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愿的!!”害怕功力未复的萧兔斯基挨揍,苏水音连忙大叫。
“少主你疯了吗!”侍从头领叫道。
“我没疯!我和萧兔斯基!不,和萧寒玦是两情相悦的!我爱他!我是同性恋!怎么了!我就要和他在一起!有本事去单位告我啊!去居委会告我啊!反正老子考不上大学!不怕被大学开除!”苏水音吓得闭着眼睛叫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得什么。
“少主被萧寒玦控制心神了!救下少主!”头领冷喝一声,眼看十几把刀子就要插在萧兔斯基的身上。苏水音急得跺脚跺脚,突然拿出防身的小刀,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尖叫道:“再靠近我就自杀!啊啊啊啊啊!”
就在苏水音想尽办法要救萧兔斯基的时候,只见萧寒玦广袖一挥,瞬间便巧妙地夺下一人的长剑,随即剑锋一转,横扫四方,身形如流云行水,并无半分拖沓多余,竟早已与十几人同时过招起来。
苏水音伸着手腕,竟不知不觉被萧寒玦优雅精妙的剑式所吸引,只见他一身白衣胜雪,在刀光剑影中潇洒周转,人剑早已凝成一股凌厉的寒气,而他嘴角却无意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似在享用这相杀的快感。只消看一眼这神采飞扬的绝世男子,心湖便会荡漾起层层波澜,苏水音只觉得那剑影挥洒的男人,与平时所见的沉默者判若两人,竟看得有些呆住了!
第 5 章
“萧兔斯基!你一定要加油!”苏水音助威呐喊。
萧寒玦闻言剑招一横,突然背对众人,一剑挥开苏水音身后悄悄靠近的黑衣人。只见他虚晃出一片剑芒,趁着众人晃神之际,一把抱住苏水音的腰,骤然跃上高墙。
苏水音只觉得头晕目眩,被萧寒玦扯着,如同被放到天上的风筝一般不由自主。至此,他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轻功是怎么回事。萧寒玦抱着他,飞快地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虽然手上抱着个人,但是轻若飞燕,苏水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转头四望,只见下面的屋顶疾速后退,萧寒玦的动作流畅的让他感觉不是在跳跃,而是在飞。甚至下面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一闪而过。
苏水音深深呼了一口气,头发被风吹得四散乱舞,他将头扭到一边,只见自己竟然和一只燕子几乎擦边,那燕子飞得很“慢”,苏水音在短短的刹那,连燕子身上的羽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突然想起初中学过的相对论,是了,自己现在是和燕子同速,所以看起来彼此好似静止一般,但,短短片刻,燕子的飞行轨迹就和萧寒玦骗开,两者擦身而过。
苏水音突然觉得很开心起来,他咧开嘴,哈哈长笑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出了城镇,萧寒玦的身形继续在树海间疾飞。
“萧兔斯基!再快些啊!”苏水音兴奋道。从没想过自己也能体验一把火影忍者的瘾。
谁料,萧寒玦却渐渐减速,终于在一颗大树前停下,不争气地扶着大树呕起血来。
“你又!受伤啦?”苏水音嗓音有些提高。
“我功体被锁,强行运功,又被那几人内力波及,故而有些内伤。”萧寒玦用衣袖拭去嘴边的血渍解释。说的好像他做了对不起苏水音的事情一般。
苏水音看他可怜兮兮,叹了一口气,拿出手帕给他擦擦脸上的冷汗,道:“你受了内伤,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找大夫?”
