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cloudmind

作者:cloudmind  录入:09-17

 (一)哨夜春深

 这几日,每到了晚点名时,我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难以克制地,即使我知道外表上看起来与平日无二,可触目所及总难掩心中翻搅,几次险些将之唤进寝室里一解情怀。 但,我知道这般纾解只是害人害己,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军中业务总有它处理的方式与逻辑,任职连长多年仍不见拔擢,虽有憾,倒也不怨,领这薪俸并非是因为有甚么丰功伟业,不过就多读了点书罢了,古时文人投笔从戎是种气节,从今日角度来看,混口饭吃罢了。 是以,对于眼下这些心不甘情不愿来服役的义务役们,许多事情就睁眼闭眼过了,别惹事生非就好,在军中,很多事情是无过便是有功。 好好的干我的连长,领着俸禄过日子便罢。 可偏偏那晚被我撞见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说了,秽乱军风之事可大可小,不说,若被揭发就变成为我这主官领导失方,怎样都很是为难,如今流言流语隐约漫起,但见当事人却依旧,连我自己多年未碰的领域也逐渐将要失守。 “连部班先下去。”我说道,然后对余下的人例行性交代几句便也让大家下去休息盥洗。今晚气温骤降,军中供应热水的锅炉压力不够全连一起洗澡,是以我要求士官以上的都等到弟兄们洗完了才可以洗,以免水压不足,拉长冲澡时间而让人受寒。 我回到连长室坐在桌前,拿起李班长借我的小说准备一解这漫漫长夜,若说军中稳定过日子,却是失了自由,余下的就是自己找排遣的管道,再不然就是费尽心机去营部旅部做点公关,混一点的就是三不五时外宿。 今晚的心思紊乱,看没几行字就想起那晚遇见的事,至今也不过月余,可每每思及就总是历历在目…… 某日,我循着往常路径前往连上另一个哨点巡视,并非是要摸哨找碴,而是有时夜半难眠时会出来走走,与哨兵闲聊几句打发他们哨上时间,就算看见偷懒睡死的,顶多叫醒念几句,陪他站个十几分钟直到确认他省了才会离去。但如果是操演就不会这般轻松了,一切公事公办。 就在那晚不知怎地,没打算骑着脚踏车巡哨,想缓缓步行,醒醒脑,调整一下思绪,哨点一、哨点二正常依旧,精实老兵站哨就是不一样,大老远就看见我的身影,开始戒备着,等到确认是我之后才敢略微松口气。 “不错喔,眼力好。”我赞着眼前这全副武装,眉眼间透出精神的待退老兵。 “谢谢连长!”他抖擞的音量画破寂静长夜,星空似也因此闪了闪。 我欲往下一个哨点,突尔想起甚么,回头问:“带班查过哨了吗?” 哨兵宏亮地回应:“报告连长,十分钟前来过。” 今晚的带班是李班长,他竟没赋懒偷睡?!据我所知,平常轮他当带班查哨时都会到最后关头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骑着脚踏车,像个土匪一样抢夺各哨哨本胡乱签一通之后,再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式回到连上继续呼呼大睡。这歪风几番影响到其他班长有样学样,花了一番工夫矫正,甚至有次被其他连的军官发现,往营长那告诉,被略施薄惩才稍稍得了乖,听闻今晚如此态度倒让我感到欣慰,不枉我一片苦心,也没白费我卖老面子说服营长不要罚得太重,免得影响他日后发展。 往哨点三的路是一条蜿蜒小径,小径两侧荒烟蔓草丛生,免不了有蛇出没,但瞧今晚温度略低,蛇虫一类的应该躲着御寒,加上我此次不是穿着蓝白拖逛大街,而是一身迷彩军服,脚上的靴子自是挡得了蛇吻,可即便如此也不希望那细长冰冷的家伙窜出来挡道。 而再往前有一废弃的哨所,本来要拆除,但跑战备的时候这里是个不错的点,也就呈请营长留着它,虽目标明显,可跑状况时也不会真的就待在里头,这不过是欺敌之用,若真有状况的话。 真正的哨所还须走一段路,只是我方经过旧哨所时,依稀可听见声响,兴许是风吹草动,不以为意地再行几步路,却听见似有人声,道着:“不行了……” 这么晚了有人在这里? 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低着身子往一旁的草丛而去,轻手逐一拨开高及腰际的长草,随着声音愈发清晰,我愈压低身子,此时已经是蹲姿慢慢地往前了,就在我又拨开一簇长草之后,眼前光景让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有人在这里野合! 细看之下,还是两个大男人,他们周围的草明显是有被刻意压低以便于徜徉其中办事,而脱下的迷彩服则铺盖其上,他们两人则在这天寒气候里交缠暖着彼此身躯,我的视角看见的是他们俩背对着我,两对偌大的脚掌互相交叠摩娑着,一双腿满布细毛,皮肤应属黝黑,因在夜色下不甚明显;另一双腿显得柔白,却不细长,也是粗犷一类,只差没腿毛。 还有硕大肥厚的肉臀上下摇动,用一种低调的幅度,是以没有肉体碰撞声响,但无损于眼前这高涨的欲望情景。 柔白的腿在上,满是细毛的腿在下,两人阴囊在摆动中不时地碰在一起,几次摆动幅度较大时,我还可衬着月色清楚看见抽插着的那人菊穴……原本我开出声喝止,可我不知为何当时如鲠在喉,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瞧着,甚至欣赏着。 我知道那时的我被勾住了,下体也渐渐翻涌而起,多久没遇见这档事,在我入伍之后选择低调与压抑,算算也好几年了,虽然习惯偶尔自己在淋浴时自娱自欢,可如此近距离观看活春宫倒是初次。 “喔干,班长你的好紧,我快不行了……”柔白腿的那位抽插速度放慢了些,想是不想要太快结束,可那位被唤作班长的却要对方加快,“啊你不是说想插看看,快点射一射啦,喔嘶……被干还满爽的,干……”这声音很是熟悉,粗里粗气的说话方式,低沉嗓音带点台湾国语,这……这不是李班长还会是谁? 他怎查哨查到在草丛里被人给上了? 那另一个人该不会也是连上的?我不敢出声,惊讶地继续保持安静旁观接下来的发展,“不行啦,再快我就……喔干,要射了,喔嘶……喔干……喔干……喔干……干……”在粗话四起之下,高朝浇熄了逼人寒夜的冷,在泠泠月光下,那柔白腿的人背上可看出细细汗珠的光影满布。 他撑起身子让荫净做最后一次的冲刺、深入,那姿势像极了月夜长嚎的狼,只是没真的长嚎,反倒是多了几句粗话。至于被人给上的李班长也撑起身子成跪趴之姿,柔白腿的那人根物尚未离开李班长身体,而是伸手帮李班长打起手枪来,边搓着李班长得那话儿,边说:“靠,班长,我还硬着,我还要……” “没时间了啦,干,你手在动,腰也不要停啊!”李班长示意柔白腿的那人要前后并进、搓插并施,我看至此已是快要忍不住,想就地掏出来一起激情四射,可万一被发现就窘了,有失我主官威仪,往后就无法御下。 且现下也不宜退后,怕打草惊蛇,我看着四周,观察一下路径,忖着若他们完事之后应该会往我眼前而去,不会回头向我这方向来,毕竟李班长还有哨点四没有查,断不可能会回头,至于另一人我就不知了,反正,静观其变。 “喔喔喔喔,靠!要射了要射了要……喔呜喔呜喔呜喔呜……射、了……” “班长射,快,多射一点,都给我!”那人加快速度搓弄着,即便李班长已射尽最后一滴精水也未停下,李班长直呼:“干,别再打了,会很敏感……”伸手阻止了那人,才停下。 柔白腿的此时拔出依旧硬挺的肉芝,李班长见状用手拍大了它一下:“干,还硬着是要干死人喔!”李班长坐起身,我赶紧把长草放回一些,以掩盖我的踪影,却不碍我继续观看这场好戏。 我下体早已湿溽了我的内裤,等等回到寝室免不了要恣意疏狂一番。 “干嘛打我的长枪,坏了你就没得爽了。”两人七手八脚的快速着装,边穿着边抬杠,李班长回他:“要不是打赌输了,谁要跟你这臭家伙在这鬼天气里头胡搞,好歹我也是操干人的,今天被你干算你赚到。” “说实话,有爽?干,你超紧的。” “妈的,问这个,你被我干一次就知道了,现在来,脱光了换我操你。” “最好你查哨来得及,我要先闪了,万一安官查寝发现我不在就糟糕了。”当那个柔白腿的着装完毕,转过身时,我认出他了,他也是班长,不过是义务役下士,身材甚是好,可惜就是没甚么毛,还以为他是被李班长进入的,没想到是他让李班长放浪。 “快滚吧你,我先走了。”李班长穿好之后,就往我猜测的那个方像迅速离去,而那位下士班长却打算要往我这边来…… 他再走个几步就会看到我的头顶了,到时候该说甚么来开脱? 当我千钧一发之际,他忽尔叨念了句:“靠,是这边才对。”随即转了个方向,从左方拨草而去,此刻我才感到真正的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的春光无限还回荡在脑海。 没想到他们有这种关系,竟然是靠打赌…… 听他们的对话,李班长也是一时兴起,并不是常做此事,不然连上的弟兄应该不少都被染指吧?思及此,我还没忘了我的屌仍是硬着,起身之后,那跨下鼓着一包走去哨点三也是尴尬至极,往回走吧,今晚的哨是巡不全了。 回到寝室后我连迷彩服都没脱全,躺在床上掏出老二就对着天花板尻着,没多久就泄了一身经验,还沾在迷彩裤上。今晚的量远比平日的还多还浓,我知道心里潜藏已久的兽,已然被唤醒,如今往后只能压多少算多少。 (二)寻情夜寝 回神,那晚目睹的犹然在目,但安官此刻正敲着我的门,将我敲回现实,报说:“报告连长,安官请示上哨!”我随口应诺了声“嗯,好,上哨。”就继续埋头于我无边意想中。 仍旧看没几页便失神,如此反覆也就意兴阑珊,索性不看,走进寝室宽衣准备洗澡,但看着墙上时间距离晚点名结束不过半小时不到,一堆人还没洗好澡,我也不便抢着水压。于是,回到床边打开偷带进来的笔电,用手机上网看影片。 “干!最好有这么瞎!”一句熟悉的声音从中山室响彻而至,八成又是打赌输了?我心里如此想着,更期待着。 李班长啊…… 我按下静止键,坐在床沿往后躺下,望着天花板,思绪万缕,恍神间,李班长的容貌浮上脑海,我闭上眼细细端详这副脸庞,阳刚味不说,浓眉深邃的双眼也不论,脸型像是……韩星池城与台湾的温升豪,颧骨高高的,发型喜欢抓得乱乱尖尖的,像头上着火一般,身形厚实,我记起他的资料上写着175公分,68公斤,28岁,出生日算算是射手座。呵,我竟连星座都记得。 每天喜欢打着赤膊崭露他一身引以为傲的肌肉,在连部四周跑步,汗水淋漓的模样很是诱人,加上他个性不拘小节,算是粗里粗气,有几次在连部浴室洗手台洗手时撞见他刚跑完步就直接在洗手台盛着冷水冲起澡来,还顺便洗着衣服,都不忌讳他那话儿都露给人看光了,“都去营部了,现在没人,没差啦!”当时他是这样回我的。 印象中,他那里是包茎的,我看不见冠部,……后来我回到寝室也偷偷冲了冷水澡,那时正值秋末微寒,我却燥热不已,最后还是靠那一发发的出射来减缓生理的骚动。 今值寒冬,便鲜少见他如此了,但往后也是有机会的。 起身继续看着影片,约莫看了一半,就听闻安官广播就寝,此时才脱了个精光走进我的浴室洗澡,在军中最舒畅的时刻就是能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当然,如果是一般兵就难如此,可我会尽量给予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不过通常大家都会迅速了结以换取更多的休息时间,多不会把时间花在洗澡上,除非那天有战斗教练之类的课程。 热水在我肉体上流淌,冲刷着前几日多做了两百个伏地挺身而酸痛的背跟手臂,腹部的肌肉一个礼拜没练了,好在六块的轮廓尚存,年纪渐长,体魄得好好顾,练身体只是顺便,让人不觉得主官看起来过于文质,还是要透点男人味才好,否则像士官长挺着啤酒肚,跑不能跑,单杠拉不能拉,就连S腰带都调不到他的尺寸,跑个状况就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他也不过虚长我几岁便把自己身体糟蹋至如此,我还不警惕怎行。 约略洗个舒畅,我就先窝进被窝里睡了,今晚没打算出去巡视,也没想熬夜多看几部影片,再过几日就放假了,决定就这样继续虚度军中时光。这样说起来我也是挺懒的,大概是倦勤的周期到了。 睡了不知多久,无梦也能惊醒,虽有睡意,但打算撒泡尿再继续暖被窝,尿完之后又觉得渴,不想喝茶或是白开水,批上迷彩服就步出连长室往贩卖机去,一走出连长室,万籁俱寂,唯独各寝室里传来高低不一的鼾声,就连平日会熬夜看电视的士官长也没在中山室,想来窝去哪偷喝酒了吧…… 踩着蓝白拖走到连部外投了贩卖机,回连长室途中才警觉到,安官呢?于是乎我到连部办公室看了一下,没人;到浴室洗衣间看了一下,也没;甚至转了连部一圈,都没,就连吸烟区也不见人影,此时若是有军官来查勤就开天窗了,不过料想不会这么胆大跑去偷闲,可能在上厕所也说不定,总不好一间间厕所去确认,思及此,我便走回我的寝室。 开天窗顶多就公事公办。 回寝室时,经过行政士房间隔壁的寝室,似乎有细碎声响,像是呓语,且参杂着金属支架摇晃的咿呀声,我停下脚步站在门边侧耳凝听动静,里头窸窸窣窣声响不断,隔音之差,也让里头的人误以为别人听不到,否则有时候怎可以抓到在寝室里偷用手机的人呢? “啊,干……”隐约听到这么一声,再把那些细碎声响拼拼凑凑也大概可以知道里头的勾当,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再度走到安官坐位那里,这家伙还是不见人影,也罢,我出来晃晃也没多久,对于那间寝室里的神秘声响我打算充耳不闻,较省心些,不知者没事,我这般鸵鸟心态想着,走回我的寝室门口,才拉开门,就瞥见刚刚那间寝室的门悄然被推开,走出一个本该在夜晚出现的人影,我关上我寝室的门,转身面对那个此时正好与我相对的人影,对他招招手,轻声说:“过来!”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小碎步快跑至我眼前,我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紧张慌乱,这不像是一位已经来当了快一年的兵所该有的神情,我直觉经验警醒着,定然有不可告人的隐情,或是有甚么罪恶在漫延。他的脸,有罪恶感,我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 我把他叫进连长室,问:“当安官的人跑去哪?” “报、报告连长,查寝。”眼眸子左右闪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地上,这动静我都看在眼里,怎不起疑心,又问:“那间谁在睡?” “报告连长,今天只有李班长在里面,其他的放假了。” “你在里面这么久,是在跟李班长做甚么吗?”我语气并无责备,问得挺直接的就是,其实也不确定我听到的是甚么。 “没、没有……” “你是连部班的,今晚值安官会不知道那间只有班长一个人?” 他抬头觑了我一下,似是看见我正眼瞧着他,眼神就又闪开了,我见状,再问:“到底是在做甚么?班长要求你待在里面的吗?他不知道你值安官吗?”我想确定是否有上欺下的情形,即使知道这样问是最不会有答案的方式,唉。 “没、没有,报告连长,真的是查、查寝……”声音越到后面越小,这显然是心虚了,想敷衍我了事?大家都在当兵,这样说就是把我当傻子看了,我有点愠火,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地吐了出来,双手插腰,直盯着他,说:“夜哨是辛苦没错,但安官已经是轻松的哨了,你真的想睡撑不住,我也不怪你,可是我等了你十几二十分钟还没看到人……”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老实说,你是在里头偷睡吗?” “我、我没有……”他睁大着眼看了我说:“连长我真的没偷睡!”他的音量有些大了,我示意他别这样激动,并且说:“好,你说没有,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在里头跟李班长做甚么吗?是他在欺负你?” “也、也没有……只是在闲聊……” “真的?” “真的。”他抬头看着我回答,虽然依旧有闪烁其词的嫌疑,不过理由也尚属合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然后交代他几句:“真有受到甚么委屈,就直说,不要闷着,你们义务役的很快就退伍了,也别在军中有甚么问题带了出去,嗯?”我再次拍了他肩膀,并要他回到岗位上继续尽忠职守,毕竟当一天和尚还是要敲一天钟。 只是他转身要离开连长室时,杵了几秒,我见状便问:“怎了吗?” 见他转身,忽尔抱着我,我的胸口被他的小帽帽沿给戳了一下,些略有点气滞,这小子怎说抱就抱……接着,他沉默,我等不到他开口,帮他脱了小帽放在我的桌上,又问:“怎么了?告诉连长,嗯?” 眼前这年纪不过20出头岁的男人,在还没真正被社会洗练之前,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男孩,当兵其实与以往相较而言已经轻松好几倍,可对于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仍是残酷的环境,我不知现下俯在我怀里的是怎样的环境中成长,可也不免有些许成见,也有些许同情。 此时他低头,我的蓝白拖上滴上了他眼里落下的,泪水?还滑进了我的脚指缝里。莫非,真的被班长欺负了……也罢,这终究不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我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他却抱我更紧,不肯放手。 “好了,哭不能解决事情,先告诉连长发生甚么事?”我轻声问也轻轻摸摸他的头发。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泪水与情绪,松了手,抹着泪痕,说:“我、我很喜欢班长,可、可是……”这一说,我脑内可是轰隆隆的,甚么思绪都跑不出来,第一次有弟兄这样子直白地说出内心话,我稍稍镇定,静静听着。 “可是我快退伍了,班长又不会跟着我退伍,我很怕……” 唉,要我当起辅导长的职位还真有点为难,不过这若是由辅导长亲自辅导,八成是不了了之,虽说这也是一种做法。 “怕甚么,那……呃,班长知道吗?” “我没跟他说,但我想他应该知道吧,可是……” “可是甚么?” “可是他有很多人喜欢,还……” 我强忍惊讶,做出等着他往下说的表情,听他说:“还跟很多人有关系,我不想他这样……连长,我……” “嗯?” “没、没有……这件事情可以帮我保密吗?”他忽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这样得事情我自然是会保密的,就顺势答应了他。 “所以你刚刚在跟李班长……那个?”我看着他,再确认了问一下,见他点头,我也不好说甚么,也不敢有太惊讶的表情,勉强当坐云淡风轻地回了他:“这种事,放假再做吧……先去站安官吧……” 至此,他离开连长室之后,我才千头万绪地难以置信,理不出个样子,甚么叫做“还跟很多人有关系”?有股想把他叫来问清楚是不是都在连上发生的?很多人到底是几个?有谁?之类的问题充斥脑海。若都在这连上发生,我当真得好好思考往后的出路,好死不死出了个风流种,四处留情,对象还都是男人。 多想无益,今晚的是就当作一场梦呓,听不清楚也说不明白,明早醒来一切如就便是,其余的再静观其变。 (三)触情难禁 如此也算过了几日清静,我也放完了假收假回来,当时已是夜晚,适逢安官才广播就寝。本来应当在晚点名之前回来,临时在途中巧遇营部政战官,他算是我学长,原就认识,是故到他的办公室里坐坐,叙叙旧,也听了几件事,其中还牵涉到军中有人行为失德,被说败坏军风。 细问之下,学长偷偷跟我说是其他连的一位副连长跟营部的一位上士班长有奸情,被人偷拍到在那位副连长寝室里两人肉体交缠,影像被偷偷存放在该连辅导长的电脑桌面上,至今没人承认是谁偷拍的,不过那两位主角被营长发落了。 营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来他心里也知道这种情况存于军中并非一朝一夕,低调行事就睁眼闭眼过,岂知遇上了有心人做了这样的缺德事,他也不好对别人隐私多说甚么,可事情既然引起了不小风波,断不能不做处理。两位当事者都被调离现职,至于去了哪里,学长说他不便交代。 而那个偷拍的有心人,营长因此还发飙,说要更加严格管制军中的通讯设备,我想之后的盘查会更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临走前,学长拍拍我的大腿,颇有意味的告诉我:“有前车之鉴,你跟我……唉,也就多小心留意了。” 回到寝室换上迷彩服,跟副连长简单交接,今晚他想要提早放假,可碍于没有就寝后放假的,我便笑笑说:“好啦,我知道,等一下拿来我签。”同意他外宿就可以了,形式上有可以交代便都好处理。 在副连长拿了外宿单让我签完之后,李班长一溜烟的趁隙进来,“报告!”他随手敲了两下门,人早就完完整整的站在里面了。 “喔?李班,你也要签吗?” “没啦,连仔,有事想问你。”他站姿轻松却也没随便,身形保持应有的仪态,看这样子可能是甚么正经事,我便打起精神听着他说:“小陈那天有跟你说甚么吗?” 经此一问,我挑了眉,心里想着眼前这人不是当兵当久变傻了,就是骨子里早就算计好要来探我口风的,哪有人来问上司这种事情,正经事也不方便这样问,但我也不想虚应故事,说:“你有事瞒着?” “啊,也没有……没有啦!” “他安官没站好,我念了他,那你问他是为了?”我坐在桌角,端详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可我不爱人打探别人隐私,也不爱说别人隐私,况且也得保密,我接着说:“他如果有甚么问题,你发现了再来跟我说吧,还有,你也别太小孩子气,跟兵仔玩太近,小心擦枪走火,你可是班长。” “报告是!”他这回应倒是有戏谑的味道,不过无妨。李班离开连长室之后,我正想转进寝室去休息,孰料在我隔壁间的行政士也跑来喊了声“报告”,原本门可罗雀的连长室,今晚可真热闹。 “你也来签外宿吗?”我随口一句开场白。 “不是啦,连长,想跟你说一件很诡异的事……” “是打小报告吗?” 他闻言一惊,连连摇手喊冤:“不是不是,连长我不是爪耙子,这传出去会死人的……” “那是想说甚么,说吧!”我再度坐在桌角,有点疲了的听他说,只听他问了一句:“李班长是gay吗?” 听完我险些滑落在地,原本的疲态想必也惊醒了,我问:“甚么?你再问一次。” “李班长是……”还没说完,我身手打断他,说:“好!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你怎会这样问,有发生甚么吗?” “呃……我是听其他人私底下再说的,说有人下哨时看见李班在跟哨兵……” “嘿咻?”我接话,行政士则是很尴尬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止一次了,只是这次发生在哨上,我个人觉得有点夸张,所以才……才来,好啦,我承认是打小报告啦!”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不过这有甚么好豁出去的,除非不只他一个人知道,而又只有他一个人来跟我说。 “听起来,很多人知道了?还是只有少数几个?”我揉揉太阳穴,问。 “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有三、四个……啊,不要问我是哪三、四个……”我想他有点后悔开了这话头吧,可怎可能这样草草结束,我看着他,示意他最好知无不言,于是,他继续说:“别说是我说的喔?”我不说,你也是会被知道的,小陈来找过我的事情就莫名的被李班知道了。 我也是点头答应,他才往下说:“跟李班有一腿的有现在在站安官的小陈、下个月就要退伍的头哥、上次李班陪去医务所又陪去外转就医的毛弟,还有一个是……”他看了看我,不知在看甚么,我瞧不出意味。 我只是看着他,等待最后一个名单出炉,结果他说了:“辅仔。” 干!连辅导长都沦陷,他窝在政战室里喝酒也就罢了,竟也跟这事扯上关系,如果东窗事发闹大了,这个连大概也算废了,这个李班也太肆无忌惮了! “要处理也容易,但也难,唉。”容易的是,只要把李班弄走就好,难的也是要怎样才能把他弄走又不连累其他人,他不要名声,我想其他人还是要的,由其是辅导长,好歹他是主官之一。“……好,先看着办吧,在哨上做这种事情也不怕招惹到甚么脏东西。” “看着办是……?” “你觉得呢?这爆出来,大家还要不要混?” “也是,不过这军队里也太多了吧……” “当兵母猪赛貂蝉,止不过刚好合了他胃口的是男的而已,我要管这么多,就都不用放假了。” “说的也是,那我先回寝室了,对了,明天要外出去办饷,连长你有要我顺便带甚么回来吗?” “没有,谢啦,你先去睡吧。” 行政士离开后,我兀自坐了好一会儿,想到今晚李班的寝室不再是只有他一人,小陈应该会好好站安官,不过如果晚点去查哨的话,会不会就……这让我想到那晚我在旧哨所附近撞见的事情,那晚跟李班野合的应该是头哥没错,听那声音很是相似。 我走进寝室,脱去迷彩服,钻进被窝里不想管方才的事,只管睡,说不定睡醒了就会有办法解决,不过明晚的晚点名要加减叮嘱一下上哨的事,听得懂的自然知道我说甚么,听不懂的就刚好拿来开刀。 隔天一早,早点名结束后放大伙下去休息等吃早饭,我走进政战室里去找辅导长,他不在,我便往他寝室找去,才到他寝室门口,就见他开门,他看到我有些讶异了下,我顺着门望向里头,看到了还有一双毛腿在他的床上。我对辅导长皱了眉头,撇头要他到连长室去。 我们很低调地进了连长室,气氛有点僵,我瞧着辅导长也不发一语,他不时地看向门口,我好奇了,便问:“怕他被发现在你房里?” 他瞳孔像有稍微放大了一点,显是被我道破,我正要继续问,他便打破沉默,说:“这里说话,其实隔墙有耳。”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便领他进我的寝室,并关上寝室门,但他仍说:“窗户也是会被偷听的。” “但至少比刚刚好很多,还是你不想解释?” “学长你都看到了,怎么解释……”他此时仍旧穿着刚起床的白色短袖内衣与平口裤,我从衣架上拿了件迷彩服给他先披上,我叹了口气,说:“你被派到连上来,我很高兴,可是你怎傻到……你难道不知道他……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他的眼神先是一睁,随后黯然,也叹了气:“我起先不知道,后来观察到,最近才确定他其实跟不少人睡过,可一开始我是跟他的,现在我没办法……” “可这件事情已经是不能说的秘密了,你再不抽身,会有麻烦。” “学长,我……” “嗯?想说便说吧,我们又不是不熟。” “原先以为我不会跟他的,而是……唉,谁知道后来会这样。” “不然原先是应该怎样?” 他站起身,把披在身上的迷彩服放到椅子上,向我靠近,我一时不明所以,也没加以闪躲,就这样让他抱着我了,渐渐箍紧,“你……”我抓了他手臂,想抓开他,但他却更使力,同时也说:“我好不容易调过来这连上,是想跟学长你,只是学长,你却没心思在我身上。” “这里又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难道还有分地方吗?”他松开了手,却吻上我的嘴唇,很深,很重,他的吻压得我不得不向后倒上床,当一吻尽后,我发现我已喘了,而他也因此硬了,那平口裤被股鼓撑起一丘小豁。 “别……现在不行……”我想阻止,可他已自己脱了精光,粉冠直茎弹了出来,稍有轮廓的胸口缀着两朵粉色梨花,他爬上我身前,说:“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学长,你给我,我以后就不找他了。” “这种事情还可以谈条件的吗?” “在军队这种僵化的体制里,是学长你把我带进圈子里,我们也相处得很愉快,还做过……不少次。” “话不是这样说……啊嘶……”这家伙没在听人说话,迳顾自个儿说,说话同时还很俐落的拉下了我的裤档拉炼,掏出我很难为情而早也被撩起血气的茎具,在我话还没说尽时,便被含了下去…… 湿热温润的包覆感一涌而上。 我轻轻推着他的头,示意他不要继续,“现在这时候不行……喔嘶……别、别再……啊嘶……会被发、喔嘶……发现……呼……”他的嘴终于稍稍离开,又马上含着我涨红的冠肉,我感觉到他的舌尖绕着,还不时勾着我最敏感的包皮系带,每勾到一下我就不自主地抖了一下,荫净也摇了一下,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会控制不住。 他的嘴如此纠缠着我,我怕此时会有人来敲我房门,也怕此时在外头洒扫的弟兄会隔着窗户听见里头诡异的声响,我更怕多年来克己自制的刻意会在今晨破了原则。他似乎很想要我打破这原则。 舌尖不断的在冠状处打转,偶停留在系带处勾舔几下,这几下让我有酥麻颤抖的感觉,有时又在码眼上轻轻抠舔后在往下猛然一吸,缓缓再向上吮至硅头,整根都被折腾得湿湿亮亮,分不清是他的口水还是我流出的汁液使然。 终于,他的嘴离开了我的茎物,改而扑上我的唇,搭着我的肩,吻着。尝试几次想要将舌尖伸入,我却仅是松了一小缝,稍微满足他,岂知他越吻越深,我怕他牙齿碰坏了才不得不配合他,回应了他的吻。 我们彼此的舌尖交缠,用唾液织起唇瓣之间的桥,又相互轻轻地吸吮着探寻唇齿的舌,我心里已知糟,渐渐难以抗拒这久违且怀念的触感,以及想起过去与他曾有的每段夜晚。 他索性半跪在我身上,技续贪婪地索着吻,忽尔,我的肉冠感到温热的包裹,我停下亲吻想说甚么,他却不给我机会,更将身体缓缓坐下,每往下一寸,我的喘息与他的轻吟就更撩动对方,我不敢发出声音,喘息声也极力克制着,他也知道,所以在肉茎整根埋入他体内的瞬间,他也只是趴在我耳畔,轻声细语着:“嗯……学长你的还是这么粗啊……” “就这样吧,再继续不好……喔嘶……你别故意……吼呼……我是为你好、好……喔嘶……你夹这么紧……”他缓起缓落的,让我说话都很难集中精神,加上我手边没有保险套也没有润滑,单就我跟他的口水而已,这清晰深刻的摩擦触感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顿时深吸了好几口气,也不敢将腰往上挺,由他坐在上头上下起降,或是扭动,“小、小声一点……喔呜……”他扭至兴致处,床被他摇出了几声稍大的声响,我要他动作放轻一点。 接着,他停下了扭摇,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学长,干我……” “现在?” “嗯,好久了,学长……”他说完,便轻啮着我的耳垂,或含或舔,这直直命中了敏感点了,我深吸一口气,使力将他抱起,小心将他放在地上,他的双脚紧紧的钳住我的腰,我拉了一个枕头垫高他的腰,也解了裤腰带,松开裤裆扣子,把迷彩裤与内裤褪至小腿,再把他的腿高高拉直后俯身压住,让他的脚尖碰到他头边的地,让菊穴完全绽开地与我的肉芝更加贴合。 我双手撑地,以伏地挺身的姿势准备着,“别叫出声,嗯?”他点点头,我便开始缓缓拔着再慢慢插入,缓缓抽出再慢慢干入,缓缓拉起再慢慢推下,……反覆几次,他也很配合地闷吟着不发出声音。 太久没做了,荫净在他甬道内很敏感,虽然我想到昨晚这后庭应该也被李班给推过,可眼前这人是我过去的那人,那个错过也不及给予诺言的那人,即使人变了,岁月变了,回忆却是变不了,我陶醉于以前与他肉体接合的舒畅。 我稍稍加快了速度也放沉了力道,我低头看着黝黑的根茎肉刃侵袭粉色内穴,并不敢整根整根地进进出出,怕发出碰撞声。此时我感觉到全身热了起来,汗水也渐渐成形,我夹紧我的臀部持续上出下进,“学、学长,好、好粗……” “别说话。” 不行了,实在太敏感,我膝盖跪地抱着他的腿开始快速抽送,“呜嘶!……”才发出第一声高朝我就憋着,然后猛然继续干着,他也快速打起手枪,没几下也喷了他自己胸膛满是一滩滩白稠液体,直到射最后一次我才把整根插到底,腰也挺进,倾全力地射他个干净。 我喘着,看着他,“好了,可以了吧,我都给你了。” 赶紧清理现场,结束这短暂的荒唐,在他离开前,我不忘他提的,说:“别忘了你在做之前所说的,别再找他。” “嗯。”然后他很自若地走出连长室,我却有点惊魂未定,深怕刚刚的事会被知道。 (四)昔日旧情 虽然略有耳闻某些主官曾经带着老婆或室外遇对象,很大胆的到军中过夜,或是到军队的招待所“小住”,可自己做这些事之后,无法像他们那般自在,毕竟,人言虽可畏,旁人目光却能毁掉你。 尤其军队这种封闭僵化的小世界。 又遇上辅导长与班长之间关系匪浅,你就得更加谨慎,可身体却失守,心里愈发不踏实,加上跟他在寝室内发生关系后,过了三个礼拜相安无事,仍掩不住那股鬼祟感。 今晚,行政士在大伙就寝后,拎了一袋卤味来找我,喜孜孜的神情掩盖不住他想分享的好事。 “收假还这么高兴,那要签下去吗?”我开玩笑地说,一把拿起筷子夹了块豆干尝,一入口就是香气四溢的卤汁挟带豆干的口感,在你味蕾上翻滚,相当好吃。 我又夹了一块,听他说:“哪可能,要签早签了,是有点舍不得连长你,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义务役嘛,来来去去的,连长你也见多了。” “是没错,那是甚么事情让你整张脸很开心,我都可以看到你嘴角裂到耳根了。”这时候我换尝尝甜不辣,咬一口便知这玩意儿不简单,除了嫩弹有嚼劲,表皮俨然是烤过再进入卤汁里卤过一阵子,炭烤香与卤汁味融合在一起,远远盖过了先前在嘴里的卤豆干香气。 “这东西厉害。”我赞叹道,而他同时也说:“我找到工作了,一退伍就可以去上班。” “这么积极,精打细算不错喔,很符合你的个性,找你当行政士还真找对了,那跟你交接的人找了没?”甜不辣一吃上瘾,我开始专攻这领域。 “我想找学弟。”他说出了人名,我顿时愣了下,随即恢复,稍微皱了眉头说:“他可以吗?”我质疑,因为他说的学弟刚好就是我巡哨时在草丛里跟班长野合的那位。 “他还满精明的。” “要细心,不是精明就可以,太精反而会出事。” “这倒也是,是也有点小聪明,那另一个学弟应该就可以。” 他推荐的第二位人选我一听,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算是找了个干净的人。接着我们聊了大概2个小时左右,轮到他值安官,就结束这小小的聚餐,我也吃饱喝足地去洗了澡,擦干身子就直接趴在床上,赤裸裸地睡了。 翌日,好事不成双,坏事一箩筐,一件就抵一箩筐,早点名还没结束,我就被营长的电话给召唤过去。 听营长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冷漠之中藏着怒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营部,营长竟然早就站在门口等了,我行了礼,便被领进他的办公室。 气氛僵冷,我跟他皆不语。 半晌,营长冷峻的脸庞皱了眉山,叹了口气,问:“你都不知道?” “报告营长,是……?”该不会我跟辅导长在寝室做爱的事情曝光了?! “秽乱军纪啊这是。”他拍了桌子,虽不重,但也可感觉到不悦。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更是惊恐,开始盘算后路。 孰料,他却说:“那个上士班长跟辅仔做了甚么你知道吗?肛交!妈的,在肛交!大剌剌的在岗亭上肛交!”眼前这位老长官真的是不挑字说,很直接的说出肛交肛交的,像是他能够说出口最极限的名词。 我睁大眼睛,不是惊讶肛交,而是想不到他们竟然在岗亭上,看来昨晚我跟行政士吃完消夜后,应该再去巡一巡的。一般的岗亭都是铁皮搭建,少数岗亭是水泥建物,而我们负责的岗哨唯一是水泥建物的就只有那里了,可是…… “……是谁举报的?”我直问了。 “这是最丢脸的地方,是他妈的后勤,半夜不睡觉,说是检查机具,拿个手电筒胡乱照到的,本来后勤的晃到岗哨也无妨,但是就这样被发现这丑事!……你,去把他们给我严办!” 