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翡,从外形上看形似金丝种翡翠,但是其本质并不是由两种不同颜色的翡翠按照主次的规律交错,而是黄金和翡翠没有主次规律的按照一定的定向排列。金丝翡可以称作为是变异的翡翠,其最大的特点和价值就在于翡翠和黄金生成的条件完全不同,却在某种巧合下相互融合,并且它们的颜色相互映衬,极为耀眼。
被我们工作室作为镇店之宝的这块金丝翡是黄杨绿翡翠和黄金按照定向排列出来的,然后经由着名的天才雕刻家——何家长子,也是何家现任家主——何观砚雕刻而成。金丝翡在世界上本来库存就极少,加上何观砚雕刻师精益求精、追求自然的雕刻,我们观墨工作室可以放言,世界上比得上这款‘秋收’的翡翠,少之又少。”
给墨梵准备的演讲词按道理应该是非常激情澎湃,让人热血沸腾的,只可惜,墨梵说话的方式已经固定了,即使演讲词再怎么激动人心,但是由墨梵淡漠的几乎是机器人一般的口吻讲出,那种激情瞬间就降低了一大半。
不过同样的,这种口吻却让人信服,所有在这里听到墨梵讲话的人,对墨梵所讲的一切都无法抱以怀疑。即使他们回去后,必然还会查探,但是在查到前,他们都相信着墨梵的演讲。
说完了这些,墨梵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从台上下来,剩下的时间会让其他人好好观看一番这块用金丝翡雕刻而成的《丰收》,然后就是推杯换盏的交流时刻。
墨梵对于互相试探、推杯换盏非常的讨厌,但是同样的,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不会逃避。
从台上下来,墨梵第一时间就去了那日所在的地方。
本来趴在地上的那日,感受到墨梵的接近,立刻站了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
墨梵看到那日的身影,用手做出了一个趴下的姿势,那日就乖乖的爬到了地上,眼睛望向墨梵,可怜巴巴的让人想要好一顿揉搓。
那日本来就很聪明,非常通人性,这次墨梵又用了精神力给它进补后,它表现出来的聪慧几乎到了一个逆天的程度。
谁说藏獒笨?看看那日,脑子里绝对有着不少于人类七八岁孩童的智力。
谁说藏獒遇见主人的家人都会咬?看看那日,都快成了家里两个小丫头的布偶了,也没有见过它下一次口。
谁说藏獒面目憎恶?看看那日,这是越长越威武了,虽然算不上可爱,但是猛地一看上去,就和一只小狮子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那日真实的大小,恐怕都会以为那日是一直还没有脱奶的奶狮子。
对于那日越长越欺骗人,墨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他还是希望那日能够长成一只威武的藏獒,不过就这样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最起码家里的生肉消耗要比起其他养藏獒的家庭少上不少。
“怎么样?”摸摸那日的脑袋,墨梵蹲下身,避着其他人。
听到墨梵的问话,那日立刻站了起来,咬着墨梵的裤脚,将墨梵往一旁拉着。
等到墨梵走到了那日“规定”的地方,那日用脑袋在墨梵的腿上蹭了蹭,然后转身看向了一个方向。
墨梵照着那日所看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地方有不少的人。低下头看看那日,那日聪明的用右爪在地上抓了三下,墨梵心领神会,这代表着从右边数第三个人。
照着那日给的提示看去,墨梵很快的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面目慈善的中年人。
是这个人?
至少从表面上,墨梵看不出来这个人是一个会灭别人满门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比起不可斗量的海水,还是不可貌相的人更多,不是吗?