萧寒玦脸色苍白道:“用不着。那些梦魂宫的杀手定不会轻易放过,剑阁我早已解散,也是回不去了。你随我回萧家,只要到了瀞州萧家的地盘,就算是梦魂宫也不能轻易染指。”
“听说你和家里关系不好,你是离家出走的吧?这样因为我回家是不是太丢脸了?离家出走的不是要衣锦还乡才有面子吗?”苏水音帮萧兔斯基想了很多,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道:“要不我帮你圆个谎,说你在外面发了横财,你看我这里都是财宝,可以借给你炫耀,这样你回家他们就不会小看你了!”他拍拍自己怀里揣着的包袱,里面可都是值钱货。
萧寒玦蹙起眉毛,突然身形一晃,顺着大树缓缓倒在地上。
“啊!晕过去了!喂!”苏水音吓了一跳,他连忙蹲下身去扶他,无奈萧寒玦早已紧紧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其实,萧兔斯基是装昏迷,他就想看看,这个少主是不是会真的和他同甘共苦,若是他在这密林里受不了,抛下自己而去,那么随后而来的梦魂宫的人就会把苏水音接走,省的他烦心;如果他是真心想和自己走,蹲在这里等自己醒过来,那就说明……也说明不了什么。反正不想听他唧唧歪歪。【萧兔斯基= = 你这是什么心理……】
于是萧兔斯基一动不动,装死兔斯基。
而苏水音则真正开始折腾,首先掐他人中,掐他太阳穴。没用,心脏按摩!
还是没用!苏水音焦急地脱下萧寒玦的鞋袜,听说人脚上有几个穴道可以治眩晕,于是掐脚心,挠脚心,都没用。看看萧兔斯基的脚就知道他是享福的宅男,没怎么出过力跑过路出过远门的,脚白白净净,也没有什么茧子,不像当初自己去送货,一天下来,把脚都磨出水泡,一年下来,脚底都磨出厚厚的老茧。
但是,足疗按摩也么用。难道!
难道只剩人口呼吸了么?!苏水音是个急救白痴,搞不懂什么时候需要人工呼吸,在他看来,只要是人不省人事了,就要人工呼吸才能急救,要不电视上那些电视剧怎么总是人工呼吸的。
于是他爬过来,对准萧寒玦形状优美的唇线,抱着人道主义的无私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对了上去。
萧寒玦是个冷心冷情的家伙,平时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表面冷酷拒人千里之外,实际纯情的很,要不怎么苏水音这拙劣的一吻,他的脸就通滚烫了呢?但是他一心要“考验”苏水音,所以硬是不睁开眼睛。
苏水音也看出异状,昏迷的人怎么会满脸通红。他连忙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你是故意的!色狼!”想想好像是自己主动去人工呼吸的……不对!是他先装昏迷的!拙劣!这种老掉牙的招数都能想出来!低级!去死吧!同性恋!
萧兔斯基坚持装死兔斯基,现在睁开眼就太丢脸了,那不就是承认自己是色狼了!他要证明自己不是色狼!只是考验!考验!快滚吧!死小子!
“你还好意思装?不动是不是?”苏水音气得要命,搬起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对准萧寒玦。
半个时辰后,苏水音背着执着装死的萧兔斯基,艰难地在密林里跋涉。开玩笑,自己又不是萧兔斯基那种白痴,怎么可能把宝贵的逃命时间浪费在呕气上面?啊?你问为什么要背着兔斯基走?苏水音望天,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唉!一切都是人道主义……就算是色狼,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力吧……毕竟,他还是伤员……
苏水音脑海里不知怎么的闪现出小学时的课文。三人行、七根火柴、金色的鱼钩……他突然觉得那些课文怎么那么感人,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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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苏水音背着萧寒玦踉跄而行,体力不支好几次都几乎跪倒在地。终于来到一处小河边,他气喘吁吁,看看后面并没有追上,于是暂时休息一下,将萧寒玦靠着一块石头放下,自己则蹲到溪水边,用手捧着水喝了起来。
古代的溪水没有污染,甘甜非常,苏水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谢上苍自己还活着。他把脚也伸出来泡到清凉的溪水里,舒服的又大叹了一口气。
突然,在他不远处的小河上游出现了一个蹲下的人影,无声无息的,苏水音吓得坐倒在地,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找水喝的萧兔斯基。
“你你你!你这混蛋!你终于肯睁眼了!”苏水音坐在地上指着他气道,“你干嘛!为什么跑到上游去喝水?!什么意思?!”
