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姓名:K 性别:男职业:调教师(曾经),纯血之君(现役)
主要经历:出生后不久被养父收养,婴儿服的一角绣着荆棘缠绕着王冠的图案。
二十岁一次说偶然也不偶然的机会使他成为血族的王者,从而与他命中注定的仆人们相遇。
注:文章人物关系有很大可能会NP,并涉及到SM情节
内容标签:强强 血族 天之骄子 魔法时刻
搜索关键字:主角:K ┃ 配角:文森特、亚伦、莱恩等 ┃ 其它:血族、调教
Chapter 1
引言:人类总是害怕别人比自己强,他们总想着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吃别人,如果出现敢吃他们的东西,哼哼,消灭给你看。
时钟指向十一点。昏黄的灯光下,我望着脚下布满鞭痕的男人,语调平淡:“时间到了。”
男人闻声从地毯上爬起,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导致他胸膛上下起伏。男人拿过衣裤一件件穿戴整齐之后,恋恋不舍地朝桌上的鞭子看了一眼,说道:“K先生,下周的这个时间您有空吗?”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
男人听了有些兴奋,红着脸说:“我可以预约这段时间吗?”
“可以。”
“谢谢您,K先生。”男人兴高采烈地回答着,拎着公文包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屋子安静下来,望着那扇关好的门,我摇了摇头。你付我钱,我为你服务,双方享受施虐与受虐的快感,一场交易而已,何必要道谢呢?身子陷入沙发中,对面的落地镜映出我的摸样。斜飞入鬓的眉毛下,那双狭长的黑眸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微微上挑的眼梢带着一种厌世的不屑。
我是一个弃婴。二十年前的万圣节之夜,刚刚退伍的杰克老爹在教堂不远处发现了快要冻僵的我,他把我带回家,从此成为我的养父。我婴儿服的一角绣着荆棘缠绕王冠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字母K。老爹不明白它的意思,索性把K当做我的名字来叫。他是个豪爽而善良的人,却总是为给不了我一个富足的生活而哀声叹气。
孩子,凭你的相貌和那些包裹你的华丽衣物,你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到你的父母。老爹常常这样说。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无奈地一笑了之。就算是来自大户人家,在雪夜里被人丢弃的也只会是私生子,我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我一直认为像老爹这种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可他却在我十六岁那年永远离开了我。为了维持生计,我干过各种工作,包括那些会弄脏双手的买卖。老爹是虔诚的教徒,但我却不是。小时候在天主教学校读书的经历,让我充分认识到了教会的嘴脸。受罚的永远是穷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不能为教会捐款,也不能在修女外出时为她们提供马车。
上帝真的存在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知道,教会不是万能的,如果对他们虔诚有用的话,作为信徒的老爹一定会好人得好报,而不会在外出时被强盗杀害。
走出俱乐部的大门,我呼吸着城市夜晚的雾气,调教师的工作也越来越无聊了。猎物一旦被征服就再没有新鲜感,何况人类又是那么脆弱的动物?等等,我这是什么语气啊,明明自己也在这个群体中好不好。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掏出了口袋中的纸条。今晚的任务似乎很有挑战性……
23克拉的红宝石,在市立教堂的地下室。按照任务的说明,我潜入了目标。腐朽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那颗镶嵌在十字架上的红宝石。它被数条锁链绑在一口棺材上,我摸了摸其中一根链子,质地似乎是银。
心中犯着嘀咕,我用匕首切割锁链。银的质地比较软,没费多大力气,锁链便被我尽数斩断,十字架落在地上。我拾起这次任务的目标,目光扫过那口棺材,上面积着厚厚的尘土,似乎好久没人动过。尸体还是宝藏?这个想法一出,我立刻否定了前者。不埋进墓地的尸体,我不认为教会有这么恶趣味。那就是宝藏了!这么想着,我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棺内的景象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身穿维多利亚风宫廷服装的美丽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如果不是那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我一定会认为她在熟睡。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那张精致的东西方混血脸孔,竟和我七分相似。一时间,我惊讶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大概我的入侵被发现了。再次看了看棺中的女子,我抱起她从来时的路撤退,本能地不想把她留在这里。
我借着月色在马路上狂奔,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让逃跑变得吃力,身后追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身枪响,我身子一震,低头才发现胸口已被一颗子弹贯穿。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我脱力地跌倒在地,连同怀中的女子一起。
“吸血鬼的走狗!”一个骑士唾弃着,沉重的皮靴狠狠踩着我的胸口,仿佛嫌我的血流得不够多一样。我剧烈地咳嗽着,视线顺着皮靴向上,骑士制服胸前的十字勋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被卷入了什么麻烦。
生命随着血液渐渐流逝,模糊的意识中,有人把女子从我手中夺走。
“当初真应该放干了她的血在太阳下烧死。”
“白白浪费了二十年,也没研究明白这个怪物。”
“主教大人,这小子该怎么处置?”
