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被你害死的。”咬牙,然后抓起轮椅不要命的往前冲,‘乒’‘嗙’‘咚’没人想到柳笑尘会迎难而上,倒让他一连撂倒了三个人,捡起地上的枪‘碰’又打死了一个,总共九个人顷刻间少了一半去。
见势不好,领头的往腰间一抓,“去。”圆圆的东西‘铛铛铛’像下饺子似的扔在了地上。
不好!脑子转得快,可奈何身体不给力,当浓烟泛起眼睛被亮光闪得睁不开时,一切都晚了……
第22章:贼窝里也能增进感情
头好痛,肩膀也痛,腿也痛,胳膊也痛,还没有睁开眼睛柳笑尘就被身上袭来的阵阵痛感刺激的下意识呻吟了一声。
“柳笑尘,你醒了?”
焦急的声音转入耳朵里,这声音有些耳熟,是谁的?
“柳笑尘?醒了就吱一声,别装死。”
焦急里多了几分不安,接着脸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别碰我。”不太高兴的歪了下脑袋,沉重的眼皮撑了撑,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柳笑尘终于看清楚是谁对他又是叫又是拍的了,“容城云天?我们这是在哪儿?”
显然,柳笑尘刚刚醒转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压根就忘记自己是怎么晕的了。
见柳笑尘很好,并没有落下什么毛病的样子,最起码看起来很好,容城云天总算放了心,将他们绑来的人恼恨柳笑尘一连伤了好几个手下,曾狠踢了他好几脚,特别是头上那一脚,很重,还好,柳笑尘运气不错,没变成傻子。
“你怎么不说话?”坐起身看了眼四周,四四方方的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容城云天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没了轮椅他哪儿都去不了,而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脚腕上一条链子扣得死紧,另一头连着窗户上的铁栏,目测了一下铁栏的粗细,大概足有五厘米了吧?
“我很奇怪。”
“什么?”不太明白容城云天的意思,挑高了眉峰看向他。
“柳笑尘,胆小的高中生,从来都是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会散打?而且枪使的那么好,姿势标准一枪毙命,脸上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打死了人也不见有多害怕,怎么听来的和看到的会相差这么多?”直直看着柳笑尘,眼神淡淡的,不像是质问倒与向老师讨教学问的小学生差不多,见柳笑尘不说话只是沉默,容城云天突然就笑了,白白的牙晃得人眼晕,笑意里还带了几分得意,似乎在说‘我还抓到你一个很重要的把柄噢,还不快快从实将你的罪行说出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有什么话一起说完吧。”揉着哪儿都痛的身体,柳笑尘挪动屁股也倚上了墙,扭头看着境况若此也不见半分狼狈之态的男人,心下又对其高看了几眼。
其实说起容城云天来道上哪个人不暗挑大姆指?就连前世的自己也常常将这个人当成偶像来看待的,身残心不残,不能行走怎么了?没人敢对他指指点点甩脸子,他比某些四肢健全的人高大得多。
眉眼都是暖暖的笑意,与柳笑尘一样,容城云天也在赞叹着柳笑尘的镇定自若,自己不害怕是因为经历的多了早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了,可他呢?也是经历得多了吗?不管是不是,他对这个少年的喜爱又浓了不止一分,本来嘛,美好的物事没有人会不喜欢。
“你认得我。”不是问,是肯定,刚刚柳笑尘的一句容城云天透露了太多的东西,若柳笑尘真的只是个胆小的学生,根本就不可能认得他,连他的名字都不可能听说到。
“嗯。”点头,两次见面容城云天都没做过自我介绍,是自己先不打自招的,怨不得别人。
“你觉得我这个人讨厌不讨厌?”
嗯??眨巴眼睛,眼前一派气质潇洒的男人正认真严肃的看着他,可是讨厌不讨厌……这话问的让人有些无语,于是歪头,难得的,我们的柳小盆友蒙圈了。
“呵呵……”低笑,抬起手掌狠狠的揉了揉柳笑尘的头,换来对方用力撇头外加几声干呕,摸鼻子,“我说……你这毛病怎么才能治好啊?”
反手擦擦嘴,“别没事对我毛手毛脚,这病不用治就能好。”往旁边挪了挪,他还是离容城云天远一点吧,这家伙和想像当中的形象差太远,果然,现实都是残酷的吗?
“毛手毛脚?”挑了挑眉,他不过是揉了揉柳笑尘的头发,谁让刚刚的柳笑尘那么萌人来着?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一般记较,“小尘啊,你现在还小不懂得那么多,我其实是在担心你的人生大事知道吗?你说你碰都不能让人碰一下,将来怎么娶老婆?怎么养儿子?没老婆没儿子的你老了谁养活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那还叫生活吗?”