眼见长官七窍生烟,空间弥漫怒意,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难处理的就是现在小不了,也只能先安抚营长再从长计议。在被责备好一段时间后,我才身心俱疲地退出营长室。 回连上途中,思来想去没个缓冲的办法,所幸消息没有弄到连上人尽皆知,就目前状况判断算是只有我与当事人知道,为了顾及大家颜面,我个别找了他们来约谈,就寝前先找了辅导长来连长室。 辅导长一身刚洗好澡的气味,穿着迷彩内衣、迷彩裤跟靴子,没有只穿短裤拖鞋来找我算是识相,一进门,看着他的面容有点憔悴与疲惫,兴许是烦恼到一个瓶颈使然,他默默地站到我面前,嗫嚅地说了句:“学长,我……” 当下心里很是气恼,若是以前刚上任的气焰,说不定会一巴掌赏下去,别人犯错也就公事公办,眉头皱一下也罢了,自己的人愚蠢至此,除了气恼,更多的是难过与心痛,为了这种事情影响前途。 “不用说也知道了,李班有跟你谈过了?”我示意他坐着,但他没坐下,也就没再要他坐,我起身走到门口,原想要把第二扇门关上来增加隔音效果,不过平日只有就寝后这样做,突然今天还没睡就关上,恐惹来其他班长多想,于是就走了回来,坚持要辅导长坐下。 我们坐在沙发上面对面谈,对于我的提问,他语气微弱的说:“李班没多说甚么,被抓到了也只能认了,该怎样处置就接受而已。” “讲得这样云淡风轻,你可知营长很生气,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在后勤面前很难堪……” “唉……”我想他也不知道能说甚么了吧……这声叹息也只能是叹息,无法息事。他抬头,看看我,两眼黯淡,又低下眸,说:“处罚我也就算了,还连累学长你……” “你现在有主官的醒悟也于事无补,我有个办法,但只能保你们其中一个。” 他眼底掠过一丝眸彩,问说:“甚么办法,我没关系,别连累学长就好。” “连累也已经连累了,你若要牺牲自己保全那人,也尊重你的选择,给你一个晚上思考,明早给我回覆。” “嗯……” “去吧,然后叫李班来找我。” 黯然地看着他离开,等了一会儿,李班便来,他依旧一如往常的潇洒,进到连长室则会稍微收敛一点。 “坐。”我要他坐在我对面。 他则正襟危坐地,让我看了不免有种违和感,他的表情倒是严肃,想来知道我要谈何事,不过还是不要开门见山,问道:“知道发生甚么事吗?” “报告连长,知道。” “那告诉我,是甚么事?” “我跟辅导长……”再下去的话就不好说了吧,我觑着他,没甚么想法,只是帮他接话,说:“在岗亭上做苟且之事被发现,听说还做到完才离开,是吗?” “……报告,……是。”他略低了头,语调渐弱。 “你……喜欢辅导长吗?” 听见我这样问,他有点惊讶,抬眼看着我,迟疑好一会儿,我又问:“嗯?如何,没听到我的问题吗?” “报告,……有。”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甚么?” “我……”不知道他在踌躇甚么,我等着他,耐心地。 空气就这样被凝结几秒,他吞了吞口水,又等了几秒后才回答:“报告,……没有。” “没有感情,只是肉体?” “报告,是……” 真是令人沮丧的答案,让人想同情都没有可以置喙之处,然后我把告诉辅导长的提议说给他听,要他也去好好想想。 结束这两段约谈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不知道多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处置下来,营长也说了要严办,明天一早的说法是个关键,我也有个底,以我的能力只能保一个,当然,也能说是那个后勤与人有纠葛所以才不当指控,因为对方并没有切确证据,反之,避免对方隐藏证据也是一个思考方向,万一他其实有拍到甚么的话,谁都保不了。 除非有人可以出面。 思及此,我想到其他可能,也许没有用,但可以去问问看,当下我拨了电话,然后骑着档车离开连上,来到营部。我把车停妥后,才转身要往办公室方向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缓步向我走来。 “这时候还来找我啊?”政战官泰然自若,一身迷彩服未脱,不知道是还没盥洗还是准备就寝而被我叨扰。 “学长……” 他挥手示意,微笑说:“好好好,我知道,进来再说。” 我们到他的办公室,就寝时间没有政战士在,所以可以稍微放松地说话,他把第二扇门给关上,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没有开灯,但开了电风扇跟气窗,还拉上窗帘,室内的光源只来自于他桌上的电脑萤幕。萤幕上显示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但很直观地可以判别出是两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交缠,彼此衣衫不整。 看了这张,我悄声问:“学长你在电话中说的证据就是这个,没别的吗?” “不知道,这是后勤举报时附的照片,根据那个脱下来的迷彩上衣领口得知军阶,至于怎会说是那位班长跟辅导长,我想应该还有东西没交出来。” 这可能有被弄的嫌疑,但在岗亭上野合却是事实。 “只有这个要保他们其中一个……难度太高,没有其他消息了?” “还在等,但处罚是免不了,当事人都承认了不是?” 的确,要赖也赖不掉,只能避重就轻,政战官也同我所想,他小声地说:“除非他们后勤也有把柄,条件交换。”这点我倒是没想到,若真的有,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 “学长,你有办法?” “没有,后勤跟我们没甚么好交情你也知道。” “……之前已婚的飞官跟他们队上的女军官交往这件事呢?听说没有处置不是?” “用这件压不过,不光彩的绯闻怎样也是赢不过两个男的打野炮。”说到这,政战官笑了声,竟说:“这两个小子做事就是不仔细,想当初我跟你也打过野炮,就没事。” 那是在刚来这里的事情了,年代久远,现在提起来让我有点耳根子热,只记得我们短暂交往的日子,那次疯狂到在深夜时分,溜到停机坪里,在机尾下方的阴影处赤条条地大胆互相抽插了一整个班哨的时间,都没被发现,相当狗屎运。 后来我离开营部被调至其他连当副连长之后,交往的成分少了,友谊的比例多了,好聚好散,到现在,还是相当怀念过去的时光。 现在独处的漆黑空间,除了电风扇的马达声,就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与轻言悄语。政战官靠了过来,伸手搂着我的肩,叹了声,然后说:“有多久没有这样独处了你说,没想到要出事了才能够如此,还得偷偷摸摸的。” “自从学长你结婚之后就没有了。” “是啊……结婚之后就没有了……你呢,家里人没给你找个老婆?”他摩娑了两下我的肩膀,调侃道。 我干笑两声,回说:“怎么找?找到了也不成事,何必呢……” “你这是在怨我,要跟我生分了?” 我又笑了几下,说:“学长你宫廷剧看太多了,我没怨你,只是感叹自己没能像学长你这般释怀地去成家。” 他把我搂得更紧,彼此的脸都贴近了,凑着他的鼻息,我听见他说:“还说没怨,婚后你就只有公事上才会来找我,连让我抱抱你的机会都不给。”这话一出,哪像是已婚人士该说的,我随即应道:“这样会对不起嫂子。” “你嫂子虽好,但也未必是甘愿嫁,年纪到了而已,我也算能给她点依靠就好,生儿育女甚么也没少,该有的都有,剩下的,就缺你一个。”语末,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轻轻地啄。 “这样就很好……” “哪样?一点都不好,我虽结了婚,但那个辅导长,你学弟,他调去你连上的时候我可是好一阵子寝食难安,就算你不跟他,他也会巴着你,说,他是不是勾引你成功了,你给了对吧?”他说有点急促,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我没搭话,这不在今天的谈话主题内。 可政战官没打算放过,他另一只手扑了过来,把我抓进他的怀里,我推手挣扎,他却说:“不回答就是给了,对吧……” 我松了力道,没再抵抗,任他抱着,继续听他说:“你跟他又没感情,怎轻易就给了,一定是你心软,他来找上你的,对吧……” 对于他的提问,我保持缄默,于是他继续,“好,既然这样,我改变心意了。” 甚么改变心意,我突然被他的结论给愣了下,随后问他:“学长你想做甚么?” “没甚么,做我想做的。” 他不说,接下来我再怎样问他也不会透露半字,我们就这样彼此安静了一段时间,没人想困,也没人说话。 电风扇的风吹在我们身上,没有沁凉的感觉,多的是燥意,我烦着明天该怎样面对营长,我忖着辅导长跟李班两人可能会有的想法,脑子里不断地理着思绪,然,此时政战官有了动作,他开始解开我的迷彩服扣子,我抓着他的手背,阻止说:“别,学长,我现在没这心情。” “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你就放心吧,给我……”他抽出手,摩娑着我大腿内侧,脸庞磨蹭着我的脸,呼息比方才稍微深沉些许。 “学、学长……”我尝试起身,他却使劲抱着,说:“给我,我就跟你说事情怎么解决的,嗯?” “哪有人……” 他不等我说完,手伸进迷彩服里,隔着迷彩内衣轻抠了我的乳尖几下,让我话没说完,他则接着说:“就算没这些事,我也很想你……” 他伸手从我的跨下摸到下臀缝处,揉揉捏捏,说:“多久,没让学长进来了,嗯?” 从以前到现在,也只有他感受过我体内的温度,也只让他造访私密花园,而他也会在我想要享受被包裹的紧实感时,主动送上他的。 “我现在不给进……”即使隔着迷彩裤,他揉的指力不减当年,伸手抓着他开始钻抠的手,可他却不肯让开,不断使力,同时我的嘴唇也被他带有胡渣的双唇给堵着,齿关被他灵活的舌头抵开,不敢再阖上,怕咬伤他,却也让这份不该继续的情欲,迅速地在夜深人静得昏暗房间里瞬燃。 多久没有吻他了,多久……我伸手回应他,摸摸他的腰,有点软肉,再摸摸他的背,依旧宽阔。他扶着我的脸吻,或急或缓地,想啃啮殆尽这段时间的分别,想填满现下的深豁断层。 两人吻得有点燥热,我摸到他的颈后有微汗,他则伸进我的迷彩服里摩娑着我的后背,也感觉到我有细汗,他停下,轻声说:“热吗?你的背都湿了……” “学长你也是……” “这些年,想我不想我?”他忽尔问,我愣了,而他又亲了过来,再问:“嗯?怎不说话……” “你结婚了……” 他拨乱我的头发,笑说:“没办法,家里逼着我这唯一能续香火的命根,你若愿意,我可以离婚,反正后代都有了……” “不可以,你不能为了这种事离婚。”我赶紧阻止他说下去。 他把我压倒在地,双手撑起,俯瞰着我,说:“哪种事?男人跟男人的事我们没少做过,你情我愿,以前的恩恩爱爱回不去不打紧,可以……” “学长。”我打断他。 “嗯?” “这样就好,别想别的。” 他趴在我身上,亲了我的下巴,说:“这样吗?”又亲了我的喉结,“我不用离婚,也可以跟你在这没甚么战力的方天围地里过日子?” “以前就这样了,不是?” “不一样,你明白我在说甚么。”他再次撑起身子,此刻他把两膝抵在我两腿间,撑开它们,我也只是打开,但他伸手抬起我一条腿,把自己的大腿抵了上来,让我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他俯身看着我,继续提着他心里的野望:“你给了你学弟我就算了,当我结婚没通知你的报应,可我是真的……”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以及强调,我接着他的话说:“我知道,学长。” “那……让我给你吧?” 他央求的鼻息,混杂着细微的汗味,熟悉的味道渗入嗅感,我想抵抗,却伸手扶下他的头,吻了他。 无法再拒绝了。 我们一边吻着彼此,一边替对方急切的脱去迷彩服与内衣,打着赤膊相见,接着乳尖就被他熟稔地吸吮抠舔。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能够找到让我敏感的方式,我被撩起逐渐难以抑制的念头,只能扶着他的头,胡乱地拨乱他的头发,尽量收敛喉间的低吟声。 “学、学长……” 舌尖绕着乳晕缓慢打转,口水的湿凉刺激着敏感的神经,随后用舌肉把乳尖给抵进肉里,再慢慢细啮吸吮,力道很用力,却不曾感觉到疼,当觉得要被吸咬到痛觉快冒出来时,他便停下,收了一点力道,维持住这程度的吸吮,彷佛知道我的需求在哪…… 这份浓情蜜意往下延烧,一路燃放到下腹,他低首隔着迷彩裤啮咬我早已被他挑逗而硬挺的欲肉,轻轻地含咬着,呵气,整根温度窜升,埋在裤裆里的津水似乎溶了更多出来,接着他依然轻轻地含咬着,顺着勃起的方向上下移动,用牙齿轻刮着两侧,两只手没闲着,分别揉着我的臀肉,逐步往那私密点靠近。 被这样呵气含咬了一会儿,他转移阵地再次来到我的乳尖,并且把我的脚抬起,一边吸吮一边拉开我军靴的拉炼,分别脱去了鞋袜,再抓着我的脚踝摩娑,时而伸进裤管内摸揉小腿,时而搔着脚底,可惜我那不怕痒。 然后他又解开我的腰带,迫不及地连同我的内裤一起抓下,脱了个精光,赤条条的肉体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肤触更为敏锐、敏感,尤其没了迷彩裤,他摸着大腿内侧,轻刮肌肤的感觉令人难耐,再加上这时候他将我的欲望根源吞进了的嘴里,再缓缓吸吐出,又缓缓吸吞进去,还感觉到舌腹软热湿滑的挑逗肉茎,身体的温度都聚集在这里,血液汇聚得更集中,他吸吮也更顺畅。 “啊呃……”再一次吸吐出,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他听见了,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喜欢吗,学长的技术还在吧……”此时我也听见了他在解自己腰带的声音。 “学长平常还有给人……?”我微喘着。 “有,都给我自己,今天晚上是给你……”说着他又继续吸含,力度比方才更为深层,吸吮得我感觉经验都慢慢往尿道流去,快被他吸了出来,我示意要他停一停,他趁这时候把迷彩裤、靴袜也给脱去,与我赤裸以对。 他跪在我两腿间,捧起我的下身又是狂乱的吸吮,延着龟冠往茎根而下,来到囊皮,而后是会阴那块园地。我的膝盖被压至胸口,臀肉被他强而有力地掰开,逼得鲜少见人的穴处裸露在他舌尖下,当他舔了第一下,很直接地舔在穴孔,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喉间压不住声响。 “喔呃……”我伸手要他不要继续,“别再舔,学长你直接……喔呃……”还没说完,他又再度进攻,那块领地根本没有武装防备足以抵挡他的舌矛,他为了不让我乱抖动,把我臀部抬起,抱着固定,随后就是从股沟用舌肉抵着,慢慢的往穴处下方逼近,越是靠近,越感觉到敏感,当舌腹通过穴口时,我忍不住抖着身体低吼。 “喔呃呃呃呃……学、学长……”他却停在这里,那温湿的软肉触及嫩软穴孔边的皱褶,交并出更刺激的敏感,那是意志无法抵御控制的反射。 “好怀念你的声音……”他舔吮间说着。 “学、学长……呃啊……” 他似乎把手指放入了一小截,舌尖却仍继续贪舔,随着手指在那里缓慢翻搅,皱摺渐软,慢慢地,他的一根手指就进来了,“好紧……真乖,有留给学长。”他边说着我难以启齿的话,边缓抽慢插着手指,偶尔还转搅着,虽有点难受,可目前还没有疼痛感。 一会儿,他抽出手指,继续用舌尖钻舔,每每来到那细肉软处,总让我无法控制收缩,身体也只能任由其抖动,心想也许只有他能够让我达到如此,换作他人,我无法接受。 “学长用舌头插你好不好?”他根本不用问,因为他已经钻进来了,“呃嘶……”一点点的软肉在洞口浅插,虽不深,也很让人敏感。 不行,快弃守了,我还在紧绷的身躯渐渐被政战官突破矜持,他贪婪的模样彷佛回到彼此交往的蜜月期,在许多地方交苟的情景。 舌尖磨人理智,之后又有指尖坏你坚持,一根没入,抽插顺畅之后,便是第二根加入,他不急不徐地让第二根手指凑一脚,边揉转我软穴嫩肉,让它松懈心防,边缓缓深入穴口,将之喂实。 政战官从他的办公桌抽屉深处查出一小包润滑液的随身包,沿着手指挤落在毛丛口,一道冰凉更使得我觉得刺激,接着他让润滑意随着慢慢抽出插入的律动流进甬道,铺出更为顺畅的轨道,让手指能长驱直入,还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啊呃、啊呃、啊呃……学长……” 滋、滋、滋、滋…… “学、学长……可、可以了……” 滋、滋、滋、滋、滋…… “还不够,再让学长多弄一会儿,舒服吗?” 他问了我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跟他交往之后才尝试当零号,他也会让我当一号,彼此互相享受,但对来说被进入却是第一次,那时候他很温柔耐心,让我没感觉到痛,且……很舒服。 “……好、好了。” “舒服吗?” 滋、滋、滋、滋…… “……舒服,啊呃、啊呃、啊呃……”脸侧到一边,想着自己是连长,虽然他是学长,也不是没被我进入过,但他却都能够让我感到难以招架,跟他做爱没办法有太多坚持。 对他,没有抵抗力,现在也就任由他了。 他抽出手指,再挤了一些润滑液,然后把我的臀放在他的肉柱上,抵着肉冠,“放松,学长会慢慢来,让你舒服,把自己交给学长,嗯?” “嗯……” 捧着我的臀,慢慢收力,随着重心向下,臀部自然往下压着他的屌,一开始就把他的硅头吮入,“呃啊……”敏感的异物感进来了,好热好胀的东西,再来他就出力抬起我的臀部,却不让硅头离开我的身体,浅浅的上下动着。 渐缓渐慢地下移,渐缓渐慢地上挪…… 如此温吞的方式让我的毛丛口逐步将他的肉芝欲柱吞进,直达根部,他的粗长依旧,那让许多人闻之欣羡的尺寸——17公分,也因此,他不敢躁进,兴许明白这种大小的若是粗鲁进入会有多大的杀伤力,他自己也无法达到快感。 他的,已在我体内了,顶着那里…… “喔呃……”感觉整个后庭都被肉吊塞满,摄护腺被亲密接触着,还没开始抽动就开始让我感觉到要射未射的冲动,他弯身亲着我的胸口,说:“好紧……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想念学长用那里帮你按摩摄护腺吗?” 他稍稍顶了一下。 “啊呃……” “舒服就放声喊出来,这时候外头安官早摸鱼去了,嗯?” 我哪敢,就算他是政战官,可营长就住在前头寝室,也不知他是否在营部万一在的话被他听见,我跟政战官就一起被办了,“不、不行,会被、被听到,啊呃……”他又故意稍稍顶上,我的前列腺液似乎被激出了一点,“喔……你的小穴收缩了,……又流了出来。”他伸手摸上我的硅头顶端,用拇指大那里按揉打转,“啊啊啊啊……学长,啊啊啊啊……”我按在他的手上要他别揉,可他不愿停下,一直恣意弄着。 也不管我呻吟声是否真会被听见,他只管按揉着我的硅头,然后拔出一点再插到底地慢慢抽插,每一下都是根根到顶,顶到男人的点,“啊呃……啊呃……啊呃……学长,啊呃……” “真紧,那里应该被撑得很漂亮,要不要开灯让学长看一下?” “别……啊呃……不、不要……” “好,不要,那学长继续喔?” 他开始加快速度,缓抽猛撞的,“啪啪啪”声响不断,“呃嗯……呃嗯……呃嗯……学长,呃嗯……不、不行了,慢一点……呃嗯……”他那根太粗长了,我有点难以消受,虽然不痛,可每一下都顶在点上,实在太刺激。 不过他并无意理会,继续抽撞,且越来越密集。 “咕啾、咕啾、咕啾……”的声音传来,那是润滑意混着肠壁分泌物被推挤出的声音,“开始滑了喔,学长要更快了,吓吓吓吓吓吓……”他抓着我的腰做施力点,剧烈地摆动腰部,短而快地抽插着。 “啊啊啊啊啊呃……呃嗯、呃嗯、呃嗯……”随后又放慢地缓插。 后来他整根拔出,按揉我的硅头的手还在弄着,这时候转向搓揉包皮系带那里,我更加敏感了,且原本就被顶倒蓄势待发的经验,有点要骚动冒出来,我强自忍着。 “啊嘶……学长别揉了,会、会……啊嘶……”这软皮被揉的很舒服,我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头麻麻的…… “想出来吗?” 他说完,就一根到底直插进来,“喔呜……”又整根拔出,再一根到底插进来,“啊喝喝喝……学长……”再拔出,再一次整根插进来……每下都顶到,在第四次拔出,又是一次猛插到底。 “喔、喔嘶喔嘶喔嘶……喔喔喔喔喔……!”经验控制不住被他顶射出来,喷到我自己的脸,不知道射了几下,只知道在扩约肌收缩的同时他用力快速的干着,“学长跟你一起射!……吼呼吼呼吼呼吼呼,喔呃呃呃呃呃……!”他停下动作,却也还是顶到我的点,我又被顶出一点经验,在码眼口流着。 各自喷发殆尽,喘着。 “真怀念这种感觉……”他趴在我身上,喘着说。 我望着天花板,想起以前我们也在这样的漆黑空间里享受彼此,那是在高装检过后隔天,而且还是白天,我们躲进我连上放化学装备的库房,那里平时很少有人会去,尤其高装检才结束,更不会有人再去开启。 可也是做得战战兢兢的。 那次我抱着他抵在墙上抽插着他,射了之后,换他要我趴着给他挺入。 现在,我们都清空弹匣,要再享受过去的光景得等一会儿,可这事情理应不该在这时候发生,即便裸体,我还是问:“学长,现在可以说你的解决方法是甚么了?” 他拔出老二,翻身躺到我旁边,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说:“要不是这件事发生,我们也没机会再做这样的事吧?” “学长!” “哈,好啦,明天你就知道了,事情会有细剧性的发展喔!”他卖关子笑说,我再追问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作罢,我想起身整理仪容,他却阻止我,“先睡会儿。” 我看着门口,他懂我心思,又说:“我早锁了,没人有钥匙,快天亮再起来就好,就当陪我?” “嗯……” 然后他用湿纸巾帮彼此擦去身上湿黏的地方,把事发现场稍作整理,我们就裸着身体盖上迷彩服相拥着小睡一觉。 (五)人情依旧 当晚睡得并不多,直到我听见政战官细碎的鼾声时,我脑海仍在想着政战官所说的解决办法到底是甚么,而我究竟甚么时候睡着的,不得而知,只知道快天亮时就被叫醒。 “起床噜。”政战官两手撑在我的两侧,俯视着我,眼神煞是温柔,语气像在哄孩子。 揉揉眼睛,我坐起身,看他还没有开始穿衣服,只是依旧裸着身体坐在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肩膀,“昨晚感觉像是梦……啊,应该说今天凌晨,呵!”他若有所感的说,之后又纠正自己,傻笑了声,我摸摸他的脸颊,心里也笑他傻。 如果,他没结婚,现在的这种时刻,我便可以拥有很多次,可是又怎能将如果变成现实,这种对别人感觉到独特的唯一,即使身体跟了其他人有亲密的接肢,也依旧存在。 当见到政战官的时候是如此。 当发生关系的时候更是如此。 心中没有别的,只有剧烈地想要拥有与被拥有,需要与被需要,渴望与被渴望……到哪里再去找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想甚么呢?还想睡吗?”他亲了我脸颊,随后站起来,伸手要拉我,说:“来吧,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出去。” 说实在,天色还没吐白,窗外没有甚么光线照进来借光,要摸黑把散落在办公室的衣物找齐全是件难事,只凭感觉跟摸索去找,找好了正要穿,他却说了个调皮话:“嘿,我想穿你的内裤。” “洗干净了再借你。” 我才拿了要穿,被一把抢过,他火速穿了上去,说:“就是不要洗过的,快,你不想穿我的就直接套上裤子吧,呵!” “都几岁了……”我还是捡起他的内裤穿上,彼此的体型差不了太多,交换穿也不会感觉到或紧或松,只是我不习惯,应该说很久没这样做了,连体液也很久没交换了,直到今天凌晨。 我们悄悄地走出办公室,蹑手蹑脚的穿过走廊,还经过安官桌,好在安官这时候不在,才得以不被发现,顺利走到车棚。 政战官此时抱住我,叮嘱说:“下次放假,记得找我,嗯?” “你不用陪嫂子吗?” 同时也稍微要他别这样胆大,万一被撞见了就不妙,可他不听,非常有把握地不会让我们被发现,“我有说其中有两天要跟朋友去爬山,本要带她跟孩子去,却跟我说孩子要考试了,不能去,所以……我有两天喔!”他强调着。 “嗯,到时候你再跟我说哪时候,我排休。” 我们就这样分开,为了不吵到营部的其他人,我把车牵离大概一百公尺远,才发动骑上,驱车回到连上。 连上的安官跑了出来,看见是我,压低音量却仍有精神地向我打招呼,我招手回应,就骑去车棚把车停妥,直接回到寝室去,再小眯一下。 感觉才闭眼,就听见安官吹的起床哨,看了下手表,睡了一个多小时,却以为只有五分钟,看来是被折腾得累了。 不过今天得聚精会神,看看政战官所说的事情是怎样解决,莫非他有猛药可下,虽然论军中人脉,连营长都未必有他八面玲珑,游刃有余,可是真的发生事情了,而且是大事,我很怀疑这人人自保的地方,会有甚么可以借用的资源。 草草把早点名结束,随意吃了早点,回到寝室继续小睡一会儿,临睡前还稍微用冷水洗了下澡,但不减睡意。不过这次真的只睡了五分钟,电话就响起,营长一早就来电,问我有没有听到关于后勤的消息。 我才从你那离开没多久啊营长,事情发生后也还不到两天…… “报告营长,后勤那里目前没有消息。”至于是甚么消息我也不清楚,先照着他的话说一遍再见机行事。 “好,那你十点来找我。”说完就挂上电话,我一阵纳闷,当下就拨给政战官,探听一下。 政战官的声音想来也有点疲倦,不过他的思路还算清楚,一开口就说:“我知道你要问甚么,十点来就对了。” “那他们两个会没事吗?” “这就不是我能保证的,得看老板心情,总之,等等见。” 简单几句,得知李班跟辅导长有机会翻身,而且听营长的语气似乎不太严肃,这样的话,等等的会面应该不会太凄惨,至少应该不会挨轰。 不过还是得先处理他们两个,我把他们先后找来,没想到李班在会谈中竟跟我表明他知道我跟辅导长之间有暧昧关系,“你说我跟辅仔有甚么关系?你又是怎样知道的?”我听完他的说法,听出了一点端倪,沉下脸,严肃地问。 “我……这个……是……” “是甚么,又或者是谁?”我有点愠了,此刻我的脸色跟平常不一样吧! “连长,我……” 见他支支吾吾的,不是扯谎就是有人作梗,而我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让他不知道怎样接下去,坏了剧本。又或者是辅导长自己说溜嘴…… “有人拿我跟辅导长做文章,唯一受害的不会是我,你若想用这个来向我表达甚么的话,我收到了,就姑且当做是你善意的情报,然后,你们两个这阵子请安分一点,免得营长真的要我严办,让我两难,这样说,你应该懂了吧?”我好话说尽,给他点台阶下,然后要他去忙他自己的事。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也是有为自己的事去奔走一番,只是所托非人,又没料到我根本不在意。但,其实我很介意,究竟他是怎样知道的。 我把辅导长叫来,直接把李班说的话告诉了他,接着,答案揭晓,从辅导长紧张的神色,我些微发怒地问了一句:“跟他说,对你有甚么好处?” 他似乎腿软了一下,向后退一小步,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嗫嚅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套了我的话……学、学长,我不是有心要……” “你的政战学校真的是白念了,口风不紧,行为不检,做事不牢靠,对我的劝告充耳不闻,现在桶了娄子还不知道严重性,营长要我严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垂首,不发一语,身子些微颤抖着。 “不说话是要我照办了?这传出去像话吗?” 有的时候想帮忙的人也是会白费心机,一切好意都毁在当事人自己手里,谈不上造化。 “学长……我、我下次……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他明白严办的后果,丢官也就罢了,可他是军人世家,这一丢,家族那边不会放过他。 “我已帮你们周旋,别让我白费力气。”是啊,你们可知道我在政战官身下的多少的“力气”吗? “谢、谢谢学长……”他的声音感觉都快哭出来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再次跟他劝说:“在军中,要找到伴不容易,可你身为主官,也要知进退,察言观色,李班不是不好,只是太乱,这样的人不需要你去操心,嗯?” “嗯……”他微微点头,我当他听进去了,继续说:“若想找人交往,也找找外头的人,别在军队里。”他听完我这样说,抬头惊惧地看着我,抖着声音问道:“学长,你不要我了?” “停,别闹情绪。”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会跟李班断干净,我会听你的劝告,好好安份地当兵,尽忠职守,学长,你不要这样……”他的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我没辄,摇头拍拍他,浅笑说:“身为连上心灵支柱的辅导长怎就这样娇弱,收拾好情绪,免得连上弟兄看见了,以后就没人敢去找你诉苦,这样怎么办,嗯?” “学长……”我抽了面纸递给他,他没拿,我便直接帮他轻轻擦去湿亮的眼眶,哄说:“再哭,我就跟伯父说你爱哭,好不好?” “不要……” “那就收起眼泪,好吗?” “可学长你没说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这家伙怎跟小孩子一样难哄又缠人,唉,要不是跟他家是世交,我其实想叫他别当兵了,这般娇气。不过这些心声我说不出口,也许他进了社会的染缸并不会比现在更好也不一定。 我笑了笑,很洒脱地跟他说:“我们都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们了,如果还是,到时候就会在一起。” “狡狯。”他眼里没了泪水,却多了顽气,像个小朋友得不到糖又受骗似的。 我耸耸肩,抿嘴笑,随后向他说我要去见营长的事,要他不要掉以轻心,也要他记住他说的话以及我说的话,在得到他明确的承诺之后,我便驱车去营部了。 路上虽忖思着可能的发展,但变数仍多,最大的未知是政战官像我卖的那个关子,即使我付出了肉体……想着想着竟然忆起昨晚凌晨的事,即使有点荒唐,可还是心里会笑着,因为那并不是一场单纯的肉欲交欢。 原来,我在某个人心里是被等着的。 但是理智终究战胜了儿女私情,我总不可能跟一位已婚人士发生了关系之后,还要夺人夫婿吧? 到了营部,我先往政战室去打招呼,见不到政战官人影,一边的政战士告知我政战官在营长办公室,于是我大步迈去,站在营长办公室前,深呼吸之后,敲门进去。 营长要我跟政战官一同坐下,很直接地切入正题,他说了令我惊为天人的事:“后勤那里也出事了,这个基地是怎么了,到处都在……”此时政战官咳了两声,接话说:“营长,那两个字就甭提,大家心里有数就好。” “……也是,总之,接获线报,后勤目前颜面无光,且碍于当事人的身分问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们对我们的举报就当做是个错误,当晚夜色深暗,是他们人员错看而误会了。”营长娓娓道来,可明显也隐瞒了很多细节,我看向政战官,他若有似无地笑着看我。 “那……营长,是我们的人举报的吗?”我斗胆追问。 “有人向政战官透露消息,这件事也证实过了,当事人的单位主官现在在指挥部备询,辅仔,刚还有消息传来吗?” “他们要交换条件,愿意把一连的事情善了,换取我们对这件事的隐瞒,因为事情爆开了,对这个基地未必就是好事,两件事发生得太密集也太夸张,有点骇人听闻。”政战官说得起劲,他看向我,说:“只要你们连上那两个别再惹事,营长说这次就略施薄惩,禁假三个月,戴罪立功后再以荣誉架的方式还他们。”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典,那两个狗男……呃,真走狗屎运。 “这得好好谢谢辅仔,要不是他广结善缘,也不会有人卖他面子,帮我们讨回一点颜面。”营长老人家有些舒心了,我也放下战战兢兢的心情。 “其实是对方不希望双方交恶,所以希望营长您别跟对方计较,透露了一点讯息让我们当筹码,总的来说,是营长平日就照顾人,现下有了好的回应。”政战官脸不红气不喘地把好球做给了营长,我看着他,心里念着:好你个狗腿! 他也不甘示弱地对我眨了眼,像是在挑衅:怎样,不然你来? 这次会面还算短暂,没有煎熬,在向营长告辞后,我跟政战官走出营部,在车棚那里聊天,因为我有很多疑问要他解释。 像是后勤的当事人是谁,他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司令官的小儿子。” “甚么时候的事?”我对于这个当事人身分惊魂未定,从事件来看,还是不难看出有点太过巧合。 政战官脱下小帽,用手指梳着头,狡笑着说:“知道太多不好喔,反正事情解决了,现在只要好好规划我们的假期,呵!” “你一直都知道吧!这次刚好拿来用而已。” 他却依旧是耸肩当作回应,也罢,这的确也是他的风格,“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坐上车,带上安全帽,说:“晚上要不要外宿,让我请你吃个饭。” “只是这样?” “欠人情还不够?” “你觉得呢,呵!” “我以为昨晚已经付过订金了。” “有你的,臭小子!”他一拳捶在我手臂上,“好的不学学有的没的,想肉偿?没这种事,你早就是我的人,哈哈哈哈……” “那,你是我的人吗?” “……甚么意思?”他愣了一下,我也学他耸肩当作回应,然后发动车子,他却不让我走,抓着龙头要我说清楚,拿他没办法,只好说:“外宿,再告诉你,先这样,晚上见。” 是说,我这样应该有吊到他胃口吧……? 骑回连上,才进寝室,辅导长就来找我,脸上神情既是期待又是担忧,不等他开口,我便说:“解决了,只是禁假三个月。”戴罪立功的事我没提,毕竟重点在于处罚,是轻是重而已。 他松了口气,身子顿时矮了一截,“好在……” “好在甚么,记住早上说的,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过年,累犯只是死更惨。” “我、我知道,谢谢……” “先这样吧!”我让他先离开,之后李班一整天都没来找我,若不是辅导长跟他说了,就是他不在乎,又或者别有心思,但那已不关我的事,再来一次,就是杀无赦。 所以,我在连上的举止更要严谨,得跟辅导长避嫌,又得安抚他,颇为棘手,且这种事情不好跟政战官提起,免得醋海生波,只能我自己谨慎拿捏。 (六)偷欢 好久没有来这里吃海产了,晚上我跟政战官请营长签了外宿单,让我们可以来东港走走,顺便帮他老人家带点东西回去解馋。 “你想吃哪一家,这家如何,上次来还不错。”政战官换上便服,一身polo衫短裤加凉鞋,似乎没把冬天放在眼里。 “学长你决定就好。”我则是T恤牛仔裤与板鞋,还被他嘲笑说我装年轻,我只是想要轻松一点穿着罢了。 于是我们在这家海产店大快朵颐,喝了点小酒,我替他斟满,说:“学长,谢谢你这次帮忙斡旋,我敬你。” 他很豪气地干了,“客气甚么,你若出事,我心里也不会好受,单位主官不那么好当的,更别说有个扯后腿的辅仔。”他颇有怨念地说着,我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是谁。 “感情事总是令人意外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放心,有我在呢!” “哈,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我再替他斟上,他一饮而尽,也要我一起干了,然后说:“再来一次也没关系,这样才可以又在办公室里……嘿!” “别总是往那理说……” “不然呢,你还没跟我解释你白天说我是不是你的人,到底是甚么意思,你不觉得我是你的?”他夹了块鱼往嘴里送,等着我的说法。 所以我真的吊到了他的胃口,“谁是谁的,很重要吗?” “重要,对我来说。” “你是嫂子的。” 