拍拍那日的脑袋当做奖励,墨梵让那日回去继续监视着场子,自己往何观砚的方向走去。
他们当初的约定,有一项正是要让何观砚亲手报仇。
“最后一排,靠近沙发,右数第三个是什么人?”将手中顺手拿过来的香槟递给何观砚,墨梵的表现无比自然。
何观砚听到墨梵的话,伸头看了看,舒展了有些微皱的眉头:“是一个长辈,人挺好,也挺提携后辈,如果不是家里……我父亲和他的关系很好,常常在家里小聚。”
墨梵点点头,从何观砚的身边走开:“那日刚刚示警了,对象就是他。”没有留下看何观砚的情况,墨梵走到厨房,对着厨师嘱咐了一声。
虽然说了是让何观砚亲手报仇,但是只是亲手而已,过程他还是可以帮点忙的。
重新回到客厅里,墨梵坐在角落里,等待着解石的开始和计划的上演。
帝王绿翡翠应该是出现的时候了,如此一来,他的手中再也没有任何一块毛料了。
解石的时间被定在九点钟,正好是客人们商业方面的东西都交谈的差不多了,宴会正酣的时候。虽然是观墨工作室举办的宴会,但是一来观墨工作室的底子并不算厚,二来比起墨梵,观墨工作室里的其他人身后的背景都太耀眼,所以在这一段时间里,在墨梵有意隐藏了自己身形的情况下,他过的倒是无比清闲。
八点半,毛料被提前运了上来,表现并不太好,仿佛奇石一般的毛料,在出现后莫不引起围观和质疑。
对于这些质疑的话语,观墨工作室的所有人都表示了沉默,这既是一种策略,也是因为他们相信墨梵那简直就是逆天的赌石能力,只不过其原因他们都无法对其他人说出口。
九点钟,切石正式开始,执刀的是墨绎,介绍的是何观砚,洛嘉晟、墨卿云、何观珏、蒋秋辞等人则站着一旁,等待着奇迹的诞生。
至于在毛料上划线、赌石者和工作室领队的墨梵,则坐在一旁,用仿佛是面对着别人的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的眼光看着那块即将出现极品帝王绿的翡翠。
墨梵在赌,赌这块毛料没人能够放弃,也没人能够得到。
这世上,帝王绿已经少之又少了,而如这块一般水种的,可以说已经有不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在市场上,太过于极品的东西,所有人都默认着,要不然就绝对不出现,要不然就巨头人人得一份。
听着在墨绎开始切石之后,人群中不断传来的窃窃私语,墨梵夹起一块百花糕,往嘴里塞去。
本来在晚宴准备好的单子上,并没有这道糕点的,不过刚刚墨梵在餐桌上却看到了这道糕点,本着这东西可能是洛嘉晟他们私下添加上去的想法,墨梵拿了好几块,他的确很喜欢这种糕点的味道。
很快的,墨梵吃掉了盘子里面所有的百花糕,当他准备再去拿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放在百花糕的地方已经放上了其他的食物,而其他地方也没有百花糕的痕迹。
随便拿了点东西坐在一旁继续去吃,等到墨梵吃得差不多了,那边还没有散开。
渐渐地,墨梵感觉越来越热,似乎是房间里面的空调开得太高了。去到开着空调的地方看看,却发现空调上显示的是标准的二十六摄氏度,而这个时候墨梵感觉越来越热了。
他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摸摸自己的脑袋,的确是有些烫,墨梵就以为是因为这几天太忙了所以他一不小心被病毒盯上了。这事情以前发生的也不少,几乎是每一次令他精神紧张的大事情过后,他都会发一次烧。
所以想到这个地方,墨梵也就不怎么担心了,照他以前的情况来看,他只要喝点药睡一觉就好。
走到蒋秋辞的身边,墨梵拍了拍他的肩膀:“蒋秋辞,我有点发烧,先上去睡一觉,等会儿跟他们说一声。”
“发烧了?”蒋秋辞看着墨梵有些不平常的脸色,用手在墨梵的额头上摸了摸,温度好像是有些高:“你赶快上去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有我们在。”我们,指的是他和墨绎。
68、你等着(完)
“麻烦你了。”听到蒋秋辞的话,墨梵悄悄的离开了场子。在场的所有人里,他现在能够托付的只有墨绎和蒋秋辞,墨卿云和何观珏都是女孩,年龄也不大,不足以服众,何观砚现在满心应该都是那件事,管不到这上面来,而洛嘉晟,不是他说,而是他太容易出状况了,他不放心。
所以即使他还没有理清楚要怎么对待墨绎,蒋秋辞也并不真的是他们工作室的人,墨梵也只能够将事情托付给他们。
他们不是会让他失望的。
回到自己房间,躺倒床上,墨梵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热潮向上涌着,而且一拨强于一拨,让墨梵根本无法睡下。
在楼下,事情已经得到的完美的解决,帝王绿没有被任何人拿下,而观墨工作室也表示这块帝王绿翡翠会作为工作室的镇店之宝之一,不对外出售。
因为帝王绿的产生,重新散开的人们开始讨论起了这个强势崛起的工作室,观墨工作室至此,正式在上流界挂了一个名头。
而墨绎,则在人群散开后,离开被蒋秋辞拉了过去,带到屏风后面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中。
“什么事?”墨绎看着蒋秋辞,眉头微皱。
“墨梵出事了。”蒋秋辞也不跟墨绎多说,就和墨绎看不下去他一样,他也不愿意面对着军队墨家的嫡系。这也是历史遗留下的问题,同他们是否见过面,性格是否相合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事?”出事?墨绎想了想,刚刚的确是没有看到墨梵。
将墨梵刚刚来找他的事情快速而完整的叙述了一边,最后蒋秋辞总结了一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跟着他的思路以为他是发烧了,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他那个脸色,明明就是中招了。”
中招了?墨绎的身上顿时迸发出一阵杀气,敢动他墨家的人,就要准备好接受他墨家人的怒火:“这边交给你了,我上楼去看看。”虽然和蒋秋辞两看相厌,但是对于蒋秋辞的实力墨绎从来没有轻视过。
难得的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蒋秋辞,墨绎迅速的上了楼,站到了墨梵的房间门口。
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好到即使墨绎站在了墨梵房间的门口,也不知道墨梵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将手放到房门的扶手上,虽然已经上来了,已经站到了门口,但是墨绎并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不知道,打开门后,他是否会后悔。
在门外站了将近两分钟,墨绎加重了手中的力量,将门把手给按了下去。
幸好墨梵平时并没有随时锁门的习惯。
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墨梵压抑的声音传来,那种带着浓浓欲望的声音,是墨绎在墨梵身上从未听过的。