听到容城云天这么说柳笑尘是真的愣住了,眼神仔细打量,在容城云天的眼底他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一抹名为关心的情绪,心下生起了几分暖意,从小到大,他最希望得到的,也是最拒绝不了的,就是在意,由柳笑尘的身体里醒来时,是柳眉的在意让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而现在容城云天的在意则让他分外的欣喜。
被自己的偶像关心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想着,脸色缓了下来,不想让容城云天再担心他,低下头,别别扭扭的解释,“我这是心病,只要被我真心接纳的人,怎么碰我我都不会恶心,所以……”
“原来是这样。”点头表示懂了,容城云天笑的开怀不已,刚刚柳笑尘神色间的讶然和欣喜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这个少年已经开始试着接纳他了,这就好,看来以后柳笑尘应该不会再甩脸子给自己看了,呵呵……眼睛瞄瞄少年低垂的脑袋,真想再揉一揉啊,只可叹条件不允许。
低头垂了半天脑袋,耳边再没传来问话声,疑惑的抬起头,“你没有别的事情问我了吗?”他刚刚不是在奇怪自己会散打还会开枪吗?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没有了。”容城云天一副‘我应该还有什么要问的事情吗?’的样子。
“你不奇怪我……”
摇手,止住了柳笑尘的话之后容城云天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我认识的是你,不是你的身手也不是你的枪法,你身上的秘密我不必一定要知道,只要你是你,是我欣赏的你就够了,当然,首先你不能是我的敌人,而你,是吗?”
“当然不是。”很坚定的回答,哪怕抛开他们不深不浅的交情,他也不可能成为容城云天的敌人,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和他温和的外表是完全不搭边的,别以为法制社会就没有杀人满门的事情了,只要容城云天一句话,有的是为他抛头颅撒热血嗷嗷叫着往前冲的人主动求着替他杀人越货,他的人格魅力在‘前世’自己可是闻名了不止一回。
“那不就结了?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又很欣赏你,那么你的身手越好我就越高兴,又问你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我又不是调查户口的,非得知道你祖宗三代不可?”扯了扯松散的领带,领带被他扯得歪歪扭扭的挂在缺了扣子的衬衫上,可配着他那张笑意悠然的脸,就硬是让人有了种领带本就应该这样才最好看的错觉。
“看来倒是我想得浅了。”被容城云天的话逗得想笑,心头的暖意更浓更重了些,不愧为自己的偶像,想法看法就是不同寻常。
“自然是你的错。”毫不客气的扬了扬眉,容城云天满脸的朽木啊朽木。
“我听说过你的很多事情。”放下了心头的防备和猜疑,柳笑尘的话也多了起来。
“噢?都有什么事?”被自己欣赏的少年用闪亮亮的眼睛盯着看,容城云天也飘了。
于是身为阶下囚的两人,一个完全不在意,一个刻意不想理,竟像通通忘记了此时的境况,开始谈天谈地起来,用句大家都知道的‘名句’来形容就是……
他们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折学,又从人生折学谈到了理想抱负……掩面,QYNN来袭~~
总之相谈甚欢的两人越谈越投机,有些地方竟是一拍即合大有相见恨晚之势,直到……
‘铛’门被人从外推开,陆陆续续走进来七八个人,有人放桌子有人放椅子,等一切都弄妥之后,空空如也的房子里就多出来一张单人坐的高档沙发,一个透明的玻璃方桌,方桌上香烟红酒样样都有,噢对了,还多了位穿着打扮都很有气派的中年男人,三四十岁左右,长的很英俊,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像个儒雅翩翩的成功人士,很能欺骗小女生芳心的那种。
“容城云天,别来无恙?”高高挑起二郎腿,手上拿着杯红酒,男子脸上的笑带着种浓浓的鄙视味道,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恨着容城云天,很恨。
“当然无恙,容城云天什么时候有恙过?”容城云天抬起的眼帘与唇角边都扬溢着一派悠然,虽然他坐在地上,男子坐在高档沙发里,虽然他不得不仰着头才能与男子直视,可他有被人鄙夷可怜的地方吗?没有,容城云天永远是容城云天,不需要高高在上的做派,尊贵刻在骨子里谁也拿不走。
“你!”愤愤的握紧了杯子,他最恨的就是容城云天的高傲,容城云天凭什么?不就是出身好吗?如果不是他有个有身份地位的妈,还有个拿他妈当宝的傻爹,就凭他这个只能靠轮椅走动的瘸子,哪里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容城云天,落在我的手里你以为你还需要保持你那可笑的自尊和高傲吗?此时此刻你的高傲和自尊就像你断掉的两条腿,不过都是多余的东西而已,还是说,你想被人再敲碎两条胳膊才能学会什么叫服软?嗯?”