这句话说完,他放下筷子,捏着他的眉头,吁了口气,像是受了打击,“你该不会认为昨晚我要了你,是有所图吧……” “我记得是让你怀念过去的感觉?” “你……真被你气死,我跟你认真的再说一次,我,陈明章,想跟你在一起,懂了吗?”他的音量稍微大了点,好在人声鼎沸的,没引来甚么侧目,真真让我胆战心惊,我揍了他的肩,说:“小声一点!” “不大声你不会听进去,甚么我是你嫂子的,那只是身体,我的这里,早就满了,满了!没缺了!”他捏着自己的心口,低吼着。 我看看桌上的酒,不过是台啤,记得他酒量很好,没道理这么快发酒疯,难道又想耍我?可看起来不像…… 因为,他眼中噙泪,并且委屈的看着我。 这眼神让我很愧疚,也很心虚,像做了错事,我倒酒向他陪罪道:“好啦,学长,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故意的我知道。” “我不是……” “你嫌弃我已婚,怨我给不了你名份,觉得我年老色衰,唉。” “并没有……” “你还愿意为了你学弟出卖肉体,可我是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你。” “才不是!”我快疯了,这人到底是含泪还是含血,我竟然被说得没有招架的余地,闷。 “那你是为了甚么来找我?” “我学弟……” “看吧,还说不是,那你是为了甚么跟我发生关系?” “为、为了……你。”我看见他在笑,差点没气晕,“故意的是你吧!” “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的疑惑,想确定你对我的感觉。” “那,你确定了没?” “还差一点。” “少来这套,我不会信你。”我替自己倒满一杯酒,干了。 席间,我们还是这样搞着谍对谍的无聊游戏,他乐在其中,我却早已被玩弄于股掌间,分不清他话中真假,只是最后都会趁机说出他对我的感情,以及套出我对他的眷恋,乐此不疲…… 酒酣耳热之际,营长打了电话给他,不为别的,只为提醒我们别忘记买他要的生鱼片。 “报告营长,现在先买好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如果是一早去海港就可以有现捞的,很新鲜喔!” 我从他眼里瞧出了心机,不知道又在打甚么主意。 “是,是,报告营长,一定会挑最新鲜的,谢谢营长。”挂上电话他就用一副得逞兼得意的表情向我炫耀。 “跟营长说话这么开心。” “当然,可以延后到中午才回营怎不开心?” 原来刚刚是故意诱惑营长,明知道他老人家最好吃海鲜,每回有人外宿被他知道,都会托人带他的最爱回营让他可以大啖一番。 政战官这老狐狸…… 他摸摸肚子,问我还想吃甚么尽管点,桌上的菜色扫光之后就很胀了,酒足饭饱得吃不下其他好料。 “那我们去夜市逛逛吧?” 夜市难免又会禁不起诱惑地买东西来解嘴馋,“还吃?” “正餐的胃跟点心的胃不一样。” ****** 虽非假日,晚上的夜市还是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落,各色香气混杂得你还是可以清楚分辨出哪个味道是哪摊小吃。 我们慢步穿梭在人群里,他在前,我在他左身后跟着,时不时他会故意把手摆得后一些,若有似无地轻牵着我的手。 那怕是瞬间的碰触,他也乐在其中。 “要不要干脆就牵了?”他转头悄声说。 “你有种,我没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嘴转回头去,继续玩着他这要碰不碰的游戏。 这夜市相当具有规模,饶是人多之故,我们仅是绕一圈就花了快一个小时,连他也有点嫌乏,想买个喝的就离开。 连离开夜市也得费些时间。 过了马路,总算脱离了最热闹的地带,在周围的商圈有意无意地逛着,他说还有些时间,要我陪他去百货看个东西,于是拦了部计程车就出发。 抵达时,距离百货公司打烊时间不到一小时了,他没耐心等电梯,邀我从安全梯登高而上,一路来到十一楼,爬得我膝盖发热,两腿些许犯酸,他像是没当一回事,直往目标前进。 “那位单兵,你是要去哪?”我没头没脑的跟着,有点好奇。 他转身嘘了下,说:“邻兵火力掩护我就好,等等就知道了。” 穿过几个专柜,来到一个专卖钢饰的专柜,他向店员说了几句,便见店员从抽屉拿出一盒东西给他,他拿了说声谢就又转身走人。 “你是买了甚么?这么神秘。” “我说是买钢制的屌环你信吗?” “信啊,满适合你的,哈!” 他把我勒住,弄乱我头发以示惩戒,我挣脱后,一边跟着他一边咕哝着整理着。 百货的顶楼是电影院,此时他瞧见了一部想看的新片,望向我。 “别这样看着我,想看就买票。” 所以,我们现在身处于漆黑的电影院,被萤幕的特效强光照射着。 他看电影的时候很认真,可以算是目不转睛,尤其在电影院的时候更是如此,如果那部电影是他想看而且喜欢的话。我对于商业电影的特效特技虽然赞叹,也对于其中一些有创意的细节感到新鲜,不过倦意袭来,我渐渐在打瞌睡。 我们坐在靠走道的位子,左右两边跟前面都没人,至于后面有没有观众就不得而知,我也不懂售票员这样安排的用意是甚么,我倒希望那时候可以选再中间一点的位子,要不是赶着开场的话…… 打算小眯一下,殊不知政战官没打算让我错过所有的画面,他一只手从扶手下钻过来,戳了我腰眼,我没发痒,只是“啧”了一下,要他专心看自己的电影。 他偏偏不要,手就直接搭在我的裤裆上,捏了一把。 我想把他的手抓开,却看见他对我大眼瞪小眼的,明显就是不准我拿开他的手,索性就由他去,我继续打盹总可以吧! 就这样相安无事一会儿,我睡意正浓,丝毫不受电影声光打扰,但被他的手给打断。 搭在我裤裆上的手掌正顺着我的屌形抚摸、轻捏…… “哎,公共场所呐!”我用气音警告他说。 他的目光放在萤幕上,嘴里念道:“不让你睡。” “吼……”我发出抗议声。 “别吵,你睡得着就睡,我摸我的,呵……” 抗议如果有效,他就不会这样大胆,想摸就让他摸,大不了等等被人看见然后遭受到异样眼光跟指指点点,以后不要到这里来看电影就好! 我做了这样的觉悟! 然,他的手像是抱了必死决心,摸揉之际还得寸进尺的拉下拉炼,伸了进来,我挪了挪坐姿以示警告,却换来他隔着内裤摸到了屌头位置,开始用指尖轻刮着硅头,再顺着肉茎来回摩娑。 我的心里很紧张,身体倒是很配合,慢慢地回应他的手。 渐渐勃硬之后,他满足地捏着不放,停下磨蹭硅头的动作,安静地看着电影,等到我那里有点消软的迹象,就又把玩它到抬起头挺直腰,险些跑出内裤的掩蔽。 为了怕后头有人看见,我稍微坐直身体,顺便缓一缓这隐忍不能发作的敏感。 在我感觉到有一点液体冒出来的时候,他便磨蹭得更快,硅头细致的薄皮被沾有银液的内裤棉布磨着,一波一伏地,一圈又一圈衔接地转着,再加上充血程度更饱满,整根阳具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不能伸展开来。 不敢扭动身体,只是强忍着他不断挑弄而来的刺激。 后来,他甚至解开我裤裆的扣子,把它给掏出来亮相,他反抓着我胀得粗直的分身,缓慢且松紧有致地贴着腹部上下套弄起来,低调而银妄,我能回应的只是那一珠珠被他套挤出的透明珠露。 在特效出现而萤幕正亮的时候显得格外耀眼。 呼吸此时已经不能正常呼吸了,我轻轻地且深深地控制着喘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而让附近的人感觉到异样。 表面上我是若无其事,除了下半身衣衫不整之外,只要后头的人别没事起身,就不会瞥见我的小头正对着他冒汗。 他套弄的速度依旧,然后他改为正握,拇指沾了黏腻透明的珠液,抹在系带上,这条从码眼小口边延伸至龟冠内侧的一段皱皮,却是让我不得不更加聚精会神地去忍住想要低吟出来的冲动。 拇指轻揉着那一小段细嫩敏感的皮,从这里触动肉根酥麻的神经令人难以招架。 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紧贴着椅背,头微微向后仰,咬紧牙关接受着从下身迎面而来的浪袭,那前列腺液像是失心疯似的渗出,让他磨着系皮的拇指更为顺畅流利。 除了这一段折磨人的小皮之外,他还贴着系皮边的冠状内侧,用拇指指腹上下来回,轻而快地摩擦,而当他改成慢慢磨擦的时候,那肉与肉的交错触感,皮跟皮之间的细滑交会,刺激得让我有点忍受不住,但又必须忍住,两脚不断往前伸展,脚指头都在鞋子里揪着了。 “好、好了……”我细声地要他停手。 他侧过脸不安好心地微笑,又转过去看着电影,看来他不达目的不会收手。 可摩擦那冠状部内侧的感性度很高,都快分辨不出银水四溢是因为硅头在舒服还是冠部在刺激,只知道他的姆指轻快得像是在弹奏乐器,在我的肉箫上演奏。 后来他攻陷了硅头这处丘岭,混着湿滑依旧用指腹摩擦,在上头打转,握着荫净的手指还配合套弄,这使我倒吸了好几口气,再下去会不得了。 我赶紧抓着他的手,小声说:“这样会……” 他使劲搓揉摩擦,不理会我的手,当体内一股快要失控的浓稠将要涌上时,却又松手,然后用力摩擦硅头,制造更刺激的敏感来压下想射的骚动。 等我感觉稍微舒缓,他又开始了。 这次是用食指跟拇指圈在冠部,细碎且快速地上下逗弄,两指指腹刚好就贴在系带跟冠部内侧的薄肉上滑弄、摩擦,他知道这里是让我最快感觉到射经感的地方,所以才一直针对。 我的喘息渐渐明显,肚子一放一收地还忍着不低吟。 臀部也早夹紧得酸,身体微微地被撑起,他的手还没停下,不断地圈弄光滑的肉冠龟顶,在我不经意喉间发出“呃”的声音时,他随即停手,缓缓地从上套弄到根部,接着不动,让湿亮的上半部喘息一下。 我此时小口小口地吐着气,好不容易才撑住。 其实我大可以不要忍着,就让体内的蝌蚪大军们冲锋陷阵,杀出重围,可是他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停住,军队就像是嘶吼冲到城门口却打不开大门。 我开始忍得有点难受,在屌很胀的情况下。 “想?” 他又侧脸看着我,我心里虽想,可不能真的在这里出来吧? 我摇头。 于是他又继续,我再抓住他的手,他悄声说:“出来。” “不行……” 又不管我的抗议,身体也早屈服,他把我的屌往外扳,然后放手,让肉吊弹回去打在下腹部,发出了拍打声。 再继续他的摸揉、按转,我又得抵抗袭来的快感。 这次他放慢速度,可握住的力道有些紧,拇指指腹抵在系带上,随着缓起缓降,那细皮皱嫩的肉也被揉出酥痒的感觉,彷佛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那里。 后脑杓发麻着。 随着每一次上下,我看着大萤幕的眼神就又迷蒙了一点。 跟着每一次起降,涌起的奔腾感就愈发势不可挡。 忽然,他加快了速度,我想射的感觉在这之间也快速地被累积;尔后,他又放慢了速度,那股将发未发的感觉就因此缓缓消退。 这时候他又加快了速度,持续的时间刚刚加快的时候还久,我紧夹臀部准备迎战那一刻,但他又松了手…… 这般快慢交替地折磨人,我伸手想自己打一打比较痛快些,却被他阻止。 他执意要继续这让我想出来又出不太来的动作。 直到电影主角大喊着:“Wacth out!” 同时间,他又加快速度,而我想着反正等等又会慢下来的时候,却不见他放缓速度,我双手紧抓着扶手,惊觉不妙。 快要涌出来了……! 可是就这样射在前面椅背上吗?还是射在衣服上,还是…… 喔!不行,来、来不及……! “碰轰!”萤幕一阵强光,一个大爆炸,“啊……”我同时伸手挡在硅头上,迎接一起炸出的浓液浊白…… 爆炸过后,我仍处在不停收缩涌出的状态,他的手像要榨干似的挤啊挤的,直到最后一滴流出,我的臀步放松了,摊在位子上,手心沾了一堆经验,下腹部跟耻毛上也都无一幸免,还有些滴在内裤上。 这下子怎么处理? 只见他从另一边口袋拿出一包面纸,拿出几张来擦擦他自己的手,再把我的手抓过来擦干净。 接着,他竟然俯身把我的屌含了一下,顺道舔干净我下腹部跟内裤上的经验。 这个举动有点吓到我了,但他却若无其事地坐直身体,泰然自若的看电影。 “还要吗?”他偷偷小声地说。 我膝盖撞了他的膝盖一下,表示不准再来!然后赶紧把家伙收起来,虽然依旧感觉湿湿黏黏的,但也管不了太多,总不能放在外头晾干。 至于这场电影在演甚么,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场大爆炸…… 而他在这荒唐之后,伸手钻过来偷偷牵着我的手,直到电影结束。 (七)春山小雨 营长他老人家很满意我们带回来的食物以及名产,在我们退出他办公室之后,政战官邀我到车棚聊天。 他轻松地站着,“感觉有点短,想再放。” “这种假可遇不可求,且都要多带很多东西来跟其它弟兄分享,像是封口费似的。” “哈,偶尔一次倒还好。”后来他问起我是否愿意跟他一起排休的事,我没马上答应,只说放心不下连上那两个,要再观察一阵子,到时候给他答覆。 他觉得我想太多了,会再犯就是会再犯,还问我说要不要帮忙警告一下那位李班,“有时候食髓知味会让人嚣张起来,他以为自己条件好就不怕没人送上门,若你学弟再给你添乱,就没得救了。”我知道他的意思,辅导长想必有所警惕,可那个李班确实不得不防些。 可我又顾忌着政战官的手腕,万一太过霹雳,得了反效果就不妙。 “我出手,你可以放心,甚么时候失败过你说,嗯?”他自信地说。 我忖思了一下,还是婉拒,道:“不好再麻烦你,公事上我还是尽量处理好了,免得被人说我这连长无能,净靠营部撑腰。” “你我之间还有公私之分啊,这听得我有点伤心……” “只是不想落人口舌,学长……我没别的意思。” 他笑了起来,说:“好啦,你有顾虑我就不多事,但你若需要帮忙,别跟我客气,甚么都被你看光光,再客气就虚伪了,嗯?” “呃,好、好啦……” 我在他的注目之下发动了档车,不自在地让他目送我离开营部,政战官让人难以忽略啊! 甫回到连上,连长室的电话就响起,安官一个箭步敲了门,喊了“报告”之后开门进去接起,我此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安官说:“连长回来了,请长官稍等。” 眼前这安官是那未曾经抱着我哭诉的待退老兵,他对李班的心意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小伙子还以为他跟李班的相遇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难得,殊不知只是人家的身下脔物,说不定连脔物都不是。 看见他,让我想起还有这样一件事:就算李班不跟辅导长继续有染,他也会寻找机会对弟兄下手。 安官对我行礼打招呼,我回礼后问他:“谁打来的电话?” “报告连长,是政战官。” 我嗯了一声,让他去继续站安官,这政战官真是一刻不让人闲,我走进房里接起:“喂?政战官,我刚回连上您就打来了。” “这么生疏。” “线路监听,礼仪是必须的。”莫非他想要用这条线来浓情蜜意吗?这让我心里冒了冷汗,呼。 “处置的文下来了,有空来找我拿吧!”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疑惑了,处罚已经过营长首肯,跟后勤协议后没有再相互攻讦的意思,还有甚么处置的文,我于是问:“是甚么文?” “调遣的文,左迁的文,让你无后顾之忧的文。” “所以是甚么文?政战官您可以别卖关子吗?” “用这线路通话真不痛快,总之,找时间来拿去看就知道了,先这样。”语气有点不悦,说完就挂了电话,方才在营部怎就不说,也许是我回程路上,收发才给的吧。 可是关他政战官甚么事……不该他收的公文却收了,没问题吗? 我并没有马上去拿那份文,而是在过了两天后,被政战官的电话催促,这次他打了手机给我,整个语气令人不敢恭维。 “亲爱的,是要我在公文上印上唇印才能吸引你过来拿走它吗?嗯哼?” “那样子是毁损文书吧,可以小记一笔喔!” “哈哈哈哈……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过得还不错,甚么时候过来?” 我沉了下气,回说:“你把文放回收发室,连上的收发会去收,就不用跑一趟了。”揣着别人的文是想做甚么,这家伙…… 政战官一副被看穿的语气,说:“这样也没能把你拐过来,啧,真是没情趣,好吧,我放回去给你们家小收发收,但你的人也是要过来。” “过去做甚么?” “还能做甚么,外宿啊!” 翻了下手边的行程表,看见连上的课程,一口气松了下来,有些高兴地说:“可能这次没办法作陪,今晚连上有夜间操演,我得亲自坐镇,免得他们像上回那样散漫偷懒,值星官还放人去营站,没纪律。” “这么精进,这样的模范连我怎么能不去呢,那我今晚就不外宿,陪你。” “不用麻烦没关系,这点小事……” 他打断说:“一句话,给不给去?” “……这么霸道?” “你学长我就这么霸道,呵!”这时候又是学长了,没其他招了才这样。 所以,原本盘算好的平静夜晚杀出了个程咬金,外宿那时候想说有回味到过去时光的感觉就可以,回营也就各自发展,今日倘若他仍单身,我也孤家寡人一个,兴许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可是他已步入婚姻,我不想冒着毁人家庭的风险去搅这一池春水。 而肉体的接触呢……我想不到甚么说法来解释,但那绝非是因为冲动,若非有情,怎堪愿意被他征服。 即便心里还有他的位子,也必须如同虚设。 辅导长这时候来找我,招呼他坐下,由于有了上次那件事,现在看到他都仍战战兢兢着,深怕他做出甚么让人难处理的事。 “学长,外宿是跟他去吗?” 这种事情也能知道,看来军中世界小得令我诧异,而我当然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谁,“嗯,帮营长买点东西,怎么了吗?” 他抬眼看着我,有点焦躁,“你们过夜了不是?” “外宿当然是过夜,不然就只是外出,你想问甚么?” “算了,反正你们以前就睡过了,现在也是多问的。”他起身便想离开,我则阻止他说:“你若真对我用情,就不会来质问我,也就不会跟别人不轨。” 他转回身,待要说话,我抢着继续说:“我跟他,是旧情人相见,你跟我呢?原以为也有机会与你另续一段,不过从我听闻你跟李班来往后,就死心了,但我还对你保有同袍之情,你,有吗?” “学长……” “你还称我是学长,我也愿意接受你这学弟,甚至跟你在这间办公室里荒唐过,算满足你的刺激,做到这样了,还不够?” 若不懂我,就别白费心机来取悦;若懂,就不会现在出现,然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醋话。 他沉默,我也不语。 不知这样凝着多久,我放软了语气最后说道:“你得知道你要的是甚么,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工作上,别公私不分,嗯?” “你说的,我都知道,一个人想也想得到,但就是做不到……”他眼神赫然有了精神,续道:“我也不愿意这样,明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而我也只能得到肉体,只要肉体也可以……” “你在说甚么蠢话。” “不是吗?那我问学长,你跟他外宿一夜,激情过后,你们复合了吗?又在一起了吗?” “……没、没有。”我审视过内心,再怎样挣扎也不可能走回从前,我跟他之间,隔了很多人的人生。 那不是像沟渠那样花时间填满就好,这辈子也填不满,不可能填满。 “那我就不能替自己争取机会?” 他整个判若两人,变得能言善道了,脱去以往那样文弱,又那样贪恋肉体,可这并不能当作是合理的解释,他是在狡辩。 “我反问你,你跟李班之间又是甚么关系?” “已、已经……甚么也不是了!就只是上下阶级的关系。” “这样最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再食言。”上次他也承诺我不再跟李班有纠缠,却爆出哨上野合的丑事,这次他说的话虽不至于毫不可听,只是必须经过时间的考验。 “所以,学长你相信我了。” “我没有不信你,是你自己在疏远跟我之间的距离。”我不想再多说,且也到了晚饭时间,我还提醒他说政战官今晚会来视察,要他知道分寸,并且再强调请他深深记住方才跟我说的话。 他离开后,我独自想着我跟政战官之间的互动,还有跟辅导长的相处,即便我与两人都发生了性关系,可却无法代表甚么……这是最令我沮丧的。 一个是已婚的旧情人,跟他交欢之后呢?他还是得回到那个家。 另一个是有了新欢的有情人,与他云雨过后也无可奈何,我等于是第三者。 若说谁爱谁,谁不爱谁,又怎说得清? ****** 许多的琐碎事就抛诸脑后,在休假的时候,政战官此刻正开着车,载着我,往一处山庄驶去,他说那是一个学弟经营的,前几年辞了军职,返家照顾两老,还创了业。 山上空气使人宁静,呼吸间都得到了安抚,我打开车窗享受这份气息。 政战官握了握我的手,“有多久没有这样了……”语气有点感叹,我回头笑说他年纪到了,经历多了,就容易触景伤情,他拍了我大腿一下,“你也就离开营区了才会跟我说笑,臭小子。” “小子也不小了,学长。”我继续回到窗外的山景林木,远处还有不知是山岚还雾气缭绕,弥漫,感觉把思绪放进去那里,会轻盈许多。政战官闲开山路无聊,转了音响,是萧邦的钢琴曲,绵情悱恻地。 一路听了好几首,在琴声为背景下,我们轻松地谈话、闲聊,不觉得时间与路程是种阻碍,更感觉前往山庄的路,变短了,转眼间似的,一个指引的牌子钉挂在挡土墙上,依循指示转上略陡的坡路,回了几弯,一处空旷林地柳暗花明地映入眼帘,非假日之故,只有两台车停放在此。 车一停妥,拿了随身行李,进门就见政战官说的那位学弟亲切地迎上来握手拍肩欢迎,“学长,好久不见!欢迎欢迎!”他也向我点了点头致意,接着就带我们到房间去,那是一栋独立的小木屋,四周都植满矮树,给人有股寻幽探访之感。 木屋里是一层楼挑高,一房一厅一卫,那位学弟稍微带我们参观了下,对政战官使了眼色,就笑容满面地离开,我瞧见了,问政战官说:“方才是眉目传情?” “哈,吃醋啦?”他放下行李,上前抱住我,然后是一吻,“是我先对他使眼色,要他先离开。” “为什么?”他又是一吻,不知怎地,也许是身心很放松的缘故,我很有感觉,下身竟渐渐有反应。他也感觉到了,手就贴了上去,“因为我要先跟你缠绵一下啊!” “最好是。”我被他逼得后退几步,倒在沙发上,两脚顺势就被他抬起,一个熟男的身躯就很自然地压了上来,还说:“当然是,开了一天的车了,谁要他继续待在这里介绍东介绍西的,阻碍我‘休息’时间。” 他轻吻我的脖子,带点舌尖地,肌肤毛孔被挑逗着。 “等等……”我轻轻抵抗,说:“你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甚么文可以让我无后顾之忧,还没收到文就跟你放假出来了……” “无后顾之忧就是无后顾之忧,总不会是好自在夜用型。”他啮上了耳垂,脸颊摩娑在我鬓上,他的细喘在耳畔回绕。 吹得我痒痒地,像蚂蚁爬。 “不说我就……”他不让我说,一个不及就被他的双唇消去了音,再分开时,我已被吸抽去大半空气,感觉有点瘫软,“你……说啊……”可还是坚持想知道。 “要说也不是现在,这兴头上别打岔。” 然后他扑压上来,先起我的衣服就往肉粒那用舌尖摘采去,“啊……!”一个细麻窜来,不自觉挺了胸,就被舔得更全,更……更痒…… “呃哧……”这人的舌头怎灵活得……不让人喘息,呃嗯…… 抓着椅背也不是,抓他肩膀也不对,身体被他舔得不稍稍扭动就缓解不了乳尖的敏感,“你今天怎这么的有劲……我想直接进去,可以吗?”他吻上,我们的舌彼此交缠、吮吸,他一面吻一面脱去我们的裤子。 这姿势终究是不好脱,所以他干脆起伸把自己脱个精光,顺道也让我赤裸着,衣物随性散落一地,窗帘仍敞开着,清晨的山色日光透进来,落在我们紧贴的身躯上。 此时都忘了他已经结婚,也忘了我们分开的日子有多久,甚至都忘我自己病不是一直都在人身下欢快的角色,可在政战官这个冤家面前……挣扎与纠结,只会让自己后悔。 我抱着偷欢的心情紧贴着他的身体,即使有罪恶感也认了我是个情孽深重的一个。 感觉到他隔了一夜初芽的胡渣,伴随唇瓣轻淡地刮过我的嘴角,鼻头来回磨着我的鼻翼,呼出的气息又被我吸入,我喘出的微醺也悉数入了他的鼻息。我们相拥彼此,双手在各自的背上游移,下体昂扬欲滴,抬首相互错磨。 吻出了轻响,他把额头贴着我的,改以浅啄。 我们追逐着对方的吻,然后又紧紧地贴覆上他的我的唇,里头更进行欲热的交舔吸吮,激情处,还闹出了声响…… (八)山林野趣 山庄环境很幽静,即便手牵手十指交扣慢步在后山的林道间许久,也不见有零散的拾阶客、寻幽人,唯独我们二人。 政战官将我拉近他,用手搂在我腰上,亲昵地用鼻尖磨了我脸颊一下,“喜欢吗,这里。” “喜欢,空气很好,森林很美。” “还有呢?”他咧嘴笑着。 “没了。” “还有我很帅!”他趁机搔我痒,我惊了一下,想挣脱他,可他不肯罢休,我们就在林道嬉闹起来,整座林里就我跟他最吵。 边闹边跑,来到一处可以远眺对面山景的木造凉亭。 “这里view很好,还有微微的风。”我凭栏望去,远处山岚如云雾缭绕,柔和地映着日光,像一坨坨棉糖飘飞,“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停下嬉闹,跟着望向远处。 “以前带老婆孩子来过。”他倚在我身边,轻轻地说,“你,不介意吧,除了他们,就只带你来了,你是我老公,呵!”他又把手搭上我的腰,说着。 “还老公勒,都几岁人了,这么肉麻。”我笑着他说。 不过我知道他不在乎正不正经肉麻不肉麻,跟我独处的时候。 “这里人很少,尤其平常时候根本不会有游客,不如在这里……”政战官的眼神在告诉我他又想做坏事了,方才在沙发上被他折腾得还不够? 我阻止他说:“刚刚已经在屋子里……”还没说完,被他打断。 “屋子里是一次,这里也要一次……”随着语音渐虚,他一个吻就轻啄上来,“在军营里哪能够在这样的野外享受,我老早就想跟你在天地间嗯嗯啊啊一段了。” “嗯嗯啊啊你个头,会被人看见吧这里……”我说话的同时,他早就把手摸进我的T恤,碰触到肉粒,“好了,回去再……呃嗯……”该死,他总是会做出敏感到不行的事。 他撩起我的上衣,把脸贴在胸口,舌尖吸舔我右侧的乳尖,边挑逗,边引导我缓缓坐在凉亭一旁的木椅上,顺势躺下,而他另一只手则沿着我的小腿摩娑上腿毛,来回游移几次后,摸上大腿,再伸进短裤裤管里寻幽探访。 这种事情他没让我拒绝成功过…… 在屋子里的那次,我们彼此高朝尽泄后,他这家伙竟然拿我的内裤来擦彼此身上的经验,而要出门前也不让我拿新的一件穿上,所以我现在是没穿内裤的状态,被他这样一摸进,直接就握住了渐渐涨挺的坚硬。 耳边传来微风梢过枝叶的碎响,之外,再无其他,有的是我们之间的渐而喘息不一的呼吸。 “呃嗯……”我摸着他的背,感受他的指腹在我裤裆里轻磨硅头与冠部的酥痒,还有肉粒被轻吸慢吮的挑逗,我能感觉到下体在括约肌缩了一下之余,有甚么从码眼滑出。 他摸到了,轻笑说:“湿了喔,老公……” “好了,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出来……呃嗯……” “当然要在这里,”他解开我的裤裆,掏出肉帮,吸含了一下硅头,“你在这里出来,我在你身体里出来,呵……”然后就把头埋在我腿间,一股湿热感从小头窜上…… “喔嗯……”好热,政战官嘴里温度好热…… 彷佛从那次在营部政战办公室度过一夜之后,身体渐渐地被唤醒到两人那时候的曾经,渴望着彼此,至今我已多久时间没有尝试成为被征服的那一个,在与政战官那晚温存之后。 现在,我的身体很自然地呼应着他的碰触,就好像我们当时交往的时候。 他不急不徐的帮我把脚上鞋袜脱去,然后是短裤,我的下半身就裸裎在大自然里,山上林间的空气不如山下闷热,反而是舒服的沁凉,心想都已经脱了,也顺便把上衣卸下,彻底解放在这片林里。 政战官也是如此,他在我脱衣服的时候跟着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下,直到与我一样赤裸,然后跨坐在木椅两侧,将我的臀部抬起两腿顶在凉亭柱上,身体就这样弯折一半。 “好白的屁股,有内裤痕。”是泳裤痕…… 他在两边臀肉内侧各亲了一下,喜孜孜地说。 “呃嗯……喔嗯……”我还来不及说他神经,就忍不住被他舔在菊办四周的舌尖逗出颤吟,此时一袭林风徐来,肉臀间大肆开扬的这一席花丛添了一抹凉意,吹抚上政战官沾上的口水,更微凉冷敏感,而他又舔上一口温热,当我又是一次颤震呻吟后,他再舔一口…… 我仰看他的脸都埋进了两片臀办之中,看不清那舌肉是怎样在花丛里翻转,只是一次又一次禁不住的颤抖与呻吟,控制不了,“喜欢我帮你整里小花园吗?呵。”他偶然抬眼笑着,很故意地。 然后又不等我回应,就埋首继续,我想说的话都变成一次次的吟声浅呓,而他自顾自地用舌头梳理那被他舔乱又被他梳散开来的花穴。 “一缩一缩的,你的这朵花要开在这里了……”他又说着没正经的话,我听得一脸热,又不知该回他甚么,再说,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小径旁凉亭边赤身裸体,毫无遮蔽地对着花草树木露出自己私密的地方,还极尽张扬的被扳开来。 要这是在军营里,我肯定不愿意这样,因此,我也颇佩服李班敢在哨所附近的草丛里与人野合的胆子。 政战官把脸侧贴在我一边的臀肉上,细细用舌尖品尝那一小碟浅穴,湿热且柔软,细痒而酥麻,有时他很放似地放胆吸吮,还啜了一抹口水在上边后猛然吸几口,吸的同时,舌头呼噜噜的打转。 “喔嗯嗯嗯……学长……呃嗯……”彷佛那里都被吸软了,吮摊了,瓣都散了,让他好把粗长的梗接上。 有时候他又极富柔情,在穴口慢慢的用舌尖,轻轻地绕着括约肌转,一圈一圈的遶,不管开合与否,一次次的转圈,就一次次的麻痒,连带我的肉柱更加硬挺,垂了一丝丝湿亮在我的腹部。 他看见了,用手指勾起,放进嘴里。 “多弄一点,味道很好。”就继续用舌头让我呻喊不已。 “好、好了,学……喔嗯……学长……呃嗯……嗯……”头皮一阵麻,感觉甚么松懈了,“哼嗯……学长……” “嗯?干嘛一直叫学长,想要我做甚么,嗯?”他一边回我,嘴下还没尝够,我都感觉穴口很湿,即使他放了一小段手指进来都不觉得有异物感,“是要我放进去,嗯?”他把手指插了一小截在穴口停住,然后慢慢揉,慢慢转。 “哼嗯……喔嗯!”不行,这笔在营里的办公室那次还刺激,户外的空广,四下无人的情境,增添这次的感官刺激,“学长,别、别舔了……” 他故意地笑,转一转手指说:“我没舔啊,已经插进去了,舒服吗?” “嗯……”别转、别再转…… 他把手指都弄了进来,那一刻,我身体约略缩了一下,脚掌撑得老开,迎受他的手摸揉着肠壁,越摸越进来,又悄悄地拔出,再静静的深入,几次之后,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银荡,不太能接受屁眼被弄得很舒服。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没被其他人弄过,可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其他人都是被我征服在身下,没有像现在这般,让我两腿大开、弯身,露出隐密的花丛秘穴供人赏玩。 “学长……”我有点想…… “嗯?又叫我干嘛?”他拔出了手指,蹲上木长椅,把我两腿放在他腿上,然后他俯身看着我问:“想要了吗?” 我点头,“嗯,想、想要……喔嗯!喔!学长……”说的当下,他的硅头就顶着,我还没说完,就感觉那颗头已经塞进来,刺激着肠壁。 “嘶……好热喔……” 没甚么润滑之下,特别感觉到他粗长的程度倍增。政战官不急着继续,他稍稍停住,“老早就想跟你在这里做了,还喜欢吗,这里……”他亲了我脸颊,我只感觉身后一股饱实,脸上一股热,身体躁欲地渴望迎接他更热切的侵入。 “光天化日的,很、呃嗯……很没安全感……呃嗯……”他在我说话的时候偷偷的浅抽浅插了一下,我能想像那括约肌薄皮翻出折进的画面,在他的粗长几弄下。 在呻吟几声后,政战官两脚分跨在长木椅两侧,俯身站稳,随身体弯低而渐渐将粗棒长柱慢慢压进我身体里,“有我在呢,有人看见了就别里他……好紧,早上才弄过一次你还可以紧紧的,嘶……”他吻上一吻,彼此唇间分开时还连了一丝不知是他还是我的口水丝。 他沿着那口水丝吮上我的唇,说:“我把剩下的都放进去喔,舒服就喊给我,嗯?”说完他把脸贴在我脸颊边,这时,我抱着他的背,腿被压了更开,在他缓缓的前进到我终于感觉有一瞬间轻松且带点舒服,是在最后那一刻整根塞进的时候。 耻毛与我的肛毛交缠着,“呃嗯……” “嘶……你好棒喔老公,把整根都包得紧紧的……喔嘶……”他在我耳鬓厮磨着,吐喘热息地说,说得我也有点情欲略涨,脚趾都缩在一起。当然,我还是忐忑着林间小径会偶然经过谁,看见我们用这姿势大胆的野合。 他也把我塞得满满的,稍微一动,体内就翻腾不已,若他浅插一下,刺激感就更不用说,然而,现在他可不只是浅浅地来几下。 “呃哼……呃哼……学长……呃哼……”他慢而缓的拉出一段再推送进来,而我们始终缠抱着彼此,呻喘声都入了他的耳。 “好紧、好热……喔嘶……好湿……有点开始滑了……” 被折腾一会儿候就如他说的那样,被进出地愈发顺畅,可还是有很明显的摩擦感,刺激着肠壁、穴口,甚至整个甬道,里头的皱摺都被粗茎的青筋给辗过一番。 政战官的速度没有加快,保持缓进慢出,可这很折磨人,尤其在整根进入后碰触到他的鼠蹊,两人紧密接合的程度实是最感到酥痒,带点微痛,此时又期待他能拔出,挠一下那个酥痒的感觉…… 慢慢来的话就有点不够过瘾,可是我怎好开这个口。 “来,抱紧一点。”接着他把我抱起,脚圈在他腰上,政战官就这样站着摇动身体,扭摆臀部,还颠脚挺顶几下,他的粗屌长根更加扎实的插得稳稳的。 我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哼嗯……哼嗯……学长,顶、有顶……哼嗯……顶到……呃嗯!”他又跳了一下,这时我闷哼一声,一抹热液洒出,他敢觉到胸口湿热,连忙把我放回木长椅,快速地干着我说:“好棒,被顶出来了,喔嘶……老公把你干出来好不好?喔嘶……” “啊呃、啊呃、啊呃……学、学长,喔呃呃呃呃!”我想忍着但是失败,尽管我伸手捏着屌不让它持续喷发,可是被快速且深入的抽插,突然来的刺激,一次次的白烫黏热毫不留情地激洒喷发。 射得有点空虚,身体却还没餍足,还想受政战官持续的冲撞,而他见到我停止射经之后,渐渐地慢了速度,“好棒……老公我还要喔……”说完,他不顾我的挣扎,伸手在我已经射了的硅头上用手指摩擦着,一边套弄一边摩擦。 “很、很敏感,学长……呃嗯……”我抓着他手腕,他却不肯停,身下一面顶干进来,手中一面搓揉,我的手抓也不是推也不是,不知道该放哪…… “松手,乖,还要看你出来一次。” 讶异的是,弄着弄着,我的屌没软下,而是硬挺得有点难受,充满血却一时之间没弹药可上膛,单纯的擦枪、抹枪口…… 他的粗枪管还指进我身体里没发射,不断地用我细嫩的括约肌润拭枪身,那根撸管渐通渐热,在这山林间沁凉氛围里更显得热烫,散溢出的体温都微蒸成汗珠,沫在彼此肌肤上。 喘着、动着、呻吟着。 四周依旧宁静,此刻我已管不着会不会有人经过,就算有也来不及掩饰,就让政战官的下腹继续与我的股间击出一声声节拍,忽慢忽快,都掌握不到他怎样的律动是舒服、是爽。 一会儿,他拔了出来,猝不及防地让我闷吟了声,身下一阵轻松,也一股空虚。他要我面对那一景山岚风光,将身后交给他,重点是要噘起一点屁股,于是我一脚踩在栏杆上,让他的粗杆得以上翘而入,颠着脚尖继续抽送。 “呃嗯……”这姿势意想不到的深,当他整根埋了进来后,我忍不住对着眼前一片岚气云霭轻吟,“好深……学长,好、好深……哼嗯!”他一个上顶,我身手往后摸了他,扶在他臀侧。 “舒服吗?学长等等让你更舒服,你可以直接往下射到那山谷下……喔嘶,这角度好爽……”他说着,像找到了点,开始加快速度撞击我的臀。 柔润的肉飨与风吹枝叶的窸窣声交和,依旧是一抹静谧,我只敢浅浅地呵喘,不愿因为这欢快而惊扰这一隅自然。 政战官倒很尽情,“喔嘶!……喔……”的不断发出声响。 在我向他呼救,要他快停下,扶着屌忍住快被顶出来的涌精感,那当下他抢在我前头大喊呻吼:“喔嘶!喔嘶!喔嘶!喔嘶!喔嘶!喔喔喔喔……射了、射了!喔喔喔喔喔!”一直顶一直顶一直、顶……呃嗯!一声浅吟,也被他给弄出第二次。 如他所说,再度喷涌的浓液垂落至山谷下,我看不到究竟射了多少,而当我想夹紧屁股把经验射干净时,他的还在我身体里挺动着,夹不紧就难免射欲未尽…… 好不容易他射得满意之后拔出,我臀部一紧,又流出一抹余精,挂在码眼口,将滴欲滴的,政战官将我翻过来,一口含下,“喔嗯!