“…… ……”萧兔斯基看着他泡在水里的脚丫。
“混蛋……你还敢嫌我脏……”苏水音也被他气得要死,赌气起来,提着鞋子顺着小河一路跑到比萧寒玦更上游的地方,把脚伸了进去。
沉默了一会儿,萧寒玦站起来,慢慢走到比苏水音更上游的地方,继续默默地喝水。
苏水音再往前跑…… ……
于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两人逆流而上,来到了小溪经过的一处小山村。
萧寒玦又开始吐血了,也许是跑了一下午,内伤复发。苏水音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宿。
到底是谁规定的伤者最大啊啊啊!为什么自己不得不遵守这个啊啊啊啊!?苏水音不满至极地敲开了一户茅屋的房门。
萧寒玦靠在他身后的篱笆墙上,捂着胸口,似乎还没从吐血的难受中缓过来。
开门的是一名古代农村大妈,苏水音立刻装出可怜的表情:“大娘,我们兄弟两个被山贼打劫,逃到这里,我哥哥他还受了重伤,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宿,我们会付你房钱的!”
妇人看了看苏水音,又看看他身后脸色苍白的萧寒玦,木讷的点点头。
苏水音高兴地朝萧寒玦做了个v字手势。
农户里布置粗陋简单,里面是农妇一家,有个高大黝黑的农夫和白发苍苍的干瘪老人,那是妇人 的丈夫和公公。苏水音扶着萧寒玦先去里面的小茅屋,让他躺在松垮的木架子床上,这床十分简陋,一碰就咯吱作响,枕头被子都有股味道,萧寒玦厌恶地皱起眉头。苏水音安慰道:“你忍一忍吧,毕竟这里只是个小山村而已。”看得出来,萧寒玦的洁癖很严重。
萧寒玦只是用手捂着嘴,深深地蹙眉。苏水音看出不对,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就拿来向农户家要的泥盆放在地上,萧寒玦才放下手,对着盆再次呕起血来。
这一次比前两次还要严重,苏水音看着他一口口吐血,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懂医术,只能问农户要了热水,趁着萧寒玦吐完血了,才坐到床头,将萧寒玦的身体抬起来,让他的头靠到自己的胸前,喂他些热水漱漱口,并道:“水是最好的药,你多喝些热水,有好处,明天我背你去看大夫。”
萧寒玦虚弱地一笑,道:“我倒真尝了一回重伤的滋味。”便真的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苏水音挠挠头,没想到萧寒玦说得那个什么“强行运功”对他的伤害竟然这么大,唉,只好祈祷他快些好起来。
苏水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瑟瑟发抖的萧寒玦身上,然后才发觉,自己忙着照顾萧寒玦,竟然把自己的小金库包袱忘在外面的桌子上了。
于是他快步走出去查看,只见包袱还是好好地放在桌子上,那一家人看他的眼光却有些怪,那个木讷的农夫,突然对他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满嘴大牙,令苏水音打了个冷战。
草草吃了碗稀饭就咸菜,苏水音将自己带出来舍不得吃的精致糕点拿出来,虽然压得不成形,但是勉强可以吃,于是端了碗稀饭,把这些给萧寒玦吃,但是躺在床上的萧寒玦只是挥挥手道:“不饿。”就继续面朝里面蜷缩着身体。
没吃饱的苏水音便将他没吃的东西也吃掉了,越是没什么东西吃,越是想念当初在梦魂宫的山珍海味啊。
半夜了,苏水音都没有睡着,虽然他明明很累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和萧寒玦挤在一张破床上,萧寒玦呼吸紊乱,不时会咳嗽几声,苏水音觉得很吵,便用手在他胸前帮他顺顺气。但是,喝了三大碗稀饭充饥,苏水音觉得肚里里面都是水,忍不住就想去解手。于是小心地从萧寒玦的身体上翻过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破旧的柴门边。
奇怪,本来是在外屋的床上睡觉的老头却不见了,难道也是去起夜了?苏水音挠挠头,怕吵醒主人,继续蹑手蹑脚。
到了大门口,屋外的情形吓了他一跳,只见月光下,那一家三口都拿着镰刀菜刀,站在院子里,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好多人,都是凶神恶煞地拿着棍棒和火把,只见为首的男子道:“各位乡亲,刘元家住了个有钱的少爷和他哥哥,带了很多财宝!我们冲进去,把他们杀了,分财宝!”