听到这,我勉强抬起头,就见一个神父模样的人向我走来。
“既然投靠了吸血鬼,就不再是上帝的子民了。”神父遗憾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悲天悯人的虚伪,他用和蔼慈爱的嗓音决定了我的命运,“与撒旦同罪。”
“遵命,阁下。”骑士说着,寒光闪闪的剑尖对准了我的咽喉,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他们有什么权力践踏别人的尊严?他们有什么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有什么权
力打着上帝的旗号却做着魔鬼的恶行?我怒火中烧,一段段文字在脑海中成形。对他人友善,如果别人仍敌视你,你可以选择反击。世界上本没有神,神就是我们自己。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
“吾之骄子,你终于觉醒了……”脑海里响起冰冷高亢的笑声,我看到主教与圣骑士们惊恐扭曲的表情。朦胧的视野中,我身下的血泊变了形状,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指引,鲜血在我四周汇成倒立的五芒星。
“啊——”人群中发出数声惨叫。先前沉睡的女子睁开了眼睛,她的脚下躺着四五具尸体。那张像极了我的精致脸孔对着我粲然一笑,明明是阴森恐怖的气氛,却在我的心底激起一丝暖流。
杀戮还在继续,呻吟与哀号变成了催眠曲,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我知道体内的血液即将流尽,我将在刺骨的寒冷中迎接死亡的到来。万籁俱寂之时,我感到有人来到我身边,向我口中喂入温热腥甜的液体。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女子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那流入我口中的正是她的血。
“不!”我推开她的手,我知道她的血也许能够治疗我,但她已经很虚弱了,不可以再分给我。
女子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但她没有照做,反而抱起我的上半身,让我喝得更容易。“孩子,我是你的母亲,茨密希氏族的亲王,丽斯缇娜·冯·亚历山德拉。”冰冷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女子笑得温柔,尽管她的脸如纸一样白的吓人,“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孩子,你将在这仅剩的血液浇灌下获得新生。”
一滴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女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她的裙裾在晚风中飞舞,眼中溢满慈爱,“原谅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宝贝……”
“去吧,孩子,成为撒巴特的王,成为血族的主宰吧……”原本柔美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我在一片白光的包围下,失去了意识。
Chapter 2
引言:吸血鬼是多情却又无情的动物,他们多情的时候让你醉生梦死,无情的时候让你触目惊心。
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我知道我已告别了人类的身份。世界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我眼前,我惴惴不安地适应着全新的感官,却又抑制不住内心深处对新生的喜悦。身下是柔软宽大的床铺,头上是高高的穹顶,墙壁上哥特式的浮雕似动未动,这一切都向我展示着我所处的陌生环境。我从床上坐起,发现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了,沾满血迹的衣服也被换成了舒适华丽的浴衣。
“主人,您醒了。”温和的嗓音如拂面的春风,循声望去,我看到一名男子站在床边不远处。他穿着漆黑的燕尾服和同样颜色的笔挺长裤,一头棕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知性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紫色的眼睛透着焦急又欣喜的神情。
“这里是茨密希亲王的城堡,我是公爵文森特·尼古拉斯,欢迎您的归来,我尊贵的主人。”男子礼貌地做着介绍,并向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追求知识的学者,塑型之族茨密希么?”我喃喃自语着,转向对面的男人,“你认识我?”