不行……学长,很敏感……”我一退,却退无可退,还是被他给舔食殆尽。 过程极尽敏感,最后还是熬过了,呼…… 这事后,两人身上冒着细汗,他说别穿衣服了,敢不敢裸体走一段路,这鬼提议当然不会在我这关通过,“那,穿裤子就好,我们打赤膊、光脚走下去。” “你不怕扎脚?”山里很多虫啊草的,被刺到咬到很麻烦。 他抱着我,轻啄一吻,“嗯……那走一小段,我想让你感受一下大自然,一小段就好。” 若不点头,他想必会一直要求,所以我妥协了这一小段路,可他又多了项附加条件:我们得牵着手走这段路。 (九)浴水之欢 这家伙赖皮得很严重,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打赤膊、光脚加牵手走一小段林径,没想到一路死皮赖脸地赖到我们走回山庄小木屋。当时我心里虽有底他会耍赖,可是也难抵得过他。 走得脚底刺颠刺颠地,好在没踩到甚么尖石锐枝,看他一脸没事模样,在门口拨拨脚底脏污,还弯下腰也帮我拍拍脚底,“进去洗洗就好,拍了也还是脏的,哎!”他趁机偷抠了我脚心一下,痒得我缩脚不给他弄了。 他笑得开心,然后把我们两的鞋子摆放整齐,拿了我们脱下的衣袜,搂着我的腰就往屋里走,“走吧,洗洗,顺便再……”一边走他一边在耳边轻巧地说,我当然知道他有何企图,只是我心有余力不足,稍微推开他,说:“你就不怕精尽人亡,才刚完你又……” “怕甚么,有你在怎会怕,嗯?”这话说得很诡异,精尽人亡关我甚么事? 挣开他,走进浴室里洗脚,他漫步跟进,直接蹲在我脚边,挤了沐浴乳往我脚上抹,很顺势地就帮我搓起脚来,“坐在浴缸边,这样我好洗。”他用下巴指着说。 “我自己来就好……”他拨开我的手,不让我自己来。 “客气甚么,我们都甚么关系了。” 他说得挺合理的样子,可这正好是我觉得违和的地方,这些日子的相处即使舒服自在,有身处于往日情怀之感,但都是回头去看,回到现实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着他很愉悦地帮我搓洗脚趾、脚板、脚踝,然后是小腿,换脚继续反覆动作,再用温水冲去脚上泡沫,洗完我的,他才随便冲一冲自己的脚,“那样冲哪会干净,换我帮你洗吧!”我说。 “裤子脱了,直接洗澡不就好,反正也一身汗,呵!”说完,他就脱了裤子,再次崭露出他结实的熟男肉体,我也没甚么好羞涩,只是既然都要冲澡了还帮我洗甚么脚,这家伙…… 我才刚裸体,他就抱上来,“明天就要回部队了,真不想回去。”靠在我肩上嘟囔说。 “你没多请一天吗?”一般我都会多放个一天来当收心缓冲,如果有出游的话。 他咦了一声,说:“你有多请一天?”我点头,有些得意地。这让他哇了一下,鲜少见到他这样讶异的表情,“你怎没跟我说,背着我偷偷多请一天!” “个人习惯,收心假。”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会预留一天来缓冲收假回营的不甘愿,即使已经当了连长数年,身体习惯军队操演与作息,心理偶然还是会抗拒,像是种倦怠,需要小别胜新婚一下。 既然放假了,有假就多放一下,撑甚么撑。 俨然政战官没这个习惯,即便我们的假单都要营长批准,“你这跟背着我偷汉子有甚么两样,太令我伤心了!”于是,他约略有要演起来的味道。 “偷汉子的是你吧,哈!”我可不是有妇之夫喔!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提早收假,一个人回去多没意思。”他抱紧,紧到垂首的下体都塞到我的股缝里,“收假的晚上我还想……”他舔了下我的耳垂,细细的润痒。 “一前一后的回去,也才比较不会被怀疑,你也知道我那学弟,醋坛子一个。”找了理由当做解释,没想到他接受了,说:“我竟然……被你这烂理由说服了。” 不过也是事实,若同时间回去,要卸下辅仔的心防就要多花一点力气。 “所以你就先回去吧!” “回去帮你看着你学弟有没有跟那个李班搞上吗?想必这几天他们没少做。” “多也没你多,你今天第几次了你说,现在又在干嘛……”股缝间的“东西”渐渐充气、漫血、坚挺,“你别又……呃嗯!”才要说,硅头就溜了进来,停住。 从一早在沙发上到凉亭里,后庭早就被弄得湿软,现下又在浴室里,没怎么润滑就可以轻易地再被占有。 “又甚么,要喂饱你,免得你多放一天假,跑去哪野……嘶……好松软喔,放进去了怎办?……嘶、呼……”他抬起我一条腿,我侧身抓扶在墙面,让他由下往上缓缓抽插,耻毛湿软地磨着我的臀部,为了增加润滑感,我开了温水淋浴,润了彼此身体,把沐浴乳很豪迈地挤在我俩身上。 他一面动,双手一面在我身上游移搓洗,我按在他手背上跟着他的手在我身体各处搓揉游走,享受这滑润的爱抚,与悠哉步调的进出。 之后,他要我躺在湿硬的地板上,对着他张开腿,勾住膝盖,呈现M字地露出毛穴让他的粗长深入浅出。 抽插几下,拔出,那根在穴口轻轻甩打几次后又一次性地缓缓推入,“嘶……我这营部政战官的辅导技术还可以吧……连长,嘶、呼……”他一直不加快速度,这慢条斯里的抽出、插入,不知道是在折磨他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身体都渐渐热了起来…… 还说甚么辅导,“少、少在那边……不正、正经……呃嗯哼!”身后不断传来轻轻抽离,缓慢挤入的充实感,“你、你快点……” 他在我脸侧轻叹浅呼,挑逗的说:“你舍得我这么快?……还是你已经受不了了?” 一个到底,他没再抽离,而是紧贴着扭动臀部,下腹的耻毛摩擦着穴口毛发,而他的手还伸向我的肉柱顶端,沾出一丝水线,“要慢慢辅导才会有感觉,欲速则不达啊,你看,又湿了喔……” “洗个澡要洗多……呃嗯、多久……”他又开始慢抽缓入,很是享受这种速度。 “我们洗一整天好不好?帮你把身体彻底洗干净,外面这样洗,里面这样……嘶……喔呼,放松一点,这样才可以洗深一点……嘶……” 他像是解放了甚么,一直说着令人难以启齿的话,然而他的动作依旧是温柔地不躁进,直勾起我躁动的欲念,在他一次又一次慢慢地摆动他的腰臀时…… 彼此的身体贴近,认他在腿间面对着我摇晃,摆动着激荡喘息声的紧臀,“你知道吗?瑞闵,只有跟你一起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他啾上我的唇,在缓慢抽插中吐着这样一段话。 他鲜少唤我的名,其实我也是,不知怎地,已然是我们的默契。 “你、你拿我跟嫂子比……呃嗯……” “吃醋呢,嗯?” “谁、谁跟你……呃嗯,啊,不行了……要被你顶出来了……呃嗯!”一小沫白浊冒了出头,他不许我继续,趁灾情未扩大前及时捏住了我的硅头与根部,可抽蓄依旧,射不出精的憋忍,有点不吐不快。 “不行……要一起……”他强调。 要一起出来…… 出来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然而奔放瞬间,我们都在浴室这回音空间里嘶吼、激喊,缠抱彼此……直到热烫的欲液分别喷涌。 他趴在我射满经验的胸膛上细喘,“好想再来……” “别再来,我撑、撑不住了……”你把两腿一直张开试试看,酸! “开玩笑的,你若真想,让我休息一下。” “没这种事,放假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扣掉做爱的时间,其实没太多时候在享受假期,都在享用肉体,好糜烂啊! “当然可以,以后在部队里也可以天天来……” “你想被抓啊?我还要脸、还要终生俸、还要荣耀,你不要是你的事。” “呵,你有我就是种荣耀,等我领到终生俸,这钱就给你嫂子,我另外找份工作,在外头租房子,跟你一起住,一起工作,一起……” 我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抛妻弃子这么不负责任的事你若真的做了,就当我瞎了眼,没认你这个学长。”我是认真的,虽然现在是光屁股的状态。 “我是为爱走天涯,甚么抛妻弃子,那去外地打拼长年不回家的人不都成了你说的不负责任?”他狡狯地看着我说,向宣示了一次胜利,然而我抓了语缝,插了一针进去,说:“为爱走天涯,所以你不用跟我走,就去走你的天涯,慢走,嫂子我帮你顾,孩子我帮你教。” “想赶我走?哼哼哼,我就插着你看你怎么跑……屁股别动!别动啊,别动,哎!……叫你别动,我要为爱入花丛啊!” 听你在放屁,“你是临老入花丛……呃,最好你又硬了!……呃嗯……啊、别进、进来……呃嗯……” (十)触情生欢 政战官虽然比我先收假回到部队,我也没有因此耳根子清净,他三不五时遵循着军中规律作息时间打电话来问我“在干嘛?”、“吃了没?”、“想我了吗?”之类的话,另外还用简讯写一些煽情到我以为是0204广告简讯的东西传给我,搞得我的手机很忙。 现在他还变本加力的传了一张图片,我等加载后打开看,竟然是他自拍的勃起照,还穿着迷彩服站在办公桌前……我当下传了简讯晓以大义之后就批斗他败坏军人形象、为老不尊云云。 “快收假,我很想你。”他回传了这句,丝毫没把我激昂的字句放在眼里。 我把手机调静音、关闭震动,丢在背包里,然后回老家一趟。我家其实离营区不远,而照理说政战官应该知道,只是我没让人知道,我登记在军队的资料是我私人住所,离营区有一大段距离,那是以前的老家,后来搬家才迁户籍到现在的地方。 家中两老见到我突然出现,还以为我出了甚么事,没说一声就回来,老爸甚至问我是不是被敢出来了?毕竟他也是军人退役,老荣民一个,现在闲赋在家帮老妈照里家务事,老妈反而脱离了家管身分,跑去经营一间有机蔬果店。 喜欢莳花弄艺的老爸也赞成,偶尔会去店里晃晃,但不看店,他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客人,应酬的事他做不来。 今天刚好是星期日,老妈没开店,在院子整理刚进货的几箱水果,不过她没我爸瞎操心,而是直问:“这次回来几天,妈再帮你安排个女孩见个面,啊?”又是相亲,好在我只留一天。 “明早就收假了,所以得很早出门,要安排等下次吧,反正又不一定成,不急。”下次我就用类似的话继续拖延,真撑不住了再去见一面,之后别连络就好。 “也好,下次啊,你别又一堆藉口理由,早早结婚安定下来……”她人家又要说,我连忙打断,抱抱她肩膀,说:“现在很安定啊,干嘛找个陌生女子来穷搅和,又不熟。” “你老妈我当初也是陌生女子啊,说甚么啊你,少在那边贫嘴。” “唉呀,不急不急,男人越老越值钱啊,喔?”我看向老爸,他推着老花眼镜在看杂志,没理我。 老妈絮絮叨叨一边整里一边又念我一顿,我找了个段落藉故开溜到隔壁巷子里的7-11,才走进,就看到……不该看见的人。 那个人也见到我,之后,视线就没移开,而他主动对我打招呼:“欢迎光临,饮料全部第二件半价……你,回来啦?” “是你回来,不是我。”想转身就走,可脚不听话,我被钉住了。 他绕出柜台,说:“我改天去营区会客,你会出现吧?” “不会。” “喔,好吧,那找时间吃顿饭?” “没时间。”我动一动脚趾,可以动了!我当下又补了一句:“好了,我还有事,先走。”说完就离开,一走出7-11,也不知道要去哪,就不想回家被念,而此时需要一个地方散心。 刚刚被撩起了情绪,因为那个人…… 那个让我魂牵梦萦、山盟海誓,最后却消声匿迹,放我一个人过着日子,一大段不知所谓的日子,而他,在国外深造,造得好一副模样,现在在便利商店上班?! 情绪糟了起来,我漫步来到网咖,上去聊天室里,放空地看着频道不断更迭,始终没有想与之交谈的对象,后来,我约了问我需不需要按摩的一位网友,他叫阿国,昵称上三十四岁。 我说我没地方,他说他有工作室,于是我就搭了计程车过去,来到一间旧公寓楼下,打了互留的电话给他,他几分钟后下楼来接我上去。 “你比想像中的壮。”我们爬着楼梯,他说。 “还好,呵。” “来,请进。”到了三楼,他热情地招呼我进屋,原来他是把自家的一个房间布置成工作室,兼差做按摩。阿国的身材也不错,肉肉壮壮的,染一头褐色短发,用发胶抓得乱中有序。 “先冲个澡,放松一下。”他带我到浴室,“需要我帮你服务吗?”他把手放在我的皮带上,我犹豫了下,便点头:“好,麻烦你了。” 阿国温柔地并且腼腆的帮我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脱下,然后仔细的摺叠好,放在一旁的置衣篮里,接着他帮我淋浴,先弄润身体,再抹上像是精油香氛的沐浴乳,轻轻地在我身上滑过、抹过,像是在浏览我的身躯。 当阿国洗到我的老二时,他很自然的搓洗,力道掌握得很好,把屌洗得很彻底,之后,他要我两脚微开,委下身来往股缝抹去,还揉洗了我的屁眼。被政战官征战几回的地方,这时候被摸到,有些敏感,我险些呻出声来。 好在他没那个地方多做停留,转而在我的臀肉上绕圈,半摸半洗,在站到我身后去帮我搓背,时不时还从我腋下穿过来摸揉我的胸部,“你真的很壮。”他又说了一次。 我笑了笑,让他继续。 如此抹了许久,泡沫有些泛干时就再淋些水,并多挤一点沐浴乳补充进来,此时我脖子以下都是细白的绵密泡沫,有些还沾在他身上的背心上。 “还有哪里需要帮你加强或是服务的吗?”阿国亲切地问。 “没有。”我轻轻摇头,然后阿国便开了水,调好水温,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再缓缓地将莲蓬头靠近,让水透过他的手延展成一片水幕,慢慢的将泡沫滑下,而他掌心轻触,让冲澡增添几分舒适度。 他细心地将大部分泡沫冲掉,再来是私密处,他用手将水从背部引导到股缝,手掌顺着来到臀部下方,轻滑地往上摸进,温柔地摸抚那片私密地带,指腹若有似无地碰着穴蕊,起先还有泡沫隔着,很是滑顺,等泡沫被冲干净了,就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指腹摩娑。 好不容易忍着,没被撩拨起太多欲望,而阿国帮我冲洗干净后,用毛巾轻轻帮我把身体压干,再带我到按摩垫上趴着。 他先在我身上抹了一层油,连股缝里也没放过,背面抹匀了,就开始帮我推压起来,力道刚好,使劲够深,从肩颈到背阔这短短的距离,他就帮我放松了很久,很多紧绷的压力都被卸下,从他手底抛到不知哪去,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 这过程我们都没说话,不知道他是否觉得我这客人很闷,可是我很享受他的技术,也不愿打断,只想继续享受。 上半段松完,换中段下背与腰部,他用按压的方式让我腰与下背放松,血气似乎被按开许多,身体总算感觉到松懈慵懒,阿国也用很多工夫在这部位,然后才进行到下半身。 他从我的脚掌心开始按揉,脚背舒筋,一路往上来到小腿,再从小腿回到脚踝,几个来回,小腿肚的肌肉很舒服,这几天放假跟政战官出游走路的疲累都得以舒缓。阿国按完了小腿,他又回到前半段,帮我把两手也推拿一会儿,松一松筋,才来到大腿,而大腿内侧被按摩推挤的时候,起先感觉还好,随着他越来越靠近会阴,就越来越敏感。 “请问须要会阴按摩吗?”他突然轻声问。 我不懂那是甚么,想尝尝鲜,就答应了,于是阿国就在我的臀肉上捏揉,还掰开臀肉翻出我的毛穴,有意无意的摸,还沿着股沟由上往下摸过穴口来到会阴,在会阴那里轻揉慢压,绕圈转按,按得我老二都鼓起来,顶着按摩垫。 他不断地在会阴与括约肌两处错落交替着,动人心志地。 当后面服务完毕,换正面时,一根硬挺的直屌就晃在他眼前,他笑着,还握住它,说:“好漂亮的屌,需要帮你打出来吗?” 我摇头。 阿国则继续帮我按摩,从我的双手、双肩慢慢地指压,压到胸部、腹部,以及鼠蹊,他略过流着水的老二,往下到大腿、小腿,最后是脚掌。等按完一节的时间,准备冲洗后结束,阿国却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嗯……我帮你多做一点服务可以吗?” “嗯?”我看着他。 “帮你做摄护腺保养,不多收费用。”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答应,于是又躺下,而阿国则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没想到他也是硬着一根弯屌,他走近,爬上我身体,这时候我看着他,说:“是做爱的意思吗?”因为我没做过甚么鬼保养。 “一般只是打首枪,可我想用这比较激烈的方式,你若不想我可以改用手。” 思量一下,说:“没关系,你继续。”然后我躺好,等着享受保养带来的快感。 阿国拿了套子仔细地套在我的肉柱上,抹了润滑,就慢慢坐了下去,一股紧实的搓挤感夹击着我的老二,“喔厮……”这家伙的是第一次吗?…… 阿国的脸很陶醉,他闭上眼坐到底,“嗯哼……你的好长好粗喔!啊……一下就顶到……啊……”阿国似乎被顶到G点,很敏感地浪叫。 他挪好姿势后,就开始轻轻摇晃他的臀,我的肉柱在他热烫的身体里跟着摩擦起来,自从跟政战官相处较为频繁后,就没再当过一号,这时阿国的热穴对我来说非常的敏感,很清晰的体受到他的欲热。 我任由他自己在身上起落,越来越顺畅时,像是把臀部整个砸在我的鼠蹊,像个裸体的打桩工人,可被打入桩的不是我。 看着他的老二昂扬直翘,上下起落间也跟着晃动,流出不少如胶似蜜的薄液,我伸手去磨转那朵鲜嫩的花茎头,挤兑出我想要的汁蜜,递到阿国嘴里,要他尝、要他舔、要他放开来吸吮我的指头。 “舒不舒服?” “嗯……很舒服,你的塞得我好满……喔嗯……嗯……嗯……嗯……” 他的小穴也很会夹,贪婪地吸着我的肉具,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到后来我能感觉到括约肌在夹荫净,一时间我以为是错觉,可是舒服得难以言喻却又是事实。 把阿国抱起,慢慢走按摩垫,一边走一边让肉柱深入,步履晃动间的呻吟与扎实的抽插,一步步深刻,一次次紧贴。来到客厅沙发,就压着阿国,快速的摆动我的腰,享受抽送的快感,那一次次进出都让阿国更加的浪欢,回荡着他时而尖,时而娇的嗔喘。 “啊嗯……嗯……嗯……嗯……哼嗯、哼嗯、哼嗯!……好深、好深喔……快、再快一点……哼嗯……哼嗯……”换他抱着我的脖子需索,我呼应他的要求,更使劲的状在他的臀肉上,撞出一片泛红。 我伸手握着阿国的老二,才放上去,他便急喊:“不行、不、不行……啊嗯啊嗯、啊嗯、啊嗯……!”他被我这一摸,稍微套了一下就疯狂的喷泄而出,射得他自己的脸上都有。 但我还没尽兴,持续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听着阿国高朝后仍被猛烈抽干的叫喊声,不知插了多久,听见阿国有点央求的语气,他要我快点射,因为他有点受不了了。 于是我集中精神,再多抽送一阵子后,快速拔出,扯下套子,放进阿国的嘴里,把腥浓的白稠喂给他,阿国也舔得很是滋味,整根肉柱连残精他都吸舔了去。 最后,他又帮我冲洗了一下,才结束这一节的按摩。他很亲切地送我到楼下,还说要不要互相留电话,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约,不一定是按摩,也可以是…… 保养彼此的摄护腺。 (十一) 我的手机被打爆,未接来电高达八十几通,顿时有点傻眼,打从我有手机以来就没遇过这种情况,不做二想,定是政战官搞的鬼。 起初打来以为我会跟之前一样接起来与他闲扯几句,结果出乎意料的没接,之后几通可能想说我在忙,稍后会回电,怎知等了许久渺无音讯,最后就脾性大发,卯起来狂打…… 他万万没想到我正在“按摩”,回电给他的时候,劈头就问为什么没接? “在按摩,松一下的那种。”我很老实,他应该听得懂。 “纯的?” 听这问法,想来是没懂,不然就是装傻充耳不闻,要再三确认,可我秉持着诚正信实,就再给他说说。这一说,某人大发雷霆,在电话那端几近咆哮:“你他妈的给我去找野男人?!我没让你爽够吗……我、我……干~” 超没品的这人,“按个摩,顺便而已,又没精神出轨你疯甚么?”语气淡然地跟他说,可这种观点肯定是不被接受的,他气呼呼的飙:“你也真够老实的,是想要气死我吗?你跟你学弟搞上我也就认了,之后就都是我跟你,没想到才收假回来你就给我去吃野食!” “原来这样你会生气啊……” “废话,你老公或男朋友去上酒店、找一夜情你气不气?”他扯开嗓子嚷嚷,看来他所在的地方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再不然,他就是气到没了理智,放胆了要众所皆知。 “嗯……其实不太会,因为这圈子里纯然的感情、专一的爱恋……就我所知,没有。”他听了待要发作,我打断他,继续说:“找个按摩的也没甚么,萍水相逢,没有牵扯,再说,谁叫你从没有帮我按摩过?!” 嗯,把责任归咎给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是在怪我了喔?吼……不行,你现在马上给我收假滚回来,要按摩是吧,我天天帮你按,按完还让你爽个够!” “所以这种小事你会气到没理智……”我轻描淡写的说,说得他又是气急败坏,喊道:“这算小事?你跟谁学的你你你你说,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啊!” “我没教你这种事,不可能!少赖到我头上!” “放眼望去就只有你会唬烂人,不学你还谁?”灵光一闪,我想到了这个贱招,他停顿了半晌,语气缓了许多,质问:“唬烂?……你是说……你骗我的?” “嗯,骗你的。” “确定?” “不确定。” “吼,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找……”他又急了。 “就说是骗你的还一直问,你若真觉得我有找,那就有啊,如果不觉得我有找,那就没有啊,哈!” “好啊!你敢骗我,说!为什么要这么幼稚!”他嗓子再度扯开了叫,可少了那一肚子火药味。 我忖着怎么圆回去,然后想到了一计,说:“让你知道在营区里要安分一点,别以为只有你会找男人,哼哼哼……” “用这招也太下三滥了吧!你就不怕我等等拉了人陪睡?” 一点也不会啊,我有爽到又可以骗到他,一点也不觉得下三滥或是低级,反倒是他已婚了还跟男人有牵扯,这件事情其实一直让我心怀芥蒂。 这样做,只是刚刚好舒缓一下我那根蒂。 “我说了,我不介意,这圈子里的事,我看得很开,尤其是肉体这方面。”再给他一记回马枪吃吃,爱问嘛,威胁我?去找啊!“我听说别连有个曾姓排长很好此道,炮友不少,你可以去约约看……” 还没说完,又被骂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然、不然……” “不然?” “……哼,不跟你说这些,反正,你快点回来,上回跟你说的事已经办好,人事令下来了。”他敛了语气,说着我听不懂的事,想要进一步问,他只回我:“回来再告诉你,哼。”就赌气挂我电话,啧啧啧……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有脑袋可以想。 思忖着这段日子他跟我了些甚么,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随之,我便懂了他说的人事令是甚么回事,记得他说要让我无后顾之忧,言下之意,显而易见,最干脆也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将李班或是辅导长调离我连上。 军阶为官者难动,士卒则身先,所以李班被动的机率比较大,这下子…… 明日收假,找政战官谈谈,再怎么说,连上人事因罪调动,时机又如此巧合,难保其他人不作他想,政战官只想解我心烦,却没料到各连有各连的意乱情迷难解,这时,我倒羡慕起了同期,也在此营区另一连上担任连长的同学。 因缘际会下,得知他也是圈内一份子,不过我们没有情感或肉体上的瓜葛,反而他曾向我提过他的连上,偶尔也会有地下性聚会,曾邀我去见识,只是我不爱此道,就回绝。 他的连跟我的连真的是命运大不同啊! 这天,艳阳高照,而我收假隔日便来营部这间小办公室找人,找那名正把脚翘放在桌上的政战官,看他一脸想兴师问罪,看他一脸诡计多端。 “怎这时候才来找我?” “太早来,是想要我被营长抓去吗?”谁没事会这种时间来营部,若是更早时候过来,启人疑窦不就糟? “怕甚么,我会去救你。” “为何我要把自己放进坑里再等人来救,就不能一开始别跳坑吗?”我坐在沙发上,翘起脚,倚靠着。 政战官离座,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头枕在我肩上,“人事令在这里,嗯?”他把一张摺得妥贴的纸拍在我胸口,略显得意地说。 抽出他手中所谓的人事令,摊开一看,整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上头,“辅导长?你弄走我连上的辅导长做甚么?这算哪门子的无后顾之忧……” 他没等我说完,翻转身来就亲吻我,舌尖敲开我的齿关,硬是要吮我的舌,此时,门被有力且规律地敲响,“有人来……”我一把推开他,他笑了笑,“害羞甚么,哈!” 他走去开门,是一名壮硕的成熟男子,脸上严肃表情像是来讨债的,若不是他一身迷彩装扮,也不会以为他是弟兄。 政战官跟他寒暄几句,得知他是跟我同期的同学连上的一名中士班长,略有耳闻的“龙班”,连政战官都知道这人,莫非他战功彪炳? 原来他是来拿连上的莒光日志,政战官还不赶紧放人离开,拖拖磨磨的,我跟他还有事情要谈呐! 就在壮汉班长拿了莒光日志离开后,政战官噗地跳到我身上嘻笑索吻,笑声想必是传到了门外,够大声的。 “害羞甚么,呵!” “正经一点,人事令是怎么回事,一般不是调动士官比较容易吗,你这么高调的弄走一个军官……” 没想到,政战官高傲的说:“容易的事情办他做甚么,再说,症结点是辅导长,不是那个班长。” 我忖了一下,忽尔灵台清明,说:“你是出于忌妒、吃醋,怕我学弟跟我有染,对吧?!” 政战官没否认,反倒承认:“是啊,如果你学弟不去勾引你,甚至回应了李班的肉体,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李班虽乱,可他牵扯的没有你学弟大,再说,这件事情也请示过营长,他老人家赞成从军官开刀,也给其他连有类似情形的当一个警惕。”他一一阐述,我听得很是无奈。 若是他一人提议便可以卢他去周旋,可经过了营长伯伯的手,那就没有转圜余地,好死不死,营长就讨厌男男户搞这种事,要是他也是圈内人就好办了,唉…… “营长另外有指示,就是那个李班再不知好歹,无所警惕,之后又被抓到或是被举报属实的话,他这行饭就不用吃了,而且,你也会被冠上督导不周的罪名。”政战官小露忧色,却又转而指高气昂,说:“不过呢,别怕,有我在,我会罩你,让你平安无事的。”说着说着他就搂住我,像个山大王哈哈哈的。 “我没那么无能,不用等李班被举报,我自己连上就会处置他,他虽然小有功绩,可现在不是个功过相抵的社会,前功无法抵后过,后过却可以黑掉前功,等到我要靠你才能做事的时候,也就不用干了。” “不行,你要干之前要找我,我可以好好干你……”他又开始不正经,手都探进我的迷彩服,拉扯出来,我抵抗着他的银行,阻止他说:“放假你做不够啊,这边随时有人敲门,到时候……呃嗯……”他竟然翻高我的迷彩服,舔上我的乳头,一时之间说的话被截断。 “就不要脱光啊,嗯?”政战官继续他的高涨欲望,猴急地都掏出了他的粗直长柱,要我握着。我上去之后的硬度,想来是硬很久了。 半推半就之下,他解了我的裤子,拉到可以看见屁眼就好,抹了点口水就缓缓压在我身上之后,若大肉柱便往身体里塞。 “呃嗯……还来……”我抓着他的手臂,忍着一丝被侵入的疼痛。 (十二) 才隔了一天休息,政战官就恢复得这么好体力,沙发上那个姿势弄了很久,现在腿都是酸的……后庭也不是很自在,还来不及去浴室里清,我的办公室门就有人在敲了。 是谁呢?我才刚从政战官的银威下逃回来,虽然已经被得逞…… 门一开,是学弟,他一脸不满地与我错身的走进来,“学长,为何要把我调走?”我关上门,听见他为自己不平。 “营长的意思,我提议过了,没办法……” “不是已经有处分了吗,怎还是要用人事异动这烂招!”他怒目而视,这一来,我原本有点愧疚的心情转而有些微愠,放沉了语气,说:“喔?罚了你有悔意吗?罚了你就不会再犯吗?罚了你就死心吗?今天做错的不是我,你不满这人事调动,你怎不去营部申诉,他们要动你,我也是百般阻挠,卖了老脸没人领情,难道你要我去跟全营的长官都上过床,就为了换你留在连上才甘愿?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一定是那个政战官搞的鬼!他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在同一个连上,见不得我对他构成威胁!”辅导长绷直身体气愤地说。 我坐在沙发上,兀自让他站着发癫,说:“你不捅出那个娄子,也不会让他有机可趁,管不好你的身体,现在也管不好你的理智了是吧?亏你还是个官。” “学长!我、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跟你也从没在一起过,别再拿这种小孩子办家家酒的事情闹了,你离开连上去别单位静一静也好,再说,李班也未必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若你还当我是学长,就听话。” “学长!”他眼里泛泪,可我也迫于无奈,原以为把不受控制的李班调走就皆大欢喜,怎料政战官来上这一步,连个转圜余地都不留。 虽对这做法感到一丝不快,却也狠不下心去气他。 我闭眼,有些厌倦,对辅导长挥挥手,不愿再多说,但他始终不肯离去,一直站在我面前,泪潸潸地。 “哭!你女人吗?哭就有用的话,当兵做甚么?好好整理思绪,等你想过了再来谈,现在就算要去营部说情也不是时候。” “不现在说,难道要等我离开了才说?到时候调不回来怎办!” “你还想回来?跟你说吧,只要李班还在这连上一天,营部那里就不会放你回连上,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不接受这人事令也得接受,就当是权宜之计,别再瞎闹赌气,免得甚么机会都没了。” “我……你……难道你就不会舍不得?” “当你跟李班的事情传到我耳里时,我半信半疑,事情爆发且证据确凿的当下,对你除了失望,也心死,这些,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吧,现在谈舍得不舍得做甚么,该舍的是你。”我心里逐渐生厌,他凭甚么理直气壮说这些彷佛是无愧于心的话?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再跟他说一次,“等你想好了,再来谈。”至于谈甚么,反正这身体都被政战官摸透舔遍,心里也被他站了一席地位,再去央求一次应该会有点效果。 而我为何要这么做、想这么做、愿意这么做,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或许是还有点情分在,或许是不忍就这样分离的同情作祟,或许……是不想如了政战官的意。 他在我面前又站了许久,见我不再多言,便奋而离去。 此时,我才有空去浴室里冲澡清洗,冷静一下。 然,既然要调动,那么就调近一点,即使人令上明确写了,可一段时间过后再让它生出一张来,把辅导长调到近一点的单位,这样,应该可以稍减他的情绪。 只是哪里有缺可使力呢……? 论消息我不是很灵通,要去问政战官的话,这想法暂不愿意让他知道,假使要问人,只剩下我那同期的同学。 事不宜迟,穿好衣服就出发。 这是一个欢乐的连啊,不用顾守营门,没甚么长官会来,所以麻烦就少,天高皇帝远的。 我不请自来,还没想到要打电话知会一声,人就出现在这连上了,安官见到我甚是陌生,不过算是机警,即时看到我领口上的军阶,一句长官好免了我的白眼。 “找你们连长,他在吗?” “报告长官,在,请稍等。”俐落地扶着肩上的对讲机奔驰进去敲门,一会儿又出现,“长官请进。” “谢谢。”我迈步走进,来到连长室门口,那同学直接开门迎接,寒暄道:“哎呀,你这小子难得来我连上,进来坐。”他轻轻关上门,招呼我坐下。 “你这里太远了,而且没事也不方便离开连上,你不也少去我那坐坐?”我笑着说,而他倒了一杯茶给我,问:“这样说来,今天是有事了。” 他依旧犀利,从同窗到同袍,而今算是同事,也有点竞争成分在,他还是那样一脸毫不在乎,可没少过心眼的性格。 一语道破这对话,就没必要拐弯抹角绕路来说,我便直问:“我连上出了点事,你应该有耳闻吧?” “嗯,真的是一点事,结果闹得不是一点,你有得罪谁吗?就我所知,后勤那里、指挥部那里、甚至来我营区驻点的星光部队都有暧昧不明的绯闻传出,有些是经过删减,才没传得太严重。”他鼻息吁了口气,问道:“你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主官吧?在那件事情发生后。” “严格来说,算是。”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便从后勤那里传到营长耳朵的,我还在纳闷我跟后勤是有怎样的过节,听他说,似乎有风声?“你知道原因?” “你是指连上被弄的原因吗?” “不然呢?” “这还不简单,如果不是你得罪了竞争对手或是某位高层,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得罪了人才会这样,否则,你连上辅导长的事我也没少干过,你是知道我……的,呵!”他把手按在我大腿上,摸了两下后收回去,似笑非笑地。 “说说你的看法?” “嗯……这件事情到最后的惩处不算重,显然有人从中斡旋,然而,也有可能是你们连上顾守营门时太过机车,搜得太夸张而引发不满,就被爆料。”他说完,又露出那抹暧昧,问:“你没被罚,想必是那个政战官护着你的吧?” “这种事情你知道?”我讶然看着他,没想到要去否认。 “哼,要不是名草有主,追你会违背原则,不然哪轮得到那个已婚半老的男人糟蹋你,我们可是同学、同窗,只可惜我没早发现你也是,不然我们不会只有这样。” “唉,说这些……政战官对我很照顾的,我们也是有过一段,只是现在不同以往。”我叹气说。 “是啊,旧情复燃当然不同以往,烧起来更快。” “哎,今天来不是说这些私事,改天想聊,我们再约营区外吃顿饭好好聊一聊,我也对你的感情观相当好奇,呵!” 他用食指跟姆指撑着脸,倚在沙发上,扬眉洒笑,“也是,那就记得你欠我一顿喔,哈!”一顿饭有甚么难,我当然答应,然后听他说:“我怀疑是政战官搞的鬼。” 我睁大眼睛,没听错吧? “我只是推测,辅导长跟那个班长,其中有一个是牺牲品,我不知道是要弄走哪一个,被弄走的就是碍到政战官眼皮的,说穿了,还不就是一个情字,啊,还有色字。” 怎么可能……我脑子飞快地回想这段时间有甚么线索会指向他所推测的那种说法,时间点不对,可是不无可能,要安排这种一出手就非死即伤的戏码,长期布局是必须的,隐忍潜伏是不可少的。 “他心机有这么重吗?……”我不解。 “跟你说吧,政战官虽然是我们的学长,不过他城府深是出了名的,你能让他对你动情,算你的本事,况且,他还有家室不是吗?能两边相安无事,没点心机城府怎么过日子?你就少了这些心眼,老实得令人想疼你……”他又摸上我的大腿,这次没有移开,反问:“要不要让我疼一下啊?” 我拍开他的手,“听你说完那些阴谋论,哪有心情……” “总之呢!”他收了手,神情认真地说:“只剩下苦肉计可行,你用引咎辞职这招来申请退役,逼你的政战官别玩太过火,至于你连上那两个,我想还是得处置一下比较好。” “嘿,我若走了,你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了,真黑心。” “这你就冤枉我,基本上这个连是爹不疼娘不爱,我也不想去跟那些想要升官发财的挤,偶尔玩玩他们之中几个老屁股就好,其余的,就只想安逸过日子。” “呃,你刚刚好像出卖了甚么……”高层的老屁股他也玩过了……啧,高人。 “心知肚明就好,哪天想玩我可以引荐。” “这就不用麻烦,我这件事情搞定就祖上有德了,不想多惹是非,旁生枝节。”跟高层玩?这种应酬方式虽是很直接,但总不是我的风格,我也做不来。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反正,我只是说了觉得的可能性,至于做法,你得选一个,不选就没有机会,所谓大破大立啊!” 的确,是该有所抉择,在这之前,得先试试一些事。 