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情债(穿越 包子)——狂上加狂

作者:狂上加狂  录入:10-08

帝斯大军继续向第二道盾牌阵冲去,可是此时,帝斯军队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冲锋营的士兵,剩下的也都又乏又累,不复初入战阵时的勇武。

伦都见终于挡住了帝斯大军,不由大喜。“防守军团全部出击,帝斯人少,和他们打消耗战。龙啸军团火速赶来,攻击帝斯后方。”

杀红了眼的拓海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一股敌军正从两侧向他们的后方包抄。

进入消耗战,帝斯人少劣势越是凸显出来。联军全军压上,经常是二三个联军士兵围攻一个帝斯士兵。不过,帝斯兵器精锐,战甲厚重,加上帝斯士兵身体素质好,人数虽少,倒也和联军打个旗鼓相当。

伦都见全军突击也没能拿下帝斯,不由大急,在坐骑上站起身不住向帝斯身后望去,连连问传令兵,“我们的虎啸军团在哪,怎么还没赶到后方?”

终于,帝斯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联军直接从二王子的军队背后杀了过来去。帝斯士兵正在和前面的联军作战,突然后方又冲出一队联军精锐,被打个措手不及。防守的联军看到突然杀出一路援军,士气大振,帝斯则士气低落,前后夹击下纷纷被杀,一时间溃不成军

“胜了!”伦都欣喜若狂。

而二王子心知不妙,居然甩下了自己的部下,驾着座下的白虎,狼狈地向一旁的峡谷逃去。

伦都哪里肯放过他?着小丑一样荒诞的王子,让他起了戏谑之心。他们的小王子必须用帝斯皇室的血脉来祭奠!于是他亲自带着一队亲信朝着山谷追去。

俾斯梁山脉多谷壑,二王子跑向的山谷又窄又长,高高的树木,遮挡住了那一线的天空,

当伦都踏进山谷时,那幽暗的光线让他略有些犹豫,但是再看前面那个头盔都跑掉了了猪头二,心又放了下来。

急于拔得头筹让他不再顾及兵家大忌,直直地往山谷里追赶过去。

可是眼看着他快追上时,前面的二王子却勒住了坐骑,转回身,冷冷地看着伦都。

那眼神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狼狈?

伦都被看得打了个寒颤,暗叫一声“不好!”就在这时,从峡谷高大参天的树上垂下来无数根树藤,几十名生着劲装的黑衣人从速腾之上垂挂下来。他们显然都是修炼了异能的魔法师,其中两个人快速的集结出巨大的空气墙,而剩下的展示则抽出利刃,利用树藤快速地轮渡。这狭窄逼仄的空间让骑着高头大马的他根本无从躲闪,当几道光影刁钻的在他铠甲的缝隙中划过,他只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的胸前喷出如注的血泉……

其他的联军士兵看着自己的主将顷刻之间就被庄罗成几块,从马背上散落一地,连忙大叫着转身想跑,可是坚硬的空气清新让他们无从躲闪,也想伦都一样被斩杀当场。二王子下了吗,来到尚未闭眼的伦都的头颅前,说道:“我用了帝斯前锋营几百名勇士的鲜血,才引得你放下了戒心,踏入了埋伏,也算是对得起你元帅的头衔了!”

说完,一把抓起伦都的头发,将他的头颅高高的抛在帝斯一名战士手中的旗杆之上,高声喊道:出峡谷!放心好,通知峻海王偷袭成功,可以派援军一鼓作气,将阵前剩下的联军杀得片甲不留!”

当二王子带着敌军主帅的头颅再次出现在阵前的时候,;联军一片哗然,军心意乱,鲁塔带领着支援的后续部队将剩下的联军军团冲荡得七零八落。

当第一场战役结束,清点战果,帝斯只折损一个前锋营,联军则失去了主帅和两个主力军团。

当二王子回来了的时候,对着大王子微微点了点头:“王兄,你的计策奏效了。”

陆永浩这才隐约明白,他俩这是玩的一出儿“周瑜打黄盖!”

只是峻海王允诺了什么,才把二王子拉拢了过来呢?