“啊!”苏水音惊呼一声,吓得就往里屋连滚带爬地跑。
“不要让他跑了!大家上!”村长一声令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开始往小院子里冲。
“住手!”萧寒玦适时地出现,一声森严低喝,充满气势,令疯狂的村民暂时止住前冲的态势。苏水音从地上爬起来,只见萧寒玦披着自己的长衫,长身玉立,挡在自己身前。他惊喜地去拉萧寒玦的胳膊,却发现萧寒玦又开始捂着嘴,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这家伙!萧兔斯基!你为什么要现在吐血啊!苏水音绝望了。
“那个男的在吐血!是个病秧子!大家不要怕!打死他们!分财宝!”村长带头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朝萧寒玦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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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兔斯基的简历:
萧家乃是剑神一脉的后代,百年来,但凡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从来都没旁落他处。萧家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为了能使后辈完全继承萧家的精博剑术,在后代出生的时候,就要进行严格的选拔。
萧寒玦是这一代萧家的次子,他并没有成为父亲的期望。他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每个兄弟都比他更讨父亲的喜欢。
他是父亲在醉酒失意后,和别有用心的青楼女子所生,可惜他出生时亲生母亲就因为难产而死。萧夫人并没有过于追究此事,还将萧寒玦接来作为庄主的儿子对待,但是,下至仆人,上至庄主、以及其他兄弟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
萧兔斯基的童年是相当孤独了,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他一开始在父亲和其他人的眼中宛若沙砾,他默默地吃饭、睡觉、看书、洗衣服、洗澡、练自己心中的剑法。
有记录 标明,萧兔斯基在童年的时候,曾经试过一个月都不说话不和别人交流,自己窝在角落的院子里过日子,没有任何人关注他。连庄主都几乎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宛若阴影般存在的儿子,只是在某年的春元家宴,才想起来去叫人把他喊来,结果已经在他视线中消失了很久的萧兔斯基往板凳上一座,周围的气场顿时就变得压抑起来。
那时候,身体不好的萧夫人正好在怀孕,身体虚弱,被萧兔斯基的气场感染的很不舒服,于是庄主给了萧寒玦千两银子,说寒玦你也不小了,去闯江湖吧。
于是萧兔斯基就这样出了家门,自己到了里萧家不远的竹林盖了一间竹子小屋。正当新居落成之时,他的兄长萧洌阳就跑过来说:寒玦,你知道这是咱们家的竹林,是镇风水用的,怎么可以砍来盖屋呢?再说你离家这么近叫什么闯江湖呢?大哥再给你二百两,好好出去游历吧。
于是萧兔斯基又远离了萧家,终于彻底在萧家的视线中彻底不见了。
【说到这里,好像萧兔斯基没有师父唉?真的,这家伙真的没有师父!萧兔斯基,作为一个武林人士,你竟然连起码的人际关系网都没有。
萧兔斯基:……自学成才也不行么?】
可怕的是,虽然作者猫我也保证这件事和萧兔斯基绝无关系【萧兔斯基当年只有十三岁】,但是,萧兔斯基走之后的第二天,萧家就遭到了歹人的毒害,武林第一美女之称的萧夫人被人毒杀,刚刚产下的女儿也被人掐死,年幼的四弟被人挑断脚筋,落下一身残病。只是父亲和其他兄弟因为外出办事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