连长同学说的方法可以一试,而且我迫不及待就要试,在晚点名过后,政战官一向都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今晚他说想吃夜宵。 “刚吃饱没多久还要吃,还是你晚餐没吃?” “哎,没默契,此夜宵非比夜宵,我要吃会嗯嗯啊啊的啦!” “嗯啊你个头。” “好啊,你来嗯我的头,等你。” “等甚么等,你怎不过来?”常去营部也不是办法,日子久了难免会让人误以为私交甚笃,如果有事情发生,就不难连想到我们官官相护。 事实也是如此啦…… 政战官不改暧昧口吻,答应说:“你这是……寂寞了吗?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洗香香等我。”啧,也不怕旁人听见,不过等等应该有好戏可看。 等政战官来之前,也的确要洗个澡,放松一下心情,由于驱车来到我连上的时间不用太久,因此不能慢慢搓洗,甚至淋个热水浴。 我才刚穿好迷彩裤,就听见安官敲们说政战官来了,连忙套上迷彩内衣就出去,才开门就撞见那个冒失的政战官差点跟我碰上,“要死了你,是不会先敲门喔!” 他伸手把我推回办公室,关上门兼上锁,还很熟练地把我拉进一旁寝室,压在床上,一连串流利的动作,摆明就是预想好的。 当咸猪手摸上胸口时,我趁机说了打算,“等、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晚点再说,我有点热……” 抓住他的手腕,赶紧说完:“我想提前退伍。” 果然,政战官停下手,收起炽热银欲的眼神,认真地看着我,问:“突然说要退伍,怎么了?”他跨坐在我腿上,拉起我的手,“难道,发生甚么了吗?” 看他眼里透出关切,我竟开始有点心虚内疚,可想起同学连长说的话,又敛起心神,叹了口气说:“我累了,想要离开这里,去做点小生意或是找个简单安稳的工作过日子就好。” “在军中也可以很安稳过日子,你这样一定事发生了甚么才胡思乱想,告诉老公,老公为你作主。”他俨然就一副一家之主的气势,可他跨坐在我腿上的姿势,让这气势锐减。 说到底,他还是很关心我,但都起了头,就编下去。 “这几年发生很多事,最近又是连上的事情令人厌烦,有点不想管,再说那个人事令,辅导长知道以后暴跳如雷,指着我宣泄不满,也是,再怎样调动也轮不到他,始作俑者毕竟是李班,而接下来他或他们会有甚么动作,我已经懒得想了。”语重心长,半真半假地参杂说出口,边说边观察政战官的表情,他似乎相信着。 说完,他就抱着我,拍拍我的背,安慰的语气令我心生不安:“没关系,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待在长官身边的时间比你多,看到的、经历过的也比你丰富,你会这样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面对我,严肃说:“再怎样也不准走,难道你要放弃得来不易的终生俸,用自由换来的终生俸?” “身心俱疲,我宁可拿钱换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这倒是我的真心话。 “这种理由不能说服我放你走,呵……”他欺过来吻着我的脖子,一阵痒搔过来,我缩着脖子躲开他。 “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正经的在跟你做……” 我的抵抗在他眼里是否被瞧成了欲迎还拒?怎么就越靠越过来,越压越紧,人整个就被他压躺在床上,手被往上抓住,“总之,……我就是要提早退伍,再这样闹下去,待着没意思。” “你以为,我会信?”他吮了我下巴,继续说:“如果,我帮你搞定那个辅导长跟李班,是不是就不走了?”这时,裤裆上多了一只手掌摸抚,隔着迷彩裤被摸出了形状。 “不一定……” 被摸出长条状的裤裆遭到紧握,政战官的姆指在长条端顶上磨擦、拨弹,“你就……舍得我一个人?”他吻上我的唇,不容我说不。 嘴里的情欲缠绵,逐渐撩起今晚床第之欢的序幕,依稀,我又要被他牵着走…… 拉炼已被拉下,偌大的手掌探进来,穿过内裤直抵身下敏感的肌肤,“哼嗯……”他把包皮往上挤又往下褪,在系带那揉,在系带那抠,在系带那磨,在系带那…… “别弄了……”费了力腾出一丝理智喊出。 “不行,你若偷偷的背着我逃了,我也只剩今晚可以……” “演哪出啊你……呃嗯!”这家伙竟然不管我说话,张嘴低头就含下掏出来的热切,炽欲如焚的闷烫肉杵,从我挺颈眯眼的角度看过去,政战官的头缓起缓落,“呃嗯……别、别弄了……” 一根深抵,吮得更有力,几个起落,直教人难以克制,再下去就会被速战速决……“呃嗯……”快、快不行了,整根都好有感觉,湿湿热热毫无空隙地被包在政战官嘴里吸吮,“快停啊……呃嗯!” 赫然一阵抽动,我惊觉不妙,一连憋了几口气才稍稍缓下,否则刚刚政战官忽尔一下舔吮兼吸,热烫白稠的经验就会被引流而出。 开始扭动身体不想让他把我含出来,无论我是弓起身体或是侧扭歪躺,他都死含着不放。 “啊呃……会出来、会出来……”我紧张地呻呼,因为那是真的快要出来了……他的舌尖不断地、不断地在硅头那转,不断地、不断地起伏吸含,湿软敏感的刺激下,渐要失守。 政战官侧身压住我的双腿,看着我含着肉杵,一脸银样…… 我却被这家伙吮弄到快要失了精关,他舌尖肉刃逼得我涎液直流,很想放弃挣扎,干脆就让囊内的白液尽泄,免得兽这又酥又麻又痒又舒服的折磨。 “舒服吗,想出来了?”他终于松口,我身体一软,大口喘了几下,“别弄了……事情还没讲完……呃嗯!” 话尾还没落,又是一下湿含,这次比刚刚的还用上力,我抓着旁边的床,一手推着他的头,直要他别再继续,真的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会出来。 绷起身体撑住射经时的兴奋,头在枕上起落,忽躺忽起,“啊嘶……不要!不要舔……不要舔了!”扭着身体翻转,政战官死抓着不放,直到我求饶,要他别再舔射完精之后的硅头,他才稍稍松了口,笑着说:“怎么,舒服完就不让我玩啦?” “……要玩,你找别人……呃嗯!”才说,他又含下去,我仓皇坐起身缩起脚,把肉杵放回裤裆里。 政战官脸上挂着笑容,一抹暧昧带着不轨的笑意,伸出手只对我勾了勾,说:“你逃不掉的,今晚没做完我就不离开,有种你就不要睡着,睡死了被我操弄也是很迷人的喔!” “银魔……” “该说的都说完了,不管你连上怎样,我不会让你就这样退伍,你想要抛夫?不可能!”他脱了上衣、内衣,打赤膊爬过来,说:“过来吧!” “要我不走,也可以,有个条件,你做得到我就打消念头。”眼看危机逼近,再被他肆无忌惮的操下去,屁股都松了。 他停下,露出有兴趣的表情,说:“说来听听,我办得到的就答应你噜!” “你一定办得到,只是想不想而已。” “这么了解我,说吧!” “怎么说我也不是个纯零,也会有想要当一号的时候,你至少偶尔让我放进去舒服一下,否则我想当一号时就去找别人。” “你敢?!”果然,这是地雷,很好炸。 “没甚么好不敢的啊!” 他扑了上来,床被摇晃了几下,“为何你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想要公平一点。” “跟我就只能被插,你不是也被插得很舒服吗?” “偶尔不会很舒服,会想要当一号,你先说你办不办得到?” “办不到。”他很直接地回答。 意料中之事,只是我怎可能这样就放过,于是道:“两人相处要平等包容,对吧?我包容你已婚的状态,放弃跟完全单身的对象厮守的机会,而你也只是需要包容我的老二而已,这样也办不到?” “已婚跟当零号是两回事。” “话可是你说的,那我也去结婚,公平。”决定东扯西扯跟他拼了。 只见他一脸不高兴,斥声说:“不准,我不准!” “不准的点在哪?” “我们在一起了,你不能再跟其他人有染。”他脸上尽显不悦,却也流露出些许慌张,“不然,我马上离婚,离婚后认真跟你在一起。” “你敢?!你忘了我说甚么了吗?抛妻弃子是我不准你做的事……” “可你说你也能体谅我结婚的事,怎么今天就反常,后悔了?”他有点激动却又脑子清楚地反驳我,害我一时语塞。 “我……” “拿床上角色来谈条件,不觉得可笑吗?” 我并不觉得,那是谈的时机不对,不过都说开了,不如就说到底,“哪里可笑,这种事情是互相的,我若不舒服的话,你会停吗?有时候是不想扫兴,跟你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不表示我还是以前那个黏腻你的学弟。” “你……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直跟我唱反调……”政战官忽然把我抱紧,很紧,紧得不敢放手似的。 性角色这种事情,若不是纯一纯零,难保哪天厌烦了、心痒了就不会去找人来解一解,而对我来说,是一种态度,我不爱那种大男人主义的纯一号,把零号物化,像物化女人一样。 尤其当有人说谁欠操欠干的时候,就会崩断我的理智,被列入黑名单。 若有机会、有心思,兴许就想去设计说这些话的人尝一尝所谓的欠字怎么写,用肉笔沾他的肠液来写。 “并没有怎么了,只是觉得厌倦。” 他有点惊讶,“厌倦?……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 也罢,我把连长同学的话拿来问他,直接了当,“我问你,你把辅导长调走,是真的帮我,还是出于嫉妒心?” “你……怀疑我?”政战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眉山微愠。 我把想法说给他听,没道理要动到军官,如果对我连上好,为了我好,要替我解决麻烦,那调开辅导长这种做法只会节外生枝。 政战官忖了一会儿,依旧不悦,说:“一劳永逸,不好?我这是釜底抽薪,把那辅导长请走,李班就不会再找他,那之后要找谁都无所谓……” “对,那之后要找谁都无所谓,这样不就是承认李班是祸根?就算辅导长走了,他还是会惹事……” “那我问你,你对你那个学弟就没感情?” “没有,就算有也没了,于公于私,都不该动他,你嫌我麻烦还不够多?” “我不想听你在这边洒狗血,指谪我的用心……”政战官再度把我桎梏住,正色说:“总之,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我不会帮你更动那个人事令……” 政战官真的动了气,他悻悻然下床,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在寝室里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寻找释疑的可能,好让我信任他所说的。怎奈,想了一晚,毫无头绪,只知道我看见了他观念上的缺点,在夜里扩张。 或许,我们并不是那么适合…… (十三) 这是个让我瞠目结舌的结果,在与政战官争执之后的几个礼拜,装备检强势登场,好在政战官与这无关,不会陪同来验收。 在几周努力下,连上负责的士官与帮忙出公差的弟兄们劳心劳力,总算如期完成准备,等着长官来评比一番,怎料,一向蝉联宝座的我们,这次竟然敬陪末座,而拿下第一名的却是我那连长同学的连上。 真的是跌破眼镜,令我心有不甘啊…… 情场不得意,职场也失意,莫非这冥冥中开始了甚么衰运吗? 听到这消息,我心里想起了政战官,跟他也很久没有连系了,虽近在不远处,可遥如天涯,就连三不五时去营部洽公也撞见不到他,那间政战室亦令我望之生怯。 果然时间会冲淡心里的不愉快,即使还有着淡淡的…… 装备检失利,营长也把我叫去训了一下,说甚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我这从天掉到地的落差未免也太大了,要我好好警惕,督促连上弟兄,他会把我得连当作重点巡视地方,毕竟是个门面。 连长同学也来到营部,看见我被念得灰头土脸,拍肩安慰我,我反笑他:“小心表现得太好,哪天就换我去当你连上主官,快活快活了。” “同学,你别诅咒我,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跟你争这大门口。”他想起我政战官之间,疑道:“是我的错觉吗,最近都没看到你那个政战官老公……”我把他拉到外头,要他小声一点。 “你是想害我吗,嫌我麻烦不够多喔!”这营部耳目众多,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掀起轩然大波,想死,来这里乱说话准没错。 他吐了吐舌头,“喔喔喔,我没想到,哈!” “亏你那天还分析那么多,我试了你的方法,结果我跟他闹不愉快,到现在都没见面也没连络。” 他喔了一声,有点不可思议地说:“他也真狠,说不见就不见,你们那天就竟说了甚么,可以闹到这样?”我把那晚除了被政战官含出来以外的事情都告诉他,他听完就直接下结论:“这人,不值得。” “你是认真的还是想挑拨离间?”我眯眼开玩笑问。 “听我的,跟着他,你不会快乐,永远都会因为他有婚姻而存着心结,你想想,当你一个人孤单的睡去,而他身边的老婆却抱着他入眠,说不定还有亲密行为,除非你把他当炮友、泄欲对象,不用想太多,否则,一般有感情的人是受不了长期这样的模式。甚至,哪天他老婆发现了,你还害了人家家庭失和,何必淌浑水,结婚的人就让他去,别跟他瞎搅和。” 他说的不无道理,也是我一开始的顾虑,只是为情所牵绊,当下难以抉择。 我不否认心里还有他,即便我们吵了,至今还没和好。 连长同学想起了我连上那个被弄走的人,问:“你们家辅仔就真的被调走了?啊那个班长还有没有再胡来?” “唉,那个班长我没辄,他想要跟谁发生关系都可以,只要不是强迫别人就好,或是再惹出风波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是没再看到他跟连上弟兄在哨所旁的角落交缠,只不过已经懒得管,再被抓到我就直接惩处,拿来血祭,以慰我被他们闹到要去找政战官而再度陷入情网,还被吃了很多次。 至于辅导长,临走前也闹腾一阵,我好言相劝,甚至答应他在我的寝室里好好的“照顾”他最后一次,才依依不舍地跟我道别,这件事情如果被政战官知道了,肯定会疯掉。 所以要瞒着,至死方休。 “我不懂,那个政战官哪里好,赌气也不是这样赌,不是我爱多嘴,旁人看了就只感觉你们是一时激情,真的要论情说爱的话,还未够班。”连长同学很直接了当的说。 “也就先这样,我自己心里有把尺,再说,我是真的想提早退伍了。” “真假?”他讶异,又问:“别闹了,确定要?” “我的个性不像你这样八面玲珑,也不如政战官的深谋远虑,再者,你不觉得当军人当久了,人也浑了?正常退伍后进入社会,是一个大问题,没专长没甚么,我不想当甚么警卫保全管理员。” 连长同学反驳说:“当军人很有趣啊,除了那些战技有点看人练之外,其他的生态我都是当看戏,看情况打点一下,别出乱子就好,时机一到,能不带兵就不带兵,国防部很多单位可以窝的,有些冷门到一般人都以为是假的勒。”他心中有打算,看他说得胸有成竹,没有一丝一毫前途茫茫之感。 相较之下,我好像跟普通兵仔差不多了,在他面前就像是新兵蛋子一般,单纯而且蠢。 “你呢,善良得很天然,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何去考国防大学,我是家里都是军人,想考国防医学考不到,退而求其次来个政治作战,结果也没当成辅导长这闲职,带兵带到我都想把连上每个弟兄都抽插一遍,当后宫养了。”他继续说笑着,我轻松的听,“不如学学我,旁观者清,看到时机点对了,再漂亮入局,然后潇洒脱身,在军队的环境下,你要当不沾锅其实不难,要战功彪炳也很容易,端看你怎么入局。” “没想到你心思也挺多的。” “是你太没心思,天底下有两种人,一种是不会犯错的人,一种是会犯错的人,如果让你选,你想当哪一种人?” 这种封闭式问答简直就是个坑,一般人会去选择当一个不会犯错的人,那我就挑那个会犯错的人来当。 “我选择后者。” 连长同学笑了,他说:“很像你,所以你在为你犯的错付出代价,没甚么好埋怨的,简单说,你就当你在消业障、还债就好,心情会舒服一点。” “那不会犯错的人是怎样?我不觉得从错误中学习有甚么不对。” “没甚么不对啊,可是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无法翻身。”他搭我的肩,继续解释:“你知道不犯错的人为什么不犯错吗?” 我摇头,然后说:“因为他们很小心?” “呵,因为错都给你们这些会犯错的人犯光光了,他们没错可犯。” “是吗……听你在胡扯。”我推开他。 “简单讲,就是不会犯错的人永远比别人多一点心机,这样,那些原本是要他们承担的代价就换成别人替他们承担,而我们呢,就从别人的遭遇中汲取教训,寓言就是这么来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面露深意。 我觉得哪里怪怪的,后来想到,说:“所以,就是闪很大的意思。” “聪明,不挖坑给人跳,那自己也要懂得闪别人的坑。”这时,他的手机响,我没问他是谁,他自己倒先说了,“连上安官通知我要放假了,呵,最近遇到一个可爱的小兵仔,没意外的话,改天请你吃饭当做喝我们的喜酒!” “这么爱?” “嗯哼,我都打听清楚他的身家背景,不是独子,而且单亲,家里管得不严,个性温和,堪称居家出游两相宜的对象。”殊不知,日后他却打来跟我抱怨那只小绵羊变成了小辣椒,问我有没有办法整治,我只跟他说怕辣就不要吃,不然就多喝一点乳制品。 他应该把那个乳制品意会成另一种乳状的人工产物吧…… 站在阴影下望着太阳,不如走出去迎接曙光,那份温暖才会是真实。 晚上待在寝室里看着影集,演到洒狗血桥段我就不知不觉神游,心绪飘荡在白天跟连长同学的谈话中,捡拾一些受用的话来咀嚼。 他说的我懂,而且很懂。 现在的心境有转而平缓的迹象,最关键的是那两个字:潇洒。 也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心机、不犯错、深谋远虑都不是我能学得来,挖坑给人跳是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拿别人的血来暖自己,甄嬛姐姐是这么说的。 军队很黑,外头很险,看我想在怎样的环境下找寻可能的宁静。 而想得烦躁,就在床上赖着滚,随后摸去浴室里用小小如细雨的水淋浴,夏夜躁闷,直冲冷水对身体没好处,像这样潺潺细水流遍全身,有一股凉软的舒适。 我在浴室里做起伏地挺身,数着次数,对于有一段时间没运动的我来说,不知是否宝刀未老,当做到第一百零几的时候,胸膛的肌肉开始发热,手臂也暖了起来,混着细凉水丝溅在身躯上,我趁着这份舒畅多做好几下。 等到手臂有点发抖时,已经到了三百,我瘫坐在地上喘,让莲蓬头帮我梳洗去满身汗热。 垂首,有点发愣,我看着也垂首的老二,伸手扶它一扶,从茎身中央往前推挤几下,姆、食指圈着冠状轻微上下,勾出一丝想宣泄的浅欲。多久没有两人尽欢?独自在浴室里裸身而坐,我抹了一些沐浴乳在手上,搓揉起垂软的肉具。 渐而粗硬、昂挺,身体向后靠躺在冰凉磁砖墙上,两脚敞开,手中紧握正在敏感舒畅地搓磨硅头的肉茎,一个人享受着这磨擦的快感。 尔后我采跪姿,膝盖有些生痛,不过无碍于我想继续的欲望,于是用一根手指在臀瓣股沟间的溽穴刺探,再渐渐放插进入。 咬着牙忍住些许刺痛的侵入,慢慢地指插起来,一会儿工夫后,在后庭刺激下,套弄的荫净燃起更多欲火,充血得愈发胀硬,索性起身,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手银与指插的模样…… 这便是与政战官交欢时,他眼里的样子吧…… 拔出在内穴里的手指,夹紧臀部,绷紧身躯站在镜子前搓弄,快速磨擦肉柱,上头的泡沫都被搓薄而有些干,便站到莲蓬头下淋浴,湿着身体继续。 吓嗯! 一阵激昂,涌出一道精柱,如流星划过,坠落在前方磁砖上,随之又是一道道欲泄,仿若流星雨势,连番在粗喘中流逝,消淡在冰冷地面。 炸开的热度,被冰凉的水给逐渐冲冷,带入排水口。 我挤着最后一点残精余水,跪坐在地上喘着,有些未满足,有些空虚。 开始盼望起身边有另一个男人肉体的赤裸拥抱,彼此在彼此的体内交换体温。 (十四) 昨晚在浴室里自我安慰后,擦干身体就裸睡到起床哨被吹响,睁眼揉醒疲惫的精神,下床晃着清晨勃翘而起的肉杵到浴室里盥洗,脑海安排起今天的行程。 整装完毕后,拿起手机发现有简讯,竟是被调走的学弟传来的,内文中提到他还是对我念念不忘,自己已经冷静许多,在新的单位里适应良好,学长学弟们没有对他存有太多异样眼光。 看来他在这连上的消息也传了一些风声过去。 这封简讯算是一点好消息吧? 出去早点名后,早餐随便拿了几个包子跟饮料就回办公室,看着我未完的影集,打算糜烂过早上,傍晚再带连上弟兄去慢跑,好好运动提振精神。 而新到任的辅导长神采奕奕,最近几日他都会来找我喝茶聊天,相谈甚欢,从谈吐中不难理解他是念过许多书,也知晓许多事情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识大体。 即使我一时间还看不出他这人的真实个性,或许我真如连长同学那般说的单纯,所以才不能敏锐地观察到部属的反应与想法。 如果照连长同学的思维推测,要去怀疑这位新到任的辅导长可能是政战官安插的人也不无可能,不过,何必这样想呢?就算是某个高层安排的亲信,来监视我连上动静,以防再出甚么乱子也是无可厚非。 今天,辅导长来得早了,他拿了一盒精致外壳的东西进来,“学长!” “请进。” 我匆忙拿着茶具,他见我又要泡茶,遂阻止说:“学长不用忙,拿两个杯子就可以,我带了花茶来。” “喔?花茶,呵。”我拿了两个马克杯,与他对立而坐,他打开那盒物事,里头一边是包装精致的茶点,另一边是一罐深咖啡色的茶罐,他拿起茶罐转开,抓起一把干燥花瓣放进马克杯里,冲入温热的开水。 “是这样泡的吗?”就我所知,花茶应该是有个滤茶器放在一壶茶里头,不然就是放在杯子里头泡着,像这样豪迈地一把丢进去冲热水,这是老人茶的泡法吧? “不是吗?啊呀,先喝喝看再说,哈!”他拿起一杯,在鼻下闻了闻,香气浓郁,连我都闻到令人舒服的氛味。 小啜一口,喝不出甚么名堂,便问:“这甚么茶?” “花茶。”他很满意的喝了口,回答。 “没名字?” 拿起罐身,转啊转的在找这花茶的名,“有了,叫有间茶馆,玫瑰甘菊茶。”他还念着里头其它的成分,还说:“这是我大伯买来的,昨天行政士外出办饷时,我跟他顺道一起外出去拿几盒回来。” “哈哈哈哈……政战室飘着花茶香,很不搭这阳刚的军营啊!” “还好啦,连上主官为父,政战室的辅导长为母,我是扮演着柔软的角色,有些温润的玩意儿也不错,连上弟兄想来恳谈的话,正好用来放松心情。” “那么,有人找你恳谈过吗?”据我所知,政战室乏人问津啊! 说到这里,他忽露一丝异样,放下杯子,叹气。 “怎么了吗?没人去找你恳谈?” “不是,而是我找了人来聊聊,不是没目的的聊,而是被我发现后,找他来了解一下。”他有点语重心长地说。 “发生甚么事了吗?”我心中暗自祈祷别生出甚么枝节。 他看着我,很认真的看着我,问:“学长,你是同性恋?” “咳!咳、咳咳……”我被刚入口的茶给呛了,他怎问这敏感的问题,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他边拨着身上的茶水边问:“怎么这么问,我看起来像吗?” “就是不像,所以才问学长,是吗?” “不是啊,怎么了吗?跟你恳谈的那个人有甚么关系?”身上的迷彩服湿了一片,我起身边走边脱下,挂在我办公桌的椅背上,穿着迷彩内衣回到沙发上,辅导长则说:“那人说……学长你喜欢男人,曾经跟连上的人有过关系……” 他眼神闪避,有点不好启齿,可他都说完了,于是我问:“跟你恳谈的人是谁呢?”心情没受影响,说不定是有谁在兴风作浪,利用辅导长来掀我的底。 我趁他开口前,补了一句:“若说要保护当事人这套说法就免了,不然你不会问我这种犀利的问题,应该是有发生甚么吧,说。” “我没打算瞒,是那个李班,我前天巡哨,见到岗哨没卫兵,就下车去找,结果在哨所角落听见声音,小心靠近后发现是两个男人在……”他没说下去,我则接着问:“然后呢,你怎知道是李班?” “我先离开去寻其他哨,再折返到那个哨所,这时候卫兵就在岗哨前,我下车去逼问他,他才招认跟李班在……” “肛交。” 他眸里透出惊讶,微怔了下,“呃,是、是这样没错……” “那你跟李班谈过之后,怎又扯到我?” “我劝他行事低调,别害了卫哨勤务出错,我并不是排斥这种事,而是要看场合……”他越说声音越小,又喝了几口茶才又说:“离开前,他突然跟我说这种事情,连上主官自己也在做,要我别多管闲事。” 李班啊李班,谁想多管你呢,你当一或零都无所谓,只是屁股在摇的时候别被人发现啊! “就这样,你便问我的性倾向,哈,真是八卦。”我向后靠坐,翘着腿喝起茶来,还拿了一块茶点尝尝,丝毫不在乎他说的同性恋会对我有甚么影响。 “啊,我也只是问问啦,学长你别介意。” “我不会,军队嘛,男人一多,谁跟谁暧昧一下就容易使人联想,那你时常往我这里跑不就也会被人误解为我们有一腿,毕竟,你也算连上主官之一啊!”我这样说,他应该懂,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心机,要再挖坑是不可能了,除非找连长同学来帮忙一起挖。 “真的有人误会吗?”他略显紧张。 “你就以后少来不就好,哈!” “啊,呃……学长你怎这么说,我也是一番好意。” “我知道,你就别多想,对了,你认识营部的政战官吗?有去拜过码头了?” “还、还没,惨了,都来一阵子,还没见过我的顶头上司,只是去营部也没看到他人,政战室里都是政战士,没见政战官,去的那几天都说是请假,不然就是外宿,营部有这么好待?” “我这里也很好待啊,哈,外出外宿经过营门不会被刁难这样。”嘴上开玩笑的说,心里忖着政战官的行为有点奇怪,莫非有了新欢,积极地在恩爱吗?也无怪乎都忽视我的存在。 也罢,再怎样也是我起的吵,管他,要潇洒! 接下来几天,辅导长依旧一如往常进出我的办公室,只不过话题有意无意的都在同性恋这话题上打转,不是问我怎样看李班的行为,就是问我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性爱有甚么看法。 我饶富趣味地问:“你在做研究所报告吗,要不要连上弟兄都给你发一下问卷?是的人就让你当后宫,哈!” 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搔搔头说:“唉呦,学长,我也就只是好奇而已,这种问题我哪敢跟其他人讨论,是学长我才……”他说着说着,发现我正盯着他瞧,说话声音转而渐弱。 “你才怎样?说不定你根本就是喜欢男人,拿这问题来当幌子吧?” 我说的话让他为之震惊,紧张地矢口否认,“我才不是!……” “一定是。”我坐到了他身边,再仔细打量他,他吓得赶紧起身,“学、学长,别闹了,我以后不拿这当话题,别闹我,拜托啊……”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啊?这个怎么证明……” 我也站起来跟他四目相对,眯着眼凑近他,缓缓地说:“跟我接吻,没动感情或是没生理反应我就相信你,不然就不能否认你也是跟李班一样,喜欢男人,嗯?”哇,我这样有点官逼民反啊,真是恶劣,嘻…… 眼神闪烁,避之唯恐不及,我又逼问,问他到底考虑得怎样,事实上只是说笑的,他若拒绝,这恶作剧也就罢手,我享受着这时刻,看他焦急得望着门口近在眼前却出不去的模样。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且严肃地说:“好,我亲。” “啊?……呜。” 我自己都没做好心理准备,他这小子就粗鲁的捧着我的脸亲上来。 紧闭的双唇热呼呼的贴在我嘴上,停了一、两秒才离开,我看他满脸通红,擦着嘴,便问他:“哎,擦甚么擦,是有碰到喔?只是贴一下,你是没接过吻吗?” “别玩了啦学长,我认输。” “不行,你欠我一个,我要亲回来,别动,乱动我就去跟李班说你也是,让他去找你。” “不、不要……呜……”换他被我强吻,他的手推在我的肩膀,我则把他压在墙上,抱住他的脸亲吻,而他始终紧闭着嘴唇,不给张开,“张开嘴,死玻璃。” “我才不……呜。”哼,逼你开口,瞬间就把舌头给伸进去,并且挤着他双颊不给阖上,吻得口水都沾满嘴角。 原先他挣扎了一阵,我温柔又强势地吮亲吸吻后,他逐渐松了力道,而这时也该适可而止,放开他的时候,我往他裤裆一摸,嘿…… “有感觉对吧,硬的,充血充很快喔,亲爱的辅导长。” 想打听我的事情,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以,我不像之前那样坚守原则而过于老实,学了一点政战官的无赖跟连长同学的看戏心态,政战专业出来的也未必能赢过心理战术这关。 系上教官也没教怎样跟男人肉体交际,只有亲身遇到了,才知道……事态严重? “学长……我不是,不是,你要相信我啦!”他压着裤裆那鼓起的丘,弯身羞涩地跟我解释,我哪管他这么多,只说:“亲个嘴而已,好玩嘛,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玩不起?” “没、没有。”你应该说臣不敢,或是臣妾做不到,请皇上责罚才对。 “没有就好,你刚刚表现得不错,想不到男人的嘴唇也这么软。”都亲硬了,我很满意这样的反应,十个当中没几个会这样。 我拉他到沙发坐下,帮他重新冲了一杯花茶,给他缓缓神压压惊。 “给你个忠告,李班这个人你就别再理他,他要玩火自焚,到时候我就顺便送他一桶汽油让他烧个够,如果管得动,我就不会被营长骂得凄惨,先前的辅导长也就不会被调走,还是说你想被调走,甚至你要自己请调我也没意见。” “我不会,学长,我知道了,以后不敢跟你闹了……” 嗯,知道惶恐就好,下去吧! 还是恶趣味让人来得容易舒心,辅导长被我上回那样一吻,看到我就有点忌惮,甚好,我建立起了威信。 而现在就是那个政战官还死不现身,再没打算去电询问或是简讯寒暄之下,要逼宫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想不出法子,所以我又去找连长同学了。 “别突然来我连上打扰我……我很忙的。” 我跟他站在穿堂上,见他的目光直视着操场上一个瘦弱的身形,正吃力地在练刺枪,“那个,就是你的人?” “你看出来了?呵,如何,可口吧!” 此时我望向那个带兵的班长,政战官口中说的龙班,那个上次到政战室拿莒光日志的阳刚男人,挺胸迈步地来回喊着口令,像个装甲机械人似的。 不过今天不是来闲扯的,我把来意说明,看连长同学是否能打听到政战官的消息。 “打听喔,可以啊,你怎么谢我,我可不接受吃饭。” “你说说看要怎么谢你,可我话说在前头,如果消息很废,我就只是请吃饭而已喔!” 他似有良策,不怕我诓他,说:“当然,你帮我一件事。” 这件事情有点可怕,他要我去诱惑那个瘦小的兵仔,如果我成功把小兵仔吃下肚,他就帮我,“这种伎俩也想骗我,喜欢他就不要随便试探,那反而会失去他对你的信任,换一件。” “这方面你倒是很有经验。” “我才不懂你怎想不透这道理,我看还是请你吃饭简单些。” “那你就自己打听噜。” “到底是不是同学啊!小气巴拉的。” “有机会就帮你打听啦,只是你还管他做甚么,担心他出轨?” “并不是,他出轨的话也正好可以跟他撇清。” 他不信,怀疑地看着我,“如果这么容易,你何必要我打听他,好啦,有消息跟你联络。” 得到他一句话,我就不打扰他远眺心爱的人,识相的回到连上待着,吹我的电风扇,而在我昏昏欲睡时,手机响了。 那个云游四海不见人影的政战官打来,“喂?” “你肯接喔,那就好,还以为你在不高兴。” “不高兴的是你吧,整个人消失,在躲谁?” 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累,“小孩忽然高烧住院,差点肺炎,我就断断续续请了不少假去照顾。” “你老婆呢?” “她也要上班,所以我们轮流在医院,所以不方便打电话给你,回营区也是匆匆忙忙弄一下东西就走了,你……还好吧?” 原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还好,营长那边愿意让你业务停摆这么久?” “有政战士在,还可以应付,反正最近又没甚么公文要办,你还在生我把学弟调走的气吗?”他小心翼翼的说,怕碰触到我不开心的点。 我深呼吸,放松肩膀,“你若是出于私心,怎不气,现在我也管不了李班,正等着他捅一个甚么娄子好给他安个罪名轰出去。”如果是学弟,好歹他会听话,不会胡来。 政战官在电话那边笑了笑,说:“这也是个办法,一个军官被调走还是不能让他有所警惕,说到底是你这主官太仁慈还是太软弱呢?”话中有话,说这么委婉做甚么,哼。 “好在新来的辅导长不错玩,身材算好,人也单纯……” “你背着我搞野男人?!”哇喔,他的地雷始终是这个呢,屡试不爽,随便说个暧昧的双关语也信。 “逼他玩亲嘴游戏而已,你别说你没亲过其他男人。” “跟你之后就没有。” “计较这个做甚么,你先好好照顾你小孩,其他的回营再说,先这样,有人敲门了。”我边走边挂上电话,门一开,是辅导长又拿了一盒不知道是甚么的来自投罗网。 我揶揄他说:“这次要玩舌吻还是吸乃头?” “呃,学长你还来啊,我就不是……你就饶了我……”我搭了他的肩,把他请进来,招呼他坐下,在他脸边耳侧说:“不是也可以玩啊,我听说男人的后边很紧,比女人的还舒服。” 他吞了吞口水,似乎有点后悔来这里,“我也有听说,只是没兴趣,学长,这是我妈寄来的黄金奇异果,很甜,我帮你切一个。”见他想找水果刀,我从茶几下拿给他,让他替我服务,切了一颗给我,还准备好汤匙让我挖来吃。 的确很甜,“嗯,跟你的嘴唇一样甜,哈哈哈哈……” “吼,学长你还在拿那天事情说。” “也只是说说,当兵无聊嘛,你政战室应该有不少八卦听吧,说几个来解馋。” “呃,没有,我消息超不灵通的,这个营区我都没几个熟的……” “好吧,你学长我就大发慈悲,说一个给你知道,就是你的政战官的小孩生病住院,所以很少出现在营部,看你要不要……嗯?懂吧!”我对他挑了眉,他愣了一下才喔喔喔的意会过来。 (十五) 这位辅导长在半天内就问到政战官的小孩在哪家医院住院,并且跑来问我是否要一起前往,我说:“啊?为何?”那是你上司又不是我的,再说我跟过去,那家伙如果发神经的话,不就东窗事发? 所以我拒绝,帮他签了外出单,“只是外出喔,要不要外宿啊?” “外宿单应该营长不会签吧?” “啊,随便啦!”签好后拿给他,他就小跑步的跑去车棚骑着挡车往营部去,还差营长的批准章就可以放出去了。 下午时分,日头正艳,弟兄们在外头草皮上着静态课程,我站在穿堂伸懒腰,顺道一觑那位正在讲课的班长,认真地讲解卫哨勤务……这听到都快烂掉了吧,再说用讲的也未免太无趣。 我晃过去,抱着被连上弟兄厌恶的风险,“王班,找个阴凉的地方让他们实际操作整个流程,用讲的太无聊了,等等我找个人验收一下。”我瞄了下队伍,李班不在。交代完毕后,回到川堂去看卫哨班表,……李班在当带班,嗯,去巡一下。 约莫过了十分钟,我拿着车钥匙再度回到上课地点,叫了我一、两个我还想得出的名字,稍微验收一下,主要是流程是否顺畅,以及动作的俐落程度,其他细节就不勉强,除非是有摸哨查勤的消息,才会积极要求大家。 “嗯,好,可以,王班,等等提早下课,太阳有点大。” 王班点头应诺,我去跟安官说一声我的行踪,免得找不到我,然后就踩着我跟安官借来的脚踏车上去巡哨。 这其实是自找苦吃,烈日当空的时候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说到底还不是那个李班让我心里不踏实,害我不得不如此。 前两个岗哨还不错,在标准以外的距离就发现我,人就在岗亭外等候,不过呢,看到我的出现都是一脸惊讶,险些勤务动作吃鳖,“别紧张,我很难得来一趟,别让我失望。” 所幸,还算熟练,而我也不会去考甚么暗号口令的,摸哨比较好玩。 尤其白天摸哨,趁其不备的成就感比较大。 于是我下一个哨所就要玩摸哨,而我推测李班应该在另一边的侧门哨,至于营门哨就不过去了,刚在远处看了一眼,还算精壮。长官进出最多的营门哨,想放空也不太可能。 我们连上驻守的都是门口,除了营门比较特殊外,其余的都有前后哨,哨长佩弹,哨兵配枪,忙进忙出的是哨长,通常是新兵在担任,资深一点后就拿着枪在路障旁站个三七步发呆等哨长指示拉铁炼、开路障而已。 欺负新兵胜之不武,老兵应该不怕摸,所以目标锁定带枪哨兵,任务是抢枪,哇,想到兴奋,很大一条的罪名可以安下去,如果我成功的话。 