敲碎?柳笑尘的眼神下意识瞟向了容城云天的腿,道上人对容城云天的残腿一直讳莫如深,只知道他从很小的时候腿就残了,听这个男子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被人硬生生敲碎的?谁会那么残忍对一个少年人下这么重的手?想着当时容城云天的痛,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容城绝夜,你如果还有点记性的话就应该知道,服软这种东西从来就没在容城云天的身上出现过,像你老子,他敲碎我的腿时我可曾吭过一声?服软?呵~你老子都没办法让我办到的事情你就能了吗?痴心妄想。”
“那是曾经,以前的你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舍弃,但现在呢?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有了可以呼风唤雨的权势,你还舍得死吗?不会了,就比如你身边的小美人。”眼睛看向柳笑尘,容城绝夜笑的很暧昧,“我从来不知道表弟你不近女色是因为喜欢男人,啧啧啧~瞧瞧那张小脸,真是绝色啊,就不知道身子的味道是不是和脸一样让人难忘?”
“你当我是你吗?”连眉稍都没动过,容城云天仍旧表现的很自在,“美人和保镖之分在于身手,一连干掉你四个手下的人会是靠脸皮讨生活的?你的眼光果然是不行啊。”
挤兑人不成反被调侃,容城绝夜不高兴了,眯了眯眼睛朝着容城云天哼了声,又定定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柳笑尘,阴阴的笑起来,“是不是都不要紧,哥哥我现在就想看活春宫,上去两个人,咱们今天也开开眼界,陪着容城少爷看他的保镖是怎么叫床的。”
柳笑尘很淡定,真的,看着邪笑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手下,他连眼角都没颤一下,也正是这份淡定让容城绝夜起了警惕之心。
“等等。”叫住了手下,“小子,你不怕?”还是有恃无恐?
“怕?”柳笑尘歪了歪头,“你认为男人有贞操这东西吗?”早在他成为柳笑尘的那天起,就有了万一被强的话自己该怎么办的觉悟了,毕竟柳笑尘长的太美,身后又没有好家世撑腰,在晨光的那些大少爷眼里本就是个玩物,天知道哪天会不会有人动了歪心思,硬强了他他也没能力阻止,所以,真要被强了就当被狗咬了,寻死觅活的傻事他才不屑做,他得留着一条小命十倍百倍的将强了自己的人给灭了,那才叫真男儿。
呃……容城绝夜被噎住了,他看得出来,对面的少年是真的不惧,强了就强了能怎么着吧,这样的情绪由少年的脸上一直投进眼底,让人看了想不佩服都难。
“容城云天,我这回相信他真是你的保镖了,这性子,和你一样古怪。”挥手,“都回来吧。”他让手下强奸人是想让容城云天掉面子,少年越哭越闹越惨嚎,容城云天就越会掉面子,可如果少年不哭不闹不嚎呢?那掉面子的就是自己了。
两个手下似乎有些失望,深深看了眼柳笑尘,慢慢退了回去。
直到此时,容城云天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若是柳笑尘真的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被人……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柳笑尘了。
“容城云天,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想清楚,等明天再来的时候你要还是这么个找死的样子,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站起身往外走,猎物一下子弄死了多没趣?他要慢慢的玩。
“等一下。”开口叫住想走的人,柳笑尘晃了晃腿,“把我脚上的东西去了,还有让我们有个方便的地方,我想你也不想明天来的时候闻到让人恶心的味道吧?”
缓缓转回身,容城绝夜像是第一次见到柳笑尘似的看了他好半晌,“你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少年人,真惹怒了我……”
“真怒了最多不过如此,我已经是阶下囚了不是吗?还是说你不放心我行动自如?怕我偷偷跑掉?你就对你的手下们这么没有信心?”
“少用激强法激我,小子,挑起我的兴趣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承认面前的少年很美很诱人,但他不好这口,倒是可惜了,不过……“算了,给他们换个好一点的房间,就让我的好表弟再被人侍候一晚上,最后过过当少爷的瘾吧。”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走吧,两位跟我换个房间去。”不一会,刚刚那两个对柳笑尘不舍的男子转了回来,一个推着轮椅,一个拿着钥匙。
拿钥匙的男子走到柳笑尘的身边,弯腰低头,右手开锁左手却不太老实的摸上了柳笑尘的大腿,下流的动作让柳笑尘一口酸水呕在了男子的身上,气得男子跳脚大骂,可又不敢真把柳笑尘怎么样,那个憋闷噢就甭提了。
“行了行了,等主人收拾了容城云天之后,你还怕玩不到这小子?现在跟他呕什么气,早晚都得躺在咱们身下求饶,到那时……”另一个将容城云天放进轮椅里的男子走了过来,话里话外就好像柳笑尘已经成为他们的性奴一样,色色的眼神边说边往柳笑尘的身上瞟。
‘哗啦’铁链声声,‘啪’一条链子印明晃晃印在了说话男子的脸上,容城云天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鼻口见血的男子,眉宇间冰冷森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他手中的铁链软绵绵的垂在轮椅的扶手上,显然,刚刚的那一下子正是容城云天的杰作。
“你……”想骂,可一对上容城云天的眼睛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道上混的人谁不知道容城云天的可怕?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骂这位少爷。
“小尘,推我走。”随手扔下铁链条,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在乎柳笑尘,所以容城绝夜想让人强了柳笑尘时他只能努力忍着,可刚才不一样,那个欠扁的家伙可是连他一起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