推开房门,墨绎看到的就是把头埋在枕头里,褪下了衣衫,辛苦的自慰的墨梵。墨梵似乎自慰的经历很少,动作有些生涩,就连压抑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份痛苦。
“墨梵……”关上门,墨绎走到墨梵的床边,一阵阵的口干舌燥。
“走……开……”这个时候的墨梵剩下的理智已经不多了,除了梦遗外,这还是墨梵第一次感受到快感、进行自慰,在药物和自身薄弱的抵抗力这双重的作用下,他基本上已经迷失在了求而不得的快感中,能够在听到墨绎的声音后说出一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墨绎听到了墨梵这句含含糊糊的拒绝声,但是却没有离开,他仿佛是着了魔一样,弯下身,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在了墨梵的身上。
在墨绎放下手的位置,墨梵感受到了一阵冰凉和酥麻,本能的,他有种感觉,要追逐这个给他带来冰凉和酥麻的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他比现在舒服很多倍。
墨绎的手被墨梵给抱住,立刻就明白了墨梵需要什么,深深地看着墨梵,墨绎的手往下挪着,一直挪到了原本墨梵正在抚弄的地方,抓住那个东西。
一下、两下、三下……
大概是因为一直生活的地方只有家里和军营里面,家中严格的管教以及军营中没有女人的现实,都让墨绎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比起墨梵来说要从容、能干上不少。不多时,墨梵就喷出了一阵白浊,释放了出来。
大概是药物摄入的多了,虽然释放了一次,但是墨梵的身上仍旧有种不满足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墨绎正坐在床边擦着手中的白浊,却因为警戒心的放松而被墨梵扑了个中。
一个柔软的东西袭来,墨绎感受到那种柔软里有着他熟悉的气味,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独特了。
被一条舌头强行伸入,被没有任何技巧的在口腔内搅拌,墨绎感受着墨梵的动作,眼神中有着无奈,也有着烈火。
是你先来招惹他的,即使你不知道一切。
抱住墨梵的身体,墨绎迅速的反客为主,攻了上去。
虽然他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他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虽然他的心里又一个声音一直在阻止着他……
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起码就让他放纵一回,然后与他,永不相见。
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纵使全世界都认为这是错的,纵使自己很明白这是错的,但是仍旧一头扎了进去。
这次是你主动的,也是他纵容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将一切都化作最后的狂欢、最后的声音,墨绎没有顾忌,墨梵没有理智,漂亮的双人床上被蹂躏的像腌菜一般,只有点点白浊和丝丝血迹让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房间里面麝香的味道浓的无法撒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有人在做出了内心的决定后,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早晨,晨光熹微。墨梵习惯于早起床,因为早上是最适合读书的时候。
痛……
刚刚睁开眼睛,墨梵就被身上传来的痛感折腾的眉毛直皱,这种疼痛不像是被人揍了、或者说摔了一跤的疼痛,如果真的要形容,恐怕只有被车压过后,那种筋肉分离的感觉才能表示出一二。
难道他喝酒了?脑子里面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时间,墨梵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解释。
挪动一下身子,墨梵清晰的感受到,某个极其隐私的地方好像因为他的挪动破了开来,而一些浓稠的液体正从那个地方顺着他的大腿流出来。
痛……
这是唯一的感觉,而且更加的清晰。
动都不敢动的躺在床上,墨梵静静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昨天是观墨工作室开晚宴的时刻,他在公众切石的时候,因为发烧的缘故,先上了楼,想要睡一觉。
后来……
墨梵想了想,后面的记忆他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回到房间他感觉越来越热,但是又不敢关掉房间里面的空调,然后墨绎貌似闯了进来,给了他一个让他凉下来的东西,在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了印象,只是模模糊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很舒服的感觉……墨梵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让他动弹不得的痛感,恨不得将墨绎那个人给扔到山里面去喂狼。
表兄弟,这世上果然还是无奇不有。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墨梵也知道他昨天是中了别人的计,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针对他的,但是墨绎也算得上是救了他一命。
颜色素雅、式样繁杂的百花糕,口感清甜、回齿留香的百花糕,在那个时候,被放在那个地方,放的真是时候!
在床上躺了会儿,墨梵硬是忍着痛下地进到卫生间洗了个澡。身上这种黏黏腻腻,散发着不正常味道的情况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幸亏当初沈羿凡在房间里面建卫生间的时候在里面放了一个浴缸,不然他今天算是栽了。
其实不用看,墨梵就知道他后面那个地方必然是受了伤的,洗了个澡出来,墨梵走到床头柜前,硬是蹲了下来,从医药箱中找出了一只消炎用的软膏,趴在床上,伸着手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涂了进去。
如果再看到墨绎,他一定要让他吃不着兜着走。盖上消炎用的软膏,墨梵将软膏随意的扔在床头桌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