距离哨所百公尺后偷偷下车,把车藏在树后面,转身俐落地闪道后勤维修车厂后方的小路,绕道围墙边看一下地形,呃……没路可以钻过去,虽然岗哨近在眼前。 变更路线,在没人掩护之下,我折返到树丛后面绕过维修厂前方,边躲边走地来到枪哨后方的一棵大榕树,嘿嘿,这家伙听力是有问题吗?我还踩着碎叶前进,照理说有警觉的都会有感觉。 我往哨长方向看了下,此时没人要进来,所以侧门是关上的,哨长在高高的岗亭上向外看,背对着我,姆呼呼,我就快要成功了! 赫然,我站出去,从枪哨身后飒然现身,好死不死,哨长转身,他直接惊呼:“学长,后面!” 后面怎样,来不及了,我抓! 把枪兵抓进怀里勒住脖子,说:“要枪要命?!”要贞操?! 他竟然一个肘击撞来,嘿,没打到,本王可是征战沙场的,战技虽不高,但对付这义务役的可是小菜一碟,我侧闪过,一个膝撞撞在他膝窝,他脚一软就单膝跪下,我再扭了他的手到身后,枪呢?就撞到地面了。 “啊,枪管碰地了,起来起来!”磨损枪枝可不妙,我目的达到,就把他给扶起来,结果这时候那个哨长竟然愣在岗亭上,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新兵嘛,我把他叫下来,问:“这位大哥,你刚刚看完了全部之后,应该做甚么?”我还说是看完全部,早就该在第一时间动作了啊……! 看他眼神,想必脑子一片空白,我对枪哨说:“还好吧,有吓到吗?” “吓死我了,连长,我以为我就要捐躯了。”他表情也是惊魂未定。 “你还知道抵抗,勉强通过,虽然战技不及格,擒拿术也教过啦,平常没用,突然要用都忘光了对吧?” 他点头。 我对哨长说:“忘记了就回去复习,这次只是测试,下回我就真抢,被抢枪可是要军法处置的喔!”笑笑地威胁他们。 在哨本上签了名之后,发现李班还没来签,我就抱着抓奸的心情离开,有一点兴奋又无奈地往下一个哨所前进。 所谓抓奸在床,那得先找有床的地方去看看。 来到这个哨所,是营区较为冷僻的一个边门,也是最容易混水摸鱼的地方,但,正因为人烟罕至,就成为了维安死角,即便围墙上布满了倒勾尖叉还通电的不锈钢卷网,搞得很像侏罗纪公园一样,仍旧有人曾经冒死爬墙,在千钧一发要傻呼呼去碰那卷网的瞬间,被追补的弟兄给拉下来,跌了个脚扭手折。 想逃兵的理由很一般,就是女朋友要分手,才为爱情触法。 傻孩子,爱情到处有,真爱才是重点,一个无法站稳望夫崖的女人,还不如推她落海去喂鱼来的环保。兵变就逃兵,傻呀! 而且还是个后勤的爽缺,更傻。 是以,我仔细地想着这岗哨有甚么死角可躲,因为我没看见哨兵,这里应该弄个双哨比较好,单哨太危险了。 岗亭旁是条车道,车道旁有几棵大树,大树旁有草丛,最有蛇虺出没,那里应该不会是个胡来的地点,而再过去一段就是防炮的地盘…… 我走了过去,在一座炮后面看见了一对结实的裸臀,肤色黝黑,有四角裤印,大腿向下延伸是满布的腿毛,闪着汗水光泽,两脚微开撑在地面,迷彩裤与内裤褪至脚踝。 随着湿亮肉臀摆动而有时站不太稳,而挂在腰际上的双脚肤色略微古铜,也是腿毛不少,只是不知道脚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臀部的拥有者是谁,于是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找了可以看到最广视野的角度蹲着,目睹这人体高炮秀。 角度一挪,惊见另有一人在深处,隐约是掏屌在喂给被插的人,我认出喂屌的人是连上弟兄,另一个抽插的就不认识,那么,被插的可能就是李班了,我记得他曾经在草丛里也是让另一个人糙了几下。 这家伙真的是不做会死,还做到防炮的地盘来。 吟哦声越过高炮而来,在户外还敢呻吟出声,想来这炮台很少有弟兄会过来,我纳闷着防炮如果不顾着这个炮,那还顾甚么? 环顾四周,他们营舍远在另一头,中央隔着操演场,场边围绕矮树,再过来一段距离就是一片空地,空地边停着几台轿车,想必是军士官们的私人用车,刚好就挡了炮台这边角,甚是天意。 只不过这连上人也稀少得可以,莫非连上有甚么活动? 疑惑之余,抽插的人拔了出来,站靠在炮台边,而原本被插的人坐起身后跳下来,瞧那身形果然是李班,见他一身赤裸,精壮得从我这距离都能看见他手臂肌肉冒出的青筋与肌纹,以及那根被插得硬挺挺、泛着光泽的肉具,不禁怀疑他平常除了健身跟做爱之外,还有甚么日常。 原本在深处的人躺在李班刚刚的位置,抬开双腿,轮到李班从那穴口插入,李班结实的臀缩出个凹陷,两脚张开让身体高度与穴口差不多,从他垫起脚挺入时停顿了一下,就知道插到底了。此时,李班俯身翘臀缓缓地抽送、轻插,而另一个人则蹲在李班身后,掰开臀肉露出刚被捅开一小口的内穴,用手指伸进去。 这一伸,李班似乎舒服倒挺起身子,向后看着那个指插他的人,妖娆地扭着自己,边插与边被插,还一面抚摸若大的胸肌,捏着胸前肉粒,一脸沉醉。 之后,指插李班的人站起身,把刚刚放进李班体内的肉具归位,重新插入,三人就这样连接起来,在艳阳下、蝉鸣唧唧中漫着银呓浪语。 时不时还看到插李班的那人拍打着李班臀部,骂几句粗话,俨然很过瘾。 我看得心惊胆跳,也窥得欲火渐燃,就在这紧张时刻,政战官打电话来,好在我习惯调震动,否则方才万万没想到有手机这个暴露行踪的风险在。 悄然离开现场,蹑手蹑脚地逃了一段距离,才跟政战官说:“我在巡哨,干嘛?没事别乱打。” “为何没事不能打?你在做坏事!” 我懒得回答他这句听起来有醋意的问题,直问:“快说甚么事,我还有哨要巡。” “我不准你跟你连上的辅导长太亲近,码的,也太帅了吧!” 帅,会吗?反而是太斯文吧? 浓淡合宜的剑眉,内双的朗目,微挺的山根,以及温软的嘴唇……再搭上一副粗黑框的眼镜,还有略为厚实的肩,拼凑起来还不到帅吧? “你见过啦?他去医院探望你小孩,顺便拜码头了?”这小子手脚的确快。 “想也知道是你教的,否则谁会知道,反正,少跟他来往。” “怎么说,他是我连上的辅导长,是弟兄们的心灵港湾,是我的点心供应来源,你这样不是要我跟弟兄们断粮断炊吗!”又吃甚么鬼醋,越吃越频繁,啰哩叭唆的。 “你上次不是亲了他吗?万一他爱上你怎办!” “代表我人缘好、条件好、功夫好,让他爱就爱,我又不一定要接受,你说是吧?” “不管,你就是不要跟他走太近。” “跟他闹着玩的你也当真,况且,他单身未婚,真有怎么样的话,也不错啊!”频踩地雷,我耳朵享受着轰隆隆的爆炸声。 政战官在电话那头燃起熊熊烈火,都听得见火烧干柴得哔剥啪嚓地响。 “你有我了还……!” “等等,别把我说得很风流,虽然我倜傥,可是不是来者不拒,再说,你确定我拥有你吗?”你身体只有一半是我的,你的心呢?我体会不到往日的那一份悸动,这是近日来我思忖出一丝吊诡的地方。 我们究竟是因为激情而延续彼此,还是因为爱? 顺着他的话丢问题给他,如果可以,根本不想去探究这般令人心烦的事,多么想跟一般人一样互许承诺,然,他给得了? 又或者,我要得多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好,等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先这样,我要先去办离院手续,见面再说。” 辅导长满载而归,他到底是去探病还是去血拼,我看着我的茶几上一包包东西,又为何要放在我这边? “学长,这都给你的,谢谢你指点我去找政战官。” 先别高兴太早,他老人家已经来电通缉你了呢!你还不知死活的买东西给我,我没把桌上的伴手礼一一打开看,而是瞧着辅导长打量一番。 原来,这样就是帅啊…… “以前有人说过你帅吗?”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 辅导长愣了一下,有点戒心,“有吧,学长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还真的有喔,嗯。” 他好像怕我继续问,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拿了一包卤味给我,要我尝尝,而我却逗他说:“喂我吃。”辅导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样子煞是好玩,表情更是经典,“学、学长……” “喂我吃我才吃,不然你拿去分享给弟兄,这太多了,别浪费。”我走过去拍拍他,说:“你的好意学长我心领,只是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我们关系匪浅,传到政战官耳里的话,你今天去拜访的好印象应该就没了。” 他神情听到我这样一说才松了口气,以为我又要玩他,“原、原来是这样,学长你想得真周到,没关系,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把一些小吃拿去中山室,其他的请学长务必收下,泡茶时可以当点心。” 对吼,还有泡茶,这也是一桩隐忧。 我的晨间点心跟下午茶时刻说不定也会被政战官盯上,跑来破坏气氛。 不过也罢,清者自清,如果要弄歪,我就歪给他看,哼! 辅导长拿了几包吃的就离开,我呢,就坐下来好好享受一下他的好意,然而政战官像是在我这里装了监视器一样,当我想一个人安静时就会从半路杀出来,用电话也可以扰断你的清静。 不甚耐烦地接起那通电话,“喂?又怎么了吗?”下午才通过电话,这时候又打来,晚上还有夜间操演要监督,只想享受片刻安静都不行。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想吃甚么或是喝甚么吗?”语气平缓地。 “你小孩出院了不多陪一下吗?” “可以出院就代表没甚么大碍,还有他妈在,怕甚么,再说……这几天没见面,我想……” “想跟我好好谈谈是吧?” “也是啦……” “今天晚上就算了啦,改天再说。” 政战官如果这么好打发,他就枉为政战官了,“甚么改天,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那我带连上新来的辅导长去好好拜访你。” “不准带电灯泡过来!”语气加重,有强调的意味。 “明天再说,先这样,晚餐集合噜!”虽然集合不关我的事,可是还是可以当藉口,挂电话之后,继续饱餐桌上的小吃。 边吃边想着李班在防炮那里做的匪类事,即使位处隐密,但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的被人告发,再次上演类似事件,那么,我在营长阿伯的心中可能就会黑掉,整个没画面。 黑掉倒还好,升迁无望而已,唉。 隔天一早,我挺着还很饱足的肚子起床,惺忪睡意尚未散去,浑噩的军中日子又是这样开始,盥洗后才稍稍提振一点精神。 然,又是一通电话让我清醒,“起床没?来找我,我请你吃早餐。”想也知道是政战官,放过我一宿,却一早追着我。 “喔,还没醒,晚一点过去。”早点名完之后再赖床一下。 “我等你,早点名完之后你还没出发,我就过去了。” “谁理你。” 挂上电话,下床整理仪容后就坐在沙发上小歇一会儿,值星官早点名完来请示的时候,我就直接让他们去餐厅用早餐,而我还很饱。 也还想睡…… (十六) 了解一个人到某个程度后,无论好坏都会有种默契。 明白这点后,我就安心睡了回笼觉,当个一会儿懒散主官。果然,早餐过后,政战官果然气势降临,安官看到他想必是一脸惊讶,且,他又是直冲我的办公室,没礼貌。 我趴在桌上就听见脚步声逼近,抬起头抹开口水,半睁眼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爷,当他关上门后,我就说:“好歹这是我地盘,就这样闯进来喔?”离座绕至沙发处招呼他一起坐下。 “好你个臭小子,还真的不过去,让我不争气的跑过来。”他双手交叉于胸,翘起脚,故作气恼。 “少装了,你也爱来,要不是我阻止,你巴不得就驻守在这里。” 倒茶、送点心,说着他不爱听的话,“辅导长孝敬我的茶点,吃看看。” “一来就出现这煞风景的东西,不吃!”没想到他不要,那我自己吃,安姆…… “又再那边发神经。”我吞下嘴里的饼干说。 他也直接挑明了讲,说:“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唱反调,你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一头雾水,我做错了甚么吗?” 这说法我不意外,再说我们彼此也没有甚么山盟海誓,单纯只是道义上问题困扰着我,所以我也是直言不迂回,“以前的我们已经不存在了,我还是不能忘记你已婚的事实,当你选择走上红毯时,就注定你我之间毫无未来可言。” “这么说,姊姊你是要和我生分儿了吗?”他笑着说。 没料到他会不正经地回答,“我跟你说真的,别在那里拿台词想转移话题。” “反正我不答应分手。” “现在也没在一起,只是跟你讲清楚,别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有点不高兴,又旧事重提,“就知道你还在怪我把你学弟调走,别忘了,是你来找我帮忙的。” 但没说要重修旧好。 “我知道,可我没料到你还想着要在一起,我也没料到就跟你延续了过去的肉体关系,我承认恋慕你,可是必须放下。” “这段狗血台词我不接受,是男人你就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不在乎我已婚未婚。”到底是谁在洒狗血啊……! 我叹口气,拿他没办法,只好说:“情感上我能妥协,可肉体上我已经不想退让,你的婚姻对我而言已经是种伤害,每每在床上的时候我都会想到这一段,然后热血一冷。” 与另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共享眼前这个人的肉体,那根东西还让那女人怀孕,想多了就觉得该用马赛克挡着它。 原先与学弟发生过一次关系就让我够内疚,而与政战官相好一阵子后,再跟学弟上床,心中竟没有甚么好愧对的…… 自己知道,要的不过是一份公平,很天真的想着。 政战官与我各自安静,气氛骤降,虽不至冰点,也足够冷得莫名其妙,是他打破了这份尴尬,幽幽地说:“你还在纠结公平与否的问题吗?” 原来,他知道,也记得。 我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政战官似乎明白我心里所想,可不愿承认这种情绪存在我与他之间,“真不公平,结了婚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渴望的感情,我以为你能谅解我,包容这个社会所加诸在我身上的担子,有一天,当你遇到了我这样的不得已,就会明白。” “当我以为放下的时候,在公事上可以与你共处,怎知道还是回应了你的示好,分开那么久也是因为你结了婚,如果现在重新开始,那当初这么作又有甚么意义,你的婚姻也显得是一场儿戏。” 他叹了气,反驳:“儿戏?我是认真对待这段婚姻,她既然嫁给了我,我就对她这辈子有责任。” “所以我跟你之间没这种责任,自然也就没有约束。”这样说有点残忍,也是不争的事,男人与男人之间本就不允许存有爱恋,一切的开端都是违背自然法则运作下的错误,如今这种BUG越来越多,不敷消弥。 这也是反映了女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 不少职军都娶了,安身立命,也不乏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有奉子成婚的,那都是与我无关的事。 我爱不了女人是铁打的事实,更像是一种前世引渡的报应。 他不想接受我的说词,“不就是要公平吗,你都让我忐忑不安这么久,也够了吧,今天就给你公平,然后我们别再闹了。”边说,这个傲脾气的中年人就扑跨上来,用没刮干净的胡渣刮着我的嘴边,强吻。 竟然推都推不开,再说,我也不争气地逐渐软了下来,与他的舌尖交错。 “靠,好久没这样亲你了,你竟敢让我想这么久!”霸道的语气藏着无限柔情,何尝不知道这刚强心脏底下窝了一只温驯的兔子。 我觉得我们之间都快要像宫廷剧里的发展,牵牵扯扯地过日子。 两个大男人这样度日,笑话吧这是。 政战官熟悉的气息弥漫在我鼻腔,呼吸之间都能嗅到他的压抑已久的压抑,现正缓缓松绑释放。 嘴唇软绵绵的相碰触,吮涝着。 此际,没人各执一词的犟嘴,有的只是吐露在对方唇瓣上的花沫,吻了一息泯恩仇,分不开的爱恨纠缠。 你可知啊,政战官,每每与你这般亲密肤触,虽然体会出情爱的肉欢与乐,相对地,那份促使你对婚姻背德的罪恶感也愈发深重,从一点一滴到如今的一担一篓,即便过去的过去使得我对你再有留恋,能剩下的只能是无奈吁叹。 以及放下。 而你又偏偏拾起,放在我掌心,合上了我犹豫不决的手指,握着。 今日他吻得舍不得分开,唯恐我再不让他碰触,可他早已燃起欲苗,燎原星火正熊熊烧着,主动扯下他的迷彩服,撕开他的迷彩内衣,裂帛声更加增添激情,政战官也如法炮制地毁了我的内衣。 他一手扶着我的脸热吻,另一手在彼此的腹部上忙碌,解了他的腰带又松下我的裤裆,我们在沙发上收敛安静的激拥热抚,外头的动静已无法让房里温度骤降。 在我把他扒了精光后,欣赏着他的肉体,政战官用了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豪迈干脆地掏出我的硬挺,抵在他从未被我碰触过的内穴,“今天,就如你所愿,我能给的公平就是你说的那样……啊!”这傻男人把自己推入火坑,只用口水随便抹在我的硅头上,眼睁睁地看他把屁眼套在上面,还没吞进半颗头,就被初开苞的裂痛给折磨。 “痛就别勉强,我没硬要你……” 丝毫不听我说,他轻捂着我的嘴,“……呃喀!……吓啊!……啊……呃!”我感觉到硅头被他挤进去了,那种入侵从未被掘过穴的土里,除了异常紧实外,还有令人深刻的湿热包裹着,“啊……靠,进去了……喀呵!……”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都快要让我软掉了,可没见他要退缩的迹象,我屡劝不听下,终于捱到了底。 “喔嘶……整根都热热的……”我抱着他的腰,上下游移。 他不敢动,我明白那种撕裂痛楚,当初被他硬是拿了初夜时也是如此,脸上胀红,不时喘气缓解,只不过再怎么样也是要面临到被抽插的命运,至于能否享受接下来的过程,端看他的选择。 我都没缩挺我的腰跟臀,纯粹让他自己适应。 “真痛……”他扶我的肩膀,低头一下后抬起脸皱眉几眼地说。 “拔出来吧,省得活受罪。” 他不让拔,还说:“说了就做到底,来吧,好好的插……”政战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可以自己上下蹭动反而比较不痛,若是我主动就不一定能拿捏好。 政战官身子往后躺,我顺势扶着他的腰后,挪了姿势让他躺在沙发上,我跪在地上拉开他的脚,“这姿势,喜欢吗?”两腿大开的熟男,还是有妻有儿的,从他眼神闪躲可知一二。 “别啰嗦,来吧!……喀嗯!”说得一副赴死的样子。 我轻轻拔出一点,再慢慢边看他的表情边推进去,只见他脸部表情挣扎,双手抓着沙发,大口大口吸喘,到底的时候才稍稍松口气。 “痛吧?”我俯身轻问。 “还可以,继续。”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也就依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小幅度地缓缓挺腰缩臀,政战官的身子在沙发上小小地上下轻晃,“呃啊!……呃啊!……呃、啊!……啊!……”每一下都像在受罪,即便如此,我反而是那个兴奋的施刑者,在政战官体内鞭抽。 用手指在他被撑开的穴肉周围轻轻摸了一圈,确认真的被我给用肉茎塞了,细细的肛毛在茎身与穴口或贴或散,随着缓进慢拔而被推挤。 政战官的第一次就这样被我给拿走,在他说的公平之下。 他的肉唇口很紧,没有润滑之下的抽送显些干涩,而肠道里很湿热,吮贴着茎柱,“靠……呃哧!……”他还在倔强地忍。 “很痛?” “还、还好……呃喀!你弄快点,慢慢来不舒服……”说反了吧,慢慢来才舒服,不过既是他要求,我就如他所愿,放快速度大抽大送,一时间他险些惨叫,好在他咬牙闷住,仍吐出狰狞,“呃啊!……哧!……你、你轻点……” 是不是?最后还是要慢慢来嘛! 然,我轻点、慢点,他又忍得满头汗。关切他是否要停下,却又不肯让我拔离身体,反紧握我的手臂,言说继续。 令我感到些许惊奇的是,初次遭到肉刃侵体的政战官,照里说在这番痛楚折磨下的老二应该是缩成老么,却不见其痛到萎靡,竟依旧是亢奋姿态,那流滴而淌的透液没少过。 “舒服吗?”我直接问。 “还、还好……呃啊!……喀吓……”张着腿皱眉,忍痛回应的表情别有一番让人痴醉的征服感。 那……“甚么感觉,除了痛以外。”我稍稍推顶了一下下,摇晃出他的浅浅痛吟。 “很、很奇怪,说不上来……喀吓!……想上厕所又上不出来……”很典型的初次破触感受,只是不知道是前面还后头呢? “是后面比较想还是前面这根硬硬的比较想?”我捏了捏那根的硅头,挤出一点汁液,抹在圆肉上。 “前、前面……别、别弄……”他要我别去闹硬挺挺的肉具,可我一时手痒,对他说:“弄一下会比较舒服喔!”说着就握起来上下橹弄,身下也稍微浅插小撞,政战官在这之下痛喊浪叫。 捂着他的嘴要他压下声来,“唔呜!……哼呜!……”他喊了几声就拿开我的手,“赫嗯!……喀吓……呃啊!……”听不出是痛还是爽的呻吟,总之我动作持续,都插出感觉了,那种紧紧裹住你的分身不放,强烈摩擦肠壁的刺激,挑动你脑细胞最野性的一面。 我糙着政战官,拉得他的腿大开,那根晃动的肉具在我眼下不断分泌出雄汁透液,亮泽耀眼,我着它的手都黏呼呼地,真没想到被破处的政战官身体会这么捧场。 “赫嗯!……别弄、别弄了……赫嗯……啊!喔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你弄出来了……喔呜呜呜呜!……”他挺起脖子缩起小腹剧烈的射出一道道浊热浓白,散洒在他的胸口,“好多喔!”我赞叹。 然而在他献出了首次处男秀之后,我还没有想要退场的迹象,本想再多体验一些时候,却在他射得精疲力乏下的央求下,要我快点出来。 “那射在你身体里可以?” “可、可以……呃啊!……你快点……呃!”他也不准我去碰那个还硬硬的东西,说很刺激敏感不舒服。 在他说完之后,还花了一点时间才有想出来的感觉,最后的冲刺中,政战官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样子,呻吟声便得有点虚弱,当我把所有热滚滚的浓汁稠汤喂给他后,趴在他身上时,才得以感受到他松了一大口气的时候。 “后悔吗?”我亲了他脸颊说。 “来得及吗,都被你给蹂躏完了。”他的脚垂放在沙发上与地上,手在我腰间摸着汗水湿溽的腰,我听见他这样说,反驳道:“是你自己送上门,不算我欺负你,老实说,感觉怎样,痛吗?” “嗯,刚开始生不如死……后来就还好,但你是怎么感觉到会舒服的?”他疑惑问。 我狡狯的笑说:“几次之后,等那里适应了就会舒服,所以我之前的前几次都只能看着你在爽。” “真的?”他惊讶。 我点头,“当然。”撒了半点谎,只有第一次非常痛,第二次之后就渐入佳境,虽不至于像纯零号那样夸张的企盼着,但也还能享受一点。 政战官忽尔用关心的语气说:“辛苦你了,现在我才知道这么痛……嘶……”我慢慢拔出来,离开的瞬间他痛得缩了一下,两手捂着屁股哀鸣几声。 “不痛不痛,走吧,冲洗一下后帮你抹个药,免得你等等连坐都不能坐。”拉起他,半扶着他走进浴室。 而在这次“公平之役”过后,政战官足足痛了一个礼拜,前几天还特地去帮他抹一点药,看着那臀办间被捅进去的括约肌,泛着红粉水漾,像是在泣诉,更加地诱惑人心,要不是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早就硬来个几次。 妙的是,政战官后来想要肉体欢快时,不再像以往那样会半强迫,反而是温柔地抱着我,在耳边厮磨细语,直到我点头为止才会伸手探进迷彩服里。 只是,我似乎又被转移了焦点,忘了自己在意他已婚的身分,还在跟政战官勾勾缠,唉…… 今晚,我在他寝室里过夜,少见的几次寝室唱空城,让他得以抱着我这外来人裸睡,翻云覆雨完之后就直接裹着被,柔声对我说:“我身子也给你了,以后就好好在一起了吧,嗯?”他还没死心。 “我身子也给了你,不用负责没关系。” “啧,你又来,不行,大不了以后你想当一号我就给你当,别净拿这种事情要胁我要分开,婚姻跟爱情是两码子事。”他说到点子上,也承认了他与老婆之间的同床异梦,但,与我无关。 我叹口气,不想争说甚么黑白,他不觉得这事有对错,只管着我对他的态度,莫非我对他只剩下肉体能有强烈反应,心思则是逐渐远行? (十七) 在他肉身献祭后,政战官的苦肉计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接近一点。今日,营长把我们各连的连长与辅导长两人一组,分别叫进他的办公室里,问话兼布达。 问我们各连的士官人力多少,布达教育召集需要拨人手去当干部,看我们各连能够出多少人去协助,至于辅导长人选,我心里有底,应该是最菜的去,我望着自己连上的新任辅导长。 至于为什么不大家所有连一起进来,想也知道他老人家在耍心机顺便打考绩,啧啧。管他的,连上哨所轮班数少也是少带班跟安官的,好处理。 教召耶,令人生厌的活动,黑幕重重。 美其名是抽签,但是只要来过一次,往后八年内都会找你,哈! 大伙儿各自退出办公室后回到自己连上,可惜我还不能“擅自离开”营部,得跟政战官说一声,况且,我带了肉在身边,他怎么能够忍受在他眼里是块好肉的辅导长在我身边晃而不怕我心动呢? 再说,辅导长这水嫩新鲜的新货有趣得很,不把玩一阵子来排遣军中百无聊赖的日子是会遭天谴的。 是以,我带着忐忑不安的辅导长敲了营政战的门,清脆有力的响声犹如辅导掌此刻的心跳。 门后隐约传来“请进”两个字,所以我就大胆地推门进去,见到政战官独自一人在桌前打电脑,“辅仔,你又一个人忙喔?”我寒暄道。 政战官第一眼没看我,而是警觉地盯着辅导长,目光锐利,连我都觉得颜面生痛,何况是被直视的辅导长。眼看辅导长要不敌,我赶紧咳了两声,说:“这是我们连上新到任的辅导长,见过了吧?”我向他们两个介绍对方。 辅导长彬彬有礼客气的向政战官打招呼,不料换来的是一抹淡淡的,冷笑。 这家伙又再吃醋! “好了,既然打过招呼了,学长,我就先带他回连上去。” “这么快?”他有点不解,辅导长也不懂我为啥这么的干脆,单纯只是带他来打招呼后滚蛋的吗? 是啊,不然勒? “嗯,还赶着回去吃点心呢?”我推着辅导长走出办公室,却被政战官搭上肩,身后悠悠地飘来一阵怨气,“你好样的,当着我的面这样做。” 你才好样的,当着辅导长的面前这样说,万一他起疑的话,你政战官的威严哪里摆?我摸摸他的手背,侧脸轻轻地再辅导长看不道的角度啄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走吧走吧,下午茶噜!” 当我这样吆呵,面前的辅导长冒出冷汗,后头政战官散出更浓的幽怨。 量他也不敢跟上来到连上一起共进点心时间。 回到连上,一片祥和,除了脑子里踌躇着要找谁去帮忙教召之外,就只要坐在沙发上看辅导长张罗点心跟沏茶。 “教召的时候,记得把业务交接好,别让政战士太闲。”我接过他泡好的茶。 他一脸不解,问:“为何?” “一般经验,教召虽然是爽职,可是对干部来说是恶梦,没多少人愿意去,你最菜,当然你去当教召时期的辅导长,很闲啦,放心,也是可以回来准备点心的。” “是这样的吗?”他半信半疑。 我很用力点头,“是这样没错。”再来就是找士官人选,基于不想当黑脸,且本人是管连部的,士官的事情当然找士官长商量。 连上的士官长是个温和有礼的中年人,没近视,又单眼皮,不笑的时候有种看三小的味道,笑的时候有股是在笑火大的意味,简言之,有点难懂他,里里外外皆是。 有一点无庸置疑,不需去懂。公事上不用花心思,交代给他的,使命必达。 所以我把这任务交给士官长,要他明天给我答覆。最后就是接下来中秋节守备的问题,每逢重大节日、民俗礼仪,军中的守备就会是重点,一些大官不去放假,却爱到处巡视,平常闲的时候不来,烦。 因此,平常会闯祸的妖魔鬼怪都要特别抓过来施法贴符咒,制它们一时半刻不发作,免得我又要善后,再一次黑掉就可难处理了。 是以,在晚点名的时候我特别叮嘱暗示一番,如果有听不懂而犯事的,那就别怪自己遭罪受罚,毕竟,平常已经给大伙很多自由,如果得寸进尺或是该收敛的时候不知进退的话,我是不会赔进去死的。 意思说得很明白清楚,士官们不少是明白人,再傻的都知道要听话。 士官长的办事效率则是相当神速,当晚就寝前就回报给我调派去协助教召的人手名单,我稍微浏览一下,见到了敏感的名字,抬眼问他:“李班?”这一问,我就有点后悔,忘了士官长兴许不知李班的风花雪月,这样被我一提点,说不定来我自己都有可能遭殃。 结果士官长不仅仅是明白人,他还是个透彻事理的老江湖,知道不少消息,“他的事,不至于影响这次教召,再说,也算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连仔不妨藉机观察他。” 这番话,让我对士官长的印象有了别开生面的一页,试着问:“他的事?” “连仔,就是那次营长大为光火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不过那是个人隐私,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他族类的人应该不会没事找事做。”士官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单眼皮的目光黑瞳中闪透着令我感到一丝微凉的心思。 太过明白事理的人,不是给人安全感就是令人忐忑不安,士官长属于后者。 因为他自己表现得有点使人难以揣测他是左是右。 我知道士官长应该略有耳闻李班平时的风流,再怎样低调的人也无法抵抗去不听到李班高调的行为举止所生的流言蜚语。是以,就此打住,不再试探他事哪一个族类的人。 “也是,希望这次他可以知道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错过这次机会,还不懂要知所进退,那就神仙难救,请总统来都没用了。 之后,教召来临,在一堆重返军营的学长们冷热不一的脸庞中展开,连上带般的轮班也进入了黑暗期,好在只有半个月。安官的缺就拉几个待退老兵去值,他们很乐意,因为那比站哨方便,不用配带太多的装备。 在开始一个礼拜后,干部们正式迎接受召人员到来,忙碌奔波着。 我一早起床,心血来潮地,去了教召的营舍看看辅导长与士官们的情况,远远地就见到辅导长跟一位高挑的男子攀谈,脸上的眼神颇有意味,像是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总之,那一时间的冷肃表情被我看到了,辅导长沉着脸离开,那名男子还拉了辅导长一把却没拉实,被辅导长给甩脱。 心里一股声音告诉我眼前的这一幕,有故事。 半关切半八卦地跟了上去,来到辅导长的寝室,他见我跟来有些惊讶,“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看你们的情况,还可以吧?李班……有甚么动静或是风声吗?” 他眼神似乎松了一下,回答:“没有,异常的安分守己。” “嗯,希望不是风雨前的宁静。”我坐了下来,随口提问刚刚那名男子的事,说:“教召的人里头,有你认识的?” 辅导长的眼神冒出惊疑,又强行被他给镇定住,却没回话。 “刚刚跟你说话的男人是你朋友?那这几天你得好好照顾他,别在教召里头受委屈了。”拍拍他的肩膀,不多说,我便回到了连上。 连上此时正值晨间洒扫,一片温润祥和,弟兄们脸上泛着尚未散尽的睡意,握着扫具杵在连上个角落晃晃悠悠,一时间有如身穿绿衣迷彩的山魅小鬼穿梭,我见到这景象,不争气地笑了。 然,走进办公室,瘫坐在沙发上,沉吟间,过去一段时间都蒙辅导长早午问候以及茶点吃食招待,还有我们之间的聊天气氛。 思忖之间,也让我想起曾几何时,我与政战官两人的对谈渐渐多了一点针锋相对,还得要极力争取才能取得一点平衡,不若与辅导长闲扯的自在。 兴许是用情与否的在乎、不在乎吧…… 午时,饭厅不见士官长一如往常地出现,过去都三餐必定出现的他,一丝不苟地让我感到惭愧的他,希罕地没在饭厅镇场。 我问鲜少出现的副连长,“士官长外宿?”脑海并无签外宿单的印象,可能是我不在的时候,副连签了去。 “没吧?”见到副连的表情,更让我觉得奇哉怪哉。 随口问了旁桌的弟兄,只得到一个耸肩摊手的回应,更加重了我对士官长行踪的好奇心,但想来他是个谨言慎行的中年人,虽然难以掌握他的心思,可是都做到士官长了,不自爱的极为少数。 若真要出了甚么乱子,以他给我的印象,也是能自己压下就压下。换言之,传到我耳里的就会是天崩地裂的时候。 照旧地,很少把打好的餐盘里的饭菜用完,没吃完的就拿去厨余桶哗啦啦地倒下,是以,今天我又向打餐的弟兄重申他们的连长不爱吃太多。 在我宣布用完餐后自动下餐厅,起身离座后,士官长的身影隐约出现在车棚,穿过棚后的一片树林围篱,于是,我悠晃过去,尾随。 他走的方向是后勤的塔台,白色建物被新绿树丛环绕簇拥,自成一方宅邸,闲杂人等勿近。士官长看来不是闲杂人等,他自在地穿过这树丛,与白色建物错身,迳往更远的营舍而去。 循向望去,那不是教召营舍的方向吗? 那里有士官长认识的教召人员?看来这一场教召可以让我收获不少,所以更加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早上的教召课程被带去离这里有十多分钟车程的上课场地,碍于人数众多,一般的连上场地不敷使用,得另辟蹊径,安排宽广一点的地方。 士官长走进川堂,大方地与安官打招呼,我随之跟上,假借找辅导长的名义进去,然后就撇见士官长身影消失在一个转角,这一下,我担心会跟丢,有点快步奔走地跟上前,才转弯,就惊见骇人一幕,吓得我连忙回头靠着墙壁。 回头往安官那里看去,没见到安官,我索性放胆从转角偷窥士官长。 只见士官长压着一个我熟悉的人,热吻。 只一见那一瞬间,只瞧上了那么一眼,心跳加速得胸口难受得很,我深恐他们发现我的目光,在被他们的吻惊吓到后,便匆匆地逃离。 离开川堂时,撞见了辅导长,“学长,你怎么来了?” 辅导长的神情不复过去般泰然,想必是那个高挑的男人让他心虚了,我只问他:“李班最近两天还是没动静吗?” 他很肯定地摇头,我却是质疑,“你确定?” “学长你有听见甚么消息?”他唯唯诺诺地问。 实际上我没听说任何风声,此时,心乱如麻,又不能在他面前表露,不过倒想念起他的茶点,我挤出笑容,问:“你……有把茶跟点心带过来吗?” (十八) 辅导长在教召营舍里寝室相当简单,一眼就能看出不会久住,背包都直接放在柜子里,他还四下透露有时候会溜回连上洗澡,不习惯跟出社会的教召人员共处太久,还一起洗澡。 “你大可以等他们洗好就寝后再洗。”我喝着他刚泡好的大吉岭红茶。 “他们算是学长,且又不太受控制,来这里跟夏令营没两样,不犯错也不太听话,难搞得很,愿意集合就觉得他们人怎么那么好……”没等他说完,我就大笑,笑他不争气。 “你也太好说话了,不过这也是辅导长这职位的特色啦!” 话锋一转,没等他说话,我就追问:“那么,你有跟那位高挑的男子一起洗过澡吗?”说至此,辅导长脸色一敛,开始不自在。 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这令人胃口大开,减缓了方才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所造成的冲击。 “学长……我……”他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们该不会是……”我伸出了小姆指,弯了弯。 他犹豫一下,点点头,算是招认。 “所以那天我亲你,不算夺走初吻了?” “学长,你……在乎的是这个啊?”他有点不解。 我确实没太在乎他跟圈子有甚么关系,军中隐性的人不少,已婚生子的也不能否认甚么,幌子到处有。 再说,他跟我套进呼的感觉,很类似于圈子里的相处模式,很少有男人与男人间是用茶点在搭话的,这未免也过于心细了些,特别是在军中。 落差一但出现,要分辨就不难。 “那这次教召,你们有偷偷……”我呵呵地做了表情,他看出我的意思,直否认说是清白的、没胡来。 