成为我们跳板的悲哀小木偶。
斐羽生戴着笑容,轻唱:「And now you want somebody,To cure the lonely nights. You wish you had somebody,that could come and make it right.」
这辈子的靠山足够大,还没有人这么不长眼的惹上来,总算是来了一个。看着眼前这数十位忠实的粉丝,斐羽生一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被自己锁在深处,连上辈子也很少出现过的,那恶魔的面具,也该拿出来戴戴了。
「See?You should’ve listened to me,baby,Because……」斐羽生对着他的粉丝们一笑,手一挥,所有人一起唱着:「What goes around comes back around。」
重重的男音重叠在一起,环绕在这不算大的地下室,就像是预言般,神圣莫测。
台底下,瑞肯越发崇拜着他的偶像,七彩斑斓的耀眼,那一双包扎着白绷带的翅膀,却让这天使,少了那一份的圣洁,多了一分的现实。那低声得意的笑,好像嘲讽着那一些只看得到他可怜的无知人。
这一面的斐羽生,有多少人看过?
瑞肯感觉到,以他们为中心,新的风暴又要席卷艺能界。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手心在发烫,他心情无法控制的激动,因为他们就是这场风暴的创造者。
当天空微微亮起时,斐羽生才从酒吧走出来。吸了一口清凉的早晨空气,斐羽生缓步走回音乐行,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他单独走在大道正中央,让风轻拂过自己的眼脸。
悠闲的气氛,完全没有那深陷诽闻的忧郁,他更像是逛着自家花园般的轻松愉快。延着大道往下走着,来到音乐行的那条小巷,斐羽生往里面一瞧,小木屋垄罩在凌晨的微光之中,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美丽。
淡淡一笑,斐羽生转身,延着大道继续走下去,一两根洁白的羽毛落在巷口,身影却像是误入人界的天使,一转眼就消失了。
「嗯……黑鹰?」早晨,当太阳透过窗户洒下温暖的光芒,吉尔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揉了揉眼,沙哑着声音问。
黑鹰转身亲吻着吉尔,爱抚着他因怀孕而圆润的肚子,拉开了他的双腿,就着自己早晨的冲动进入了他,不时就传来暧昧的娇喘跟呻吟。把爱液灌注在爱人的穴内后,黑鹰换了个姿势,自己依着床头而坐,吉尔则靠在自己身上,两人下身处还紧密结合着。
「这个是?」吉尔从黑鹰手里拿过一只小机器鸟,鸟嘴里叼着一张复古的黄色纸张。不用拆封也能马上猜出这讯息来自何人,吉尔很清楚,在这里只有斐羽生会用这种纸来传递消息。
黑鹰心不在焉,比起这个他更喜欢研究爱人下身的「鸟」,一边身手抚摸着,他一边解释:「早上在窗口发现的。」
「让我休息一下。」吉尔夹紧了腿,刚好把黑鹰的手夹在大腿肉间,黑鹰也没动了,就由着吉尔这么一个姿势待着。吉尔拆开了信,果然是斐羽生的笔迹,阅读过后,他忽然失笑,既无奈却又佩服,斐羽生果然不简单。
把信递给黑鹰看了,黑鹰颔首,明白了斐羽生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