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二王子那恶虎一般的眼神儿直盯着自己,却冲着峻海王说道:“只盼王兄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当他生产完毕时,按时把他给我送过来!”

四十一、

陆永浩有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兄弟俩情比金坚呢!原来是拿他联络了下小感情儿!

等二王子一脸怀好意地瞟了他一眼后,陆永浩一个人浑身犯冷地先回了营帐。

妈的,这跟云哥所说的“前世”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只不过前世是二王子把他捐出来供家人分享,现在轮到大王子为一家老小做贡献了。

一屁股坐到了矮床上,陆永浩有点慌了。有些游移不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大王子清点了战场,开完了会,回到营帐时,陆永浩默不作声直直地盯着大王子

峻海王摘掉了盔甲,卸掉了腿上绑缚的带子,松散开内衣的带子,然后朝陆永浩看去。这流程接下来该干嘛了,其实路同志是门清的。

识趣点,自己这个传令加贴身婢子的角儿,就得热毛巾手帕子递上去,摁胳膊捏腿的近身伺候了,这些早在出发前,奶妈布拉达就给自己进行全方位立体培训,当孙子伺候人需要注意的细节真是了解得透透的,估计回到现世,当月嫂都是月薪一万的档次。

可是波拉达把自己耳朵磨出茧子,不代表自己就得屁颠地去擦大王子那张尊贵的脸蛋。他等着峻海王好好给自己解释下,下个产期究竟承包给谁了。

可等陆永浩问出来,峻海王依然神定气闲,微笑着看着陆永浩:“怎么?不高兴要离开我了?”

陆永浩突然觉得,同样是混球,还是老年版的云哥让人心安些,最起码还能努力摆出一副“为了你我愿意”的深情之状,可现在这位鬼畜王子,绝对是“为了权豁出去”,自己还真就摸不透眼前的这位峻海王为了他爸爸屁股底下的宝座,能干出什么坑爹的猛事儿来。

要是他是云哥就好了……想到这,陆永浩心里忍不住抖了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异世,一个重新开始的异世,想要改变命运,唯有自己靠自己!

想到这,他抬起头,走到水盆前,将手帕子沾上水后拧了拧,然后就举到了峻海王面前,仔细地擦拭着峻海王脸上的浮灰。

这么会来事儿的陆哥可是不太常见,峻海王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擦完脸后,一伸脚又示意陆永浩帮他脱掉战靴。

陆永浩挺着大肚子半蹲在地上,帮他脱掉鞋袜,顺便还来两下足底按摩后,峻海王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你觉得,凭借这些侍女的活计就能说服我留下你?”

咬了咬牙,陆永浩决定还是要相信云哥一次,他站起身来,仔细地用一旁的另一个铜盆洗了洗手后,抓起自己的衣服下襟,擦了擦刚摆弄完脚丫子的手,也学着峻海王莫测高深地范儿说道:“这样当然不够,不过如果我医治好你的怪病呢?”

峻海王拉过他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胯间:“好啊,你且治治看?”人长得高雅真占俏,一脸正经地让自己给他的老二把脉。

陆永浩气得一甩他的手,将刚才给他擦脸的手巾帕子举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上面沾了什么!”

峻海王瞟了那手巾帕子一眼,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

那帕子乍一看,只是蹭上了一层脏兮兮的红土,可峻海王的目光何等锐利,一下子发现,在帕子上有几个细小蠕动的虫卵。

他猛地一把握住了陆永浩的手腕:“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这是花妖蜂的虫卵,这种花妖蜂极为罕见,因为它只能靠寄生在银蛇的体内才能产卵,到时从内部吞噬掉银蛇的血肉,破皮而出……”这小蜜蜂还真不挑食,没银蛇,杂种也可以!陆永浩突然觉得大王子跟自己的关系是平等的,都是孕育生命的伟大载体,延续着珍稀物种的星星之火。

可惜大王子没感受到使命悲怆之伟大,说到这,自己的手腕已经快被抓断了,陆哥疼得抓挠:“他妈再捏要流产了!”