那次见面后就没在见面,有也是集合时瞟个几眼。 “后来是怎么没继续发展?” 辅导长欲言又止,我便说:“不想说没关系,只是问问,好奇。” “学长你会好奇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赫然,他的眼眸子一亮,想到了甚么似的,我瞧出他的领悟,微笑看他,说:“看出来了?” “没想到啊……” “早该在我强吻你的时候就要怀疑了吧,你也真单纯。” “我……我也只认识过他一个人……”意思是交友圈单纯,身心灵不算被摧残得太严重。 “那怎没好好珍惜?” 辅导长听了,有些委屈,说:“不是我不珍惜,是他……” “另结新欢?” 在一声长叹后,他点头,很没创意的戏码,却每每都会发生,“人之常情,你也别太难过,圈子里的感情观要比一般难理解,你得更成熟去看待。”说得我自己都有点心虚。 我敞开怀抱,要抱抱他给个安慰,起初他挣扎,见我张开双臂久久不放下,才迟疑地缓缓靠近,我一把直接揽进怀里,拍拍他,“放心吧,以后会有更好的人,就算没有,自己好就好了,嗯?” 没料到,他这一被我半迫拉进怀里枕着的脸,就此靠在我胸口,埋首。 轻轻用指尖掠过他短短细细又很精神的黑丝,淡淡地溢出些许的小帽与昨晚盥洗的洗发乳香氛,带点麝香。 一闻就是99元一瓶的那种便宜货…… 人工香精无碍于他抬眼后那股噙泪的惹怜模样,俊逸斯文透着成熟的脸庞,眼里虽有过去伤感所留下的不甘与委怨,可在那莹莹泪光泛闪下,竟成了动人故事,扣住此时我的目光。 半晌挪移不了,甚至,荡起心湖一圈涟漪。 连我都感到惊异地忍不住低唇俯印上他微张的嘴,再怎样凄楚也别一而再地重复诉说了,且将融为情欲。 这次,辅导长没多加挣扎,匀称的身材在我怀里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略为厚实的肩膀任我摩娑揉捏,辗转含吻着彼此的热唇,顺手带上了寝室的门,压在上头深吮。 赫然他警觉地要推开我,“姆呜……学长,停……”低吟的嗓浅振出欲迎还拒的语调,所以我不予理会,况且,下腹的熊火骤燃焚身,我放任理智被消磨殆尽的危机,在辅导长身上逞欲。 离身的迷彩服在他身上窸窣摩擦,一件一件如落叶风吹后飘零至地面。 他也想褪去我的,我不让他动手,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反压在床上,让他躺着,用我身上的迷彩服去磨蹭他已然一丝不挂的赤裸,“都脱光了,想不到你身材还不错……”他想开口,我又吻上阻止他说话。 用手拉起他一只脚,在那大腿内侧摸抚,从膝窝用指腹往下臀处抚去,摸到了一丝丝一丛丛的细卷毛发,再以食中指寻幽探访,撩摸那皱摺边缘,指间传来我抵达了私密处的消息,振奋着我裤裆里的蓄势待发。 我能想像从码眼冒淌出的蠢蠢欲动,已然呵湿了一片。 辅导长身下扬起如按摩棒的光滑圆顶亦然,水嫩浅粉地可口模样,宛如一口酥,不知细近一闻会否嗅得到诱人香气? 压贴在他身上,觑着他,“多久没有了?”我心里充满情欲地问。 他的身体肌肤敏感地告诉我他很饥渴,久逢甘霖的呼应着。 终于,辅导长自己伸手在我眼神示意下拉下拉炼掏出了那一根及时雨,即将浇灌在这一片久旱未雨的荒地,“学长……”他轻唤。 “想了?”我的手指浅浅地插了一小截,有些干。 用唾沫润一润才稍微顺利一点,可他被这一会儿的指插弄得呻吟浪扭一阵,“这么敏感兴奋?”我又试探几次,举凡每每碰触到那个私密荒园,在土表上摩娑就能听见梦呓般的轻吟,若是铲入了土,那生根的惊喜就会反应在他的身躯上,还有不断嘶鸣的声声唤。 我把老二递上他的嘴,“弄湿一点吧……喔嘶……”他一口吞入,到底。 粗长在他湿热的嘴腔里蒸腾不已,唇瓣内侧磨唧着,湿润滑顺磨滑,辗过茎身上的青筋,压叱里头或涨或沸的血液,逼出更多透滑汁液。 他的吸吮很生涩,只一昧地用舌腹托住龟首,贴服在包皮系带上,但这样也够了,每一下都吞吐到底的紧吸吮舔,或缓或快地来回,没多久就溢出他的唾液,整根也都湿亮。 我对他笑了一笑,抬起他的腿,将膝盖压在他的脸侧,彻底翻出那座小而精致的园地,用肉铲抵上,他扶着自己的阴囊,使那朵园里唯一的肉瓣花蕊绽放更盛。 锄禾一下,皱眉张嘴,呜噎一声,忍着疼痛中,粗长便入了头。 “进去了……”我说。 “学长……”在他叫唤下,身体又往前进了一步,他伸手解开我的迷彩服,拉起内衣,摸摸我的腹部,顺沿而下也拉开了裤裆头,在我的耻毛上摩娑。 此时,我已将肉杵杵进他的肉躯,他一脚勾着我的腰,一脚被我压抬得老高,在摆腰起伏中晃动。 “赫啊……学长、赫嗯……” 呻吟到底的语调显得细尖,“学长……好粗……赫嗯!”他的叫声重新燃起我没跟政战官旧情复燃时的英姿焕发。 我还以为他会痛得需要适应一阵子,没想到她很快就能享受这饱塞的乐趣。 叫声与他说话时的音调大不相同,若说平时谈话是斯文如朗诵,那此时床浪嗓音就如同春光明媚,都喊到树梢般的轻细。 每一句都钻入了我脑海神惊,刺激着身下激烈。 “很久没有了吧……这么紧,学长我弄久一点好不好?”我稍加重力道略微撞击,似乎顶着很令人翻腾的地方,辅导长只是闭眼张嘴呵喘,嘴角还沾着一沫口水,没回应我。 肉身相击,荡出血脉奋张的激昂,整间寝室仅剩呼喘,与鼠蹊碰撞股沟臀瓣的彻响,“赫嗯、赫嗯、赫嗯、赫嗯……学长,赫嗯!……”声声唤、句句喊,他喊一声学长,我就觉得有责任要让他多舒服一点。 于是乎,无不卖力。 我打了赤膊,半褪下迷彩裤,跪压在床上继续驰骋这俊逸无匹的宝马,用自己的肉杵作鞍,整张床都伊呀作响,顾不得是否传出了门外。 甬道内温度激增,摩擦更炽热,我将他翻过身来背对着我,继续抽插拔送,从身后入体的包裹更加舒适,夹得更紧贴,没几下就感觉到被逼得阴囊紧缩,将发未发。 我告诉他我有点想出来的意思,却听见他说:“再一下……”我索性就真的抽送了一下,而他又说:“多一点,学长……”这时候我侧躺上床,把裤子、靴袜都脱了,跟他一样赤条条地在床上,侧抱着他挺入。 边抽插边在他耳边细喘,欣赏他享受的脸庞。 也一面不停地撑开他的肉体,想像那小而紧的地方被磨出粉媚的模样。 保持着快而规律且有力的抽送,拉起他的脚操弄,不知多久,我感觉到他抬着的腿有些颤抖,随即又撑开他双腿,俯压在他身前再次贯入他身体。 扶着他的肩加快速度不停冲刺,像要把那紧沃的肉壤给翻松。 “啊嗯嗯嗯嗯嗯……”呻吟声也被撞得晃抖起来。 他的叫声满足了我的期待,“这么舒服吗?”辅导长跟我的头发、额际,甚至是肌肤都被汗水湿透,两人体温越发高涨,欺近他的脸都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温湿,从他兴奋的毛孔中冉冉而出。 赫然,拔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我托起那还算结实的白皙臀肉,眯眼观望中央那朵原本粉嫩,而今却被折腾出一抹银媚的艳色,湿漉漉地。 随后,“给学长吧……”一根再进,长驱到底。 “赫嗯!”辅导长缩了缩脚,我把掌心搭在他的脚掌心,往前推开他的腿,“自己打出来给学长看。”我说。 他在被抽送的摇晃中握住自己的银具,上下随着晃动而套弄。 “想射就射出来,别憋着。” 我渐渐顶得厉害,每一下都让他震颤,撞在他臀肉的声响更为清晰,“赫啊、赫啊……学长……赫嗯!……” “喜欢吗?” “喜、喜欢……赫嗯!……”他微张的唇娇吐着。 “射出来给学长,嗯?” “赫嗯!……嗯……啊嗯……” 再忍了一阵,见他套弄的手放快了,并且吟喊着:“要、要出来了……” 同时腰下冲刺顶撞,剧烈地。 “出来!” “赫嗯、赫嗯、赫……啊嗯嗯嗯嗯嗯嗯!哼嗯、哼嗯、哼嗯……”达到高朝的娇嗔呻吟,也把我的热液给诱出,“学长也给你了,吼嘶……喔呜呜呜呜呜呜!……吼嘶、吼……嘶……”紧贴在他的股沟稍微扭挤,把汩汩经验灌注进去,再用手将他射在腹部的黏稠抹满他的胸口,“好多、好粘喔……” “学长……” 见辅导长两手瘫在床上,双脚还开着,我的肉杵仍在他身体里,还没软。 “再一次?”我压着他的腿说。 他挣扎,“不行啊,学长……喔嗯!” 这种事,没有甚么不行的,政战官都能逼得我一天好几次了,那我应该也能让辅导长舒服地瘫软个几次。 “等等他们就会回来了,学长……赫嗯!” “你就在他们回来之前,再给我一次就好……” (十九) 教召结束后的当天晚上,我让前去支援教召的士官们都可以睡通,直到隔日的中午过后再开始排哨,辅导长就没这么好命,他一早就得去军官巡哨。 在教召营舍里的肉体接触之后,辅导长并没多说甚么,反而是我在拔出来帮他清理得当下,问了:“这样,你算是我的人了吗?” 然,却得到了一个摇头,“我知道,圈子里肉体取得很轻易,今天虽然跟学长一起体验到了,可是,我没办法对学长你有感觉,我是说感情上的……” “我明白。” 原来,他比我还理智…… 现在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 以为跟辅导长的性关系会让我因为愧疚而盖过那天在教召走廊上看见的一切,结果不然。 甚至,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政战官在打了不知道第几通电话,而我都不予理会之下,不意外地,出现在我的连上,直闯办公室,视安官如无物。 “你又再发甚么神经了?”他带上门,冷言冷语地。 若说恶人先告状是这副德性,那我兴师问罪也实属该然,随即就脱口而出,逼问:“教召那时,你跟士官长做了甚么心里有数。” 第一次,对,第一次见到他惊恐地张大着眼,愣了。 我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他跟我比起来,谁比较能让你舒服,嗯?”我往前走一步,他就退了一步,直接贴在门板上,没后路。 “你、你怎么……” “我亲眼看到的,所以,你没有解释的余地。” 他冷汗冒了出来,“那、那我认错……”伸手想搂我的肩,下意识闪过。 “他成熟有魅力的嘴唇,软吗?” “我、他……” “操弄起来,紧不紧?” “你别这样……” 我的语气始终冷淡,极度不悦,生平最忌讳有人对我说一套做一套,尤其是对我有过承诺的人。 说甚么都很难让我把分数加回去了。 “好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分数,归零。”我回到座位上,坐下,冷眸看他,不把他当政战官看待,“道貌岸然的家伙。” “我跟士官长只是……”就说他没有解释的余地,所以我打断,说:“不管甚么理由,你能做的、你已经做的,我都能做,你没理由再管我甚么。况且,学长你都有家室了,真的也该收收心,别在这圈子里瞎混厮搞,不会有结果的。” 我最后劝阻他,也告诫自己。 “我……”不让他说,我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自私,不顾别人的感受,不管别人的人生,只顾着你自己家庭情场两得意,实际上,你根本甚么都给不了,婚姻是你用来掩饰的工具,小孩是附属品,至于我,是牺牲了。” “你不是,我马上回去办离婚……” 他慌了,又说出没道理的话,我不高兴地看着他,说:“离婚也不能弥补甚么。你已婚,我能忍则忍,但你跟士官长的事,这顶绿帽子我不想戴,如果没甚么事的话,我要去巡哨了,有机会我再去营部拜访你老人家,政战官。” “别这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士官长发生关系……” 我不想听解释,直说:“没关系,从今以后你想跟谁怎样都无所谓,反正在我看到你跟士官长的亲密接触后,我也去找了人开心舒服了一下,至于是谁,你到死都不会知道。” “你怎么可以!”他怒了。 我讶异他的大男人主义这么根深蒂固,“你可以,我怎么不可以,公平你懂不懂?” “我不是也给了你,已经公平了啊!” “你让我戴绿帽,我当然也要送你一顶,好了,我不想听甚么五四三,你如果要闹到全营全旅都知道的话,你就尽量在这里吵吧!” “你、你不要逼我!”他咬着牙,把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底咬了一次。 “到底是谁逼谁!” 政战官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沉吟了好一会儿,这过程都让我觉得他在处心积虑着甚么阴谋诡计想要构陷谁…… 然后,他睁眼,带着怒意转身默默离开。 我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且在与政战官闹僵之后的将近一个月都老死不相往来,而我对于士官长的身分虽然明白了,却不知他们之间的事。 所以,我去找了连长同学,他那里一向有着比我新的消息。 一到他连上,安官通报一声后,我便拎着饮料进去他办公室,却不见人影,在我纳闷时,他从寝室走了出来,只穿一条内裤,“进来说吧!” 于是我跟了进去。 床上一片凌乱,被窝中还藏了一个男人,“你也不怕我说甚么吗?藏了个小男人在床上。”我说。 “谁叫你不先通知一声就直接杀过来,我也才刚高朝完,来不及冲洗。”他无所谓地说着。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你们先去冲洗吧,我看电视等你。” 他床上的那个小男人我也并非陌生,之前有一面之缘,也听连长同学抱怨过几次,见那个小男人害羞地摸下床,被连长同学一把抱起赤裸的身子,就往浴室里去。 没多久,里头传来似乎梅开二度的声音,这家伙…… 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他们两个又是赤身裸体的走出浴室,至于我为何没回避,大概是想看好戏吧!只见那个小男人害羞得看到我还在,就躲在连长同学庞然赤裸身躯的后面,害我眼睁睁地将那根垂晃晃的毛绒粗肉条映入眼帘。 “洗真久……” “会吗?”他把小男人穿好迷彩服,就打发他出去。 我看着那小兵仔的模样,回头问他:“那是你先前说的小朋友?”就是之后变成小辣椒的那位。 “是啊,可爱吧,呵!”他得意地说。 “你还不穿上衣服?”我背对他,又说:“不怕你那位小朋友之后知道你袒裎跟我谈话,吃醋?” “不怕。”不过他还是意思意思的穿上四角内裤,坐在床边,问:“说吧,遇到甚么难题了,让你这样有耐心等。” 我把所见所闻以及跟政战官吵翻的事跟他一五一时地说了,他听了之后不以为然,一脸局外人的模样。 “你没想法?”我追问。 他耸肩,“我能有甚么想法,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三十好几了,他想跟谁做爱,你管得了吗?再说,已婚的还想沾染圈子里的肉,在我看来就是种错误,你还要跟他瞎搞下去?” 之后,他说了一句:“大不了,闹翻了就跟他老婆说去,哈!”这主意比离婚更烂。 “所以,你也赞同我跟他保持距离了。” “你能吗?但万一你可以他不可以的话,你怎么办?” 这就是我想快刀斩乱麻却越斩越乱的原因,“因为这样才来找你,他就是不肯。” “他拿离婚来让你为难,实际上,我不觉得他会这样做喔!”原来离婚也是一种污点,多少会影响长官在心目中的印象,连安家都做不到,如何安邦,这是很八股的想法,却在军中很适用。 的确,我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他真的够失去理智,就逼他去离婚也不关我的事,再说了,连长同学还跟我说了一个方法。 “你如果不想见到他,就请调或请辞啊!”说得一副跟他没关系的样子,不过也是如此,他才能说得这样干脆,看得比较清楚。 “请调吗……嗯……”我想了好一会儿。 后来,我问连长同学他连上一位曾排的事情,想请那位曾排帮个忙,但被他阻止,说:“想问甚么我帮你问就好,不建议你直接找他,万一他提出要跟他上床才能得到情报的话,你怎办?” “那也没关系,上就上。” “可是被抓包后,会把我连上给牵扯进去啊!” “吼,原来你是怕被拖累。”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能到现在没事是爽假的喔?”他又得意了。 过了几天,连长同学一直没消息,当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说我想过去一趟的时候,他却说了很欠揍的话:“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了哩,拖这么久才来问我,就都要忘光光了。”他其实早在我去拜访他的隔天就问到了一些事情,却不主动告诉我,还让我等了这么个几天,真是恶趣味,活该他的小朋友越来越泼辣,报应。 他在电话里直接给我了交代,说出士官长与政战官之间的爱恨情仇,不说则已,一说才知道政战官来到这个营之后,婚前就已经跟士官长有染。 在校时,是我跟他关系匪浅,后来因为他结了婚,我不得不刻意保持距离才渐渐疏远,而士官长则是婚前就有了关系,这重叠一下就不难得知政战官在与我交往的时候就犯了糊涂事。 虽说是糊涂,可是这种事情不可能都装没事,再说了,我与政战官重温旧梦前,说不定他与士官长之间仍保持联系,甚至我们重新好上的那段时间里也继续有染都难说。 难怪他都不辩驳,直接认错,原来是铁打的事实,一查便知。 “充其量,你不过是个小四。”连长同学最后补这一句。 甚么小三小四,管他吃屎喝尿,毁诺了就是毁诺,至于士官长在连上与我的互动很一般,若不是不知情我跟政战官的事,就是单纯打炮寻欢罢了。 再不然就是他成熟理智得可以,不动声色。 后来,我问了连长同学的看法,他说:“根据宫廷剧的做法,你如果爱他,就要学会装傻与忍耐,如果不爱了,就是保持距离,甚至是出宫。”有问跟没问一样,第一,现在是现代,装傻与忍耐只会是牺牲品;第二,这里是军中,没有出宫这种事,除非是退役。 可是为了这种事情申请提早退役,不值得。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慢慢回来,回到了学弟被调走之前的那时候,我是怎样保持理性与原则的。 本来,我们就已经分开了,要不是李班的事情让我去找政战官帮忙,也不会沿续了这一段错误,既是错误,那么就该用正确的方式去结束。 不能一错再错。 黄昏,我独自在营舍副近的路上慢跑,跑得全身喊水淋漓,畅快无比,此时,政战官骑着档车追了上来,我们停在路边说话。 “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是希望我一直来找你吗?”他扬起眉毛,倚坐在座垫上,一副想轻松面对的样子。 我虽然不是很开心,还有点伤心,甚至不甘心,可是呢,连长同学说的没错,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你瞒着我太多事情,我们也无法回到过去那样了,成熟一点吧,你都当父亲的人,还这样看不开放不下,别忘了,受伤的是我不是你,就算你要缠着我不放,发生这种事情,你也总得让我自己好好安静一段时间吧?” “不缠着你,你就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不理不睬。” “你有全力追求你的幸福,你的感情,我也可以。” 他站起身,抓住我的肩膀,“就算我跟了士官长有性关系,但那也仅只于此,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至少,在军队里的时候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相处,放假就出游,当时不是很愉快吗?” “可现在不同了啊,大家好聚好散吧……”我挣开他。 他把我抓进怀里,吼说:“散你个头!” 看着他眼里的热切,能感受到他是真的不愿意放弃,但我不懂,为何他没想过要珍惜,就算想过了,可是行为却又违背着。 再次挣脱开他,说:“在我能跟除了你以外的人上床后,就确定对你的感觉,淡了,那就让他淡了吧!” 他想说话,我抢着继续:“学长,我累了,我想要一段光明正大的感情,而不是隐藏在你的婚姻下苟且着,再说,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你,只能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不想再有其他的……”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不要逼我……” 他的眼神很急,急着想解释,却又有甚么难言之隐,或是还藏着掖着甚么。 “学长,先回去吧,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 他又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跨上档车,说:“我唯一错的,只是结了婚,其他的事,我没错。”说完,他就驱车离开。 (二十) 当晚,我辗转难眠。 反覆思量他说的那句话,如果他没错,那甚么是对的? ……莫非话中有话? 于是,冒着被杀的危险,去了通电话给连长同学,“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我想找你谈谈。” 披星戴月地来到他连上,他罕见地出来迎接,然后带我进办公室里。 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他沉吟了下,又耸肩,“他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搞不好是安抚你的。” “不太像。” 他遇到我们之间的事情通常都会有点失去理智,可他黄昏时说的那句话,很像是他会说的,不太是随口敷衍。 我有这样的直觉,却没有线索可以依据。 连长同学倒是说:“查吧,现在能查的就是士官长了,可是,我建议你直接问你的政战官,如果有所怀疑再去查,免得节外生枝。” 听起来就是要去找政战官好好谈一谈了,只是现在这种尴尬时期,跟谁见面都不妥,特别是我不太想见到他。 而自从掠下话离去后,他也就没再打电话过来,简讯也没有,甚至去营部刻意闲晃找同期的聊天,也不见他的踪影。 彷佛一切回到了以前,我做我的连长,他当他的官。 我一个人在连上附近散着步,心中忖思着一些人,像是李班、士官长、辅导长、已经在上个月退伍的安官、还有几位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弟兄,才知道男人之间的特殊情谊,蛰伏得如此自然,平时不发作便罢,一但碰触了就不可收拾。 李班最近倒也没甚么太大的动静引起我的注意,或许是我已然习惯了,如今我烦恼的是那个士官长,政战官连提都不提,直接就认了,以他舌粲莲花的程度,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花了几天观察李班,看上去他与士官长素不往来,只跟几个固定的士官交好,至于士官长,我不得不说他小心谨慎得令人感到老谋深算,平时沉默寡言,偶尔开开弟兄玩笑朗笑几声,其余时候就像个成熟的中年人一样,在连上过着半退休的日子。 将近两个礼拜,我像个卧底一样在连上有意无意的打探,碍于主官身分很难跟弟兄过度亲近的套消息,且他们也未必就喜欢与长官交好,是以能够掌握的资讯有限。 不过士官长的习惯是知道了几个固定的,排除掉可疑的部分,把不属于习惯而又是临时出现的举动放进来考虑,得知有某些时候他会鬼祟地打电话,扬起一抹冷笑,说几句就挂断。 之后,人就消失。 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此时我想起跟政战官之间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连系,心想我跟他之间就真的说断就断了? 就在隔两天的下午,连上弟兄午休时间,我正巧看见士官长鬼头鬼脑的讲电话,然后人又消失,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说不定就像在教召大楼撞见的那样,他去找政战官了。 索性我也就去找政战官,先斩后奏。 到营部才从政战室门口打电话给他,没接。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很矛盾。于是我绕到外头,想从窗户的缝隙听看看里头的动静,却徒劳无功。 看来真的没人在。 突然一声桌椅挪动,摩擦地板发出的声响,推翻了我的以为,当下可以推测政战室里有人在,只是不知道在做甚么。 门窗紧闭,难以趁隙而入,所以我就守株待兔,也正好值勤的安官是我常见到的人,还能聊上几句,等话题说开了,就一面等一面打旁敲侧击一些小道消息。 我随口问了下今天谁在政战室,安官很自然地就说是一位中年士官跟政战官在里头,这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想。 在午休时间将尽之时,那扇门打开了,我刻意退到了别人视线看不到我的角度站着继续跟安官说话,在确认脚步声没有朝我这里来之后,再换个角度站出去一点,想认一下是谁从政战室走出来。 不出意料之外,那从侧门走出去的背影是士官长。 我藉口想起有事找政战官,就先跟安官失赔一下,敲了敲政战室的门,门一下就开了,“还想怎样……”政战官一脸不悦,但看到是我,改口道:“怎么是你?” “反正不是来抓奸的,我有话要问你,进去说话。”我推了门迳自走入,在沙发边靠坐着,政战官关门后走来,见他的衣着模样松散,明显就是刚刚有过甚么。 “你知道你连上的士官长来过了?” “嗯,也知道你们刚刚办完事。” 他眸里闪了一下,才说:“我无话可说。” 我走向他,抓着他的上臂,严肃地问:“这不像你会说的话,更不是你的个性,有甚么难言之隐吗?我不相信你跟士官长之间的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政战官疑惑的哦了一声。 “因为你刚刚开门的那一脸不爽,不像是舒服过后的脸。”我把他推到墙上,压着他,“告诉我,你们之间怎么了?” “没甚么,你就趁这个机会跟我疏远也好。”他看向一边说。 “我可以自己查出来,只是我想亲耳从你嘴里听到,再说,就算我要跟你保持距离,也要你亲口对我说。”我扳过他的脸,要他看着我。 “……你……” “说啊,你亲口对我说你要跟我保持距离,你说了我就不追问,然后从此恢复到我们之前那样只剩下公事。”放开他的脸,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叉在胸前,盯着他等答案。 一时半刻过去了,他甚么都没说,接着是缓缓绕来我身边坐着,“唉,别问了,你知道那种话我说不出口……”他眼神暗淡,长叹一口气。 此时此景,他这样的态度很反常。 “要我别问,你就说,还是你想怎样才愿意说?” 政战官手肘抵着膝盖,抱头搓搓头发,抹了抹脸,抬头看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问那么多做甚么?我点头。 “可你听完了,不能瞧不起我。” “别忘了,你的分数已经被我扣光了,没有甚么瞧不瞧得起,快说。”半开玩笑地说。 他沉默了一下,做了决定后才娓娓道来。 说着说着,他越说越不甘心,脸色也越沉,他靠在我肩上继续把发生的事情说完,当最后一句结束后,他抬眼,很柔弱地看我。 头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般脆弱的眼神…… 我心软了。 “他就这样一直威胁你?” “嗯,我的钱、我的身体,人财两失啊……”他又说:“其实,早在之前我已经被他硬上过一次,所以那次让你当一号的时候,不是我的第一次……” “白痴喔,谁管你第几次,重点是我没想到士官长会是这样的人,你也真不小心,被他抓到这种把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回头……百年身也未必换得到。 政战官栽了个大跟斗,他在跟我重修旧好之前,在网路聊天室里遇到了士官长,两个人没甚么聊天,只是约好视讯打枪,可几次之后,没想到士官长偷偷录了政战官的手银影像,拿来营部趁无人的时候放给他看。 从此,政战官就被予取予求。 表面上风光,可士官长一通电话后,政战官就得配合,虽然基本上士官长是个老屁股,很享受当零号的滋味,却也会有兴致来的时候,就上了政战官一次。 他们还外宿到旅馆里头,把政战官绑在床上,操弄到政战官精疲力尽,还因此曾一度去看医生,说是尿道使用过度有些发炎。 “看不出来士官长口味这么重。” “他重点是在勒索我,肉体关系只是附带。”每次办完事都会向政战官要个几千几万,刚刚也不例外,听政战官说,方才给了士官长一万。 “在军队卖屁股喔?” “哼,他跟你连上的李班差不了多少,只是一个要钱一个不用钱。” “可是凭你的人脉跟势力,还压不下他吗?” 政战官摇头,又叹气,说:“难,他很谨慎,没有甚么消息新闻,连家世都清白,让人不懂他为何要这样作……” “一时糊涂吧,你没问他要钱做甚么吗?如果他没要养家活口,或是吃喝嫖赌的,赚这种钱要做甚么?” “我管他这么多,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影像销毁,免得一直被他威胁。”政战官说得愤慨。 一时间我想不出法子,既要不曝光又能解决掉士官长,弄不好而打草惊蛇的话就完蛋了。 此时一闪灵光乍现,我眯眼觑着政战官,“可我总觉得你不可能因此就让他对你需索无度,一定有在暗中做甚么,准备给他死。”毕竟,城府之深,我想应该很少有人深过政战官。 我接着说:“反正你跟他做爱也不吃亏,亏点钱而已,以我对你的了解,不会这样善罢干休,否则也不会因为一点小醋就把我的学弟给弄走,说吧,你是不是也要弄士官长?” 嘿嘿两声,政战官坐起身,换他把我搂进怀里,贴着我的脸颊说:“想不到知我者莫若你,既然一时间反抗不了,又要花钱被玩,我就忍忍无妨,找时机扳回一城。” “是啊,插了这么多人,也不差他一个屁眼。” 政战官抱紧了些,有点撒娇地说:“说甚么呢你,那种灵肉不合一,又劳民伤财的事,再怎样也没有你在我身边好。” “啧,肉麻,你刚刚的颓靡样这时候怎么就不见了?” “知道你关心我还看穿了我的心思,开心啊!”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亲,顺势把我压倒在沙发上,趴着腻着说:“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嗯……” 只是抱一会儿不是他的作风,特别是我又在这里,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碰着我裤裆,还在我半推半就下得逞,把彼此身上的迷彩装束给脱到地上,赤裸地在沙发上抱着,小寐十几分钟。 再之后,我想起身回连上了,他又不准,硬是要亲个几下才肯放人,结果,不亲便罢,一吻下去就有生理反应,两个人都瞬间充血硬挺。 重点是,他才跟士官长结束没多久,还可以再展雄风,实在让我有点担忧。 只是我的担忧没有用,还是被他给征服,他要我趴着,他从后头挺了进来,“喔嘶……好热,还是跟你比较有感觉,而且不用小套套。” “你、你跟士官长就……呃嗯,就有用套子喔……呃嗯!”一阵子没做这种事,一下子就被扩张撑开来有点让人难以形容。 他几个上下,磨得我很敏感,“当然,士官长他敢玩却很怕得病,我跟你是是知道的,所以可以放心射给你……啊嘶,多久没弄了,这么紧……你别夹啊……” “我没有……哼嗯!” 政战官扭着臀部,边在我耳边细语,“我真的很高兴你来找我,还可以这样跟你贴近……啊……有点想……喔嘶、喔嘶、喔呜呜呜呜呜呜!”令人惊讶地,没几下政战官就出来了。 折腾几下,他就倒在我背上,傻笑说:“哈,这次是我最兴奋的一次……好快喔!”接着,他拔出来,要我躺着打开腿,他则趁老二还硬的时候再插进来,帮我打起手枪。 “插着打比较舒服吧?” 我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加上我没料到来找他会又献身,在他把我给弄出来之后,一股精疲力尽涌上来,“别、别弄了,都出来了,呼……” 他作了让我吃惊的举动——政战官把射在我胸口腹部的经验都舔吃干净,“味道还不错。”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士官长的威胁中,怎可以这样自得其乐? 似乎他也乏了,不怕有人来找的顾忌,趴在我身上就阖眼休息,说:“等等再走,这段时间我其实很想你,根本就不想再回到以前,好不容易因为你学弟的事情让我有机会帮你,跟你有交集,重新在一起。” 老话一句,“别忘了,你是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人了。”我提醒他。 “那又如何,我没亏待过谁,当初结婚是家里的意思,长辈不好忤逆,就结了,反倒是我对你亏欠比较多,让我在军中好好补偿你。”之后他伸手发誓,玩起古人那一套,“不过我发誓,你还是可以交男朋友,而且你交到之后我就跟你保持距离退居好友的位置,绝不阻挠你的幸福。” “你这么死缠烂打,鬼才跟我交往。” “没人更好,本人整个人都送你,哈!” (二十一) “送我我就要吗?”轻轻推开他,他也由我去推,晃了一晃又黏上来赖在我身上。两人身上不是经验就是汗水,这偌大办公室可没有地方能够冲澡的啊!正愁要怎么瓣的时候,政战官拿出一盒湿纸巾,“来,我帮你把全身擦干净。” 他扬手一抽,抽了张湿纸巾就往我的股沟擦去,冰湿的温度让我猝不及防地缩了一下,还呃嗯地呻了声。 “这样擦很舒服?” 没想接他的话,只催促他赶紧擦一擦,整理整理好放我回连上,虽然又露出百般不舍的脸色,却是万般无奈地必须送我离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把迷彩服穿戴整齐,“终于,等到你帮我宽衣跟穿衣。”他抓了我的手,亲了手背,腻着低沉地唤了声:“老公。” “少来。”抽手,没这么好的事。 趁他还没死皮赖脸要我赔他晃来晃去的时候,身手矫健地闪倒车棚去牵车,他也跟了上来,一手搭在龙头上,“保持连络吧。” 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还有,别跟士官长摊牌。”叮嘱了一句。 “我没那么无聊。” “怕你为了我去跟他闹啊!”他笑说。 我啧了一声,想翻白眼,“无聊!”发动车子,催几下油门,对他喊:“滚滚滚!”他让开了路,在我背上拍一下,“去吧,我的皮卡丘!” “你娘勒!”边骂边驱车扬长而去。 话说,我不是回连上,而是又跑到连长同学那里看着他对我翻白眼。 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听他牢骚:“你是要来几次啊?这次又是不请自来,刚刚我才要去把我的小朋友叫进来快活一下,就冒出你这个程咬金。” 我虽有歉意,可是听他一讲就烟消云散,“又不是甚么正经事,大不了你帮完我之后,我请你跟你的小情人去玩一趟。” 这块大饼丢出去,香喷喷地,连长同学被诱惑到了,一脸垂涎追着问:“这么大手笔?那我要去花东的民宿住上个几天几夜,再跟我的小朋友大战几百回合!”接着又说想去的行程,一连串地听了有点吵,伸手打断他。 “事成之后,这些都好说,容后再议啊!” 他兴头被泼冷水,玩兴一熄,摊回他的座位,懒散地问:“说吧,到底要帮你甚么。” “帮我打听我连上的那个士官长,然后扳倒他。”我把政战官遇到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他一听之下,睁大着眼像是前所未闻的惊讶,直呼:“真的假的?!那我也拿来威胁政战官,叫他让我上个几次!” “最好是你想死就这么做,我不弄你他也会把你给做掉。” “呦,前些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想离他远远的,现在又舍不得,捧在心肝脾肺上转圈圈了。”他酸溜溜地。 “你连续剧少看一点,学甚么姨娘妃子说话,恶。” 显然被我说破,他怔然一笑,“这样也被你知道,可见某人看的也不少,呵!”呼尔他凑到我面前,近得都能嗅到他成熟男人的肤香,听他说:“那么你让我上个几次,当作前订……”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捏嘴。 