“当然,我的主人。您是撒巴特的最后一位纯血,茨密希与勒森布拉两族亲王留下的唯一血脉。”男人望着我,紫眸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情愫,仿佛饱经沧桑的信徒终于盼来了救世主。
双亲都是亲王,这身份还真够特殊的,就算是在整个血族历史上恐怕也没有几个吧。感叹着自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身世,我继续问道:“请跟我谈谈我父母的事吧。”
男人点了点头,用一种敬畏的嗓音开始诉说:“您的双亲詹姆斯大人和丽斯缇娜大人都是撒巴特历史上杰出的元首,在他们的带领下,魔党辉煌了长达三个世纪的时光。二十年前,撒巴特与教廷展开激烈对抗,我方损失惨重,两位亲王为了保全血族相继陨落,那时丽斯缇娜大人已经怀有身孕。”文森特顿了顿,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着是否还要讲下去。
“继续。”我催促着,内心止不住狂跳,困扰我二十年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
男人端正的脸上露出沉痛与惋惜的表情,“当我们一边哀悼我们的王一边带领残部准备与教会决一死战的时候,族内的女巫找到了我们。她告诉我们希望尚在,丽斯缇娜大人在死前产下了一名男婴,那个孩子已被母亲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她让我们耐心地等下去,因为不远的将来那个孩子会重归撒巴特,并将继承暗夜之主的意志君临整个血族。”
文森特沉重的话语萦绕在耳边,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我默默对自己重复着。我敬佩我的父亲,他为了保护族人牺牲了自己。我更敬佩我的母亲,我知道二十年前她并没有死,她在痛失爱侣之后忍受着教会的折磨,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我一面,把她最后的血传承给我。
我平静了下情绪,重新看向文森特,“既然我是血族的一份子,我当然会尽我所能去守护,不过前提是我有这个实力。”
文森特上前一步,语气无比郑重:“您一定没问题的,您的双亲在婚礼上就得到了族内女巫的神谕,您是在吾主撒旦的祝福下诞生的,请相信自己的实力,我的主人。”
“这太夸张了,尼古拉斯先生。”我揉着太阳穴,有些好笑。以前我可是个无神论者,之所以能接受自己是血族的事实,那是因为在我眼中血族就是一种比人类更加高级的人形生物,他们位于食物链的更高层,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真要让我一下子就把上帝啊撒旦啊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当成信仰,我非疯掉不可。
“这一点儿都不夸张,主人。”男人很是坚持,“另外,您叫我文森特就可以了。”
这人还挺较真儿的,我暗自嘀咕。“好吧,”我终于妥协了,“那么,文森特——”
“有什么吩咐吗,主人?”被我点了名的男人礼貌周全地询问着。
我本来只是试着呼唤他的名字,不料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扭曲,让我禁不住地头晕。紧接着一种陌生的饥饿感冲击着身体,心脏狂跳,我明明能够看到文森特焦急的样子,却感觉他的声音离得好远。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不受思想的控制,一心渴望的只有那美味的鲜红液体。我这是怎么了?
“主人请不要担心,这是渴血症,在新生的Child中很常见。”终于,文森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他击了击掌,两名男仆应声而入,手中还抓着一个人类少女。他们把少女带到我面前,整齐划一地行礼,朗声说道:“大人,请用餐。”
面前一本正经的两位男士,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少女的眼神涣散,一看就是中了魅惑术的猎物。没错,她是血族的猎物,也是我现在的食物。我该怎么做?扑上去咬她的脖子?吸完血后舔舔她的伤口,再说句“谢谢款待”?口中变得尖锐的犬齿抵上了下唇,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洁癖使然,我不愿意跟陌生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即使是做调教师时也从未亲吻过我的客人。现在,这个坏习惯大概会带给我不小的麻烦,也许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吸血鬼。
但有人舍不得我饿死。在我拼命忍耐的时候,文森特挥退了男仆,再次击掌,女仆们端着餐具走上前来。文森特迫使少女的脖子歪向一边,从托盘中拿了把餐刀在她的颈动脉上稍稍用力一划,然后迅速地取过高脚杯接在伤口下面,一套动作流利得堪比手法娴熟的外科医生。鲜红的液体不断上升,距离杯口还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时停止了增加,再看少女白皙的脖颈结了一层坚冰,整个过程没有一滴血弄到外面。
在我感叹文森特精湛技艺的同时,对方已经端着托盘把血送到我手边。我举起高脚杯,血液暴露在空气中的表面结了一层膜,随着杯身轻晃,在透明的玻璃壁上留下粘稠的阴影。我端着杯子凑到唇边,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把杯子放了回去。
“不合您的口味吗?”文森特俯身问我,目光透着不安。
我摇头。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单纯的不喜欢,大概是喝过母亲血液的缘故,这血的味道在我尝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就像劣等的葡萄酒,食之无味。
“纯血的Child在正式成为血族成员之前必须定期进食至少父母一方的血液,可主人已经失去了监护人,我短时间内又找不到替代品,只能提供您无害的处女血。”文森特歉意地看着我,建议到:“要不要换个血型试试?”
“不要。”我果断地拒绝道。此时的我像一个喝过母乳就再也不肯喝玉米糊的婴儿,死活不肯妥协。
饥饿让我的感官更加灵敏,杂乱的血腥味中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香甜气息,散发着这个味道的人正是身边的文森特·尼古拉斯。
Chapter 3
引言:面包就在我们身边,只要你善于发现。
“我可以喝你的血吗?”我不确定地问着他,不知道同类中是否允许吸血的行为。毕竟血族是骄傲的物种,怎么能允许自己被当做食物?
文森特愣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我的荣幸,主人。”说着,修长的手指解开装饰在颈前的灯芯绒领结,他拿起了女仆盘中的餐刀。
“不必了。”我打掉文森特手中的餐刀,将他推倒在床上。仆人们见状,全部识趣地退了出去。
“主人?”文森特望着我,紫色的眼睛露出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