“花妖蜂有地域限制,它只能在一种银蛇特别喜欢吃的植物……木棉花的花蕊里筑巢,也只在花的四周活动,可是这军营附近,从来没有木棉花,它怎么在我的皮肤上产卵?”

陆永浩疼得只冒冷汗,赶紧说道:今天在战场的四周,不是有一些无人看管的……那个……那个叫什么驼牛的动物吗?那毛儿长的跟棉花的那种,那些驼牛都是吃木棉花喂大的,它们的汗腺里充满着木棉花的气味,,每个牛……都……都是个大型的移动蜂巢。然后就你吧……观战的时候估计也兴奋地冒了点汗,难道你当时没觉得有虫子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经陆永浩这么一提醒,峻海王突然明白了过来,那些远远散落在山间地头的牛,看来都是被人“精心”喂养的,当地人视牛马为自家宝贵的财富如果不是故意而为之,怎么可能大战在即,还任它们散落在战场四周?

木棉花只生长在西北沼泽之地的山谷中,产量也是稀少的可以,所以自己曾经派人将那里的花儿和蜂巢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可没想到会有人摒弃花儿,用动物当做蜂巢,一时间不察居然着了道儿,要不是陆永浩提醒,等到自己发现身体有恙时,就算有法子祛除寄生虫,也要大病一场了。

可惜奶妈布拉达没教一下他干儿子,该怎么正确对待救命恩人的,峻海王将那块手帕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喉咙,目露凶光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用沾了神香木的汁水给我擦脸?”

四十二、

这次陆永浩手疾眼快,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但还是被掐得有些眼黑:“神香木水只能擦下依附在皮肤表面的虫卵,你……你看看自己的脚底……”

峻海王神色晦暗,老半天才放下手,看了看自己刚刚洗过的脚掌,只见脚下的血管微微凸起,呈现出紫红的颜色。

“你的体内已经有成虫了,想要保命就只能靠我了。”

峻海王的表情归于平静,可说话的口吻却裹着寒冰:“你背后的主使是谁?李海王吗?”

陆永浩知道大王子对自己生出了十足的戒心,毕竟身体里出现了这么多的稀罕物,心情不大愉快是可以理解的。

“要害你的人可不是我!不然我乖乖地等着你被虫子啃成骨头就好了……你知道我是异世界来的吧?那个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你们生孩子?没那么简单吧,其实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任务,就是要匡扶一位绝无仅有的盛世明君——你!峻海王!”

说得这么愤慨激扬,峻海王还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摆明了不相信他的鬼扯。陆永浩抓了抓后脑勺,决定下点“狠药”:“你生平的很多事情,我在另一个世界通过心灵感应全都知道了。

你八岁时,寝宫中居然多了一只毒牙蝙蝠,如果不是奶妈布拉达平时睡觉警醒,发现有蝙蝠后奋力扑倒踩死,那次你就一睡不起了

。你十二岁去林中游猎,第三天晚上突然发起莫名的高烧,幸好你随身带着圣庙神僧送你的的灵丹,不然那次你就已经死了。事后,你偷偷检查身边每个事物,终于在马鞍上看到半截倒插着的针尖,上面还有淡淡的腥味。

有个侍卫从你4岁时就一直跟着你,形影不离,你当他是叔叔一样看待,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你15岁第一次出远门时在路上却对你横刀相向,你身负重伤,将他斩杀,埋在密林的一棵珺树之下,回去后,你对旁人一律宣城在密林里遭遇猛兽,侍卫不幸遇难,除了你再无旁人知道这里的内情……”

这些话都是云哥告告诉他的,听着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才发现,大王子活下来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心理还是光明灿烂,人得缺魂儿到什么地步呢?

也难怪方才他发现自己擦下了虫卵后,他盯着自己的眼神会变得特别冰冷可怖,被身边人出卖对于大王子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大王子听着陆永浩道出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史,微微垂下眼皮,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相信陆永浩的话,室内昏暗的灯光在他的侧脸上交织出错落的光影,他最后问道:“我该如何祛除身上的成虫?”