紧紧地捏着叨念他:“色欲薰心也不是这样做买卖的,好歹看对象是谁,你若不帮,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政战官,反正你也知道了他的事,他铁定不会放你善罢甘休。” 我轻轻掠下狠话,说得云淡风轻不关己事,军中嘛!要懂得怎么闪,闪不掉就要懂得推,推不掉就要知道怎么相害。 一起黑掉就两不亏欠。 “你、你学坏了,呜……”他揉揉被我捏红的脸颊。 爱惜羽毛如他,若是跟人拼个鱼死网破,那这些优游自在的日子也就到此结束,之后得看营部长官脸色度日,盯得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政战官一个心黑、一个腹黑,就算我心肠再热也会冷得打寒颤。” “少在那边牵拖人下水,心黑腹黑都是他,我可是天高皇帝远的乖乖过日子,是你自己来搅乱我还说哩!” 有求于人就少说两句吧,是以没再多说甚么浑话,“一句话,帮不帮?” “不帮行吗,你都威胁成那样了……” “干嘛这样,你若没能力,我找你就太高估你了不是?”捧他一下。 他沉吟半晌,忖了忖,啧了一下,“好啦,我知道怎么做,过几天有消息会通知你,跪安吧!” 又是宫廷剧戏码,“好,那本王回府等你的好消息。” 连上晚间的夜间操演照表操课,夏夜有蚊,闷热。 我恩准那群卵蛋兵可以不用全副武装,可以脱迷彩服坐着发呆等时间到,不用搞得满身大汗,免得连上弥漫一堆汗臭味。 窝在办公室里吹着电风扇,看我的报纸。辅导长很诡异地轻轻敲了门,没等我应声就摸进来,“学长。”手上拿着一盒蛋糕,还有一袋饮料。 “哪来的?”我放下报纸,纳闷地问。 “政战官给的,要我拿来给你。” 甚么?!这里头不会有鬼吧?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给我送吃喝的来,就不怕我饱暖思银欲吗? 顿时警觉心起,质问:“怎么可能,你老实说怎么回事?” 辅导长一脸不解,仍说是政战官给的,让我觉得会不会是串供…… “学长,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打开蛋糕盒,摆上饮料,还帮我插了吸管。 以为我不敢打过去求证?我就打! 政战官一接到我的电话就兴高采烈地问我有没有拿到辅导长帮他送的爱心蛋糕。没想到还真的是…… 我问他这么拐弯抹角的是做甚么,他说:“不方便去连上,最近要更低调一点,就把辅导长当作跑腿使唤,哈!反正我也是他学长。” “坏心眼。” 闲扯几句后挂上电话,才放心的跟辅导长在办公室里边聊边吃着点心。 “来连上也一段时间了吧,还适应吗?政战室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这个初来乍到的菜官?” 辅导长脸一低,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学长你很照顾我,没受委屈。” 这副羞涩的模样是怎样?…… 他抬眼,支支吾吾地问:“学、学长,我可不可以……” “甚么?” “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今晚。” 险些把喝进嘴里的饮料给喷出来,这家伙铁定是不知道我跟政战官的关系才敢这样要求,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又说:“那次跟学长你做了之后……我、我一直很想学长……” “停,你要想清楚再说。”马上阻止他,都成年了,怎么可以被人上了之后就想以身相许地说话。 他愣了一愣,脸一委屈,就低头不语了。 靠,这样不就显得是我在欺负他了吗…… 然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阴沉,很哀怨,很让人不想待下去,彷佛好兄弟进驻,死气沉沉。 阴郁啊…… “啧,好啦,就一晚。”念在那次是我上的他,不好推开,就勉为其难,“不过,床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着睡不舒服,你睡沙发。” “喔……”原本消失一瞬的暗沉气氛,又恢复了。 “好啦好啦,我寝室里有躺椅,你就睡那里,这是我最后让步,再多就给我滚。” 没想到他转哀为喜,扑上来抱着我,“谢谢学长。”像个大男孩,稚气未脱呐! 一答应就悔不当初了。 辅导长夜里顺藤摸瓜的爬上我的床、我的身体,腻挨着。 推摇不开,死活不走,彷若鬼压床。 我只好拍拍他的背,像哄孩子入眠,“怎么啦?” “学长……他有男友了……”如鲠在喉地说。 原来是心里受委屈,情字写不全,缺了一块,所以酸楚了,想找个人来枕,这还不简单,既然是他的学长,那姑且权当一下解语之人又有甚么关系。 “别难过了,你们不是分开很久了吗?” 他说教召那个高挑男在当时还单身,本想在解召后连系上,好不容易在昨天接了辅导长的电话,谈了一会儿,对方就说已死会来婉拒辅导长想重新开始的梦。 至于他们不愿长相厮守的原因,就是对方另结新欢,但是让辅导长心结难开的是,那人身边的正宫却不是那个新欢,而是另有其人。 “他怎样都不想跟我在一起了……”辅导长抱紧我,些许颤着。 从他语调听出来,强忍着情绪不崩溃,隔了一段时间还能用情这么深,可见他等得有多苦。 煎熬着呢…… 还以为他在我面前的单纯质朴是真的,此时让我不得不怀疑那都是层面具,难为他了。 依旧轻轻拍着他微颤的背、的肩,“好了好了,今晚睡一觉,明天就甚么都忘了,嗯?”这种事,再多安慰都没用,得他自己想开。 而我能做的就是这样陪伴。 “嗯……” 最后,他还是上了我的床铺,两人都得侧着躺,挪了姿势,他面对我埋首在我的怀抱中,当我浅浅睡意渐渐浓起,却隐约感觉到心里一股悸动。 他在轻轻啄吻着我的唇。 “你在做甚么……”我柔声问。 他不说,只是继续,越啄越深,直到成了一个吻,我跟他就没分开了,身体在唇瓣缠绵中加温着彼此,直到袒裎相见地散热也没离开对方。在拥吻中吮着他跟我的舌尖,身下涨物握进两人掌心搓磨,愈发生热,逐渐润湿。 直至深夜里第一声销魂初吟,唤得人心魂荡漾。 “学长……”他脚跨上我的腰,上下厮磨,腿毛与腿毛之间的轻缠缱卷,撩人体肤。心里明白的,他想要将自己献出,眼中透出期待被征服与爱怜的神情,不需眼角勾媚,我早已伸掌搓摸他的臀,一揉一扳地,捏个扎实。 他要我躺着,而自己跨坐上来,用臀肉将我的硬挺抵在股沟间,趴俯在我身上,微翘着臀上磨下扭地摩擦着茎身,“学长……”他又唤了我一次。 “想就自己来吧……”我摸抚着他两侧腰际,轻熟的气息很迷人,肤触顺手。 说完,他连口水都没抹上就直接把肉蕊送上峰顶一坐,疼得表情纠结一块儿,才放了硅头圆肉入花丛就一片凌乱,后头的路还长着。 这也难怪,明显就是个情欲场里的生手,没几次经验,料想他与那位无缘的高挑男可能连手都没牵热就无语问苍天了。 也好在他明白自己的脚色属性,否则我实在有点难做人。 没有润滑之下,仅靠身体重量下坠地推挤着荫净往体内缓速深入,每进一分一寸,与肠壁紧密贴合而湿热地摩擦,仿若在匍匐前进,他的表情也因此深深浅浅地不同,直至整根都种进了为情所困的花邸,呵出一缕魔怔般的舒心,他才睁眼一缓,松了口气。 趴在我肩上轻喘,“好痛……” “痛你还来,傻子。”想用苦肉计来舒压也不是这样子。 辅导长深吸了口气,坐起身,以我的鼠蹊为垫,臀肉贴附其上,双手在我胸上游移,说:“他不要我,我就都给学长……” 抓起他手腕,有点不是滋味地看他,问:“当我是甚么呢?” 东西在他体内挺拔窜动,而他也若有似无地轻晃,磨茎搓柱地令人不想在乎太多,也不就是一场欢爱吗? 我放手,“算了。”换我坐起,抚着他的腰,舔上那一颗浅褐色肉粒,尝一口、两口……“那学长就让你舒服……” 慢慢挪了姿势,让他躺下抬起腿,我蹲着紧靠在他臀肉,扶稳他的肩膀,他也抓着我的手臂,任我轻缓地抽出一点,尔后插回去一些,再往前挤进到底,耻毛相互摩娑一会儿才松了力道。 辅导长齿间微开,在这一番轻巧而小有激情的磨蹭下,喉间散出细吟,似乎不那么痛了。 他的肉茎茎皮微包,即使挺拔坚硬润出露珠也为全部探头而出,我握住这娇羞的肉具,手指沾了口水,沿着还包覆住硅头的包皮摸了一圈又一圈,再摸上硅头码眼附近用姆指磨擦转圈。 “赫喔……”辅导掌身体轻轻缩了下腹,挺高了些臀,肉具与他的肉蕊就更契合无间,可是有点干涩,想加快一点速度却又怕磨得太激烈而让他受了伤。 我轻轻拔出,下床到置物柜里拿了婴儿油,至于我的润滑剂早被政战官肆无忌惮地用在我跟他的交欢而一滴不剩了,否则现在也不会拿油沥沥的充数。 倒了一些在彼此的屌上,还有他的内穴毛蕊上,稍微用指头探入一下,“呃嗯……” “痛吗?”我看着他。 他摇头,“不会……”深吸一口气说。 嘴上虽这么说,但我是知道那种被贯穿花蕊的痛楚有多么地痛,所以我每个动作都小心而轻手轻脚地,不与政战官那样激情逞欲为先。 婴儿油果然很滑,油亮亮的一根硬肉帮插进辅导长身体,阻碍减少很多,几乎是滑进去的。而他昂扬贴在下腹的肉根也被我握在掌心,顺手地上下滑弄,磨转那圆肉峰顶,双手并用得用两手姆指指腹,由下而上推磨包皮细带两侧。 身下涨物则是滑进滑出,泛着湿亮油光。 “赫嗯……赫嗯……赫嗯……学长,不行、不行……”辅导长一下子就喊不行,但我摸不着头绪,到底是哪里不行,我正进出得很舒畅啊! 他一手握住我把玩他宝贝的手,“不行……会出来……”这时我才知道是甚么不行,原来是被摸擦得很快活,快活道支撑不住。 听他的话停下手上动作,而专注在前进突刺上。 油滑得很顺畅,辅导长被抽差时的表情没有像刚进去的时候那样皱眉挤脸,现在是一副情欲渐放,闭目沉醉的模样,我抱着他,他抱着我,享受我摆腰弄臀的激烈进出。 花穴肉蕊被几弄得发出油滋肉响,很是肥美。 “哼嗯、哼嗯、哼嗯……学长!赫嗯、赫嗯……” “怎样,舒服吗?……” “哼嗯、哼嗯……舒、舒服……赫嗯,学长……” 继续抽插摆动,时而又加了衣些婴儿油保持进出无碍,而且,磨擦减少了,更加持久,我把辅导长翻过身来,让他采趴姿,翘着臀让我挺插而进,这姿势似乎很舒服,辅导长一时间呻吟得有点肆无忌惮,还是我低声提醒他,才稍稍闷吟一点。 兴许是角度关系,撞击在他臀肉上反弹回来的力道比刚刚更明显,冲刺起来愈发让人有感觉,一种征服千军万马之势,像骑了宝马良驹的将军,在沙场上冲锋陷阵。 吐喘声如喝令杀喊。 呻吟浪语鼓舞着军心,一将一骑,奔腾驰骋着。 扶抓着他的臀腰,两手都紧绷地冒出肌理,一身流淌着热汗,他的背也渗出湿亮,此时,我再让他侧躺,拉起他一条腿就又挺进,这交叉而入的抽送,将肉锋送进更深了。 顶得辅导长不得不浪呓,“喔嗯!学、学长……”他摸着自己胸口,搓揉那两个肉粒,嘶喊着。 (二十二) 手里揣着辅导长的身家,琢磨端详,让铃口跟着我的进出晃动而渗出他的家底,冒了多多少少不一的湿黏,而最关键的那一沫勃发还在后头,我听得辅导长的呻吟声逐渐转为急促,就罢手。 “别太快,学长还想久一点……”肉茎被包吸住,又紧又热,婴儿油补了又补,滑了一阵子就干了一下子,此时含参入了我跟他的汗水,抱起辅导长都咕溜咕溜地。 再次把他翻回正面,在身下垫了枕头,抬高他的臀,朝着被开出湿嫩得紧穴口又是一次突刺,辅导长叫了一声,那是一根到底的兴奋,那是被顶到身体敏感地带的浪吟,那是意犹未尽的起始…… 辅导长的大腿酥麻得冒出鸡皮疙瘩,我摸了摸,又是拔出再捅入,“这么爽?嗯?”兴奋不已的嘶吼,险些穿透寝室的墙,只见辅导长失了控,直喊:“喔哼……学长,再来,干我……啊,喔哼……” 他的腿都发出颤抖,全身神经都被浸透贯穿,几次进出,轮番抽插,感觉越来越涨,辅导长都呼喊出:“喔哼哼哼……学长好硬……喔哼……”所以就更卖力地把体力与汗水消耗在他身上。 我又摸上他的勃物,湿溜溜地一根水做四的,很滑手。 喜欢反手用掌心搓他硅头的手感。 辅导长却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几次抗拒我的把玩不成,在抽送的中途忍不住、不及拦阻,放肆急喘促喊,“喔嘶!喔嘶!喔……学长、学长我射了,喔嘶!学长不要弄……啊,喔嘶!喔、喔嘶!……学长,喔嘶!喔……”一连串不知是求饶还是浪语,随着放声叫喊,码眼也喷发出一道道令人惊奇的白泉雪涌,浓稠得很。 “叫这么大声,很爽?”我没停下进出他内穴的动作,把喷在他胸口的经验抹匀在他身上,更添一份湿黏。 辅导长喘了又喘,才说:“真的很爽……”我又摸了摸他的硅头,“喔喔喔嘶……学长不行……喔哼哼哼哼很敏感,不行……”他抓着我的手哀求。 一面插一面不放弃,“乖,放手,我要看你再射一次。”我蹲起身,把荫净送得更深,他因此被顶得又是一阵唉唉叫,“很刺激吧,刚射完又继续被顶到那个点……”而且,刚射完的穴口收缩得厉害,这时候恢复了一些紧度。 感觉到阴囊不断撞击着他的屁股,床也开始发出伊呀伊呀的声响,想说我已经控制力道了,还是爽到失了控。也罢,就更加狂野一点,谁叫这内穴紧得要用些力气。 放胆用力撞着辅导长,他抓着床边吻住身体,嘴里不时叫喊,我要他小声一点,但没多久又故态复萌,且让我很兴奋,在快要爆在他体内的时候,我赶紧抽出,对着辅导长的老二射了一、两下,又急着插回去洞里,看着荫净根部抽动,把浓浓的体液罐尽辅导长的甬道。 “射了……都给你,喔呼……”我没拔出来,俯身深插着抱起辅导长,“感觉如何,学长表现得还可以吧?” 他恢复了平常的憨直,不敢多看我一眼,也没说话。 “不好意思甚么,都脱这么干净给你看了,好歹也说一下,嗯?”我故意地说,“你的小穴穴,开得很漂亮喔!” 辅导长脸上一惊,一羞,“学长你……!” 趁他脸上涨红,我抱着他蹭下床,又抱着他进浴室,放躺在浴室冰凉的地面,看着他,说:“要不要,在这里……” “不、不行啦……喔哼!” 嘴上说不行,可是深入一点就会有反应,再说刚刚也没让他出来第二次,有点没告一段落的感觉,所以我在浴室里继续插着,没放他冲洗离开的意思。 直到辅导长被逼出第二次,人瘫在地上喘,甚至他说有些腿软站不太起来,我才让他坐着,帮他刷背洗身体,结束我们的荒唐。只是心里有点担心,辅导长叫得那样欢,不知道外头的人有没有听见甚么…… 天亮后,早点名时间我让辅导长先待在我的寝室里整装,我则简单穿了迷彩裤跟迷彩内衣,套上靴子就出去讲些话。当然,这之中是来不及穿上内裤跟袜子的,单纯是做做表面功夫。 交代一些事之后,就回寝室里,刻意让辅导长坐在办公室沙发,然后打开门,路过的人想必会觉得辅导长何时起床又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却只能是纳闷,想不透个中因由。 “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吧?”我整理完服装仪容,坐在位子上,笑着寒暄。 没想到辅导长却说:“学长,昨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可以吗?” 这让我十分意外,更十分不是滋味,“当作没发生过?”心里有点不悦。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只是想……有人陪……” 啪,我拍了桌,皱眉看着辅导长,隐忍着怒意,“所以,你只是利用我了?” “我……学长,不是这样……只是、只是我想不出可以跟谁说……”他惊慌了,模样很让我满意,其实我也没有很恼,倒是没料中他可以说放就放,原以为他会跟上一任辅导长一样,从此就成了我的责任。 虽然只是肉体关系,听他这样说,也让我有点……失落。 “……算了,那你老实说,有舒服吗?”我恢复很故意的态度,嘴上调戏他说。辅导长终于露出羞涩,微微地点了头,嗯了一声。 算是弥补我被当作一夜情对象的补偿,“舒服就好,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接下来换我有事情要去张罗了。 首要的就是再去观察李班跟士官长的动静,特别是那只老狐狸。 以为可以简单带兵过完这军旅生涯的,却不料旁生这么多恶风波,真是好事没半撇,坏事一箩筐,麻烦归麻烦,放任不管就成了毒瘤,万一病情移转到我身上就不妙,割都割不掉。 所幸我还有个蒙古大夫可以稍微替我诊治诊治,算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找连长同学,说不定他这个江湖郎中看江湖事真能瞧出甚么门道,透露一点给我知道也好。 过了几天,依他脾性定是找到了甚么却不主动与我联系,按于我有求于人又不想被人知晓,只得私下悄悄地与他联络,果不其然,他早就好整以暇地等我问他,“电话说不清楚,我过去找你。” “也好,手边有资料顺便给你,快来啊,晚一点我要点花名册。” 再点也那一本,里头也只写一个人的名字有啥好特别点,结果是我会错意,当我抵达他连上时,他正在晚点名,顿时我整个意会过来,在他完成晚点名之后,我随他进办公室,“刚刚点的不会就是花名册吧?” “是啊!”他一屁股坐上沙发,放松地用慵懒的语气回答。 “你把这里当后宫啊?” “没甚么不好,可惜我朝皇后不允我纳妃。”他哀怨地说。 我没想理他这话题,对象是他自己选的,想偷吃就偷吃,没胆子偷吃就直说,怪到对方身上,真是…… 开门见山就跟他要了消息,很干脆地把办公桌上的一本卷宗丢给我,“精彩万分喔,这些所费不赀,应该够你用了,我等着花东之旅啊!” 瞧他说得很有把握,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一瞧,啧……“偷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连算计都不用算计。”他整个人躺下,枕在沙发手把上。 我一页一页翻看,里头是士官长与各个男人交欢的偷拍照片,拍摄技巧高明到只清楚地拍到士官长银貌,而都避开了骑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脸。有一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那是政战官的背。 拍摄时间是昨天晚上,难怪那时候打电话没人接,原来正在忙,哼哼,拿这张去杀杀他的威风。 “拿着这些去跟士官长谈判吗?”我问。 “你傻啊!直接丢给营长就好,喔,你还得把你爱人的那张给抽出来,哈!”笑得贼头贼脑的。 他的做法也真够直白,一了百了。 连长同学又补充道:“只是你又要被黑了一次,要不要顺道把你连上的李班给弄了,省得要再处理?”言下之意,是有腹案了?我一问之下,他又丢了一本卷宗给我,里头的春宫照就是李班操人与被操的各种样子,而且这一份令人惊悚的是,李班的银爪触及范围之广,广得令人发指。 好几张都能清楚看到或辨识出跟他对手的人是谁,我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连长同学得意得不得了,像是他是情报头子似的,“别说我对你不好,只是顺便而已,啊别忘了花东之旅要长一点喔!” “那有甚么问题,事成之后,你能请的假都请一请,我一次安排。” 我拿了那张证据去欣赏政战官的表情,他一脸大便脸的样子相当值回票价。 “你……你怎么弄到手的?” “想不到你的屁股挺结实的嘛!”我讥笑他说。 他想抽走这张,却没得逞,我则答应他过几天就留给他当纪念,而他却又问我生不生气,我则说:“生气有用吗?我看你甚么时候要反扑啊!有这张在手,没道理还要怕他吧?” “里头有我耶……” “背影而已,你打死不认就好。” “万一到时候真的要我宽衣解带印证照片的人不是我呢?” “那就脱啊,哈!” 他死活不肯让我这样做,硬是要拿走这张,“哎,说给就给喔,还抢,土匪。” 政战官索性抱住我,在我耳边呵着气,说:“就是土匪,还是土匪头儿,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就要你好看……”威胁的同时,他的舌尖舔在我耳廓,细细痒痒地。 “先说你要怎么对付他?” 他的手在我腹部打转,趁隙深进了迷彩服里,一分一寸地拉起我的内衣,“我也筹划得差不多了,他没退路,而且有你这张,直接就拿去营长那里拼一拼,再拖下去,我怕以后没东西可以给你……”他用下腹顶了顶我的臀,真是猥琐。 “你堂堂风流政战官谁不知道……呃……”他伸进了内衣里,摸在我的乳尖上,轻抠。 “风流吗,嗯?”他反身就把我压在他办公桌上,抬起我的腿,俯身一吻,手下还拉拉扯扯地脱了我身上的迷彩服,我也不甘示弱,率先脱了他的上衣,让他打赤膊。 可他直接扯下我的迷彩裤,只让后庭与他的凶器对看。 还没到相看两不厌的地步,手指就摸上我的内穴,悄然地想要扣门而入,“这样太干了……呃嗯!”他硬是将一根指头进入了一小截,然后在穴口轻轻地转,轻轻地转…… “呃赫……”干涩的状态下,被粗糙地转着皱摺,那感觉很清晰,搔着痒处又是痛处……全身神经因此紧绷起来,血液流窜着,不争气地都留到了身下,被他转得涨挺起来。 “硬了。”他笑着说。 “太干……”我才要推他,他又得寸进尺伸进一些,深钻旋转,我抓着他的袖,“吓嗯……”那感觉渐渐出现,难以抗拒他需索自己肉体的霸道。一度以为自己有被虐倾向,却只是被习惯进入后而能稍微享受这过程罢了。 手指从一根,加了一根,这中间他拔出来抹了一些润滑后才继续,两根手指在身体里搅转,硬直直地钻抠着你的甬道,有股被侵犯的感觉。 “想不想我用老二进去?”他亲了我一下。 “不想……” 他又加了一根指头,括约肌被撑得更开,穴口好撑,里头好挤……“喜欢被我的二姆弟、中三娘、跟四小弟欺负?要不要加大姆哥?”靠,加了我就坏掉了,喔呃…… 别、别再转了…… “流出来了……”政战官扶了下我的肉柱,见到那如露如珠的晶莹,他将手指拔了出来,在我觉得可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肉蕊被穿破花芯的撕痛,“呃啊……!”我喊了出来,弓起身体,又被他按下,还抬起我的腿把裤管整个连靴带袜地脱下。 接着就是他放浪地用他热杵在我身体里厮磨的时刻,两人都湿透衣裳还没停歇,缺德的是,他把我顶得射出来也就算了,还任由经验喷在我的迷彩服上……说这样也很性感,还藉此多要了一次。 一直在办公桌上维持那种姿势可是很累人的,下了桌,腰有些疼,这家伙越做越狠,狠完又温柔得让你没处生气。 他抱着还没擦干净的我,“谢谢你帮我。”还亲了好久的脸颊。 “帮你甚么,帮你舒服吗?” “明知故问,哈!”他走到放文件的铁柜,从下方里曾拿了一袋东西给我,“衣服沾了经验,再擦也有痕迹,先穿我的吧,回头帮你洗过再还你。” 穿他的衣服不就更明显,上头可绣着他的军阶跟姓名呐! 他见我迟疑,直接帮我脱了精光,换上。 “从侧门离开就好,晚上不太有人会注意到,可能你连上的会看到吧……”他想了想,又说:“还是你裸体回连上?”才说,就又要扒光我,我赶紧阻止这色心大起的中年欲兽。 “反正时间也晚,你就再晚一点回去,剩下安官的时候就更安全啦!”他把脸埋在我的颈上,舔吮着说,我半推半就地,被他推坐在沙发上,才刚换上的又被他解下。这会儿,就算我身下物欲振乏力也不成藉口,他那里可硬挺着…… 没记错的话,那根长物意志力惊人,“学、学长,别……” 他压了上来,穴口已如临大敌,枪刃已入半寸,“呃嗯!” “叫甚么学长,叫老公。”再入一分…… “学长……啊,不行……”射完没多久总爱故意又来一次,很折磨人啊! 那跟东西逐渐入体,他嘴里依旧,“叫老公……” 当推到底的时候,顶着,那一下,我依稀唤出了声“老公”,接着就后悔了,那声称呼让他名正言顺地,进出。 (二十三) 回到连上已将近半夜,我刚冲完澡身体还没擦很干,就裸着趴在床上累到睡着,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是裸的,被阳光照屁股。 而一早,政战官就来简讯:“好戏上场。” 我才纳闷甚么好戏,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叫得很凶,我匆忙穿上内裤就出去接,是营长!熟悉得凶巴巴语气,责备到我都懒得解释,毕竟是意料中的事。 政战官动作也太快,才把那两份卷宗丢给他,留下话说:“别说我不帮你,你自己看着办。”就潇洒地拖着瘫软的脚步回来,现在寝室床头上还挂着有他名字的迷彩服,简直就是通奸证据。 一早他就呈上证物,要翻身了。 当然,我是首当其冲,谁叫我连上陆续出了不成才的家伙,文不成武不就,就净好男色,唉。电话中念不够,还要我速速到他办公室报到,所以我在早点名之前就滚去营部,连刷牙洗脸都省了。 反正营长会帮我把脸刮干净,很用力地。 臭骂到狗血淋头道是无可厚非,这本是我跟连长同学商讨后之后必须面对的情况,只是没料到政战官也在场,这此他不同以往那次在一边看戏,在我快被营长老人家的口沫淹没时,稍微放空了一下,瞥了政战官一眼,发现他的眉头微蹙,脸色不是很轻松,透出一股严肃。 思考难题的那种脸。 资料是他交出去的,想必已经有后着,而那脸色是摆给谁看?原以为是营长阿伯,殊不知,我被洗脸后坐在一旁,下一位就是士官长,他这心怀不轨的老狐狸一进营长办公室,脸不红气不喘,一副很清高、很干净的站在营长面前。 “自己看看,没想到你在我营区里搞这玩意儿!”卷宗往士官长身上丢,一张张银秽不堪的照片漫天飘落,而士官长眸里露出些许惊讶,随后恢复镇定。营长见状,又是一阵人身攻击,他老脸都快挂不住了,哪顾得了污不污辱。 他骂到喘着气,指着士官长问:“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望着地上一张比一张精彩的彩色银照,我揉着太阳穴,也学政战官蹙眉,表现出伤脑筋的样子,当然,也的确很伤脑子,因为接下来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只是要先把士官长这烂苗子给拔掉,接着铲走李班那丛劣根,所以我还有得熬,在这间充满着老人怒气的办公室里。 “这应该是有人要栽赃嫁祸,报告营长,照片有没有先送鉴定,看是不是属于合成照,万一是有心人要陷害……”士官长不急不徐地冷静询问,却招来营长更加不悦,口水几乎是喷的,若是有假牙的话,飞出来也在所难免。 “你有脸送鉴定,我还没脸做人!”营长坐了下来,忽然转向政战官,用下巴指着他,指示说:“你!去找人过来把照片送鉴定,马上要结果!”真是善变,啊不是说没脸吗,切。 这件事还未往上送,真的要送鉴定的话可就闹大了,在办公室里与士官长同坐在沙发上,真是坐如针毡,气氛凝重得血液都流不太动,脑子快要炸了,这时候连李班都被叫来,我喃喃地念了几次“惨了”。 士官长显得一切与他无关地跟我说话,“连仔,到底是谁要弄我们?” 我叹了口气,没看他,露出毫不知情地伤神模样,说:“我哪知,上次李班跟前任辅仔得事情已经够惨,现在又你,而且他又还有事可以被捅,招谁惹谁啊我……” “那些照片跟我没有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语气很淡然,丝毫没有忿忿不平。老狐狸过度冷静,不就是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虽说你危机处理的EQ高,可是智商不足啊! 说句难听的,这就是你为何是士官,而我是军官的原因,眼界不同,再蠢也不会比你蠢。我暗暗骂着。 “那照片很难证明你的清白,现在摄影技术之高,除非……”我卖了个关子,没接下去说,装作在思考,一会儿士官长就问了我。 “除非甚么?连仔。” 我看看他,嗯,反应很好,这招勾住了他,所以我就继续放线,“除非有影像,不然单凭照片很难立证,况且,如果是偷拍,也未免太清楚了,解析度高得不像话。”当说完这个假设,士官长的脸很明显地惊喜,还松了一口气,然后附和道:“真的,连仔你这么还真的太过清楚了。” 李班这时候脸色难堪地进来,免不了又是一阵痛骂。 士官长不知是真是假,又提出要把照片送鉴定的点子,而营长基于公平也就答应,等政战官回来再说。 骂完李班,又换我了,唉。 我才是苦主吧,督导不周这种事情可以冠罪的范围广道无远弗届,只要是人,谁屁股里没屎?他要随地大小便我有甚么办法…… 也真亏他老人家精气神十足,可以轮番责骂我们三个长达一个多小时,说来说去也不就那几句、那几种版本,我已经会背了。 好在政战官在我还没精神耗弱的时候回来了,还带了份正式的报告,非常地让人冒冷汗,甚么情况可以逼得鉴识人员马上就生出结果…… 有高层逼的时候。 “报告营长,这是初步鉴识的报告,我留了几张继续做进一步验证,免得结果出炉得太快有些粗糙。”好样的,留有后着,这样让士官长想辩驳也没地方好使力。 初步嘛,就算错了也还有进一步的可以等,晚点死而已。 营长看了结果,怒气未消,显然认为照片是士官长无误,而此时此刻士官长把我丢给他的饵吃了下去,他对营长说出照片不像是偷拍的,太过清楚、摄影技术高超等等的可能,将矛头转向一开始他所说的遭人诬陷。 甚至是有人要搞我,而他们是替罪羔羊的话都说了出来。 由他说吧,这次若扳不倒,很难再有机会了,再说,政战官不会允许失败的。他们两个在这间办公室的眼神交会相当的……具火药味,那句遭人诬陷摆明就是暗指政战官在搞他。 营长阿伯一时间盛怒难消,做不出裁决,也不便于立马处分,只说等照片的鉴识报告出来再说。 但,李班除外,当天他就被送办了。 理由是有前车之鉴,所以不是空穴来风,营长相信李班的银照是真不会假,就先送办,若是清白的自会还他公道,若真有其事,也只是刚好而已。至于一听到送办,当我回连上的时候,政战官就来简讯说:“打点过了,必杀。” 虽照军法不至于要伏诛,可政战官的触手未免也太广,他铺的路布的局到底有多细,我已经懒得想了…… 而营长这招,也刚好达到威吓的效果,让士官长心生忌惮,回连上没多久他就来找我,说是恳谈实则是在探风,如果愿意认罪的话我还可能会帮他一把,只可惜…… 同情心没地方可以放。 无论他怎么说,我一概是采取装傻到底以及摆出自己也是苦主的姿态,“八成要被降格了这次,连上接二连三出这种事,比出人命还难办。”牵连甚广啊这是。 “跟他赌了,我不觉得几张照片可以怎样。”说得好像他是无辜的,我也没说甚么,只随口说了句类似希望风波赶快过去之类的话,士官长就离开了。 午休未结束,我跟士官长又被叫去营部…… 这次连我都汗颜的东西出现了——士官长活生生被人干的影像。正在营长办公室的电脑里放映着,这下子百口莫辩,因为这影片是自拍的,清楚到一个不行,至于是哪次交欢拍下来的,我想士官长应该清楚。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复早上的冷静镇定,不时地抹汗跟吞口水。 “好了,关掉,脏人眼睛。”营长嫌恶地说,又鄙视地看士官长,“你!肮脏!知不知道!脏啊你!”一连说好几个脏,嘴都臭起来了。 “脏!”他又补一次,没字可以骂了吧我猜。 结果证明,士官长赌运差,输得一败涂地,有如丧家犬地垂头,等候发落。晚饭前,也被送办了,调查完还会再回连上,只是那时候是说掰掰了吧! 营长丝毫不情面啊,送办。 这以后连想吃公家饭都没门儿。 再来,轮到我了,一点也不意外会怎样处置我这主官,如果被逐出门倒也顺了我的意愿,营长也正有此意,他觉得我没能力担当此责任,可是政战官一句话就让营长回心转意。 “再办下去,那影片里跟士官长有染的高层可能也不保。”语出惊人,的确,方才那影片里抽插士官长的人,很眼熟。 营长思及此,有些无力地坐下,“没想到,大队长也……”也脏吗? 政战官再推一把,说:“两个士官已经够多了,再牵连下去,这个营不黑也难,而且连后勤也有一份,留着吧。”营长看看政战官,似乎懂了,叹气说:“真要用上,也是非常手段。” “刚好而已,这次算是意外收获。”政战官微笑说。 营长听完,对我摆摆手,“到此为止,其他的我能压就压了,你以后就好好的给我管妥你连上,再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了,营长。”我赶紧接话,省得他说不出好话。 只是这次放过我,往后的考绩也不会好看了,印象分数差到一个不行,至少名声上是救回来,升官还是可以升,比别人晚很多年就是。 名利于我如浮云啊!薪饷有领就好。 (二十四) 一座几近荒废的塔,除了机巡偷懒时会来这里稍歇,顺道签个名,其余时候只要算准机巡离去跟出现的时间,在这空档里想在塔中说有多欢就能有多欢。 即便这儿曾传出灵异事件,鬼故事口耳相传。 吓不走政战官跟被他紧紧怀抱着的我,“有时候,会来这里看看外头那些差强人意的夜色。”他的鼻尖碰点在我的耳廓,嘴里轻轻地说着,还呵气。 “事情还没告一个段落,你就急着来这里看夜色,兴致可真好啊!”说是欣赏夜景,也仅仅是那么几分钟,剩下的就是不怕脏地坐在地上,他靠着墙,我倚着他,听他说些浑话,偶尔亲亲昵昵。 听我这么一说,他反笑了,“这件事情不会再往下发展,否则就枉费了你的一片苦心,不是吗?”他又腻上来,亲吻,长出些许胡渣的唇边,刮磨我的嘴角,我扶摸他的脸颊,在他鬓角处停下,深深地回应这一吻。 吻得热烈,险些忘记追问他之后要怎么善后,政战官却说得很自然,“士官长如果没有侵犯到我,那事情其实只要处理李班就可以,因为我老早就知道不光这个营里,其他的营或多或少存在这样一个充满肉欲的角落,有的是尝鲜、有的是泄欲、有的是寻欢作乐,有的只是难得有圈内同好聚集,凑个一脚罢了。” 他抱着我晃着彼此身躯,像个摇篮似的,说:“而我只是想从身不由己的现实中,在你这里寻得一点自在。” “听你在说,这些话是用来拐人献身用的吧?” 政战官收紧他的拥抱,吻在我的发梢,温柔地起了誓:“骗你,我人尽可夫,万屌插身而死。” “白痴。”马上当下立即赏了他一句。 “你不信?” “发誓如果有用,自古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多怨偶。”他又叉开了话题,还没问清楚他到底查了甚么东西,那个影像究竟是打哪来的? 结果是他很早就弄到手,只是隐而不发,当真是城府深。 “城府不深的话,要怎么保你呢?”他强调士官长也自有其一小圈的势力,但不足以自保脱身,而如果不能一刀让士官长身首异处、无法超生,那么就先收敛锋芒,不然一旦打草惊蛇,往后要引蛇出洞就难了。 而他也瞧出了我的破绽,“那些照片你跟一连的连长拿的吧?”我讶然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别看他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好歹也是个人物。”他说得委婉,我看根本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士官长就栽在他俩手上的,还在这里装陌生。 我只是刚好替他们送信跑腿的而已。 “你们两个差不多贼。” “哎,老公此言差矣,这心机用得好呢,就叫作谋略,叫作良策,叫作好方法,哪能说是贼呢?”狡辩的功夫真是不退反进。 我说不过他们,更赢不了他,姑且让他自个儿说说。 “谁是你老公?” “你啊,我也是你老公,上回你不是叫了一声……”他一说就唤起我羞于启齿的回忆,巴不得挣开他逃离现场。 谁知他又继续说:“不如你再叫一声来听听,再会唱的歌星都没你说的那两个字好听。” “想太多!”油嘴滑舌,……呃。 我错估他了,他根本不会给我拒绝的机会,尤其现在在他怀里,相当方便送上唇、送上手、送上……“呃嗯……!”整个人…… 他的手又摸进我的内里,摩娑着胸口,“营长那里我跟他说了,只要你连上风平浪静个一段时间,他老人家气消就没事了。再说这件丑闻没有扩散出去,如果有人要藉机会弄营长,我给他的筹码足够让他称霸了。” “这些,关我屁事?” “当然有关,帮你处理这么大的事,以后就待着别再想要逃离我身边,好吗?”他埋首在我颈侧,可我思前想后总感到哪里不对劲,后来才恍然大悟,大声嚷嚷:“不对,好像是我救了你吧这次!” “哎,计较这些做甚么!” “怎么不计……呃嗯,你别那么快就摸那、那里……”没等我推开他的手,人又被放躺在地上,沉重又燠热的身躯压了上来,越挣扎,身上的衣物就越少…… 最后,算是认了,然后回应他的吻、他的热烈、他的激昂,以及他所做的一切。 已婚又如何?在营区哩,天高皇帝远的。 最重要的是,他说了——想在我这里寻得一点自在。至于我,何尝不也想拥有这一隅属于彼此的角落? 正文完
推书 20234-09-16 :散仙 上——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