陆永浩想要提出让他取消跟二王子的约定,可涌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是不了解峻海王的秉性,可是他了解云哥,虽然云哥隐瞒了自己神秘而又匪夷所思的身世,但多年的相处,他怎么能不清楚云哥行事呢?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自以为拿捏了他的短处再跟他谈判。相比较旁人,云哥对自己真的是很纵容,但是旁人这么做的下场是一模一样,个个死无全尸。

而现在,他陆永浩也没有什么资本然跟峻海王对自己另眼相待。

“抓住寄生着花妖蜂的驼牛,用它的血液做引子,再架上高火,利用开水的水蒸气将虫子从体内逼出。”陆永浩干脆地说出了解法。

可惜上辈子的云哥就没有这样开了外挂的好运气了。

他正是在花妖蜂的折磨下在军营当中一病不起,加之二王子与三王子掐断粮草出卖军情,最后败得一塌糊涂,灰头土脸地收兵回朝。,神庙的大祭司花了整整两年的功夫才把他的身体调养回来。大王子听了陆永浩的话后,当即招来了鲁塔,命令他带领几名死士,夜探波斯坦军营,看看有没有喂养花妖蜂的地方。鲁塔得令后,带了几十名死士,夜探波斯坦军营,果然在最边缘的一处牛圈发现了花妖蜂的踪迹。这个牛圈并没有跟其他供士兵食用的牲畜建在一起,而是单独分割开来,上面还罩着铁纱网。鲁塔侧耳倾听,牛圈里传来阵阵嗡嗡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于是朝身后的死士挥了挥手,几十个黑影跳到了旁边看守牲畜的营帐里,将站岗和睡觉的士兵全都放倒后,便取来随身携带的巨大的提水囊,将囊口镶嵌着铁片的导管狠狠地插入驼牛的颈部大动脉里,让驼牛的血液灌入皮囊,当几十个大皮囊都灌满血液后,鲁塔示意他们准备撤退

临撤出前,鲁塔示意死士去袭击附近的兵营,摆出一副抓俘虏问军情的架势,放火点燃了整个省牲畜圈,还点燃了临近几个兵营掩人耳目,在其他波斯坦士兵大呼着扑火时,鲁塔等人便扛着提水囊悄无声息地撤出了营寨。

峻海王躺在竹架子上,身下支着一口大锅,锅里装满了了掺着水的牛血。当锅里的血沸腾开来,带着腥味的红色蒸气立刻笼罩了峻海王的全身。蒸了足有十分钟,峻海王的足底崩裂开来,几十只蠕动的成虫从紫色的发出阵阵腥臭的足底爬了出来。就这样又蒸了十分钟,当峻海王足底终于流出鲜红的血液,才从竹架子上被搀了下来。

从大王子上架子的那一刻,陆永浩的脖子就被鲁塔架上了弯刀。

“要是王有什么不测,你就立刻下去陪王伴驾吧!”粗鲁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峻海王也听到了鲁塔的威胁,却连看都不看陆永浩一眼,显然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此时,当大王子终于从架子上下来后,才算是正眼看了看陆哥,但那脸色也是阴睛不定,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再不复往日对待他时,那种略带纵容的,对待宠物的随意之感。

陆永浩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捏住毒蛇七寸的人,只盼着自己的手握得牢靠些,不要被反咬一口才好。

因为陆永浩的鼎力相助,峻海王只用了二日的功夫,体力就恢复大半。

这几日的功夫波斯坦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没有把兵营失火的事同峻海王治病联系到一起,还在等待峻海王的身体出现异变。

第五天早上,峻海王再次召集了群将,商议如何攻打波斯坦。帅帐里,峻海王正高坐在椅上淡然地听着群将的建议,突然脸色大变,身体不住地抖动。群将看到峻海王这样,惊得住了口,鲁塔连上前几步问大帅怎么了,何处不适。峻海王手按到桌案上,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勉强欠起了半边身子,然后就摔倒在地,人事不知。群将立时大乱,不知怎么办才好,亲信的鲁塔和陆永浩惊慌地跑到峻海王身前,扶起峻海王,大声地喊叫侍卫去请军医。余下诸将军一脸无措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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